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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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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哥跟着进来,笑道:“这个猪窝可不错,一年多不见,将胡校尉养胖不少。”
  花大娘子怒道:“怎么说话呢?再不济他也是长辈。”
  花小哥吐下舌头,“我就是随便说说,三十六舅不会在意。”
  “我不在意。”胡桂扬拍拍肚皮,笑道:“的确是胖了,也的确没怎么收拾屋子。”
  “站着干嘛?收拾一下啊。”花大娘子向儿子道。
  “咦?咱们可是客人,我早就不当仆人……早知道要干活儿,我就不来了。”花小哥还是惧怕母亲,走去收拾桌子。
  胡桂扬要去帮忙,被花大娘子拦下,“今天登门,我可没带礼物,而是带来几句话。”
  “花大娘子的金玉良言就是最好的礼物。”
  “少拍马屁,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去讨好衙门里的人,至少是个营生。”
  “我拍马屁挑人。”
  “呸。”花大娘子见厅里实在无处可坐,只得走到庭院里,解下汗巾铺在小榻上,坐在上面,“你也坐。”
  胡桂扬坐另一头,笑道:“花大娘子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其实应该是我去花府拜访,可是……”
  “可是你懒,我知道。”花大娘子又扫一眼,摇摇头,叹口气,“若是知道你混成这样,我早该来。”
  “我还行……”
  花大娘子抬手,表示不想听废话,“不是我绝情,是你这个人脾气太怪,平时不听人劝,遇事就自己瞎琢磨,也不愿意跟亲戚来往,更不愿意求助,我干嘛腆脸找不自在呢?”
  “我是这种人吗?”胡桂扬诧异地问。
  “你多久没去探望孙二叔了?”
  胡桂扬脸红了,一年多以来,他曾经悄悄去给义父、义母扫过墓,却没有顺便拜访一下就在附近的孙龙,“孙二叔埋怨我了?”
  “他都不记得你了,总说赵家四十义子全死光了,有什么埋怨的?”花大娘子又一摆手,阻止胡桂扬辩解,“我不知道去年正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想问,但是你竟然没被官府抓起来,那就应该是立功了,怎么……过成这个样子?”
  “我立下功劳,但也惹下不小的麻烦,功过相抵,又回到原来的样子。”胡桂扬苦笑道。
  花小哥出来,“娘,收拾好了,可以进屋坐了。”
  花大娘子站起身,“我本来要传句话,见你这个样子,不说也罢。”
  “我是胖了点,可耳朵还好用。”
  “过半个月再说吧,以后你多活动一下,减点肥肉,把家里也收拾得干净些,小哥每天过来帮忙。”
  “每天?娘,我都快要袭父职了,你还让我做仆人的活儿?”
  “嗯……你每天过来查看一下。”
  “这个可以。”花小哥笑道,向胡桂扬拱手,“想让我回家说好话,三十六舅得准备点好处……”
  花大娘子在儿子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当着我的面就敢说这种话?”
  “玩笑,我在开玩笑。”花小哥捂头躲避。
  母子二人说走就走,胡桂扬关上门,莫名其妙地自语道:“她为啥要管我的事?我为啥要听她的话?”
  胡桂扬回到小榻上,打算睡个回笼觉,却怎么都没法入睡,一闭眼就看到花大娘子严厉的目光,只得起身练套拳法,然后气喘吁吁地出门吃饭,胃口倒是因此大开。
  花小哥果然天天过来查看,非要亲眼看着三十六舅打套拳,然后对屋里屋外挑三拣四,“我可不敢打马虎眼,过几天我娘要亲自来检查,若是看到真相与我说得不一样,非得剥我一层皮不可。三十六舅,你可不知道我娘下手有多狠,我都是快要入卫领俸的人了,她还拿我当几岁孩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唉,我的日子过得苦啊……”
  “花大娘子究竟替谁传话?”胡桂扬的好奇心被勾起,天天都在猜测。
  “不知道啊,我娘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她的嘴紧着呢,就算是锦衣卫大狱也未必能撬得开……呸呸,我怎么说话呢?”
  半个月后,花大娘子果然来了,仔细检查过后,还是不太满意,“再等半个月吧,你也别总在家里闲着,出去走走。你不还是西厂校尉吗?上头没给你安排活儿吗?”
