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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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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对乌鹊胡同各色人等的来历不感兴趣,但有一点我比别人知道得多一些,牛掌柜的胡子是粘上去的,他其实是太监。”
  “太监?宫里的太监?”胡桂扬很难相信内侍梁芳的胆子大到这种地步,居然直接派太监经营乌鹊胡同。
  “他应该没进过宫,但他跟太监是一类人,更详细的事情我不了解。”罗氏知晓的秘密都是无意中听到的,从不主动打探。
  废丹的来源明显是皇宫,胡桂扬对此十分肯定,却没法理解太监们为何非要冒险赚这种钱,万一传扬开来,不只是名声扫地,还可能被处以重罚。
  “满壶春对异人有什么特别的效果?”胡桂扬问。
  罗氏摇头,“满壶春我喝过一些,没什么特别之处,废丹就是废丹,对咱们这些人无用。”
  胡桂扬起身,“我招来两名仆人,待会大家先吃饭,夜里都警醒一点。”
  “哈,还有人敢来这里找事不成?”萧杀熊挥挥拳头,“巴不得他来。”
  “小心为上。”胡桂扬笑笑。
  罗氏道:“我需要有人服侍,至少一名丫环,最好是三名以上。”
  萧杀熊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弯腰驼背的林层染道:“我也需要有人帮忙。”
  萧杀熊忍不住了,“咱们都是郧阳异人,却连自立都难,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林层染淡淡地说:“如果变强就是为了独行,那我宁愿没有这身功力。无论是从文、从军,还是心甘情愿练功,我都是为了当人上人。”顿了一下,他又道:“天机船是神,异人算是神仆,高于这世上所有凡人,大家没意见吧?”
  萧杀熊难得地对别人的话表示赞同,“你说得对,凡人理应追随咱们、侍候咱们,结果咱们却要躲躲藏藏,这算什么事?”
  林层染看一眼胡桂扬,“时机未到,郧阳异人刚刚兴起,还有许多人神功未成,甚至没有显露出来,再过一阵,等咱们这种人多起来之后,一切都会不同。”
  赵阿七与罗氏也点头,林层染这番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胡桂扬笑道:“我属于神功未成,你们先聊,我去前面看看。”
  “稍等。”林层染连抬手都显得有气无力,整个外表与他的雄心壮志形成鲜明反差,“死在乌鹊胡同的异人叫什么?”
  “童丰,是西厂的高手,一名太监,真正的太监。”
  “凶手连西厂异人都敢杀,对咱们或许真是个威胁,胡校尉说得对,咱们从今晚开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不如轮流值夜,若有意外,群起而攻之。”林层染曾是军吏,心思比较周密。
  “好主意,我明天要早起出门,让我值第一班吧,虽然我的功力最低,但是叫喊两声总还来得及。”胡桂扬道。
  “胡校尉忙外,守夜的事情交给我们四人就好。”林层染看向其他人,见没人反对,继续道:“待会抓阄确定顺序。”
  胡桂扬来到前院,蒋二皮、郑三浑已经做好一大锅米饭,酒肉都是现成的,热热就行,两人坐在凳子上,周围点了一圈的油灯与蜡烛,生怕有鬼接近。
  胡桂扬正要开口笑话他们几句,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一大批人闯进赵宅前院。
  来了四五十人,一半是锦衣校尉,而且是胡桂扬在南司的同僚,带队者正是镇抚梁秀本人。
  梁秀看上去心情不错,脸上带着微笑。
  胡桂扬上前,拱手笑道:“梁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不是来找你的,把那四个异人叫出来。”
  “干嘛?”
  “轮不到你问。”
  “抱歉,梁大人虽是南司长官,但我已被借调至西厂,一仆难侍二主,我奉西厂之命安置异人,不敢交与他人。”
  梁秀冷笑,从怀里取出一份折子,“早知道你会推三阻四,这是西厂给你的命令。”
  一名校尉立刻上前,提着灯笼照亮。
  胡桂扬接过折子,打开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汪厂公手书,上面有他的印章。”梁秀提醒道。
  “呵呵,印是真的,但厂公的笔迹没这么工整。”
  梁秀脸色一沉,“命令总是真的,胡桂扬,还不快快叫人出来?”
