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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遇见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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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磨磨蹭蹭走出回民街时她说:“师父,刚才在清真街我没敢问,为什么回族人不吃猪肉?”
  他抬头凝视着满天繁星,反问道:“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不吃猪肉呢?”
  她沉思片刻方说:“中国古代不是有个传说么。说玉帝升天时带走了整个屋子,唯独猪跑了出来,所以天上是没有猪的,过年祭天时就用猪头。回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因为觉得珍贵稀有而不吃?”
  尤书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敲了敲她脑袋:“你这脑袋瓜倒是灵活,还能扯到上古。”
  她捂着脑袋嗷嗷叫,不满的盯着他,嘟哝道:“本来就不聪明,师父这么打下去,只怕以后会经常死机。”尤书宁下手很轻,她并不疼,只是装模作样的撒撒娇。
  撒娇,她有些走神,想起自己这些年,除了尤书宁,也确实没能有个可以撒娇的人。不撒娇,是因为没有人惯着,没有人无条件去承受你的小打小闹小脾气。
  而他说过,在他面前,可以是最真实的自己。
  “不怕,要是打傻了师父家饭倒是很多,绝对不会让你饿死。”他呵呵笑的转身,走入主街,解释道:“回民不吃猪肉的意愿和你想的恰恰相反,他们觉得猪是真主派下来吃垃圾的,认为它们长得丑而不吃。”
  许诺狂汗,忙说:“猪还真是冤呐!”
  他回头,身后是西安夜色中的灯火,轻轻一挑眉,唇角微微扬起,问:“怎么?我家小徒弟想跟猪伸冤?”
  “我家”两个字让她的心跳骤然漏了好几拍,脸颊微红,好在夜色正浓,看不真切,忙磕磕巴巴的反驳:“我……我……只是……只不过喜欢吃猪肉罢了。”
  他小跑到路边拦车,她注视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她觉得和他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好像做梦一般。
  她跟着他上了出租车,趴着车窗上看窗外拥挤的人潮,好奇宝宝的问道:“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大雁塔!”
  司机没有回头,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你们是去大雁塔看音乐喷泉的吗?”
  许诺转头盯着他,等着答案。
  “嗯,难得来一次西安,带她去看看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她心中翻涌着一股暖流,直冲眼底。
  她咧着嘴笑了,她真的想自作多情的认为,尤书宁在西安停留的这几天都是为了她,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想,这个世界,还有人是真正关心她、希望她过得好的。
  对了,还有冬凝姐和沫沫姐,她们也是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身边就已经都是温暖了。
  司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呵呵笑的说:“新婚夫妻出来度蜜月啊!”
  许诺别过脸盯着窗外,不想让他见到她红透的脸,却温声纠正道:“我们不是夫妻,这位是我师父。”
  司机声音顺口提高一个八度,说:“这个我懂,现在的年轻人在外面都喜欢把自己老公喊什么‘叔叔’、‘大叔’啊,说这是情调。不过还是你们最有创意,‘师父’我倒是第一次听到。”
  她囧,这司机还真是潮流。她在心中呐喊:不是她们有创意,是真的是师父啊!
  她睨着眼睛用余光偷偷的观察尤书宁的反应,却见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半点没有要澄清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要说啥,含含糊糊的支吾了声就继续看夜景了。
  倒是司机不依不挠道:“我看人从来都没有走眼过,你也别觉得被我拆穿了不好意思,你们不说话我憋得慌,这一路还很长呢。”
  司机话音刚落,尤书宁长睫轻颤掀开眼帘,提醒司机说:“我们到了,麻烦您靠边停车。”
  司机醒悟过来咦了一声,尴尬道:“嘿嘿,我忘了你们是来大雁塔的,以为是要去小雁塔呢。”
  许诺忙不迭跟在他身后下车,脸颊上红色未褪,在昏黄路灯下并不显眼。
  “这里的浮雕举世闻名。”只不咸不淡的一句,说罢指了指一侧的柱子,示意她看。
  暗朱色的柱子上分区域雕刻着浮雕,因为灯光昏暗难以看清,要是白天,肯定是最绝妙的工艺品。她不禁感叹道:“师父,这祥云真好看。”
  尤书宁嘴角猛的一抽,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半晌后才缓缓道:“这是龙。”
  许诺汗,仔细观察后才发现真的是一条盘着的龙,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忙转移视线帮指着旁边的书说:“啊,师父你看,这本书真大。”
  他点头,说:“嗯,世界上最大的书。”
  她捏了一把汗,还好没有看错,再看错就真的太没有面子了。
  大雁塔广场附近的人比束河古镇多很多,夜晚更是有很多买东西的人,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许诺也只是看看,没有任何要买的意思。
  她刚走到像池子一样的东西附近,就觉得四周的人突然向她们这个方向涌了过来,她还未弄明白情况,尤书宁指了指腕上的手表说:“小诺,给你变个魔术。”
  “什么魔术?”
