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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说爱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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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在那个女人身上一扫,“两千?”
“对,对啊!”女人理理额前的刘海,口气友善的很,“我这手机是新的,才买没两天,去换屏最低要那个价,而且还不知道手机有没有其他问题……”
季时快被周围的人群烦死。
太阳穴突突的跳,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张小晖不同,死脑筋,重原则,她没做就不肯妥协。
转而一想,他又觉得没什么不好,保留一点棱角,才能立足,如果太圆滑,只能滚了。
肌|肉男充满敌意,生怕自己媳妇受季时的蛊惑,跟他跑了。
季时捕捉到肌|肉男的举动,他的目光一闪,偏薄的唇角往上一勾,几分不羁,性|感的味道。
“出门身上没带够现金,不如我把联系方式给你,到时候你再通知我。”
剑眉下,他的眼眸漆黑如夜,嵌入路旁的灯光,将那层暴戾和冷峻模糊,瞥一眼,饱含深情。
不论是不是错觉,都胜过风花雪月。
女人晕晕乎乎的,看呆了,“……好啊。”
肌|肉男立刻傻眼,他吼道,“算了!”
说完,就硬拉自己媳妇走。
那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干嘛?你发什么神经?哎!联系方式——”
她挣扎着往后看,想回去,肌|肉男骂脏话,拽着媳妇跑了。
季时半拎着张小晖,无视他人打量,快步将她带离。
直到停在偏僻的一角,他才可以顺畅呼吸。
张小晖把口罩摘下来,对刚才一事做出评价,“你的美男计用的得心应手。”
她又说,语气认真,“不是你帮我,还不知道要耗多长时间。”
季时转头,冷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如果他不过去,继续在原地等,或者走的是另一条路,事情会更麻烦。
张小晖伸手揉揉脸,“他们是以为我年纪小,吓唬吓唬……”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下巴被捏住,张小晖被迫抬头,她生气的喊道,“松手!”
季时一愣,下意识把手收回去。
气氛僵硬。
他什么时候怕张小晖了?季时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看的更加清楚,张小晖左边的颧骨那里红了一块,面积很大,要不是有眼镜遮挡,很有可能碰到眼睛。
“什么时候弄的?”
张小晖避开他的查看,“被刚才那个肌|肉男的胳膊肘撞了一下。”
当时她要走,那女的不放,拉拉扯扯,肌|肉男加进来了。
季时的脸色铁青,“张小晖,你才回来才多久,怎么总是把自己搞成这样?”
张小晖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谁想遭那些事,她又不是失去了痛觉。
“你跟着我。”季时,低低的说,“我保护你。”
张小晖平静的开口,“谁也保护不了谁。”
季时眉眼狂傲,“不试试怎么知道?”
弄开吹到眼前的一缕头发,张小晖离开季时,往进来的方向走,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试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张小晖自言自语,“早知道当初就不逃课了。”
不然她是可以躲开肌|肉男那一下的。
季时没听清,他接了一个电话,不快不慢的走在张小晖后面,有车子经过时,他会拽拽张小晖的衣服。
回到酒店,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
张小晖准备关门,季时突然按住门框,“他碰了你几下?”
明白所指的是什么,张小晖说,“一下。”
她蹙起双眉,“季时,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时睨了一眼,“随便问问。”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去找那男的?”他哼一声,不知道在跟谁生气,“放心,我没那么幼稚。”
张小晖觉得也是,季时不可能那么做。
过了十几分钟,季时出去了一趟。
又在半个多小时后,他回来了。
从前,张小晖身边有宋明修,他旁观。
现在不一样,他想加入,也正在努力加入,且一定要加入,能欺负张小晖的,除了他,谁都不行。
季时边往浴室走,边扯裤子皮带,难得离这么近,回a市就不行了。
晚上不想就这么过了,要想办法进张小晖的房间。
当然,他过去也行。
要好好想想。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没多久,夹杂起男人的喘息,沉重,粗急。
持续了许久,传出一击闷哼声。
季时半阖着眼皮清洗污浊。
他匆匆擦干身上的水,甩了毛巾出去。
“刚结束一段感情的女人脆弱,不能受刺激,防线低……”
季时盯着手机,他的脊背离开床单,念出声,“迷茫?情绪低潮?消极?”
越往后,音调越高,尾音直线上扬,尽是怀疑。
他回忆今天一天所发生的,那个女人似乎在大多时候都很正常,偶尔躲避他的存在。
懂得隐藏自己了。
季时重新躺回去,把手机丢到一边,又把手机拿起来。
对门房间,张小晖在剪手指甲,常年的习惯使然,她剪的认真,耐心的磨圆了,手机的响动惊扰她的思绪。
【在干什么?】
张小晖继续剪指甲,过了会,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的头有点疼,你能不能来我房间看看我?”
