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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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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这样,轮到你们说了,为什么打架?”
  胡桂扬坦荡,四名异人也不隐藏,罗氏道:“凶手的同伙或许就在我们四人当中。”
  “还有同伙?”胡桂扬诧异地问。
  “嗯,刺客昨晚来过这里,没有杀人,必是与同伙联络。”罗氏道,与其他三名异人互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最为可疑。


第二百八十章 谁是帮凶?
  “是男是女?”胡桂扬问道。
  同桌几人无不一愣,他们刚刚透露一件事关生死的重要消息,对方居然只关心不起眼的细节。
  只有韦瑛大致明白胡桂扬的意思,小心插口道:“如果是女刺客,可能是胡校尉的熟人。”
  四名异人一块摇头,赵阿七直接道:“是个男的,绝不是何三姐儿或者小草。”
  胡桂扬笑了笑,“你们接着说,为什么彼此怀疑对方是刺客帮凶?”
  异人都很警醒,昨晚刺客出现时,值夜的人是赵阿七,他却没有察觉到刺客的到来,因此第一个受到怀疑。
  萧杀熊平时睡得沉,不叫不醒,昨晚听到声响之后,第一个冲出房间,大吼一声,不像威胁,更像是提醒,因此第二个受到怀疑。
  刺客从胡桂扬居住的耳房出来,未与任何人交手,跃上房顶转瞬消失,不久之后,林层染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声称他透过窗缝亲眼看到刺客只是暂入耳房,最初是从东跨院出来,罗氏因此第三个受到怀疑。
  罗氏最后现身,冷静地指出林层染早发现不对劲儿,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追赶,却急着栽赃嫁祸,最为可疑。
  异人得到一身神力,绝不是用来与别人讲理的,几句话之后,萧杀熊与赵阿七、林层染与罗氏分别动手,打着打着变成混战。
  林层染时不时出言讥讽,说赵阿七与罗氏暗中联手,彼此不肯真打,对别人却下死手,愿意是拉拢萧杀熊,结果那是莽人一个,打得更狠,却不肯与任何人结为同伙。
  混战中,萧杀熊打倒院子中间的大树,罗氏为了证明刺客是来偷取胡桂扬的什么东西,于是将耳房拆掉一半。
  ……
  四个谁也没办法占据上风,林层染最不愿意动用功力,因此第一个决定罢手,“那条狗呢?没有金丹,咱们又要变回从前的样子!”
  唯有金丹能说服异人,可是狗却没影了,四名异人都没看到它是什么时候溜走的。
  四人找了一圈,甚至去了前院、中院,期间同意花大娘子的请求,将两名丫环放出来,杨彩仙则被留下。
  找不到狗,四人再度互相埋怨、指责,又打一场,等到疲惫无趣的时候终于停手,各回各屋,直到胡桂扬出现。
  胡桂扬静静地听完,“并没有人遭到暗杀,你们为什么说那人是刺客?”
  四人互相看一眼,赵阿七不太情愿地说:“他的轻功比我好得多,我甚至来不及迈步,他就已经消失,异人才有几位?能有此等功力的人天下又能有几个?此人必是刺客。”
  林层染也点头道:“我早就说过,我是想抓住刺客,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就是轻功好一点,若是我被堵住,我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只有萧杀熊不肯服输。
  罗氏淡淡地说:“我出来得晚,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四人的功力不说天下顶尖,也是第一等的高手,竟然任人进出束手无策,只能说此人的武功不可思议。”
  “的确不可思议。”胡桂扬深以为然地点头,“我房里的银子还在吗?”
  赵宅的银钱大都被花大娘子收入库房,胡桂扬卧室中只留一百多两,罗氏微微皱眉,“在,那样一位高手,绝不是来偷几块银子的。”
  “难说。”胡桂扬笑道,伸个懒腰,“饭也吃饱了,话也说过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我得找一个新居处。”
  “就这样了?”萧杀熊惊讶地问。
  “那还能怎样?”
  “找线索抓刺客啊。”
  “你有办法?”
  “没有,可是……”
  胡桂扬又问其他人:“谁有办法?”
  没人应声,连萧杀熊也闭上嘴。
  “这就得了,我也没办法,更没有线索,甚至不知道你们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萧杀熊怒道。
  “是吗?你们四个互相怀疑,谁的话最真?”
