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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恋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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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祈咳了咳,忍不住替顺子说话:“梦梦,顺子的人品和好修养,不是几件地摊货所能掩盖的。”
原梦嗤笑:“如果艾雪有通过现象看本质的本事,也不会挑来挑去,最后挑了那么个男人当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逆转
“原祈?”
声音不大,却吓到了他,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好在反应迅速,及时挽回,没在南枫面前掉链子,对着电话镇定的说:“嗯,知道了,
你嫂子醒了,我先不和你说了,拜拜。”
没等原梦回复,原祈就切断了电话,转身,拿捏出完美的笑容,轻声细语的说:“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醒了?”
“做了个叫人不舒服的梦,里面有你,感觉不踏实,所以来看看。”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他身边,抬手抚过他的前额:“天热了,还顶着大太阳讲电话,都不知道找个背阴的地方吗?”
原祈抓住她替他擦汗的手,有点心虚的解释:“我就是怕说话太大声吵到你才走远点儿的。”牵引她的手到他嘴边,亲了亲,说:“能吓到你,那得是多可怕的噩梦啊?”
南枫温婉的笑着:“有牵挂的人都是胆小鬼。”
原祈慢慢握紧她纤细的手,眉梢眼角缓缓攒出一丝笑意:“你说得对,有牵挂的人都会变成胆小鬼,牵挂越深,胆子越小。”攥着手机的手也抬了起来,覆上被他握住的手,咬字深刻的说:“安安,我现在比你更胆小。”
南枫盯着他的眼睛:“这话我信。”眼见原祈就要绽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从前不屑欺骗我的骄傲家伙都开始想方设法蒙蔽我了,足可见心态不同了。”
原祈的笑脸扭曲了,看着有点滑稽:“安安,刚才我确实是和梦梦通电话,但不是你想得那种情况,她那个,我这个,呃,你想得太多了……”南枫笑容不变,却豁然转身,引得原祈尚未平复的心跳慌得更难受,他攥着电话的手忙去扳她肩膀:“安安,你听我说。”
南枫无奈叹气:“太阳好晒,我们就不能去那边长椅上坐下慢慢说么?”
原祈愣了一下,木然的抬头看看上面的大太阳,接着干笑两声:“啊,哈哈,我没注意。”
南枫也笑:“果真有事瞒我。”
不远的一小段路,他们走得很慢,原祈趁这个机会,思绪翻腾,让他跟她和盘托出是不可能的,但要想编个滴水不漏的事件骗她,显然也不太现实,想了想,技巧性的截取部分真实情况跟她讲讲好了。
打定主意,原祈暗自松了口气,等他们挨在一起落座后,他唉声叹气:“想那一代名伶阮玲玉也说过‘人言可畏’。”
南枫睨他一眼:“你的表演很浮夸。”
原祈又干笑两声,最后双手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才摆正神色:“虽然你和囡囡只见过一面,但最初我们在一起时,你也间接的体会过她那个性子,实在是不讨喜。”
南枫目光飘远:“我们骨子里的东西是一样的,只是后天环境不同,因为被人宠着,我也任性过的。”
原祈低低的咳了两声,又说:“最初我和你在一起,我的朋友都不看好我们,可你不知道,因为婚礼时我负了你,我的朋友们差点大闹囡囡的病房,你刚走的几个月,虽然囡囡小心翼翼的守着我,可我的朋友们全都不理她,呵呵,当然,他们也不搭理我,直到她和顺子结婚后,大家对她的态度才好起来,那还是和她没什么过节的我的朋友。”
南枫伸手捂住原祈的手。
原祈接着说:“她也受过伤,最初的时候有些乖戾,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她的同学,本来大家都天南海北了,没什么瓜葛,可时隔多年,居然有老同学咬上了她,在网络上极尽所能的给她泼脏水。”
南枫扭头看向原祈:“我小的时候,常听的是孟子的‘性善论’,他主张‘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后来我慢慢长大,又觉得荀子的‘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也不一定就是全无道理的,就好像先破壳的雏鸟把尚未孵化的蛋挤出鸟巢,看似残忍,但究其原因,只不过是生存本能,梦梦的同学会这么做,或多或少能从中捞得些好处吧?”顿了顿:“哪怕是心灵上的满足。”
原祈点头:“对,做得好可以名利双收。”盯着南枫的眼睛:“你说‘恻隐之心’,难道由着他们造谣生事?”
