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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说爱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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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在袋子里,看见了吗?”

    “哪儿?”

    张小晖喝着奶茶,抹茶味的,丝丝缕缕融进唾液里,占据味蕾,充斥整个口腔。

    她揪着眉毛,以后真不能多跟季时在一块待,每次都可以被他捏住尾巴转圈玩。

    半杯奶茶下肚,张小晖去给小宝宝冲奶粉。

    “季时,奶粉要冲多少?”

    季时坐在椅子上,交叠着两条腿,“随便。”

    张小晖拿起奶粉罐子,认真去看后面的说明。

    客厅又响起了哼哼哭声,季时扫了眼坐在小车里的小侄子,对方嘴巴一扁,几辆小汽车被丢到地上,摔的东倒西歪。

    季时发现小侄子哭的比刚才更得劲了,满脸写着“我心情不好我不高兴。”

    “小晖。”

    在季时叫魂似的叫第三遍时,张小晖终于抓狂,“别烦我!”

    她还在冲奶粉。

    季时,“……”

    最后季时小侄子打喷嚏带出来的鼻涕还是张小晖擦的。

    来之前,张小晖满脑子都是宋明修的影子,她伤心,难过,现在因为逗小宝宝,那种失落的情绪冲淡了一些。

    除了逗小宝宝,张小晖就剩跟季时拌嘴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张小晖把奶瓶给小宝宝自己抱着喝,她轻声问季时,“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本来想用一下洗手间,却在看清里面的摆设后退了出去。

    那洗手间很空旷,干净的吓人,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在张小晖看来,洗手间里就是放毛巾,牙刷,香皂之类的生活用品,摆在方便使用的地方。

    季时的洗手间就是一个艺术品。

    回想吃饭时的行为,张小晖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慰又觉得不痛不痒,而且,面前这人似乎并不认为那是一种困扰。

    并不意外张小晖那么问,季时难得的直接面对,“忘了。”

    他已经习惯随身携带消毒喷雾,习惯跟清洁剂,消毒水打交道,也习惯一天冲洗多次。

    张小晖斟酌着说,“你家人没有感到奇怪吗?”

    季时耸肩,“他们看久了。”

    张小晖说,“你没交往过朋友?”

    “我是一个成年男人。”季时流畅的下颚线条与突起的喉结勾出性感的弧度,“身心健康。”

    张小晖承认,季时拥有优质的外表,可以轻易获得异性的好感,她推了一下眼镜,“那你就没想去改变吗?”

    她觉得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能毁了一个人,成就一个人,也能改变一个人。

    季时仿佛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不可能。”

    没有人能让他改变自我。

    季时的房子每个角落都有专业人员在规定时间进行消毒清洗,绝不能有任何异味。

    他要求一切整洁有序,不允许出现丝毫和规整无关的东西。

    更别说脏乱了。

    张小晖自由散漫,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条条框框,那种束缚会让她喘不过来气。

    一起长大,又在多年后重逢,他们几乎是两个极端,应该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

    但他们却可以彼此毫不保留,以真性情相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了会,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怪味。

    罪魁祸首还在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喝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季……季时……”张小晖指着小车里的小宝宝,“……他拉了。”

    季时的脸色铁青,“我鼻子能闻的到。”

    张小晖的脸色也不好,“那怎么办?”

    季时继续坐着,“不知道。”

    张小晖也继续坐着,“要擦洗吧。”

    她一扭头,椅子上的男人已经跑了,跑太急,差点撞到桌角。

    张小晖,“……”