  他笑而不语,轻轻数道:“三、二、一……”
  尤书宁声音刚落的那一个刹那,耳畔忽地传来一阵音乐声,待她回头发现他身旁池子旁突然喷出大量水柱,地上的彩灯也开了,而喷泉中放的正是著名的《梁祝》。
  池中喷泉的水柱,有的像万花筒,有的像表示热烈欢迎的啦啦队,有的像一个个展翅高飞的大雁,有的垂直向上喷在四五米的高空……这些或粗或细的水柱在不同颜色的彩灯下变换着不同的位置,在空中演绎着各种不同的美。
  而看到此景的她早已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回头注视着尤书宁,他站在她身边若无其事般的盯着喷泉内的情景。
  有游客站在池边想要看清喷泉的美景,却被治安队呵斥下来了。再看那些出了钱站在池中悠闲摆弄姿势而治安队不管的游客,其中利害关系,自然是心照不宣。
  许诺站在人潮的最前端,双手已经打成结了,郑重的说:“谢谢师父。”
  她想,他既然对这边的时间那样了解,之前必定是来过了的,这一次来大雁塔,定也是如他说的那般,只是难得带她出来,带她逛逛。
  池中景致似一幅流光溢彩的画页。
  尤书宁忽地笑开,这笑容竟胜过这音乐喷泉许多,他说:“你等我一下。”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挤出人潮,不知所踪。
  许诺想要追过去,人墙让她根本就挪不动脚。想起他那句话‘等他’,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站在原地不再慌张。
  他说让她等她,那他一定就会回来找她的。
  《梁祝》放完后还放了几首她不知名的歌曲。不知不觉,她站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钟,少了尤书宁,再美的景色她都觉得没有味道,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这首歌放完后还剩最后一首。”
  “啊,我还没有看够呢,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只能明天晚上这个点再来了,白天看这喷泉没啥感觉……”
  “……”
  她侧耳听着,想想尤书宁还没有回来,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思绪还未落下,只觉得手上一重,被一只温暖的手拽着往人潮的外围走去。
  山茶花的味道,刚好裹住她小手的大手掌,同样的温度,即使灯光昏暗人流如潮,她依然知道是谁。
  他拉着她走到喷泉另一侧,径直走向治安人员旁,小声说了什么就走上了喷泉内,里面刚好有两排可以踩踏的石板。她走在里面,四周是喷溅的水花,彩灯不停变换的颜色让她微微有些眩晕。
  正一曲歌罢,她大声说:“师父,咱们走进来没问题吗?”流水声将她的声音冲抵掉,只剩下一点点的尾音。
  “你听……”他松开她的手。
  空中响起新的旋律,她几乎不用动脑就能听出来,是《生日快乐》的轻音乐。
  尤书宁微笑的注视着她,随后说:“小诺,生日快乐。”
  许诺脑袋死机三秒,随后猛然醒悟,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来,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用手背捂住眼睛泪如雨下,想也不想的扑到他怀中,把这几年的心酸和委屈的哭了出来。
  对啊,她在许家过的是新历生日,四月三十号。
  可韩暖暖过的是农历生日,她也只不过是韩暖暖生日的陪衬品,算起来,她已经有十三年没有过过生日了,难怪她会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因为没有人祝福,即便记得也没有任何意义。

  第二十六章

  尤书宁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这几天你妈妈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咨询我离婚案的进度。我发现她最近有些焦躁,问了几句。她说她女儿生日快到了,只是很遗憾不能陪着她,给她一句祝福。还说她这十三年都想去找你,只是怕你已经忘了她,更多的是怕你会怨恨她。”
  许诺流着泪不住的摇头,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本还浸在尤书宁带给她的感动中。这样说来,连许家的那点恩怨也都已经释然了。
  如果当初不是伏素收养她,她还会有下一家,可能是下下一家,被好几家像踢足球一样踢来踢去,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甚至可能被卖到山旮旯,成为一无所知的村妇。
  尤书宁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擦干她脸颊上的泪水,认真道:“这几天我也装作不知道旁敲侧击的探过几次口风,觉得伏女士和许律师离婚,和你可能有很大的关系。”
  许诺抬头,费解的盯着他,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抽噎,肿着两只核桃眼问道:“师父……师父……我……没有明白……”
  尤书宁说:“还记得上次在会见伏女士时她说过什么吗?”
