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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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秋收后，哪怕不遭灾，先不问地里的产量能不能顶得上？队员们又能不能吃得上饭？这些，统统都是问题……
　　粟米就是在这么样的一个环境下，被发配分到了采摘组，跟着七个大妈大姨大姐们，开始了她新的战场。
　　一大早的粟米起床后，赶紧把自己在星网里做的丰盛早餐拿出来，带着也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干净的毛毛一起，姐弟俩抓紧时间填饱肚子。
　　临出门前，粟米给毛毛背上丑挎包，一边给弟弟整理着衣领子，一边叮嘱小家伙。
　　“毛毛，姐姐今天要跟着团子里的婶娘、勒勒（姑姑）们上山去采野菜，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中午都回不来。
　　你的包包里，姐姐给你放了水果糖，还有烤地瓜干，还有五个红豆馅的桐叶巴巴，等中午的时候，食堂不开饭，你就跟着光明哥哥，还有大妹姐他们几个一起，吃包包里头的东西。
　　你们吃的时候，记得要背着人，吃不饱也没事，姐姐会尽快赶回来，晚上就给你做多多的好吃的，好不好？”
　　知道自家姐姐是出门干正事去，毛毛没有耍赖的说不让粟米走，反而是乖巧的点头，抱着粟米的小腰保证。
　　“鸡到了，毛毛乖，在家等姐姐。”
　　看着弟弟的乖巧小模样，粟米笑笑，摸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瓜，“毛毛真棒，在家好好跟光明哥哥一到玩，晚上姐姐争取早点回来，到时候再给咱们毛毛烧肉肉吃，啊。”
　　大食堂的伙食，自打过完年，那是一顿比一顿差。
　　一开始的时候吧，早晚都是大米干饭，就是中午都有一顿稀的，吃的全队的人都嗷嗷叫的兴奋到不行。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以前是一天一顿稀的，发展到年前的一天两顿稀的；
　　再到眼下，一天唯二的两顿稀的，马上都要保不住了，粟米可以想象得到，估计大食堂的仓库里，粮食已经不多了吧……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弟弟养的白白胖胖壮壮的，眼下伙食那么差，如果她再不好好的给她家毛毛开开小灶，小家伙都能直接变成她刚来时的瘦弱模样。
　　那是粟米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嗯嗯嗯，姐姐放心，毛最乖。”
　　身前小家伙软萌的语气，打断了粟米的思路。
　　拉着弟弟出屋锁门，直到一路走到食堂，跟着打饭的长队，粟米端着两只小碗，打了一碗黑漆嘛唔，看不出是什么煮的野菜汤，自己又走到到掌勺的梅芳奶奶跟前，领了一个今天出工的人，才能分到的一个野菜加高粱壳捏成的团子，粟米三两口喝了野菜汤，团子却是留给了毛毛。
　　如今的大食堂，早没了午饭，就是稀汤都没有了，为了好叫毛毛吃东西找到借口，粟米就叮嘱小家伙，要是有外人看到他吃东西，或者嘴巴动，问他吃什么的时候，就让小家伙把这个野菜干团子拿出来给人看。
　　叮嘱了弟弟两遍，粟米才在跟她同一组上山妇女们的叫唤中，告别对她恋恋不舍的弟弟。
　　“毛毛，姐姐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姐姐，毛乖乖哒。”毛毛手里还捧着自己分到手的小半碗野菜汤，脑袋连连点着，应答着粟米的话。
　　粟米还想再叮嘱两句，身后喊她的那些个人，已经耐不住的再次急急催促起来。
　　“米妹几，你快点啊，再不走，一会太阳就该出来了，到时候晒死人啊……”
　　“就是，就是，米妹几快点，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可不近……”
　　听着这一声声的催促，粟米只得转头，昂着脖子应了一声：“唉，来了。”应完，粟米看着弟弟，“毛毛乖，去找你光明哥哥去，姐姐走了。”
　　“嗯，姐姐再见。”
