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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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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也跟你们去了外地?”
  樊大坚一拍脑门,“说漏了。”
  “没事,是我猜出来的。”胡桂扬笑道,喝了一口酒,“如果让我继续猜的话,你们去的外地是郧阳府?”
  樊大坚张着嘴,好一会才道:“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早跟你说了,之前懒得猜,刚刚猜到。你继续说,因为怀疑我有神玉,所以你与袁茂故意与我保持距离?”
  “对啊,避嫌的意思,现在好了,你去过袁家两次,又住进我家,别人再说我俩帮你隐藏神玉,证据确凿,可我连神玉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胡桂扬笑道:“没办法,你们已经登船,回到岸上不可能,跳下去就是深水,除了帮我,别无选择。”
  樊大坚长叹一声,“安安稳稳地等到明年,你也成亲了,神玉也找到了,多好。”
  “我成亲到底跟神玉有什么关系?”
  “传言——说是传言,但是来源值得信赖——何三尘已经找到吸取神力的法门,所以设下成亲之计,要将神玉从你手里拿走。”
  “传言没说她当初为什么要将神玉留给我?”
  “说了,她当时还不能取出神力,却很容易受到神力的吸引,而且她与侏儒闻空寅互相忌惮,所以要将神玉留给一个值得信任、又对神力不感兴趣的人,就是你。”
  “听上去挺像回事。”
  “原本我还只有四五成相信,今天听你亲口承认之后,我完全相信传言为真。你说神玉失踪,是不是被何三尘拿走了?”
  胡桂扬缓缓摇头,又喝一杯酒,“不是她,锦衣卫经历江耘、南司镇抚梁秀、己房掌房左预,盗玉者必是这三人中的一个,而且是自己留下,没有上交。”
  樊大坚睁大双眼,最后道:“唉,实话实说,如果我拿到神玉,也未必上交,那玩意儿……如果知道自己离成仙成神只差一步,谁能忍受得住诱惑?大概只有你吧,因为你根本不信鬼神。”
  “因为我太懒。”胡桂扬笑道,“沈乾元正准备劫持这三人,他说十天以后、一个月以内动手,为防止打草惊蛇,必须同时绑架。”
  樊大坚又一次睁大眼睛,猛灌一大口酒,喃喃道:“上了贼船啦,我竟然还盼着早点与你恢复来往,忘了你这个家伙有多危险。”
  “哈哈,没办法,是危险找我,不是我找危险。”
  “你怎么相信沈乾元那种人?”
  “没办法,落到他手里了,不给一点甜头,我现在根本不可能与你坐在一起喝酒。”
  “你把实话都对他说了?”
  “当然,我还告诉他将蜂娘也绑来。”
  “咦,关她什么事?”
  “她最近不知从哪学来的本事,能够查出某人是否接触过神玉,如果那三人不肯招供,她有就用了。”
  “然后呢,你有什么计划?”
  “找你和袁茂帮忙,这就是我的计划,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樊大坚又灌一杯酒,寻思良久,抬头看一眼胡桂扬,欲言又止,重新思索,最后道:“那咱们就得抢在沈乾元前面。”
  “当然。”
  樊大坚好一会才想出的计划,只得到一句“当然”,他不由得恼火起来,“你知道这有多难吗?这三人都是朝廷命官,上头皆有靠山……”
  “我知道。”
  “那个蜂娘更麻烦,他是皇帝眼皮底下的人,受公主庇护……”
  “我也知道。”
  “只靠咱们三人肯定不行,等袁茂回来,得想一个万全之计。”樊大坚再次陷入沉思。
  胡桂扬给他斟杯酒,“沈乾元要劫持四个人,咱们不用那么多,只需一位。”
  樊大坚苦笑道:“我的胡爷爷、胡祖宗,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你向我隐瞒那么久,我就不能也向你隐瞒一会?”
  “行,是我的错,我和袁茂的错。你知道神玉在谁手里?”
  “左预。”
  “确定?”
  “要说明确的证据,我没有,只是看人得出结论。”
  “看人?”
