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狗粮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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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打眼一看，心里就确定了七七八八。
　　“这确实是最偏僻的一家了。”林小山左右扫了扫，萧峦所住的位置，别说距离群居的地方了，就算是与周围同样零星建起的建筑物比，也依然隔着很大一段的距离。
　　林偃沉了沉神，上前礼貌的敲了敲房门。
　　几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林偃不由再次敲了几下。
　　又过须臾，里面终于传来一声苍老的回应，声音沙哑，仔细听才能分辨话里内容：“这个时间是谁啊？左家小三吗？”
　　林偃后退一步，中气十足道：“您好，我是林偃，我的父亲是严穹。”林偃自小被送往雀族部落，姓氏直接跟了林家一家。在米柚没来之前，他连自己真正的姓氏和父亲的名讳都不清楚。
　　里面的人没了声音，但很快，米柚几人就听到屋内传出来东西碰撞和摔倒的声音。
　　“您还好吗？”林偃急忙双手搭在门上问。
　　门内传来一声苦笑：“孩子，没门锁，进来吧。”
　　林偃得到允许，迫不及待推开大门。几人进门一看，就见到说话的萧峦身子正侧倒在坑洼的土地上，在他身上，还压着一个正转着轱辘的轮椅。
　　几人快步上前，将轮椅拿开，将老人扶起。
　　“您没伤着吧？”林偃将萧峦架起扶回轮椅上坐好。
　　萧峦摇了摇手，赶忙抓住林偃的手臂，一双老眼深深的望向林偃，不一会儿，眼睛里便有些湿润了：“像！像！太像了！”
　　他强调几遍，使劲儿握着林偃的手：“孩子，你和你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到你，我就好像又看到了主人年轻时的样子！”
　　林偃这会儿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千言万语，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峦让林偃推着他进了屋子，又招呼众人坐下，才问林偃：“孩子，你是怎么找来的？”
　　他一只手下意识摸着身边的轮椅把手，一边想着说：“把你送到雀族时你还是个小婴儿，什么都不懂，也肯定不记得了。”
　　“是您把我送到雀族的？”林偃忍不住确认般问着，身体绷直起来。虽说他之前已经从米柚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但心理仍存有很多疑惑。如今见了萧峦，他才百分之百肯定了米柚的说法。
　　萧峦一张老脸抖了抖，他想笑笑，嘴角却僵着抬不上去：“是啊，是我亲手把你送去雀族的。”他似是回忆着以前的情景，问林偃：“老林一家还好吗？”
　　林偃沉默了沉默，才低声回答：“父母在一次部落狩猎中遇到了危险，没能回来……”对于林偃来说，林家父母与他亲生父母无异。
　　他快速将自己的经历全盘托出，也向萧峦介绍了林小山和米柚一家。
　　萧峦眼中含泪，朝着林小山点了点头，随即又向着米柚他们道谢。
　　林偃继续道出了米柚因为误实严穹的能量丹而获得的记忆，解释了他是如何找来的。
　　萧峦感叹的消化了会儿，才对着米柚道：“这是机缘，小娃娃也不必不好意思。”
　　米柚下意识挠了挠头，对着萧峦笑了笑。
　　萧峦转移视线再次向林偃看去：“孩子，你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他目光慈祥：“几十年前把你送去雀族，本以为有朝一日能和主人一起接你回来。可是主人陨落，你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又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我想，你如果一辈子都在雀族生活下去，会更好吧。”
　　林偃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现在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更想知道是谁害了父亲和母亲，这也是我这次来这儿的目的。”
　　萧峦低下头去，刚想找个拒绝的理由，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偃之后的话堵了回去：“萧叔，我有权知道，我也想为父亲尽些力……”
　　他这么说，萧峦心里一乱，也没办法再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了。最终，理了理思路，决定将那些埋藏在心底多年，本以为要带进棺材里的两个名字说了出来。