  许诺抿着嘴唇沉思很久,说:“伏妈妈说即使夫妻缘分已尽,有些事也不得不为许爸爸的名声地位着想。”
  “我觉得很可能是当年领养你,又丢弃你的事情。”
  她敛着眉思忖,忽而又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我已经离开许家十三年了。要是伏妈妈真是因为我和许爸爸闹矛盾,不至于拖了十三年现在才着急离婚。”
  他提点道:“二月份许律师母亲才刚走。”
  她眼中燃起了星火,比这雁塔广场的任何灯都要亮。
  音乐喷泉里一首《生日快乐》接近尾声,许诺抬头,本想说真的很感谢他给了她这样一个独特的生日。却恶作剧般的清了清嗓子说:“师父,你真帅!”
  尤书宁转身,脸上带了些红晕,尴尬道:“我们快走吧,等喷泉结束后我们这边肯定会来很多人的。”
  许诺呵呵笑的凑上去,很好奇为什么工作人员会把音乐换成生日歌。
  “师父,那生日歌是怎么放出来的。”
  “音响。”
  “不是,我是想问怎么会放生日歌呢,师父跟他们说什么了?”
  尤书宁无言,伸手拦车准备回到住处。
  许诺知道这个话题到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尤书宁没说自然也是有他的顾虑,她能理解。等两人回到下榻的宾馆,准备回房时听到尤书宁说:“小诺,生日快乐。”
  她咧着嘴轻轻点头,温声说:“谢谢师父。”
  “嗯。”
  她目送尤书宁回房间后自己才进回房,洗澡后躺在床上盯着房间的天花板,宾馆外的路灯微弱的光透过玻璃斑驳的洒在上面,呈现出不同形状的光斑。她晚餐前后三四个小时整个人的情绪起伏太大,觉得特别不真实,伸手掐了自己白皙的脸蛋,神经末梢将疼痛传反馈给大脑,疼得她直咧牙。
  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来了十几个三百六十度的转体,盯着自己右手,仿佛她的手还被与书宁紧紧握住一样,还有他满满都是山茶花香味的怀抱。
  她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愁容满面,伏素和许辉离婚,真的如尤书宁所料和她有关系吗?
  还有她的生日,本以为被遗忘,却不曾想伏素却从未忘记。
  许诺本以为他们还会在西安呆个两三天,度过劳动节假期了再回去,第二日尤书宁接了个电话,买了五一当晚的机票急匆匆的飞回了江城市。
  郑沫沫终于弄完了杀人案的公告传达,接机的自然是她和微笙。因为凌晨三点多,许诺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只听见微笙说了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尤书宁送她回房后就跟着微笙走了。
  等许诺二号在自己用了六年的旧床单上醒来时也是一愣,翻滚了几圈抱着被子爬起来,走到客厅。于冬凝正在做早餐,见她一脸呆愣关切道:“凌晨四点才到家,怎么不去多睡一会儿?”
  “噢,脑袋有些卡壳,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在西安呢。”
  于冬凝将粥盛在碗里,搁在餐桌上说:“既然醒了就吃了早餐再睡吧!”
