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春[封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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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憨态可掬、丑态百出的样子让底下观众哈哈大笑，连小孩子都拍着巴掌叫好。
　　　　底下好事儿的小伙扯着嗓门嚷着：“来俩绝活儿！”
　　　　那丑角最喜有人捧场，当即挤眉弄眼的接口道：“要说我那两手绝活，那可是杠杠滴！只是我这绝活太累人，得事先补一补。”
　　　　那女子抿嘴扯衣问道：“三哥，你要用啥补？我有长白大雪参，补不？”
　　　　丑角嘿嘿一笑，“不补，上火。”
　　　　“那我还有熬好的燕窝粥，补不？”
　　　　“不补，太稀！”
　　　　女子嗔怒的甩袖，“这也不补，那也不补，你到底要咋补？”
　　　　丑角摇头晃脑地从身后取出一只大鸡蛋，“俺就吃个鸡蛋补一补。”
　　　　说着只听“噗”的一声，那鸡蛋被嗑碎了流在碗里，“嘿！果然不同凡响，这鸡蛋还是双黄的！”
　　　　“三哥，莫非这就是大兀山的鸡蛋？我看咋比鹅蛋还大呢？”
　　　　“你不懂，大兀山的鸡是小鸡中的战斗鸡……”
　　　　二人转的诙谐逗笑，不仅夸张的显示出大兀山鸡蛋的好处，还让现场每个人亲眼看到了大兀山鸡蛋的质量，在欢笑中记住了这”不同凡响“的鸡蛋。
　　　　广告宣传做的好，生意自然就红火。
　　　　被请去帮工的几个小伙子，搬鸡蛋卖鸡蛋忙的团团转。关德、蒙军几个忙着数着，数的手抽筋。
　　　　春妮得意的眯着眼睛，看着几家人忙碌又快活的身影，心里满满的都是充实的幸福。
　　　　“春妮，你可真厉害，就加了两句台词，咱们的鸡蛋和鸡肉就快被人抢光啦！”李小球背着个布兜子，手里攥着演算本和铅笔。
　　　　“球子，咱挣多少钱了？”蒙大力热的满头大汗，抢过春妮的水壶狠狠灌了一肚子水。
　　　　李小球凤眸里皆是亮晶晶的喜色，薄唇高高翘起，指着演算本的结果开心的道：“就这一天，刨去人工费和雇二人转的钱，咱们足足剩下五千块钱的毛利哪！”
　　　　“哈哈，太爽了！老子不久就是万元户啦！”蒙大力高兴的做起人猿泰山锤胸口的动作。
　　　　春妮笑弯了眼睛，真的是太好了！没想到在八十年代做广告的收益会这么大，大兀山鸡蛋的名头可算是一炮打响了，大兀山的战斗鸡也成为了其他鸡场争相收购的鸡种。
　　　　而那两个二人转演员更不会想到，就因为这两句台词，他们就此在整个省城乃至东北三省火了起来。
　　　　提及今日，还不得不夸上一句：大兀山的鸡，是小鸡中的战斗机！

　　☆、第一回　红裙少女

“叮铃铃——”
　　　　周五的十五中一放学，学生们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拽着书包，拉着伙伴，挤挤压压的往校门口拥去。
　　　　“咦？那是哪个学校的女生？”
　　　　几个跑的快的学生看见校门口那一抹鲜艳的红色，见那女孩儿转过身来，纷纷惊艳的张大了嘴巴。
　　　　女孩儿转过身来，楚楚一笑，细碎的刘海下是一双灿若星子的水润杏眼，睫毛纤长卷翘；小而挺翘的琼鼻下面抿着红润小巧的菱唇，洁白的面颊上隐隐约约露出一对小酒窝。
　　　　“春，呃，珊悦！”
　　　　李小球一脸惊喜，推着自行车挤过人群奔到红裙女孩儿的身边，“你怎么来了？等多久了？”
　　　　关珊悦（春妮）笑盈盈的仰头端详着眼前高自己半个头的俊朗少年，少年凤眸狭长明亮，眉长入鬓，唇角边凝着灿烂的笑容。
　　　　身边走过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纷纷向李小球（李珏）投去爱慕的眼神，对珊悦则充满了愤愤的敌意。
　　　　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们则直接在心里暴起了粗口，md，本校女生都喜欢他也就罢了，现在来个这么靓的妞儿，居然跟他也认识，太没天理了！
