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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只待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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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绑架案前两天的日记里的一句话。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粗看只是一句感慨,但你仔细推敲,你爸那十年,除了卧底,再没有别的生活,可他却说十年回忆,妥帖珍藏,再无遗憾。能让你爸没有遗憾的,只有一个可能。”
“他藏了东西!是证据!”白芷心领神会,眼中绽放出一丝光芒。
白青柏是离秦三爷和封二爷最近的人,他留的证据,一定跟他们俩有关!
“他说该见的人都见了,他在绑架案之前,一定见过一个让他很信任的人!”沈刚点了点头。
那时胡宇凌已死,他没有别人可交付,他怕卧底日记流落到别人手里,所以没敢明着写。
可是,白青柏卧底十年,身边亲朋好友几乎都已跟他断绝关系,连心爱的妻子也早已受不了,转投他人怀抱。
还有谁,可以让他托付如此重要的东西?
“白青柏十年前交情不错的亲友我都列出来了,一个个排查吧。”沈刚说道,“把队里其他人都叫过来,每人负责一个,你看看,你负责谁。”
白芷看着那个单子沉默了会儿,道:“我负责徐欣吧。”
徐欣接到白芷电话的时候,正和霍璇在商场购物,号码是陌生的,听到白芷的声音时,她有些惊讶,因为这么多年来,白芷从未给她打过电话。
母女关系淡到这种地步,也是可悲。
只听电话那头的白芷在问:“有时间吗?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下。”
“什么事?”徐欣看了霍璇一眼,有些冷淡地问道。
“跟我爸有关,你放心,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
徐欣一愣,声音更冷了:“白青柏的事,我没什么可说的。”
她与那个男人,早已恩断义绝,曾经的恩爱,敌不过他一次次在她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病得神志不清时、怀孕吐得死去活来时、一个人产检时,还有难产时……甚至,当她还没坐完月子,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去找他时,却看到他在夜总会左拥右抱,吞云吐雾……
他早已不是她熟悉的人,他从一个正直靠谱的好人,变成了让人不齿的黑社会……
对一个人失望到极点,任何跟这个人有关的东西都不想要了,包括感情、包括婚姻、包括骨肉……
凭什么他这样对她,她却要为他抚养孩子?
所以她把女儿丢给他,转身改嫁了。
她改嫁后的丈夫对她很好,任何时候都陪在她身边,他有一个孩子,跟白芷一样大,他的前妻生产后不久就因为抑郁症轻生了,她便将他的女儿视如亲生。
这世上最可笑的是,亲生母女之间感情淡如水,犹如陌生人,非亲生的母女之间却有了骨肉亲情。
徐欣正要挂电话,白芷突然问道:“你知道他是卧底吗?”
一句话,成功令徐欣变了脸色。
“一楼的星巴克,我等你下来,只要五分钟,不会影响你的亲子时间。”
徐欣一听,连忙朝周边看去,可却怎么也找不到白芷的身影。
“妈,你在找什么?”霍璇一听到白青柏的名字,就竖起了耳朵,隐约听到白芷的声音,面色有些不悦。
霍璇生性敏感,自从高中时知道她还有个亲生女儿,便流露出极度的不安全感,她为了让霍璇放心,与白芷关系越发冷淡,最后得知白芷放弃了韩大之后,更是与白芷断绝了关系。
徐欣在脑子里想了想,没跟霍璇说实话,只道:“小璇,妈妈有个朋友要过来见我一面,你先自己逛一会儿,等会儿妈妈给你打电话。”
“什么朋友啊?妈妈不让我一起去见见吗?”霍璇心里更加不快,但面上却没露出来,只拽着徐欣的胳膊撒娇道。
“不用了,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五分钟就好了。”徐欣摸了摸霍璇的头发,温柔道,“小璇乖,妈妈马上回来。”说完,她就急匆匆下了楼。
霍璇看着徐欣的背影,面色阴沉下来,白芷抢了林郁还不够,还想抢走她妈妈吗?