  “对。江耘一脚在朝堂,一脚在江湖,是位豪侠,而且没去过郧阳,连天坛祭神都没参加,像他这种人,拿到神玉必定立即上交,求名于天下。梁秀心机不够深沉,就算私留神玉,很快也会暴露。唯有左预,最能掩饰心中所欲,他以百户身份从东厂平调至南司,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如此说来,也不用找蜂娘了,直接抓住左预,就能找回神玉。”
  “这是欺君之罪,左预肯定不会招。”
  樊大坚唯一能做的事情还是灌酒。
  “你现在的酒量比从前好多啦。”
  “练出来的。”樊大坚笑道,马上恢复严肃,“还是得等袁茂回来,他已经得到消息,明晚就能出来。”
  胡桂扬伸个懒腰,“既然如此,我先去睡一觉。”
  “你倒是真够镇定。”
  “大不了不就是左预‘成神’,我尽自己所能找回神玉,实在管不了的事情,只能放手。”
  “如果找回神玉,你找算如何处置?”
  胡桂扬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要找你们两个帮忙。”
  胡桂扬知道卧房是哪一间,走去休息,留樊大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里。
  “合着我们要帮忙找回神玉,却不能张扬,自然也不算立功?”樊大坚摇摇头,再灌一口时,发现酒已经凉了,“我得好好想一想,这笔生意划不划算。”
  袁茂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来到樊家,胡桂扬这时正在酣睡,樊大坚开门将袁茂请入厅里,将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最后道:“你可想清楚了,这回帮助胡桂扬,啥都得不着,还要冒险背上欺君之罪,这些年的经营全都付之流水。”
  服侍太子是件辛苦而长久的活儿,往往持续多年,等到太子登基,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袁茂与樊大坚跟随太子两年多,付出不少。
  袁茂笑道:“之前咱们跟着胡校尉一块出生入死,事前可曾得过许诺会有回报?”
  “没有许诺,但是起码有个希望,这一回,一点希望没有。找不回神玉还好,找回才是麻烦。胡桂扬大概还是要将神玉交给何三尘,就像那批金丹。”
  “这么久了,你仍不了解胡校尉的为人?他送出金丹,乃是觉得金丹对何三尘有帮助而对他人无害,神玉不同,它对任何人都是诱惑、都是祸害,胡桂扬绝不会将它再交出去。”
  “哼哼,就算如此,胡桂扬的做法对你我也没有任何好处。”
  “只有一个好处。”
  “还有我没想到的好处?”
  “好处就是胡校尉真的信任你我二人,拿咱们当朋友,即使许久没有联系,即使存在误解,友情没变,这样的朋友,你能交到几个?”
  樊大坚不吱声了。
  “胡校尉将生死托付到你我二人手上,反过来,你若是遇到这种事,最想找谁帮忙?”
  “实话实说,我会找胡桂扬,没别的意思,我对你们的信任一样,但是胡桂扬更能出奇制胜。”
  “有这样的好处,还求什么?”
  樊大坚长叹一声,“好吧,但是就这一次,以后说好了,谁也别再冒险,更用不着将生死托付给别人,是朋友一块喝酒就够了,犯不着拿性命当考验。”
  “哈哈,这件事或许也没有你预料得那么危险。去将胡校尉唤醒。”
  “干嘛?”
  “你家也不宜久留,还得换地方。”
  胡桂扬睡眼惺忪,看到袁茂,笑道:“你家夫人将我撵到这里,你又要将我撵到哪去?”
  “一个别人想不到、通过我们两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皇宫?”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而且也容易被猜到,走吧,总之不会害你。”
  “你能找到的地方,不会太难猜吧?”
  “呵呵,妙就妙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这地方在哪,它是别人安排的。”
  “还有‘别人’?”