　　只听自己才说完，粟光林就看到，自家姐姐忙把手里的脏碗丢给自己收着，她自己则是麻溜的背起背篓，带上麻布口袋，起身就往大食堂外头等着她的人群走。
　　目送姐姐的身影消失在了食堂大门口，毛毛赶紧喝光自己小碗里的野菜汤，把姐姐给自己的干团子收到挎包里，然后把两个脏碗叠在一起，捡了筷子，起身，迈着小短腿就去找粟光明。
　　而食堂外，跟大部队会合的粟米，看到等着她的七位长辈，忙上来笑着打招呼。
　　“三婶娘、表满娘（表舅舅的老婆）、大花勒勒、苇勒勒、西子姐……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吗？”
　　看到粟米懂事的一一问候她们，一开始还嫌弃，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人，一个个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第115章　她成了光杆‘空军’
　　人到齐了；　一行八人，自然是边走便聊天。
　　年纪最长的三婶娘，看着粟米笑眯眯的打趣道：“米妹几，可算是交代好你弟弟啦？”
　　粟米嘿嘿的笑着点头，那小模样，惹得边上的表满娘也跟着好笑。
　　“米妹几；　三毛可是大孩子了，你犯不着事事都这样惯着，小心以后长歪了去。”
　　这话粟米不乐意听，却也知道对方是好意提醒；　嘴上倒也应了句：“嗯嗯；　表满娘我知道了，不过毛毛很乖，又还小，是我自己不放心多交代了两句……”
　　粟米辩解的同时，身边的大花勒勒就看不惯这个不知道隔了多少门亲，说是表满娘；　其实是一点都不占亲的人；　来数落他们老粟家的人；　忙就站出来，边走边说。
　　“人米妹几交代自己弟弟两句话怎么啦？先不说三毛年纪还太小；　当姐姐的合该不放心，就只说我们这次走那么老远的去采野菜，米妹几担心时间长了；　多叮嘱自家弟弟两句话又有什么不该的？有些人啊，就是见天的瞎操心！人家又不是交代她，她急个屁的急……”
　　被人意有所指的针对，表满娘也不是吃素的，听完人就急忙两步窜上去，走到大花身边，叫嚣着：“大花妹几，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啦我？我……”就在大花不干了，张嘴怼回去，还想好好再臭臭对方的时候，为首的长着三婶娘就开腔了。
　　“好了，都别吵吵了，怎么，感情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嫌刚才的早饭吃太饱，一会走的路太近悄，眼下精力旺盛发泄不掉？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不然说大队长分组也是有讲究的呢？
　　一个组有一个年长些人掌控全局，像是争锋相对的争吵，谁都不服谁的，就很少能闹出事来。
　　就如眼下粟米的分组，李全发那也是上了心的，这一组，李全发为了能获得更多的食物，他给配备了最强运送车，额，就是粟米还不算；
　　他还安排了团子里最勤快，也是最能拿事些的女人，老李家行三，粟米这一辈人都尊称三婶娘的侄媳妇；
　　以及团子里其他几位出了名的手脚麻利能干的妹几；
　　为的，就只是能多给食堂搂点吃的回来罢了。
　　听着三婶娘的话，边上的几个人，忙就上手，分别把就要闹起来的大花二人分开来，临了，粟米还听抱着大花姑姑的苇姑姑嘀咕。
　　“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三嫂子说的对，今天队长可是安排我们去天平山去采野菜野果，那地方路可不近，你们与其有力气在路上吵，还不如赶紧去天平山，多采点野菜野果子。”
　　“苇勒勒，为什么我们偏生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去，近处不行吗？”
　　人苇姑姑听了也是好笑，看着身边的西子。
　　“西子妹几啊，不是我们不想往近处去，只是前些日子，采摘队的人都在近处转悠，能吃的都被搂回家了，我们要是想有点收获，不跑远点怎么成？”
　　说起这个，就是老李家出身的三婶娘也有怨气，忍不住的就嘀咕。
　　“先前还说大食堂好，顿顿能吃饱，结果倒好，家里的粮食一颗不剩的交上去了，这才多久？食堂连锅都揭不开了？
　　大队长他们美其名的说是眼下多存野菜野果的，好省下粮食支援国家建设，可我也没见着他们这些大队干部，拿着粮食去支援国家建设啊？”