霍璇越想脸色越差,紧跟着徐欣下了楼。
这边的白芷穿着件轻薄的白色羽绒服,安静地坐在窗边,恢复身份后,她就不再像以前在赌场里时化着精致的妆容,此刻素颜朝天,少了分妩媚,倒多了分清丽动人,咖啡厅里不少男士的目光频频朝她看去,她却恍若未觉。
看到徐欣进来后,白芷安静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她将面前的咖啡推给徐欣,道:“不知道你的口味,随便喝点吧。”
徐欣却没有心思喝咖啡,只看着她问道:“你说白青柏是卧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重要吗?”白芷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徐欣顿时没了声音,她沉默了会儿,扯了扯嘴角:“也是,不管他是不是卧底,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她要的,不是忍辱负重为国为民的卧底警察,而是能陪她过日子的丈夫。
白青柏注定不会是那个人。
“我来是想问你,我爸死之前,有没有来找过你?”白芷对徐欣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心中为白青柏感到心酸,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说回正题。
徐欣一怔,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回想起什么,过了会儿,她正了正脸色:“他是来找过我一次。”
“他找你说了什么?”白芷的眼睛一亮,有些急切地问道。
“他说日后若是他有什么事,让我照顾你。”徐欣撇开头,一时竟不能直视白芷的目光,“其他没有了。”
白芷听了,心头一酸,她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追问道:“那他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徐欣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吗?你再想想!”白芷不甘心地问道。
徐欣安静地想了会儿,神色突然有些变化:“他跟我说,存了一件东西在老地方,如果以后有警察找我问起,就告诉他们地址;如果没有,就当没有这件事。”
“什么老地方?”白芷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徐欣面色有些恍惚:“我和他以前约会过的小吃店,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白芷得到地址后,即刻起身,驱车直往江市而去。
徐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也不知坐了多久,干净的桌面上突然多了几滴滚烫的液体。
她和白芷都没注意到,有人从隔壁桌悄悄溜走,然后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秦三爷,是我,霍璇……”
(5)
“林先生,您来得正好,戒指今天刚刚做好,正准备给您送过去呢!”巴黎的一家私人珠宝店里,林郁一进门,工作人员就迎了出来。
“嗯,给我看看。”林郁心情很好,含笑道。
工作人员拿出戒指,那是私人定制的钻戒,一克拉的钻石,不大不小,刚刚好。
让人惊艳的是,钻石里面流动着芬芳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宛如流动的银河,美艳不可方物。
那是他亲手调制的新香水,是第一滴原液。
他有预感,今天的发布会之后,这款香水将会成为香水界经久不衰的传说,它会是他林郁这一生最引以为豪的作品。
因为这款香水里,承载了他这一生最深最重的爱。
而手中的这枚戒指,是他将要给白芷的惊喜。
韩市的那片花海,已经在温室里开始绽出花朵,这次发布会结束,他就会回去,给她一个难忘的求婚仪式。
林郁收好戒指,走出珠宝店,一抬头,发现有纷扬的雪花落下。
林郁忍不住微笑,这一定是白芷喜欢的圣诞节,他盯着雪花看了会儿,拿出手机给白芷打了个电话。
“巴黎下雪了,你那儿下了吗?”林郁一边往发布会现场走去,一边笑问。
白芷正在开车前往江市的路上,林郁说话的瞬间,她看到有雪花飘落,她的眸光一亮,惊喜道:“下了!”
“你这么喜欢雪,以后我们一起去爬雪山吧,把全世界的知名雪山,都攀登一遍。”
“好啊!一言为定!”这个提议深得白芷的心,光是想想,就让她雀跃。
“嗯,一言为定。”林郁笑着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江市的高速收费站已经近在眼前。
白芷直奔小吃店而去,周围的环境都变了很多,但万幸的是,小吃店还在,只是有些破旧,店主是个老头,正在准备一些土特产,说是要寄给韩市的女儿。
听到白芷的来意后,店主立刻就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可算有人来拿了!我今年就准备关掉这家店了,正发愁把东西给谁呢!”
