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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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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到了我奶嘴里,就不定变成什么样了。
  还有我二姑,我发现她现在事可多了,瞧她说那话,先问我大舅回没回县里,我说来了,她赶紧让咱们去吃饭。
  什么意思啊?好像让咱们躲开大舅似的,也不想想,我大舅朋友那么多,差咱家一口饭?我二姑那小心思,真是,就不能大大方方的?
  我爸就更让我无语,离我奶家这么远,也能告诉的这么详细,说那些干什么。
  到时候我奶家全家人都得跟你打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啊?怎么打的?打成啥样?打没打的人仰马翻。”
  江源芳摸了摸女儿的马尾辫,逗闺女道:“真没看出来,搞半天你还是和姥姥家那面亲,我以前认为你是老孙家的,你就跟你奶那头亲。”
  孙丽瞪了眼她妈:
  “不是亲不亲,是我不喜欢他们那样。
  妈,我很反感我几个姑姑讲究人,一个个像看热闹似的,嘴上还直啧啧,指着我一口一句你姥姥家那面怎么怎么的。
  搞的全家人都看我,就像我犯了什么错似的。
  再说我姥爷怎么了?我大舅老舅外加我姥爷,其实就是算上我大舅妈和我那个不是人的老舅妈,他们也都很少打听咱家乱七八糟的事,人家根本不聊那个。
  咱也不知道是为啥,我奶奶家人就特爱聊别人家,好像不讲究别人坏话,像吃不下去饭似的。”
  说完,孙丽还叹了口气。
  孙建权推门进屋说:“东头催呢,让咱去吃饭去,你娘俩收拾收拾吧,哥不是不来吗?”
  如果说孙丽不爱去奶奶家,那江源芳就更是了,尤其昨天喝多了,今天又坐了半天车。
  到了婆家,就她这一个儿媳,那些全是姑娘回娘家,大姑姐二姑家小姑子的,一个个拖家带口,只刷饭碗就得刷最少半小时。
  但是,过不过了?想好好过日子就得去婆家啊,要是这鸡毛蒜皮也吵架,也随着自己想法走,那一天得吵八百回。
  “走吧。”
  三口人刚要锁门,电话又响了。
  不过这回孙建权再接电话,脸色都变了,吓的江源芳以为是自己爹那头有什么事呢,或者是婆婆?
  那人这岁数大了,摔一跤卡一跟头都容易要不好。
  孙丽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大事小情的,都给孩子弄出后遗症来了,拽着孙建权的胳膊,小手微凉问道:“爸,怎么的啦?”
  孙建权说:“艾玛,我们厂长搁饭店让人揍了,不行,我得赶紧去一趟,看看咋的啊?谁啊这是!”
  江源芳望着急匆匆下楼的丈夫,半响没出声。
  不知道以为揍的是他亲爹呢。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姑姐多婆婆多
  自行车刚拐个弯,娘俩就看到孙家老太太在三十多米外瞭望,扯嗓门问她们:“权子吶?”
  估计这一嗓子下来,半条街都能听个真亮,可见这老太太身体很好。
  江源芳抬着车把,孙丽抬后车架子,娘俩将自行车抬着跨过门槛,推进了院儿。
  “建权他们领导家有点事,去那面了,咱们吃咱们的。”
  老太太问:“哪个领导?他们厂长啊?”
  “嗯。”
  “得那样,人家越有事咱就得越往上上,搞不好这都是露脸的机会呢,最起码过段日子升职,人家能给说说好话,那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差不少事吶。”
  老太太说的正是再过一个多月,啤酒厂会有一次干部大调动,她儿子很有可能从一个车间的小头头,调成有实权的销售主任,那油水就多了。
  尤其是出差的机会多,不说全国各地跑吧,也差不离儿,哪怕不在批发价格上动心眼,只出差补贴上就不少。
  说完这些,孙老太太才微扬着头,看向孙女,皱着一张脸不乐意道:“啧啧,这去趟你姥爷家还挨揍了?给我气坏了,就没见过这样的!”
  又一边翘脚要扒拉扒拉纱布,想看个清楚,一边骂道:
  “你老舅妈咋那么不是人哪,我老孙家孩子让她巴掌撇子打?她咋下得去手,当咱家没人了是吧?!”
