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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玄铁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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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沧海沉重地点点头,慢慢道:“他会是谁呢?”

慕容飘道:“明天我就去查,也请堡主或者阮先生一起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阮员外苦涩地道:“堡主何等身份,岂可轻动?还是由阮老朽陪公子走一趟吧!谁叫她……她是我的女儿呢!”

韦沧海沉吟半晌,忽然看着伞僧道:“大师有何高见?”

伞增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摧”的精神:“依贫僧之见,关键不在那人是谁,也不在如何才能找到玄铁。”

韦沧海沉声道:“大师以为关键在哪里?”

伞僧淡淡道:“高欢。”

他环视着众人,缓缓道:“无论是谁夺到玄铁,都会去找高欢。玄铁不过是一支笔,一块墨,一些颜料,一张纸而已,而高欢却是‘画师’,大下最好的‘画师’。”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老道姑看了看无心夫妇,三人彼此会意。无心夫妇守住了房门,老道姑却守住了窗户。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经验”。如果来的是敌人,就必然来得走不了。无论敌人是从房门走进来,还是从窗户里蹿进来搞偷袭,都无法得手。

无心妇人右手执剑,左手慢慢扯开房门。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蒙面巾的人出现在门口。

黑色斗篷的肩上,用金线绣着山河图案,风帽正中,用金线红锦绣着一轮红日。

无心夫妇和老道姑都立即还剑归鞘,悄声但却十分恭敬地叫道:“洞主。”

紫阳洞洞全终于到了。

洞主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进了房间。跟在洞主后面的另外四个穿黑斗篷的蒙面人随着走进,按剑守住四角。

洞主的个子不高,声音也异常尖锐虚假,若非女人,即是太监。

“关山呢?”

老道姑躬身道;“关山和天风道人办事不力,而且争风吃醋,贻羞本洞。属下按洞规现已将他们禁闭起来了。”

洞主哼了一声:“有这样的事?”

老道姑恭声道:“属下不敢欺瞒洞主。”

洞主声音已有点不耐烦的味道了:“正值用人之际,先放了他们吧!待这件事过去,我会严厉惩治他们的。”

老道姑垂目道:“是。”

洞主道:“我随行带来了三十二人,已经安排好了,京城的情况我也大致有了些了解。我弄不明白的,只有两件事。”

老道姑道:“属下等若知道,一定据实禀报。”

洞主寒声道:“第一件我弄不懂的事情是——其他门派帮会都在找玄铁,尽心尽力,你们却一直没有动静。”

老道姑道:“这是属下的意思。”

洞主道:“我知道是你的意思。我只是弄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老道姑道:“属下以为,争夺玄铁,干系重大,若非洞主以天纵英武主持大局,实难成功。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洞主顿了顿,声音柔和些了:“我弄不懂的第二件事就是——你们既然已发现了高欢,为什么不全力将他擒下。”

老道姑道:“高欢武功之高,实出乎意料之外,天风折剑后,属下本该倾全力去擒拿的,只是……”

洞主声音又尖锐起来了:“只是什么?只是自重身份?

不屑于和高欢较劲?你们以为你们是谁?皇亲国戚?文武壮元?你们以为高欢是谁?叫化子?”

她忽然发怒了:“你们放跑了多好的机会你们知不知道?这种机会简直就是老天赐给本洞的,你们却白白放过了!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怎么都这么笨?!”

无心汉子终于开口了:“洞主,属下有详情禀报。”

洞主忽然间平静了下来了:“讲!”

无心汉子道:“我们并不知道高欢是谁,现在也不知道。”

洞主道:“这就是你要禀报的详情?”

