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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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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正好刚才瞪江源达那女人的丈夫站起身了,江源达挺横的语气,又继续纠结那座位:“坐那!我还不信了,这地方被谁承包啦?真承包算她能耐,让你坐你就坐。”
  “啧,”苏玉芹连连使眼色,这咋进来就要跟人干仗呢。
  没办法,装看不到那女人在瞪她,只能一屁股坐在那了。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墙上挂着几个大字:聚散皆是缘。
  冷不丁的这几个字入眼,那一瞬间,苏玉芹心里不太好受了。
  所以在江源达离开后,苏玉芹没比旁边的女人强多少,她也眼圈儿发红,且脑中就跟过电影似的,心绪一点一点沉淀。
  小二十年的婚姻生活,也似在眼前浮现。
  她问自己,在锅勺哪有不碰锅沿的日子里,有多少次想过离婚来着?
  第一次是女儿得热惊厥确诊那天。
  因为她恨啊。
  因为女儿生病那天,婆婆大清早非让她去邮局排号,给小姑子江源芳邮包裹,等她回来后,女儿早就烧起来了,一问,是啥时候开始的,婆婆整句:没事儿,喝点水就好,连药都没孩子喂。
  她记得,她是在医院捶打江源达,也不管人多人少,面子好不好看了,年轻,气也盛,张嘴就说:“我女儿要是不好,我就不跟你过了。”
  嗯,一晃就那么多年过去了。
  第二次是近几年,江源达挣的越来越多,本该让她笑的合不拢嘴,可是事实不是那样的。
  事实证明:人会贪心。
  要知道,当年困难,她曾经认为,江源达你要是会挣钱能挣钱,别说跟我发火了,就是天天给你洗脚丫子都行,全家条件好转迈上新台阶,你江源达就是功臣。
  是,他做到了,可她却不想要钱了。
  她总留恋每个月总是差点钱的日子,她慢慢的就想要陪伴、尊重,总觉得他对她发火,是太欺负人。
  因为在夫妻拌嘴时,江源达会无意间带出来:“你懂啥?外面的事,你明白个啥,你别神经病。”
  苏玉芹现在想起这话,都觉得很伤人。
  江源达那等于是在帮她提醒,和告诉她没两样:你,苏玉芹,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了老妇女,你又老又没能耐,小市民、和社会脱轨、自卑、懦弱、没有交际圈。
  那被打击的,自尊心真是所剩无几。
  而最初听到这话,她其实是抗议过的,用什么抗议的呢,就是等同“离婚”二字,哭着闹脾气说:“你这是嫌弃我了?那我给你倒地方行了吧?”
  有一次闹大劲儿了,江源达真答应了,说“你要再这么闹,不过就不过!”
  她怎么做来着?抹抹眼泪,进屋装病两天,直接怂了。
  以至于后来江源达再骂她外面的事不懂之类的,她装作这话并不伤人,装作丈夫说的是事实,而且他再骂她这话时,她还会底气不足地回:“嗯,我就是不明白才问问的,那你说就说,不愿意说就拉倒呗,喊啥啊。”
  如今,终于退无可退了。
  如今,也才忽然发现,原来能嚷嚷说不过的日子,都能对付过下去。
  而真想离婚的,是不动声色,更不会和任何人诉委屈,不会大张旗鼓告诉任何人。
  江源达回来了,坐在苏玉芹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小声问:“怎么了?后悔咱俩赶紧走,真的,我不想离。”
  “我不后悔。”苏玉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抹干净。
  唉,江源达叹了口气,刚要张嘴说:“老苏啊,事到如今,我就当你是在作啊,你不作透了你闹心”。
  结果还没等发出音儿呢,办理离婚登记那办公室门打开了,一时间吵吵嚷嚷,听了半天,外面等候的这些人才听懂。
  一名看起来还挺体面的中年的男人,气势汹汹指着屋里的工作人员骂道:
  “贴的那特吗是啥意思?你们领导呢,我得找他问问,啥意思!
  外面贴标语聚散皆是缘,屋里贴任何成功都抵不上婚姻的失败,放那个没味儿的屁!
  婚姻的成功和失败,标准是什么?你们有能耐倒是写清楚啊,我们照着做,恶心谁吶?!”
