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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耽误我发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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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在上的大总裁,低声询问好不好,是个女人都无法拒绝。
  “好……”
  ***  ***
  习尽欢跟着他上了二楼,推门而进,是一间宽敞包间。她进去看到利慎泽也在,心里微微放松。
  走到桌边,她才发现从旁边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视线一片开阔,甚至连一楼甲板上的一举一动也尽收眼底。
  她一愣,心里慢慢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那刚才,她一个人在甲板上拍照的样子被他们看见了?
  好尴尬啊啊啊……
  见他们一起进门,房间里的三人都有些吃惊,但很快便掩饰住了。
  沐启初笑道:“慎平,你抽烟就抽烟,怎么还带一个小姑娘回来?”
  习尽欢只觉得那人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南兴海关最年轻的副关长。她以前的公司是做出口的,他曾经去公司视察过,她远远地见过一面。
  她有些讶异,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利慎平绅士地拉开自己的空椅子,请她落座。
  旁边的服务员替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习尽欢和利慎泽之间,利慎平道了声谢才入座,淡笑解释道:“手有点疼,所以请习小姐帮忙打两圈。”
  一直没开口的江岳西“哟”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操着一口京片子:“要不说这世道变化快呢,我不过几个月没回来,慎平就要人帮忙才能打牌了。”
  习尽欢抬头,见对坐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看上去比利慎平稍长。她有些尴尬地笑了,没有多嘴。
  沐启初不动声色地扫了习尽欢一眼,又笑着跟江岳西打趣:“你也不想想,我们慎平单身这么多年,手能不疼吗?”
  他转过来看着利慎平,笑嘻嘻地说,“来,跟哥哥说说,是不是给用坏了?”
  沐启初是他表哥,江岳西既是学长又是股东,两个人一唱一和,利慎平笑得颇为无奈:“刻印的时候被划到了而已。”
  他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在办公室里刻印,这个习惯几个人都知道。
  偏偏有人来劲了。
  “那也不行啊,哪这么娇贵?”江岳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漫不经心地笑道,“又不是你媳妇儿,凭什么帮你打牌?我可不认啊。”
  沐启初帮腔道:“可不是么。”
  利家这两兄弟就是两个极端,利慎泽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交往过的女朋友多如过江之鲫。
  可利慎平却截然相反,私底下从未跟哪个女人交往过密。即便是不得不参加的应酬,向来也是公关部经理出任他的女伴。
  这冷不丁地冒出来个习小姐,两个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何况这小姑娘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利家会接触到的人。
  “我说慎平,哥哥们今天也不为难你,这要是我弟妹,别说帮你打了,筹码白送我都乐意。”
  沐启初靠着椅背,右手轮着一块麻将玩,看着两人笑得一脸玩味。
  “怎么着,给个准话儿吧?”
  

    
第9章 亲密接触
  习尽欢听他们闹得脸颊发红,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
  拜托,也不看看她穿的什么,利慎平就算再饥渴也不会跟她有什么瓜葛好不好。
  这种场合她知道自己不便说话,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利慎泽这个骚包已经够口没遮拦的了,没想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转过头,默默地看了一眼利慎平。
  所以,利总也不是那么表面上这么温文尔雅吧……?
  利慎平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微笑着说:“别理他们,一群流氓。”
  这下几个人都不答应了。
  “哎不是,你哥哥弟弟是流氓就算了,凭什么说我呀。”江岳西把自己撇干净,“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
  沐启初直笑,“得了,知道你有妻有女改邪归正了,坏事让我一个人背了算了。”
  利慎平右手舒展,虚搭在她椅后背,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也不怕习小姐听了笑话?”
  沐启初“啧”了一声,他这个弟弟看起来人畜无害,结果一句话就分化了两人的阵营,还用这种指控性这么强的字眼,看来是不高兴了。
  他扫了习尽欢一眼,笑着转开了话题,“看看,我们慎平多有绅士风度。”
  “行了,”利慎平敲了敲桌子,“打牌吧。”
  “打牌打牌。”
  利慎平见习尽欢有些局促,倾身靠近她的耳旁,清润的嗓音带着些许安慰:“他们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习尽欢摇了摇头,“没事……”
  这种场合哪有她介意的份?更何况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四个人里,有利氏两位公子,还有沐关长,剩下的那位想必也是非富即贵。这几个人凑在一起,一局牌不知道得打多大。
  她、她怕输得很惨啊!
