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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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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西厂将有多少闲人,里面都不会有你胡桂扬。”
  “真是倒霉。”胡桂扬挠挠头,“这就是梁大人的良言?哦,因为大人姓梁,所以才叫‘梁言’,与‘金玉良言’无关。”
  梁秀心中微恼,脸上还得装作不在意,“是‘金玉良言’,还没说到呢。”
  “大人请继续。”
  “我刚才的那些话是想提醒胡校尉,你得尽快为自己做打算了。”
  “嗯,或许我可以将房子卖了,去城外买几亩地,做不了清闲校尉,就做清闲农夫吧。”
  “胡校尉倒是想得开,可别人能做农夫,偏你不能。”
  “为什么?农活没那么复杂,学学就会了。”
  梁秀摇头,“胡校尉自问这些年来得罪的人有多少?没有汪厂公在上头护着,嘿……”
  “原来厂公对我这么好!”胡桂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我更得去送行了,求厂公将我一块带去辽东。”
  “你去不了辽东。”
  “马步功夫我也学过。”
  “跟这个没关,神玉不出,你就必须留在京城,谁也不能将你带走。”
  胡桂扬一脸苦笑,将桌上的玉佩推过去,“梁大人觉得这个怎么样?能不能应付一下?”
  看到玉佩上残留的哈喇子,梁秀皱起眉头,站起身,“明说了吧,胡桂扬,要嫁你的何姓女子肯定与何三尘有关,不是她本人,也是她派来的诱饵,此女奸诈,最擅长策划这种事情。”
  “梁大人要我与何三尘划清关系吗?正好,我也没想接受这门亲事。”
  “不,我要你同意亲事,吞下诱饵。”
  “敢情大人是来逼婚的!”
  “何三尘已经得到神玉,为什么还要重返京城?其中必有妖异,我猜她还没有取出玉内的神力,进京是要寻找帮助。”
  “与我无关,我对神玉和僬侥人墓里的秘密一无所知。”
  “我相信你一无所知,你只是何三尘计划中的一枚棋子,我给你的良言就是:当南司的棋子,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南司这边下棋的是梁大人吗?”
  “当然。”
  “呵呵。”
  “你笑什么?以为我棋力不济吗?”
  “不敢,只是没怎么见过大人下棋,倒是见过大人当棋子,所以……”
  梁秀怒极反笑,“不愧是胡校尉,胆子还跟从前一样大,好,保持下去。但是有些事情不由你做主,这桩婚事已经与你无关,接不接受都由上头决定。”
  “啊?那谁入洞房呢?”
  “一切正常的话,走不到那一步。”梁秀不想再说,迈步走到门口,转身看向仍坐在原处的下属,“良言我已经说过了,仁至义尽,你现在可以不接受,等我走后,好好想一想吧。”
  “一定,我现在就在想。”胡桂扬捂着心口,“想得我心都疼了。”
  梁秀拂袖而去。
  胡桂扬独自坐了一会,喃喃道:“嘴啊嘴,我没亏待过你,你怎么就不能老实一点,让我少得罪几个人呢?”
  可他并不后悔,起身找来抹布,将玉佩仔细揩拭干净,托在手里观察一会,它的外表确实没有异样,但是比普通的玉要凉一些,手里放久了,居然有寒意刺骨,像是一块永不融化的冰块。
  这就是各方梦寐以求的神玉,梁秀显然还不知道它在胡桂扬手中,公主那边有怀疑,但是没有采取行动。
  胡桂扬托着它,不知该如何处置。
  大饼回来了,不停地伸舌舔嘴。
  “大饼吃饼,倒是有趣。过来,告诉我实话,愿意跟我受苦,还是愿意去花家享福?”胡桂扬放下玉佩。
  大饼摇着尾巴过来,仰头看着主人,双眼微眯,像是在笑。
  “不对,你一来就给我惹事,是我跟你过苦日子。”胡桂扬还是得给它挠头,扭头看着桌上的玉佩,“我该拿它怎么办?交出去吗?肯定不行,公主的话谁知真假,而且我也不相信皇帝会将神力分予诸人。藏起来?胡宅就这么大点地方,连你都能找出来,朝廷若是派人来,必然掘地三尺,莫说神玉,就是你的一根毛也藏不住。”
  大饼叫了一声。
  “你有主意?”