  “好的,谢谢冬凝姐。”
  许诺收拾好自己出来吃早餐,于冬凝虎着脸说:“小诺,跟你说个事。”
  她恰好在喝粥,用嘴试温度,被于冬凝严肃的语调一下直接滑入喉咙,滚烫的粥在食道里让她两眼通红,缓了缓才问:“什么事?”
  “我和穆华生在一起了。”于冬凝得瑟的怂着肩,冲她眨巴这眼睛。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冬凝姐和穆华生,不是才认识不久么?
  “冬凝姐想清楚了吗?”
  于冬凝撑着下巴认真思考,良久后才说:“说实话,我也没想过会这么容易,总觉得不真实。即便它是一个泡沫,可能会有碎掉的一天,我想我也不会后悔。小诺,我找了他三年,不想放过任何机会。”
  许诺点头,扬着笑祝福道:“恭喜冬凝姐追到男神啊!”
  于冬凝和穆华生在一起对她的直接影响就是多数时间是她一个人在九楼,穆华生和于冬凝在三十楼。五一假期还剩两天,和以前相比,除了每天准备司法考试外,就是想伏素的离婚案,还有想……尤书宁。
  五一后上班她倒是很兴奋,总感觉在所里呆着的感觉和在家里的不一样,少了什么……
  许诺熟练的在前台签了尤书宁的文件,仔细翻阅其中的内容,将信息一一反馈给他。握着手机一直想问他什么时候会来所里,最终却没有问。就算尤书宁再宠她,也得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只是他的助理。
  十点钟时尤书宁才来所里,跟在他身边的不是微笙,而是穆华生。两人在讨论着某个案子,直接进了会议室,只是路过格子间的时候目光从她面上轻轻扫过。
  她翻着《民法》的书,从尤书宁回所里,整个人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书上,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一遍遍的往会议室紧闭的门上瞄。
  临近吃午饭时尤书宁和穆华生才出来,手中拿着文件,跟穆华生说了句就朝格子间的方向走来,将文件递给她:“把文件收起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好。”她麻利的将文件锁在抽屉里,起身跟在他身后,不想让他等太久。
  许诺见到穆华生时礼貌的点头问好:“穆律师好。”
  穆华生会心一笑,露出颊边的两个酒窝:“我知道你叫许诺,冬凝经常会提起你,叫我小穆就行了。”
  许诺虽然觉得穆华生和于冬凝的关系确定的突然,但现在见到穆华生提起于冬凝的表情,倘若没有爱,怎么会是这样亲昵的语气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么?
  她笑着回答:“我也一直想看看冬凝姐的男朋友,难得今天碰上。”
  三人寒暄着下楼,穆华生走在他们前面。三人刚下电梯,许诺抬眼看见于冬凝站在律所对面的省委门前,像精灵一般飞奔到一位四十多岁男人怀里,而那男人身后,是一辆白色的卡宴。
  许诺头脑一热,疾步拉住穆华生,磕磕巴巴说:“穆律师……你……你……有没有掉什么东西?”
  穆华生回头,不解的盯着许诺,想罢摇摇头说:“应该没有。”
  “再想想,我总觉得我们有什么东西落在所里了。”她目光落在穆华生身后于冬凝身上,看见她跟着那男人上了车,直到车子开出视线后松了一口气。
  “真的没有。”穆华生脸上的酒窝不减,仍然是一副笑脸,脾气好的出奇。
  许诺松开他的衣袖,佯装想起来般转头对尤书宁说:“师父,刚才那文件是我锁在抽屉里了的吗?”
  尤书宁倒也很配合,点头应声说:“是的。”对她刚才的行为也是了若指掌。
  “穆律师你看我这脑袋,就是不记事。”她装作懊丧的敲打自己脑袋。
  拉住穆华生不让他看见于冬凝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决定,几乎都没有经过大脑。但现在想想,于冬凝对穆华生的感情她看在眼底,应该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因为律所处在H省的经济政治权利中心,方圆十里都是国家机关,所里的律师也都是办的机关食堂的饭卡,只有这地方是最近的,其他地方都特别远。
  穆华生意思性的跟他们吃了饭,连饭桌上两人的谈话都没离开案子。许诺听了很久才明白,是一个棘手的行政案子,而被告,是某县的公安局局长,而且案子发生在二十几年前,取证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甚至连立案都很困难。
  饭后许诺和尤书宁在停车场送穆华生上车,待穆华生的车开出车库后尤书宁望着已经不再视野的车说:“刚才没必要拦住他的。”
  因为中间隔了个午饭,许诺想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只道:“因为那个中年男人和冬凝姐的关系对她和穆华生的感情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微笑的注视着她,问:“既然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是那样做了?”
