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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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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你们肯原谅谷中仙,却要追杀闻空寅,其实是为了确保神玉归属自己。”
  戴德道:“胡校尉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什么了。闻家庄有天机术,五行教有工匠,双方乃是天作之合。万事俱备,只差神玉,请胡校尉帮下忙吧。”
  “好说,让我想想,神玉究竟会在谁的手上?”
  胡桂扬苦思冥想,袁茂道:“原来机匣是五行教造出来的,那你们与江经历应该是朋友。”
  “北京五行教、南京非常道,原本就是一家。”戴德回道。
  “江经历也在?”袁茂踮脚望去,却只能看到堆起的土与几双脚。
  “江经主回城里了。”戴德按非常道的规矩,称江耘为“经主”,而不是“经历”。
  胡桂扬还在想,袁茂笑道:“他回城去找神玉了吧?诸位,江耘将你们支到这里,只怕是别有用心。他若找回神玉,也能当教主?”
  戴德与闻家人都不吱声。
  胡桂扬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在哪?”戴德与闻不语同时问道。
  “袁茂说得对,江耘回城找神玉去了。神玉最后的隐藏地点肯定是在己房书房,最值得怀疑的三个人既然都是无辜的,那就只好扩大范围,曾经进过书房的人都要调查一遍。江耘回城,乃是要找己房书吏……”
  坑上众人脸色微变,几名闻家人转身就走,剩下戴德与闻不语没动,像是在思考如何处置这两人。
  “上来。”闻不语命令道,觉得这两人还有用处。
  胡桂扬先上,随后拽出袁茂,“江耘已经抢先一步,咱们的动作也得快点。”
  这是一片荒野,除了闻家人,远处还有数十名教徒,胡桂扬扫了一眼,看到几个熟人,挥手致意,熟人却都扭过脸去。
  一部分人已经骑马出发,戴德等人押送胡桂扬、袁茂走向附近的几辆骡车。
  胡桂扬路上叹口气,“你们早该将我放出来,就不会上江耘的当。沈乾元真被杀死了?”
  戴德冷淡地道:“江经主受此大辱,当然要报复。沈乾元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他会怨我。”胡桂扬又叹一口气,“是我撺掇他绑架江耘。江耘这个人平时看似随和大度,其实……”
  戴德打断他,“胡校尉,省省吧,江耘也有资格争夺教主之位,他若首先找回神玉,我们都愿奉他为首,你离间不了。”
  胡桂扬扭头看向闻不语,“你们入教不久……”
  “规矩就是我们定的,当然不会反悔。”
  “反正无论谁当教主,你们都能分得一点神力。”胡桂扬笑道。
  到了骡车前,胡桂扬与袁茂各上一辆,手脚都被绑缚,防止逃跑。
  骡车启动,走出没几步,又有一人跳进车厢,坐在胡桂扬斜对面。
  “呵呵,还以为你之前没看到我呢。”
  邓海升拱手道:“抱歉,公私分明,我不能因私废公。”
  “你愿意看到五教合一,再加一个非常道?”
  “当然愿意,人多势众,教中的兄弟都能过得更好一些。”
  “等皇帝知道你们也在争夺神玉,只怕‘人多势众’就是罪过了,而且是重罪。”
  “陛下希望遵从神船旨意,将神力重新释放出来,五行教拿到神玉之后,做法与此完全相同,陛下为何要降罪于我们?”
  “哈哈,皇帝只是随便说说,但是的确没办法直接定罪。江耘这个家伙,脚踩好几条船,本事不小。”
  “胡校尉何必执迷不悟?交出神玉,就没你的事了。”
  “你们不想引何三尘现身吗?所以还是有我的事。但是实话实说,有神玉就够了,何三尘若来京城,要找的也是神玉,不是我。”
  邓海升微笑道:“可能你是对的,但是我们看到、听到的事情与此不同:胡校尉当年在郧阳府将三十几枚极品金丹全送给何三尘,自己一枚不留,在天坛丹穴里,何三尘则将天下至宝交给胡校尉保存。你们两人之间的信任与情谊,世所罕见。”
  胡桂扬只能苦笑,“好吧,我不辩解。其他人抢先回城了吧?你留在这里,不想争夺神玉吗?”
  “我不适合当教主。”
  “而且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万一神玉还在胡桂扬手里呢?”