  大饼趴在地上,眼珠漆黑,里面没有半点“主意”。
  “麻烦,真是麻烦啊。”胡桂扬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干脆不想,直接回屋里睡觉,神玉就扔在桌上。
  次日一早,神玉不见了,胡桂扬无奈地找到大饼,质问玉佩的下落,自己到处寻找,很快在厨房灶坑里发现了一块白色,“笨狗啊笨狗,真想帮忙也别藏在这里啊,是个人都能找到。”
  胡桂扬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埋藏玉佩,只好先扔在坑里,照常烧柴做饭,人和狗都吃饱之后,他说:“你看家,我出趟门,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将玉佩叼到没人能发现的地方去。”
  大饼汪汪两声,像是听懂了。
  胡桂扬直接前往西厂。
  百户韦瑛接待他,请进偏厅,说道:“胡校尉也听说了?”
  “厂公真要出监辽东?”
  “对,那边军情紧张,厂公又喜欢带兵,所以被陛下派去监军,这也是陛下对厂公的宠信,唯一的遗憾是咱们西厂从此少了一条进宫的直接通道。”
  “真是遗憾,韦百户有何打算?留在西厂,还是跟随厂公离京?”
  “唉,我倒是想跟在厂公身边,可厂公命我留下。还有,你今天来得正巧,厂公对你也有安排。”
  “厂公还记得我?”
  “当然。厂公说这几天就将你调回南司,那边更稳当些。”
  胡桂扬这才明白,梁秀有恃无恐,无论愿意与否,自己真要成为南司的“棋子”。


第三百八十一章 己房
  胡桂扬回到家里,吃饭、练拳、逗狗、睡觉,闭上眼睛之前自语道:“南司也不错,在家打扫屋子和在衙门里打扫屋子有什么区别?”
  他继续过自己的清闲日子,偶尔出门,寻找适合埋藏神玉的地方,总是失望而归,觉得不够隐密,倒是又买回几枚玉佩,颜色、样式与金丹玉佩颇为相似。
  三天后,西厂的调令果然送来,上面命令胡桂扬次日前往锦衣卫南司报到。
  胡桂扬磨蹭了一上午,黄昏时才走进南司大门。
  梁秀等了多半天,冷淡地接待这名校尉,迅速处理公文,命人给予腰牌等物,然后道:“你被分配到己房,去那边报到吧。”
  “咦,癸房现在归谁了?”
  “谁也不归,早就裁撤掉了。”梁秀挥挥手,埋头查看剩下的文书,即使只剩下一点时间,也不会浪费掉。
  胡桂扬告退,出门转弯,很快找到己房。
  己房里,三名书吏在顶头上司的带动下,也在抓紧时间奋笔疾书,抬头看一眼报到者,让他在门口等候,“掌房不在。”
  “请问掌房是哪位大人?”胡桂扬的问题如同石沉大海,他只好耐心地站在那里,慢慢打量。
  己房里纸墨众多,看不出查案的气氛,倒像是一座专供抄写的书房,三名书吏偶尔小声交谈,问的也是某字的写法或是某个称呼的对错。
  天色将暗,掌房终于推门进来,三名书吏急忙上前请安,得到允许之后,才收拾笔纸告退,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胡桂扬认得这位掌房,惊讶地说:“左百户从东厂调回卫里了?”
  左预身形瘦削,喜怒不形于色,对胡桂扬不理不睬,找出几份文书,细细查看,等书吏全都离开之后,才抬起头来,“校尉胡桂扬。”
  “呃,是我。”
  “好,你来得正及时,待会随我去抓人。”
  “这就要抓人?我刚回南司,对咱们己房还没熟悉呢。”胡桂扬笑道。
  “以后慢慢熟悉吧,你只是校尉,到哪都是一样的抓人。”
  “谢谢左百户的信任。”
  左预嗯了一声,继续查看公文。
  有人敲门进来,抱着叠好的衣物,最上面压着一口腰刀,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跟左预开了几句玩笑方才告辞,对胡桂扬只当没看见。
  “我的?”胡桂扬问道。
  左预点头,收起公文,向外走去,“换上,马上出发。”
  “好咧,很久没穿官服、没配刀了,还真有一点想念……”胡桂扬换上新衣、新靴,挂上腰刀,将旧衣物随意地放置,推门出屋,大声叫道:“左百户!”
