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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南栖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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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欣瑶扶她,她借着力道,站了起来。
再开口说话时,她的声音已经哑了。她说:“夫人,如果我有觊觎邓嘉祥的心思,天打五雷轰!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一定不会求到夫人这里来。我跪也跪了,我的请求,夫人是不是可以答应了呢?”
赵欣瑶扶着南汐的手臂,感觉到这个女孩子浑身都在发抖。她有点儿后悔,刚才不该犹豫了一下,让自己的女儿胡来。这种事如果传出去,人家会说他们家仗势欺人。让一个女孩子受这样的委屈,她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于是她朝邓嘉祥招手:“嘉祥过来,你现在就过去看一看小妹妹的情况,顺便送南小姐回家。”
刚才南汐跪下的那一瞬间,邓嘉祥整个人都石化了。现在岳母突然叫他,一时间他竟反应不过来。
裴娇倩看着他紧绷的脸,僵硬的表情,撇了撇嘴:“老公,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想打我吧?我妈叫你呢,你傻了吗?也不应一声?”
邓嘉祥松开藏在桌子底下的拳头,舒出一口气来。他站起身,走到南汐的身边,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对赵欣瑶说话:“妈,那我就送她回去了。”
裴娇倩冲过来,一把扯开他的手:“扶什么扶?她自己不会走路呀?邓嘉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不会饶了你的!”
南汐在心里冷笑:这就是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德性!上个月她还跟自己说,要拿邓嘉祥换卷毛,现在她又把丈夫护得紧紧的。在这位大小姐的心里,全世界的东西都是她的,她想要就要,想丢就丢,全凭她高兴。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看裴娇倩。她现在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害怕自己如果再看裴娇倩一眼,或者再跟她讲一句话,就会忍不住冲动,扑上去杀了那位大小姐。
她的两条腿抖得厉害,两只脚因此而格外地疼。可她还是自己迈开步子,往花厅外走去。
她走得极慢,走路的姿态也极不好看,可她不在乎了。连双膝跪地这种事她都做出来了,走路难看一点儿怕什么?
她一步一步挪出花厅,往大门外走去。
邓嘉祥被裴娇倩扯开了手后,就跑出去开车了。不等南汐走到大门口,邓嘉祥的车就开过来,停在了她的身边。
他下车,拉开车门,对南汐说:“上车吧。”
南汐很想长一点儿志气,不上他的车。可是她明白自己赌不了这口气了,她的两条腿已经软掉了,就算她能走出那两扇大铜门,也不可能走下山去。
而且,赵欣瑶目光一定会在后面关注着她,她现在和邓嘉祥赌气,反而惹人怀疑。
于是她瘸着脚,默默地钻进了邓嘉祥的车里。
邓嘉祥关上车门,自己进了驾驶位,开着车出了大门,朝着山下急驶而去。
南汐歪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邓嘉祥将油门踩到低,车子低声轰鸣着,在山道上狂奔,他也一句话不说。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车速减慢,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南汐以为到家了呢,睁开眼睛,往车窗外一看,还没有进市区呢,车子竟然停在了一条小河边的岸边上。
她看前排驾驶座位上的邓嘉祥,问:“这是哪里?为什么不去我家?”
邓嘉祥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半晌不语。
南汐便说:“你不想走的话,那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家。”
邓嘉祥突然就推开车门,跳下车去。然后他跑到南汐这一侧来,拉开南汐身边那扇车门,不等南汐下车,他双膝一弯,跪在车门外,堵住了南汐的路:“小汐!我对不起你!”
南汐看着他,一颗心如同在沸水中翻腾。
可是她没有哭,她告诉自己,为这样的一个男人掉眼泪,不值得!
刚才在赵欣瑶和裴娇倩的面前,他像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一样。别的事也就罢了,当裴娇倩用傲慢的眼神睨视着她,要她跪下去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存着一点点奢望,希望他能帮她说一句话。
谁知道他就像死了一样,坐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不发一言!