  “嘿,这个希望也太小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胡桂扬先开口:“铳药局那边怎么样了?”
  “很好,已经能造出百步穿杨的神铳,药力也更强,但是制造比较麻烦,费时费力,朝廷只想造一小批收藏。最迟到明年春天,我们就会散伙,各回各处。”
  “可惜我帮不上忙。”
  “呵呵,胡校尉开创的铳药局,这就够了,我们无不心存感激。”
  “嗯,在心里好好存着。”
  “胡校尉可以责骂,但我说过,不能因私废公。”
  “明白,咱们坐在一起闲聊而已。无论谁先找回神玉,你们真的要推他当教主?”
  “当然,所有人都向五神发过毒誓,若违誓言,天打雷劈,教内人人得而诛之。”
  “够毒。我还有一个疑问,比如江耘找到神玉,心中太过兴奋,一会掏出来看一眼,还没等正式当上教主,就将神玉弄丢了,这怎么办?”
  “谁会如此大意?”
  胡桂扬瞪大双眼,“我。”
  邓海升摇摇头,“只要能确认江耘真拿到过神玉,而且真是丢失,而非隐藏,那么教主之位仍然是他的,以后有人找回神玉,必须交还给他。”
  “你们考虑得真是周到。”
  “这种事不会发生。”邓海升肯定地说。
  胡桂扬呵呵笑了两声,再度沉默,然后正色道:“既然规矩如此,那我就是教主了,因为我才是第一个拿到神玉的人。”
  邓海升笑着摇头,“你没入教,我们的规矩用不到你身上。”
  “我没入教吗?我怎么记得自己是火神教的人呢?”
  邓海升一怔,一些往事涌上心头,“可是……”
  “值得争一下吧?”胡桂扬挤下眼睛。


第四百零六章 追玉
  江耘既愤怒又激动,愤怒的是自己阴沟里翻船,竟然被两名“下属”联手算计,激动的是神玉终于有了下落。
  两名“下属”当中,江耘更痛恨沈乾元,“我曾经那么信任你,将你从亡命之徒抬举为墨主。”在被五行教搭救之后,他这样说。
  沈乾元只看他手里的刀,微笑道:“恭喜,你已经开始感受到神力的诱惑,至少可以明白我为什么会离开非常道,神船乃是唯一真神。”
  就是这句话令江耘大怒,极少亲手杀人的他,挥刀砍落人头,没像寻常好汉那样举刀呼叫,而是扔掉腰刀,重叹一声,向其他人道:“他本有机会接任经主之位,没想到……此番北上,诸事不顺,尤以此事为最。我已意兴阑珊,你们去找胡桂扬吧,谁寻回神玉,我们非常道认谁当教主,绝无二心。”
  江耘拒绝护送,独自骑马回城,越跑越快,坐骑被鞭子抽得直吐白沫。
  听五行教介绍过目前情况之后,江耘立刻醒悟,于是支走教徒,他要独自夺玉。
  事情进展得不是特别顺利,还没进城,他就被一群锦衣卫包围,说是搭救,其实是抓捕,连夜叫开城门,直接送往西厂。
  五行教相信他没拿神玉,想让锦衣卫相信,却只有一个办法。
  西厂里,更多人在等着他,草草地慰问之后,委婉地请他接受检查。
  “我愿受查,就是现在。”江耘心中坦荡。
  蜂娘走过来,她不太喜欢人多,神情躲闪,围观者只好退出,只留李孜省、东厂尚铭和代为说话的罗氏。
  每个人都心怀期待,一番检查之后,其他人的期待纷纷落空,只有江耘越发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胡桂扬撒谎,神玉一定是被他藏在别处了。”
  “这个小子。”尚铭恨恨地说。
  “如果早听我的建议,就不会有今天。”李孜省更恨胡桂扬,早想除之而后快,一直没能如愿。
  “他人呢?”江耘明知故问,只字不提五行教,之前说到脱身时,声称是江湖朋友相救,反正没人关心详细经过。
  “很可能是被一群闻家人绑走,没关系,东厂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尚铭拱手,匆匆告辞。
  李孜省更是连拱手都免了,不告而别。
  他们关注的只有神玉。
  罗氏和蜂娘还在,一直没参与交谈。
  江耘拱手,挤出一丝微笑,“不打扰了,我得回去……”
  “整个南司已由东厂接管,江大人回去无事可做,何必着急?”