第5章 无路可走



    从季时家离开,张小晖开车去了一趟超市。

    晚上八点多,超市的每层都充斥着嘈杂声。

    张小晖推车去电梯,直奔二楼,她突然想吃泡面了。

    如愿买了大包家庭装的□□香辣牛肉面,张小晖又去找老干妈。

    她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也没能改掉喜欢吃辣的口味。

    有些东西一旦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再想切割掉,就变的很难了。

    张小晖推着小车,穿行在一排排架子中间,零食的品种添多了,眼花缭乱,她一路看,一路拿。

    从前能吃上水果硬糖就是幸福。

    一毛钱两个,张小晖记得清清楚楚,小超市里最常见的糖果就是各种口味的水果硬糖,甜丝丝的。

    张小晖经常在校服口袋里揣着水果硬糖,随时想吃都可以。

    那种硬糖咬起来发出清脆声响,能上瘾。

    和宋明修在一起之后,张小晖自己就没买过。

    因为宋明修每天早上都会把两颗水果硬糖塞在张小晖的课桌里,还会放一个小纸条,叮嘱她不许多吃,对牙齿不好。

    一天一天坚持,从没忘过。

    张小晖的脚步一转,去称了半斤水果硬糖。

    她低着头,站在角落里,鼻头酸酸的。

    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张小晖吸吸鼻子,她摸出手机一看,不是谁的电话,是移动公司的业务提醒。

    手机余额不足,已停机,张小晖懵圈了,她不得不提醒自己,回去还要交话费。

    张小晖经过男士服装区,她顿了顿,过去无数次幻想过,暗暗下决定,将来工作了,就给宋明修买一身新衣服,新鞋子。

    那时候宋明修家境不好,用剩下的铅笔头,起毛边的袖口,洗褪色的衣服,不合身的裤子是他的全部。

    他勤奋刻苦,心思都在学习上面,课桌周围堆满了许多书本试卷。

    每天第一个去教室的是他,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也是他。

    张小晖和宋明修不同,她属于不用每天做大量试题,努力背单词就可以名列前茅的那种类型。

    她最喜欢捧着故事会,读者,知音看,然后把自己的感悟写在笔记本上,享受那个过程。

    那时候张小晖刚被班主任安排坐在宋明修前面没多久,有一天中午,张小晖无聊的趴在桌上看鬼故事,椅子被轻推了一下,伴随一道腼腆的声音,“课代表。”

    张小晖正看的入神,她被宋明修的声音吓的大叫,白着脸转过去瞪他,“干什么?”

    宋明修的耳根慢慢红了,“课代表,你能不能帮我解一道题?”

    “可以啊。”张小晖很爽快,“哪道题?”

    宋明修把书和纸笔拿到张小晖面前。

    那是第一次,张小晖知道宋明修的字很好看,跟季时如同鸡爪子抓的,完全是一天一地。

    张小晖看看用笔划了线的题目,刷刷刷写公式,将每一步都写的特别详细,认真讲给宋明修听,像个严肃的小数学老师。

    宋明修露出清朗的笑容,“谢谢课代表。”

    张小晖说,“宋明修。”

    宋明修抬头,碎发扫过眉眼,“嗯。”

    张小晖咧嘴笑,笑容灿烂,“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宋明修一双眼睛漆黑,“好。”

    他抿了抿唇,“你刚才在看什么?”

    张小晖眨眼睛,“鬼故事。”

    她立马把桌上的书拿给宋明修,“就这个,你看过没有?”

    书面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红衣,舌头伸的老长。

    宋明修摇头,“没看过。”

    张小晖满脸期待,“那你想不想听我说一个?”

    宋明修配合的点头,“想。”

    渐渐的,宋明修找张小晖讲题的次数多了,那是他们关系拉近的开始。

    很久以后,张小晖才知道,宋明修问的那些题他都会,他是找借口跟她说话。

    张小晖记得宋明修告诉她,说第一次讲题,他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就顾着看张小晖握笔的手了。

    十指纤细,指甲修剪的平整,指尖圆润,透着粉色。

    宋明修很喜欢她的手,说牵着就想那样过一辈子,不想松开。

    从那以后,张小晖对自己的双手多了一点在意,修剪指甲也勤快多了。

    十年过去,一直到现在,张小晖还是会很重视自己的双手,只是当初说牵她的手走一辈子的人已经松开了。

    过去的,现在的,所有的都一同疯狂的席卷而来,张小晖头疼的走不了路,心跳的厉害,呼吸一声一声急促,她急忙扶住推车,手指关节突起,泛白。

    天旋地转,张小晖的眼前一黑,她突然跪了下去,对面正提着篮子过来的男人立刻后退,生怕张小晖讹诈他,赖上他。

    “哎你,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头顶有一道陌生的女声,张小晖的呼吸黏湿的不成样子,她的嘴唇抿直,痛苦,难受。