　　　　珊悦掩口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小球，你在女生中一定很受欢迎吧？今天有没有收到情书？”
　　　　李珏一愣，脸上爬上几丝可疑的红晕，“浑说什么。我天天只顾着学习，哪有那么多花花心眼。还有，别在外人面前叫我小名。让他们听见了不知咋笑我呢！”
　　　　珊悦噗嗤一乐，抬手在李珏的脸蛋上一捏，嗯，果然手感还和小时候一样好，弹性十足。这小子真是得天独厚，到了青春期只顾着长个子了，脸上光溜溜的连个痘痘都不长。
　　　　“哎呀。别闹，我又不是小孩子……”李珏不乐意的嘟囔着。伸手将珊悦的小手握在手心，高大的身材故意挡住了别的男生探视的眼神。
　　　　几个小女生妒忌的咬碎了手帕子，“那女的哪来的，凭啥一来就对李珏动手动脚的。哼。还穿了件那么打眼的红裙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一个脸有点长的娇小女生，暗暗的咬了下嘴唇，看向人群中的教导主任，心里一喜，偷偷挤了过去。
　　　　“报告王老师，校门外有两个同学公然谈恋爱，拉拉扯扯的影响特别不好……”
　　　　王主任一张方脸一片铁青，十五中以治学严谨为教学理念。光学生守则就有一百条，最严重的一条就是禁止学生处对象谈恋爱，一经发现就要开除学籍。哪个学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犯这种错误。
　　　　“你叫什么，是哪班的？”王主任瞄到了那个告状的女生正悄悄的退出自己的视线。
　　　　那长脸女孩儿一愣，不乐意的低头小声道：“我叫周小菲，二年五班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王主任虽然主管风纪，但对这种爱打小报告的学生还是没什么好感。
　　　　周小菲怯怯的藏在人群里。看着王主任大踏步的向校门口走去，嘴角边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李珏跳了一级。现在是初三的尖子生，就算谈恋爱老师也不会舍得开除他，而那个女生则会当场被王老师批评，说不定还会往她学校打电话去告状。
　　　　爱慕的心是宝贵的，妒忌的心却是最邪恶的。心中的爱慕触不及摸不到，一旦有了别的人能够触碰能够亲密，这种妒忌的花蕾便会绽放，散发剧毒的因子。
　　　　王主任步步生风，几步就走到了校门口。大多数的学生都已离开，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对人从学校里走出来。
　　　　门口那对金童玉女般的少男少女，言笑晏晏的模样确实特别显眼。女孩儿的红裙飘飘，乌黑的长发梳成两条长辫子，柔顺的搭在前胸上。
　　　　“你们在做什么？”王主任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校门口炸响，几个没走的和刚出来的学生纷纷向李珏投去同情好奇的眼神。
　　　　“咦？是王老师。”珊悦从李珏的身影里快步走出来，当面迎上了王主任。
　　　　王主任略一诧异，突然惊喜的叫了一声，“你是关珊悦？怎么长这么高了？”
　　　　珊悦嘿嘿一笑，“女大十八变么，王老师还是那么精神抖擞呢！”
　　　　王主任开心的笑了出来，“小丫头就嘴甜。在一中学习怎么样？还跟的上吧？”
　　　　旁边几个学生一听“一中”，纷纷朝珊悦投去了艳羡和崇拜的目光，一中是省里著名的重点高中，几乎考进一中就等同于一只脚迈进了大学。
　　　　居然是个高中生！
　　　　周小菲妒恨的几乎红了眼睛，学习又好，长的又漂亮，难怪李珏会喜欢他。对着本校的女生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独独对着那个女生眼睛才会发亮。