  “我需要休息,虽然没受大苦,这几天的确心急如焚。唉,怀太监很失望吧?神玉即将被找到,我却寸功未立,反而落入宵小之徒手中。”
  “怀恩说了,谁找到神玉都行,只要他肯交给陛下。”
  “咱们都不是纯粹的江湖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找到神玉当然要立刻送到宫中。在这件事上,怀太监不必过虑。”
  “若是我拿到神玉,就未必能甘心交出。”罗氏笑道。
  江耘跟着呵呵两声,不想浪费时间,拱手道:“告辞。”
  “不送。”罗氏淡淡道。
  西厂几乎空了,江耘尽量控制脚步,不要显得过于急迫。
  西厂到南司外衙有段距离,江耘骑马慢行,途中遇到巡夜官兵,他都应付过去,越发不敢显出匆忙。
  天亮不久,他赶到衙门,正好是开门的时候,校尉、番子手大都被调用,文吏却要正常办公,见到经历大人都很惊讶,纷纷上前慰问。
  江耘尽量微笑着敷衍过去,“还没回家,我得先来衙门里看看,公事为重,这几天辛苦诸位了。那个……陈吏目在吗?我需要他帮我整理一下书房。”
  衙门里的所有房间都被翻个遍,尤其是己房书房,连房梁和瓦片都被拆了,大量文书曝露于外,的确需要收拾。
  一人道:“陈吏目受到惊吓,两天没来了。”
  “是啊,陈吏目一直看管己房书房……”说话者马上闭嘴,因为强行夺走书房的人正是这位江经历。
  江耘不生气,微笑道:“我就是四处看看,大家忙去吧。”
  文吏们散去,江耘真的到处走走看看,然后找到一位比较熟的小吏,询问陈吏目家住何处。
  “不远,就在衙门后面的巷子里,从东数右手第五家。经历大人真是体贴下属,其实他与大人的遭遇比不了,老陈只是受惊过度而已。可他有什么害怕的?校尉也没专门针对他,衙门里所有人都被问到。”
  “是啊,而且自从我来之后,他就没再进过书房。”江耘心里清楚,陈吏目必然留有钥匙,能够趁他不备时进入书房。
  “说的就是这回事嘛。”
  小吏还想再讨好几句,江耘却已转身走开,也不骑马,步行进后巷,寻找陈家。
  陈家很好找,虽在锦衣卫南司任职,文吏靠月俸生活,不比校尉和番子手,另有收入,陈家很小,大门破旧,与左右邻居没有多少差别。
  江耘仔细数了两遍,又观察一会,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抬手敲门。
  连敲多次,门内才有一名老妇的声音问道:“谁啊?”
  “陈……吏目在家吗?我是衙门里的同僚。”江耘只知此人姓陈,忘了问名字。
  大门打开,一名又矮又胖的老太婆抬头眯眼看向客人,“你是我儿的同僚?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锦衣卫经历,你儿子的上司。”
  “哦。”老妇打量几眼,不是特别相信。
  江耘没穿官服,拱手道:“听说陈吏目卧病不起,我特意过来探望。”
  “空手来的?”老妇倒爱挑礼。
  江耘忍耐多时,面对一名老妇再无心情敷衍,直闯进去,“哪有上司给下属送礼的?”
  “哎,你这人怎么没点规矩?自称我儿上司,我看不像,南司的人最守礼节……那是厨房。你、你……我儿子不在家,你乱闯什么?”
  总共就三间房,都很小,进去之后一目了然,江耘很快出来,“你儿子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在家?”
  老妇面露疑惑,“我儿子叫什么?”
  “他姓陈,在南司外衙己房任职,我是他的上司,姓江,他在家里没提起过吗?”
  “姓江的上司……”老妇想了一会,“你就是那个江外行吧?”
  “嗯?”
  “我儿提起过,说是衙门里来了一位外行上司,屁事不懂,却霸占了他的书房,天天查看没用的旧公文,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就是我,你儿子去哪了?”江耘强忍怒火。
  “我说啊,江上司,你刚刚上任不久,理该体贴下情……”
  “我一句话就能将你儿子赶出衙门。”江耘冷冷地说。
  这句威胁果然有效,老妇马上道:“哎呀呀,这可不行,我们娘俩儿全指着这点月俸生活呢,江上司别跟我这样一个老婆子见识,千万不要为难我儿。”
  “你儿子去哪了?我要立刻见人。”江耘心中越来越急。
  “我儿子被衙门派出公干,你是他上司,不知道他去哪了?”
