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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被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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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敏行看到她那个样子,也不是不心疼的。可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一直受委屈,他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打过的手,狠下心来说:“这一巴掌,是替颜妍打的。至于欠的,要是想打,站这里让打。”
“说过,从来没觉得欠!也从来没想过要报复!”
“那就是的事了。既然没打算报复,那就出去吧。”他说着,伸手为她推开了门。围观的已经都散了,门外空空荡荡的,是似乎能吞噬掉一切的空旷。
小雨一时没有动,纪敏行又重复:“走吧,这一次因私废公,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好!走,这就走!”小雨把手上一直抱着的盒子向纪敏行身上一摔,“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捂着嘴巴跑出了门。
紫檀木的盒子摔到地上,上面的小锁也被摔开了,里面的小东西七零八落地散地上,全是他从小到大送给她的小玩意儿们,没想到她一直留到了现。疼爱了这么久的妹妹,他甚至为了她委屈自己心爱的女孩,可到底是决裂了。
纪敏行暂时没有捡那些,缓缓关上门,深吸了口气走到颜妍身边,却是问小倩:“颜妍的腰没事吧?”
小倩说:“应该没事,就是扭了一下,擦点药酒过两天就好了。”
“嗯。”纪敏行随口答应着,坐到颜妍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又食言了对不对?”
颜妍咬了咬嘴唇,她实是个老实,还是忍不住把实话说出来:“纪敏行……其实不是她推的。她今天也没做什么,还……还挨了小倩姐一个耳光。”
纪敏行微皱了下眉,小倩咳嗽了一声,接着说:“没错,打她了。关门想把她赶出去,她推门的时候差点把摔倒,颜妍是为了护着才受伤的。”她看到纪敏行若有所思,似乎是后悔的样子,又挑着眉毛问:“不是还想去把她追回来吧?”
听见小倩这么说,颜妍也不由抬头看着他。他顿了一下,没有动,却只是把颜妍的手攥得更紧,勉强笑了一下说:“算了,既然都走了,就让她走吧。”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有一个结果。他曾经妄想两全,却只是伤害了颜妍,也纵容得小雨越陷越深。他以为她能想清楚,可是她还是一意孤行。所以他决定,让她彻底伤心一次吧,伤心之后死心,死心之后才能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都觉得楠竹对小雨的事情优柔寡断了……可我到现在还让他顾忌着她……
各人看法不一样吧~我总觉得,好男人是对所有爱他的人都有人情味儿的~~~
小倩之所以能那么决绝,是因为她对小雨没感情,她的天平完全是在颜妍这边的。而且她最恨小三,尤其是自以为是的小三……看过囧囧的亲都知道的。
哈哈~~反正小三一定会虐的!!放心好了!
☆、36【错爱】
从纪敏行家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小雨出了小区,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自从那年出了车祸,她就再也不敢开车。站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只是愣愣地自言自语:“去哪儿……去哪儿?”
那天在公司,纪敏行对她说得那样明白;就连她自己都以为她已经死心了。回到公寓里;她翻出那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是从小到大,纪敏行送她的所有东西。有草蚂蚱;有水晶球;有他刚刚读军校的时候带回来的子弹头……
她本来打算把它们都扔掉;可是那么多的东西,堆砌出来的是一整段心事朦胧的青春,她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舍得扔。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这些东西去纪敏行的家,幻想他能被记忆感动。可她在他的家里,遭遇的却是那些。
小雨并不算一个恶毒的人,可是面对颜妍,她总忍不住说那些伤人的话。那个习惯低眉顺眼,习惯逆来顺受的女孩,明明那么普通,却偏偏得到了纪敏行的心。她嫉妒,又不屑于承认自己的嫉妒。她不甘心,不甘心输给这样一个她觉得样样比不过自己的人。所以她羞辱她,只有看着她卑微,看着她困窘,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才能让她的心里平衡一些。
小雨沉默了一会,司机师傅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小姐,你到底去哪儿啊?”
