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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冢[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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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元烨三十有一,正是男人由内而外散发雄性魅力的时候。子公司里见过元烨本人的没几个,大家不知他的身份,女人们的花痴日渐明目张胆。毕竟又高又帅还开豪车的男人并不多。
    祝融融拉开车门,正要上去,元烨说:“坐前面来。”
    她一愣,四年来她都坐后排,他也没意见。她问:“有区别吗?”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祝融融撇嘴,不情不愿,但还是去了。拉开车门,这才看到脚垫上,座椅上,散落着白花花的名片,隐约一股香水味。
    元烨开车,目不斜视:“把那些废纸收拾一下。”
    祝融融随手捡起三张:“销售部经理,张文娟……人力资源部,刘娅……从车窗塞进来的?真是热情啊。Asst Manager,Devin?”她将这张名片拿在手里反面正面的瞧,“这个Devin是个男的吧?”
    她念一句,元烨的脸就暗一分。她将一叠名片在手心跺得整整齐齐,问他:“收拾好了,给你放盒子里?”
    元烨的脸已经黑透:“扔了。”
    她看他一眼,小声总结:“不解风情!”
    早上出门上班前,母亲神神秘秘,硬塞给她一个小盒子。上午匆忙,这时才有空闲拿出来看看。
    母亲用厚厚一层卫生纸包裹得严严实实,拆开一看,是一个空烟盒,摇一摇,里面似乎装着别的东西。祝融融掏出来,是两片银白色的方形包装物,上写着“0。03”和一些外文。
    元烨问:“你拿的什么?”
    祝融融闻了闻,挺香。她说:“好像是蚊香片,早上我妈问我在你家睡得好不好,我说你家山蚊子跟轰炸机一样。”
    元烨余光扫她一眼,嗤笑,再扫一眼。那时车在等红灯,他左手撑腮:“想得还挺周到。”
    回到风月冢,吃了晚饭元烨出门有事,等他回来已是晚上十一点。那天的应酬,顾小飞替他挡了一些,但他还是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时,头重脚轻。
    他揉着眉心,摇摇晃晃走进房间,习惯性的要去开灯,却发现书房里亮着一盏橘黄的落地台灯,虽不是灯火通明,却暖得恰到好处。
    祝融融坐在他的书桌上,用她那台五六岁高龄,开机都需半小时的联想笔记本写着论文答辩。宽大的书桌上,零零落落摆着参考资料,六级英语词典,专业书籍,以及红蓝双色的原子笔。
    她穿着鹅黄色的体恤,皮肤白细,扎丸子头,戴浅色眼镜,全身心的打字,连身后多了一人,都不曾察觉。
    她戴眼镜的模样给她增添几分恬静和乖巧。他这才意识到,她只是个二十刚出头,还在念书的小姑娘。
    他站在她身旁翻了翻英语词典,便去卫生间洗漱,泡了会儿澡,神经与压力才松弛下来。
    直到元烨的笔记本开机音乐在耳边响起,祝融融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男人,穿着睡袍,头发半干。
    祝融融赶紧将电脑合上,抱着电脑起身:“你坐吧,我让你。”
    元烨确实还有工作需要处理。他看了她一眼,问:“你写完了?”
    “没有,我去茶几上写。”
    元烨在她先前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指挥她:“你去搬一张椅子过来。”
    祝融融哦了一声,依言去搬。
    他在旁边的桌沿上拍了拍:“你坐这儿。”
    元烨的书桌很大,两个人并排坐丝毫不显拥挤。茶几太矮,爬上面打字毕竟不方便。论文还有一星期就要上交,于是她也不矫情,直接在他旁边坐下来,继续写。
    空气中,只有祝融融那台病毒缠身的破电脑不甚灵光的按键发出的噼啪响声,除此之外,万物静谧。
    啪啪啪,啪啪啪。
    那电脑敲击起来太吵,元烨愁眉:“能不能小声点。”
    她答应一声。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又传来另一种声音,唰唰唰,唰唰唰。
    山林里蚊虫厉害,祝融融脸上被咬了好几排红疙瘩。她皱着眉,一手捂肚子,另一只手在皮肤上刨得呼呼作响,元烨忍无可忍,问:“又做什么?”
    “肚子痛,蚊子多,”她又使劲抓了两下,“蚊子怎么不咬你?”