  “让我抓人。”
  “那你就去抓啊。”
  “可那些人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瞧你都交些什么朋友?”
  “很久没来往了。”
  “那就做点别的事情,每天去点个卯也好啊,实在不行,你就去街上闲逛。”
  “好吧。”或许是被花大娘子的气势所夺,胡桂扬很难拒绝她提出的要求,笑道:“根本没人要你传话吧?”
  花大娘子神情不变,“再过半个月吧,肯定是你想听的话、想见的人。”
  次日上午,练过拳、收拾过屋子并接受花小哥的查看之后,胡桂扬真的出门,去了一趟南司,癸房空空荡荡,没有任务,也没有同僚,他坐下休息一会,离开锦衣卫又去西厂,路上想要雇车,犹豫之后忍住了,倒不是怕花钱,而是觉得对不起花大娘子。
  西厂更没有事情给他做,出来一名小吏,询问两句,拒绝让他进衙门闲逛,“胡校尉回去吧,衙门里有事自会派人找你。”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胡桂扬直接去南城的铳药局,惊奇地发现赖望喜等人居然还在,而且已经造出可堪一用的新铳与火药,只是还需要继续改进。
  管事者早已不是胡桂扬,而是另一名西厂校尉,尽职尽责,天天都来监督,对前任只闻其名,态度不冷不淡,其他人倒是很热情,请胡桂扬多等一会,下午早些交班,请他去馆子里喝酒。
  酒桌上,赖望喜先道歉,他曾向宫里透露胡桂扬的一些事情,接着是邓海升,他不听劝,被谷中仙骗过。
  几杯酒下肚,胡桂扬原谅所有人,可是被骡车拉回家中之后,他决定再不去铳药局讨嫌了。
  胡桂扬开始认真追查何三姐儿等人的下落,死皮赖脸从西厂和南司要来相关文书,都是两三个月以前的旧消息,错讹颇多,彼此矛盾,何三姐儿一会出现在郧阳府群山之中,仅隔一天又在数百里以外的小城中现身。
  不管怎样,何三姐儿似乎留在了江南,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比较熟悉,易于躲藏。
  胡桂扬递上折子,请求南下缉捕犯人,却没有得到回应,汪直好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既不惩罚,也不重用,只当闲人养着。
  整整三个月过去,夏去秋来,天气微凉,花大娘子终于满意,“明天你出趟城,在城北十里的路边等着,有人要见你。”
  “这回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
  “公主。”
  “嘿。”胡桂扬曾经想到过公主,听到答案之后还是有点意外,“她可真有耐性,等了三个月。”
  “人家是公主,有什么可急的?倒是你,想见公主就得多做准备,起码有个人样。”
  “不对啊,公主要在城外见我,你干嘛让我天天收拾屋子啊?还非要我瘦一点,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膘儿全都没了。”
  “收拾屋子是让我看着顺眼一点,与公主无关。至于养瘦一点——我觉得你该定门亲事了?”
  “咦?你还没忘掉这件事——那可是公主,公主不能改嫁!”
  花大娘子一愣,“你想得倒美,谁说公主了?就算公主能改嫁,你也不配啊。我说的是别家姑娘。”
  “合着我天天在做的两件事都跟公主无关?”
  花大娘子露出得意的笑容,“也别这么说,万一公主真看你顺眼,非你不嫁呢?能否改运,就看你明天的表现啦。”


第三百七十七章 果园
  十里长亭,文人一见便生离别之意,胡桂扬来到之后,心中似有感觉,却很快消失,只想尽快些进去享受遮阴避阳的好处。
  他一路走来,没有雇车,虽说恢复练功已有三个月,还是走出一身汗,脚底生疼。
  可亭子里已经有人,而且不少,看装扮是一群读书人与他们的仆从,还有白发苍苍的父母与哭成泪人的娇妻。
  胡桂扬只得到路对面的树下休息,与几名农夫待在一起,农夫蹲着,他站着。
  “他要去太原府投靠亲戚。”一名农夫悄悄指向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秀才。
  “哦。”胡桂扬只得答应一声,虽然他什么都没问。
  农夫却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清楚,“大概是考举子不中,打算去军中谋个前程。老爷支持,老太太舍不得儿子,老婆——啧啧,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得是多大的福分?她不愿意,你瞧,扯着丈夫的袖子不放他走。”
  “哦。”胡桂扬又答应一声,低头问:“你在这儿看多久了?”
