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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恋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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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安把面下锅,搅开后回头笑着看原祈:“你明白了什么?”
  原祈冷哼:“你带我来认识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靠山举步维艰,有倚仗的人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警告我不要得罪你,不然没我好果子吃。”
  易安听后竟然点头:“认识的还挺深刻的。”
  听她这么说,原祈恼羞成怒:“易安,你不要太过分!”
  易安却转头看向锅底跃动的火苗,神色莫测的说:“有一点你说对了。”
  “哪点?”
  “常福是在逃避。”
  原祈愣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易安笑笑:“你以为他败给了谁,这个现实社会的不公待遇,坎坷的命运?其实他只是败给了自己的怯懦,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只是因为心存不满才会牢骚抱怨,暂时的停滞没有关系,可别人都在进步时,他的原地踏步就成了退后,逐渐与社会脱节后,制度的不公,自己的渺小,都不过是为自己不够努力而搬出来的借口,他只是输给了自己,因为当初常芽椿替他讨回了所有的公道,可你也看见了,他还是躲在这里不肯出去。”
  原祈定定的看了易安一阵,他就是喜欢和她拧着来,听到她赞同他对常福的猜测,又挑高下巴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因为原始,所以简单,因为简单,所以无忧,这种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过一辈子,也不错。”
  易安回望原祈:“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人是一种思维复杂的动物,所以生存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吃饱穿暖活下去,能够这样随心所欲的过日子,必定是有所倚仗。”
  原祈笑容里透出一丝了然的轻蔑:“又是带我来做苦工,又是啰哩八嗦讲一堆自以为是,可听的人想吐的人生大道理,倒头来还不是要我明白,只有跟着你才能过上好日子。”
  面煮好了,易安将面捞进事先准备好的凉水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被原祈的冷嘲热讽所影响,且一边捞面一边说:“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没看原祈,笑着补充:“其实一辈子在一起,这种可能性连你自己都觉得不现实吧!所以知道了常福的经历后,我觉得你首先该想的是,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原祈愣了一下,可还是习惯性反讽:“哈,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靠一辈子呢,怎么着,看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扶不起的阿斗,你懒得再玩,就想抛弃我了?”
  这样的话,易安听他说过很多遍了,再次听到,终于从一笑置之改为表情凝重,她看着他的眼睛,语调低缓而郑重:“天有不测风云,指不定哪天我就病了,残了,遭遇事故死亡了,那个时候你还是这样,肯定要有人站出来为你挡风遮雨,通常肯这样做的,都是最在乎你的人,就像为了常福的芽椿。”
  原祈瞪大了眼睛,易安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不要躲进背在后背的壳子里,让最关心自己的人替自己善后,承受痛苦——我知道你能从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收回了手,转过身开始打卤:“为了你最在乎的人,你绝对能走出来的。”
  原祈一直沉默到吃完饭,简单的洗漱过后,不等易安就钻进了被窝。
  炕的热度渐渐消下去,到了后半夜又有些冷,可窝在炕梢的原祈始终背对易安,不像从前那样,感觉冷了就整个人贴过来。
  易安知道,原祈一直没睡。
  天亮之前,易安听到了原祈略微沙哑透着鼻音的轻唤:“安姐?”
  她伸出手,从原祈背后搂住了他的腰:“嗯。”
  “我想上学。”
  “好。”
  听见这个“好”字,原祈突然哭出了声。
  易安只是搂紧了他:“这里没别人,想哭就尽情的哭,陪常福过完春节,我们就回去上学,等到那时,就不能再哭了。”
  原祈始终没有转过身,一直哭到睡过去。
  易安坐起来,伸手撩开他散在脸颊上的发丝,看着他弧度完美的侧脸,苦笑:“爱是催人上进的动力。”
  三十上午,常福和赛虎回来了,别看常福显老,力气却不小,背回来好多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还有一个大电瓶。
  见到肉,原祈眼珠子冒绿光;见到新衣服,原祈还套身上试试;见到电线彩灯,原祈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最后看见那个大电瓶,原祈蹲它面前研究老半天,最后不耻下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常福笑呵呵的跟他卖关子:“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房前屋檐下,挂上了一个大红灯笼,还扯了两串闪烁的小彩灯,因为山上没电,所以用电瓶替代。
  常福和原祈挂完灯笼后,易安用面粉煮了浆糊,常福和原祈又贴了对子、福字和窗花,最后还在自己屋里贴了个财神,在易安和原祈屋里贴了一对大胖娃娃。
  原祈看见那幅画,表情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背过常福直嚷嚷:“老不休,恶趣味……”
  易安却看着那幅贴画发了一阵呆。
  本该在中午吃的那顿放在了下午两点,有鱼有肉,十分丰盛,上山这么久,原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餐”,真是敞开了吃。
  吃完饭,易安剁肉剁菜和饺馅。
  常福在厨房里摆供桌,双蜡台,大馒头,还有往罐头瓶里装上炉灰,再插上三根高香。
  原祈蹲在一边歪着脑袋看常福忙活:“你这又是干什么?”