无心汉子道:“是。”

洞主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不错,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们,只能说我们不太走运而已。高欢是谁,天下知道的人的确没几个。”

她又沉默了许久,才慢吞吞地道:“他的原名不叫高欢。他原来也不是叫化子。他的父亲,就是昔年名满天下的第一号铸剑大师高六一。”

老道姑的脸突然就歪了,像是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把掌。

无心夫妇也都呆住。

“高六一已去世快十年了,这世上真正的大师级的剑师或许已经没有了,如果要说有的话,也只能有一个人或许够得上,那就是跟你们混在一起唱歌的高欢。”

黑明似乎已很有些酒意了。他对关啸和巴东三说这些话的时候,脑袋不住晃过来晃过去,诞水流到下巴了也不知道。

黑明显得有点反常:他好像很兴奋,又似乎很沮丧。

关啸看着巴东三,巴东三看着关啸,两个人都是一副十分震惊、追悔莫及的表情。

如果他们早知道高欢就是铸剑大师高六一的推一传人,高欢一定已在他们掌握之中了。

黑明嘿嘿笑道:“你们后悔了!我看得出你们后悔了,你们一定后悔得要命。”

关啸苦笑着叹了口气,忽然抱起桌上的酒坛,狂饮起来。

黑明连忙扯他的胳膊:“喂喂喂,你不能这么喝!给我留点!今晚我就这么一坛了,你要都喝了,让我喝什么?”

关啸将酒坛往桌上一墩,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黑明嘻笑道:“东三,你看关胡子是不是心事太重了?

就算你们放过一个机会,那么怎样?凡事要想开点嘛!”

巴东三怔怔坐着,连眼珠子都不转,好像已经傻了。

黑明道:“其实呢,也没什么!高欢也不是已经死了,对不对?你们还可以去找他嘛!再说了,找不到高欢,抢到玄铁不也一样嘛!你说是不是?”

巴东三眨了眨眼睛,瘪了瘪嘴,喝得通红的脸上做出种很奇怪的表情。

黑明笑道:“算啦算啦!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想开点吧!”

巴东三挤挤眼睛,居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一面哭还一面数落:

“你叫我怎么想得开!……我怎么就那笨呢?……我真后悔,真是……”

黑明劝道:“亡羊补牢,犹为末晚,你何不出去找一找呢?”

巴东三越哭越伤心,居然靠在桌沿上,拉着黑明的手哭诉道:“你说……我巴东三的命……怎么就……就那么苦啊?

…… 我三岁上,爹妈就死了,呜呜,我是孤儿哎!……”

黑明劝道:“我晓得,我晓得。孤儿总是很可怜的嘛!”

这一劝不要紧,巴东三嚎陶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捶胸顿足: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还不如死了好啊!……”

他呼天抢地地爬上窗户,一跤跌下楼去。

黑明没去理他。像巴东三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有些人喝醉了酒,一声不吭自己找个地方躺下了,但更多的人则不是这样,他们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来发泄平日深藏在他心里的情感,说他们平时不能说出口的话,做他们平时不敢堂而皇之做的事情。

有的人平日做人很谨慎,做事很小心,一喝醉了酒,就开始骂人,骂上司,骂同僚,甚至骂自己的亲人;有的人平时很文静胆小,酒一上头就很可能疯狂地大打出手,头破血流时也不知道痛;有的人……

酒这个东西推一的缺点,就是会使人原形毕露。它惟一的好处,大约也就在这一点吧!

高欢藏身的地方,的确不好找。

刘范找的,都是叫化子有可能去的场所,而高欢现在已经不是叫化子。从现在起,他也绝不会再做叫化子了。

他就“躲”在城南一户人家里,盘腿坐在炕上,和主人唠家常。

这家的主人是个州衙里办事的小书办,姓张,看样子读过书,现在混得虽不算得意,倒也还不能算潦倒。

张书办和高欢似乎很熟,这真让贞贞吃惊——她一向都以为只有她才最了解高欢,可现在她已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他在哪里好像都会碰上几个朋友,他的朋友看见他时,好像都很尊敬他,就连像伞僧这种和他并非朋友的人,对他也很尊敬。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贞贞真是弄不懂,她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她很想靠近他,偎进他怀里,感受到他的存在和她的存在。

高欢却没注意到她。他正在和张书办低声交谈着,面上带着种深思熟虑的神情。

张书办诚恳地道:“贤弟,只要你肯,我明天就到衙门里去给补个缺,反正是闲职,没什么公事。你就住在我这里,用不着每天去点卯,先避一段时间再说。”

高欢道:“那些人一定已把住了四门,城里也一定有人在找我。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走。”

张书办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知道留不住你。……

这样吧,明无一早,我找两套衣裳你们换上,再找几个巡捕和你们一起出城,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察觉,我再要他们晚上从其他门回城,就更万无一失了,如何?”