　　　　周小菲的眼里涌出了泪水，甩着辫子便往校外跑去，我也要买红裙子，我也要考一中，我一定要让李珏知道我才是最喜欢他的人！
　　　　珊悦和王老师相谈甚欢，对于关珊悦的聪慧和好学，十五中的老师没有不知道的，那一手好字也常常被校长赞叹不绝。
　　　　只是这孩子过于低调了，除了学习就是回家帮忙干活，老师想让她当班干部都让她拒绝了。扎扎实实的打好了基础，一举考上了重点一中。
　　　　王主任对于欣赏的学生不吝称赞，聊了半天才看见被冷落许久的李珏，皱了皱眉头批评道：“都初三了还不快回家复习去，跟你姐学学，将来也考一中去多好。……”
　　　　巴拉巴拉一顿教训，李珏的嘴角直抽抽，“什么姐姐，她才不是我姐姐呢！”但这话他哪敢当王老师的面儿说，只在心里暗气。
　　　　珊悦忍不住抿嘴直乐，“王老师，我刚从县里回来，自己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所以过来找李珏和蒙天厉（蒙大力）一起走。蒙天厉也不知道干啥呢，这会子了还不出来。”
　　　　不提蒙天厉还好，一提起他王主任就忍不住皱眉头，“那臭小子，体育课踢足球把人家玻璃给踢碎了，我罚他做劳动呢。”
　　　　果然又闯祸了，李珏和珊悦习惯性的相视一眼，憋不住笑。蒙天厉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精力忒旺盛，他可没李小球热爱学习，勉强上了初二。
　　　　虽然是校里体育特长生，没少给学校争荣誉，可这祸也没少闯，让老师们对他又爱又恨。
　　　　“球子，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让你等我一会儿你都不等。老子回去跟你没完……”话音刚落，夜色朦胧的校园里跑出个魁梧的少年，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提溜着个足球网兜，校服大敞，匆匆跑来。
　　　　珊悦偏着头看着疾跑而来的蒙天厉，剃的紧贴头皮的小平头，额头前还留着一撮俏皮的刘海，被汗水打成了一绺，看起来滑稽极了！
　　　　“大力哥！”
　　　　珊悦脆生生的唤了一声，只见蒙天厉的身子微微一抖，揉了揉眼睛看向朦胧处的女孩儿，“春妮！”
　　　　“真是你，天哪！两个月没看着你了，让哥抱抱！”蒙天厉一个虎扑就要搂抱珊悦。
　　　　李珏拧着眉头一肘子将他顶开，“一边儿去，一身臭汗熏着珊悦了。”
　　　　王主任看着这三个青梅竹马的少年，笑着摇摇头，“快走吧，天不早了，早点回家去陪陪父母。蒙天厉，记得下周把玻璃钱带来。”
　　　　“遵命，遵命。”蒙天厉嘻嘻哈哈的陪着笑脸，态度十分良好。
　　　　李珏薄唇的笑意不经意的流露出来，推过自己的自行车对珊悦道：“上来吧，我带你回去。”
　　　　蒙天厉一听急了，“凭啥，让春妮，不，让珊悦坐我的车子，我骑的才叫稳当呢。”
　　　　李珏冷眼瞟了他一眼，伸手把自己的书包撇了过去，“你驮这个，别龇牙，不驮你作业自己写。”
　　　　蒙天厉无奈，后座上孤零零的驮着一只书包，跟在李珏车后，珊悦斜坐在李珏的后车座上，朝着蒙天厉淘气地伴了个鬼脸儿。
　　　　“总拿李小球这臭小子没辙，次次都能戳到我的痛处……”蒙天厉委屈又羡慕的看了眼李珏穿着蓝白色校服的背影，“md，穿校服居然也比老子帅！”
　　　　珊悦舒服的坐在李珏的车后座上，上面被李珏贴心地垫上了一层坐垫。兼其车技*，屡次巧妙的躲过路上的石子和坑洼，尽量让后座上的女孩儿坐的更舒服。
　　　　珊悦微笑着看向李珏笔挺的后背，十五岁的少年如大兀山上的白杨树一般俊秀挺拔，穿在别人身上如棉布口袋一般的校服，他居然能穿出一股小清新的味道，真不愧是十五中的校草呢！
　　　　身后骑着一架28自行车的蒙天厉，脸上仍然是那副爽朗的笑容，面部五官和蒙军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蒙军的脸上多了沧桑和军人的严谨，蒙天厉则更阳光自信。
　　　　珊悦自从上了初中换了白六爷给起的学名，十五岁的少女如雨后春笋一般，节节拔高，水嫩的好似一朵带露的迎春花。