在她弯曲双膝跪在他老婆面前那一刻,她在心里大吼着:邓嘉祥!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在四年前那个下雨的夜晚,在从自习室回寝室的路上,躲开突然降临到我头上的那把雨伞!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只希望我没有遇见你!
此时此刻,南汐看着跪在车门外的邓嘉祥,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抹掉过去,可是她清楚自己要如何去面对未来。
她动了动黏在一起的嘴唇,对邓嘉祥说道:“你起来,不要这样。你的岳父岳母随时都可能派人盯着你,如果让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连我都会解释不清的。”
邓嘉祥不肯起,顽固地跪堵在车门那里。他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应该是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悄悄地哭过。
可是他的眼泪已经打动不了南汐了,她见他不肯动,便爬向另一扇车门:“好吧,既然你这么爱跪,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
邓嘉祥一把扯住她的手,将她拽了回来。然后,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小汐,我向你发誓,今天你所受到的侮辱,总有一天,我会让裴娇倩加倍偿还给你!”
南汐被他扯着手,怎么也挣不脱。她心烦到要爆炸,还要被他这样纠缠,终于忍不住,朝着他愤怒的大吼:“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我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部都是因你而起!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拿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来,当初你和裴娇倩勾搭的时候,你想什么了?你抛下我和那样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你想什么了?再往近了说,刚才裴娇倩指着我的鼻子要我给她下跪的时候,你想什么了?!你就是一个贪图富贵自私懦弱的人!你醒一醒!快点认清自己吧!”
邓嘉祥被她吼一通,哑口无言。他低着头,盯着南汐的脚,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你等着瞧!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她跪在你的面前爬!”
说完,他站起身来,摔上车门,回到驾驶位,继续开车,朝着南汐家里驶去。
南汐先是在裴家被裴娇倩欺侮了一通,又在路上被邓嘉祥气了一下。当她迈进家门时,脸色苍白,额头挂满了冷汗珠子,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芬姐见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她:“小汐,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南汐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芬姐的身上,抬手指了指南河的房间,对跟在她身后进来的邓嘉祥说:“邓先生,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靠着芬姐,往自己的房间去:“芬姐,麻烦你给我倒杯水,我想躺一会儿。”
芬姐看了一眼邓嘉祥,发现他的眼睛肿肿的,好像刚刚哭过,而南汐又是这个样子,想必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她先把南汐扶回房去,倒了一杯水,看着南汐喝下去。她拿着空杯往外走,在门口一回头,看见南汐倒头躺在床上,抓过被子蒙住头。
她犹豫了一下,没去打扰南汐,关了门,去了隔壁南河的房间。
南河正在打吊针,和昨天一样,她不肯吃饭,只好给她静脉注射葡萄糖和营养液。和昨天不同的是,南河对身边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她紧紧抓着邓嘉祥的手,眼神也有了焦距,仿佛她的灵魂已经回来了。
只是她依然不说话,静静地听邓嘉祥说。
邓嘉祥好像很伤心,抚摸着南河的头发,带着微微的哭音,小声地唠叨:“小河,嘉祥哥不是好人,伤害了你和姐姐。。。。。。嘉祥哥这么坏,你还这样喜欢嘉祥哥,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和姐姐的身边,哪怕是做牛做马,我也要守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再不让你们受人欺负。。。。。。”
受人欺负?这话从何说起?
芬姐很疑惑。看着邓嘉祥像是在教堂里做忏悔课那样,对着南河不停地自责,她便没有靠上前去,默默地退出门外。
她在客厅转了一圈,心想:邓嘉祥来了,南河连眼睛都有神了。她抓邓嘉祥那么紧,也许一会儿邓嘉祥哄她吃饭,她就肯吃了呢。
于是她进了厨房,开始煮粥。
南汐一直没有动静,房门紧闭,把邓嘉祥请过来了,她就不管妹妹了?她不应该会这样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芬姐左思右想,怎么都难以心安。她便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路在远的电话。
“喂?路总,你有空回家一趟吗?”芬姐躲在厨房的窗口,小声地讲电话。
路在远那边却很吵,他喊道:“你大点儿声,你说什么?”