张小晖把指甲刀放柜子上,说了句通用的话,“多喝水。”
那头的季时,“……”
他从床上站起来,“张小晖,你就算不喜欢我,我也是你同学,你同胞,连一点爱心都不能给吗?”
同胞都扯出来了,张小晖的嘴一抽,“那你的头是怎么个疼法?”
静了几秒,季时的声音想起,“一阵一阵的,像锤子锤。”
“初中那会儿,几年级来着?”张小晖忽然提起过去的事,“有一天我的自行车丢了……”
季时的语气确定,毫不遮掩的嘲笑,“初二,你那破自行车都有人偷。”
两人聊了一些事,聊着聊着,时间就过的很快。
张小晖问,“头还疼吗?”
季时嗯了声,一副痛苦不堪,就快死了的口吻,“疼,更疼了,你来吧。”
张小晖问,“什么感觉?”
对门的季时一脸懵逼,“……”
操,他那会儿是随便想的,现在想不起来了。
“像针扎的疼,一直疼。”
张小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我看你是需要拿针扎一下。”
她差点就信了。
听着嘟嘟声,季时的额角抽了抽。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
张小晖还会跟他用计,他低估了。
计划失败,季时在房里来回踱步,越闲越想,越想就越渴,干脆趴地上坐起了俯卧撑。
后半夜,熟睡的张小晖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去摸手机,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多,来电显示还在闪动。
费力把眼皮撑开,张小晖半坐着接电话,“季时,你……”
电话另一头,男人出声打断,“我胃疼,你能不能过来?”
张小晖抓头发的动作一顿,她的口气不好,“这回又换成胃疼了?下回是不是要说肚子疼?”
“你多大了季时,还玩这种事有意思吗?”
“小晖,我是真的胃疼。”
季时也是作,演了一把狼来了的故事,第一次是骗张小晖,后来没过多久,胃真的疼了。
他不想去医院,来时匆忙,药也没带,本来想撑过去,但可能是白天没吃什么东西,胃痛的痉挛。
人一生病,就虚弱,多愁伤感。
男人也一样。
季时现在特别想张小晖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能嗅到她的气息。
那边有类似杯子打翻在地的声响,张小晖坐直身体,“季时?”
传来的喘气声粗重,一声一声。
察觉到有些不对,张小晖蹙了蹙眉心,犹豫了一瞬,她起身找外套。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更不会有顾虑,季时在她眼里,还是当年目中无人的坏小孩。
自从今天季时说了那些话,她就不得不把季时当做一个成年男性看。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合适。
走到门口时,张小晖低头看看自己,她又退回去,穿戴整齐才出门。
站在对面,张小晖抬手敲门,心里想着,如果季时骗她,她肯定揍他,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出来的男人半死不活。
张小晖一怔,还真病了,“是胃疼?”
季时鼻子里发出一个音,沉沉的,难受。
“那怎么不去医院?”张小晖看看他,一脸病|态,挺惨的。
季时的眉心刻着深痕,“不去。”
他伸手一拉,把门外的张小晖拉进来,力气很大,张小晖猝不及防,一下子都没站稳,撞到了季时。
“张小晖,你的头是石头做的吗?”
“……”
张小晖揉着额头,她白了一眼,你的胸口才是石头做的吧。
目光移向房间,张小晖的脸一抽一抽的。
明明是一样的标准间,怎么她感觉季时这间跟她住的完全不同?
呼吸里有淡淡的气味,消毒液里混着烟味。
再仔细看,张小晖的眼睛瞪大,这房间除了布局,所有家具都换了,比起她那边的粗糙,这边精致高档。
张小晖目瞪口呆。
她是昨晚才住进来的,季时肯定在她后面。
这么短的时间,从安排到完成,效率也太高了吧。
张小晖感觉呼吸的都是钱的味道。
门砰的合上,她的神经一绷,自我保护意识猛地窜起。
看出她的紧张,季时嘴上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不会对你怎么着的。”他默默补充,只是今晚不会。
张小晖镜片后的眼睛一眯,平时她不敢保证,以季时现在的状态,倘若真头脑发热,想耍无赖,她可以全身而退。
“行了,别脑补了。”季时指指桌前的椅子,“你坐那儿,无聊就玩电脑。”
张小晖看季时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我带了电脑。”
“我这边网速好,电脑配置也高。”季时轻抿唇,他的电脑除了自己,还没其他人碰过,一旦决定将张小晖拉进他的领域,好像例外一个接一个。
发现季时脸上头上都是汗,一直弓着背,腰都直不起来,张小晖拿出手机,她觉得搞不好待会儿要叫救护车。
然而她小瞧了这个男人的顽强程度。
不但没倒,还能折腾。
沙发上的季时看着张小晖的背,“张小晖。”
张小晖转过去,“什么?”