车窗大开着,冬天的风冷得刺骨,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她在头上烦躁地抓了几下,闭着眼睛说:“金夜酒吧。”
颜妍的腰伤得并不严重,但是纪敏行坚持带她去了医院。经过医生专业的按摩,扭伤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等再回到家里,已经几乎没什么感觉了。
颜妍觉得自己没什么了,可是纪敏行却如临大敌,一回家就把她摁到床上,连动都不许动,晚饭也是叫的外卖。
入夜之后,两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休息。睡到半夜的时候,纪敏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小雨。他接起来一听,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小雨嗤嗤地笑着说:“敏行哥……嘿嘿,你睡了没?”
纪敏行看了一眼熟睡的颜妍,皱着眉压低了声音问:“你在哪儿?”
小雨的声音虚飘飘的,显然是喝多了。她说:“我在玩儿呀!在金夜,金色的夜晚。好多酒,好多人,特好玩!你也来吧,来吧,咱们一起喝。嘿嘿,我只想跟你一起喝。”
“胡闹!”纪敏行低斥了一声,“大晚上的你在酒吧干嘛?快回家去!”
他的声音有点重,颜妍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谁呀?”
纪敏行咂了咂嘴巴,还是告诉她:“是小雨。”
颜妍顿时没了睡意,轻轻“哦”了一声问:“她有什么事?”
“她在酒吧。”纪敏行才说了这一句,电话那边小雨又说:“敏行哥,好多人跟我喝酒!你再不来,我跟别人喝了啊。”她说着说着,突然传过来男人的声音,然后听见小雨醉醺醺地喊:“哎哎哎,你别拉我呀!哎呀你讨厌死了,你拉我干什么……”
听到这里,纪敏行一下子坐起来,抓着手机紧张地问:“喂?你干什么呢?喂!说话呀你!”他一连“喂”了好几声,可是那边只有杂音,再也没了小雨的动静,过了几秒钟,干脆成了“嘟嘟嘟”的断线音。
“该死的!”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回头看了颜妍一眼,却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颜妍大概知道了小雨的状况,也跟着纪敏行坐起来。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她柔柔地说:“你担心的话就去看看吧。她一个女孩,半夜在酒吧太危险了。”
纪敏行咬了下嘴唇,“可是你……”
“我还没那么小气。”颜妍说,“再说了,一码归一码。就算我真的讨厌她,也不希望她出不该出的事。”
“那……”纪敏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我去看看,把她送回家我就马上回来。”
颜妍只是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
看着他匆忙披上衣服赶出去,颜妍眨了眨眼,把心里升腾起的那点酸涩逼回去。她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止爱情一种,她也愿意相信,纪敏行是真的只爱她一个。有时候,大度也是一种自信。因为知道他会回来,所以才敢让他离开。
纪敏行一路飞车往金夜赶,虽然不像当初知道颜妍卖酒的时候那么不顾一切,但想到可能发生在小雨身上的事,他也是心急如焚。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他不过用了几分钟就赶到了。
从酒吧里找到小雨的时候,她果然正被两个男人拉扯着,差一点就要被他们骗上车。他怒气冲冲地解决掉那两个纠缠她的人,不由分说把她拽上车。上车之后,小雨还在手舞足蹈地发酒疯。他没好气地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浇到她头上。她却还是不醒酒,只缩着脖子说了一声“冷”,继续笑嘻嘻地往他身上蹭。
纪敏行烦躁地拎开她,“你给我清醒点!”
“唔……敏行哥,你是敏行哥吗?”小雨连眼睛也不挣,只是迷迷糊糊地念叨,“你一定不是!敏行哥打我了,他不要我了……他再也不会来了……”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他不管我了,他恨死我了,他再也不管我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纪敏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他耐着性子哄了她一句:“我只是生气,不会不管你的,啊。”
呵呵……小雨又嗤嗤地笑起来,“真的吗?”
“真的。”
“那你亲我!”
“嘶……别胡闹!”