  常福笑:“今晚要迎老祖宗回家过年呐!”
  原祈抽了抽脸:“你老祖宗能找到这里来?”
  “能啊,烧纸引路。”
  原祈干笑:“你家老祖宗真厉害,还带呼叫转移的。”
  常福不乐意了,板起脸:“小兔崽子。”
  原祈眯着眼,笑得甚欠揍:“常福老大哥啊,我既听说人死了要去投胎,又听说人死后有在天之灵,你说你家老祖宗,是投胎成我这种小兔崽子了,还是仍旧蹲坟包包里保佑你呢?”
  常福被问住了,拉下脸,说大过年的不跟他一般见识,不然晦气整个来年。
  天色渐完,常福打开电源,大红灯笼迎风轻摆,小彩灯交相闪烁,比起流光溢彩的都市霓虹逊色不知多少倍,可在这黑压压的深山老林中,却别有一番风味。
  原祈站在屋檐下,看得出神,易安走过来,和他并肩站着:“感觉怎么样?”
  思绪回笼的原祈故意唾弃:“真够寒酸的。”
  易安微微仰头看着红彤彤的大灯笼,笑着说:“多喜庆,像个过节的样子。”
  原祈撇嘴,易安却抓住他的手:“来,除夕晚上,家里人围在一起包饺子,才有年味。”
  “你们北方人过个年还真麻烦。”但他没有抽回被易安握住的手,反而随她一起进了屋。
  易安说过自己不是北方人,不过原祈从未上心。
  放下面板,易安拿来酱好的饺馅和揉好的面,还有小擀面杖,干面粉等包饺子常见的配套准备,而常福却拿来了几枚硬币。
  原祈盯着看,发现常福竟把硬币包进了饺子里,惊呼:“你这又是干什么,明晃晃的坑人么?不知道硬币这玩意儿是最埋汰的,脏死了!”
  易安笑着说:“是地方习俗,都泡了好久,又反复清洗过,不过是为了图个好彩头,偶尔一次,吃不坏你的。”
  原祈撇嘴:“歪风陋习。”
  除夕夜里要守岁,山外有丰富多彩的节目,山里连电视都没有,所以包完饺子后,易安在厨房里忙年夜菜,常福和原祈就坐在小马扎上讲山里的老故事,都是些善恶因果,原祈倒也听得有滋有味。
  年夜菜准备好,就差煮饺子了,常福点燃烧纸先把老祖宗迎回来,接着带原祈出去放烟花。
  空旷的玉米地,摆上鞭炮和爆竹,常福点鞭,原祈放烟花。
  易安裹着大衣,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站在一边仰头看。
  烟花绽开的一瞬,原祈回头望向易安,见到她的笑容,愣了一下。
  常福往年都不放鞭炮的,这次也是因为原祈和易安在,才买了一些,不多,很快就放完了。
  赛虎头一次遭遇这场面,吓得躲它睡篮里双爪抱头不敢出来,被原祈狠狠的嘲笑了。
  鞭炮放完,饺子煮好后,易安接连吃出两枚一元硬币,常福也吃出来一个五毛的,原祈鸡鱼肉都不吃了,专注吃他盘里的饺子,结果,连传说中的一毛钱就没遇上,他漂亮的脸又皱巴了。
  说到守岁,其实就在一个很小的区域范围内,习惯也各自不同,常福家的老习惯,过了十二点就可以去睡了,只要老祖宗供桌上的大红蜡烛不熄就好。
  下午时,原祈也曾质疑过那对大红蜡烛,他搞不明白祭祀祖先为什么要点又粗又红的龙凤呈祥,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的联想起洞房花烛夜,难道这也是北方的习俗?