南枫诧异的看他:“‘恻隐之心’也要看人啊,一味的闷头吃亏,那不就成了‘包子’?”
原祈点头:“对,我不是‘包子’。”却又有些纠结:“不管现在怎么做,已经造成的负面影响恐怕难以挽回,名誉损失该怎么弥补呢?”
南枫笑了:“又不是人民币,哪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就算是人民币,不还有人‘视金钱如粪土’么?换个说法,资讯这么发达的今天,大家都很健忘啊,每天都有新八卦出现,谁有那么多闲心去关注一条旧新闻啊!”
原祈暗暗松口了气,又喃喃自语:“可现在关于囡囡的八卦还在热条上了,目前持续升温中,要不找人删了这些东西?”
南枫慢慢摇头:“其实谣言和水患很相似,《鲧禹治水》的故事你也听说过的,鲧治水,采用的是堵塞法,但效果你也知道了;他儿子禹治水,则采用完全相反的方法,成果斐然,如果问心无愧,对方无中生有,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再者,喜欢玩阴谋诡计的人,肯定都有些龌蹉事,我这个人,从不是什么良善之流,我讲究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天后,这则被推手策划炒热的八卦事件出现峰回路转的逆转。
先是一个刚注册不久的小号在最为关注这个事件的一个粉丝过百万的营销号转发评论下面留言:请搜索你的这位朋友关于‘地震’的原创微博。
很快有网友顺着指引挖掘出苏霓在地震过后大骂国人矫情,才死了几个人,还当事了,又那闲心关心‘贱种’们,不如去看她干爹投资的电影。
接着又有网友挖出苏霓在坐火车时,骂生病难受而恸哭的幼儿:坐对面的碧池抱着个巨恶心的小贱种,嚎得那个难听,穷逼果真不懂什么叫公德心,真恨不得掏出水果刀戳死那贱种。
还有苏霓她干爹答应给她订做一件皮草,她是个聪明人,才不会被无良矬逼欺骗,所以全程监督,亲自跑到源头观看活剥毛皮的过程,她来前打听过,‘内行’指点她,活剥可以保证皮毛跟跟自立,效果最好,所以她格外要求必须活剥,加工商按照她的要求现场活剥,她看着那小东西垂死挣扎,觉得心里莫名爽快,用手机拍摄被活剥后血淋淋的小东西吃力抬头,她哈哈大笑,上传视频并发微博说:什么众生平等,屁——看,这就是神和孽畜的区别。
当然,这些内幕只能代表苏霓的道德有问题,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而苏霓为了享受那种众星拱月,呼风唤雨的滋味,认证信息‘XX宣传部宣传总监’,但由于她的各种炫干爹,有细心的网友很快顺着她的注册信息挖到了她这‘干爹’的腐败问题,而苏霓也被牵连其中。
在苏霓找上原祈前,她曾多次利用网络造谣中伤她‘干爹’的死对头,还有接到举报后,前来调查她‘干爹’问题的纪检官员,也曾利用网络敲诈勒索过很多只是‘她看不顺眼’的普通人。
接连被曝猛料,自然很多人开始怀疑苏霓所转发的温雅博文的真实性。
然后那个刚注册不久的小号又在皑皑白雪之前那条给温雅的‘想想再过几天就可以看到真实的你就觉得兴奋不已’的留言下回复:咦,你和温雅不是表姐妹么,从小就认识啊,难道那句‘看到真实的你’,是指终于可以顺利的揭开她虚伪的表演而兴奋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接着有个ID名为‘被碧池毁一生的苦逼’留言:这碧池清纯无辜?我坐在屏幕前大笑三声,什么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哈,真不知道她这辈子最爱几个男人?她高二那年,和我渣男前夫搞在一起,那年我前夫都四十三了,我把他们堵住卧室床上,这碧池裹着被单和我光溜溜的前夫一起跪在我面前,说什么他们真心相爱,求我成全他们这对狗男女,我当时气疯了,上前厮打,结果他们骂我给脸不要,不知好歹,然后那渣男和这碧池合伙打我,就在渣男抓着我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狠撞时,我上初中的女儿回来了……后来我女儿跳楼了,这碧池家里有权有势,靠关系把这事给强压下去了,接着又把这碧池转到异地重新开始,呸,这种货色还可怜,这世道果真没有天理了!