    她姨妈来了,小腹隐隐作痛,蚊虫一多,更让人烦躁。元烨的话倒提醒了她。
    祝融融噔噔噔跑下楼,不大一会儿,又跑上来,手里绞着向文珺借来的灭蚊器的线:“怎么把我妈给的灭蚊片给忘了!”说完,蹲地上拆0。03的包装。
    元烨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你确定要现在使用?”
    但来不及了,唰一声,包装袋撕开。
    “……”那货蹲地上,背对着人,良久。没声响,也不动弹。
    差不多过了好几分钟,她干巴巴的“哈哈”两声,自我解嘲的说:“怎么是这玩意儿”然后起身默默走向垃圾桶,再去卫生间认真洗了手,最后若无其事的坐回电脑前。
    元烨扫她一眼,她背对着他,单手撑腮,耳廓红得像落山的红日。后来文珺上来打扫房间,倒垃圾时,神情略激动。
    第二天早上,元烨正在穿戴,祝融融闭着眼睛装作未醒,耳边的实木床头柜发出轻磕物体的声响。等关门声响起,脚步渐远,她才坐起身来。
    那床头柜上放了一台包装尚未拆开的苹果笔记本电脑,旁边一杯白开水,伸手一摸,水杯滚烫。
    祝融融出了会儿神,一口气喝掉大半,水温正好。且一连几天早上,床头柜上都出现这样一杯热水。
    中午的时候,木匠上山来,将风月冢每一扇门窗都安装上了防蚊纱窗。
    有了四年前的经历,祝融融在月中旬是不会靠近卫生间的浴缸水池的。尽管知道是储水池放水的震动,她心里仍是发怵。
    那段时间,她一连几天通宵达旦的写论文,终于在某天夜里十二点大功告成,人也轻松起来,趁屋内没人,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
    正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突然感觉不对,那熟悉的震动感又出现了!
    原本平静的水面,水纹荡漾,像是有一柄铁锤,在水底轻轻敲击,诡异的涟漪从中间徐徐散开。
    祝融融抬头一看,窗外圆月青白,挂在树梢之端。她闭上眼,强迫自己相信这只是自然现象。
    又过了一阵,涟漪未平,祝融融无意间往墙面看去,顿时吓得背上发毛:刚才还洁净无垢的巨大的镜子,竟逐渐显现出一个歪斜仓促、但清晰可辨的笔画,祝融融定睛一看,清清楚楚一个字………………
    “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镜面逐渐显现出一个逃字,她左右巡视,确定无人来过。但那字又是如何自动拼写?
    山风阴冷,从百叶窗狭窄的入口快速窜进,哗哗作响。
    祝融融呆滞半晌,只觉得背脊发麻。回神后迅速从水里出来,来不及穿戴文胸,匆匆套上体恤,裤子还没提上,头顶的灯“啪”一声熄灭!她惊得几欲脱口而呼。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由于风月冢是山顶别墅,停电是不可避免之事,但电机房有五台巨大的发电机备用,一般来说,就算停电,也不可能超过三分钟。
    凭着记忆,祝融融一路摸索出浴室,磕磕绊绊,几番碰撞,终于走上露台。探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连路灯都熄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不止风月冢一片黑暗,仿佛整座山都沉进阿鼻地狱之中。
    她一步步挪进屋内,终于在沙发上摸索到挎包,拉开拉链才想起手机落在元烨车上。她咬咬牙,给自己打气,再次摸到露台上。
    这时视线适应了黑暗,加之圆月从云中露出。月辉洒下,勉强得以看见近处树影丛丛,远处碧湖粼粼。
    又等了十来分钟,依旧没有来电。祝融融忍不住喊了几声:“有人在吗?王婶!文珺!”但除了狗棚传来苍狼低沉的叫唤声,再无其他杂响。
    尽管风月冢里的人都是哑者,但停电这么久,总该有手电亮起。没有,连一盏火把,一个烟头都没有。
    祝融融蜷缩在露台边上,被无边的黑暗吞没,她牙齿打颤,心里念着曾经从没信过的神佛耶稣。
    就在这时,那辆车从风月冢大门驶进,两束笔直的车前灯,就像射进枯井的日光,带着强烈的希望,所照之地,春芽蓬勃。
    是元烨的车!他回来了!祝融融忽的站起身来,内心克制不住的欢喜。
    四年同床,他未碰她一个手指。
    每回接她回风月冢之人,若是顾小飞,他定坐在车内,听歌抽烟,悠哉乐哉。只有元烨,定会走出车外,她远远看去,就知道那人在等自己。四年来,他虽态度冷漠,话语不多,但他倚车而待的高大身影,已成她每回从窗户探头而下时,最熟悉的风景。
    时光如水,不知起始何时,他在她心中已从一个恶魔,变成一个可信可依之人。
    脚步声一步步踏在木板,沉重而缓慢,沿阶而上。祝融融飞快的往门口走去,不小心撞上茶几一角,她咬唇抱着膝盖缓了缓,继续急切前行。终于在元烨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的霎那打开门。黑暗中,谁都没看见她脸上的欣喜,包括她自己。
    那高大的身影,顶门伫立,披洒月辉,背光而站。此刻给他一把弓箭,他便是能毁天灭地的司掌之神阿波罗。
    “你终于回来了!”她说。话一喊出口,毫不遮掩的期待让她自觉不太矜持,她加了一句,“停电了!”