  天色微暗,左预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招招手,带头向衙门外走去。
  在大门口,又有四名校尉加入,百户沉默,他们也不爱说话,跟着就走,谁也不看谁。
  门外备好了马匹,六人牵行,远离各大衙门之后,才上马奔驰,没多久到了一座靠河的宅院前,二十名番子手列队拜见掌房百户,然后纷纷上马加入队伍。
  南司地方狭小,只能容下各房的少量官吏,在外面另有地方安置大批下属。
  今晚的行动看来规模不小,队伍中没人说话,他也只能闭紧嘴,跟在左预身后,说去哪就去哪。
  最终地点是南城的一家客店,已经有人守住前后门,见左预到来,立刻上前道:“人在,没有异常。”
  左预一声令下,两名校尉带领六名番子手冲进客店,很快回来一名校尉,拱手道:“人已拿下。”
  左预转身扫视手下,目光落在胡桂扬身上,冲他动动手指,迈步进店。
  胡桂扬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人推他一下,小声提醒道:“大人让你跟进去。”
  南司己房大张旗鼓抓捕的是一名商人,他已吓得魂飞魄散,坐在地上只剩下发抖。
  左预坐下,三名校尉站在身后,六名番子手守卫门户。
  “报上名来。”左预冷冷地说。
  “小的姓、姓胡,叫胡、胡文海。”
  居然是自己的本家,胡桂扬管住自己的嘴,这里不是他说话的地方。
  左预盯着商人,“胡文海,余杭县人氏,经商为业,家中尚有一妻两子,对吗?”
  胡文海大吃一惊,“是是,大人……大人都知道啦?”
  “昨天未时三刻,你去门楼胡同花家拜访,申时二刻离开,对吧?”
  胡文海越发吃惊,“是,大人……”
  胡桂扬也吃一惊,可还是乖乖地保持沉默。
  “该你说了。”左预道。
  “说什么?”胡文海仍是一头雾水。
  “你受何人所托?前往花家所谈何事?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就跟我们去锦衣卫吧,在那里所有人都说实话。”
  胡文海脸都白了,以为对方什么都知道,急忙道:“我真不知道这事犯法,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接啊。”
  “少说废话。”
  “是是,我……我在杭州受何老爷所托,进京给花家送上一箱礼物,里面有布匹、银两若干,花家少爷留我喝了几杯酒,商量一下婚事……就这些。”
  “哪位何老爷?”
  胡文海一脸茫然,好一会才道:“就是……何老爷,我上船之前认识的一位老爷,看样子挺有钱,请我到酒楼吃饭,饭桌上托我捎带礼物,送我五十两银子当谢金,还说以后经常有事拜托我。我一想……”
  五十两银不是小数,胡文海立刻同意,到花家送上礼物,觉得事情很简单,怎么也没想到会招惹来锦衣卫。
  “这位何老爷家住何处?”
  “他、他没说,他知道我家在哪,说是改天会去拜访。”
  “相貌如何?”
  “五十来岁,个子不高不矮,身形不胖不瘦,听口音应该就是杭州人氏。”
  这样的描述跟没说一样,左预却扭头看向胡桂扬,“有印象吗?”
  “五十来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嗯,有印象,还不少,就是没有杭州口音。”
  左预没说什么,又向胡文海道:“你在花家谈论谁的婚事?”
  “何家小姐与京城锦衣校尉胡桂扬的婚事。”
  “你认得胡桂扬?”
  胡文海摇头。
  “关于婚事,你们谈了些什么?”
  “呃……花家少爷说他明年也要成亲,无论如何也要抢在舅舅前头,我猜他舅舅就是这位胡校尉。我说你舅舅运气真好,何家一看就是大户,给女儿的嫁妆数不胜数,今天是一箱,以后还有更多——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哪知道何家要给多少?”
  胡文海记性不错,将他与花小哥的交谈复述一遍,全是闲聊,中间还点评了一下各家春院,花小哥年纪不大,知道得却不少,但是母亲管得太严,他也只能心向往之,不敢真去……
  胡桂扬听在耳中想笑。
  “够了。”左预喝道,“你明天就回余杭,如果再遇见何老爷,无论何时何地,立刻报官,明白吗?”