　　“就是啊，我也没见着，不仅没见着粮食去支援建设，就是我们队里的那些鸡鸭猪羊的，前几天，我还看到大队长跟会计他们，领着人抓了去卖了不少呢！
　　他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们要吃没得吃，要喝没得喝的，不会是大队上的粮仓空了，都被他们这些个当官的白吃饱了吧？”
　　“屁，赶紧住口吧！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外说，可长点心吧！”
　　听到队伍中，平日里跟自己关系好的小姑娘这么说，大花忙打断对方的话，两眼还下意识的瞄了三婶娘一眼。
　　在她看来，别看面上这位三婶娘嘴上也说大队长不好，可毕竟她是老李家的媳妇，背地里她会不会把她们的牢骚，回头都说给大队长听，她们谁也不能保证。
　　所以，她只能急忙打断好友的抱怨。
　　苇姑姑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也跟着转移话题，目光就瞄到了走在人群最后的粟米。
　　“小米，今天让你跟着我们一道上山去采野菜，你管的鸡圈跟鸭舍可怎么办？”
　　苇姑姑本是好意，可是她问的地方就不对啊！
　　看着眼下有些僵硬的场面，难道她能说，自己之所以今天换了工作，那是因为，就她鸡圈、鸭舍里头剩下的那些祖宗们，如今一个个的都成为了可怜的牺牲品了吗？
　　她能说，这把她再回家去，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空军’鸭司令了吗？
　　虽然这一点，从昨个傍晚大队长李全发，跟大队会计粟喜多同时前来找她时，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
　　前阵子，混迹县城，老有关系的粟米，间接的就从一些熟人的嘴巴里了解到了，他们三合团大队长，大队会计他们卖的老鸡老鸭，卖的可上价格了！
　　得了甜头后，大队也不知道走了哪里的关系，买来了一批陈旧粮食，加上采摘小组的迅速行动，总算是保住了断粮的危机。
　　然危机一过，或者是表明上一过，大队上的这群白吃饱们，尝到了先前卖集体财产的甜头。
　　上回是有断粮的大山压着，他们没敢贪污，眼下大山占时移除，大队上那一个个的‘能耐人’，可不就又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无辜的鸭子、鸡祖宗，甚至还有仅剩的那几头猪祖宗身上去了么？
　　可以说，除了不能动的两头黄牛，除了大队长李全发点名留下，等春种就要宰杀吃肉，调动士气的老母猪外，其他的牲口，都没能逃脱这群人的毒手。
　　一群拿公肥私的蛀虫，美其名是队里粮食紧缺，没富余的喂这群家畜，其实内里，他们一个个的不就是想趁机捞一笔，发一发队难财？
　　眼下大队上都没粮食了，就是不贪财，生怕将来自己饿到的蛀虫们，一个个的都想拿公家财产换得了钱财后，去买些粮食偷偷放自己家藏着。
　　未来大食堂还再缺粮下去，他们藏起来的这些私粮，那可就是保命用的！
　　粟米无奈的看着，眼前纷纷回头来关注着她的气人，她心里叹气。
　　这话，她该怎么答？
　　想来此时此刻，大队会计粟喜多已经带着人，把自己精心伺候了这么久的祖宗们，全部装笼子里，搞去县里头处理去了吧？
　　粟米光想想，她都是一阵心疼，毕竟自己伺候了那么久，有感情了哇……
　　所以，除了无知装傻的笑，粟米别无他法。
　　看着粟米一个小屁孩，只知道呵呵呵的傻笑，大花就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别一个个的都问米妹几，她一个半大点的小娃子，能知道什么？
　　与其有时间我们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快点走，早到地方，多打点野菜野果，回头到队上也能多换点工分，等吃饭的时候，也能多分点干的。”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姐妹们，赶紧走吧……”
　　……
　　才将将开春，他们西南这片地界的野菜不老少。
　　什么草头、鸭脚板、蒲公英、鱼腥草、还有雷公屎（地衣），水芹菜、香椿头、野葱、蕨菜，甚至还有一种类似口蘑的白蘑菇，味道也都是相当鲜美的。