高欢拱手道:“那就多谢了。”

张书办道:“自己兄弟,你可别说这话。别的不说,去年那件案子,要不是你肯帮忙,我也过不了关。我说过什么话没有?”

高欢微笑道:“那我就不说了。”

张书办笑道:“我看你们实在都该好好洗个澡,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你的胡子最好刮干净,头发也弄整齐。”

他起身下炕,笑道:“热水已烧好了,就在锅里。换洗衣裳你嫂子大概也准备好了,我就不打扰了,明早再说吧!”

高欢将他们送出门,一回头,就看见贝贞眼中的疑问和忧郁。她好像是在问他:

“你是谁呢?”

第十四章 何去何从

要打听“卖唱祖孙”的住处并非难事,至少对铁剑堡主来说是如此。

原因也很简单,铁剑堡一直派有专人监视慕容飘,慕容飘被暗算之后,那人并没有去解救他,而且直接去跟踪“卖唱祖孙”了。

那人就是慕容飘自认为已被他整惨了的“水儿”。

当慕容飘看见贞静幽独的水儿时,那感觉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水儿淡然道:“他们住在‘蓟云客栈’,属下可以领路。”

她连看都不朝慕容飘看一眼,就很像她根本不认识他似的。

慕容飘虽一向自为对女人了解很透彻,这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人实在还缺乏了解,至少不像他自己认为的那么了解。

为什么他总是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呢?

贞贞忽然间觉得眼前的高欢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如路人。

就好像她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就好像她是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面前,而她却曾在他面前袒露无遗。

贞贞被这种感觉吓坏了。

她本不该有这种感觉的。他一直都是她的一切,她一直很了解他,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感觉?

贞贞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她要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他们彼此并不陌生,他们一直都彼此了解,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高欢扰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耳边柔声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你很想知道我怎么会认识伞僧那种人,你很想知道铁剑堡和紫阳洞为什么几次三番找我的麻烦,你很想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贞贞点了点头。

高欢悄笑道:“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谁叫我们现在已是夫妻呢?”

贞贞偎得更紧。

高欢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一点,凝视着她的眼睛,微笑道:“但我可以马上告诉你我怎么会认识这位张大哥的,省了你这小脑袋瓜里又要胡思乱想。”

贞贞睑已有点红,嘴儿也撅得老高。

高欢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你可以完全放心的是,在这里你可以就像在我们自己家里一样自由自在,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非常安全。”

贞贞绷紧的心弦已放松了许多。她已开始为自己刚才那么想感到羞愧了。

人在紧张的时候,往往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会有一些“桤人忧天”式的烦恼,事后想来会令人好笑。

贞贞现在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好笑。她就在他怀里,他就在她面前,她怎么会觉得他陌生呢?

真是的!

蓟台烟树,一向就是文人墨客们喜欢光临的地方。所以,蓟台一带虽僻处城北,倒还不算太清净,酒楼饭馆也算不少。

蓟云客栈在这一带属不怎么起眼的那类店铺,店面既不太老,也不太新,生意既不太火爆,也不太冷清。

慕容飘问水儿:“哪间房?”

水儿淡淡道:“阮老,咱们是直接从大门闯过去呢,还是先上房再说?”

她居然将他慕容飘的话当作耳旁风,她居然敢这样子对他。

热血刹那间涌上泥丸。

但转眼之间,慕容飘就又冷静下来了——他现在已不是慕容世家的大公子,他甚至连一个浪迹天涯的浪子也不是了。

他不过是个奴才,如此而已。

既然连奴才都已做了,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忍受的呢?

忍吧!

阮员外冷冷冰冰地道:“老夫和慕容公子从大门进去。

就烦水姑娘上房掩护如何?”