“回家啊!我让你回家!”芬姐将手机的话筒贴在嘴边,又重复了两遍。
“我在拍摄啊。。。。。。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路在远听到了,问她。
“我要是知道出什么事了,我就不让你回来了!小汐把邓嘉祥请回来了,可是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东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稳。现在她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也不管苓苓了!你快回来看看!我怕她把自己捂死呀!”芬姐把家里的情况向路在远交待了一下。
路在远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已经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前面他听得断断续续,后面的话他却听清楚了。
他说:“好的,你照顾好小汐,我把这边的事情交待一下,一会儿就回家。”
芬姐刚放下电话,就听邓嘉祥在喊她:“芬姐,麻烦你煮点儿粥或面条,我试着喂小河吃一点儿。”
“我在煮粥呢,马上就好。”芬姐应了一声。
十几分钟后,粥好了。芬姐盛出来一小碗,吹凉了,端去南河的房间,递到了邓嘉祥的手上。
邓嘉祥一只手被握着,抽也抽不出来,只好对芬姐说:“你帮我端着碗吧,她握着我的手才安心,现在别刺激她了。”
芬姐偏身坐在床沿上,端着粥碗。邓嘉祥拿着粥匙,舀了一匙粥,试了一下温度,递到南河的嘴边,碰了碰她的嘴唇:“小河乖,要好好吃东西,长得胖胖的,嘉祥哥才会喜欢。。。。。。”
南河嘴唇竟然动了,她抿了抿沾在唇上的粥汤。
邓嘉祥赶紧用粥匙去碰她的牙齿:“来,喝点儿粥,嘉祥哥不喜欢厌食的女孩子。。。。。。”
奇迹出现了,两天没张开过嘴巴的南河,竟然在邓嘉祥的诱哄下,接住他喂到她嘴里的一匙粥,抿了抿,吞了下去。
邓嘉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舒出一口气来。
芬姐更是大喜过望,隔着墙壁呼喊南汐:“小汐!你快过来看!小河吃东西了!”
邓嘉祥也很希望南汐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想让南汐知道,他对她还不是一无用处的。其码她最珍视的这个妹妹,对他是无限依赖的。
可是芬姐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南汐走过来。
第47章 欠命抵命
芬姐皱了眉,问邓嘉祥:“她这是怎么了?今天早晨她还说,如果小河肯开口吃饭,让她干什么都愿意。现在小河终于肯吃东西了,她怎么像没事人似的。”
邓嘉祥没法把在裴家发生的事告诉芬姐,他选择沉默,一匙一匙地喂南河吃粥。
南河的反应很机械,只要邓嘉祥开口说话,她就肯张嘴吃东西。如果邓嘉祥不讲话,粥匙把她的牙齿敲出声音来,她也是不肯开口的。
芬姐摸索到这个规律后,自作聪明地说道:“哎?她好像对你的声音有反应,不如你录一段劝她吃饭的话,就刚才那些话,你给录下来,每次要她吃东西的时候,就在这里放你的录音。。。。。。。”
“不行!”邓嘉祥皱眉反对,“她要我喂,我就亲自来喂,我不会欺骗小河的。”
芬姐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暗想:这个时候你倒是有担当了,你抛弃南汐投奔富家千金怀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等担当?
就在一碗粥快要喝完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南汐的声音:“不要给她吃太多,她现在没有饥饿和饱腹的感觉,你喂她多少,她就能吃多少。胃里空了快两天了,不要一下子塞太多食物进去。”
邓嘉祥便把匙放回粥碗里,回头看南汐:“你看,小河吃东西了。”
“谢谢你,你救了小河,我很感激。”南汐很客气地说道。
邓嘉祥面色一窘,说道:“南汐,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好吗?小河有事,我来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又来了!如果没看到他在裴娇倩母女面前的那等表现,只听他此时刻所说的这一句话,南汐说不定会被他感动。
可惜,她见识过他最懦弱的那一面,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她没有反驳他,毕竟现在是她求他。
她说过,只要妹妹肯吃饭,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因此今天的事,她怪不到别人头上。
她笑了一下:“不能这样说,你有家庭有事业,抽空来帮我们姐妹两个,这种恩情我还是要记住的。”
邓嘉祥被她疏离的态度刺激到,哼了一声,说:“好啊!我的恩情!你要记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总有一天,我会来向你讨要偿还的!”