  常福给出的答案简单明了:“这蜡烛最抗烧,别的不到天亮就灭了,这蜡烛烧一整夜也才下去小半截而已。”
  原祈:“……”
  静悄悄的下半夜,原祈偷偷看了一眼易安,然后蹑手蹑脚爬出被窝,下地,去厨房,从筷笼里抽出根筷子,端出碗柜里没动过的那盘饺子,走到蜡烛前,看了看,接着,挨着个戳、戳、戳……
  一盘戳完,没有,原祈不甘心,转头瞄上“老祖宗”贡碗里的那几个饺子。
  放下盘子正要动手,突然听见一声轻唤:“原祈?”
  原祈做贼心虚,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仓惶捡起别到背后,尴尬的转身看着易安:“嘿嘿。”
  易安也笑,走到局促的原祈身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碟子,里面躺着两个饱满的饺子:“给你的。”
  他想烛光下的红脸看上去应该不那么明显吧,不过表情始终不自然:“这什么?”
  易安偏头:“好彩头。”
  原祈虚张声势的叫嚣:“怪不得我吃不出来,原来是你作弊了。”
  易安笑着摇头:“这是我盘子里剩下的。”
  “为什么带钱的都跑你盘子里了?”
  “饺子是我捞的,但盘子可不是我端的。”
  盘子是原祈端的,他无话可说,眼睛盯着那两个饺子,老半天,还是接过来了,却瘪嘴:“这算玩赖吧?”
  易安伸手勾住他脖子,将他拉低了一些,与他额头抵额头:“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小心护着他和她之间那盛着饺子的碟子,所以尽量弓着背拉开与她身体的距离,供桌上的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映照在灰色的墙壁上,老半天,他咕哝一句:“奸诈的女人。”
  她的回复是凑上了嘴……
  大年初三,易安和原祈辞别常福。
  下山前,原祈和易安分头和常福道别。
  先是原祈,他说:“常福哥,这段日子多谢你的照顾。”
  常福又端出老好人的笑:“你真正该感谢的是叶子。”
  原祈顾左右而言他:“易安乳名叫叶子?”
  常福愣了一下,最后搔搔头:“哦,我也是你来了之后才知道她叫易安,认识那会儿太混乱,就忘了问她叫什么,结识了又不好意思问她叫什么,后来有个人告诉我,她叫叶子。”
  原祈顺口问:“谁告诉你的?”
  常福想了一会儿,最后呵呵笑:“一个比芽椿儿的男人更厉害的大人物。”
  原祈听得一头雾水:“那又是谁?”
  常福却只是笑。
  看这形容,原祈知道他问不出什么来了,倒也不再追着问,只是说:“岁数越来越大了,有个头疼脑热的,想看看医生都不方便,还是下山吧。”
  常福点头:“嗯嗯。”
  说到最后,是常福和原祈的忠告:“混小子,以后对叶子好一点,你现在的幸福,可是有的人求而不得的。”
  原祈满不在乎:“知道了。”
  还有犯二赛虎,别看平时总欺负原祈,感觉到离别在即,竟对他十分不舍,还呜呜咽咽的“哭了”一场,真是条多愁善感的娘炮帅小伙。
  后来易安和常福告别,气氛就凝重多了。
  易安说:“常福哥,谢谢你。”
  常福却赧然的低头:“该说谢的是我,当年的救命之恩都没报,这次要不是你们来了,我还不知道要犹豫多久。”
  易安笑了:“你终于下定决心了?”
  常福点头:“你说得对,我这懦夫逃避了十来年,也该差不多了,这一次下山,我完全可以适应人群了,顶多再在这里住一年,等芽椿儿结婚了,我就下山。”
  易安点头:“芽椿什么时候结?”
  常福看着大红灯笼:“估计今年秋天差不多。”
  “恭喜,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一定要去喝杯喜酒,粘粘喜气。”
  常福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你难道想和那混小子结婚?”