  “明白,这位何老爷是汪洋大盗吗?怎么会与锦衣校尉结亲?”胡文海发现危险已过,好奇心顿起。
  左预起身带人离开,一队人骑马回外衙。
  在厅里,左预单独留下胡桂扬,“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没必要带这么多人,一名校尉、两名番子手就够了,连大人也不必亲自出动。”
  “没问你这个。”
  “哦,大人是说婚事?我觉得还好吧,那一箱礼物花大娘子肯定会留下大半,到我手里剩不下多少。”
  “不妨告诉你,花家那边有人监视,杭州那边南司也已派人过去,何家隐藏不了多久。”
  “相信南司一定能将何家上下绳之以法,就是不知道他们所犯何法?”
  “别装糊涂。”
  “不敢,但我真觉得神玉不在何家,否则的话,他们也太蠢了,竟然自投罗网。想我胡桂扬虽然一表人材,但不至于让人家女儿甘冒奇险嫁过来吧?”
  “成亲只是障眼之法,何家另有瞒天过海之计,但是这一次休想逃出。”
  “由梁镇抚和左百户查案,谁也挑不掉。”
  “花家也逃不掉。”
  “关花家什么事?他们母子纯粹是热心肠,对神玉一无所知。”
  “那就是花家倒霉,无辜受到牵连。”
  胡桂扬盯着左预看了一会,笑道:“百户大人有没有想过,所谓的障眼法就是让你找错目标,南司盯着花家、何家和中间的商人,怕是正好落入陷阱。”
  “你怎么知道南司只盯着这些人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胡乱猜测。”
  “从明天开始,你来己房外衙办事,去吧。”
  胡桂扬告退,在门口停下,笑道:“马能骑走吗?我住得远,天天步行来这里,可是挺累。”
  “你在己房只是试用,还不能配马。”
  “唉,好吧,可着这两条腿来吧。”
  “卯时两刻点到,酉时两刻退班。”
  “这么久?两条腿未必够用啊。”
  “己房人人如此,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没的抱怨,唯有尽职尽责而已。”胡桂扬笑着告退。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大饼很生气,冲主人连声吠叫,吃了一顿热饭之后才恢复常态,过来蹭头。
  一切忙完,胡桂扬已没有时间睡觉,打个大大的哈欠,向大饼道:“苦日子说来就来,我在外面遭罪,你就别在家里捣乱了,明白吗?”
  “汪。”
  “嗯,好狗,去将玉佩给我拿来,玉佩,白色的那个东西。”
  大饼听懂了这句话,很快叼来一枚玉佩。
  “不是这枚,白色,有点凉,灶坑里那个。”
  直到第三次,大饼终于叼来正确的玉佩。
  “左百户那里倒是挺适合藏宝,你觉得呢?”
  大饼只会吐舌头。


第三百八十二章 意乱心迷
  胡文海好长时间没回过味来,自己怎么就惹来了锦衣卫,又莫名其妙地摆脱困境,竟然获准离京。
  天还没亮,胡文海就唤来此前躲避起来的两名仆人,打点行李,匆匆离去,本想在京城玩乐数日,如今只想尽快登船还乡。
  到通州定好船只,将行李都搬上去,胡文海稍稍松了口气,就在码头附近的客店里租住一晚,明日起程,趁着河水尚未结冰,回乡静居,几年之内不打算再来京城。
  夜里睡不着觉,胡文海撵走仆人,独自喝闷酒,埋怨那个不知底细的何老爷,“干嘛找我啊?没怨没仇的,才五十两银子,差点将我送进锦衣卫大牢,那里是人待的地方吗?至少扒我两层皮,啧啧,便宜不可贪。姓何的太坏,坏到骨子里。不行,回乡之后我得去庙里烧香……”
  外面突然传来丝丝的悠扬乐声,胡文海不知不觉听了进去,一曲奏毕,他已是欲罢不能,起身到门口,开门叫来店里的伙计,“弹曲儿的是哪位?”
  “外乡来的两名女子,一个姓罗,一个叫蜂娘,蜜蜂的蜂,说是投亲不着,只好卖唱为生,想要攒钱回乡,在这条街上唱了三四天了。客官要叫来听一曲吗?不贵,十文、八文能打发,十两、八两人家跪下谢恩。”
  “嗯……实在是闲极无聊,我又打小喜欢乐器,叫来奏一曲吧,听得舒服再说。”
  “好咧,有件事得说在前头,两位姑娘特意说了,只想攒钱回乡,卖艺,不卖别的。”
  “嘿,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胡文海斥道。
  “不像。”伙计笑道,其实早已认定这名客人是个酒色之徒。
  胡文海回到桌边坐定,居然有些心思不宁。
  好在没让他等太久,两名女子进屋,一个三十余岁,风姿绰约,自称罗氏,从始至终都由她说话,另一个年轻些,容貌艳丽,尤其是一捧细腰,看得胡文海心神荡漾,但她从不说话,只是爱笑。
  伙计摆好凳子,两女各持琵琶,轻拢慢捻,弹了一曲。
  胡文海只看人,早忘了赏曲。
  曲终良久,站在门口的伙计轻声笑道:“客官听得还满意吗?”