芬姐听他这样说,马上不乐意了:“恩情?哪一段恩情啊?是以前你突然抛下南汐,和裴娇倩结婚的那一段恩情?还是现在因为你的背弃,南河受到打击,绝食轻生的这一段啊?”
邓嘉祥的脸瞬间变色,哑口无言。
南汐给他解围:“芬姐,别这样说,他现在是我的恩人,我真的很感激他。毕竟他还肯来,如果他就不肯来探望小河,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河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靠静脉注射维持生命,对不对?”
芬姐哼了一声,端着粥碗走过来,站在南汐的身边:“你脸色太差了,怎么搞的?锅里还有热粥,你也吃一口吧。”
“我不吃,我只是太累了,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南汐说着话,挪着脚步又要回自己的房间。
正在这个时候,家里的门被打开了,路在远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我回来了,小汐怎么了?”
南汐强撑了一上午的坚强,在看到路在远的那一瞬间,轰然垮塌。被她用力压在心底的悲伤,像突然喷发的泉水一样,汹涌地冒出来。
她嘴巴一扁,眼泪刷地掉下来。
路在远见她这样,更着急了,穿着鞋就跑进来:“出什么事了?你这是怎么了?”
南汐张开双臂,一头就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卷毛。。。。。。。”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路在远也问不出什么。他用眼神向芬姐提问,芬姐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路在远只好抱起她,带她往楼上去。等到进了他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
她不肯松手,搂着他继续哭,他只好坐在床边上,偏着身子配合她搂抱的动作。
南汐满心的委屈啊,终于见到可以让她宣泄的人了。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昏天黑地地哭。
路在远知道不让她哭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一手撑着床,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平衡,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好吧,你想哭就哭吧。。。。。。”
南汐哭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哭累了,声音越来越小,从嚎啕变成了抽泣。
路在远觉得她应该差不多了,便呲牙说道:“老婆,你让我动一下行不行?否则等你哭好了,我也变成半身不遂了。”
南汐松手,抹了抹眼泪,看见他苦撑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就吼他道:“你傻啊?你不会坐正了吗?”
“你搂得那么紧,我也动不了啊。再说了,你哭得那么有情绪,万一我乱动,影响你的情绪,那多不好。”撑在床上的那条胳膊已经麻木了,路在远呲牙咧嘴地揉着,直喊疼。
南汐才不同情他呢,伸手“啪”地打在他麻掉的那条手臂上:“你现在就影响我情绪了!你害我哭不出来了!我还没哭爽呢!”
路在远赶紧重新搂住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接着哭。。。。。。”
南汐吸了吸鼻子,抽泣着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味道真难闻。。。。。。”
路在远低头往自己的怀里看一眼,湿了一大片。他摇头:“你还挺挑剔,要不要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喷上好闻的香水,给你提供一个优雅舒适的哭鼻子环境啊?”
南汐抬手拍他的胸脯:“你太坏了!我都被人欺负了!你不说哄哄我,还来气我!”
“我正想问你呢,你哭什么呀?谁欺负你了?”路在远被她哭得脑袋都大了,见她总算说到正题上了,赶紧问。
他不问还好,他一追问,南汐的泪泉又开始喷涌:“卷毛,你要给我报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呜呜。。。。。。人家都说,好女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不能乱跪的。。。。。。。我活到二十六岁,只在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才跪过!可是今天。。。。。。今天。。。。。。我不想活了!”
她只想发泄自己的委屈,边抹眼泪边说话,完全是语无伦次。
可路在远听得认真,还是听出一些端倪来。他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地问她:“你去裴家,他们家人要你跪下?”