  易安挑眉:“嗯?”
  常福叹了口气:“这话你或许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说,那混小子配不上你啊,还有,虽说看不出来,但是我认识你十来年了啊——你们差了那么多……”
  易安却浑不在意的笑了:“他就是我等了半辈子的故人。”
  常福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
  易安摸摸胸口,那里挂着一串项链,项链上有个心形吊坠,坠子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放着一枚戒指,她极轻的呢喃一句:“他是易安。”
  常福迷糊了:“我幻听了?他是易安,你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变老

  
  易安笑笑:“我是他的南南。”
  重返人间的原祈看到人头攒动的市区,车水马龙的街道,简直要痛哭流涕,只是因为不想在易安面前丢脸,所以他极力克制,看上去倒也沉静如水,十分有范儿。
  回家之后,他躺在按摩浴缸里,翻来覆去的泡,这可比山里的破铁皮浴桶好多了,洗完后还有柔软的浴袍,屋里温暖如春,被子轻薄柔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想吃什么,打个电话就能让易安给他捎回来,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这简直是天上人间级别的享受。
  不过在浴缸里泡着泡着,原祈又想起了山里那个铁皮浴桶,易安搓背搓得很舒服,完胜非专业技师,可惜她出门去见莫黛了,不然一定喊她进来给他搓背。
  都快把这身细皮嫩肉泡水肿了,原祈终于从浴缸里爬出来,套上浴袍,来到镜子前,双手撑着洗手台,身体前倾,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肌肤润泽的自己,还不到十九岁,这样的好年华,真正精彩的人生还没展开,就算不为了囡囡,为他自己,也不该让它过早凋零!
  湿漉漉的发丝间不时滚落的大颗水珠子,晶莹剔透,顺着他弧度优美的光洁下巴滑进浴袍领口,虽说室温很高,可这么滴着还是很不舒服的,原祈扯过干毛巾揉擦湿发。
  很久没注意过自己的形象,头发很长,露出一截乌黑的发根,原祈边擦边看,越看越不满意:“真邋遢。”
  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换条毛巾去外面擦,想打电话问问易安什么时候回来,之前他手机在充电,他用的是家里座机,充了这么久,可以开机了。
  一开机,小秘书提醒他有多条未接来电,还有差不多挤爆收件箱的短信。
  停止擦发的动作,毛巾随意挂在脖子上,坐进沙发,开始逐条翻阅,最后,停在一条短信上,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却让他看了很久很久——哥,新年快乐!
  他觉得眼圈有点涩,仰起头,后脑枕着沙发靠背,抬起胳膊遮住眼睛,自嘲自己是个胆小鬼,甚至都不敢主动给原梦打个电话。
  虽然是原梦先说找到了一见钟情的男孩儿,可原祈却觉得是自己先背叛的誓言,因他只是看见她的日志就放弃了,竟没有任何挽留——她十五岁生日时,许下的愿望就是要他给她任性的资格,他明明答应过的……
  门开了,是易安回来了。
  她看见沙发上的原祈,直接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把东西放茶几上,问依然遮着眼睛的原祈:“怎么了?”
  原祈沙哑的回了句:“没怎么,别烦我。”
  易安并不在意,挨着他坐下:“我联系好了,本市重点高中的复读班,你的学籍开学前会调过来,等开学了你就可以直接去上课。”
  这么快就办妥了,原祈是有些诧异的,可随后想想,连当初重伤害这种刑事案件都能给摆平了,进个复读班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以后的日子,原祈很听话,譬如易安说,黑发好看,他就不再把头发染成别的颜色;譬如易安说,不要挑食,对身体不好,他就努力咽下曾经不喜欢吃的东西;譬如易安还说,这段时间对你很重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吧,其实那次统考,他已经拿到第一,可还是听她的话,和她分房睡,且一连一个多月不碰她。
  如此听话的原祈让易安感觉怪怪的,结果那天原祈出门忘了关电脑,易安进他房间收拾换洗衣物时,偶然发现他素雅的电脑桌面上龙飞凤舞的毛笔字:我用十年隐忍,换你一生随性!