    穿着超市工作服的大妈热心肠的说,“我扶你起来吧。”

    张小晖一手攥着推车扶手,另一只手被大妈拉着,她吃力的说,“谢谢。”

    大妈忙摆手,“不客气。”

    “小姑娘,你是不是饿的啊?”大妈看的直摇头,“饿过了吧?”

    “不是。”张小晖露出虚弱的笑容,“我这只是头疼的老毛病,一会就好。”

    她的脸上没有血色,又感激的重复一声,“阿姨,刚才谢谢你。”

    大妈怪不好意思的,“没事没事。”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头疼的毛病,都站不住了,刚才真把她吓了。

    张小晖慢慢的挪到一边,她摘掉眼镜,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喘气,渗出的冷汗浸湿了些许发丝,贴着额头,更显瘦弱。

    她用胳膊横在眼睛上,肩膀颤动,那么单薄,无助。

    头不再疼是在十几分钟后,张小晖不想继续待在超市里头了,就匆匆去收银台,出去时她呼吸着微凉的夜风,舒服很多。

    a市灯火通明,无论白天黑夜,都喧嚣无比。

    晚上容易堵车,张小晖的车子开的不快,开一段停一段,像蹦来蹦去的大虫子。

    她等的无聊,就去看城市的夜景。

    这个点是晚上最热闹的时段,不时有成双成对的压马路,有说有笑。

    前面的车子移动,张小晖收回视线,开车跟上去。

    半个小时过后,张小晖堵在路上,救护车声,警笛声连成一片,淹没了一些人的惊恐叫声。

    同时也混合了很多人侥幸逃过的声音。

    张小晖是那些人里面的其中一个。

    她原本是想去营业厅交话费,但又担心要排队,就打算回去上网交。

    结果在半路碰到连环车祸。

    要是选择去营业厅,就正好有时间错开了,也就不会困在路上。

    不过,她今晚还是走运的。

    就在车祸发生前两分钟左右,季时打电话过来,问她到家没有,她的车速降下来,开的很慢,所以才能在最后那一刻将车子打偏,刹车,避免撞上去。

    不然她就算不把命丢了,也会重伤。

    张小晖打开车门出去,扑面的空气里弥漫着腥味,她还没看四周的情形,季时又打过来了,开口就问她在不在车祸现场。

    “我在。”张小晖说,“嗯,是啊,我没事,不然我哪有功夫接你的电话。”

    季时在那头问,“那你现在怎么样?”

    “等通知。”张小晖镜片后的眼睛半眯,望着远处,似乎是有人卡在汽车驾驶座了,救护人员在想办法处理,隔这么远,她仿佛都能听见骨肉被撕扯变形的声音。

    季时捕捉到张小晖的气息变的不对劲,他将交叠的腿放下来,“小晖,你怎么了?”

    “坦白说,”张小晖的声音压的很轻很小,“我有点害怕。”

    她吸一口气,“差点就出事了。”

    季时能感觉的出来,张小晖吓到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离开。”

    张小晖点头,“嗯,这边已经在疏通了。”她想回家洗个热水澡,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季时说,“那你自己注意点。”

    有医护人员搀扶着伤患经过,张小晖让开一点,“行,不说了,你忙吧,我挂了。”

    把手机揣回外套口袋,张小晖拨下手腕的黑色发圈,把头发全扎起来,她放下来的手被人从后面大力拽住,整个人被迫转了过去。

    面前的男人呼吸粗重,狼狈,慌张,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张小晖呆愣,随后是难掩的激动,“明修,你怎么会在这?”

