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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遇见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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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文印室找张姐开一张杨安案子的所函,然后拿到财务室盖章。我两点半的时候在楼下等你,你带好小于的身份证和律师证。”
“嗯嗯,好的。”
许诺挂断电话后心跳才慢慢平复,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和尤书宁在一起就会异常紧张,就连通话也一样。
饭后三人慢悠悠回到所里,文印和财务都还没有上班,自然开不了所函。
沫沫、冬凝和前台很熟,两人分别叫贝羽和刘雪婷,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了,五个女人一起都快成一锅粥了。从面装到着装,从高跟鞋到发卡,从明星到大洋洲都聊了个遍。
贝羽是早晨接待过她的前台,对她自然熟悉。刘雪婷对她就不一样,相对很是陌生,想了想才问许诺:“你是刚才所里的吗?”
她点点头:“嗯,是啊,早晨刚来。”
“噢,那你跟的哪个师父?”
她顿了顿,想起沫沫是把微笙叫师父的,也大概熟悉这其中的关系:“尤书宁律师。”
“真不错,尤律师和微律师早就做到合伙人的程度了,但嫌麻烦,这才一直在格子间里。”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许诺自然也不例外,想罢问:“我师父什么时候来的?”或许是这一声‘师父’叫的太顺畅,连语句都没有说清。
“刚刚啊,在你之前来所里。”
刘雪婷的回答让她脑袋瞬间短路,须臾后惊讶道:“你是说我师父现在在所里吗?”
“对啊!”刘雪婷再一次确认道。
她听到肯定的回答后脑袋瞬时死机。
于冬凝听到后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贼兮兮的安慰道:“好自为之啊。”
她扭头就往尤书宁所在的格子间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尤书宁半躺在他后面的格子间的椅子上翻看手机,她坐在他格子间里,透过格子间的上的一截玻璃酝酿很久才说:“师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财务还没开门,不能开所函。”
尤书宁半晌后才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两个格子间的挡板上,透过玻璃他看到许诺清秀的眉和大大的杏仁眼,一丝笑意从他嘴角处蔓延开来。
“这一声‘师父’我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执业快十年了,这算是头一次带学生吧!
她脸颊微微有些热,忙说:“那我以后还是叫尤律师吧!”
他轻轻摆头:“不了,就叫师父吧!叫尤律师倒显得生分了。”他们之间毕竟算得上半个师徒关系。
“嗯,好的,师父。”许诺面颊上的温度一点点晕开,红晕爬上了耳朵。
“我回所里是有个当事人要过来咨询,不是因为所函的事情。”他解释道。
然后就是沉默,冗长的沉默,许诺一眨不眨的盯着尤书宁,直到贝羽在格子间口大声喊:“尤书宁律师,你当事人来了。”
他起身往会客室走去,许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方红木长桌,三方位置,会客室四周都是事务所的荣誉勋章和锦旗,给严肃庄重的会议室添了一丝暖意。
尤书宁坐在中间位置,面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表情。许诺起身给当事人倒水,当事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性,精神似有些萎靡,高高的额头,突出的颧骨更显得眼睛大而无神、空洞而绝望,见到尤书宁那一刻仿佛见到了曙光,忙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尤律师,你一定要帮帮我。”
“您先稳定情绪把事情陈述一遍,我至少得知道基本情况才能帮到您。”执业这么多年已经让他练就了一身本事,对待事情更是处变不惊,并没有因为当事人的焦躁而乱了阵脚。
“我撞死人了。”末了停顿半晌补充道,“六个人!”
第三章
许诺右手扶着水杯搁在当事人桌上,左手端着水杯猛地晃了晃,随后稳稳当当的放在尤书宁面前。
华兴从随身的文件袋中掏出一沓纸递给尤书宁,死寂般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尤书宁沉默着翻看卷宗,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给华兴:“先抽根烟,你这问题不大。”随后将文件传递给许诺。
华兴绝望的露出异样光芒,颤抖着接过尤书宁递过来烟,难掩内心的激动,点燃后猛吸几口,等待他的下文。
她在烟圈中看着尤书宁模糊的轮廓,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上味道这么清爽的人竟然抽烟?