  直到屏幕再次黑了,易安都没缓过神来。
  一生啊,多么动人的情话,也曾有人许过同样的誓言给她,可转瞬就到了尽头。
  有那么一首歌中唱到: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可对她来说,确是奢求。
  触动鼠标,屏幕又亮了,她看着那句话,最后勾了勾嘴角,喃喃自语:“十年呐——好漫长,大概我是看不到了。”
  四月末,警局来了消息,找到了老金,可原祈被骗的钱却没办法追讨回来了。
  原祈和老贾去看老金,老金在他们面前痛哭流涕,他说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羊水栓塞,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花光了大部分的钱,孩子身体也不好,全都靠钱吊着呢,他对不起原祈和老贾,可现在就是杀了他也还不了他们的钱,求他们谅解,他老婆孩子还等他出去赚钱活命,等他出去,一定赚钱偿还他们。
  原祈曾经很恨老金,恨得想亲手将老金千刀万剐,他常常会想,假如那个时候没鬼迷心窍,大概也不至于和囡囡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看着才四十来岁,几个月不见,头发居然花白了,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老金,加之办案刑警也证实,老金的孩子还在医院里,也正是因为他孩子住院,才把他给抓住了。
  原祈感觉自己有点恨不起来这个改变他命运的男人了。
  转念又想,欠六十万也是欠,欠九十万也是欠,反正他现在也还不起,债多脸皮厚,多少只是个数字概念罢了。
  再说,如果能让易安心塞,那感觉也挺不错的。
  但随后的一段日子,易安表现如常,看着她温和的笑容,原祈感觉自己有点心塞了。
  接下来的高考,尽管班主任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年的省状元非原祈莫属,但易安还是像很多考生家长一样,跟着挂心,鞍前马后的陪着。
  成绩下来了,原祈没有辜负班主任的信任,但出于易安所料的是,原祈并没有报考言景顺所在的音乐学院,那是他的梦想,而且可以陪在原梦身边。
  原祈非但没报音乐学院而改报商学院,而且填报的还是南方的一所大学,虽也是211工程,但距原梦比现在更遥远了,他一直对自己的成绩了然于胸,以他的成绩完全可以报更好的,还可以和原梦比邻而学,但他竟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易安看到录取通知书后,与原祈促膝长谈。
  原祈说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易安对上这样的原祈,有点失神,直到原祈连喊她三声才回过神来,回过神后,牵强的笑了笑:“我一直以为,即便你暂时不能随心所欲地过想要的生活,但至少可以按照真实意愿去选择梦想。”
  原祈却露出讥讽的笑容:“是你让我看清这个现实的社会,我只是选择相对来说更保险的专业,以确保将来有一天,我可以随心所欲地过日子。”
  易安知道,这就是他所谓的隐忍,那是为了他爱着女孩所做的努力,她没有置喙的资格,所以选择微笑面对:“只要你高兴就好。”
  原祈入学前去莫黛酒吧和贺久彬、小五他们做最后的辞行,易安一起去的,不过她是随莫黛到二楼休息室的小吧台前坐的。
  莫黛将调好的粉红灰雁递给易安后,上下打量她,最后啧啧有声:“老妖精,看着比去年更嫩了,瞧那小脸蛋,都能掐出水来似的,爱情这玩意儿果真不一般。”
  易安朝她举杯:“如果你愿意,也能行的。”
  “呸,少哄老娘开心,我又不傻。”见易安只是笑,莫黛敛了吊儿郎当的表情,一脸正色:“没想到你的教育方法还蛮管用,现在的小七是个绝对好学生。”
  易安点头:“因为我了解他,知道什么方子对他管用,对症下药,闯过那关,今后他一定会越来越好。”无名指空了,她又养成抚摸胸口项链吊坠的习惯:“其实他是很上进的,先前只是短暂的迷失罢了。”
  看着这样的易安,莫黛欲言又止。
  易安看见她一副憋得难受的样子,笑出声:“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装假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莫黛。”
  莫黛撇嘴:“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真打算跟他一起走?”
  易安挑眉:“当然。”
  莫黛皱眉:“喂?”
  易安却又说:“我过完年回来后买了台新电脑。”
  莫黛莫名其妙:“你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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