  习尽欢垂死挣扎:“利总,我不太会打南兴麻将。”
  利慎平温声问,“那你会什么?”
  “成都麻将,血战到底。”她有些不好意思,补充了句,“就是QQ游戏里面那种。”
  利慎平不由地笑了,“那就成都麻将吧。”
  “可是……我玩的也不好。”
  “不碍事。”利慎平温和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么暧昧的话,小声反驳:“这不太好吧。”
  “弟妹,这有什么不好的,”沐启初笑说,“谁让他手疼,你放心打。”
  习尽欢:“………………”
  弟妹什么鬼。
  算了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江岳西和利慎泽是常年在外面玩的人,多少会点儿,只有沐启初不懂,利慎泽大概讲了些规则,又叫人换了两副没有字牌的麻将来,“反正都是大同小异,打两圈就知道了。”
  自动洗牌桌很快将牌洗好,那麻将块摸上去冰凉凉的,又大,习尽欢开始不习惯,又有些紧张,一开始就连输了六七局。
  说是帮他摸牌,可是完全放任她自己打,这下好了吧……
  习尽欢侧过脸去默默地看利慎平的表情。
  “不要紧。”利慎平神色自如,见她可怜兮兮的,倒反过来安慰她,“打着玩儿而已。”
  他们这群男人,不是商场精英就是官。场上混的,都精于算计,习尽欢哪里会是对手? 
  她输到血崩,胡乱想着要不要咬牙跟他共同承担债务。
  习尽欢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四条”,连忙叫碰,然后把剩下一句连牌挑了张往外打,想继续做清一色。
  忽然间,利慎平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急。”
  他这个样子似将她半抱在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混杂着体温,将她包裹住。
  习尽欢愣了下,只觉得他的手心有些热,温度一直从手背爬上心尖,又爬上她的脸颊。
  这么亲密接触,不好吧……
  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她懊恼地想自己是不是脸红了,呐呐地问:“怎么了?”
  利慎平说:“剩的牌不多了,清一色不好做。”
  她摆明了想做条子清一色,又贪心,碰了一四条后还想继续胡一四条。
  可贪心也没什么不对。
  利慎平收回手,让她看场上的牌,说:“上家是清一色大对子,剩下的应该是个连对,不是五六筒就是六七筒,你这张很容易点炮。”
  手上的牌被猜准了的利慎泽哭笑不得,“大哥,你牛津经济系毕业就为了来算我牌的是吧?”
  习尽欢讶异了下他的学历,手一抖,反而把牌推了出去。
  是张七筒。
  她看着利慎平,怯生生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不要。”利慎泽说。
  她舒了口气。
  习尽欢看了看手上的牌,又看了看桌上出现的牌,只有她一家要条子,胜算还是有的。
  大不了等会儿跟他一起承担损失好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想通了这点,习尽欢浑身一松,还安慰起来利慎平:“没关系,我感觉我运气回来了。”
  利慎平“嗯”了一声,脸上还是温和的微笑,“那就好。”
  接下来她果然把手上的八。九筒都安全地打了出去,成功做成了清一色。
  沐启初摸了一张牌起来,拇指一滑,也不翻开来看,直接放到了她面前。
  “弟妹,九条要不要?”
  习尽欢眼前一亮,也不顾上他乱喊了,叫了声:“杠杠杠!”右手一推,直接倒下了三张牌。
  沐启初面不改色,笑道:“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清一色,没想到还点了一个杠。”
  习尽欢又去摸排尾,她拇指摸了一把没摸出来,翻开一看,赫然是一张刻花的牌,幺鸡!
  清一色杠上花,还带两个勾。
  极品哟。
  “我胡啦!”习尽欢得意忘形,转过来冲利慎平直笑,“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就说我运气回来了!”