  孙丽赶紧摆手劝:“奶,您小点声,这都大夏天开窗户开门的,不知道的以为咱家干仗呢,我啥事没有。”
  说完,孙丽看向她妈,江源芳已经掀开门纱帘进屋了。
  孙丽趁机对老太太小声道:“奶,我得嘱咐嘱咐你,骂我老舅妈就骂,别捎带我姥爷家,我妈心情本来就不好,我姥爷都住院了。再说跟我姥爷他们也没有关系,我挨揍的时候,他们没在家,在家不能让。”
  老太太也看向门帘,一脸不耐烦小小声嘟囔道:“咋跟她没关系?你妈一天竟瞎咋呼,闺女让弟媳揍了,屁都不敢放。”
  这回是孙丽拉下脸来:“奶奶,我老舅都要干离婚了,我俩舅舅给人全家打到局子里去了,现在还在里面蹲着,还让我妈咋的啊?非得整死一个两个的?您要是再说这话,我妈要是不高兴了,我也不来了,这暑假都不来了,干啥总欺负我妈啊?”
  孙老太太被这几句气的,食指直点孙女:“行,跟你妈一条心,奶奶是后的,行了吧?祖宗,我老孙家缺孩子,怕你不来!”
  说这话也没控制音量,在厨房被几个大姑姐盘问的江源芳,她也听个一清二楚。
  但是,她没时间去问外面咋的了,因为她一张嘴在对三张嘴。
  大姑姐说话还算招人听,一碰面就问江源芳:“听说你哥来啦?那你爹那头没啥大事吧?”
  江源芳说:“就老毛病,又住院了,我哥也是有事才过来。”
  二姑姐赶紧抢话问:“我就纳闷了,那怎么能打到丽丽身上?你弟弟就眼瞅着姐姐家孩子挨打?芳,你们这也都是当舅妈的,你要是敢把我闺女打了,你看我让不让你?你那弟媳妇,我看就是惯的,你弟弟也太囊了。”
  江源芳脸色有点不好看,音调高了起来:“所以这不是要离婚了嘛。”
  二姑姐立马笑了,不过那笑容不是赔小心,是带着讽刺,还一摆手道:
  “快拉倒吧,人家说,也就你信,咱家人都傻。
  等你们回来啦,哭啊闹啊的,哄一哄啊,你爹再被接走,更省心了。
  这是事赶事,要不然,就我们这些听说的,都得觉得像人家两口子早商量好的,就为给你爹送走,你自己寻思寻思吧。
  再说了,实在不行还能拿看孩子当借口呢。
  呵呵,真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弟弟要真那啥,有那大尿性,能给媳妇惯成这样?能出这种事儿?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人家又不傻。”
  江源芳已经拧眉在看向二姑姐了,说谁弟弟窝囊废呢?你弟弟不窝囊,他更完犊子。
  大姑姐说:“芳,别听你二姐胡说八道的,把包放屋去吧。”
  江源芳站在原地不动。
  这三个姐姐,她最膈应的就是这个二姐,都不知道二姑姐那一脸优越感是从哪来的。
  早先还得靠娘家贴补,这几年收破烂给收富了,把十里八村的全给干黄了,开个废品回收站。
  完了,至此后,这家里就像是要装不下二姑姐似的。
  把她牛逼的,谁弟弟都敢说。
  江源芳的三小姑子一看,要不好,弟媳那是啥意思啊?进门就要干仗啊?看来这是在娘家那头没干过瘾。
  赶紧拽拽她二姐衣摆提醒,那意思多一句少一句你别吱声了,又笑呵呵指了指菜板,打圆场对江源芳道:
  “芳啊,我儿子就爱吃你拌的凉菜,在家总说,我舅妈做菜好吃,我这都给你收拾出来了,你给几个孩子做点呗?快点儿,娘在那瞅着呢,都别、别不高兴了。”
  江源芳深吸一口气:“放那吧,我来,”绕过婆婆,装视而不见婆婆在瞪她,皮包往屋里一丢,也没和几个看电视的姐夫打招呼,几个外甥外甥女和她说话,她就用鼻子一哼。
  洗手钻厨房做饭。
  江源芳这人,干活也和她性格差不多,风风火火一会儿就能张罗一桌子菜,且有一手好厨艺。
  她这人爱吃,得承认爱吃的人,就能做出美味的东西。
  当年她和孙建权刚结婚没多久,那时候下饭店不仅需要钱,还得有粮票,因为每个人口粮是有定数的,所以他们去不起。
  孙建权就只能带着她,钻这个屯子下别的乡,参加各种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婚宴。
  江源芳就一边看热闹,一边跟做饭的大嫂们凑到一起,三看两看的,那些手艺她就全学会了。
  只是她平时懒,懒得做完饭后得收拾盆和碗,一刷刷到啥时候,再有也是怕胖。