水儿微一颔首,身子一折,没入了树林中,悄无声息。

她的轻功看来竟似不在他慕容飘之下。慕容飘不禁暗暗自惕,有这么样一个女人和自己作对,无论如何都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阮员外冷冷道:“慕容公子,请吧!”

慕轻飘自然只有打头阵,无论是论年龄还是论在堡中的地位,他都只能“甘居”阮员外之下,这种喊门问话的差使,他不去做谁做?

慕容飘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一个人浪迹江湖时,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手去做,可现在他怎么就觉得做这种事跌身份呢?

浪子是不用讲究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难道比浪子下贱得多的奴才,反倒讲究起自己的身份了不成?

这真可憎恶!

慕容飘仿佛只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已堕落到什么程度了。

直到做了奴才,才开始反省自己过去的行为,这究竟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悲哀?

阮员外森然道:“慕容公子,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去敲门?”

慕容飘微笑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阮员外眼中神光暴涨,但很快又隐去了。

他是个老人,老人的涵养无论如何总比年轻人好些。

阮员外缓缓道:“你在想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慕容飘悠然叹道:“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在阮老眼中看来,或许是只有白痴才会去问的问题。”

阮员外道:“什么问题?”

慕容飘淡淡道:“是做奴才好,还是做浪子好。”

阮员外手中的黎杖,忽然间轻轻哆嗦了一下。

六月十七的夜,一下子变得更黑了。天地间一切似乎都已静止,只有他们的心还跳。

阮员外良久才喃喃道:“这个问题并不简单,更不愚蠢。”

慕容飘轻叹道:“白痴才会问的问题,或许就是最难解答的问题吧!”

阮员外也轻叹道:“不错。”

慕容飘苦笑道:“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我怎么就一直没问过自己呢?”

阮员外道:“就因为你那时还没有变成别人的奴才。”

慕容飘道:“不错。”

阮员外的话,的确没有说错。

慕容飘叹道:“其实我本该正视自己,面对现实。两年前的奸杀案,我知道我的确是无辜的,我只是被人陷害了而已。既然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为什么还非得要别人也知道我无辜呢?”

阮员外不说话,似乎在思着什么。

慕容飘又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做浪子,我想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回到慕容世家,执掌慕容世家,继承慕容世家祖传的荣耀。其实,就算我做到这一点,结果又怎样呢?我还不是做了奴才!”

阮员外有点听不懂了:“哦?”

慕容飘道:“那只不过是另一种奴才,一种更风光的奴才,我的主人,就是慕容世家的‘荣耀’,就是‘慕容世家’这四个字。”

阮员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如果一个人能看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事情看不透的呢?……这么说,你一定离开铁剑堡?”

慕容飘毅然道:“不错!我还是去做我的‘飞天浪子’慕容飘,无拘无束,独往独来,我行我素的慕容飘!”

阮员外喃喃道:“要真的能无拘无束、独往独来、我行我素,那倒也确实不错。”

慕容飘道:“怎么,阮老莫非想拦我?”

阮员外道:“我拦你做什么?我只是不过希望你多想想你这么做的后果。”

慕容飘道:“后果?”

阮员外道:“后果!堡主一向是不喜欢有人背叛他的。”

慕容飘大笑起来:“背叛?哈哈……”

阮员外道:“这并不可笑。”

慕容飘止住笑,朗声道:“大不了就是一死!浪子就算死在阴沟狗洞里,也还是浪子,奴才就算是死在白玉床上,也只是奴才!”

话音刚落,客钱中已有人大声赞道:“说得好!”

声音清脆利婉,似乎还带着种令人心荡神驰的微微清香。

阮员外的身子在刹那间绷直,又很快佝偻下去。

他已听出那人是谁了。

说话的人,就是他的女儿阮硕,乳名“鸟儿”的阮硕。

他怎么偏偏就是她的父亲呢?

窗户推开,柔和的灯光泻了出来,照在阮员外身上,却照不亮他的心。

他的心已一片黑暗。

阮硕探出头,娇声道:“爹,都这么晚了,你进屋来说话吧!要不街坊们都睡不安生了。”

阮员外冷冷道:“你别以为我是来看你的,你还没那么大面子。”

阮硕娇笑道:“我知道。天下能放在铁剑堡客卿阮先生眼中的人,可实在是没几个哪!”