  “小半个时辰了吧?”
  “不急着赶路?”
  农夫看一眼身边的担子,长叹一声,不情愿地起身,“这大热天,人家娇妻不舍,我却是婆娘撵出门,唉。”
  农夫上路,其他几人吃吃地笑,很快也起身离开,剩下胡桂扬独占树阴。
  父母与妻子终于上车返回京城,剩下秀才与几位朋友,立于亭外,目送亲人远去,两两相望,共同承受分别之苦。
  胡桂扬正替这家人感到伤心,就见另一个方向快速驶来一辆骡车,秀才与朋友们面露喜色,抢着迎上去。
  骡车停下,走下一名娇滴滴的女子,神情厌倦,一开口就是抱怨,“人家正妻来送丈夫,叫我来凑什么热闹?路边的土很好吃吗?”
  “误会一场,我说不让跟来,他们非要来……”秀才一脸谄媚,恨不得跪下叫娘。
  仆人们摆上一桌酒席,众人争着讨好新来的女子,又是吟诗赞美,又是献酒表衷情,女子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美目流转,惹得几人心驰神摇,哪里还想上路,只愿在这个亭子里一直待下去。
  胡桂扬轻轻摇头,被李刑天“培养”出来的一点诗兴,自此全无,心里有点着急,这些人总也不走,公主怎么可能在这里与他见面?
  好在他没等太久,秀才费尽口舌,许下诸多誓言,在众朋友的帮助下,终于劝说女子随他一块去往太原。
  众人上车上马,向北而去,朋友们不舍分离,还要再送一程,明天再回京城。
  作为旁观者,胡桂扬看得明明白白,这些“朋友”要送的可不是秀才。
  仆人将残酒剩菜扔到路边,胡桂扬更是摇头,他现在口干舌躁,真想喝口酒润润嗓子,“我应该假装捉奸,骗顿酒喝,没准还能骗几两银子。”
  话是这么说,胡桂扬无意招惹是非,此次出城,他连靴子都没穿,代以一双布鞋。
  秀才等人刚走,又有一群人赶来,这回不是送别,是赶路的商人要在此休息片刻。
  胡桂扬只得继续站在树阴下,越发觉得公主挑的地方不好。
  一辆骡车从京城方向驶来,停在路边,车夫往亭子里看了一会,转头看向树下的青年,“你姓胡?”
  “嗯。”
  “上车吧。”
  “我没雇车。”
  “别人替你雇的。”
  “可我不知道去哪。”
  “我知道。快上车吧,再等下去,天黑之后也未必能到。”车夫不耐烦地说。
  胡桂扬看一眼身穿的短衣长裤,对车夫的态度一点都不意外,坐上车,笑道:“可以了。”
  “坐稳喽。”车夫甩鞭,骡子跑得飞快,赶得上军中骏马。
  胡桂扬紧紧抓住车厢,才没让自己的骨头散架。
  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骡车停下,车夫长出一口气,“还行,来得及回城。客人,出来吧,地方到了。”
  胡桂扬下车,看到的是一座果园,“这是哪?”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不是来给楼家看坟的吗?”
  “哦,没看到坟地,所以没认出来。”胡桂扬笑道,一听“楼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坟地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你找人问去吧,我只管送人到果园门口。”车夫下车,牵引骡子调头,然后重新跳到车上,看一眼客人,“请过符吗?”
  “请符干嘛?”