他再一次吐了一个烟圈,在烟雾缭绕中缓缓说道:“你的事故责任认定是次要责任,再加上轿车车主是在高速公路主干道上倒车,你只是避让不及加上车辆失控才撞了上去。车主家确实困难,但根据这份应诉通知书可知,公司是为他买了二十万的人生意外保险,另就是车险。我们可以反起诉他,七个案子合并审理。所赔偿的金额我估测在二十万左右,刚好能够应付另外五名死者的赔偿金和自己的损失。至于车主家,他家大儿子残疾小儿子未成年,所以除保险公司和应赔付项目之外,其他法院是不会采纳的,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家的情况。”
许诺和华兴对坐,将华兴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授权委托书是她带着华兴签的,待尤书宁安抚好华兴情绪后将他送出律师事务所。
他长身玉立在透明玻璃门前,左手手腕一转,烟蒂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随后稳稳落在烟灰缸里,声音低沉沙哑的性感:“现在要去拿另一个案子的证据,你收拾好东西一起走。”
她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树,无奈的打量着车窗内陌生而又熟悉的陈设,和他相处的时间统共不超过四个小时,其中至少有三小时是在这辆四圈上的。
窗外,车如流水马如龙。
“师父要是将死者家属告上法庭,要不要事先跟他们解释一下,毕竟他们最后没什么损失,被误解总是不好受的。”她只是想找个话题,来缓解一下压抑的氛围。
尤书宁的视线一直注意着路况,并未分神:“做律师就是这样,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恰遇红灯,他沉默半晌,扭头和她四目相对,“律师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干净,所以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她唇角慢慢绽开笑意,律师界的样子是她童年最后模糊的影像,被岁月打磨得只剩下执着。
她说的很平缓,极力掩饰着内心汹涌而至的情感。“我爸爸,他是律师。”而她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想当律师的。
尤书宁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许诺的父亲韩宇,是初级中学的语文老师,他比谁都清楚,怎么可能是律师呢?心中虽疑惑,面上并未显示出过多的表情,旋即试探般的问:“做哪方面的业务很突出?”
许诺咧着嘴掰着指头数道:“爸爸做的最多的是劳动纠纷和房地产方面的案子,刑事辩护也有,不过很少。”话音刚落,诺基亚专属的铃声响起。她掏出手机扫了眼屏幕,远山眉露出原本的淡漠,拇指滑到关机键狠狠按了下去。
“嗯,你父亲定位很准。虽然是‘得民刑者得天下’,但律师界有个说法,‘做刑事辩护如同带着脚镣跳舞,弄不好就要触礁落水’。所以一般上了年纪的律师都很少碰刑事案件……”尤书宁顿了顿,盯着许诺再次响起的手机,“说不定有什么急事,你接吧!”
她在撒谎?却又不像撒谎,这突然成了一个困扰他的问题。
她踟蹰片刻才按了通话键,听筒里传来韩暖暖暴怒的吼声:“韩多多,你死哪里去了?我堆了好几天的衣服,赶紧过来帮我洗。我现在饿了,顺便给我买份饭上来。”
许诺声音冷冷的,不含半点感情:“我叫许诺,不叫韩多多。”
“你有种今天就不要过来,我跟妈妈说让她不要给你生活费。还有,别装得一副清高样,你骨子里流的就是韩家的血,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不要你的不是我们韩家,是许家;欠你的,也是许家。”
这么多年不变的话题早已让她练成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了,只想早早结束这段通话:“你去说吧!反正我已经找到工作了,给不给钱无所谓。不过要是我说你手指是为了一个男人自己割伤的,你猜……”
“你敢……”韩暖暖气急败坏的打断她的话。
她平静的陈诉道:“我没什么不敢的。”
“小贱人,当年真应该再把你丢掉的。”
许诺似没有听到般:“记得下次不要割手指,割手指死不了人,还是割静脉最好。”
她按了挂机键,而后果断关机,沉默着把玩着手里的老式诺基亚手机,没有勇气去看尤书宁的脸。她手机听筒声音那么大,他一定也听清了全部,她怕她看见一张鄙夷而困惑的脸。
“许诺……”
“师父不要问,好吗?”