阮员外气得七佛升天:“贱人,我懒得理你!叫你房里那个男人出来见我!”

阮硕转头朝着房内嘻笑道:“你还不快把裤子系上,我爹捉奸来了。”

慕容飘已忍不住有点想笑。做女儿的能做到阮硕这种境界,也实在可说是“难能可贵”吧!

阮员外足尖一点,挥着黎杖疾冲而上:“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阮硕惊叫。

慕容飘听得出来,那惊叫纯粹是装样子的,她在惊叫的时候,脸上一定带着笑意。

然后慕轻飘就听见了阮员外的咆哮:“人呢?”

慕容飘心里好笑——“瞎眼爷爷”就算再傻,也必定早就溜了。阮员外居然连一点都没想到,想必是已被女儿气糊涂了。

果然,阮硕开始哭叫起来:“爹呀!这是哪个黑心肠的泼这种污水呀!哎哟!爹,求求你别打了!……唉哟!”

其实阮员外一定没打她。慕容飘本来想走的,这会儿倒起了兴趣,想看看这场闹剧究竟怎么样收场。

蓟云客栈已经是翻了天,附近的住户也都被惊动了。

阮员外除了走人,还有什么法子?

就算他找到了那个男人又怎样?“偷人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

阮员外怒吼一声,穿窗而出,黎杖在人家屋顶上点了两点,已没入了黑夜之中。

慕容飘也准备走了。

就在这时候,阮硕又从窗口探头笑道:“喂!”

慕容飘抬头微笑道:“是叫我吗?”

阮硕娇嗔地道:“不叫你,我还能叫谁呢?”

慕容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阮硕大声道:“嗬!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呢,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慕容飘愕然。

其他窗口中探出的脑袋都转向他,有的人吐唾沫,有的人咒骂,有的人眼红。

慕容飘终于回过神来了,忽然拔剑大喝道:“你们乱着什么?没你们的事!”

那些脑袋很听话地都缩了回去,窗户上有灯光也都熄灭了。

他们看见了慕容飘眼中的寒光和手中的利剑。他们的耳朵也被他那一声喝叱震得嗡嗡发响。

慕容飘还剑入鞘,还役说话,阮硕就先开口了:“喂,上来呀!”

慕容飘不理她,一转身大踏步而行。他总算没忘记阮员外说过的话——“她还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门媚术。”

他自己对付不了媚术,不走又待如何?更何况“瞎眼爷爷”一定还躲在附近没走呢?

他该走到哪里去呢?

该到哪里去呢?

高欢觉得很有些茫然。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可一旦真要决定去哪里的时候,每个人都犯难的。

贞贞好像就没有这些烦恼。她才不愿去想这种问题呢!反正他到哪里,她跟着就是了。

洗过澡之后再换上干净凉爽、柔滑可爱的丝质衣裳,贞贞觉得心情很好。她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这么舒服的衣裳。

穿着这种衣裳依偎着他,那种清凉滑柔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白天经历过的那种天崩地裂,山呼海啸似的感觉又在向她召唤了。

她的身体里又产生了那种神秘的渴求,而且越来越强烈。

既然她想要他,她就要他。

贞贞从来就没有一点高欢也会累的概念。因为那几次他们欢娱过后,总是她累得够呛。她觉得他是个铁打的金刚,不败的罗汉。

既然如此,她就要给他快乐,和他分享那种神奇的快乐,妙不可言的快乐。

她不仅不怕累,而且不怕羞。她不像其他的新娘子,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样做,也没有人给她讲过男女之间的事。

她只知道这么做她快乐,他也快乐。

对她来说,这就已足够了。

“贞贞,我们去哪里呢?”

高欢这么问她。

贞贞不答。

灯早已灭,窗户虽开着,却没有月亮,只是淡淡的星光从窗口飘过来,洒在贞贞的肩上,泛着极浅的柔光。

贞贞的呼吸已变得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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