她醉醺醺地凑过来,纪敏行一偏头躲过去。她不死心,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黏。他躲了她几次,终于没了耐心,用力把她一推。她的头磕到车窗玻璃上,“嘭”的一声钝响,她又哭哭啼啼地嘟囔起来:“你又打我……你也打我……”
借着车里的灯光,纪敏行还能看清她脸上凸起的指痕。心里微微的刺痛,他低头用安全带把她绑到座位上,一语不发地发动了车子。
小雨本来就喝醉了,一坐车更是想吐。刚一到她的公寓门口,她就弯着腰狂呕起来。纪敏行帮她拍了拍后背,从她的包里拿到房门钥匙,送她进门之后,看着她迷迷糊糊醉倒在床上,还是一直打着酒嗝。他到底不放心,可是又不能留下来陪她,想了想就打了陈耳东的电话。
陈耳东听说小雨有事,二话不说,马上就开车过来了。纪敏行把小雨交给他,这才开了车回家去。
纪敏行走后,陈耳东坐在床边看着他心爱的女孩。她此刻真是狼狈极了,头发都湿了,乱糟糟地纠缠在脸上,她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浑身酒气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地辗转嘤咛一声,仿佛十分难受。
他叹了口气,从她的卫生间里拿了干毛巾帮她擦头发。才拨开她的刘海,就发现一边的脸上又红又肿,分明是被人打的。他心里疼得一抽,手上的力道轻的不能再轻。
帮她擦干了脸上和脖子里的水渍,他刚要去把毛巾放好,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身子一僵,手上的毛巾也一下子掉到地上。他连忙在她面前停下,却听见她无意识地喊他:“敏行哥,你别走……”
敏行哥……他就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他从来把他当成亲兄弟。可是今天,当那个名字从小雨口中缱绻地吐出来,他竟然有点嫉妒他。狠着心掰开小雨缠上来的手,他低声说:“我不是他。”
小雨却半醉半醒地坐起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哭着抱住他,“你就是,你就是他!你又想走,你想走所以你骗我……你就是他!”
陈耳东想推开她,又舍不得用力气,只好说:“你看看清楚!我是陈耳东,是东子哥!”
“我不管!”小雨把他抱得更紧,“你就是敏行哥,你是纪敏行!”
“哎呀我说了我不是!”陈耳东被她抱得一阵燥热,有些不耐地推开她。她的身子一歪,猛地磕到床角上。他吓了一跳,又俯身过去看她。结果刚凑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唇上一凉,一阵酒气窜进口腔里——她紧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明明醉得连身子都坐不稳,可是她这个吻贪婪而急切。她的动作生涩到笨拙,连换气都不会,却一直吻着不肯松口。陈耳东伸手去推她,她却趁着他的动作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衫。冰凉的小手颤抖着抚过他的胸口,一如想象中的宽阔温暖,让她沉溺,让她安全。
陈耳东粗喘着,身体竟然在她笨拙的挑逗下起了反应。他用残存的理智攥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她的双腿竟然又缠上他的腰。她迷离着双眼,带着哭腔哀求:“别走……求你别走……”
他的心里火烧一样,灼痛而难耐,一时绷住了身子没有动。她得寸进尺,整个人都贴上来。曼妙的曲线和他的挺拔的身体几乎重合。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已经胀痛的下/身。
她是魔障了,魔障地爱着纪敏行。可他又何尝不是?明明知道她是醉了,明明知道她把他当成另一个人,明明知道这一夜放纵会有怎样不堪的后果,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解了她的衣服,忍不住吻了她的唇,忍不住和她耳鬓厮磨,在她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要了她。
拥住她的身体释放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半点畅快。他只觉得自己卑鄙而卑微,竟然玷污了他心里最干净最纯洁的女孩。
他们都输给了最原始的**,输给了求而不得、隐忍了一整个青春的爱情。房间里一片春/色,他们的身体绝望而炽烈地纠缠着,仿佛今夜就是世界末日,仿佛明天永不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雨也被吃掉了……某佟有感情洁癖,所以被谁第一个吃掉,就注定会配给谁……