    黑暗中,他一动不动,似乎在看她。过了会儿,他轻轻关上房门,上锁。
    她退后一些,让他进来。他却一步步向她逼近,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他站在离她半米的距离,就不再移动,像一个发热源,没有肌肤相碰,她却感到灼皮灼心。
    祝融融咽了咽口水,又退后几步,问:“喝水吗?”
    他的头动了动。
    祝融融的眼睛在黑暗中视物能力较常人弱,她回头去接水,又一下撞上桌角,与刚才为同一只膝盖,她蹲下去,痛得叫出声来。
    一只陌生的手掌附上膝盖,宽大,滚烫,指腹微动,像几不可察的摩挲。她立即不痛,又或者忘记了疼痛。隔着长裤,她都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像他每日清晨放在床边的水杯。
    她快速推开他,稳了稳心绪,接好水递过去:“你喝了酒,刚才谁开的车,老付还是小飞哥?”
    他却没答,仰头喝水。吞咽之声在黑暗中传来,咕隆咕隆,粗矿豪放。一杯水很快下肚,他还嫌不够,走到浴室去洗了把脸。
    祝融融怕黑,只得跟上去:“刚才你面前这面镜子,居然自动出现一个逃字!你说,是不是闹鬼!”
    隐约出现一小排白光,他似乎在笑。走到厕所,清脆清晰的水流声立即传来,像一支水柱流进深潭。祝融融面上一热,退到门外去。
    他走到水池边洗了手,然后往卧室走去。祝融融始终跟在他
    身后,像只小尾巴。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于惯性,她撞上那堵结实的后背,差点弹得摔倒。一只手迅速抓住她的手臂,她退了一步这才稳住。
    祝融融穿的长袖体恤,衣袖卷曲,他粗粝的大手直接触碰到光洁软弱的手臂。
    黑暗中的感官异常敏感,他刚洗过手,掌心温热,指尖冰冷。
    他弯身,她听到椅子腿在木板上刮出的突兀的声响。原来一张椅子横挡了去路,他单手将它移去。做这些事时,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臂一直没有松开。
    来到床边,他将祝融融往床上一按,她跌坐下去,无声的叫一下,来不及多想,他已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人已走到门口,祝融融几番挣扎,还是跟了上去,抓住门柄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他的手恰巧在下一秒覆盖上来,她被烧得一颤,缩一下,却没挣开。祝融融解释:“我一个人害怕,”她咬唇,“我从小就怕黑。”
    那时她正对着门,他站在她背后,鼻息里全是她的发香。卷发细细绒绒,刚好顶在他下巴那儿,触在喉结处,痒痒的,又很舒服。
    他不禁用下巴去碾了碾,感觉底下的小人一颤,一股柔情,和着占有,悠然腾升,迅速窜遍周身。
    滚烫的呼吸逐渐压下,祝融融感到不对就想让开。身后的男人,左手握着她门柄上的手,右手撑在门框边的墙上,她像被圈在一个压力强大的空间,丝毫不能动弹。
    他柔软的唇,带着怜惜与珍爱,从头顶开始,悄悄的,密密严严的铺盖,直到后颈。
    她措不及防,差点叫出声。
    轻轻柔柔的吻,像夏天没了风向的风,湿热、滚烫。从她发梢又游荡到耳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亲吻她的耳垂,用气息与她耳语,声音低沉沙哑得不像他:“走,”她耳后的肌肤薄如蝉翼,布满神经末梢。
    他撑在门框上的手逐渐上移,来到她的颈项,缓缓撩开海浪一样柔软的长发,使她后颈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引出阵阵颤栗,并随之加重,越发炽热。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听到他又说,“不走。”
    到底是让她走,还是不让她走,还是问她走不走。这个问题本就纠结,更何况她当时脑中已一片空白。
    她来不及捋清他的话,来不及回答一个字,他没再给她任何机会,扶住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
    顷刻间,一个比他的手烫一百倍的柔软的东西,结结实实的压上她的唇。
    她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气息迅速占据她的鼻腔,她脑子里,“啪”的一声,仿佛听见对面山谷里,一朵色彩鲜艳的杜鹃花,绽开的声音。
    她的手猛的捏紧门柄,她不是没接过吻,但对象是他!他也不是没吻过她,但那些只是奚落与挑衅。