  她是易胖体质,为了保持体型,腰条一向保持的很好,都干出过前脚吃完后脚抠嗓子吐的事。
  所以她婆婆、她几个大姑姐,背后总爱拿她腰条说事,婆婆背后讲究她:爱臭美乱嘚瑟。
  而三个大姑姐讲究的会更直白,并且里面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
  二姑姐说:咋那么好臭美呢,我弟弟挣钱容易吗?今天一套明一套,有那钱,不知道为家攒攒,小子还没生,姑娘又挺大了,以后上学不是钱?全让她妈给吃了穿了祸害了。
  大姑姐说:减肥?减那个去呢,给谁看吶?孩子都挺大了,咋打扮也过了那个爱美年纪了,都说她怀不上老二,瘦的一条条体质能好嘛。
  三姑姐每到这时,会像开玩笑一般溜缝道:得亏咱弟弟有本事,要不然我都得怀疑弟媳要不正经,谁正经过日子人家的女人,像她那么爱打扮?都会舍不得往自个儿身上花钱。
  实际上,江源芳爱美,几十年如一日为了美遭了不少罪,晚上经常不吃饭,或者吃完就出去暴走,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她有单位。
  她想在上班时,穿上那身西服,看起来更精神更好看。
  她想在单位过年过节组织活动,或者下乡宣传的时候,由于她形象气质好,她想拿麦克风当主持人。
  而且也确实是她在一直主持,包括县里开运动会,他们单位都是她当代表举牌子,现在是怕被年轻人抢了风头,她得一直保持。
  江源芳刚把凉菜拌好,有人进院了。
  来人进来就喊:“建权媳妇在没?”
  全家人好信儿的探头探脑。
  江源芳拿起抹布擦了擦手,擦完又嫌弃地一扔。
  婆婆家这擦锅沿的抹布,还没她家擦地的拖布干净呢,她来一回洗一回,孙家人在她眼里挺埋汰,包括几个大姑姐,抹布永远黏糊糊的,她们来娘家做饭就像习惯了似的。
  边往外走还边闻闻手,江源芳问:“怎么了?”
  “你家建权让你去道南派出所,说跟他们领导发生口角的,是你哥那头的人,看见你哥影子了,他让我过来给你送信。”
  江源芳心里立刻咯噔一下,孙丽也脸色变了,饭也不吃了,就要和她妈走,还问道:“妈,不会是我大舅又跟人打架了吧?”
  江源芳回头看了一眼个头从高到低的婆家人,一个个的,啥眼神都有了,她装作轻松自如的样子说:“在你奶家该吃饭吃饭,你大舅能有啥事,咱这小地方,咋折腾也没事。”说完就走了。
  五分钟后,她才想起来,真是昨晚喝多了脑袋不好使,那道南派出所多远呢?咋不知道骑自行车去,还有皮包还在婆婆家呢,她又赶紧转身带小跑往婆婆家回。
  等她人站在院子里,就听到婆婆在问女儿关于弟弟家的事,其中几个姐夫也挺大嗓门在评价的说着啥。
  二姑姐,刚才她甩脸子不吱声了,现在扭头又咋呼起来,声音最响亮在那说着:“你那俩舅舅啊,真是干架跟抢饭似的,这家伙从市里打回县里,我看哪天啊,哼,碰到碴子不定啥样呢,不用他们嘚瑟。”
  女儿顶嘴道:“二姑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我大舅我老舅都挺有本事的,啥叫嘚瑟,你给我解释解释这词!”
  “哎呀?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
  都挺有本事的,你咋挨揍了?
  挺有本事的,咋没给你安排安排去市里读书?
  你爸缺钱,他们咋没借你家几个?咋没给你爸安排当厂长哪?
  我问你,丽丽,你妈这回去你姥爷那,给你姥爷又花多少钱,你这臭孩子,心里也没个数了,分不清个里外拐。”
  江源芳听到这,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婆婆应该是一边拍大腿一边告诉几个女儿:“建权说啦,还是包车去的,你们听听,不知道的以为是啥金贵人吶。”
  大姑姐夫立刻惊讶道:“妈呀,那要是包车可贵了,不得有四五百块?”
  老太太一听四五百块这具体数字,更心疼了,指着孙女说道:
  “看看,你妈那么个虎玩意,我都不知道得花这些钱。
  娘家一有事,她就往上冲,这些年搭多少钱啦?