店主说着,进入里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白芷迫不及待地拿出来一看,里面有几份文件,都是秦三爷和封二爷的犯罪证据,包括贩毒、洗钱等交易记录,还有一支录音笔,是一些关键的罪证。
白芷欣喜若狂,向店主连连道谢,这下秦三爷绝对跑不掉了!
白芷给沈刚打了个电话后,立刻就驱车回韩市。
另一边的巴黎,发布会前所未有的成功,林郁在全场的欢呼和掌声中退了场,拒绝了一批业内大佬的邀请,直接奔到了机场。
林郁上飞机的时候,白芷刚好回到韩市,天色已黑,她正准备朝警局驶去,一道远光灯突然照了过来,白芷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光线,一辆大型的货车突然急速朝她冲了过来。
白芷眸光一缩,迅速地打着方向盘想要避开,可另一边又有一辆轿车冲了上来。
白芷避无可避。
只听“轰”的一声,汽车的撞击声重重响起。
伴随着急遽的刹车声,白芷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仿佛被揉成碎片。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打开车门,毫不怜惜地将她硬拽出被挤压得不像样的车厢。
“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有人在耳边问。
“找到了!”另一人兴奋道。
“打开看看!”
“里面是空的!”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白芷的鼻孔、嘴巴、耳朵里流出来,白芷睁了睁眼,嘴角无意识地掀了掀,仿佛是在笑。
她的脑海里想起几个小时前,她将文件给了店主叫来的快递员,让他直接送到警局。
若不是她突然觉得不放心,来了个障眼法,此刻,她躺在血泊里,将是毫无价值。
路灯的光晕在眼前明明灭灭,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到她的身上,警报声由远及近,旁边的人匆忙逃走,白芷张了张嘴,又吐出了一口血。
“白芷!”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费力地睁了睁眼,似是看到了江肖尘。
他的眉眼里充满了戾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她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转醒,隐约感觉自己在担架上,正被紧急推往手术室,沈刚一脸焦急地跟在她旁边:“白芷,你撑着!你一定不会有事!”
“沈队……”她的声音弱得连自己都听不到,喉间又有血涌了出来。
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蒙洛斯的顶楼,秦三爷拼命地往出口跑去,可他还没跑到就被人拽了回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颤颤巍巍地看着江肖尘如修罗般的嗜血模样,情不自禁地开口求饶:“肖尘,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好啊!我们好好说!”江肖尘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一枪打在了秦三爷的手腕上。
秦三爷惨叫一声,江肖尘又踩住他另一只手,又开了一枪。
秦三爷痛得在地上打滚,呼喊道:“肖尘,不是我做的,你误会秦叔了!”
江肖尘却丝毫不听,在他膝盖上又开了两枪。
“我说过让你不要动她,是不是?”江肖尘把秦三爷拎起来,用枪抵着他的脑袋,恶狠狠地问道。
秦三爷吓得脸色发白。
江肖尘拖着秦三爷走到窗边,血沿着走廊流了一路,他将秦三爷拎到窗台上:“她一个人会寂寞,你先去下面等着她!”
“不要,不要,不……”秦三爷面如土色,“肖尘,不,不要放手……”
秦三爷话未说完,江肖尘就放了手。
秦三爷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顶楼急遽落下,江肖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直到亲眼看着秦三爷摔成了肉泥,他才转了身。
“尘哥,接下来去哪儿?”江肖尘上了车,有人问道。
“霍家大宅。”他面无表情地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冷声开了口。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手术室的大门打开,白芷微弱的心跳还在跳动,她睁了睁眼,听到医生对沈刚说的话。
沈刚红着眼眶奔到了手术台前。
“沈队……”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白芷竟然能够说出声音。
“她还能说话!她还好好的!医生!你们再看看!”沈刚突然声嘶力竭地朝着医生吼道。
“我……想见他……”白芷艰难地说了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痛得她泪流不止,可她还是挣扎着说了出来,“林郁……”
沈刚一愣,他知道林郁去了巴黎,此时此刻,他到哪里去找林郁给她见?