看够了,季时抬抬下巴,像只大猫,“继续玩斗地主吧。”
张小晖,“……”
玩了几局,她就退出游戏,无聊的随便看了看桌面和几个硬盘。
张小晖满脸惊讶,电脑里都是资料,季时就这么放心给她看?
“你不怕我把电脑里的东西偷出去卖给你的同行?”
“你没那智商。”
“……”
“张小晖,问你个事,”季时蜷着腿,“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叫张小晖?”
“不好听,难听死了。”
男人嫌弃,嘴里却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
张小晖捏着鼠标,她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是他们收养的,这个名字是他们给未出世的儿子取的。
从孤儿院领她回家的那一天起,张小晖这个名字就按在她头上了。
这些事她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思绪回笼,张小晖找了几首英文歌。
听着歌,季时的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缝隙,不能提白天表白的话题,他敢肯定,只要他提一句,张小晖会跑。
什么同学之间的情谊,什么同胞友爱,到时候屁都不是。
“小晖。”
张小晖条件反射的回头。
“跟我说说你在国外的生活。”
“没什么好说的。”
“说说啊。”季时瞎扯,“我没出过国,不知道国外什么样子。”
张小晖也瞎扯,“到处都是人,高楼,大树。”
季时抽着嘴换了个姿势。
胃不那么疼了,他呼出一口气,又深呼吸,多了张小晖的气息。
“这几首歌都挺好听的,小晖,你再给我多下载一点,回头我休息的时候听听……”
不知过了多久,季时的声音低下去,呼吸均匀。
张小晖打了个哈欠,起身离开。
门搭上,那点轻响滑进季时的耳朵里,他醒过来,一个美梦就这样结束了。
季时睁开眼睛,坐到椅子上,伸手握住鼠标,还有一点热度,不排斥。
他又把另一只手放在键盘上,随意敲点,也不排斥。
之后,季时把张小晖碰过的所有东西都摸了一遍。
第24章 你卑鄙
“这小姑娘真可怜,爸妈都死了,以后就剩她一个人了。”
“听说是为了出去给她买生日蛋糕才被大卡车撞的。”
“是吗?那不是灾星吗?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就是!我要是她,还不得内疚死。”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胸口剧烈起伏,垂搭的睫毛不安的颤动,她猛地睁开眼睛,泛着水光,茫然无措。
“小晖?”季时瞥后视镜,“张小晖,你睡一觉就睡傻了?”
张小晖的呼吸慢慢从急促压回去,她拿走眼镜,把脸埋在手心里,湿湿的,不知道是手心的汗,还是眼睛里的泪。
“还有多久?”
季时又瞥她,“差不多四百公里。”
张小晖搓搓脸,还早的很。
她的原计划是明天回a市,可是天气不好,心情也差,什么都灰蒙蒙的,索性就不待了。
看看开车的人,张小晖把眼镜戴上去,昨晚这人还胃疼的直不起腰,早上就生龙活虎。
来之前她是订了车票的,卧铺,睡一觉就到了,但季时霸着她的身份证,她被拽上了车。
也不知道季时哪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后备箱和后座都堆满了,她不得不坐在前头。
季时看着路况,“前面有个休息站,我们停一下。”
“好。”张小晖把腿上的包拉链拉开,抽纸巾擦汗,她翻出化妆镜,发现自己鼻尖上有个小红印子。
凑近看看,张小晖用手摸了摸,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记不清了。
季时煞有其事,“蚊子咬的吧。”
张小晖说,“车里有蚊子?”
舌尖扫过唇,季时继续煞有其事,“有。”
张小晖没当回事,把包拉好,找杯子喝水。
高速不堵车,飘着雪花,过桥时看见了好几起事故,她不敢睡,怕自己一睡,季时也犯困,不安全。
可又架不住疲意,眯着了。
还梦到了以前的事,心里闷闷的。
耳边是季时的声音,“我也要喝水。”
张小晖把季时的杯子拿过去。
季时得寸进尺,“我在开车,挪不开手。”
“那你再忍会。”张小晖不买账,“马上就到休息站了。”
季时,“……”
休息站停的车子不少,周围都是人,拖家带口的,在雪中狼吞虎咽,吞云吐雾。
找停车位找了一会儿,季时跟张小晖下车。
张小晖说,“进去吃点饭吧,肚子饿了。”
她往前走,季时跟在后面,身板高大挺拔,冷酷,特别醒目。
没有进去里头,张小晖挑了一家饭店。
季时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自助餐,还是在休息站,他的面部僵硬。
去交钱拿票,张小晖把票给服务员,拿走盘子。
服务员转脸看季时,面带微笑。
季时没有看递过来的盘子,他把手从裤子口袋拿出来,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戴手套。
服务员,“……”
张小晖淡定的说,“那边装饭。”
接走盘子,季时朝服务员勾唇,“谢谢。”
服务员满脸通红,“不,不客气。”
等面前的男人离开,她呼一口气,心砰砰的跳,这年头好男人都是别人的男朋友,话真不假。
这家饭店的环境不错,菜色还行,种类不少,有荤有素,用锅装着摆在长桌上,热乎乎的。
张小晖装了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辣椒炒大白菜,又拿了一个毛芋头,其他的都不想吃。
她把盘子放桌上,回去装汤。
汤是紫菜汤,里面放了西红柿丁和一点点腌萝卜丁,看着还不错。
脖子那里痒痒的,张小晖扭头,季时在她身后,眉眼低垂,目光从上往下,离的近,呼吸喷洒过来了。
她的身子一僵,不自在的挪到一边,转身离开。
“走那么快干什么?”季时端起小碗,“汤不要了?”