  胡桂扬将折子还给梁秀,笑道:“厂公的命令是要我‘不得阻挠’,可没说让我‘叫人出来’,实不相瞒,异人不好打交道,我也害怕。梁大人是来调查童丰死因吧?我可以保证,这里的四位异人都不是凶手,大人若是不信,请自去后院。”
  “嘿,你以为我不敢吗?西厂曾经试过童丰的身手,他一人大概能敌十名普通高手,我今天带来五十人,个个武功高强,以十敌一,还剩十人。那四人若肯老实接受讯问,自然最好不过,若是不肯,就别怪南司不客气了。”
  胡桂扬叹息一声,“厂公这是怎么搞的?明明说好的事情……今晚一闹,异人再不会信任厂卫里的任何人。唉,前功尽弃。”
  梁秀走近两步,小声道:“你以为汪直受宠就能只手遮天了?你忘了,宫里受宠的人不只他一个。待在这里别动,审过那四人就来审你,若论嫌疑,数你最大,童丰与你不睦,谁都知道。”
  “若是因为与我不睦就会被杀,那梁大人可要小心了。”胡桂扬笑道。
  梁秀嘿了一声,招手示意同来的五十人去往后院。
  童丰在西厂一直隐瞒实力,胡桂扬觉得没必要提醒镇抚大人。


第二百六十三章 妒心
  一碗热乎乎的米饭,上面盖着一层蒸肉与几片咸菜,郑三浑小心翼翼地端到胡桂扬面前,冲他使眼色。
  胡桂扬只当没看到,“先给镇抚大人送一份。”
  “啊?”郑三浑怕官,尤其害怕公差,在胡桂扬面前尚且直不起腰,去见一名锦衣卫官员,而且是杀气腾腾的官员,就跟要杀死他一样。
  “你们现在不去讨好,等我被抓可就没有机会了,没准还得跟我一块去锦衣卫坐牢。”胡桂扬小声吓道。
  郑三浑脸都白了,想去,身体却动不得,蒋二皮胆子大一些,夺过饭碗,笑嘻嘻地走出厨房,在门口停步站了一会,转身回来,脸上笑容已经消失,小声道:“你尽消遣我们,一碗米饭而已,又不是珍馐美味,怎么拿得出手?”
  胡桂扬大笑,夺过饭碗,拿起筷子大吃。
  笑声引来其他人,梁秀站在门外,冷冷地打量这三人。
  “镇抚大人饿不饿?这里还有不少饭菜。”胡桂扬问道。
  梁秀想好不少讥讽的话,正要拣一句狠狠地掷过去,后院突然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嘿,异人果然不肯束手就擒,早在第一个异人出现的时候,南司就曾下过断言:异人难驯,必成后患。希望经此一事,朝廷能够明白,异人……”
  胡桂扬放下碗筷,提醒道:“听上去好像是镇抚大人的手下在挨打。”
  “五十对四,必胜无疑,纵然损失数人,也在意料之中,但是异人却要再多一条罪名。”惨叫声越来越响,梁秀一点不着急,他身子瘦弱,只好做运筹帷幄的儒将风度,微微仰头,似乎在计算什么,“一柱香以内。”
  胡桂扬原本坐在凳子上,这时站起身,慢慢走到上司面前,笑道:“镇抚大人不是……嫉妒异人吧?”
  梁秀脸色一沉,风度消失得干干净净,“嫉妒?笑话,我乃堂堂锦衣卫南司镇抚,会嫉妒几个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怪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大人曾在郧阳体验过神功的好处,怕是没有忘记吧?”
  梁秀并非习武之人,自小病弱,长大之后身子骨也不强壮,唯有在郧阳的不到一个月里,他感受到强大的活力,对自己的身体操控自如。
  时间短暂,而且多半时候是站在丹穴附近冥思吸丹,却是梁秀心中最重要、最深刻的一段记忆。
  梁秀冷笑,“这么说吧,异人拒捕,事情发生变化,原本只需在此地问话,现在我要带你们回南司进行讯问。”
  回南司就意味着用刑,胡桂扬又要为多嘴付出代价,他不吸取教训,说话越发一针见血,“东厂负责抓捕异人,迄今为止,好像没听说他们有所收获,梁镇抚这是要从西厂抢功,献给东厂吧?”