    宋明修的面部线条冷峻,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张小晖,将她从头到脚都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的目光骤然一僵,铺天盖地的惊慌在眼中聚集,蔓延至脸上。

    禁锢手臂的那只手像铁钳子,张小晖挣脱不了,她煞白着脸抽气,“明修,你弄疼我了。”

    宋明修依旧抓着张小晖不放,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很失控。

    察觉到问题所在,张小晖跟着宋明修的视线,发现自己右边胳膊里侧有不少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她惊讶出声,奇怪,什么时候弄到的?

    “我没受伤,这不是我流的血。”

    张小晖猛然一震,明修是关心她吗……

    快速确定,宋明修的眼睛一瞪,立刻把张小晖推开。

    猝不及防,张小晖撞到车门,疼的她蹙紧了眉头。

    为了强行克制把这个女人拥到怀里的冲动,宋明修的手用力攥成拳头。

    下一刻,宋明修将张小晖控制在车门与他的胸膛之间。

    疯了。

    宋明修,你一定是疯了。

    他收紧双臂,狠狠的勒着怀里的女人,愤怒,委屈,害怕。

    贴在耳边的心跳和温度真实清晰,张小晖呆在那里没动。

    直到宋明修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里,重重的咬住一块。

    很疼,疼的张小晖出现了错觉。

    “明修,你刚才是一直跟着我吗?”

    身体周围的温暖一瞬间全都没了。

    宋明修的双手抄进西裤口袋,十指收拢,努力将属于这个女人的气息留住。

    他低头,眼角一片冰冷,“你自我感觉会不会太好了?”

    张小晖不说话。

    宋明修所有的绝情和冷漠都在濒临崩塌,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在自己会做出其他举动之前。

    手臂被拉住,宋明修的身形蓦然一滞。

    “明修,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聊聊?”

    “聊什么?”宋明修转身,目中尽是讽刺,“张小晖,我和你无话可说。”

    张小晖紧抿唇,涩涩的想,她记忆里的这个人不会说话,一句情话都能吞吞吐吐的,憋半天。

    此刻字字尖锐,往她心口上戳,疼的她无法呼吸。

    她闭了闭眼睛,面色苍白如纸,似乎是在强迫自己去想不愿去触碰的悲痛回忆,“那天我是逼不得已,我没有办法去见你……”

    她的身子颤抖,牙齿紧咬唇,“我给你写了信,我以为你会理解……”

    信?哪来的信?宋明修低吼,“够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张小晖,你还想耍我到什么时候?”

    张小晖所有的勇气都在宋明修突然接到的一通电话时消失全无。

    听着宋明修和另一个女人打电话,那样的口吻足以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张小晖觉得她和宋明修真的无路可走了。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时间终究还是太长了。

    张小晖松开放在宋明修手臂那里的手,无力的靠着车门,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痛,她会以为刚才的那个拥抱就是她的梦。

    宋明修没看张小晖,他对贺欣说,语气简洁,“我没事。”

    贺欣听说了事故,担心宋明修,“真的吗?明修,我都快吓死了。”

    “真的。”宋明修温声说,“你早点睡,晚安。”

    他挂了电话,背对着张小晖,站的笔直。

    砰一声响,张小晖坐进车里。

    宋明修看不到张小晖的脸,但他就是知道,她一定在哭。

    那种感应充满笃定,他厌恶自己那么了解这个女人,更加厌恶一遇到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没有离开,宋明修点了一根烟,隔着车玻璃,去贪婪的想坐在车里的人。

    你哭什么?张小晖,当初是你自己抛弃了我们的爱情,一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露出那种痛苦难过的表情?

    复杂的情绪在心口徘徊,直往脑海深处流窜,宋明修狠抽一口烟,呛的弯下脊背咳嗽,眼角通红。

    张小晖,你别逼我。


第6章 要死要活

    第二天,季时的办公室来了不速之客。

    宋明修开门见山,“当年小晖有没有交给你一封信?”

    他昨晚回去,辗转反侧,后来去阳台吹凉风,脑子里浮现张小晖说过的话,详细到每个字,一遍一遍重复,不知疲倦。

    宋明修记得那天他回到学校,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信。

    他控制不住的去相信张小晖所说的话。

    更加控制不住去猜测那封信里会有什么内容?