  袁茂正色道:“只凭咱们三人,无非是坐着喝喝酒,什么也做不了。抱歉,未经你同意,我给咱们找来一位‘朋友’。”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主人客人
  胡桂扬又经历一次“倒手”行程。
  天没亮他就随袁茂出门,来到附近的一座小庙里,陪着一名太监的牌位待了多半个时辰,他被交给一名陌生的车夫,转移到另一座大庙的后门口,在这里不用等候,骡车已经备好,上车就走。
  新车夫颇为爽朗,将手里的鞭子甩得震天响,并不打在牲口身上,嘴里不停地与名叫“小伙儿”的骡子聊天,一会鼓励,一会嘲笑,一会安抚……
  胡桂扬在车厢内听得有趣,几次想要插口,都找不到机会,车夫说话太快,改变话题更快,一句话上天,下一句话入地,根本不容别人加入。
  绕行多时,骡车终于在一条小巷内停下,车夫朗声道:“客人,可以出来了。”
  胡桂扬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下车之后更是不知身处何地,绕到车前,拱手笑道:“凭阁下的口才,当车夫有点委屈。”
  车夫年纪不大,二十几岁,也笑道:“抚琴需有知音,说话也得有合适的听者,‘小伙儿’对我来说就是世上最好的听者,要论委屈,不是我而是它,天天干着活儿,还得听我唠叨。”
  胡桂扬对车夫越发生出好感,“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我赶车在城里绕来绕去,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不问你的姓名,你也不必问我,彼此忘得干干净净,岂不甚好?”
  胡桂扬大笑道:“有理。”
  车夫指向巷内,“往里走,到哪停止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
  车夫略一拱手,又甩起鞭子,“小伙儿,跑起来吧,让你的蹄子践踏京城的大街小巷,证明你是出身高贵的‘京骡’,阉人能掌重权,你……”
  声音被奋起的蹄声掩盖,没过多久,连蹄声也消失了。
  “这是位奇人,可惜无缘结识,能支动他的人想必也是个人物。”胡桂扬突然对这次“逃亡”兴趣大增,迈步走进巷子深处,忍不住想自己的双脚也在践踏大街小巷……
  胡桂扬越走越慢,两次路过小门,却没人突然走出来请他进去,眼看前方就是巷子尽头,他有点困惑,“接我的人在哪儿?”
  小巷与一条繁华的胡同相连,外面店铺众多,行人如织,胡桂扬呆呆地站在街口,不知下一步该往何处去。
  他正想随便找个方向迈步,身后突然有人叫道:“那个人,别走!”
  胡桂扬转身,只见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男子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停下,“差点让你跑了,你要往哪去?”
  “我?我不知道,你是谁?”
  男子四十岁上下,长得黑瘦,像是刚刚醒来不久,脸上还有宿醉的痕迹,“我是谁?我……你是谁?”
  “你叫住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男子转身往巷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疑惑地问:“你是从这里走过来的吧?”
  “嗯。”
  “那就是你了,别管你是谁、我是谁,跟我走吧。”男子不太耐烦,好像错过此前的交接全是对方的失误。
  胡桂扬高高涨起的兴致立刻减少一半,笑道:“请带路。”
  “应该定个讯号,比如敲几下门什么的,谁能一直站在门后面盯着啊。”
  “不能,阁下怎么称呼?”
  “我姓皮,叫皮明德……哎,我怎么跟你说这个?上头交待过……算了,我叫皮明德,别人都称我皮六爷。”
  “原来是六爷。”胡桂扬又一次拱手。
  皮明德带着客人走进一座小门,将门关好,“你呢,叫什么?看你的样子,是从外地来京城避难的吧?”
  胡桂扬笑道:“我的名字最好不说。”
  皮明德撇下嘴,“随你便。看到那边的小院没有?你住那里,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再有需求随时叫我,我就住在那边的屋子里,未必时时都在,你叫个一两声就行,别一直叫。”
  胡桂扬点头。
  这里是某座府邸的花园,不是很大,收拾得也不够精心,到处都是破败的花草,落叶委地,无人打扫,倒是别有一番废园之风。
  胡桂扬住进的小院颇为袖珍,院宽不过几步,被一口老井占据了将近一半,井口上以大石封堵,显然已经好久不用。
  院子里只有两间房,皮明德将人带进来,也不多做解释,直接离开,在外面将院门锁上。
  “嘿,你锁上门,我怎么找你?”胡桂扬大声问。
  “你喊就行了,我能听见,没回答就是我不在。”皮明德走了。
  胡桂扬将两间屋子查看一遍,屋内打扫得倒还干净,中间有门相通,一个设床为卧室,一个摆桌为客厅。
  “还不如跟着车夫一块走了。”胡桂扬喃喃道,转身出屋,来到院门前,高声叫喊“皮明德皮六爷”,没人应声,他就一直叫。
  七八声之后,外面终于传来回答:“来了来了,不是跟你说过别乱叫吗?你这位客人好不识趣。”
  “饿着肚子呢,想识趣也难。”
  “等会,我给你找吃的,真是麻烦。”
  胡桂扬心中只剩下一种“兴致”:此人看样子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院门打开,食物送来,两大块肉、一碗米饭,皮明德放下要走,胡桂扬叫住他,“等等。”
  “又要干嘛?”