  萧杀熊知道自己的回答很可能又引发一场战斗,犹豫半晌,小声道:“反正我没撒谎。”
  “大家都没有证据,也没有线索,只好先去睡觉,好过互相提防。刺客一招未发,你们却自相残杀,我不佩服他的武功,我佩服他的聪明。”胡桂扬微微抬头,似乎心向往之。
  几名异人都有些羞愧,赵阿七第一个起身,“师兄说得对,应该休息一下,起码能够养精蕴锐。今晚的值夜怎么安排?”
  “你们四个打了一天,都去睡觉吧,我与韦百户值夜。”
  “嗯?”韦瑛吓了一跳。
  “反正我得值夜,你要不要跟着?”
  韦瑛无话可说,就算胡桂扬要去龙潭虎穴,他也得硬着头皮跟随左右。
  其他异人也都起身,萧杀熊道:“你连功力都没了,发现异常又能怎样?”
  “叫唤,大声叫唤,没本事的人只能这样。”
  萧杀熊眉毛竖起,他最爱吼叫,那是习惯,而不是没本事,“看在金丹的面子上。”他抛下一句,大步离开。
  异人都走了,又等一会,韦瑛才半是佩服半是指责地说:“你的胆子真是……名不虚传,连失去功力这种事你也敢说。”
  “本来我就打不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人,隐瞒又有何用?”
  韦瑛拱手笑道:“我算见识了,厂公慧眼识人,选你查案果然没错。”
  “请把这句话写在折子里。”胡桂扬笑着起身,“我去后院转转,顺便选间屋子,明天我得睡一大觉。”
  “你不会再离开吧?”
  “除非刺客把我掳走。”
  “呵呵,那不至于。我去写折子,待会去后院找你。”韦瑛拱手告辞。
  胡桂扬又坐一会,扭头看向趴在角落里的大饼,“没有你和玉佩,我可不敢跟后院的人打交道,他们也不会搭理我。”
  大饼摇着尾巴走来,抬头让主人摩挲。
  胡桂扬来到后院时,天已经黑了,他去另一间完好的耳房查看,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搬过来,床也铺好,有花大娘子持家,的确节省他许多精力,至于服侍他的花小哥,今晚估计不敢过来。
  回到院子里兜一圈,空中开始飘雪,胡桂扬回屋添一件棉衣,身体臃肿,但是很暖和。
  “刺客……刺客……”胡桂扬嘴里小声念叨,越想越糊涂。
  不知不觉间,地面积了一层新雪,一踩一个脚印,韦瑛要写的内容太多,迟迟没有出现,胡桂扬也不在意,摒空思绪,专心踩雪,要在整个院子里留下自己的足迹。
  对面有人举伞走来,相距十余步时胡桂扬才有所察觉,抬头笑道:“你也出来赏雪?”
  杨彩仙拿着罗氏的伞,稍稍抬起,露出面容,冷淡地说:“我来找你。”
  “嗯。”
  杨彩仙陷入沉默,胡桂扬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好一会之后说道:“你不冷吗?进屋说话吧。”
  杨彩仙穿一身薄棉裙,外面是一件厚披风,都不足以挡住正月的夜寒。
  她警惕地看一眼胡桂扬,“不必,我的话很短,罗姐姐劝我相信你,我想我可以试一试,如果你能找出真凶,我才会完全相信你。”
  “你的要求可不低,找到真凶之日没准就是我的死期。”胡桂扬笑道。
  杨彩仙看上去十分不情愿,又犹豫一会,说道:“童大哥的确写了一分证词,我就不说藏在哪了。西厂也的确在利用你试药,童大哥亲耳听厂公所说,可我刚刚听说你失去功力……”
  “西厂竟然还没派人来除掉我!”胡桂扬挠挠头,“我知道西厂要对我做什么,总之我很安全,你接着说吧。”
  “童大哥说官府手里至少有十位异人,只有他一人能够公开亮相,其他人都被隐藏起来。”
  “据说是要让他们暗中练功,天下无敌之后再出来。”
  “可能是吧,童大哥没有提起,他还说,东厂那边关押着至少三名异人。”
  “童丰了解的事情不少。”
  “嗯,两厂虽然不和,可有时候不得不通力合作。一个多月前,东厂打听到某位异人的行踪,邀请童大哥一块抓人,但那次抓捕没能成功。异人武功高强,尤其擅长器械,令两厂高手防不胜防。”
  “何三尘。”
  “对,有人认得她,说她曾经跟你一块去往郧阳府,并且从你这里得到许多金丹。”
  “她在哪里出现?”