　　　　高中的知识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重新复习一遍，更多的时间都用来自学更学术的东西，比如剪纸文化。
　　　　珊悦望着藏在云层中的那轮明月，任凭柔和的夜风拂过自己的发梢，静谧的洁白月光洒在三人的脸颊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第二回　诡异的尸体

五一劳动节，学校放了七天农忙假。
　　　　关德、蒙军和李小球家的地都已包了出去，一心把精力投放在鸡场上，养鸡场初具规模后，又请来不少养鸡技术人员和工人，几个孩子完全不用再插手。
　　　　李珏总是借口与珊悦的学习差距拉的太大，一到放假就捧着书本来关家“补课”，蒙天厉听见消息自然也涎皮赖脸的跟来，关爱国（虎子）一见这俩小子就直皱眉头。
　　　　可对上蒙天厉那嬉皮笑脸、一锥子都扎不透的脸皮，旁边还有个一本正经抱着书本说是来“学习”的李珏，时不时还带上点“贿赂”讨好一番。
　　　　说不让进，关德夫妇知道了肯定会训自己，连小二黑都从窝棚里钻出来，讨好地摇着大尾巴，一脸谄媚相。
　　　　“来了？”
　　　　珊悦刚刚洗过澡，身上穿着件纯白棉布裙子，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浸湿了肩头的衣服。
　　　　“怎么不擦干就出来？”李珏皱皱眉头，轻车熟路的取过珊悦的毛巾递了过去。
　　　　关爱国暗暗给了蒙天厉一肘子，眼角上下一翻，意思是“你咋这么笨，看人家李小球多会讨好我妹子。”
　　　　蒙天厉回了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兄弟也想啊，平时当着学校的妹子人家也很受欢迎的，可对着你妹子就人笨嘴拙，被李小球那臭小子挤兑的都抢不上槽。”
　　　　关爱国的眼神顿时凶狠起来。“咋滴，你在学校还有别人儿？”
　　　　蒙天厉蔫了，“哪能。哪能，人家可是正经人儿……”
　　　　——分割——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清晨的寂静。
　　　　一个捡垃圾的老头身上的易拉罐掉了一地，连滚带爬的跑到街道上，“杀人啦！——”
　　　　几个出早市买早点的小商贩忙把老头搀了起来，又给公安局去了电话，不一会儿警车便呜哇呜哇的驶到了案发现场。（ps：若放现在谁敢扶啊，还是原来的人淳朴。）
　　　　几个胆大的人偷着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恶心的大吐特吐起来，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
　　　　带人过来的是大队长于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已破获了好几件大案，一见这架势便皱了眉头，指挥着几个小警察，“快去。隔离现场，驱除无关人员。”
　　　　于峰自己则戴上了白手套和一个法医一起走到了隔离带里面的凶杀现场。
　　　　太惨了！
　　　　于峰的第一想法：垃圾箱里躺着一个死去多时的少女，少女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裙，纤细的四肢被生生折断，歪向不正常的方向。
　　　　一张满是血污的小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黑洞，女孩儿的双眼被暴力剜除，嘴巴上还粘着一条宽胶带。
　　　　女孩儿除了惨不忍睹的四肢和眼睛，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掐痕，与暗紫红色的尸斑混成一片。
　　　　那法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简单翻看了一下女孩儿的尸体，忍不住叹道：“太惨了，真是太惨了。这是哪个畜生干的事儿啊！”