　　他声音晦涩：“仇痕和紫鸢。”
　　只是说出两个名字而已，萧峦就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区区五个字，每个字都恨之入骨，使之在吐出时，字字咬牙切齿，双眼发红。
　　“你父亲年轻时，是族内少有的青年才俊。追求主人的族内女人很多，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紫鸢。与主人相当，她也是当年族内盛极一时的才貌兼备。紫鸢喜欢了主人五十三年，期间，她拒绝了无数族人的示好，抗拒着来自别族的联姻，一门心思只想嫁给主人。可主人那时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上，别说不会回应紫鸢了，就连家人见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后来，主人出外历练遇见了你的母亲，他们感情很好，主人第一次有了想要与这个女人安定下来的念想。事情顺理成章，他们二人彼此相爱。但好景不长，紫鸢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情，也就是因为这样，她由爱生恨，之后没多久，就嫁给了沼泽蝙蝠族的族长仇痕。”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主人和夫人不间断就会受到各种来自沼泽蝙蝠的袭击。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越加变本加厉。紫鸢偏执得像是发了疯。仇痕为人阴险狡诈，但对紫鸢却是真上了心的，为了紫鸢，他派出前赴后继的族人与主人对抗。”
　　“虽然我一直跟在主人身边，但只凭着我们两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与数量众多的沼泽蝙蝠战斗的。主人受了伤，刚巧那会儿夫人已经怀了你。那时有一位需要保护的妻子和一个未出生的骨肉，主人马上决定，不再一味的应战，而是选择避开沼泽蝙蝠的攻击，寻找地方让你的母亲好好休养。”
　　“但事与愿违，沼泽蝙蝠数量众多，循着蛛丝马迹一直像打不死的小强似的追逐攻击着我们。孕期有多长时间，主人就带着夫人逃了多长时间。主人的伤势愈来愈严重，夫人因为怀着你，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灵活，再加上一直长途跋涉得不到好的休息，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最终，我们还是被沼泽蝙蝠堵在了山林里。夫人在山洞中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你，我跟着主人则是守在洞外，面对着数不清的沼泽蝙蝠。”
　　萧峦脸色痛苦不堪，那段回忆一直深深刻在他的心底，每一次提及，都像是在生生撕开他的陈年旧疤，片片带肉。微微叹了口气，他缓了缓，才继续说：“我是一直跟在主人身边的死侍，从跟在主人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有着一颗要死在主人之前的决心，只要有一线生机，也要护得主人周全。可当时情况特殊，主人还来不及多看你一眼，就将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带着你安全离开，他断后。”
　　说到这里，萧峦的眼睛更红了，血丝在白眼球上显出一道道狰狞的痕迹，他不禁老泪纵横：“其实那时候我们都知道，夫人已经快不行了，长久的奔逃已经消耗了她太多。再加上生产，她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跑下去了，她气若游丝，一句话不说，就抱着你，双眼紧紧看着山洞外狼狈的主人。”
　　“主人说是断后，其实心里也知道了结局。他断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妻子逃跑，他与夫人一条心，两个人谁都缺不了谁。时间根本不待我犹豫，也压根没有转机。当时，唯一能让我存有一丝希望的，就是把你救出去！随后，主人为我争取了时间，我也不再正面应战，抱着你拼命往外逃。雄鹰一族比起沼泽蝙蝠，在飞行上还是高出一筹的，所以我狼狈逃出，而那，也是我见主人和夫人的最后一面。”
　　萧峦哽咽得无法连贯说出一句话，每一句话，每一个记忆的片段，都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透他，让他如坠冷泉，浑身冰寒。