  “城南有一片菜园子,你知道吗?”
  “我昨晚去的就是那里。”
  杨彩仙眼中又露出警惕,沉默一会继续道:“何三尘很厉害,童大哥说,即使她没有器械,自己也未必是对手。在那之后,何三尘再没出现,你刚一回京的时候,西厂想利用你引她出来,结果没能成功。”
  “哦,怪不得汪直让童丰揍我,原来是为引蛇出洞。嘿,西厂高看我了。”
  “凶手就是……总之何三尘最为可疑,童大哥说过,单打独斗他只惧一人,就是姓何的女子。”
  “童丰有没有说过,那晚为什么要来杀我?”
  “童大哥没想杀你,是找你……”杨彩仙想了想,“童大哥可能没对我说实话,以他的脾气,仇怨不会轻易化解。不管怎样,他最终没能杀死你。”
  “我也没有杀他。”胡桂扬笑道。
  杨彩仙轻叹一声,“你若是真能不讲情面,将何三尘绳之以法,我……佩服你。”
  “那你会失望的,对她,我是一定要讲情面的。”
  杨彩仙转身就走,胡桂扬问道:“官府掌握至少十名异人,童丰就没怀疑过?”
  杨彩仙扭头看一眼,满脸困惑,“童大哥就是官府的人,官府为什么……肯定是何三尘,你再怎么解释也是她。”
  “童丰做过什么,让你对他感情这么深?”
  杨彩仙拒绝回答,举伞走回东跨院。
  “官府至少十名,西厂至少三名,异人一下子多起来了。”胡桂扬自语,左瞧右望,大饼怕冷,不知躲到哪去了。
  韦瑛匆匆走来,胡桂扬笑道:“折子写完了?”
  “嗯,已经派人送往西厂。胡校尉,你有客人。”
  “雪夜来访,必是佳客,不知会是哪位?”
  “是不是佳客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想见,是宫里的曾太监。”
  “来给我送满壶春吗?一定要见。”
  胡桂扬原计划要去普恩寺见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意外之药
  曾太监很老很瘦,脸色阴沉,像是上门讨债的掌柜,随时都会掏出算盘与账本,详详细细地罗列每一笔欠债与利息。
  “你就是胡桂扬?”
  “是我,请坐,哦,已经坐了。今晚的雪可不小,瑞雪兆丰年。宫里还好吗?正月里能休息几天吧?普通百姓能去普恩寺洗澡吗?”
  曾太监摆手,“停停,我跟你不熟,哪来这么多废话?”
  “呵呵,我觉得吧,就是因为不熟才要多说话,增进了解,熟了后反而可以享受一下沉默,比如我与韦百户,最近的话越来越少。”
  韦瑛哼哼两声,不打算接话,突然发现自己的沉默正符合胡桂扬的说法,似乎在给他提供证明,急忙道:“曾公公这么晚到访是有事吧?想喝点什么茶?”
  这个时候留不留在胡桂扬身边,已经不由韦瑛做主。
  曾太监瞥一眼韦瑛,“你叔叔让我给你带好,你去别处玩吧,我跟胡校尉说几句。”
  “是是。”韦瑛立刻告退,向老太监执晚辈之礼。
  胡桂扬大声道:“韦百户,不用急,不管我们说过什么,待会都详细告诉你!”
  韦瑛摆手摇头,表示不必,没敢多说话,出厅轻轻关门。
  胡桂扬对宫中服饰了解不多,但是也能看出来曾太监在宫里不会有太高的职位,于是坐下,拱手笑道:“本想去普恩寺找你呢,因为有急事给耽搁了,没想到你会来,招待不周,万望海涵。”
  曾太监冷笑一声,他听过的奉承话多了,数胡桂扬最为敷衍,“能劳动我亲自登门,你面子不小啊。”
  “不敢,我若是有点面子,也是厂公给的,与我无关。”
  “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但是不必用汪直压我,我们的交情很好,没有勾心斗角那一套。”
  “那咱们是自家人。”胡桂扬再次拱手。
  曾太监哼了一声,“汪直没告诉过你,查案要有界限吗?”