☆、37【幸运】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小雨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稍微一动身体,才发现周身上下都是酸麻的。她猛地一惊,伸手掀开被子,看到了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整个都僵直那里。
小雨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怎么会发生的?她拼命回忆昨夜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去喝酒;然后好像是纪敏行过去把她送回了家。再接着;她只恍惚觉得有帮她擦头发;动作那么温柔,仿佛她是最珍贵的瓷器。被自己最爱的男打了一个耳光之后,这难得的温柔简直就是救赎。
她情不自禁地想拥有这种温柔,她贪得无厌地想要索取更多。她执拗地把那个当成纪敏行,可她仿佛又是清醒的,她明明知道,那个不会是他。
烦躁而绝望地抓了把头发,她正坐床上胡思乱想,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她条件反射一样抬起头,果然,进来的是陈耳东。
陈耳东手上拎着一个快餐盒,她直直的视线里低下头来。他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突然不敢再靠近,只是把快餐盒放到床头柜上,哑着嗓子说:“记得最爱吃乔家铺的皮蛋瘦肉粥,刚买的,趁热吃了吧。”
小雨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两个房间里沉默着,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隔了好久好久,他终于忍不住,下了决心一样说:“昨晚……”
“不记得了。”他刚一开口,小雨马上打断了他。
“对不起,都是……”
“别说了。”小雨故作潇洒,“现都二十一世纪了,而且美国那么久,根本不乎的。所以没关系,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耳东看到她那个样子,又心疼又自责,可是偏偏又不后悔。爱情让卑微,让可耻,让变得不像自己。他咽了口吐沫说:“小雨别这样,如果恨,就打。知道……知道禽兽不如,甚至可以去告,……”
“让别说了!”
小雨突然抱住头,声嘶力竭地喊出来。陈耳东立定不动,很想过去抱抱她,抱抱她蜷缩着的瘦弱的身体。可是他才迈出一步,小雨猛地抬起头,“出去吧。”
他犹豫着不肯走,“……”
“让出去!”
“小雨……”
“滚出去!”小雨终于动了怒,她抓起柜子上的饭盒朝他扔过去。还烫的粥泼了他一身,头发上,衣服上都是滴滴嗒嗒的汤汁和饭粒。他狼狈不堪地站那,她又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还有台灯,还有杯子,还有她能抓到的一切……
陈耳东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着,心里翻江倒海一样难过。最后看到她无力地伏床上抽泣,他终于走过去,不由分说把她抱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直到他的嗓子都哑了,直到她哭得都累了。
哭过之后的小雨慢慢恢复了冷静,她轻轻拨开他搂腰上的双手,虚飘飘地说:“东子哥,没对不起,记得,是勾引的。”
“别这么说,小雨!是不好,知道醉了,可是忍不住……”
“算了。”小雨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真的。终于连爱敏行哥的资格都没有了,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了。”
小雨并不是一味传统的女孩,也没有到把所谓的清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地步。可是她太爱纪敏行了,她把这份感情当成信仰,当成膜拜,所以她不可能允许自己用不洁的身体来爱他。她是真的绝望了,其实早该绝望的,只不过以前是对纪敏行绝望,现是对自己也绝望了。
也许昨夜那一场放纵,根本就是她自己故意的。那一份不忍割舍,不会割舍的感情,她用了这样的方式逼着自己放弃。
一切都结束了。她擦了擦眼泪,忽然觉得,死心的感觉真好。
昨晚纪敏行回到家,看到颜妍正靠床头等着他。他换了睡衣上床,低声问她:“怎么还不睡?”
颜妍撅着小嘴说:“等呗。”
纪敏行笑了笑,轻轻拥着她躺下来,“等也不用坐着啊,的腰上还有伤呢。”
“都说了不要紧了。”颜妍靠他胸口上,“这么快就回来了,林小姐呢?”
“她喝得烂醉如泥,差点跟走,到了以后就把她送回家去了。”
“她喝醉了,一个家可以吗?”
纪敏行把手搭她的腰上,力道柔和地按摩着,他不答反问:“还关心她?”
颜妍嘟了嘟嘴,老老实实地说:“也不是。其实是真的不喜欢她,可是对她有感情啊。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安心的吧。想呢,只有她好好的,才能……才能更专心地对好吧?”