　　　　于峰忍住呕吐的欲*望，走到一旁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见法医取证后走出来，便问道：“可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那法医心痛的摇摇头，“受害者是被活活扼死的，在尸体上没有半点罪犯的痕迹。这人很可能是蓄谋已久，既没有留下血迹、头发。也没留下任何指纹。”
　　　　“可有性*侵的痕迹？”于峰按了按紧缩的额头。
　　　　“没有，只是有一点不太对劲，那女孩儿的红裙好像穿反了……”
　　　　法医嘟囔了一句，随后又心痛的直摇头，“作死啊，那孩子最多不过十四五岁，怎么下的去手呢？”
　　　　于峰的心咯噔一声，莫非这个有着多年犯罪经验的杀人魔？还是一个简单地个性命案？杀人凶手难道就潜伏在这小小的县城里？
　　　　不管他是谁，一定要尽快把那凶手找出来，这样穷凶极恶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还会出来害人的！
　　　　于峰整整忙了一天一夜，等再次饥肠辘辘的走出公安局大门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咣——”
　　　　一辆女式自行车刹车不及时，不小心撞上了于峰，后者被撞的一个趔趄，摸着被撞痛的小腿疼的龇牙咧嘴。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车上的姑娘赶紧下来，过来扶着于峰，“大哥，对不起，撞着哪了，咱们上医院看看吧！”
　　　　于峰一抬头，看见是个俊俏的大姑娘，脸就是一红，“没事，没事，皮外伤罢了，不用去医院。”
　　　　“那哪行？万一撞坏了骨头，将来可不得了。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哎呀，您是公安？”姑娘的声音多了几分不安。
　　　　于峰不由一笑，“是啊，我是公安，结实的很呢。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买两个包子赔罪吧，我实在是饿坏了。”
　　　　那姑娘噗嗤一乐，“你这大哥真逗。行啦，我也没吃哪，咱们一起去小铺里点俩菜吃吧，算我请客。”
　　　　于峰沉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便和那姑娘一起进了一家小吃部。
　　　　灯光通亮的地方，那姑娘的模样显现在于峰面前，柳眉杏眼，皮肤微黑，实在是个顶顶俊俏的闺女。
　　　　那小吃部的老板娘和于峰也挺熟，见他突然间带了个漂亮姑娘来吃饭，脸上免不了堆起了促狭的笑容，“于同志，带女朋友来吃饭啊？”
　　　　于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双手直摆，“美姐，别乱说，让人家听见了咋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老板娘瞥了于峰一眼，露出个“我懂你”的表情，拿着菜单热情的去招呼刚刚落座的姑娘。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关珊悦的小姨赵香蕊。
　　　　赵香蕊撞了人家心里过意不去，点了好几个肉菜，惹得于峰一个劲儿的说够了，结果只换来老板娘鄙视的一记目光。
　　　　“闺女，只管挑贵的点，于同志刚发的工资。”老板娘用行动帮着这个“吝啬”的小伙子，眼刀子一个劲儿的扔过去，阻止了于峰更加“吝啬”的举动。
　　　　于峰无奈，只得眼看着赵香蕊点了一个红烧肉、一个回烧肘子，还有一道凉菜和一碗汤。
　　　　“于大哥你多吃些，别和我客气，我也刚发完工资。”赵香蕊甜甜一笑。