  “说过,不许我找任何理由进宫,半步也不行。”
  “既然如此,你还敢查我?”
  “我没有进宫半步啊?普恩寺在皇城以外,我家离皇城更远。”胡桂扬诧异地说,不明白对方为何有此疑问。
  曾太监被噎得无话可说,半晌才挤出微笑,“这么说来倒是我多事了,干脆别来见你,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我就只好死抠乌鹊胡同和普恩寺,我人不能进宫,但是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楚。”
  曾太监大怒,抬手拍桌子,“小子,别不识好歹,你查的是杀人案,跟满壶春没有半点关系,盯着我们干嘛?”
  “真论起来关系可不小,楼驸马因为饮用满壶春过量而死,童丰死在广兴铺,虽然没人说他也喝过满壶春,但我觉得两者或有关联。”
  曾太监盯着胡桂扬,“你真要查个明白?”
  “没办法,如今线索太少,逮住一条是一条,我绝不会放弃,除非……”
  “除非什么?”
  “曾公公与厂公交情那么好,不如代我多要一段期限,由一个月延长至一年,那我就不用着急了。”
  “呸,查案是公事,交情再好也不能干涉。”
  胡桂扬再次拱手,正色道:“难得曾公公有这样的见识,那我就放心了,必然一查到底,绝不辜负宫里的期望。”
  曾太监又一次无话可说,憋了一会,忍不住蹦出一句脏话,“好小子,嘴真毒啊,看在汪直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以后不准再去干扰乌鹊胡同,也不准再查满壶春。我说得够清楚吗?”
  “清楚。”
  两人都不说话,沉默片刻,同时开口,一个道:“说吧。”另一个道:“问吧。”
  两人又都沉默,最后是曾太监开口,“你想知道什么,问啊?”
  “我想知道一切,所以请你尽管说吧。”
  曾太监又骂一句脏话。
  胡桂扬笑道:“我猜宫里管得一定很严,所以一出宫都喜欢骂人。”
  曾太监不愿讨论这样的话题,“你想知道一切?好,我就告诉你一切,宫里有一批郧阳金丹,品相一般,用过之后剩下的废料,被造成满壶春,发现效果不错,于是卖到乌鹊胡同赚点外快。谁造出来的?仙长李孜省与灵济宫的几位真人。这就是一切。”
  这些内容都是牛掌柜曾经说过的,胡桂扬笑道:“曾公公这么坦白,我倒真有几个问题要提出来。”
  “早让你问了。”
  “为什么要造满壶春?”
  “嗯?这算什么疑问?”
  “我也坦白一些,你们这些人用不了满壶春,对吧?”
  曾太监冷哼一声,不想回答,可胡桂扬总盯着他,只好开口道:“当然。”
  “所以满壶春不是给你们造的。”
  “说过了,是卖到乌鹊胡同赚外快。”曾太监越发不解。
  胡桂扬继续道:“宫里不只有阉人,还有宫女,但女人也不需要满壶春。”
  “你究竟想说什么?”
  “还有陛下和皇子,他们是正常男子,能用到满壶春……”
  “嘿,说话小心些,虽然你在查案,嘴上也得有把门的。”
  胡桂扬不理警告,“但他们不会用,为什么呢?因为宫里若是用到满壶春,绝不会再卖到乌鹊胡同,好东西必须由皇家专用,对吧?”
  曾太监终于明白胡桂扬想说什么,“你想不通宫里最初为什么要造满壶春?”
  “以李孜省的地位,造满壶春可有点大材小用,他应该一心一意为陛下效劳才对,怎么会有余力帮你们?”
  曾太监不得不承认,跟这位胡校尉说话太累、太难,他再一次陷入沉默,思忖良久才回道:“李仙长当然没有余力做别的事情,满壶春……是个意外。”
  “意外?”
  “李仙长与灵济宫最初想造的是另一种药,没能成功,却有了满壶春。不妨告诉你实话,满壶春没剩多少,顶多卖到三四月份,后续就再也没有了。”
  “因为李孜省正在集中精力造‘另一种药’?”
  “对,而且金丹有数,废料自然也不多,不可能一直造下去。”
  “‘另一种药’是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有办法你去问李仙长,可惜他最近不会出宫。”
  “我也可以去问灵济宫。”
  曾太监摇头,“没用,参与造药的几位真人进宫几个月了,从来不出宫半步,剩下的人全不知情,问也白问。当然,你若是愿意跑一趟,没人拦着你,谁让你有靠山呢?”