  “呵呵,你胆子真大,连件护身符都没有,就敢来看坟。”
  “没事,我阳气盛,我不怕鬼,鬼都怕我,不信我逮两只鬼让你看看。”
  “我可不看。”车夫驱骡就跑。
  “挺有意思的家伙,可惜不愿留下来。”胡桂扬喃喃道,紧紧腰带,从小门进入果园。
  走不多远,一名极苍老的果农出现在路中间,远远地盯着来者。
  胡桂扬快步上前,拱手道:“在下胡……”
  老果农转身就走,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胡桂扬只能跟在身后,欣赏园中美景,看到硕果累累,不由得口内生津。
  前方真是一片坟地,数座坟庐高耸,胡桂扬明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心中还是一惊,暗想公主真会挑地方,竟在丈夫坟前私见别的男人,再想到亭子里的一幕,倒也觉得公平。
  好在老果农没将他引入坟地,顺路拐个弯,带到一棵老槐树下,整座果园里只有这一棵不是果树。
  树下摆放着一张极为宽大的木榻,高及膝盖,一块纱帘从横出的树枝上直垂下来,将木榻一分为二,帘底缀着几只铜环,以免被风吹起。
  纱帘的一边,设有一张小几,背对大树,侧朝帘幕。
  老果农退下,从始至终不说一句话。
  一名丫环从树下走出来,微笑道:“请胡公子入席。”
  胡桂扬没见过这种“席”,犹豫片刻,脱掉布鞋,登上木榻,仿古人的样子,跪坐在几案后面。
  “自家产的野果,请胡公子品鉴。”
  胡桂扬真想大吃一顿,强行忍住,问道:“我在这里要等多久?”
  “嗯,不会太久吧。胡公子需要什么,尽管招呼我,我叫小翠。”
  “谢谢,不需要。”胡桂扬本想客气一下,见丫环转身要走,又改了主意,“呃,麻烦给我来壶酒吧,实在是渴了。”
  小翠微笑退下,很快送来一壶酒和几样果脯,“野外无佳肴,唯有些果子,城内或许难得一见,请胡公子慢用。”
  “味道非常好。”胡桂扬已经吞下一枚桃子。
  小翠再次退下。
  胡桂扬一个人跪坐在榻上,初时还有些放不开,很快就抛去规矩,盘膝而坐,畅快地喝酒吃果,虽然不饱,却是十分解渴。
  寡酒难饮,胡桂扬越喝越没意思,公主迟迟不肯现身,连果农和丫环也不露面,他实在无聊,干脆躺在榻上,打算小憩片刻,结果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夜色已降,微风习习,果树园里特有的香甜气味丝丝入鼻,胡桂扬发了一会呆,突然觉得这座果园仿佛仙境。
  “胡公子睡得好吗?”声音从纱帘另一边传来。
  胡桂扬马上起身跪坐,揉揉脸,笑道:“我不是公子,只是一名锦衣校尉。”
  “胡校尉睡得好吗?”公主改口。
  “好,在我近一年来睡过的觉中,这次可以排第一。”
  公主轻笑,“一年前呢?还有更好的?”
  “十多年前,我跑到房顶上躲避义父,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一觉到半夜,害得义母到处喊我的名字——那一觉最美。”
  公主笑声不止,“胡校尉睡过不少好觉。”
  “嗯,想来想去,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都在睡觉上。”
  “胡校尉过谦,你做过的许多事情,足以惊骇世人,可惜世人难见真相,史书也不载机密。”
  “我没向任何人透露过任何机密。”胡桂扬急忙道。
  “当然,胡校尉与花大娘子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我向陛下再三保证,你们绝不会泄露只言片语。”
  “老实说,我想泄露也做不到,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给我?”
  “当时紧急,实在没法解释,我也是几个月前才从陛下那里了解到些许真相。”
  “陛下……没事吧?”
  “还是那样,身子骨弱,但也没有大碍。”
  “祝陛下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
  胡桂扬拿起几上不知何时已经斟满的酒杯,喝了一口,“太子呢?”
  “太子身子骨也弱,但是很活泼,他还记得你的名字,说你‘有趣’,想召你进宫。”
  “太子不是来真的吧?”胡桂扬吓了一跳,进宫服侍太子就意味着当太监,他可没有这样的梦想。
  “太子年幼,随便说说而已。”公主又笑一声,心情显然不错,“那块玉佩,现在应该叫神玉了。”
  “是啊,陛下从哪弄来的?”
  “据说是从郧阳府挖出的一块美玉,前内阁首辅商大人献至宫中。陛下发现它能吸取神力,于是视为至宝。”
  “既然是至宝,为什么要给我呢?”
  “胡校尉见过不少异人吧?”
  “同吃同住。”
  “异人为了得到神力,有什么不舍得吗?”