“我……想……见他……”白芷又挣扎着说了一句,她的嘴角有血溢出,气若游丝,可那双眼睛,却分明带着渴求。
沈刚突然转身,红着眼眶对着身后的下属道:“去准备飞机,直飞巴黎的!”
万里高空之上,林郁满心欢喜地坐在头等舱的座椅上,他摸出口袋里的小盒子,摩挲着里面的戒指,英俊的眉眼里有掩不住的欢喜溢出来。
同一时间,一架飞机从相反的方向直飞过来。
广袤无垠的高空上,两架飞机擦肩而过。
交错的瞬间,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白芷蓦地转头看了过去……透过飞机的玻璃,隔着虚无的时空,她仿佛看到了英俊的少年撑着黑伞,在倾盆大雨里朝她走来,安静地站在她面前。
那是命运最开始的模样。
“阿郁……”白芷呢喃了一声,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闭了眼,最后的声音随之消散。
只有上帝听到——
她说,对不起。
——完——
番外一 且看来生
江肖尘自首了。
沈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怔忡,报告上称,江肖尘自首的原因是杀了秦三爷,打残了霍璇。
他去审讯室见江肖尘,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眼底有很深的青影,似是很久没睡了。
看到沈刚的时候,他抬了抬眼,仍然是桀骜不驯的样子,嘴角甚至还有一抹笑意:“沈警官,恭喜你,马上要步步高升了。”
沈刚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问:“为什么指定要我处理你的案子?”
“白芷要是知道我被你抓住了,她会开心的。”江肖尘挑了挑唇。
沈刚深沉的眸色里流露出一丝叹息:“你为什么要杀秦三爷?”
“为你们警队除害啊!他嚣张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不想除他而后快吗?”江肖尘吊儿郎当地道。
“霍璇呢?你跟她有仇?”
报告上显示,霍璇的手筋脚筋均被子弹穿透,还被灌了大量的海洛因,虽然抢救回了一条命,但是变成了傻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听说江肖尘进入霍家的时候,霍家只有徐欣和霍璇在家,徐欣亲眼看到霍璇的惨状,差点得了失心疯。
提起霍璇,江肖尘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变成傻子倒是便宜她了。”
沈刚盯着江肖尘,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逍遥法外,也有本钱东山再起,却在这样的时候犯下命案,并且主动自首,不仅震惊了警队,也震惊了整个韩市。
因为他的自首,可以让警方把韩市的黑社会连根拔起。
“为什么来自首?”沈刚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
“玩累了……”江肖尘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道。
可是他自己知道,沈刚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白芷死了。
白芷死了,那个放弃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隐忍地挣扎在韩市最黑暗的世界里的女孩,那个曾经如鲜花般绽放、勇敢又正直的女警,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事实让审讯室的两个男人都沉默了。
沈刚的眼眶微红,终是没能再待下去,临走前,他对江肖尘道:“秦三爷的助理交代了一些事,当年杀了白青柏的人是秦三爷,不是你。”
江肖尘的眸子倏地睁大,双手顿时紧握成拳,人生第一次,他的眼里闪过悔恨。
即便以为白青柏是自己所杀时,他都不曾后悔。
他的字典里,一直都没有后悔两个字。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让自己往前看,过往一切,绝不留恋。
可是现在,他后悔没有早点杀了秦三爷,如果他早点杀了秦三爷……
那个女人,现在也许还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冷着脸扬言要亲手逮捕他……
良久,江肖尘放任自己靠到椅背上,一动不动。
他闭上眼,仿佛看到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那是一场舞会,是秦三爷举办的,他虽然去参加了,却无聊地躲在花园里抽烟。
没过一会儿,一对男女相拥着走进花园,当时他在心里暗骂一声,只怕又是一对野鸳鸯。
就在他准备悄然离开的时候,他听到“砰”的一声,然后是女孩子咬牙切齿的咒骂声:“死色鬼!让你吃我豆腐!”