步子更快,张小晖不吱声。
季时过去把小碗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坐在对面拿筷子翻大米饭,也没说话。
一头热就是他的状态,目测还要维持很久。
就算张小晖是块石头,他也要捂热了,塞怀里揣着。
季时吃了一口饭,眉头一抬,米饭没有他想象的难吃,他的余光从自己盘子移向张小晖的盘子,又移回来,发现张小晖盘子里有一样东西,他没有。
“那是什么?”
“毛芋头。”
张小晖看季时起身离开,又很快回来,盘子里多了一个毛芋头。
她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季时,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额角鼓动,季时懒懒的,“我乐意。”
融入她的生活,她的世界,无所不用其极。
张小晖垂着眼皮,所有事情都无法控制的往她自己画出来的轨迹外偏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她轻叹,除了工作。
休息过后,驾驶座上的人换成张小晖。
长久开车太疲劳,又是雪天,小心一些比较稳妥。
雨刷来回摆动,车里安静无声。
张小晖的神情沉静,如果不是眼睛在眨,到减速路段及时减速,季时会以为她神游太虚去了。
离开y市到现在,季时一根烟都没抽,这会儿烟瘾犯了,实在忍不住,他往嘴里叼了一根,余光掠过身旁的女人。
打火机在他手里转了几圈,火光始终没窜。
他找张小晖要了一把糖,嘎嘣嘎嘣的咬了起来。
甜味绕着舌尖,弥漫整个味蕾,蜂拥至五脏六腑,季时又剥了一颗糖,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工作。
冬天的日照时节短,到达a市时是下午四点左右,天色昏暗,一辆辆车子从两侧驶过,不时闪过光亮,照的张小晖的脸朦胧。
合上笔记本,季时伸了个懒腰,“到了?”
张小晖点头,“嗯。”
两人都沉默了。
车子下高速,加入水泄不通的大军。
张小晖尾骨疼,坐的时间长了,她挪挪屁|股,全靠回去看那两条小鱼的意念支撑着,不然早就被开一下停一下的节奏给弄的心烦意乱了。
季时腿长,曲着也不舒服,他侧头看张小晖,“等会吃个饭再回去吧。”
张小晖摇头,“不了。”她想喝粥,别的都没胃口。
季时默不作声,眼底蒙着阴霾。
车里的气氛压抑。
将近一小时后,车子停在路边,张小晖解开安全带下车,呼吸到冷气,她才感到轻松,以后要避免跟季时独处。
季时喜怒无常,又向来不可一世,不喜欢有人逆他的意思。
她看的出来,季时在忍耐,但是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感觉很不好。
张小晖怕自己跟季时吵,就随便在一个地方下车,想打车回去。
拿走箱子,张小晖抬头,季时还靠着车门,手里抓着她的包。
“我先走了。”
她把帽子拉上去,伸手去拿自己的包,没拽动。
“季时,把包给我。”
五指扣的用力,季时的眼睑半垂,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张小晖,你最好给我记住!我们早就不是什么朋友了!”
拿住包,张小晖看车子从她面前开走,她吸一口气,边走边等车。
后视镜里的身影渐渐缩小,消失,季时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面,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笨蛋。”季时低骂。
他掉头回去,看着张小晖在路边搓手哈气,过了一会儿,她坐进一辆出租车里。
腾出手点烟,季时一路跟着那辆出租车,目睹张小晖拉着箱子进楼道里,九楼有亮光,他才开车离开。
车子开出一段,季时突然停车,去打开后座和后备箱,把堆满的大小纸箱子都扔出来,踩扁了丟到垃圾桶里。
他要是不准备这些纸箱子,张小晖是一定会跑后座去的。
到家的张小晖打了一个喷嚏,她把箱子拖到一边,快步去厨房烧水,只不过两天没回来,就感觉家里更冷了。
喝了热水,睡了一觉,张小晖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她不想烧饭,就打电话叫了外卖。
没过多久,外卖小哥电话确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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