    或许是把不能亲自来学校见他,以及退学,出国的原因都写在上面。

    又或许是叫他等她回来。

    那些念头一旦在脑海里萌生,就如同潮涌般发疯的盘旋,紧紧的占据着每一根神经末梢。

    宋明修一夜没睡,他被自己臆想的兴奋折磨的快疯了。

    假如不是张小晖亲手把信交给他,那就是托人转交的。

    能成为张小晖选择的那个人,宋明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季时。

    那时候刚开学,全班集合,他坐在教室最后面一排,低着头无聊的听每个人按照顺序做自我介绍,鼓掌。

    教室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围有好奇的窃窃私语,宋明修只是撑着头随意一瞥。

    那一煞那,他的目光便停住了。

    有一个女孩出现在那里,她穿着白色连帽t恤,米色裤子,干净的白球鞋,一张脸晒的红扑扑的,中国红的帽子下面,那双眼睛灵动明亮。

    对班主任喊完报告,女孩调皮的吐舌头。

    那是宋明修第一次看到张小晖,宛如误入凡间的精灵,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宋明修不懂是不是一见钟情,他就想,那个女孩适合阳光,快乐,一切美好的东西,应该值得用一辈子珍惜,守护。

    之后宋明修的眼睛微睁,因为女孩旁边多了一个黑瘦的男孩,龇牙咧嘴。

    他们认识,并且很熟悉,没来由的,宋明修产生不快。

    那种不快持续了很久。

    久到变成嫉妒。

    就算是张小晖和季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争吵,打闹,放狠话,最严重的时候他们说要绝交。

    班里所有人都知道张小晖有多讨厌季时,季时看张小晖有多不顺眼,他们几乎是说三句就开始比嗓门。

    可宋明修还是嫉妒。

    因为张小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更没有和他说过话。

    后来张小晖做了他的女朋友,成了恋人关系,宋明修总是听张小晖在他耳边提季时的名字,说季时如何如何讨厌。

    那时候季时打架斗殴,成绩拖全班后腿,身上贴着坏学生,小混混,垃圾,人渣的标签。

    宋明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将来会和自己瞧不起的垃圾在生意上有合作。

    尽管是利益朋友,但还是挂了朋友二字。

    所有思绪都在飘散到鼻尖的烟味中回到原位。

    季时夹着雪茄,“当年是指哪一年?”

    宋明修说,“小晖退学的那年。”

    季时把玩着打火机,“忘了。”

    宋明修的下颚收紧,“季时,我没时间跟你耗。”

    季时皮笑肉不笑,“我也没那个闲功夫。”

    莫名其妙,十年前的事了,他怎么可能把一件件都记得?

    气氛剑拔弩张。

    宋明修站起身,手撑着桌面,“季时,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回忆一下?”

    有求于人,他的姿态放低。

    “是吗?”季时抽一口雪茄,“我想想。”

    宋明修坐回去,双手交握。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办公室的安静带着压抑的意味。

    一支雪茄燃到尽头,季时开口,“没有。”

    宋明修猛抬头,“没有?”

    季时重复,“没有。”

    宋明修一口咬定,“不可能!”

    季时挑高了眉毛,“难不成你以为我撒谎?”

    宋明修沉默不语,神情清冷。

    季时也沉默,他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看来张小晖昨晚和宋明修发生了什么,连那年的事情都翻出来了。

    虽然他快成大叔了,但他目前的记性不错,花点时间整理整理,能记住大半细节。

    季时确定,那天他有个亲戚结婚,他被爸妈强拽着去喝喜酒,到很晚才回家。

    他压根就没见到张小晖,更别提把什么信给他了。

    张小晖退学的事他也是听老师说的,当时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解。

    季时记得在知道张小晖退学的当天下午,他就逃课了。

    特地跑去张小晖的家,门窗紧闭,他站在楼底下喊了很多声都没动静,过了半个多月,不知道谁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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