  他妻子不是好气儿的一把将男人推到走廊里:“你故意的是吧?你闹完咱还怎么离,你管人贴啥,精神病啊,你要这样,我告诉你,不给咱办了,我就起诉你!”
  这闹剧十分引起江源达的共鸣,他还马上应承那位男士,和人说话道:“可不是咋的,贴这话,纯属磕碜人。”
  那男人一听,立马接话,气的手哆嗦撕烟盒,还不忘扔给江源达一根烟:“这些政府部门,就会马后炮。”
  刚将烟扔到江源达怀里,就被他妻子一巴掌给推出门外,两口子似乎在外面又吵闹了起来。
  苏玉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还没等叹气出声,旁边那一直哭的女人站起身了,排到号了。
  她瞧着心里一紧,莫名有些慌乱,问道:“咱是不是也快了?”
  “嗯。”江源达木着一张脸:“好像就是他们后面。”
  有工作人员正好喊他们:“下一组,户口簿、身份证、结婚证、共同签署的离婚协议书,都带了吧?来,拿来给我看看,咱抓紧时间,马上就要午休了。”
  江源达将口袋递过去,对方不耐烦地简单抽出各种材料看了一下后,拧眉道:“你们没带照片?去,往那面走,拍照片去,赶紧啊,抓紧。”
  江源达和苏玉芹又得带小跑去拍照片。
  毕竟国情摆在这,干什么都得排队,双方就感觉很熬人啊,离个婚都得磨磨唧唧。
  这时候也发现,不是都说离婚丢人现眼吗?身边也没有多少离婚的,可是到了这,难道是城市大?怎么就这么多人。
  负责照相的师傅:“去,站好了。”
  江源达示意苏玉芹跟他来,且在坐下时,还挪了挪凳子,俩人坐的稍微紧凑了一些,因为刚才下去的那对就是这么拍的。
  他们一起端正坐姿看向镜头。
  师傅调好焦距一抬头,大嗓门呵斥道:“嘿,我说你们俩,不是离婚的吗?坐一起干什么,咋想的呢,分开,分开照。”
  “咔。”
  “咔。”
  分开照。
  总之,各个方面、各种提醒,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潜移默化暗示江源达和苏玉芹,你们即将要分开了。
  再心平气和如苏玉芹,再觉得离婚也就是妻子作一作的江源达,俩人此时都没啥耐心了。
  这怎么离婚都得窝窝囊囊的不行?都不能七尺咔嚓干脆一回呢?焦躁到不行。
  所以终于推开办公室的门,终于坐在工作人员的面前,他们居然有种能松口气的感觉。
  大妈阿姨那岁数的工作人员,先扔给苏玉芹和江源达两张正规表格,让重新填写。
  随后就一边看手表,一边问道:女儿归谁,财产分配都同意吧。
  江源达强调:其实我想存款一分不要。
  苏玉芹马上翻脸:你别有毛病,你不要钱,到时候你花没有了,还得来找我,烦不烦?再说咱俩都在家说好了。
  江源达点头:那行吧。
  大妈抬眼瞧了瞧俩人,继续问道:“外面有没有债务纠纷啊?你们到底因何离婚?”
  苏玉芹将填好的表格递过去:“那上面写了,夫妻感情不和,没有共同话题。”
  “唉,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一点话题都没有,”大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她给江源达和苏玉芹的感受就是,这人着急午休吃饭。
  “行了,回去吧,再回去想想,我看你们感情并没有破裂,啊?”
  苏玉芹腾的站起身,耍谁玩呢,一上午时间,就一句话给打发走,她激动道:
  “我们没破裂上你这来干啥啊?差啥你就说,我们什么材料都准备好了,准备这些东西就浪费很长时间了,你不能就这么让我们回去吧,下回再来还得一天,要磨死谁啊!”
  “嗳?你这位同志,我有义务提醒冲动离婚的人,要再三思量,这是程序,我认为你们……”
  “你别你们你们的!”苏玉芹一甩手,然后双方突然就吵起来了。
  “这位同志,我是为你们好,知不知道?”
  “用你操那个闲心。”
  江源达拉住苏玉芹,吼道:“干啥呢!”
  “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咱俩破没破裂不应该是我们说的算?怎么着?到这了,变成她说的算了,她知道别人家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嘛!”