南汐摇头:“是他家那位小姐啦!我能怎么办?小河不吃饭,我总不能看着她饿死吧?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跪下来,裴家就同意邓嘉祥来看小河,那我忍了。。。。。。可是我忍不了啊!我现在好难过!我为什么要给她跪下?你说!我为什么要给她跪下?”
她抓着路在远的衣襟,边哭边倾诉。
路在远的脸色却已经变了,他指着楼下,问南汐:“邓嘉祥呢?他当时在现场吗?”
南汐点头。
路在远突然就推开她,转头冲出房间,噔噔噔冲到楼下。
南汐愣了两秒,猛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跳起来去追他:“路在远,你回来,不要。。。。。。”
路在远真来了火气,她也叫不住的。他跑下楼去,冲进南河的房间,薅起邓嘉祥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
本来邓嘉祥的手被南河攥着,一直就没有动过。这一会儿大概南河也攥得累了,被路在远那么大力一拖,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竟然松开了。
邓嘉祥坐到腿麻木,站得也不稳。
路在远把他拽到客厅里,往地板上一掼,举拳就往他的脸上砸:“邓嘉祥!你是不是男人!你看着一个女人受侮辱,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这个孬种!”
芬姐正在厨房刷碗,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响动,冲出来一看,吓得大叫:“哎呀!南汐!你快出来看!怎么打起来了?”
南汐虽然恨邓嘉祥,但是她不想邓嘉祥被打得鼻青脸肿。那样他回到家里,没有办法向赵欣瑶和裴娇倩解释,说不定那母女两个误会了,明天就不让他来了呢。
她的脚疼,下楼就慢,眼看着路在远一拳一拳砸在邓嘉祥身上,她急得不行,大喊着:“芬姐,快拉开他们!”
“我。。。。。。我怎么拉呀?”芬姐张了张手,见路在远像是发了怒的狮子,她也不敢上前去拉。
“路在远!别打了!”南汐终于走下楼来,扑上去,拉住路在远手臂。
这是路在远和邓嘉祥第二次直接起冲突了。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邓嘉祥挨揍。
上一次两个人拳来脚往,互有受伤。而这一次邓嘉祥则完全没有反抗,任路在远把他摁在地上,拳头如重锤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只默默地忍受着。
南汐吓坏了,扑上去拽路在远的胳膊:“你快住手,不要打了!”
路在远胳膊一抡,就把她甩到一边去了。
芬姐怕挨拳头,也不敢上前去拉,见南汐摔倒在地板上,急忙去扶,嘴巴里胡乱喊着:“哎哟,南汐你出血了!南汐!南汐你醒醒!”
路在远听芬姐这样喊,以为自己把南汐摔昏了,赶紧住了手,放开邓嘉祥,转身扑到南汐身边:“哪里出血了?”
南汐在地板上翻了一个身,仰面看着路在远,眨了眨眼睛:“心里出血了!都跟你说不要打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的,你再给我打跑喽!”
路在远知道自己上当了,瞪了芬姐一眼。
回头再看,邓嘉祥捂着脸,仍然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估计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要不然他怎么不还手呢?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又不是他让南汐跪下的,算了吧。
路在远这样想着,也不管邓嘉祥了,把南汐扶起来,送回她自己房里去。
南汐倚在床头上,歪着头,有气无力地说:“你不应该打他,他没有理由保护我,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他。相反,我现在有求于他,他肯帮忙,我应该感激。”
路在远坐在她身边,抬手扒了扒乱掉的头发,说:“你比我干脆,能跟他断得如此干净。虽然你说这话有道理,可我还是很生气,如果你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裴娇倩也不会这么怨恨你。你今日所受到的羞辱,归根终底还是因为他。他哪怕是从旁劝一句,也算是一个男人,居然任由自己的老婆胡作非为,吃软饭也不至于窝囊成这个样子!”
“你跟他较什么劲?你怎么不直接找那个欺负我的?要是你去把裴娇倩胖揍一顿,我绝对不拉着你,还会帮你踹上两脚。”一想起自己居然给裴娇倩跪下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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