  见她眉开眼笑,利慎平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双澄净的眼眸越发温柔。
  ***  ***
  那一把之后,牌风果然变了,习尽欢手气转好,要什么摸什么。连利慎平都惊讶于她的运气。
  沐启初连连摇头,“原来刚才是诱敌深入。”
  江岳西笑着说:“你做哥哥的,出点血不应该吗?”
  两个人看了利慎平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嘿嘿嘿地相视一笑。
  习尽欢:“………………”
  她也不管了,只顾自己埋头打牌。
  他们打完牌算筹码,她不仅没输,反而赢了十几个。
  哪晓得他们一把打的一万,习尽欢立马转喜为忧了,一面后怕自己还好没有输,一面想着这钱肯定不能收。
  沐启初拿着手机说:“来来来,微信转给你。”
  “不用了……”
  利慎平拍了拍她的椅背,“收着吧。”
  她正要拒绝,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总是视金钱如粪土,然后引来男主角的好奇和追求……
  她抬眸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他偏过头吩咐工作人员停船,宽阔的胸膛却正对着她,带着丝光的衬衫白得耀眼。
  习尽欢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调出了微信。
  ***  ***
  趁着习尽欢去洗手间,两兄弟下了楼,站在走廊边看着船靠岸。
  江风带着夜深的寒意。
  利慎泽点燃了一根烟,含混道:“大哥,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可这男女上的事就是你不懂了。”
  利慎平双手撑在栏杆上,淡淡地问:“什么意思?”
  “要相互亏欠,女人才忘不了你。”利慎泽冲他飞了一下眼。
  习尽欢赔了十几万的车钱,大哥就还十几万的牌钱,哪有这么巧的事?
  利慎平回过头,看着慢慢靠近的码头,笑了笑,“你想多了。”
  “是吗?”
  他顿了顿,侧过脸来,静静地看着弟弟,“我说过,你不要去招惹她。”
  “那你今天还能跟人家一起打牌?”利慎泽嬉皮笑脸,语气里带着一点挑衅,“明明想要,为什么不承认?”
  利慎平平视着他,语气无奈:“阿泽,利家什么样子你很清楚……”余光瞥见那抹俏丽的身影,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利慎泽也看到了,他冲习尽欢招了招手,“来来来,我大哥送你回家。”
  习尽欢被吓了一个霹雳,“蛤?不用吧。”
  利慎泽弯了弯眼睛,正要逗她,忽然想起大哥还在旁边,轻咳一声,正经地说:“今天只有大哥要下船,他不送你谁送?”
  “我可以自己回。”习尽欢说,“这个码头离我家很近了。”
  “你别闹了,快跟我哥走。”他板起脸来,“这么晚了多不安全。”
  见她还要说话,利慎泽岔开话题,“我明天不进公司,正好放你一天假,放心,工资照结。”
  习尽欢果然没再纠结刚才的话题,而是说:“那怎么好意思,不用了。”
  “你要是觉得不好嘛……”
  利慎泽看了看单手插兜的大哥。
  “啊,不如这样好了,”他坏坏一笑,“明天你送去给我哥吧,他天天吃餐厅也挺可怜的。”
  拉倒吧。
  要是没见识过他们公司的餐厅,习尽欢还会被他糊弄过去,现在再听这话,她莫名觉得有些讽刺。
  她很想拒绝,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只好胡乱应承了一声。
  利慎平淡淡地看了弟弟一眼,竟然没有反驳。
  他垂眸望向习尽欢,温声道。
  “来,我先送你回家。”
  

    
第10章 怕他哄人
  邮轮很快靠岸,工作人员从船上放下长长的梯子,刷着白漆的铁质梯子,踩上去砰砰作声。习尽欢跟在他后面,扶着栏杆小心地拾阶而下。
  司机已经在岸边等着了,为两人打开车门。     
  习尽欢原以为单独跟他一起会有点尴尬,但利慎平很会聊天,恰到好处地与她讲话。从码头到她住的小区不远,开车不过一刻钟。她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已经到了。