  “实话说吧,你儿子犯事了,衙门根本没派他外出,他这是要逃亡。”
  “什么?我儿……”老妇话说一半就要大哭。
  江耘抓住老妇的胳膊,厉声道:“别哭,我能救你儿子一命,但是必须尽快找到他。”
  老妇吓坏了,“我儿没说去哪,但我听他一个人嘀咕着要去南方找什么人。”
  江耘转身就走,剩下老妇一人惊慌失措。
  “果然是他,难道他要去江南找姓何的女人?愚蠢,真是愚蠢至极……”江耘回到住处,换一身衣服,骑马出门,直奔通州。
  陈吏目年纪不小,又是一名文吏,想去南方只能在通州乘船。
  江耘快马加鞭,午时前后赶到码头,不去官府衙门,而是找朋友帮忙。
  五行教合一之前,单有一个至善教,教徒以商人和船工为主,经常南来北往,江耘与这些人最熟,很快找到一位码头舵主。
  船工在码头上找人再轻松不过,江耘这边屁股还没坐热,消息传来,果然有一位单身客人与江耘描述一致,自称姓江,人已上船,还没出发。
  江耘暗自冷笑,谢过舵主,拒绝更多帮助,独自去找陈吏目。
  船很小,装满货物,只有一间小舱载客,在等官府放行,寒冬将至,这是今年最后一趟行程。
  江耘用一块碎银打点船主,整整衣裳,弯腰进入舱内。
  面对一名老弱的文吏,他实在没什么可怕的。
  果然是陈吏目,他正坐在舱里发呆,扭头看见来者,不由得大吃一惊,“江、江大人……”以手支地想要起身。
  舱里没有椅凳,江耘抬手,示意陈吏目不必起身,自己坐在对面,微笑道:“你自称姓江?”
  陈吏目脸色惨白,“我、我随口胡编的。”
  “没关系,姓江就是本家,更好说话。”江耘沉默一会,伸手道:“交出来吧。”
  “啊?”陈吏目满脸惊讶。
  江耘轻轻摇头,表示失望,“我知道你姓陈,名字是什么?”
  “陈、陈逊。”
  “年纪多大?”
  “四十八……”
  “你母亲快有七十岁了吧?”
  陈逊点头。
  “人生七十古来稀,像她这么大年纪,理应享些清福。你一直没成亲?”
  “有过妻子,前年病故,没留子女。”
  “还有兄弟姐妹吗?”
  陈逊摇头。
  “你这一走,老夫人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
  陈逊突然失声痛哭。
  江耘等哭声渐小,和声道:“除了我,你的事情还没人知道。”
  “真的?”
  “两厂能够查出谁接触过神玉,却没对衙门里的人进行检查,正说明他们不知情。”
  “找不到神玉,他们肯定就会怀疑到我头上。”陈逊瑟瑟发抖。
  “我来处理,把神玉交给我,我交给陛下,不会提起你的名字,你回去继续当吏目,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奉养老母。”
  “真、真的?”
  “找到神玉对我来说就是立功,将事情闹大,对我反而没有好处。”
  陈逊发了一会呆,慢慢解开腰带,伸手在后面摸索一会,拿出一个小包,紧紧握在手里,“神玉真能让人成神吗?”
  “它对你一点用处没有。”江耘再不犹豫,伸手去夺。
  陈逊右手握包,左手一挡,竟然准确抓住江耘伸来的手掌。
  江耘意外,陈逊也很意外,渐渐用力,看到上司脸色发红,他说:“瞧,神玉对我有用。”


第四百零七章 心诚
  “你想当教主?”邓海升笑出声来,觉得说这话的人是在异想天开。
  胡桂扬歪靠着车厢,打个哈欠,“唉,我就知道,所谓信神信鬼都是自私自利,鬼神对自己有用,信之,对自己无用,不信,说来说去,大家信的是自己、是贪婪。”
  “你根本不懂我们的教义。”邓海升冷冷地说。
  “不懂,我就知道曾经有一群人自称信仰火神,祭神仪式弄得神秘兮兮,还认我做‘火神之子’,那枚真火令牌还在我家里藏着呢……”
  “别说了。”邓海升严厉地打断。
  胡桂扬适可而止,不仅闭嘴,连眼睛也闭上,却没有入睡,偶尔叹息一声。
  车厢摇摇晃晃,停止得颇为突然,胡桂扬摔倒,急忙坐起,“这么快就进城了?”