他回头看去,赫然发现刚刚的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女孩则踩着高跟鞋在他脸上死命地踹。
他突然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一出现,女孩就警觉地回过头来。
那时,她只有二十岁,正是青春好年华,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却并不显得过分成熟,而是有一种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美丽。
她穿着性感的礼服,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美艳不可方物。
虽然被他发现了,她却半点不慌张,而是继续朝那男人身上踹了一脚,准备走人。
“陪我跳支舞吧。”他突然开口,连自己也觉得意外。
“我有什么好处?”她回头,笑得一脸狡黠。
“大概是以后你不需要把人打昏才能踹,你可以在他清醒的时候,正大光明地踹他,我保证,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他笑着道。
她的眸光明显一亮,像是夜空里突然闪烁起来的繁星。
于是,她挽着他的臂弯回到了舞会大厅,跟着他进了舞池。
“你叫什么名字?”翩然起舞时,他在她耳边问道。
“白芷。”她很干脆地回答他。
“白芷?”他突然有些怔忡地重复了一遍。
真巧,他也认识一个姓白的人。
他突然对她又生了几分好感:“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不用问,我知道你是谁。”她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丝丝少女的清甜,“你经常出现在报纸上呢,江肖尘。”
他突然笑了,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女孩,明知他是谁,却还敢凑上来。
“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当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他低声诱哄她,“以后你可以想踹谁就踹谁!”
女孩抬头,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只见她眨了眨眼,粲然一笑:“我最喜欢演戏了!”
于是,她成了他名义上的女人。
她果然擅长演戏,差点把他也骗了。
若不是那天他去祭拜白青柏,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白青柏的女儿!
白青柏啊,那个于他而言如师如父的男人,曾经让他一度留恋,最终仍是抵不过命运、弃他而去的人!
江肖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白芷的,也许,是在他让人下药将她送到金荣的床上却临时反悔、摆了金荣一道的时候。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舍不得一个女人。
七胖回来后,向他汇报过当时白芷的举动,他说,她爬到了窗台上,随时准备跳下。
那时候,他心尖微颤,第一次庆幸自己临时反悔。
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金荣曾不止一次问他要过她,而他因此狠狠地收拾了金荣,彻底中断了与金荣的合作。
她也不会知道,哪怕她和她父亲一样,一直在骗他;哪怕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身上,他这一生,也会护她到底!
不止因为她是白青柏的女儿,更因为,她是他江肖尘的心上人。
江肖尘被判了死刑,缓期一年执行。
江肖黎来监狱看他,才刚坐下,眼眶就红了。
江肖尘撇了撇嘴,有些恨铁不成钢:“哭什么?”
“嫂子没了,哥哥也要没了……难道还不许我哭吗?”经历了白芷的死、江肖尘的入狱后,江肖黎其实已经成长了许多,可是到了江肖尘面前,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回了那个脆弱的弟弟。
江肖尘看着江肖黎的模样,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他想起很多往事,那些被江肖黎忘记的往事。
他们出生在一个没什么爱的家庭,父母都沉湎于毒品,稍一不顺便对他们又打又骂,在他的印象里,他和江肖黎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实在不在少数。
后来父母因为过度吸食毒品身亡,他们被接到了大伯家里,由大伯抚养。
可惜大伯更加变态残忍,将他们兄弟俩折磨得不成人样,后来还想猥亵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江肖尘亲手杀死了大伯。
那时他十岁,江肖黎才三岁。
他带着瘦得不成人样的弟弟离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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