  “你别吵吵,好好说话,”江源达往外撵着情绪激动的苏玉芹,还小声急急商哄道:
  “你现在火气咋这么大,又开始缺心眼了,咱家这片,你绕不开这,得罪这傻老娘们了,你还想不想离婚了?”
  两分钟后,苏玉芹和江源达冷着脸,重新站在中老年妇女面前。
  被冷了心的大姨也气哼哼的,这回都没废话,正好还着急去食堂吃饭呢,她是迅速办理,“咣咣”两声。
  ……
  民政局门口,晌午的大太阳光,恍的人得眯起眼睛。
  红色结婚证,在吵吵闹闹中,就这样换成了离婚证。
  苏玉芹将其中一个递给江源达。
  江源达抿了抿下唇,低头看着那绿证。
  他一直感觉不真实,是一直啊,最近除了耳朵被苏玉芹烦的磨出茧子了,并没有觉得真离婚会怎么样,可是……
  江源达接过属于他那份证件,小二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他抬眼认真地看向梳着短发的苏玉芹,又赶紧两手连同离婚证一起插在裤兜里,极快地看向旁处。
  “我走了。”
  江源达嗖的回头,他就很奇怪了,这臭女人怎么能这么平静,平时哭哭咧咧的,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而且怎么就能这么干脆地说走呢,他忽然大呼小叫上了:“上哪去?这都中午了,不得吃饭吗?!”
  苏玉芹说:“以后只有男男在,咱俩才能一起吃饭。”
  “可我提醒你,你新买那房子现在还是毛坯吧,啊?咋的?不吃饭,晚上你也不回家睡觉得了呗!”
  “对啊,我们离婚了,我从你那分来二百多万,有几个人能赶上我富裕?今晚我住宾馆去,就住香格里拉。”
  “你?!”
  而苏玉芹已经转身走了,她告诉自己,可别再哭了,哭了小二十年,没劲透了,花钱,以后没有家了,那就谈不上败家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被三的人,也能当三
  自唐代,也就是说自古以来,就有离婚协议书如下:
  凡为夫妻之因,那必定是前世三生结缘,才能始配今生夫妇。
  夫妻相对,恰似鸳鸯,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不过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才会反目生怨,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以求一别,各还本道。
  相离后,愿妻娘子能重梳蝉鬓、美扫娥眉,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可见,女人再以夫为天,再如何看重家庭,其实离了婚也能过下去。
  毕竟唐朝女人都行,现代女人会更方便,也理应要更勇敢。
  而这一世,苏玉芹也真的做到尽量调整自己,在她的世界里,勇敢了一次,虽然情绪会反复。
  她甚至在离婚前夜,还在翻来覆去问自己:就这么撒手吗?
  是最后得出的答案,才让她有了领取离婚证的决心。
  那就是:那个男人,做爸爸还行,做女婿也挺能承担,在男人里,各个方面做的都不错,就是哪怕对外人,为人处事也行。
  唯独,做丈夫不行。
  他背着她睡其他女人,怎么睡的,她都能想象得到。
  他被闹离婚了,在被闹的最凶的时候,连她老父亲都站出来了,他转过头还能和其他女人唱歌,一副振振有词为了挣钱、为了这个那个还人情,一点不懂得有家男人该有的距离感。
  还能明知道她恶心,嫌他脏,需要时间,霸道到给她说按倒就按倒。
  还是后来那封信出现了,他消停了点儿,可是真的变老实了吗?并没有不是吗?
  钱被孩子拿去炒股,他要死要活,作的让她伺候。
  又何尝想过她,她哪是钱没了,她是家没了,身心疲惫还得顶着,还得受着拿错货让他骂骂咧咧发脾气。
  就这样的男人,如果她真的原谅了,时间一长,他犯错这事就会慢慢变淡,等他挣更多的大钱,需要应酬、需要有别的女人作陪,只会玩的更凶,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而且只会更不懂得尊重她。
  不遭那个心了,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不碍别人眼。
  因为再舍不得,他百种好也都和她没关,只有丈夫这人馊了臭了,还闹的这么凶也不往好了改,才和她有关。
  所以苏玉芹在离婚当天,表现还算得体,情绪没失控,她甚至很平静的第一站选择去了电子大厦。
  她问售货员:“哪款手机比较便宜实用?”