  “啊?满意,满意,那个……添桌酒菜,我请两位姑娘吃酒,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听她们的曲子,令人倍加思乡。”
  伙计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道声好,出去传酒传菜。
  店内酒菜齐备,很快摆上一桌,胡文海力邀,伙计一边撺掇,两女勉强入席。
  伙计识趣地退下。
  闲聊几句音律,胡文海问道:“两位姑娘家乡何处?”
  蜂娘从不说话,罗氏答道:“郧阳府人氏,胡大官人四海经商,可曾去过那里?”
  “郧阳府?去过去过,说到贵乡,这几年可发生不少怪事,尤其是前些年的巨船飞升,遮天蔽日,啧啧,千古未闻的怪事。”
  “胡大官人当时在郧阳府吗?”
  “无缘得见,你们呢?亲眼目睹了?”
  “人在城里,却算不上亲眼目睹,当时天黑,抬头只见乌云密布,哪有船的影子?城里城外倒是都有红光升起,着实吓人。”
  “听说那晚之后,郧阳府死伤无数,是真的吗?”
  “唉,我两人的亲眷正是在那晚不幸遇难,弱女二人只得流落江湖,匆匆数载,身如柳絮,无处着落。”
  胡文海平时酒量不错,今晚不知怎么了,几杯下肚就有醺意,越看对面两女越觉得美艳无双,“凭两位的姿色,居然无人愿意收留?我可不信。”
  “唉,也是我们姐妹时运不济,往往所遇非人,不是家有悍妻,就是心无长久之计,只求数宿之欢。”
  胡文海眼睛一亮,“我家中有个老婆,但是人极贤惠,一直没生儿子,常常劝我再纳一两房。你二人若肯随我回家,必得长久。”
  罗氏看向蜂娘,附耳低语。
  胡文海心痒难耐,又喝一杯酒,插口道:“不是我显摆,我家三代从商,在当地是有名的富家,良田千倾,就算我从此不再出门,家产也够三辈之用,绝不会亏待两位娘子。”
  罗氏笑道:“若得痴情郎,我姐妹此生无憾。”
  胡文海心花怒放,起身就要拉扯,罗氏不允,只肯喝酒,“胡大官人真有接纳之意,就等回乡之后,待我二人拜见过主母,叙过长幼之序,再行欢好不迟。今晚初见,需守礼节,若有逾规,倒显得我二人非是良家。”
  胡文海越发高兴,一个劲儿地喝酒,数巡之后,话题又回到郧阳府,胡文海得意忘形,将两女当成自家人,小声道:“说来也是有缘,其实巨船飞升之时,我也在郧阳城里。”
  “真的?我俩住在城内西南角。”
  “不能再巧,我也是!郧阳府初建,我们一群人去送货,赶上巨变,说实话,我也没看到巨船,但是……”胡文海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我看过发光的丹穴,还去吸了两口,啧啧,那种感觉,毕生难忘。据说当时城里所有人都曾吸丹,你们没参与吗?”
  “妇人不便出门,反而因此逃过一劫。”罗氏随口撒谎。
  “一劫?那分明是……哦,对遇难者来说的确是一劫。”
  “胡官大人既然念念不忘,此后可曾再度吸丹?”
  “哈哈,一听你说话,就是真的没吸丹。你不知道,丹穴乃是神造,可遇不可求,但是……算了,说它干嘛,喝酒,喝酒。”
  罗氏与蜂娘不停劝酒,胡文海来者不拒,大着舌头问:“蜂娘从不说话吗?”
  “她十岁时生过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就这样了。”
  “可怜,好在人美手巧,琵琶弹得妙,腰细成这样,走路不累吗?能不能……让我量一下?”胡文海醉意迷离,色心又起。
  “胡大官人自重。”
  胡文海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离凳跪在地上,“两位仙女,救救我吧,今晚从我,回家之后我、我休妻再娶,扶你二人为正室,不分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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