  我也不稀得问你姥爷,一天赖赖唧唧的可能活了,这都是有数的,就那平时看着活蹦乱跳的,那才叫说撂倒就撂倒。
  结果到了你姥爷这,发个烧,你妈跑回去伺候,感个冒,你妈又吓的不行回去。
  你爸挣那点钱,全让你妈给祸害了,都是这么倒动到她娘家去了。”
  门帘无声地掀开,一桌子人瞬间静音了。
  老太太端着筷子,先是看了看儿媳,眼神闪烁了几下,嘎嘣嘎嘣嘴也没说出啥,只能又装啥事没发生,给孙丽夹菜。
  孙丽回眸说:“妈?”
  而此时孙丽她三姑夫已经站起身了。
  他属于这家里挺尖的,平日里不吱声,大概也是因为人家是外姓人,不掺和。
  但他现在却出声道:“弟妹啊,咋又回来了?我跟你一块去吧,别建权那头有啥事。”
  他本想打圆场给圆过去。
  江源芳却看着满桌子人,忽然出声道:
  “我一走,你们就开始讲究上我了,是吧?
  难怪我闺女说,不愿意来这,一口一句你妈你妈的,我咋的了?我咋的你们啦!
  我江源芳这些年,做出啥对不起你们老孙家的事了。
  我花你儿子钱啦,我没挣工资啊?你儿子挣几个钱,你们心里没数啊?!”
  孙二姑摔了筷子歪头道:“你怎么跟娘说话呢,什么态度!”
  江源芳不但没停,还往前上了几步,瞪着眼睛说:“我就这态度,就你们家人这么爱背后讲究人,换别人你看我干不干?我都得撕了她,撕烂她个回娘家乱搅合烂嘴丫子的!”
  “你骂谁呢?”孙二姑腾的一下从炕边跳到地上,低头一边找鞋,一边就要和江源芳干仗的架势。
  这局面立刻让满桌子人劝的劝、拦的拦、躲的躲。
  江源芳很镇定,她说:
  “我就骂你呢,这老孙家有我呆的,没你呆的,你个外嫁的玩应,我生那孩子姓孙,你生那玩意姓啥?
  动不动你们几个就回娘家连吃带喝,还特么带讲究人的。
  咋的?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吧。
  去,丽丽,把你爸喊回来,我看他是认姐姐还是认咱娘俩。
  我不愿意跟你们一般计较,逮鼻子赛脸。
  别说我没给娘家花钱,我爹那头,都是我哥包了,就是我给娘家花钱了咋的?
  我就给我爹花了,你们管得着吗?只要孙建权乐意,我乐意,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孙老太太把饭碗摔在了地上,她抖着手指指向江源芳道:“你要翻天啊?去,去个人,给我把老儿子叫回来,我倒要问问,我这个亲娘,是不是也不能管,也不能说两句。”
  江源芳被婆婆说她父亲的话气狠了,脱口而出就说:“你可快拉倒吧,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婆婆,别以为我没听着你刚才说啥,你跟倚老卖老有什么区别。”
  随着这话,几个大姑姐一起不干了,敢当他们面骂娘?


第三百二十章 没事别老聊闲话
  被人骂亲娘“倚老卖老”,别说这几个女儿被气的直跳脚,就是几个女婿,也觉得这话太重了。
  哪有当儿媳,敢这么说话的?
  而江源芳,她倒看起来比谁都更火冒三丈。
  她的理由是:婆婆居然敢说她爹是赖赖唧唧地活?还有先头就一直忍着,二姑姐敢说她弟弟是窝囊废?还能她前脚一走,后脚就讲究她哥?
  她怎么说都行,别人就是不许说,今天要是掰扯不出个子丑寅卯,以后这就得想怎么埋汰娘家就怎么埋汰。
  所以,只看此时,两方交战、唇枪舌剑,每个开口说话的人嗓门都很大,孙家的房盖似差点让他们掀了。
  大姑姐看起来好像一副很震惊的样子:“芳啊,你咋能跟娘这么说话?”
  江源芳立刻小嘴哒哒哒回道:“你们咋能那么说话?这把你们捡笑捡的,一个个自己屁股没擦净,还敢笑话别人。”
  三姑姐抢话:“江源芳,你别太过分,我们屁股怎么没擦干净了?我们家可跟你娘家不一样,没啥磕碜事,再说问问都不能问了?这不就是闲唠嗑打听打听嘛,你咋就能跟疯了似的?”
  “你们那是打听?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吃你们的喝你们的花你们家一分钱了,你咋那么好问,闭上你那个嘴吧。
  你家没磕碜事,你敢跟我较劲说没有吗?