呵呵……听她这么说,纪敏行无声地笑了笑,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蛋,她耳边呵着气说:“看不出来啊,的小媳妇才是心眼儿最多的。”
“哎,别闹……”他的鼻息喷她耳后,让她痒得受不了。她偏着头躲开一点,“说真的呢,把她一个放到家里放心吗?”
纪敏行说:“没事的,叫陈小二过去了。看着他到了才回来的。”
颜妍一愣,好奇地问:“陈耳东?他……”
“看不出来么,他才是真心喜欢小雨的。有他照顾小雨,可以放一百个心。”
“谁不放心了?”颜妍娇嗔,“是不放心。”
“好好好,是不放心。”纪敏行宠溺地哄着她。搂着小丫头温软的身体,刚刚面对小雨的时候,那种自责无奈的沉重感不知不觉就消失了。他的小女,这么纯善、温柔、善解意。最初的时候,他也以为遇上他是颜妍的幸运,而现,他越来越觉得,能拥有这样一个小丫头,他才是最幸运的那个。
动情的时候,她能让他觉得激情似火;怅然的时候,她能让他觉得温馨宁和。如果她不是最好,那谁还是?
自从小雨醉酒之后,果然再没出现过。后来陈耳东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小雨去了云南,说是要一个散散心。纪敏行并不知道她和陈耳东出了事,只是觉得有些安慰,这个丫头,应该是真的想通了——至少,她已经努力让自己想通。
颜妍的腰伤很快就好了,她是个闲不住的脾气,尽管纪敏行一再让她多休息,她还是坚持每天早起给他做饭,勤快地收拾房间,为他打理一切。
经过了上次的事,小倩和颜妍的关系似乎更好了。没事的时候,两个小女几乎天天黏一起。颜妍跟着小倩日渐开朗,而小倩和颜妍呆的久了,似乎也逐渐变得温柔。这让纪敏行还有轩辕朗这一对兄弟感到无比欣慰。
这天轩辕朗家休息,小倩吵着要他和她一起去纪敏行家吃饭,轩辕朗当然事事都依着她。
听说他们要来,纪敏行这天也没有去上班,就家里等着他们过来团聚。颜妍买了各种食材,一个厨房忙碌。纪敏行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电视,似乎一刻也不想跟小丫头分开,站起来情不自禁地就晃进了厨房。
颜妍看到他,抬头问了一声:“进来干什么?”
纪敏行失笑,“这也是家,难道不能来?”
颜妍不理他,低着头继续切菜。他自顾自地走到她身后,看到一边的水盆里还有一条鱼,就问:“怎么还是活的?”
颜妍说:“今天菜市场卖鱼的大叔太忙了,就没让他杀,直接带回来了。”
“哦。”纪敏行随意点点头,忽然皱了下眉,问:“那打算自己杀?”
“对呀。连菜刀都不碰的,不杀谁杀?”
她说得理所当然,纪敏行却有些吃惊地问:“还敢杀鱼?”
颜妍把嘴一撅,转脸看着他说:“还别看不起呢,以前是不敢,不过大二那年一直一家餐厅打工,别说鱼了,蛇都杀过呢。”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几乎带着一点自豪的神色。纪敏行很少见她这种自信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她平添了两分明丽,让他移不开眼睛。可是一抹惊艳过后,他又隐隐觉得心疼,他不知道的那些时光里,他不曾参与的她的青春,其实是很残酷的吧。要不然,哪个花一样的女孩子会做这些粗重的,甚至是血腥的事情?
颜妍看他发呆,一时有点赧然,她又说:“是不是很暴力啊?不会吓着了吧?”
“吓着?”纪敏行失笑地她脑瓜上弹了一下,“男之前是军,还是特种军,会被一个杀鱼的小丫头吓着?”他说着,却自己挽起袖子来,“不过杀生这种事,还是男来做比较合适。”
颜妍眨巴着眼睛看他,“要干什么?”
纪敏行把手伸进水盆里,“当然是杀鱼了。”
颜妍看他那个架势,担心地问:“……行不行啊?”
纪敏行笑得坏坏的,“傻丫头,行不行这种话,不管床上还是下了床,都不要随便对男说。这就让看看,有多‘行’!”
作者有话要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纪先生真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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