  她远远从车窗前看见熟悉的路口,说:“利总,把我放在路口就行了,拐到小区门口是单行道,你们不好掉头,我这边可以走小路回去。”
  “小路?”利慎平看了看路口,示意司机,“在路口停。”
  “好的,利总。”司机打起了转向灯,细小规律的“哒”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不到三百米的距离,稳稳停在丁字路口。
  习尽欢道了谢,拉开车门下车。
  “等等。”身后传来清润的声音。
  她回头。
  另一边的车门也开了,利慎平跨步下车,绕过车尾,停在她面前,“小路不安全,我送你。”
  “啊?”习尽欢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降尊纡贵。
  他很高,站在她面前,她要抬头仰视才行。
  习尽欢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不用,这边很安全的。”
  “请不要拒绝我。”利慎平看向她的目光专注,“看见你安全到家,我才会放心。” 
  路灯在他身侧,光影照在他的鼻梁上,原本线条柔和的五官也多了些许凌厉。
  再怎么绅士,也多少带着点上位者说一不二的强势。
  习尽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只好干干地应了一声,“那、好吧。”
  利慎平微微颔首,单手插兜,迈开步子,两个人并肩走在老城的小路上。
  夜晚的风吹拂过脸面,似暖又似寒,带着一点海边城市独有的潮湿感觉。
  他们并肩走在老城区狭窄的街道上,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巷子两边围墙上的外衣,已经因为潮湿而剥落。
  路上有些暗,隐隐听得见周围居民楼里的电视声。
  利慎平单手插兜,金丝边镜片后的一双眼眸,隐隐闪烁着不认同。
  他抿了抿唇,措辞非常克制,“女孩子单独住在这里,偶尔走夜路会不会觉得困扰?”
  见他没有摆出高姿态来挑剔老城区的环境,习尽欢对他多了一丝好感。
  “不会啊。”她冲他笑了笑,“这边的小区虽然看起来破破的,但是很安全。”
  她伸手指了指他那边的围墙,“两边都是以前国营老厂的家属区,工厂搬走了,但是住家都还在,这边的邻里氛围也蛮好的。”
  “是吗。”利慎平的视线顺着她的手臂,落在她脸侧。
  他见她对这一片熟悉了解,于是问:“在南兴待很久了吗?”
  “嗯,读大学就来了,有6年了吧。”她点头说道。
  利慎平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长舒一口气,似叹非叹:“那真的很久了。”
  习尽欢觉察出他语气里的惆怅,有些莫名,“说起来久,但是平时也没觉得。”
  他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
  因为是走小路,从路口到楼下很近。习尽欢指了指前面的小门,笑着说:“利总,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利慎平顿住脚步,侧身问她,“你明天几点过来?”
  她没想到他当了真,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一般12点到。”
  利慎平略一颔首,“我叫人接你。”
  习尽欢抿了抿唇,算了,送利慎泽是送,送利慎平也不过是送,于是问:“你喜欢吃什么?有忌口的吗?”
  “没有。”
  “喜欢清淡还是偏辣的呢?”
  “都可以。”
  这么不挑啊……那干嘛不在餐厅吃?习尽欢默默吐槽,嘴上还是说:“我知道,那……我先上去了?”
  他“嗯”了一声,“去吧。”
  她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他又出声留人。
  她转过来,“嗯?”
  他半天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脸上,隔着金丝边的镜片,叫人看不真切。
  习尽欢看着几步之外的男人,长身玉立,衣冠楚楚,看上去斯文矜贵,温文尔雅——一看就不属于这个老旧的家属区。
  她低下头,小声问:“利总,还有什么事吗?”
  利慎平似乎觉察自己失态,轻咳一声,淡淡地问:“你的腰还疼吗?”
