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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名利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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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宋,我怕你变成两姓家奴,去哪家,哪家都嫌你不够忠诚。”
  “我又不是吴三桂。”
  陆鸱吻回头,“你还不如吴三桂,人家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是为一个连祖宅都进不去的女人所驱使。你在萧家,不得善终。”
  次日上班,陆鸱吻进了办公室,换了一双拖鞋,外头玻璃门就被推开了,“赵总?”陆鸱吻起身,“赵总,喝杯咖啡?”
  赵聿明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了,“却之不恭。”
  “怎么,赵总有甚么指示?”赵聿明咳一咳,陆鸱吻道:“赵总嗓子不舒服?”
  赵聿明道:“不要跟我牙尖嘴利,剧组向公司申请,说要建一个摄影棚,你去看看。”
  “《刺》?”
  “刺。下头开口就是八千万,还不算人工伙食费用,你去看看,是否合理。”
  陆鸱吻道:“理论上这不归我管。”
  赵聿明点头,“林见深自己不去,范篱也不去,你不去,难道我去?”
  陆鸱吻端了咖啡过来,“地点选在哪里?”
  “浙江,台州。”
  剧组选好的场景在一个叫临海的古镇上,那处临海,镇上还有青砖石瓦的古街,陆鸱吻提着行李,当地导游唧唧歪歪说了一阵,陆鸱吻没理她,只是问制片,“棚子搭在哪里?”
  制片是个女性,年纪不大,说话语速极快,陆鸱吻听了几句,回:“从这里的消费看,搭个这种面积的棚子不需要八千万,又没让你建个秦王宫。”
  那女制片不高兴了,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关系户,同样的,这制片也不知道陆鸱吻是哪家的关系户,制片软了口气,“陆小姐说笑啦,盖个秦王宫出来,政府也不批啊。陆小姐,您看,咱们这样,经费若有多余的,等结了帐,我给陆小姐一个大红包,就当陆小姐对咱们这部戏的支持与厚爱?”
  话说到这里,陆鸱吻笑一笑也就停了,转而指着紫阳街上一家饭馆,“走吧,咱们去吃个饭,海鲜,刚刚我看了,不错啊。”
  回了宾馆,陆鸱吻当即给赵聿明去了电话,“赵总,八千万有点过于宽裕,至于究竟要花多少钱,我建议公司派个人全程跟随,所需花费,找个会计师仔细核算一下。”
  赵聿明还在那头咳,陆鸱吻道:“赵总有话不妨直说。”
  “咳咳”,赵聿明隔着电话,低声道:“萧氏一家回乡祭祖,你代替星河娱乐去上柱香。今年星河娱乐初次易主,兼之萧氏老掌门去世,你去看看,看萧氏今年是甚么动态?”
  陆鸱吻叹口气,“您是想投诚?”
  赵聿明道:“星河娱乐从盛家过档萧氏,我是盛家老人,这刻兢兢业业,独怕变成两姓家奴。”
  陆鸱吻不说话了,赵聿明接着说:“萧氏祖籍在天台,那是个县,也在台州。你去看看,反正来都来了。我算你放假,带薪年假。”
  赵聿明还是很有决策力的,当即就安排了一辆专车送陆鸱吻从临海去天台,半道上,司机问:“陆小姐,前头有花店,您要不要买一束鲜花?”
  陆鸱吻心道,“你们要献媚,能不能不要拿我当枪使,我捧着花,岂不是小丑一样,人家萧氏祠堂是不许女人进去的。”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到了花店门口,恐怕他是受了忽悠,清明祭祖,这人抱了一束白玫瑰出来,陆鸱吻瞧一眼,“这是甚么?”
  小伙子道:“店家说如今不流行菊花了,说流行白玫瑰。”
  “放屁!”