　　“我把你送到雀族，马上掉头返回。我心里还存有一丝念想，想着也许主人和夫人仍有一线生机！但回去后，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沼泽蝙蝠没了踪影，山洞里，是主人和夫人的……”
　　萧峦说不下去了，林偃低头掩面，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抽动的肩膀表达着悲哀和痛苦。
　　米柚静默无声，她怀里抱着雪宥，伸出手去紧紧握住连雾的手。
　　连雾感觉到她的力道，马上回握回来。
　　他紧抿嘴唇，虽一言不发，但听了萧峦的话，触动却极大。他想，即便以后他们遇到了同样的危险，他也断然不会让米柚和雪宥受到任何伤害，拼尽全力，也要和她们在一起。不过在此之前，他会杜绝一切可能威胁到她们的可能性！
　　而米柚，想法也肯定与他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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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章七十七，所谓好奇
　　雪宥趴在妈妈腿上，抬着脑袋从屋内几人身上一一看过。她太小了，还听不懂萧峦的话，也搞不懂屋内突然沉默是怎么回事。但小盆友的敏感让她知道大人们心情不好，特别是他很喜欢的高个子。
　　高个子身上有和粑粑麻麻一样的味道。如果她再长大一点，懂事了，就会知道这相同的味道是兽人常用来洗衣的皂角味。林小山的身上就有同样的味道，但却没有抱过雪宥，雪宥自然无从得知。
　　她晃晃悠悠从麻麻腿上站起，刚要往地上跳，就被米柚一手拦了下来。
　　雪宥奶声奶气的发出抗议音。
　　米柚低下头，碧绿色的眸子和淡金色的眸子对视一眼，不用说话，米柚就大概懂了雪宥的意思。
　　雪宥被麻麻轻轻放在了地上，她抖了抖小身体，被压塌的绒毛再一次蓬松起来。她粉嫩嫩的小肉垫深深浅浅踩在地面上，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高个子脚边。
　　高个子，也就是林偃。他刚刚从萧峦那里得到了很多信息，虽然对自己父母毫无印象，却依然感同身受的仿佛自己身处当时，经历了当时的一切似的。事关父母，他难受得无以复加。
　　强撑着不让自己颤抖，他弓着身体，将脸深深埋起，不想让屋内其他人看到他此刻变形不堪的表情。
　　而脚边突然出现的摩擦和奶声奶气的叫声却不由得他置之不理。
　　林偃收敛情绪，表情虽然恢复往日的冷漠和平淡，但周围的人依然可能看到他眼中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惊涛骇浪。
　　只是雪宥太小，根本观察不到这么细腻。她见林偃低头看她，便马上抬着爪子磨蹭林偃的裤腿。
　　林偃微微一愣。
　　米柚虽然初为人母，但当妈的总归是最了解自家娃的。她轻咳了一声，引起林偃的注意后，才对他笑说：“她想让你抱她。”
　　坐在旁边的连雾粑粑表情很纠结，嘴角抽了抽。闺女以前缠就只缠他一个男兽人的，哪见过闺女主动找别人过？
　　林偃回过神来，就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弯腰把一个劲儿磨蹭自己裤腿的小白团子抱了起来。
　　雪宥任由林偃动作不熟练的将自己抱起，触到林偃怀里时，她两条后腿坐在林偃紧实的手臂上，前爪前伸，想要触摸林偃的脸。
　　这次林偃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将她往自己这边抱了抱。
　　雪宥短爪子终于够到林偃的俊脸，软乎乎的肉垫在林偃眼下的位置转圈揉了揉。
　　林偃再愣。
　　这是，给他擦泪的意思吗？
　　其实他根本没有流眼泪，但雪宥因为敏感的感受到了林偃悲伤的情绪，所以才会有此动作。
　　林偃碎裂残破的心因为雪宥的动作而暖了许多，他冷漠的表情柔和下来，下意识将坐在手臂上的小团子抱进怀里，并轻轻的摸了摸雪宥的脑袋。
　　入手又滑又柔软，像极了小山小时候玩儿的迷你玩偶。
　　雪宥眯起圆眼睛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咕噜’声，乖乖任林偃抚摸。
　　这边的温情让屋内原本悲伤的气氛有所缓转，但坐离他们不远的连雾粑粑却心里多有不满。
　　米柚偷笑，与连雾相牵的手有节奏的收缩了几下，无声唤回连雾的注意力。
　　与雪宥还没有长开的淡金色眸子不同，连雾的瞳孔已经是很耀眼的金色了。开心时会像阳光般温暖，危险时颜色会变成暗金，压迫力十足。而现在，他眼中的颜色就有往深金色转变的节奏。
　　将更多的空间让给林偃与萧峦，米柚双臂环上连雾的手臂，直接将人带出了屋子。
　　直到屋门再次关闭，连雾的眼睛还是会忍不住往里面看。
　　“雪宥喜欢那小子？”连雾有些吃味了。