  然后她就拿着新手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点开这样,忘了按哪个键才能返回,又掏说明书对照着学。
  夏风微微吹拂,她用时长达十分钟,给江男发信息道:“闺女,我是妈妈,这是我的号码。”
  又想了想,才拨区号按号码。
  没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苗翠花的:
  “喂?”
  “谁啊?”
  “喂?咋不说话?”
  苏玉芹一手握电话,一手抠住木质椅子,她自己都没想到,一听到母亲的声音,能瞬间控制不住,一直坚持的冷静,就这样瓦解了,她赶紧挂断。
  只看大街上,立刻出现一位捂着半张脸泪流满面的中年女人,女人似乎也察觉到捂脸哭也会被路人侧目,只能站下,她一边哭的直抽搭,一边伸手拦出租车。
  当师傅问她去哪,她哭的稀里糊涂报了个地址。
  等到了地方,苏玉芹一抬眼才发现,怎么真来香格里拉了?简单用手指整理了下短发。
  “女士你好。”
  苏玉芹有些拘谨站在前台道:“是这样的,你们给我家打过电话,说是白给房间,让来试住三天,是真的吗?”
  前台小姐一听,呦,这可是贵宾啊,酒店最近和工行搞的活动,邀请工行金卡会员免费试住套房的活动。
  结果在前台小姐都已经准备办理入住时,出茬头了:“您是说,金卡会员是您女儿,那不好意思女士,必须得她本人来。”
  苏玉芹急道:“她卡都在我这呢,喏,你看,这还不行吗?我女儿和她舅舅出门玩了,我可以打电话给她,让她和你说。”
  苏玉芹在心里都想好台词了,要是必须得打给江男,就和闺女说:家里热,想上这来试试,要不然过期就白瞎了。
  恰好大堂男经理走了过来,一打眼就感觉苏玉芹有些眼熟,问了苏玉芹两句,瞬间想起来了,是前一阵在中餐厅吃饭那伙人。
  当时有个很年轻的女孩,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第二天还电话预约开了四个标间,安排客户在这里入住一周之久。
  “怎么回事?”大堂经理介入了,听闻后,指挥道:“你这样,查一下银行那面给的会员名单,女士您呢,再报一下您女儿的身份证号,出示一下您的金卡,填写会员资料,好。”
  就这样,怕回娘家情绪激动大哭,也不想见女儿,就想一个人独处几天的苏玉芹,她还真就一分钱没花,懵头转向地入住香格里拉了,而且还是套房。
  可是就在她被服务生引领着,在刷房间门时,旁边房间的屋门先打开了。
  里面的人一露面,苏玉芹就意外了,从嗓子眼里小小声冒出:“姜、姜嫂子?”
  姜嫂子杨丽红,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急急的想回身关上房间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名看起来有些官派加身的中年男人,也走了出来。
  俩人都看向苏玉芹。
  苏玉芹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嗯?什么情况?
  可想而知,她这人得单蠢到什么程度,见一男一女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此刻大脑居然仍没往男女关系上联想。
  这要是换作她女儿在,江男第一反应就是恨不得呸一口,好晦气,麻溜闪人,看见也要装看不见,知道人家小秘密烦死了。
  然而苏玉芹却原地站下,还说话呢,这回也不是意外的从嗓子眼里冒出,而是大大方方又问一遍:“姜嫂子你咋在这?”
  中年男人已经脚步匆匆走到电梯处,都没敢回头看那面,就像他刚才不是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似的,杨丽红同样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房间门口。
  后来,本想进房间看两眼,就下楼吃碗面条的苏玉芹,她又被杨丽红开车拉着,此时大夏天是坐在火锅店的包房里。
  杨丽红端起白酒杯:“来,喝一口。”
  “我不会喝酒。”
  “男人都能喝,犯错了就说喝多了,我们有什么不能喝的。你就不想尝尝他们一天见酒叫爹、而这玩意好在哪吗?”
  苏玉芹握拳,鼓了鼓勇气,端起白酒杯就是一大口,喝完又捂嘴,她是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下去还被辣的想哭。
  “玉芹,别管我叫姜嫂子了,叫我丽红姐,呵,你刚才看见那人,对,我今天也迈出了第一步,他老姜敢放火,那我就敢点灯,我也给他戴个绿帽子,让他当活王八!尝尝这滋味!”