    像此刻这样,恋人一般,私密,柔情,百转千回,却是第一回。面对他的亲吻,她瞪大眼睛,无所适从。
    他密密的吻她的唇,轻轻柔柔,带着无尽的怜惜与私爱,没留丝毫空隙。
    她的嘴小小的,唇却丰盈,他心里知道,那张嘴长得特别好看,早在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吻她。
    一吻即终,他捧着她的脸,他夜间的视力好很多,他盯着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看了好久。
    他叹出一口气,吻上那双灿如星辰的眸子,然后是鼻梁,鼻尖,额头,下巴。最后又回到唇上,不同于第一次,这一回,他的吻像侵袭港湾的龙卷风,带着占有、掠夺,与情Y。
    她竟然在发抖!他情不自禁将她柔弱的小身子拥入怀里,大手隔着体恤撑在她背心的霎那间,束缚在道德之上的最后那道防线,啪的断开了…………………她没穿内衣。
    头顶之上,呼吸粗重急促,带着深沉的压抑与克制。她觉得不自在,推他,他纹丝不动。
    他想放开她,手臂却将她越揽越紧。一双温厚的大掌盖上她的眼睛:“闭上。”被她那样看着,他无法继续。
    她像受了蛊,果然闭眼。
    他不再犹豫,也无法中止,谁来都不行。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前,一边走一边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睑。
    她放在沙发上,他俯下身来。她猛的惊醒,出于本能的开始挣扎,他扯下领带将她双手反剪绑缚。
    那场人生的初次,像一场敌我悬殊的较量,她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桎梏。刺激,惊险,多元化,激情四射且终生难忘。像在她身体之上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噢,原来我是这样的。
    事后,他顾不上休息,找来一个枕头,塞到她屁股底下。她有气无力,也没做反抗。她抬手便摸到他左臀上有颗小颗粒,很好奇,问:“这是什么?”
    “痣。”
    她躺在地上,下意识用指甲去刮,他怕痒,猛的按住她的手腕,闪躲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再次醒来,祝融融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妥帖。窗外已是大亮,天青鸟叫,阳光雪白。
    她望着远处青山出了会儿神。
    下床走出几步,这才发觉浑身像是散架,酸痛难挡,私。密处隐隐传来的不适让她忍不住皱眉。
    王婶敲门进来,一通比划,告诉她元烨在楼下等她吃早餐。
    她答应一声,背对着人,用手背贴上脸颊,那里烫人得很。她随口问:“王婶,昨天怎么停电那么久?”
    王婶年过五十,身型微胖。祝融融问她时,她正在叠被的身子顿了顿,然后转身与她打手语。
    祝融融在这里呆了四年,基本的手语大都能看得懂。
    原来王婶昨天请假,除了文珺,其他佣人都下山办事。所以电线短路跳闸也没人维修。
    王婶盯着地面出神,祝融融走近一看,顿时面红耳赤:那洁白的地毯上,散落着几点血迹,暗沉,干涸,正是昨夜她的落红。
    王婶并没多问,手脚利索的将脏衣服统统丢进收纳桶,就往外走,经过沙发前,顺便卷起那片地毯,一并拿去清洗。
    简单洗漱后,祝融融走出卧室门,想了想,又转头回去,拿了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
    元烨果然坐在餐桌前,喝牛奶,吃面包。他有看报纸的习惯,手里拿一份刚到的晨报。
    祝融融坐在他对面,低头吃饭,屋内寂静,偶尔传来轻微的喝粥之声。元烨抬头,将一盘包子推出几寸:“平时就喜欢肉包子,怎么今天不吃?”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掌着青花瓷餐盘边缘,指甲干净圆滑,骨节分明。从前没注意,今儿一看,他这双手长得十分漂亮。
    祝融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看他优雅的拿起面包片放进嘴里,嘴边沾了些碎末,被中指轻轻拂去。而昨天晚上,也是同一只手……画面立即鲜活立体起来,让她浮想联翩。
    “你在看什么?”对方突然问。
    她迅速低头,装模作样的咬了口包子。平复了好一会儿,祝融融左顾右盼,这才问:“小飞哥去哪了?”