  “放肆!”梁秀每次见到这名下属之前,都会告诫自己不要失态,可是往往被几句话惹怒。
  最让他愤怒的是,这些话说的都是实情,看破的人或许还有,敢当面说出来的只有胡桂扬一个。
  越是不合时宜,胡桂扬的笑越自然,“听,南司高手回来了。”
  梁秀听到的是一阵嘈杂和怒吼,于是肯定地说:“异人已经落网。”
  梁秀转身看向通往后面的门堂,胡桂扬也探身出来,等了一会,说:“要打赌吗?”
  梁秀没吱声,悄悄握紧拳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它们没有杀伤力,不由得越发怀念神功的感觉。
  几名校尉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大人,大人……”
  “怎么回事?”梁秀终于感到不对,却不愿相信。
  “异人凶猛,不肯……”校尉话未说完,跑回更多人来,原本手中都有刀剑,这时大都空手,神情惊恐不安,像是撞见了鬼。
  轰的一声,门堂塌了半边,一个声音吼道:“哪来的小杂鱼?就不能派几个真正的高手来?打都打得不过瘾。”
  几十名校尉与番子手聚在镇抚大人身边,目光却都投向大门,先选好逃跑路线。
  梁秀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从门堂后面连续飞过来十余人,还没落地就在惨叫。
  番子手接到命令,不得不去将自己人抬回来,好在只是受伤,没人死亡。
  胡桂扬凑到梁秀耳边,小声道:“东厂必定迫切地想要知道这里的状况。”
  梁秀终于回过神来,转身就向大门跑去,属下们让大人三五步,随后再不犹豫,撒腿跑得更快。
  前院眨眼变空。
  胡桂扬回到厨房里,重新坐在凳子上,端起剩下的半碗饭,“再给我添些肉菜。”
  郑三浑立刻去取蒸肉与咸菜,蒋二皮颤声问:“东厂会派更多人来吗?”
  胡桂扬想了一会,“难说。”
  “难说?”
  “嗯,这要看东厂、西厂的争斗结果:东厂尚铭胜,官兵围宅,再厉害的异人也斗不过大批官兵,咱们都要倒霉;西厂汪直胜——”胡桂扬端起碗,笑道:“明天加餐,好酒好肉随便吃。”
  蒋、郑二人像是被定住一般,动不得,也说不出话。
  “再准备四份,我带到后院去。”
  蒋二皮哭丧着脸,“桂扬老弟,我们没害过你,瞧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可千万别连累我们啊。”
  “来不及了,南司镇抚已经看到你俩,只要我被抓,你俩肯定跑不掉。”
  两人同时发出哀鸣,靠在一起,眼看就要瘫软在地上。
  “哈哈,你们两个骗钱的时候胆子比天都大,这时候却胆小如鼠,也不想想,我是坐以待毙的人吗?放心吧,这场争斗,西厂十有八九能胜。”
  “那还有十之一二呢?”
  “你俩十赌九输,依然乐颠颠地去送钱,我这里有**成胜算,你俩竟然不满,真是……赶快盛饭盛菜。”
  两人总算找回一点信心与力气,急忙去拿碗,做到一半,郑三浑转身解释道:“其实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十赌九输,输的是钱不是命,总有翻身的机会,你这里虽有**成胜算,一旦输了,丢的是命,这辈子就算过去啦。”
  胡桂扬想了一会,笑道:“你竟然把我说得哑口无言了,总之我要赌这一把,你们不想赌,离桌就是,我给你们一百两银子,但是无论胜负,今后都别再来找我。”
  “赌”字对这两人具有神奇的魔力,郑三浑一咬牙,“二哥,你说呢?我听你的。”
  蒋二皮也是一咬牙,“那就赌把大的,记得吗?有一回咱俩实在没钱,拿你的一条胳膊和我的一条腿当赌注……”
  两人突然大笑起来,好像那是值得一提的壮举。
  胡桂扬摇头,自己动手再盛四碗菜,与四碗饭放在大盘上,托着去往后院。
  前院狭小,更像是一个过道,它与后院之间还有一个中院,赵宅正厅在这里,赵瑛的棺材也曾停于此处。
  胡桂扬更习惯将这里称为前院。
  他在厨房耽搁一会,四位异人已经等得不耐烦,萧杀熊堵在后院门口,怒道:“你不是说会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进屋再说。”
  萧杀熊怒气未解,上前拿起一碗饭,再将另一碗菜扣在上面,“这么小的碗,喂兔子吗?”