  “这就是你们府上招待客人的饭菜?”
  “嗯,你还想要什么?”皮明德瞪眼问道。
  “把你的饭菜端来。”
  皮明德眼睛瞪得更大。
  胡桂扬笑道:“瞧你嘴上的油腥还没抹干净哩,给我换好酒好菜,吃得高兴,爷有赏赐。”
  “哈,你先赏赐自己一件厚点的棉衣吧。”皮明德大怒,上前指着胡桂扬的鼻子,“你一个来我们万家避难的亡命之徒,还敢挑三拣四?六爷为了等你,连觉都没睡踏实,你倒好,自己乱逛,险些错过。我不怪你就不错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装大爷。告诉你,小子,别说在这园子里,就是整个京城,你皮六爷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你打听去……”
  “哪个万家?”胡桂扬只注意到这一句话。
  “嗯?”
  “我问你哪个万家?”
  “什么哪个万家?”
  “京城有好几个万家,有内阁首辅万家,有万贵妃的几个兄弟家,有财主万座山的家,还有我不认识的普通万家,你家是哪个?”
  “我、我没说这是万家。”皮明德脸色一变,转身要去。
  胡桂扬抢先一步出院,将门关闭,锁头正好还挂在门上,于是随手落锁。
  皮明德光顾着怒骂,听见锁声才反应过来,再想开门已经来不及,“你、你想干嘛?你这个小子,不知好歹,我们万家……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忘恩负义,等我出去,立刻将你交给官府……”
  胡桂扬不理他,信步乱走,很快找到通往其它院子的门,犹豫着要不要推门。
  至少他知道这里肯定不是普通的万家,估计也不是财主万家,剩下的“两万”,一个是首辅,一个是皇亲,的确都很出人意料。
  “袁茂可以啊,不对,他说过,他也不知道地方在哪。”
  胡桂扬犹豫几次,决定还是谨慎些好,转向来到皮明德的住处,那是一间独立的小屋,布置得不错,尤其是有半桌酒菜,还没怎么动筷。
  胡桂扬大笑一声,入座吃喝,感慨道:“在权贵家里当仆人过得也这么舒服,怪不得一个个眼高于顶,还有人抢着进府,啧啧。”
  他正吃得兴起,忽听得外面脚步声响,有人推门道:“皮六儿,客人接到了吧?好好招待,我不方便露面……”
  来者进屋,一下子愣住了,“你是……”
  “我是客人。你是……”
  “我是……我是主人。”
  两人面面相觑。
  主人四十多岁,又胖又黑,胖得气喘,黑得发亮,穿绸着缎,颇有富家翁的意思。
  沉默良久,胡桂扬开口道:“多谢主人的招待,这桌酒菜是给我准备的吧?”
  “当然。呃,你怎么在这儿?皮六呢?”
  “我说那个地方太局促,皮六于是跟我换个地方。”
  “这个家伙……”主人皱下眉,随即拱手笑道:“胡校尉随意,住哪都行,就是别出这个花园,让别人看到不好。”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主人略显尴尬,“知道,我也是受人所托,帮个忙……那个,你先吃着,我……”
  “一块吃点吧,蒙你收留,我还没感谢过呢。”
  “不了,我还有事。”
  “至少让我敬主人一杯。”胡桂扬起身,翻过另一只杯子倒酒。
  主人犹豫片刻,还是走到桌前,“就一杯。皮六跟你更换房间?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
  “不怪他,是我俩一见如故。”胡桂扬举杯,笑道:“第一杯,谢贵府收留,胡某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主人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就被倒满。
  胡桂扬又举杯道:“第二杯,敬主人福如东海、财源广进。”
  主人不得不喝,过后掩住杯口,“够了够了,实在是不能多喝。”
  胡桂扬给自己倒满,“那我喝,主人随意。这第三杯……”
  主人挪开手,“最后一杯?”