尤书宁纤长的指搭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中盯着她那张落寞的小脸,说:“等会儿想喝什么咖啡?”
“嗯?”
“我和当事人约好了在咖啡厅碰头。”
她片刻便明白尤书宁是不想让她难堪,抿了抿唇角,轻声说:“都可以的!”她很感谢她身边此刻坐着的是他,从第一面开始就一直帮助她,不管大或者小,都是她许诺生命里难得的光。
在咖啡厅碰面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性,明显有急事,将东西交给尤书宁后就走了。尤书宁倒不着急,靠窗找了个位置翻看菜单:“想好喝什么没有?”
许诺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喝过咖啡,怕喝了晚上睡不着。”她是一个被过往禁锢的人,只要大脑不转动的时候,脑海中都是以前的事情。
“那就一杯玛奇朵吧!女孩子一般都喜欢喝奶咖,玛奇朵没有摩卡厚重。”他从菜单中露出脸,仔细询问她。
“嗯,好的。”
他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一杯玛奇朵和一杯黑咖啡。”
待服务员走远,尤书宁才缓缓道:“明天杨安的会见,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接着将从档案袋中拿到的一张纸递给她,“我有一家顾问单位的员工闹事,这是报警回执,你明天去所里开一份介绍信,然后去城南派出所试着调一下出警记录。”
许诺点点头,伸手接过纸,仔细翻阅了一遍。
服务员将咖啡搁在桌上,点头示意已好。
“这个案子的资料我等会儿传给你,你仔细看看,然后试着写答辩状。”
咖啡只喝了一半,尤书宁的手机就响了,最后坐在咖啡厅里细细品味咖啡的只剩许诺一人。她从玻璃窗中目送着尤书宁的车消失在视线,直至一点都看不见才作罢。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指针,收拾东西回宿舍,她觉得这一天,很美好。
三月底樱花正值花期,朵朵绽放在枝头。
从学校到事务所要坐一趟在不堵车情况下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公交车,后面还需要走一刻钟。九点钟上班,许诺六点就起床了,一路坐在车上都在拼命的打瞌睡。但三环线的交通实在惨不忍睹,等她到所里时还迟到了十分钟。
和贝羽打过招呼后就径直走进了尤书宁所在的格子间,地面一片狼藉,全部是碎纸,上面还标着数字。惊讶之余便清楚的知道,尤书宁昨晚是来过所里的。
于冬凝从会议室蹦跶着出来,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平底鞋,晃悠到她身边说:“小诺,你上午要不要用律师证?”
许诺摇摇头,从包里掏出证件递给她:“不用,谢谢冬凝姐,往后可能还需要借。”即便知道去调出警记录肯定是需要律师证的,可她清楚地知道,律师证是于冬凝的。
“要用就跟我说,昨天接了一个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案子,今天去会见当事人,没这个东西还真见不到。”
许诺低垂着眼睑看着满地碎屑,轻声说道:“杨安的那个案子,我师父没有要我跟去。”
于冬凝一愣,旋即笑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这个案子昨天也听沫沫提了一下,尤律师这是铤而走险,他不让你去,从侧面来说,是想保护你。”
许诺有些尴尬,她纯粹只是想到了提一下,并没有觉得多大委屈,而于冬凝的语气明显是想多了。
开完介绍信填好空缺,查好城南区公安局地址后就抱着文件袋上了地铁。晃晃悠悠的一个小时才到站,即便已经不是上班高峰期了地铁闸机口排队的人也不少。
前面的人刚出去,许诺的公交卡还未靠近感应区,旁边伸出一只手将地铁票投了进去,闸机口瞬间开了。她脑袋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走了出去,回头和那投币的年轻男人四目相对,一时尴尬不已。
她把公交卡递给他,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你用我的刷出来吧!”