  她没想到他会问,笑了笑,“不疼了,谢谢利总。”又说,“我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这次他没有再挽留。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利慎平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院子里,老旧的水泥灯柱下,发白的灯光把他脸也照出了几分忧郁。
  他掏出银色的烟盒,单手摁下开关,做工精致的盒盖“嗒”的一声弹开。长指捻出一只细烟,含进唇里,再点燃。
  利慎平凝眸平视着面前的老楼,默默地抽完一支烟,然后又一支。
  ***  ***
  顶灯跟着晃倒的箱体一起闪烁了两下,电梯才在6楼停稳。
  习尽欢掏出钥匙开门,回家很快洗了个澡。浴球摩擦过身体,被撞到的后腰泛起一阵酸楚的疼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可就是本能地觉得,要是她叫疼的话,他下一秒就要来哄她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习尽欢皱着脸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抖出脑外,换上松垮的T恤,随手把头发扎了起来,跳上了床。
  她打开手机,微信上的余额是明晃晃的6位数。
  额上有水沿着皮肤滑落下来,痒酥酥的。她反手一揩,豁出去了,调出赵心蕾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欢声笑语嘻嘻哈哈:心蕾你睡了没!!!】
  趁着她还没变注意,把这钱还给心蕾,这样她拿着也不烫手。
  习尽欢想得挺天真的,这点钱在巨巨巨有钱的公子哥儿眼里,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她没必要去刷存在感。
  再说了,她坐了一晚上还挺累的,这也算是劳动所得。
  毕竟利总都说了,赢了算她的。
  一想到这句话,习尽欢反而有些泄气。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她翻身抱住枕头,四脚八叉地躺在床上。
  他们不过才见三次,连朋友都算不上。即便他没有那个意思,这句话也太暧昧了。
  这么一想,刚才那股冲动瞬间消失殆尽。
  算了,欠心蕾钱,虽然是欠着人情,但还算安全。可欠一个陌生男人的钱,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一想通这点,习尽欢决定明天还是去把钱还给利慎平。
  ***  ***
  第二天,习尽欢又起了个大早。
  市场卖海鲜的阿姨都认识她了,“今天又要来点什么啊?”
  “螃蟹吧。”
  “行!”胖胖的老板拿漏网舀了两只青蟹,边称边说,“小姑娘你是上班还是上学啊?”
  “上班了。”她低头从兜里掏钱。
  “那你还每天买菜啊,上班来得及啊?”
  习尽欢笑了笑,“来得及,我上班晚。”她接过袋子,又问,“阿姨今天还有什么好的?”
  “要不来点虾吧,今天的虾不错。”
  习尽欢看了一眼,是个头很大的明虾,一只虾都快赶上她一只手掌那么大了。
  “好呀,来点吧。”
  买完海鲜,她又去买了点青菜番茄和剥好的玉米粒,才提着菜篮子很快回了家。
  昨晚上回来得晚,她没做乌梅汤,只就着现买的菜下功夫。
  老房子的厨房虽然不宽敞,但是工具一应俱全。她把窗户开到了最大,又点燃了抽油烟机,接了一锅水就准备煮螃蟹。
  现买的螃蟹还活蹦乱跳的,她有点怕,胳膊伸得老长拿着筷子去夹螃蟹丢进锅里。两只螃蟹还往外爬,吓得她一边拿盖子压,一边叫哄:“别爬别爬……快进去啊!”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这个美味的小怪物,她带上胶皮手套,麻利地拿剪子剪开大虾的后背,从中抽出完整的虾线,顺便把虾脚也剪了去。
  她做事快,做菜的动作也很利索,不一会儿就把准备工作做好了,看了看表才十点半。
  时间还早,她没着急继续,反而先把手仔仔细细地洗了一边。
  海鲜好吃归好吃,可处理做起来始终有股淡淡的腥味儿。
  习尽欢拿洗手液把两只手好好搓了搓,连指甲缝也不放过,洗完了闻着香喷喷的才觉得好受点。
  最后她做了三菜一汤,用昨天的剩的牛肉做了点罗宋汤,搭配着清淡的上汤娃娃菜,蛋黄玉米炒螃蟹。蒸好的白米饭颗颗分明,她又铺上了一层色彩艳丽的茄汁大虾,看上去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把几道餐全装进保温餐盒里,习尽欢赶紧给自己做了碗泡饭,就着前天剩的糖醋排骨算是吃过午饭了。
  十一点过五分,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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