  “最后一杯。”
  “第三杯,祝万家世代昌隆,贵妃福寿康宁。”
  主人大惊,“你知道我是谁?”
  “抱歉,我不该说出来,重来:祝主人……”
  主人笑道:“既然知道,那就更好。在下万通,敬胡校尉一杯。”
  万通乃是万贵妃的一个弟弟,行二,在锦衣卫担任闲职,领俸不管事,胡桂扬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是听说过,马上道:“万大人是我的上司,还是我敬你。”
  “真论职位,我就不管你的闲事了,咱们这是江湖相助,只论交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万二哥。”
  “胡老弟。”万贵哈哈大笑,显然更喜欢江湖上的称呼。
  “既然论到交情,万二哥能一块多喝几杯了?”
  “能。”万贵坐下,扫一眼桌上的菜肴,皱眉道:“皮六怎么招待的?就这点东西?”
  “酒不在好,菜不在多,重要的是能与朋友一桌吃喝。”
  “说得好。为什么老覃说你言辞锋利,让我担待些呢?”
  “我这张嘴挑人,实不相瞒,覃太监人是不错,就是无趣些,所以……”
  万贵越发高兴,“确实,那是个太监堆里少见的老学究,把自己当圣人看待,不过的确是个好人。胡老弟,话说到这个分上——你什么时候把神玉交给我啊?”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万家
  胡桂扬走到哪都避不开“神玉”两个字,听万贵提起,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哈哈笑道:“万二哥忒着急了。”
  “老覃也说过不急,让我事后跟他交接,可我一想,咱们都是朋友了,何必再多一位中间人?不如胡老弟将神玉直接给我,了却此事。”
  万贵一脸真诚,胡桂扬忍不住想这个人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直爽,于是笑而不语。
  “你不信我吗?”万贵有点急了,“我万二不说是名满京城,多少也有几个人认识,我为人如何你没听说过?”
  “万家三兄弟,就属万二兄最为侠义,有扶危济困之名。”胡桂扬随口应道,他当然听说过万贵,对其为人却一无所知,向来也不关心。
  万贵脸上露出笑容,“扶危济困还在其次,那无非就是花钱,反正钱是朝廷赏赐的,用不着珍惜。我这个人最重的是承诺,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一诺千金!”
  胡桂扬苦笑道:“你向覃太监许的诺,我还一个字没听过呢。”
  万贵大悟,一拍脑门,“是我鲁莽,自罚一杯。”
  胡桂扬陪喝一杯,两人刚放下酒杯,忽听得外面有人叫嚷:“开门!放我出去!混蛋小子!我家主人不会饶了你!”
  “皮六?”万贵辨出声音。
  “呵呵,怪我,跟皮六爷开个玩笑,换过住处之后,将院门锁上,估计他这是发现了。”
  “哈哈,有趣,他算什么‘六爷’?你我称兄道弟,以后叫他‘皮六’、‘小六子’,既然是胡老弟的玩笑,那就多锁他一会。”
  皮明德不知道主人正与“混蛋小子”把酒言欢,叫骂一会也就闭嘴。
  “刚才说到哪了?”万贵问道。
  “承诺。”
  “哦,对。胡老弟别多想,没有这份承诺,老覃求到头上,我也会帮忙,朋友之间若不互相帮一把,还叫什么朋友?但老覃自己说的,等到事态平稳之后,你会将神玉交给他,他再交给我,我再送给贵妃。”
  胡桂扬点点头,害怕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一个字也不多说。
  “我一想,何必这么麻烦呢?你将神玉直接交给我不就好了?我保证你的安全,别说李孜省,就是整个锦衣卫与你为敌,我也一样保得住,我就不信谁敢闯进我家抓人。”
  胡桂扬又点点头,“贵妃要神玉干嘛?”
  “我姐姐就是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见对方不太相信,万贵笑着补充道:“胡老弟别笑就行,据说神玉能够养颜驻龄,哪个女子不心动?”
  “神玉还有这等功效?头回听说。”
  “神玉嘛,什么功效没有?就看你会不会用、怎么用。”
  “有理,可见神玉在我手里就是浪费,因为我根本不会用。”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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