  她无奈的说:“纯粹是条件反射。”尤书宁既然这样说,自然是了解真实情况的,“刚才和冬凝姐在一起的谁?”
  “H省国资委第三监会的主席,于建睿。”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国资委主席的事情四爷想事先说明一下。
  我是六月底离开律所走了滇藏线、青藏线和丝绸之路,八月底回来时所里的律师就跟我说国资委主席在我们所大厦楼顶跳楼了。
  然后三生是一个隐形高干的梗,四爷就用了进来,要是有什么冒犯或其他意思的,不要怪罪。

  第二十七章

  许诺愕然,虽然已经从对方身旁的卡宴知道来头不小,也没料到官位竟如此之大,想罢大胆猜测道:“他是冬凝姐的父亲?”
  尤书宁点头,转身往停车位上的那辆四圈走去:“于冬凝一向好强,也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在所里为人低调,不知道她背景的大有人在,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膈应的。我想就连穆华生,也不一定知道。”
  许诺倒没有想那么多,冬凝姐对她好就够了,论隐瞒,于冬凝不知道的定要比她不知道的多得多。
  那一天后尤书宁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过所里,安青凡倒是给她打了不少电话,偶尔问问工作上的事情,有时约她吃饭,她都婉拒了。
  周末前一天晚上接近下班时间接到尤书宁的电话,说车停在楼下,让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许诺挂了电话兴高采烈的奔下楼,远远的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四圈,再次确认车牌后调整呼吸才走上前,打开车门矮身坐在副驾驶上,笑着打招呼说:“师父好。”
  尤书宁微微一笑,声音浅浅的:“你也好。”说罢指了指她身旁的安全带,“系好安全带。”
  许诺扣好安全带,盯着车内后视镜中的他,想了想才问:“师父怎么这个点还回所里?”
  “张女士的那个劳动纠纷案子判决下来了,她要请我们吃饭。我担心你找不到地方,过来接你。”尤书宁纤长的手指从前中储物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的手机递给她:“出去办事没有电子地图很不方便。这是书静以前的手机,还没坏,你凑合下还能用。”
  许诺盯着手机,迟迟没有接过来。
  “是不想用别人用过的手机吗?”
  她忙摇头,解释道:“不是,只是会觉得不好意思收下。”从她进律所开始,一直都是被尤书宁照顾着,她却没能帮上什么忙,总觉得得到和付出没有对等。
  也是,她能给尤书宁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第一,我是你师父,没必要跟我客气;第二,它在书静手上已经处于废品状态,你用它才是它最大的价值。”律师当久了,说话总喜欢一二三点分析得清清楚楚。
  尤书宁已经封死了她全部退路,只好接过手机,糯糯的说了声谢谢。
  “下软件时要输的密码是youshujing。”
  “嗯,知道了。”
  白色手机是乔布斯最经典的iPhone4s,崭新的像没有用过一样,她按照他说的熟悉着手机的使用方法,如实说:“师父,这个手机好像新的一样。”
  “嗯,她是手机控,看到新款手机上市就会忍不住去买。”他视线飘到她脸上,仔细探查她的神情,发现没有异样后才盯着路况。
  她嘀咕道:“我明白了,肯定买了这手机三星又出新款,就去买三星了。”
  “大概是这样吧。”
  许诺盯着白磁盘中那手心大小的褐色东西很是头疼,又是牛排,这是闹哪样?能不能好好吃顿饭?
  张培红和她丈夫坐在他们对面,脸上因为胜诉而带着笑容,指了指她面前的牛排说:“这可是我老公做的,全江城市仅此一家噢,小许律师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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