　　　　于峰对着赵香蕊俊俏的小脸，颇有点不好意思，像个愣头小伙似的连连点头，差点把一筷子韭菜塞到鼻孔里去。
　　　　一顿饭下去，于峰在老板娘的“帮助”下知道了赵香蕊的姓名、年龄和工作单位，一听她是在大兀山养鸡场当出纳，不由羡慕的插嘴道：
　　　　“我听说那养鸡场可挣钱了，还引进了老多外国鸡，也不知道那外国鸡吃着啥味儿。”
　　　　赵香蕊抿嘴一乐，“大姐若是想尝，我赶明给你带一只来，吃着也是鸡肉的味儿，只是长肉长的快些。”
　　　　“那敢情好，你和那关家有亲戚？”老板娘喜出望外，一屁股把于峰挤到了一边冷落了起来。
　　　　“嗯，有点亲戚。”赵香蕊无意间看到腕上手表的时间，哎呀了一声忙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先付账回去了。我外女在家等我呢，说是在省城给我买了条红裙子回来。”
　　　　看着赵香蕊美滋滋的样子，于峰心里猛然一动，思绪里好像出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红裙子？”
　　　　“是啊，咱们县里都没有卖的，我外女在省城一中，买了两条，一条自己穿，那一条就给我了。”
　　　　于峰张了张嘴，“最近咱们县里出现个杀人犯，刚杀了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你们回去也都注意些，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哎呀！太吓人了。小于啊，这天都这么晚了，你赶紧送赵姑娘回去吧！”老板娘不由分说，将于峰推了起来。
　　　　赵香蕊还是没请上客，于峰抢先付了帐，一定要送赵香蕊回家去。赵香蕊推辞不过，刚才说的凶杀案也怪吓人的，便同意了。
　　　　为了方便鸡肉鸡蛋的销售，关德几个在镇里开了一家专卖店，赵香蕊平时便和几个女工住在一起。
　　　　珊悦第二天就要返回省城，所以也来到了店后的四合院住着。见小姨被一个高大端正的青年送回来，心里便起了促狭的心。
　　　　“小姨，这个叔叔是谁呀？”
　　　　赵香蕊被突然蹦出来的珊悦唬了一跳，脸上也不由红了起来，“呃，这，这位是于同志，你叫他于叔叔就行。”
　　　　“哦，原来是于叔叔呀！”珊悦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门外的于峰。
　　　　于峰不好意思的打量了一下关珊悦，突然停住了目光，“红裙子！”眼前这个少女穿着的红裙子与那个被害的少女身上穿着的红裙子几乎一模一样。
　　　　“红裙子怎么了？”珊悦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裙子，没什么不妥啊，上面又没粘饭粒儿。
　　　　“你不知道，于同志是公安，他说前两天发生了件凶杀案，被害的小姑娘就穿着件红裙子。”赵香蕊想起这件事，忙拉住了外甥女的小手，“听着多渗人啊，这裙子先别穿了。”
　　　　“啊？哦，好吧！那女孩儿真可怜。于叔叔，有什么线索吗？那女孩儿是哪的？”珊悦的心里陡然一寒，涌上一股莫名的寒意。
　　　　
　　☆、第三回　不好的预感

于峰叹口气道：“是十五中一个初二的孩子，穿着红裙子被扼死扔在了垃圾箱里，被捡破烂的老大爷发现的，简直惨不忍睹。”
　　　　陡然听见这事谁心里都不好过，而且老人都认为穿一身红横死的人会变成厉鬼，最是可怖，所以这场凶杀案也凭空多了几分恐怖与神秘。
　　　　“所以你们这些小姑娘晚上一定不要随便出门，出门也最好和大人一起。据我这么多年办案的经验，这凶手应该是不止一次杀人了，他的手法熟练的很，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于峰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珊悦经历过一次生死，对死亡的事情并不像普通人那样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