  其他三人等在正房里,全都面露疑惑。
  胡桂扬将饭菜分发,拎着托盘笑道:“就当是个玩笑吧。”
  连一向站在师兄这边的赵阿七,这回也没法表示支持,摇头道:“这可不是玩笑,那些人是锦衣卫。”
  “他们是锦衣卫南司的人。”
  “你好像也在南司任职吧?”赵阿七不太肯定。
  “我是南司癸房校尉,但是被借调到西厂,所以我是西厂的人。”
  四人当中,只有当过军吏的林层染明白其中的区别,“不管怎样,如果西厂保护不了异人的安全,我们干嘛要留在城里?”
  “朝廷需要确认你们真是异人。”
  “那也用不着把我们当犯人对待吧?”
  “有些事情我没法透露,但我保证,很快会有人过来道歉。”
  留住四人的不是胡桂扬,更不是他的话,而是金丹。
  大饼正绕着主人转圈,似乎在问自己的食物在哪。
  罗氏道:“可以再等一等。”
  林层染也不再咄咄逼人,“郧阳异人难得聚在一起,咱们是第一批,不能说散就散,那就再等等吧。”
  萧杀熊翻过饭碗,“不够。”
  胡桂扬又去厨房拿来更多饭菜,还有大饼的一份。
  其他三人没怎么吃,萧杀熊一人连吃七碗,拍拍肚子,“行了,吃太多的话晚上睡不好。”
  “道歉”来得极快,三更左右,胡桂扬刚准备休息,汪直带着一队随从亲自登门。
  厂公是不会说出“道歉”两字的,一见面就问:“人还在吗?”
  “在,但是……”
  “算你又立一功,留住他们,我留几个人看门,今后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
  汪直等着谢恩,胡桂扬却笑道:“只有看门人不够,我这里仆役不全,异人不太满意。”
  “不是给你派过一批吗?”
  “胆子太小,被我撵走了。”
  “明天再换一批胆大的。”
  “我自己找吧,厂公出钱就行。”
  “嘿,贪点就够了,别太过分。”
  “家徒四壁,二十多岁,我连个媳妇儿都没有。”
  “行行,给你钱就是,还有什么要求?”汪直只要知道异人还在,别的事情都好说话。
  “我不想闲着,给异人当管家,希望厂公给我一点活儿。”
  “难得阿,胡桂扬,但你现在的职责很重……说吧,你想要哪个肥差?”汪直以为胡桂扬又要钱。
  “请厂公允许我调查楼驸马与童丰之死。”
  汪直脸色骤变,破口大骂。


第二百六十四章 拜年
  汪直喜欢骂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小骂,愤怒的时候大骂,闲极无聊的时候乱骂,甚至在高兴的时候也要笑骂几句。
  只有在皇帝和贵妃面前,他才乖巧可爱得似乎连脏话是什么意思都听不懂。
  胡桂扬不用太多观察也能听出来,这次的骂人只与愤怒有关,他静静地听着,好像与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他只是凑巧站在对面的听众,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偶尔点头表示赞同。
  汪直越骂越没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锦衣卫南司癸房校尉、西厂办事。”胡桂扬立刻回道。
  汪直用小指比划一下,“连品级都没有的一个小小校尉,竟敢调查驸马之死,就算是童丰,职位也比你……你笑什么?”
  虽然胡桂扬总在笑,但是有时候会笑得蹊跷,表明他心里生出古怪的念头,“没什么,‘小小校尉’,听上去挺有趣。”
  本来正常的四个字,被胡桂扬重复之后,变得像是结巴。
  汪直愣了一会,突然也笑了,指着胡桂扬,“真想把你就地处决,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不过你让我冒出一个想法:凡是对升官发财不感兴趣者,必然古怪,应该通通发配到偏远地方自生自灭,朝廷能减少许多麻烦。”
  “可是官位就那些,钱财也非无穷无尽,周围的人都想升官发财,厂公未必受得了。”
  汪直坐下发了一会呆,“怎么拐到这儿了?我问你有何资格调查楼驸马与童丰之死?”
  “我没资格,所以才要厂公允许,给我一点资格。”
  “嘿,这时候拍马屁已经晚啦。”汪直又发一会呆,“明天,不,后天上午你去西厂一趟,我给你一个准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自作主张。”
  “当然,没有厂公的允许,我在京城寸步难行,更不必说查案了。”
  “嘿。”汪直一边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边打量胡桂扬,“你现在查到些什么?”