有网友说:这世界哪个人没犯过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我们现在说的是她被人抛弃,你不要混淆视听!
很快被人反驳:这叫报应,活该。
接着‘被碧池毁一生的苦逼’又爆出温雅几桩连她家人都不知道的秘闻,她当过博导的情人,同期还跟经纪公司老板不清不楚,偶尔还被送给上级部门的领导‘打牙祭’,关于她和和她所谓的‘未婚夫’的关系,还没上位就开始疑神疑鬼,人家受不了她的个性,见过几次面就断了来往,根本连婚都没定,哪来的结婚啊,而且他们是秋天认识,冬天结束,怎么会拍出初夏的‘结婚照’?
温雅如她所愿的小红一把,却不是最初幻想的‘网络女神’,而成了‘心机婊’的典型代表。
这场闹剧的后续发展,原祈并不关心,他问过原梦,那个爆料温雅的人是不是她杜撰出来的,原梦说那确实是被温雅伤害过的高中师母,当初原祈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和顺子翻了苏霓早期的微博,发现问题后,开始有目的的引导网友视线。
至于温雅的这个师母,贺久彬他们发现的,毕竟是丧女之痛,哪能那么容易忘记,她恨温雅,可能力有限,这些年一直没找到温雅,这次也算是大仇得报,当然后续的那些八卦,原梦他们也贡献了一些力量。
这场网络风波过去了,原祈才有胆跟南枫坦白,最后他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低着头跟她道歉:“安安,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给你的名声造成了负面影响!”
她不甚在意的说:“都是过客,他们只是靠猎奇来打发无聊寂寞的时光,事过了,谁又知道谁,谁又记得谁呢!我们只要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后面的话,南枫没有说:挥霍是因为有资本,而漫长的一生对他们来说是很‘奢侈’的概念,因为懂得它的珍贵,哪里舍得浪费!
北方山里的夏天其实并不难熬,可原祈被山里的小虫子咬了一口后竟又晕厥了,好在送医及时才没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原祈都算不清这是第几次南枫守在他的病床前等着他醒来了,只不过从前波澜不惊的她这次显得很憔悴,似乎眼圈也有点红,他吃力的抬手摸她的脸:“我坚韧的安安哪去了?”
南枫抓住他的手,紧贴她的脸:“看吧,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她说的含糊,他却懂了她的意思,池北亭说过,她自认是扫把星,莞尔一笑:“难道那个虫子是你派来的?”
“我又不是真妖怪。”
他却说:“假如有可能,我还真希望你是个妖怪。”很轻的,近乎唇语的补充了一句:“可以不用死的妖怪。”
有句烂大街的话,是这么说的:死亡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看着挚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不管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抓住的滋味,别说感同身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最深刻的体会。
其实原祈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可能出现了问题,虽说前不久也听说过有进山摘野菜的农妇被虫子叮咬后不治身亡,但在此之前,他也曾感觉身体莫名乏力,有时候南枫犯困,他想继续工作,最后却挨着她一起睡了。
直到看见原梦泛红的眼圈,原祈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背着南枫,原祈逼问原梦,原梦起初死不承认,最后受不了,嚎啕大哭:“哥,算我求你,你别问了行不行?”
后到一步的顺子,听说原祈和原梦单独留在病房,当即飞奔,他料定原梦会坏事,推开病房门,看到情况,果然不出他所料,心慢慢沉了下去,故作镇定的说:“梦梦,你又惹小七生气了?”