　　今天她们结伴上山，甚至还带了五口大麻袋，大队长李全发就是指望着，她们能多采摘一点回食堂去，这样一来，野菜多了，大队上仓库里好不容易换来的那点子粮食，也能省下来。
　　一行八人，算上粟米这个人小，能力却不小的小不点，她们一个个的背着背篓或者竹垒子，手拿竹刀，见到什么菜就采什么菜。
　　粟米上辈子活在城市，虽然也因为亲妈过世，到农村去生活过了两年，但是对于野菜，她也只能单调的认识几种罢了。
　　至于蘑菇，除了冻菌、丝毛菌、滑碧菌，黑木耳外，其他的她是一样都不认识。
　　如此，粟米跟着大家到了地方后，她一边仔细的寻找着自己认识的野菜，一边努力的去观察隔得自己最近是人，看看她们手里采摘的野菜是什么样的。
　　当然粟米也会不耻下问，尽可能的让自己多认识一些野菜的品种。
　　野葱她认识，收了；
　　蕨菜她也认识，碰到就收了；
　　香椿头她当然认识，额，只是考虑到身高的问题，为了不伤树，来年还能吃得上，自己能够得到的收了，够不到的喊边上的人来收；
　　雷公屎自己认识，这玩意在打雷后的草丛中，一长就是一大片，有的碧绿，有的屎黄，看着晶莹剔透，滑不溜溜的，所以被戏称雷公拉的粑粑。
　　粟米笑着想，这还挺形象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出现，不收对不起自己哇，收了，收了；
　　蒲公英？额，这货长成后，冒出一个个的毛茸茸球球来时，自己是认得的，可眼下还是鲜嫩的模样，抱歉，它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它，所以粟米的心思就没放它身上去。
　　要不是挖野菜挖到自己身边来的大花姑姑喊她，还摇头恨铁不成钢的上来教导自己，粟米就错过了自己脚下的那一大片的鲜嫩蒲公英了……
　　不过还算好，被训一顿，认识了一种野菜，这样很好！等以后有机会让她去荒野求生了，自己也能多一种食物入口，粟米苦中作乐的幻想着。


第116章　老母猪肉也是肉！
　　“杀猪喽；　杀猪喽……”
　　春种开始的第一天清早；　将将起床的粟米；　就听到牛圈外的小道上；　传来小孩子欢呼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子，今个居然能起的这么早？
　　嗯，估计还是因为杀猪；　待会大食堂有刨猪汤吃的缘故吧？
　　田里秧苗长好的时候，大队长李全发就在食堂开饭前宣布了，等春种插秧的那一日；　队上就杀猪，好好的犒劳犒劳大家。
　　这不听到要杀猪了；　还能有肉吃；　连爱睡懒觉的小娃娃们；　一个个都兴奋的不行；　一个个的赶着去大队食堂外看热闹。
　　听着难得的欢快声渐渐远去；　粟米跟毛毛却是不慌不忙的，一点都不着急。
　　深深吸引队上所有社员们的猪肉，哪怕再是如何咬不动；　吃着还是骚腥气还特别重的老母猪肉；　对于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肉的人们来说，老母猪肉那也是好东西！
　　当然了；　这样的肉对于粟米来说，吸引力却是不大的。
　　先不说自己在星网也算是个有钱，能买得起好猪肉吃的主；　就只说张屠夫每每送她的那些下水跟打头，她戒指里还存着不老少呢！哪样不比老母猪肉来的好吃？
　　不慌不忙的领着毛毛打水洗脸，粟米领着小家伙窝在小家里泡了奶粉喝，甚至还各自吃了两片核桃酥，肚子里有食物垫底以后，她才领着弟弟往大食堂去。
　　姐弟俩来的时候，老母猪已经被吊挂起来开膛破肚了。
　　猪血，心肺等猪下水，也已经被食堂掌勺梅芳奶奶端到了里头去捯饬去了。
　　为了能顺利的春耕，像粟米这样的‘壮’劳力，李全发自然是不会让她去采摘组了，反而是把她抽调来了春种突击队，为的就是尽快确保春种圆满结束。
　　不过因为春种是重活，今天他们参加春种的壮劳力们，分到手的食物可是要比采摘组的多。
　　当然了，一大早的也不可能给他们吃好肉，所以咯，先拿猪下水打发他们，至于大肉，估计那时晚上下工时候的事情了。
　　粟米跟毛毛围观完老母猪被分解完毕后，她才拉着弟弟进了食堂。
　　她仗着人小，偷偷混到食堂后厨，越过忙碌着的大灶，窜到里头小隔间梅芳奶奶最爱呆着的小灶时，她居然看到，人梅老太正站在半人高的灶台钱，认真的拿刀片着猪肚子跟猪心，看着砧板上的辣椒生姜片，还有青蒜，粟米琢磨着，对方这是要爆炒猪肚子、猪心了？