　　“应该是喜欢的。”米柚笑着点了点头，见连雾马上要回身进屋，双臂环的他更用力了几分：“她还那么小，喜欢也是单纯把林偃当长辈喜欢吧？”
　　连雾迟疑片刻，像个不成熟的大孩子，不确定的问：“真的？”
　　米柚笑意更深：“那肯定的啊！”
　　见米柚这么淡定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连雾这才免了返回的心思。
　　只是两人不知，很多很多年以后，自家闺女真的喜欢上了林偃，不管林偃怎么委婉拒绝，如何越不过年龄差的坎，也没有打消雪宥跟定他的决心。
　　米柚不经意的立了个FLAG，以后还不知道要和连雾怎么反应呢。
　　不过此事暂且不提，从屋内出来后，米柚和连雾便径直出了萧峦的院落，向鹰族部落繁华的前半地段走去。
　　……
　　行在人来人往的部落里，米柚与连雾就像一对处于热恋中的男女，动作亲密无间，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默契和粉红色的泡泡。
　　逛了一会儿，刚才因为林偃而悲伤的情绪逐渐缓和，米柚心情总算开心了几分：“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这么一起走走逛逛了。”
　　连雾嘴角带笑，宠溺的看她一眼。
　　米柚与他交换一个眼神，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说：“我还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还是个超级受女兽人欢迎，在女兽人周围游刃有余的‘花花公子’呢。”
　　连雾笑着的弧度一僵，眼睛不自然的往旁边一瞟，复又马上直视米柚，道：“只是游刃有余，可不是花花公子。”说完，还强调的加强了语气：“我可没和她们接触过。”
　　米柚本来所谓的‘花花公子’就是加了引号的，她从还没化为人形起就跟在连雾身边，连雾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一清二楚。还记得那时候连雾的‘安全距离’，现在想想，对她来说也是变相的安全感。
　　话题一变，米柚突然问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连雾想了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米柚横起眉来：“还用想？”
　　连雾想要认真回答米柚这个问题，但还没来得及，就被路边站在散发着花香店铺前的女兽人叫停了。
　　米柚闻声看去，见店铺似曾相识，脑子一动，马上了然。
　　她之前先是与连雾一同去过‘红鸾帐暖’，为自家导师胥然请来左依依小姐，后又为了‘惩罚’连雾，与秋柠在‘含语添香’学过‘艺’，对这里自然不陌生。
　　女兽人叫住连雾后，才看到了站在连雾身边，与他一起闻声看来的米柚。
　　“好俊俏的女孩儿呀！”女兽人晃了晃手里的粉色丝绢，摆着水蛇腰走到两人跟前。
　　连雾下意识皱眉，他同样明白女兽人身后是什么地方，本能不想让米柚靠近这里。
　　米柚倒是自自然然，还有闲情逸致调戏一番：“美人儿是叫我们？”
　　女兽人惊：……
　　连雾嘴角一颤，默：……
　　到底是混迹在烟花柳巷的女子，虽说一开始被米柚调戏了个猝不及防，但总归是见过不少人，惊讶的表情一收，笑容里带了几分好奇和试探：“这位姑娘倒是新鲜，听您这语气，也是进过我们这里的？”
　　米柚这会儿忘了谨言慎行这四个大字，倒是想起了以前在‘含语添香’见过的那几位女兽人，连考虑都没考虑，便脱口而出道：“是进过，之前认识了几位女孩儿，言笑晏晏的样子记忆犹新。”
　　女兽人面上不表示，但心里却转了几个来回。她试探性的看向连雾，心里不禁猜测，难道这女孩儿以前也是在烟花柳巷待过的？
　　她之所以叫住连雾，只是职业本能，见到男兽人总要喊几句招揽招揽客人，何况是眼前这么俊帅有型的。不过她过后见了男兽人身边的女孩儿，心里便暗道一声不好，以她的眼力，打眼一看便知两人是情侣关系。她虽做着这种营生，但却也不会给人家情侣心里添梗。这不，刚想要走上前去道歉，却没成想女孩儿倒先是给了她个惊喜。
　　反观另一边，连雾一开始只以为是米柚调皮性子又出来了，也没多想。只是随着米柚的话，他就听出不对劲来了。
　　很早之前他是带着米柚一起去过一次‘红鸾帐暖’，但两人也仅限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等接到人便马上走了，米柚怎么可能会对在那里工作的几个女兽人印象深刻？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米柚竟然自己去过这种地方！
　　连雾眯了眯眼睛，一双眸子颜色深了深，危险几分。
　　女兽人对上连雾的眸子，娇弱丰满的身子马上抖了抖，一股寒意自背后油然升起。