那人眉目清秀,明眸皓齿,衣着整洁干净,出来后将公交卡递还给她,挠挠头说:“是我太着急没注意,跟你没关系。”
许诺微微笑的接过公交卡,抱着文件出了地铁。这是尤书宁交给她办的第一件事,她一定要做好,不能有任何差池。
庄严气派的公安局大门,玻璃门严严实实的关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各自忙碌,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走到一个民警前,将报警回执给她看,客气的说:“您好,我能否调一下去年11月3号的出警记录?”
那年轻女人几乎是从她手中将出警回执拽过去的,要不是她没有用力拿着估计就成两截了。
“是律师出示律师证、律师事务所介绍信、身份证和授权委托书,是当事人出示身份证。”
都说垄断机构服务态度不好,现在到了国家垄断行业,更谈不上服务态度了,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她将身份证、介绍信和授权委托书拿出来递给那人看,假装在包内翻找很久后将身份证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出门急忘了带律师证,您能不能先帮忙办一下,留一个联系方式,我再把执业证的复印件发给您。”
工作人员鄙夷而不赖烦的扫了她一眼,将她递过去的文件重重的摔着桌子上,大声吼道:“东西都不带齐你来干什么?你说是律师就是律师啊!我还说我是嫦娥呢,你信吗?”说罢打开网页开始看最近热播的电视剧。
许诺站在一旁口干舌燥的说了很多好话,那人都置若罔闻,抱着爆米花被狗血剧情逗得前俯后仰。
她挫败的收拾着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文件,万分沮丧,她该怎样告诉尤书宁她办的第一件事就办砸了呢?
这样他还会要她这个助理吗?
面前的光被挡了一半,她抬头时正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挡住光的人是刚才在地铁站的年轻男人。
安青凡咧着两颗虎牙笑开了,低头看见她没有来得及收好的身份证,说:“许律师来这里调卷宗还是出警记录?”
许诺一愣,不明白他这样说有何用意,但隐约觉得是为了她好,便点了点头回答道:“调出警记录。”
没等他说话工作人员就将爆米花放在一旁站了起来,就连脸上竟然都泛着红晕,娇羞的搅着手指看着他,柔声问:“安书记员来了啊,是来调卷宗还是出警记录?”
安青凡将手中的文件递到工作人员手中,笑着寒暄:“昨天的案子,申请了调查取证,只能过来调出警了。”
那女的接过文件刷刷几下打印机就开始工作了。许诺望着如此势利眼的工作人员,怕是她再怎么说好话也没用,抱着文件袋准备出警局,下一秒手中的文件袋就落在了安青凡手中。
他将资料递给工作人员,笑着说:“许律师手中好几件案子都是我处理的,为了避免她一个生气又给我提交调查取证申请书,来麻烦我再跑一趟警局,我还是一次性把出警记录办好算了。”
第四章
工作人员没有半点迟疑,不到一分钟她就拿到了想要的资料。
“谢谢你。”她翻看着记录,感激油然而生,世界还是如此美好啊。
安青凡只是笑:“没事,也是顺便的,我叫安青凡。”
“我叫许诺。”
安青凡指了指她文件袋上锦天所的标志道:“你是锦天所的律师助理?”她看上去太年轻、太干净,一眼便知涉世未深。
她摇摇头后又点点头:“虽然我是律师助理,但我没有通过司法考试。”
“因为没实习证,所以田甜不给你调出警记录?”