  “关于童丰之死,还没有线索。关于楼驸马,他的死肯定与满壶春有关,满壶春又与用过的金丹有关,所以……”
  汪直摆手,“行了,到此为止吧,后天再说。”
  汪直起身要走,在门口以随意的语气问:“你对异人的治疗有何发现?”
  “时间太短,大家轮流吸丹,延缓症状而已,还没开始寻找疗法。”
  “嗯,这件事也比较重要,军中的异人不只童丰一位,个个都有隐患,如能去除,乃是大功一件,你要上心。”
  “是,过一阵子,吸引更多异人之后,就开始尝试各种疗法。”
  “西厂可能是朝廷内外唯一重才的衙门,像你这种货色,放在别的地方,轻则丢官,重则丧命,谁会忍受你这张嘴?”
  “能遇到厂公,是我的幸运。”胡桂扬笑道。
  “好好努力。”汪直带人离开。
  夜色正深,胡桂扬回到后院,正要进自己的房间休息,身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没事了?”
  林层染站在不远处,胡桂扬愣是没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笑道:“没事了,汪直亲口保证明天派人来守门,这里再不会受到打扰。”
  “汪直是宫中宠宦,今朝权势熏天,明朝落魄江湖,他的保证,只可一半当真。”
  “这个真没办法,就算是皇帝,也有突然驾崩的时候,起码汪直掌权的日子里,这里是安全的。”
  “嗯,其实我们相信的不是汪直,而是你,因为你是新兴异人,汪直不是。”
  “这负担子很重啊。”胡桂扬笑道,随后打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林层染却不识趣,“在客店里我说过的话仍然算数。”
  他曾经许诺,如果能拿到金丹,愿意为胡桂扬效劳,虽然要与其他三人分享,他仍然愿意遵守许诺。他的效劳与别人不同,每出一次力,都可能变得更加衰老,离死亡也会更近一步。
  “我心里有数。”胡桂扬暂时还不需要这人的效劳,“你还有事?”
  “后院的事情你注意到没有?”
  “你说哪一件?”
  “赵阿七与罗氏。”
  “他们……”
  “对,这里的异人只有五位,任何两人携手,都会占据优势,你要小心。”说完这句话,林层染转身慢慢走开。
  不久前,就是赵阿七提醒胡桂扬提防异人拉帮结伙。
  总共五个人,聚在一起不过寥寥数日,关系就已变得复杂。
  胡桂扬干脆不想,推门进屋,脱下靴子,上床和衣而睡,就算其他四人现在就大打出手,他也要补个好觉。
  次日一早,胡桂扬准备出门时,看到了西厂派来的守门者,“呵呵,我猜会是你,谁让你住得近呢?”
  石桂大冷淡地点下头,“我不会常驻赵宅,四名校尉轮流驻守,另有十名番子手,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去找我。”
  “去你家里?”
  “我家里。”
  “我不会再被仆人打发吧?”胡桂扬笑道。
  “不会,无论什么时候,仆人会直接带你去见我。”石桂大依然面无表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府上叨扰。”
  石桂大似乎要表示反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改成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欢迎。”
  石桂大拱手准备告辞,胡桂扬却跟着他一块走到大门口,“今天难得空闲,我要去趟城外,给孙二叔拜年,顺便给义父上坟,你要一块去吗?”
  “我连姓都改了,你自己去吧,别提我。”石桂大又拱下手,匆匆离去。
  胡桂扬轻叹一声,叫上蒋二皮、郑三浑,备好马匹,带上银两和几匹布,又去店铺里买些年节食物以及纸钱,出城前往孙家。
  自从赵家出事,孙龙卖掉房子,全家人搬到东城外乡下居住,赵瑛夫妻的坟地离此不远,义子们却没有一个埋在附近,这是孙龙的决定,他曾经当众说:“绝子校尉谁也不配。”
  乡下的宅院大而空旷,孙龙拄拐站在门外晒太阳,远远看见骑马过来的三人,高声道:“这大白天的,怎么有鬼登门?”
  胡桂扬笑道:“二叔,不是鬼登门,是你变鬼,自己还不知道呢。”
  “呸,我命硬得很,注定要看着赵家人死绝,我才会闭眼。”
  两人一见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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