　　果不其然，切好了配菜的梅芳，眼角的余光看到混进来的粟米，她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急忙转身过来，身体挪了挪，状似不经意的把身后的案板挡了挡，见到粟米的眼神，没有盯着自己身后的案板看，她才忙笑着，一边手擦着围裙，一边走上来跟粟米说话。
　　“米妹几，嘴巴子馋了吧？你再等会，等锅里煮的猪血汤好了，奶奶给你单独捞一大碗。”
　　粟米呵呵呵，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
　　就在此时，隔着薄薄的木板隔断粟米听到，外头吃饭的大堂里，大队长李全发又在那里说的‘慷慨激昂’。
　　“看到了没？你们都闻到了没？这可是肉香，是肉！别总是嚷嚷着我这个大队长不好，不好的！平日里让你们干点事，采点野菜什么的，你们就总吵吵着，大队部仓库没了粮食！
　　喏，什么叫眼见为实？看到了没？要真没粮食了，今天的栽秧，我能让民兵队长杀猪，给你们分肉吃？我能让大食堂给你们蒸白米饭吃？”
　　说着，李全发手指着身边有他大半个人高，此刻正冒着徐徐热气的木桶篜，望了眼里面蓬松喧软的白米饭，一脸我是好心大队长的得意。
　　“今天我在这里，再严肃的跟你们说一句，好好的踏踏实实的在队上干，不要总私下里瞎逼逼。抓紧时间栽田，老老实实的出力，干得好，本队长有奖励，大米白饭，大块肥肉片子管够！等秋收打谷子的时候多收粮食，到时候我再给大家吃香的喝辣的！”
　　“哦哦。好，大队长好样的！”只要有肉吃，一切都好说！
　　“大队长，以后我再也不背后钻你娘火三啦……”他一个老农民，可以不管政策，可以不管是谁领导，只要能让他吃饱喝足，听谁的不是听？
　　要是李全发这老货真能让他吃肉，吃上大米干饭，甭说不在背后再骂他诅咒他，就是从今往后往日子要喊他亲爹，他都是愿意的啊。
　　“吃肉，吃肉哦……”
　　……
　　看着自己打完鸡血后，下头一个个嗷嗷叫的社员们，李全发心里暗笑。
　　一群白痴！
　　“好了，今天有饭有肉，我也破例一回，大家先吃饭，填饱了肚子再下田。
　　当然了，我网开一面，待会下田栽秧的时候，你们可得给我好好出力，不要拖拖拉拉的挨在家不动，一个个的下田还要我去三催四请的！
　　要是这样，明个就照老三套，先下田，干一半再回来吃早饭……”
　　“晓得了，晓得了，大队长，你就放心吧。”
　　“队长唉，你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赶紧开饭呀！”
　　听着这一声声嗷嗷叫的催促，李全发心里更是得意。
　　肉都啃不动的老母猪，还腥气的不行；
　　几篜桶下了剩饭涨发，煮熟后再加水再篜的米饭；
　　如果能让一群蠢货老老实实的卖力气，还不惹事，他觉得这样的牺牲还是挺划算的。
　　一群没脑子只知道吃的蠢货，也就只配成为他刘全发往上爬的垫脚石了。
　　看着底下一个个听到吃肉，吃饭就眼冒绿光的社员们，李全发满心满眼里幻想的，都是今年秋收后，自己再度大放卫星，然后得到先进，最后被领导赏识，然后步步高升的美好场景。
　　却丝毫就忘记了，社员们之所以会眼冒绿光，那是因为，大家都已经吃了好几个月的野菜汤，康团子了呀！
　　如今好不容易叫他们遇上了吃肉，吃干饭，大家能不急？不期待？不兴奋？不眼冒绿光吗？
　　随着外头大灶上，两口大锅里熬煮的猪血汤，野菜汤好了，得了示意的李全发一声令下，整个大食堂内瞬间就喧闹了起来。
　　“起开，起开，别耽搁老子去排队！”
　　“麻痹的，谁踩了老子的脚？”
　　“滚，王麻子，别想插队！”
　　……
　　一时间，隔着薄薄的木板，粟米听到外头大家的哄闹，自己却拉着毛毛窝在了厨房的角落不为所动。
　　还是梅老太心里惦记着事，出来做主给粟米跟毛毛舀了一大海碗的猪血汤，并一大陶钵的蓬松白米饭后，她就忙打发粟米带着毛毛离开。
　　直到姐弟俩一人胸前抱着一样食物，被梅芳打发出了厨房，粟米皱着的眉头都一直没有松开。
　　领着弟弟回到家，猪血汤里头即便还飘着几片脖子肉，自己也是不稀罕吃的，但是白米饭，粟米则不打算浪费。
　　撇开小饭桌上的一大海碗猪血汤，粟米从戒指里掏出自己在星网炖煮的野鸡汤，并两个油煎蛋，以及一小碟辣炒酸豇豆出来，领着毛毛一道吃早饭。
　　哪知道，手里捧着的米饭一扒拉到嘴里，粟米就觉得不对。
　　平日里再碎的糙米，哪怕是放了好几年的陈米，篜出来的饭也不是如今这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