  你要说没有,我这就找个大喇叭给你广播广播,我警告你们,我和孙建权有一天不过了,就是你们几个回娘家搅合的。”
  二姑姐两手使劲,一把将她大姐和妹妹拽到身后,好像是嫌弃她们战斗力不足,还做了下撸袖子的动作,随后两手一掐腰,跺脚骂道:
  “江源芳,别跟我们这耍无赖,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再骂我一句骂我娘一句试试,我撕烂你的嘴!
  你看着的,我让我弟弟不要你了,这就不要你,我再给他娶个大姑娘,到时候我看你一天天还嘚瑟啥。
  自己他妈的生不出儿子来,心里没数啊?
  我就实话告诉你,也就是我老孙家将就你,也就是我娘好说话,你换一家再试试,早给你扫地出门。
  我告诉你,我们就是不得不担量你,要不然,我侄子都得有三五个满地跑了!”
  江源芳两肩一扩,她就要往上上。
  孩子这事,都快要成她心病了,这些年真是被折磨透透的,就像有什么短处在老孙家握着一样。
  这回豁出来了,手指指着孙二姑的鼻子尖回骂道:
  “用不着你们担量,茄子地它能种出辣椒?!
  生不出儿子,我还嫌你们老孙家没积那个德呢,把我给耽误了。
  瞧你那样吧,捡破烂还给你捡出优越感来了。
  赶紧着,拿你收废品的钱给你弟弟麻溜娶媳妇,我和我闺女要是眨下眼睛,我江源芳要是干出赖你老孙家的事,随你姓!
  我不要脸,咱俩谁说话不要脸?
  我都替你挺大个人寒碜,就你这熊样的,就冲你说那话,你倒是能生出仨小子,有用吗?你教不出好孩子!
  还让我哥得借你弟弟钱,得帮着当厂长,我哥是你们老孙家亲爹啊?该你们欠你们的。
  你是这家里最不要脸的!你不要脸透顶,你要不拿那捡破烂钱给你弟弟娶小媳妇,我就看着你怎么扇自己耳光!”
  孙二姑夫不干了,骂架就骂,骂他是收破烂的干啥?再说咒他家孩子没出息干啥?说话损不损吶?
  他看了眼妻子,个头跟地缸似的,全家老老少少属他妻子个头矮,跳脚在那骂,就是不上手揍,熊货一个。
  他站出来,拉着一张脸沉声呵道:“弟妹,你过分了啊!”
  此时江源芳真是心里一股邪火往头上直蹿,婆婆她都说呢,还差这一个了?
  转头就冲二姑姐夫开炮:“我过分?你快闭嘴吧,你也不是个好饼!”
  “嗳嗳?二姐夫,你这是要干嘛?!”孙丽的三姑夫赶紧一把拉住二连襟,这二连襟要打人啊是咋的?小舅子没在,咋能动手打弟媳?
  孙丽的大姑父也在同一时间站出来了,他像老鹰护小鸡似的,双手伸开拦住江源芳,他也在喊:“弟妹?弟妹你听大姐夫说,冷静点行不行?”
  江源芳一点也不冷静,她也冷静不下来,嗓门喊的都变调了冲孙家所有人喊道:“来,都打我,别比比划划的,有能耐就上手,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的?我一把火给你们家烧了!”
  孙丽眼泪像掉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往下掉,女孩耳朵贴着纱布,心里吓的不行,怕妈妈吃亏。
  一边得冲大人们喊:“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妈?趁我爸不在,你们敢欺负我妈。”一边还得跟她二姑家的几个小子吵架。
  人家那几个小子也不干了,不但舅妈不叫了,而且还一副跃跃欲试要替人家父母出头的模样,嘴里的话也挺脏。
  孙丽两手胡乱地拍打几个哥哥,她第一次开始恨自己是个女孩子,力气敌不过,拽住这个拽不住那个,只能逮哪打哪,并且扯脖子喊道:“我妈是你们舅妈,你们牲不牲口。”
  孙二姑家的半大小子随口骂了句:“你特吗的。”
  孙丽眼睛都红了,冲大表哥瞪着眼睛喊:“你特妈的,你特妈的!你特妈特妈的!”
  两方孩子,立刻拉开架势你骂我妈,我骂你妈,她妈是他舅妈,他妈是她亲姑,这一幕实在是让附近邻居听的唏嘘不已,那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门。
  等附近多年的老邻居进了院,进了屋,再一看饭桌子撞的摇摇欲坠,饭碗摔在地上两瓣了,那孙家老太太直接坐地上拍大腿哭,还有要翻白眼的迹象,嘴上只能哆嗦乱颤重复一句:“孽啊,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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