  “没有,哪怕是父母、夫妻、子女,甚至是自己的肢体,都可以舍得。”
  “陛下当时也是如此,为此频繁服药,可陛下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对这种可怕的贪念十分厌恶。如果按照李孜省、谷中仙最初的计划,为将神力归于陛下,太子必死,这是祭神之道。”
  “谷中仙对我说,拿太子祭神只是让陛下深信不疑的障眼法。”
  “当时的陛下看不透,只觉得必须牺牲太子,可是在清醒的时候,陛下又觉得不舍,于是,他决定给太子一次机会。”
  “所以将玉佩给我?老实说,太子当时的机会可不大。”
  “陛下能生此心就已难得。”
  “不管怎样,皆大欢喜。”
  “也是惊险,若非胡校尉坚持,神力尽归他人,陛下与太子……天下安定,实赖胡校尉之力。”
  “呵呵,天下安定,我也能睡得舒服些。”
  公主又笑几声,“但是神玉下落不明。”
  “我是真没办法,打不过啊。”胡桂扬绝不会承认玉佩还在自己家里。
  “神玉必须找回来。”
  “嗯,东西两厂都在做这件事吧,我也在努力。”
  “天机船就要回来了,神玉只怕又将引发一场大乱。”
  “天机船?”
  “没错,朝廷也已破解僬侥人墓的全部秘密。”


第三百七十八章 保媒
  一旦发现僬侥人墓里藏有诸多秘密之后,官府就将其完全占据并封闭,不再允许平民百姓进入。
  但是破解秘密的进展一直不大,至关重要的几件线索不是被毁掉,就是被何三尘带走,再聪明的人面对这样的烂摊子也是束手无策。
  去年二月之后,事情发生转机,李刑天等人前往僬侥人墓,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十几位进士出身的青年才俊顺藤摸瓜,耗时一年多,终于解开墓中大部分秘密。
  僬侥人留下一篇简短的记载,声称他们来到人间之后,船只意外受损,不得不从凡人身上寻找替代神力,在此过程中发现一些极有意思的现象。
  僬侥人必须尽快返回家乡,将天机船完全修复,但他们决定在凡人中间留下少量神力,待到重返之时,再查看变化的结果,若是满意还好,若是不满意,就要散布更多神力。
  “你现在知道神玉有多重要了。”公主轻叹一声。
  “多重要?”胡桂扬疑惑地问。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凡人想方设法抢夺神力,希望集中在一人体内,其实违背了僬侥人的本意。僬侥人希望神力散布得越广泛越好,凡人拥有神力之后的种种变化,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结果。”
  “哦,所以你让花大娘子转告我‘病症最重要’?”
  “对,但那时候我对僬侥人的用意还不是特别清楚,后来才知道,‘病症’就是‘变化’,每个异人的变化都不相同,很难说哪一个才是僬侥人想看到的结果,这是一个广种薄收的计划。”
  胡桂扬点点头,突然想起这是黑天,还有纱帘相隔,公主未必看得到自己的动作,马上开口道:“所以陛下希望找到神玉,重新将里面的神力释放出来,给予更多的凡人,好让僬侥人得到他们想要的‘病症’?”
  “对,若不这样,天机船重返的时候将会散布更多神力,想象一下,如果异人不是上百,而是上千、上万,甚至更多,天下将乱成什么样子?”
  胡桂扬想了一会,噗嗤笑出声来,“肯定会非常热闹。”
  “异人的热闹,就是凡人的灾难。”
  胡桂扬当然明白这一点,绝大多数异人手上都沾染过凡人的鲜血,他们对弱者向来不留情面。
  “可是将神玉的力量释放出去,灾难不就提前了吗?”
  “是提前了,但是规模会很小,而且这一轮变异将由朝廷监控,所有异人都在一起,尽量少接触凡人,如此一来,为祸更微。”
  “只有官府异人,没有江湖异人?”
  “就是这个意思,胡校尉以为这个计划如何?”
  “很好啊,异人都在一起,互相忌惮,能够减少许多伤亡,我初成异人的时候就是这样,谁都打不过,只好老老实实地与他们相处。”
  “那你愿意帮助朝廷找回神玉?”
  “当然愿意,我前些天还向上头请示,希望能去江南追查何三尘的下落,不知为什么,一直没得到回复。”
  公主那边沉默了一会。
  “神玉真在何三尘手中?”
  “应该是吧。”
  “胡校尉有没有想过,何三尘为什么要暗中推动异人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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