  “我信你的话,不去灵济宫。”
  “问完了?”曾太监露出告辞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宫里是谁掌管满壶春。”
  “我。”
  “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你若是想问我的上司是哪位,也可以告诉你,梁内侍。”
  胡桂扬早知道这件事,笑道:“你一个人管药,那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
  “楼驸马在去乌鹊胡同之前就尝过满壶春,肯定是从你这里得到的,对吧?”
  “不是。”曾太监冷冷地回道,显然极不高兴。
  “那他是从哪得来的?”
  “不知道。”
  “这就怪了,难道是广兴铺的人私卖?我还得再去问问。”
  “不用去问,肯定不是广兴铺。”
  “曾公公,咱们一直聊得挺好,何必非在这件事上隐瞒呢?”
  “楼驸马并非异人,身份又比较特殊,你查他的死因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两件案子相隔比较近,我又都参与过,所以就向厂公说一块查了。老实说,现在有点后悔,可是没办法,一言既出,只能继续查下去。”
  曾太监满脸惊讶,“你到底……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我回答不了,你去问别人吧,看你能问出什么。告辞。”
  “这么晚了,曾公公还能进宫吗?不如在我这里暂住一晚,我今天正好不能睡觉,咱们秉烛夜谈,没准……”
  “我有住处。”曾太监迈步就往外走,显得十分急迫。
  胡桂扬追上来,“曾公公慢走,我送你一程。”
  “不必。”曾公公伸手拦住胡桂扬,“我跟你也就见这一次面,把话说清楚……”
  “可我还有疑惑。”
  “那是你的事,该说的我都说了,满壶春跟你查的案子没有关系,你若是非盯着不放,大家只好鱼死网破——你不是鱼,也不是网,只是被殃及的小虫子。”
  “多谢提醒。”胡桂扬拱手笑道,“能在这么大的事情里当只小虫子,是我的荣幸。”
  曾太监难以置信地盯着胡桂扬看一会,无奈地摇摇头,大步走开。
  韦瑛从廊下踅来,小声道:“恭喜,你又得罪一位大人物。曾太监是梁内侍的亲信,掌管宫中诸多太监的外财,得罪他一个,几乎相当于得罪所有人。唉,不知道厂公还能为你坚持多久。”
  胡桂扬知道汪直能坚持多久,在李孜省造出“另一种药”之前,携带过天机丸的他肯定是安全的,药成之后就要看运气了。
  “值夜去吧,希望这段时间里刺客没有登门,异人也没有打架。”
  后院一切未变,胡桂扬之前踩出的脚印被新雪掩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似乎到处都有微弱的光,却又什么都看不清。
  跟着胡桂扬转了两圈,韦瑛终于忍受不住,“那什么,我才想起来,明天我还得再交一份折子……”
  “你去休息吧,我既然回来,就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掉。”
  韦瑛再不客气,拱手告辞,跑回二进院自己的卧房里,大被一裹,除非厂公亲临,他不打算起来。
  胡桂扬独自冒雪走在院子里,大饼跑来跟随一会,很快又躲进屋子里。
  “一个人太无聊,我得打扰一下其他人。”胡桂扬自语道,左右看看,迈步走向东跨院。
  轻敲几下门,里面很快传来罗氏冷淡的声音,“有事?”
  胡桂扬隔门道:“你曾经帮助乌鹊胡同改善满壶春,对吧?”
  “嗯。”
  “我现在想知道一件事,改善之前的满壶春有何功效?或者说有什么问题?”
  门里沉默,罗氏似乎不愿回答。


第二百八十二章 试药
  罗氏不愿回答,胡桂扬不肯离开,跺跺脚,“今天可是真冷,比往年这个时候都冷,郧阳府的冬天很暖和吧?”
  “改善之前的满壶春极易引发服食者暴躁。”罗氏无意与胡桂扬闲聊。
  “嗯,听说过,还有呢?”
  “嗜杀。”
  “嗜杀?”
  “这也算是脾气暴躁的一部分吧,看谁都不顺眼,屋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来到外面也没用,抬头看天,会觉得它就要塌下来,恨不得立刻捅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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