原梦看到言景顺,就像见到救星,二话不说直接扑入他怀中,把脸埋在他胸前,再也不看原祈一眼。
言景顺搂着原梦,堆出笑脸看原祈:“你又不是不了解梦梦,别看她都快三十了,可骨子里还是那个被宠坏了的笨丫头,没事就胡说八道,你怎么跟她一般见识,太掉价了哈!”
原祈叹了口气:“我哪敢惹她啊,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既然你来了,我也就问她了,我知道她有什么事都告诉你,说吧,我到底怎么了?”
言景顺扯了扯嘴角:“你还好意思问呢,我听了差点笑抽了,你这么大的个头,居然被一只小小的虫子撂倒了,今后可别说是我大舅哥,我跟你丢不起那个人!”
原祈没心情跟他调笑:“顺子,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不觉得自己今天说话的方式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么?”
言景顺的表情僵住了:“是你想多了。”
原祈叹了口气:“顺子,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其实你们不用瞒着我,我会主动问这件事,只是想知道,问题到底有多严重?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死在安安前头。”垂下眼帘,很不忍的补充上一句:“那样她会受不了的……”
☆、第五十六章 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规恋人》是我四年前开始构思的故事,不断修补,在正式开文前,已经完成故事主线和各种小细节。
很多朋友说,这个故事太冷,它确实很冷,是我几年来数据最差的一本,但我还是坚持着写完了,它是我的一个梦,谢谢一路陪我走到这里的朋友。
新书会走轻松线路,希望新老朋友可以继续关注,谢谢大家了!
言景顺敛起牵强的笑脸;看着原祈的脸;开诚布公的说:“还不至于像你想得那么严重,不过也不轻。”
原祈笑了:“没有安安的世界太寂寞;只要可以比她晚走一步我就满足了。”
正这时,病房的门又被人打开了,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看过去。
进来的人居然是池澈,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言景顺抬头看他:“阿澈?”
池澈冲言景顺点了点头:“哥。”视线扫过他怀里哭得眼睛红鼻尖也红的原梦;有些不忍:“你先带她出去歇一会儿,我有点话想和原祈单独谈谈。”
草木皆兵的原梦;这个时候也不在意池澈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挣脱言景顺怀抱;张开双臂挡在原祈病床前;像防洪水猛兽一样防着池澈:“我哥都这样了;你还想干什么?”
池澈无奈的叹了口气:“梦梦,就连我爸都不希望他出事,何况是我?”
言景顺对自己这个堂弟还是十分了解的,知道池澈不会在这种时候胡来,他帮不上别的忙,但阻止自己的老婆不给人家添乱还是能办到的,双手握住她双肩,像哄孩子一样柔声细语:“梦梦,你认识阿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很清楚他的为人。”顿了顿:“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既然他会来,说不定是找到了什么方法……”
不用讲的太深刻,原梦也听懂了,她扭头看看言景顺,又将信将疑的转向池澈:“阿澈,你有办法?”
“我尽力而为。”这也算是肯定答案了。
此刻的池澈在原梦眼里,无异于即将溺毙的人看见的一根浮木,她双手捂住嘴,呜呜咽咽:“阿澈,我,你,我哥他……”
言景顺温柔安抚,终于把词不达意的原梦带出去了。
他们两夫妻走得足够远之前,隐约听见池澈波澜不惊的声音:“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走在我妈前面,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
等后来平复了情绪的原梦再回来,刚把门推开一条缝,一眼就看见了面对面侧躺在床上的两人,他们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点微微的笑意。
原祈的胳膊叠在南枫的胳膊上,把玩着她的长发,语调也是轻松平常的:“安安,在你眼里,死亡是什么样的呢?”
她搂着他的腰,平静如水的回答他:“曾经很喜欢的那个人,你侬我侬,甜言蜜语,亲吻,爱抚,缠绵……突然间变成了一堆腐肉,化为尘埃,消失的无影无踪,死亡啊,是我想了好多年,始终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既然都是由碳水化合物构成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把他再重新组装起来呢?”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松开她的发,把她揽入怀中:“这样就算重新组装起来了吧?”
她服帖的缩在他怀里,缓慢的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办到的。”
他收紧搂着她的手臂:“很遗憾吧?”