　　她叫错了行不行，再被如此看下去，她都要吓晕了！
　　米柚可没有看到连雾的眸子，连雾身上气息收敛的很好，并没有被米柚发现。不知死活的米柚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眼前的女兽人：“你们这里布置得都差不多吗，还是不同的部落，不同的地理环境有不同的风格？”
　　天地可鉴，米柚真的只是好奇！
　　连雾不再沉默：“看来你对这里很有兴趣？”他仍然收敛气息，声音听上去也较之平常没什么区别。
　　米柚大大咧咧：“是有一点。”
　　她点点头，这才半转身体，抬头笑着看向连雾。
　　然而，这一看可不得了。
　　连雾那双眼睛里早就蕴满了暴风雨，而此刻平静的连雾，只让米柚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这才惊觉自己没脑子，心想果然不能背着连雾搞事情，这不，搞出事情来了。她不由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讨好似的对连雾笑笑：“一，一点的意思就是，其实我根本就不好奇！”
　　晚了，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不？
　　连雾冲米柚一笑，长臂一把揽住米柚肩膀，凑近米柚耳边的说话声音低沉再低沉：“既然宝贝儿这么好奇，不如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米柚僵直身体，只觉得头顶噼里啪啦一阵无形的闪电火花。
　　连雾什么时候叫过她‘宝贝儿’？这一声‘宝贝儿’，瞬间让连雾整个人的形象都腹黑了起来。
　　本是一句亲昵的爱称，却让米柚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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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章七十八，艳芳楼
　　惊慌讨好脸：“还是不进去了吧？”
　　富有深意的笑容：“进去看看。”
　　坚定不移：“不进不进！”
　　挑眉沉默片刻，抬手揉了揉银发头顶：“进。”
　　米柚：“ㄒ口ㄒ。”
　　她能哭唧唧吗？
　　女兽人见两人你来我往，只后悔一开始自己出声叫住他们。眼前的男兽人帅归帅，俊归俊，有型归有型，身材好归身材好……咳咳，但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男兽人把她们这‘艳芳楼’给拆了。
　　“劳烦带路。”连雾一手搂住米柚，低头俯视女兽人。
　　女兽人一寒，结巴道：“请，请进。”
　　艳芳楼之所以名艳芳楼，那自然是聚集了整个鹰族部落顶尖的艳容芳华，再加上偶尔其他部落流落辗转而来的美丽女子，别说是鹰族部落了，就连距离鹰族部落不远的几个部落的族人也经常会为了一睹美人跋涉而来。
　　进入楼内，地面铺设地板，入内者均需赤足。脱鞋后，脚底接触地面，没有预想的凉意，反而暖暖的，想来地板下，应该放了些提高温度的东西。
　　一层布置的还算简约，与门相对的是一个半人高的红木木台，一位清秀的女孩儿此刻正坐在木台后，见女兽人带人进来，便马上起身鞠躬：“欢迎来到艳芳楼。”她声音偏细偏小，是能让人听清的程度，语调虽然平平，但胜在柔柔弱弱，让人听了便是心里一动。
　　“请问两位……呃……需要……呃……”女孩儿在艳芳楼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同性格，不同长相，不同需求。她有自信应付每一位进入艳芳楼的客人，却在今天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谁来告诉她，她怎么把接下来的一句‘请问需要什么样的女子相陪’说出来？
　　求救的眼神落在领连雾与米柚进来的女兽人身上。
　　女兽人无奈又不敢惹得两位不开心，便道：“准备一间三楼的情侣房吧。”
　　女孩儿马上点头，在木台后查看一会儿，将一块木牌递了出来，对连雾和米柚道：“希望两位在艳芳楼玩儿的开心。”
　　连雾随手接过，眼睛扫了一眼木牌上的字：鸳鸯戏水。
　　女兽人只想尽早脱身：“请问两位还有什么吩咐？”
　　连雾摆了摆手，女兽人如获大赦，松了口气的同时，赶忙走出了艳芳楼，她还得继续招揽客人呢。
　　女孩儿坐在木台后，一双眼睛隐晦好奇的看着连雾和米柚这边。
　　米柚：……
　　连雾揽着米柚肩膀的手没有放下，他直接带着米柚转过了接待的木台那边，半面墙后，是一处开阔的用餐地。
　　厅里摆放得桌椅呈一圈圆形，圆形中央的空地，几个女孩儿身穿暴露的兽皮短衣短裙，随着角落处演奏的音乐舞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