  “噗,”苏玉芹到底把酒吐出来了,觉得不礼貌,拿餐巾擦了擦嘴:“啥?”


第二百章 一起作吧
  看,苏玉芹连亲耳听见还不可置信。
  等反应了几秒……这世道变了。
  这就是苏玉芹此时最强烈的感受,变的她完全不懂,不认识了。
  她很难相信,如果不是杨丽红亲口说,别人告诉她,她都会觉得那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她甚至认为这种反应才是最正确的。
  就像刚刚,在苏玉芹的心里,一个是任嫂子林雅萍,假如和陌生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口,她的第一反应那就是安排亲戚或者客户入住,因为她自认为相信、了解林雅萍,才不会往多了想。
  而还有一个,那就该是姜嫂子,因为那是个受害者,怎么可能?怎么会?
  “那男人有家吗?”
  “这个岁数,当然了。”
  苏玉芹马上站起身。
  “站住。”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苏玉芹也忽然回头,控制不住拧眉道:“你这是为什么啊,这样做,你和那些臭男人有什么两样,过不下去了,咱不能离吗?看不上了,别这样啊。”
  杨丽红端起白酒,仰脖就是二两半白酒一口闷掉。
  她像是被白酒辣的,一边咳嗽一边掉泪,又泪中带笑看着苏玉芹问:
  “你说,我现在就去找老姜坦白,我就告诉他,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了,还已经做完了,可我后悔了,我保证再也不的了,问他能不能原谅我,他能咋回答呢?
  他跟我躺一个床上,我们接着过日子,为了我家小涯,为了给我儿子一个家,他不是亲爸嘛,也应该为了孩子这样吧。
  那你说,他还能不能接着跟我睡觉?一碰我,他能不能也想起我在别的男人身下,这么的,那么的,叫唤的可欢了,玩的非常开心!”
  苏玉芹听的心一拧,想起那封信,闭眼间,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求你别说了,你这是作践自己呢,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和那些不一样,你这是在干嘛!”
  杨丽红抹了把脸上的泪,又给自己倒了杯白酒:
  “你错了,玉芹,我们是人,是人就爱贪图享受。
  我们明明也都可以变成像他们那样。
  他们有了外头那些女人,新鲜,刺激吧,跟洞房花烛夜了似的,摸的女人还都是没用过的,能不感觉年轻二十岁吗?
  而且外头女人还会哄他们,人家没家常里短可和他们唠的,张嘴就是哄,甜蜜话一套接一套。
  他们听什么开心,人家就唠什么,整的他们平时跟咱五分钟,跟人家能半小时。
  你看看,咱这一假设,都觉得他们能不好那个吗?多享受,难怪了。
  那咱们外头要是也有野男人呢,我来告诉你,玉芹,一样。
  那男人会哄着你,大清早就问你吃了吗?特别特别关心你。
  你要是在逛街,他问你干嘛呢,想买什么啊?
  你只要吐话,他就恨不得买好了送上门,还跟你后屁股问,逛完了吗?他车正停在哪,那可是上班时间啊。
  他贼眉鼠眼的,还得冒着被认识人认出来的危险,也非得要接你。
  你一上车,他瞅你那张脸就笑啊,就跟看不够、像看到朵花似的。
  就比如我找这个,我家厂子最近出了点事,以前我到别人那得装三孙子,这白酒,喝的都要胃出血了,我老爷们连杯蜂蜜水都没给我冲,还说我虎了吧唧。
  跟了这男的,不要太轻松,什么发不出去货,没那事。
  最关键咱还放松啊,也不用寻思过日子那套,反正不是花自家钱。
  哼,咱在自家爷们那,跟块破抹布似的,等到了外面男人眼里,床上床下,你就看他一人忙活吧。
  玉芹,你千万别说我是作践自己,人家跟我有激情啊,不像自家的给你往旁边一扔,转头呼呼大睡,我啊,也享受到了。”
  说到这,杨丽红还一拍桌子:“都换新爷们了,我跟新人,也热情,和他们一样一样的感受!”
  苏玉芹摇头,她这回都不吭声,转头就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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