她笑:“又有谁能一辈子没有过遗憾呢?”
他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问了:“那么现在,你幸福么?”
她十分干脆的:“很幸福啊。”抽出手来抚摸他的脸,补充了一句:“我会努力的活下去。”这是她给他的承诺,因为他向池澈立誓,会比她多活一天。
他又恢复笑容,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温柔低语:“安安,我也很幸福。”
原梦捂住自己的嘴,悄悄替他们带上了门。
不给原祈办理出院,他就趁南枫去做身体检查的空当,坐在医院病床上开电脑工作。
原梦来了,很不赞同他这蛮干行为。
原祈头也不抬的回复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科研有多烧钱。”
原梦无言以对,安静的坐在床头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工作告一段落,才斟酌着开口:“哥,我很害怕。”
“怕什么?”原祈抬起头,看着原梦笑起来:“怕我死掉?”
原梦很想反驳,但她就是这个意思,脑子一白,她竟走嘴的追问:“难道你不怕?”
原祈扣好电脑,相对于惶恐不安的原梦,他这个当事人倒显得镇定自若:“所有生命的最终结局都是走向死亡,难道因为不管怎么样都会死就不出生了么?”
原梦明知道自己很混乱,可她还要开口:“那不同啊!”
原祈无所谓的笑了笑:“小时候总听家长和老师说,你们的人生还长着呢,所以要怎样怎样,稀里糊涂的就长大了,还没搞明白二十岁
的人生和十几岁有什么区别,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迈进三十岁了,呵,半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原梦干干的笑:“我也快三十了。”
原祈看了看窗外:“前几天我有个员工的堂哥,参加个展销会,出门晚了,就不停的催促出租车快点,他赶时间,结果师傅一脚油门,让他把余生的时间都赶完了。”叹了口气:“不到三十岁,已经是一辈子了,其实人生从来就不漫长。”
“但那是意外啊!毕竟是少数。”又想到,原祈的存在是意外中的意外,少数中的少数,按理说,这是违背自然规律的,本来就不该出现,回归大自然也是正经……原梦说不下去了。
原祈豁达的笑:“也没必要沮丧啊,不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体会过了死亡,才会更加珍惜活着的时光,就好像盲人复明会懂得光明的宝贵;断腿再续会懂得自由行走的宝贵;大病初愈会懂得健康的宝贵。”最后做个总结:“我和安安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原梦狐疑的:“真的充实么?”
原祈点头:“安安和莫姐说过她幻想中的美满人生——‘一起经营一个属于自己的营生,有事的时候,和他商量一下,实在没什么,就静静的待在一起,他玩他的游戏,你看你的书,晚上吃完饭,一起出门散散步,回到家之后,还有精力,就再齐心合力制造出个小生命,然后一辈子过去,等到老了的时候,依偎在当初定情的长椅上,看着绚烂的夕阳,回味着年轻时隐瞒对方的那些小秘密,还有拌过的嘴,吵过的架,一点一滴……’呵,我的三观很寻常,没有多宏大的报复,时过境迁后,突然明白,她幻想的也是我一直渴望的生活。”
原梦盯着原祈:“哥?”
原祈垂下眼帘:“至少我们还可以依偎在当初的长椅上,一边看着夕阳一边回忆那五年里走过的山山水水,讲讲那个不懂事的我都干了哪些混账事,再说说那个任性的我只是好面子,早在她爱上我之前,我已经爱上她了。”
其实,他三番五次试探南枫,但南枫从没有亲口说过“她爱他”!
原梦低着头,掩藏脸上的情绪,此刻的氛围有点凝重,好在开门声打断他们的尴尬。
强打精神的原梦转头看过去,勉强撑出的笑意僵在眉梢眼角:“你来干什么?”
面容憔悴的温雅拎着大大的果篮,赔着笑脸:“梦梦,我只是听说阿祈住院了,过来看看他。”
原梦却不看她的笑脸,而是夸张的歪着身子往她身后看,把温雅看得一头雾水:“梦梦,你在等什么人么?”
原梦撇撇嘴:“难道换偷拍了?”
温雅笑不下去了:“梦梦,我承认那件事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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