  “不是。”
  一名教徒掀开帘子,探头进来,“前面消息,咱们被盯上了,大队锦衣卫正在赶来,咱们得弃车。”
  邓海升稍一犹豫,“让大家散开。”
  “是。他怎么办?”教徒看向手脚被缚的人质。
  邓海升又一犹豫,“留下他,或许可以吸引锦衣卫。”
  “可是……”
  “我做主,我负责。”
  教中重要人物大都去找江耘的下落,邓海升乃是唯一留下的长老,那名教徒再不敢多说,领命走开。
  邓海升向胡桂扬道:“明天晚上,来火神庙找我。”
  “没问题,你终于……”
  “我什么也没承认,你究竟算不算是教徒,得由所有长老共同决定,我可不保证明晚你在火神庙一定会安全。”
  “不成教主,便成祭品,挺公平。”
  邓海升嗯了一声,跳出车厢,胡桂扬大声道:“我也不保证一定去啊。”
  邓海升没有回应,大步走开。
  桂扬手脚被绑,身体仍能移动,他却宁愿躺在那里,嘴里小声嘀咕人名:“左预?梁秀?尚铭?李孜省?覃吉?怀恩?”
  厢帘打开,露出一张脸孔,胡桂扬大笑,“我正在想谁会是第一个露面的人,果然是你。李仙长,好久不见。”
  李孜省一脸细汗,跳上车厢,坐在邓海升刚才的位置上,正要开口,又有一张脸出现。
  尚铭同样气喘吁吁,“你没死!”
  “险些遭到活埋,托尚厂公的福,还剩下多半条命,就是肚子有点饿……”
  “神……”尚铭看一眼李孜省,笑道:“请李仙长往里让一让。”
  “地方就这么大。”李孜省不满地说。
  “再小我也得挤进来,咱们在宫里说好的,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共审,不是吗?”
  李孜省没办法,只得让出一块地方,移到胡桂扬正对面。
  胡桂扬收回双腿,笑道:“听说是大批锦衣卫前来救我,没想到会是两位带队,在下感激不尽。呃,能帮我解开绳子吗?”
  对面两人谁也不动手,都以严厉和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胡桂扬,可以啊,一卫两厂这么多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尚铭先开口。
  “这话从何说起?我……”
  李孜省插口道:“别说没用的话,胡桂扬,神玉在哪?”
  “丢了。”
  “嘿,丢了,真是个好借口,可为什么迄今为止,蜂娘只查到你一个人接触过神玉?”
  “这件事应该问蜂娘吧,让她多查些人。”
  李孜省一见到胡桂扬心里就有怒气,几句话说过之后,怒气更盛,“这是欺君之罪,你以为东宫还能保你吗?”
  尚铭劝道:“这是个无赖小子,对他说这些没用。蜂娘功力有限,不可能将所有人挨个检查,必须有个范围。胡桂扬,本来你有三天时间……”
  “对啊,三天,现在过去多久了?”胡桂扬问道。
  “一天多点。”
  “还剩下将近两天。”胡桂扬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
  “给你三天,是以为神玉必在江耘身上,如今他已排除嫌疑,胡桂扬,你没有三天,也没有两天,就是现在:交待神玉的下落,免你一死,若是还要嘴硬,或是再耍花招,当街处斩,我们另想办法寻找神玉。”
  胡桂扬吓了一跳,“我好歹也是锦衣校尉,至少得由法司给我安排一个罪名,才能处斩吧?”
  尚铭冷笑一声,“一切都经过法司,还要东厂何用?只要罪行确凿,东厂可以先行刑,再由法司追论罪名。胡桂扬,你藏玉不交,犯下欺君之罪,无可置疑……”
  “我明白了,我若是交待呢?”
  尚铭心中一喜,与李孜省互视一眼,“我没权力恕你无罪,但是会将你送到西厂,东宫对你印象不错,那边的人可以替你求情。只要拿回神玉,陛下心情大悦,肯定会饶你不死,还会重赏于你。你笑什么?”
  胡桂扬的笑向来不讨好,这回更是惹人生厌,“抱歉,我只是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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