    “上海。”
    “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没告诉我。”
    “今天早上的飞机,叫过你,叫不醒。”
    她反复斟酌着那三个字,叫不醒,叫不醒……是有多劳累?= =
    她耳根灼热,用筷子绞着稀粥,心不在焉的问:“他去干嘛?”
    “那边的分公司有事。”
    “哦。”过会儿,又问,“要去多久?”
    元烨终于抬起头,屈指敲打桌面:“多吃饭,少说话,”顿了顿,扫她一眼:“你对他挺上心?”
    她不说话了,专心的将包子里的小葱全部挑出来放进渣盘里。 她脖子上的纱巾并不能完全将昨夜的激情掩盖。
    祝融融抬头,顺着元烨的视线来到自己右手手腕上,那里的淤青清晰可见。她换只手端碗,不动声色的将右手藏到桌下。
    元烨在客厅转了几圈,最后重新坐回她的对面,双手摆放桌面,十指交握,用领导开会的口吻,认真问她:“你要不要请假休息几天。”
    “噗”!米粒从她鼻孔喷出来。
    当天晚上,元烨一夜未归,她在极度复杂的心情中入睡。之后几天皆是如此。
    再后来,日子又回到最初,她上床时他在工作,等他忙完她已睡着。
    有时半夜醒来,祝融融照镜子,吻痕没了,淤青也消失了,身体的不适也全好了……那晚就像做了一场春梦,梦醒了无痕。
    值得庆幸的是,从那以后,关于泳池的噩梦,她再没做过。
    六月底,大学生涯正式结束。
    走出校门时,那人已在等候。他靠在车旁,长腿微屈,侧身看着远处黛色青山;阳光炽烈,透过叶隙,斑斓不均的洒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尽管夏风如此温柔,却拂不平他眉宇间淡淡的褶皱。
    记忆在那刻定格,与从前的每一日缓缓重叠。细细一数,这个画面,竟已看了四年。
    祝融融拉开副驾驶门,这才发现顾小飞也站在车旁。
    钥匙在顾小飞指尖飞速旋转,他问元烨:“你开我开?”
    “我。”
    他将车钥匙高高抛过去,然后坐进后排。
    车从林荫道缓缓驶出。
    顾小飞这次出差前后差不多一个月,祝融融再次见到他很高兴。侧身坐,回头与他说笑。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玩意儿,像哄孩子:“来,给你的礼物。”
    那是一个精致的沙漏,外面是水晶,里面是金沙,造型别致,工艺精湛。女孩子都对这种晶莹剔透的东西毫无抵抗,祝融融也不例外。
    她赶紧对元烨说:“停一下车,我坐后面去!”
    元烨置若罔闻,非但不停,反而趁着最后一秒的绿灯,大轰油门。祝融融没留神,额头狠狠撞上靠背。
    顾小飞忙说:“你当心点!”
    元烨从后视镜扫他一眼,他又嬉皮笑脸的开玩笑:“坐老板亲自开的车,莫名的感到紧张啊!”
    车在一家露天咖啡厅门口停下,青若撑着遮阳伞,穿着长裙,款步走来后,直径拉开副驾驶车门。
    看到祝融融,微愣:“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融妹妹你也在。”
    祝融融说:“你来坐吧,我去后排……”
    话没说完,元烨一把按住她:“给我坐好!”
    青若莞尔,上了后排车厢,一眼看到顾小飞手上的沙漏,兴致勃勃的问:“这是什么?”
    “计时器,大卫鲍尔设计的。”
    “英国那个大胡子大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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