许诺点点头,也能猜到田甜就是刚才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无论田甜态度再差,都可以用“章程规定”来搪塞她,说到底还是因为实习证的事情。
安青凡从她手中拿过文件袋,掏出原子笔在上面刷刷写了一串数字后将文件袋递给她:“我是城南区初级人民法院民庭的书记员,这是我手机号,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给我打电话就好。”
她接过文件袋觉得心里暖暖的,感激的应了声。她还是一样,会用心记住每一个帮助过她的人。
许诺回到所里的时候正值午饭时间,她整里好文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抽屉里,盼着尤书宁能早点办完事回来。漫长的一天在等待中过去了,她将格子间里的案卷看了一遍又一遍,尤书宁写的起诉状和答辩状她都已经滚瓜烂熟了。可直到下班时间,他都没有出现。
吸取前一天迟到十分钟的教训,第二日她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八点五十分准点踏进律所的地盘。
等她到卡座时发现格子间里多了一盆电脑宝贝和一盆芦荟,一个花盆是艳黄色的卡通猪头,另一个是粉色的小女孩。对这两个盆栽她简直是爱不释手,用了十分钟将叶片清理干净。
“这个盆栽是昨晚尤律师抱过来的。”
许诺顺着声音回头,见文印室的张姐正满脸微笑的站在她旁边,回头礼貌的点点头,轻轻唤了声“张姐”。
张姐在身后的卡座给格子间上的一盆吊兰洒水,说道:“大概是觉得所里电脑多、辐射比较大,专门给你买的吧!”
她应声后坐下,拿出钥匙打开抽屉,在第一个抽屉里发现了厚厚的一本《劳动法》,便签上写着:有空可以看看。
字迹干净整洁,辽阔大气,和他书卷气息浓厚的长相并不一致。
书的第一页还夹着买书时的小票,而日期就是昨天。即便没有署名,她也知道便签是写给她的。他大概是,怕她无聊吧!
她整整看了一天的劳动法,每看一章都会将知识点细细的记在本子上,以便日后复习。
五点后她收拾东西后准备下班,路过大堂时被贝羽叫住了:“许诺,你师父有一份文件要签收。”
她将包搁在前台的大理石桌上,伸手接过快递想了很久:“我签收合适吗?”
贝羽有些为难:“最好还是你来签收,因为做这一行的文件和时间很重要。”
贝齿咬着下唇,慎重起见,想罢决定给尤书宁打个电话,彩铃响了很久才接。
“小诺吗?有什么事?”尤书宁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她猜不出具体在哪里。
她低头盯着快递上的信息单,说:“师父,所里来了一份文件,是天安财险杭州分公司的赵正寄过来的。”
“以后只要是寄到所里的文件,你就帮我签收,然后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很平静,半点不起涟漪。
可许诺心里却有千层浪,尤书宁这回答几乎没有半点迟疑。虽然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这份信任在她看来着实难能可贵。
“嗯,好的。”
她挂断电话后就代签了那份文件,返回格子间中拆开来仔细阅读材料。文件是城西区人民法院的应诉、举证通知书,当看到最后一点时再也坐不住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要在三月二十八日前递交法定代表人的身份证明书和授权委托书。
而今天,就是二十八号。
她十万火急的拨通了尤书宁的电话:“师父,刚签收文件的文件是应诉通知书,要我们在今天之前给法院提交文件还有证据,但现在法院早就下班了,怎么办?”
“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三十一号,明后天周末法院也不上班。”
还没待尤书宁回答,她听到那头有人在说话,虽听不真切,但能确定是微笙。然后两人交谈后才听到尤书宁说:“我在明珠酒店,你要是不忙就将这份文件送到我这边来。”
“好的,我这就过去。”
尤书宁沉默良久才说:“你到了之后直接把文件放到酒店前台就可以了,我自己下去取。”
她大概能猜出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收拾好心情后以最快速度赶到明珠酒店。但律师事务所处在H省的政治权利中心,方圆几里都没有公交只能靠步行到地铁站,再加上一个城北、一个城南,等她到明珠酒店时天空已经泛灰了。
她才走进酒店就看到尤书宁、微笙和郑沫沫迎面从电梯里出来,身边还有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她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发愣的片刻郑沫沫的惊讶声就已经传来了:“小诺,你怎么在这里?”
许诺弱弱道:“我……给师父送文件的。”她低垂着眸子用余光瞄了瞄一旁的尤书宁,想看一看他是什么反应。
贼眉鼠眼的男人盯着她看了很久,转而对尤书宁说:“尤律师什么时候带了个小助理?”
尤书宁温和的眸子从她脸上掠过,不卑不亢道:“前些天才刚招的,不懂事就没有带她出门。”说完后停顿片刻后说,“我们还是先送徐总吧!”
那男人点点头,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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