  陆鸱吻将花儿接过来,她推开花房的玻璃门,“老板,我是拜山,拜山你懂吗,玫瑰能拜山拜坟吗,你给我换菊花。”
  陆鸱吻将一捧白玫瑰丢在柜面上,那老板是个年轻女人,陆鸱吻说话又快又急,后头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陆小姐也是天台人?”
  这声音轻柔里还透着笑意,陆鸱吻扭头一看,萧家二公子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他说:“陆小姐不喜欢白玫瑰,给她换一种,雏菊好吗?”
  年轻的女人低头笑,萧惠卿也在笑,陆鸱吻抱起那束白玫瑰,“不必换了”。
  萧惠卿瞧着陆鸱吻,陆鸱吻吸一口气,又笑一笑,“适逢清明,这是星河娱乐全体同仁的一番心意,萧老先生去世,这也是咱们星河娱乐全体同仁的一番敬意。萧家少爷在这里正好,那我将花儿送到这里,也算尽职尽责了。”
  陆鸱吻将花儿将那捧白玫瑰递给萧惠卿,又一五一十鞠了个躬,推门出去了。
  萧惠卿抱着这捧白玫瑰,受了陆鸱吻九十度的标准鞠躬,女人已经出去了,萧惠卿追上去,“陆小姐,生气了?”
  陆鸱吻弯起眉眼,“不敢,我这是代替星河娱乐过来献媚,还请萧二公子笑纳。”
  “心意到了,我先走了”,陆鸱吻才扭头,萧二公子的手就抓过来了,男人实实在在抓在了女人的手腕上,陆鸱吻低头看他们掌心手腕交连在一起的部位,男人说:“别走。”
  陆鸱吻抬头看萧惠卿,萧惠卿放开陆鸱吻手腕,转而拉住她的手,“既然来了,我带你四处看看,嗯?”
  “开花店的是我堂叔的女儿,也是我的堂妹。”
  “萧公子,你……你不用跟我解释。”
  陆鸱吻勾着头,方才那花店老板娘追出来,在门口问:“二哥,方才那花儿还不要了?”说罢,又同陆鸱吻道:“二嫂,我二哥可从来不会领嫂子回来祭祖,你是头一个。”
  陆鸱吻叹口气,她冲那老板娘说:“误会,误会了,我和萧二公子不是情人关系,您误会了。”
  那女子瞧萧惠卿,“二哥,似乎你还没追到手啊?”
  萧惠卿笑一笑,他说:“去前头看看,前头有个小学,是刚刚拆迁以后新建好的,咱们去看看?”
  陆鸱吻低着头,后头那司机问:“陆小姐,咱们还走不走?”
  萧惠卿扭头,“这是?”
  陆鸱吻冲那人道:“你等着吧,就在这儿等着,我待会儿就出来。”
  “那是咱们剧组的一个司机,我都说了,剧组想过来表敬意,我是临危受命。”
  萧惠卿低头看陆鸱吻的鞋,一双银灰的高跟鞋,“前头施工,要不要换双鞋?”
  陆鸱吻笑,“二公子人好,不过不用换,我习惯了。”
  萧惠卿说:“这里不是都市,咱们也不在萧氏,陆小姐不必这么拘谨。”
  陆鸱吻站直了,“二公子错了,这里是萧家的地盘,我要是有什么不恭敬,我怕我不能活着回港。”
  萧惠卿瞧身边的女人,“我就这样令你害怕?”
  陆鸱吻低头笑,“玩笑话,玩笑话。”
  小学不远,就在前头十字路口拐角处,前头地上有泥沙,萧惠卿搀了陆鸱吻一把,陆鸱吻走进去,小学很新,操场也很大,上头正在铺塑胶跑道,陆鸱吻朝教学楼二楼阳台上看了一眼,“二公子,那里是不是有人?”
  “钱钱钱,都是钱的错,如果我有钱,你妈就不会死,她生前受罪,死了也没过好日子,房子买不起,祖宅又要拆,拆了也买不起新楼,不是我想不开,是我想哭都掉不出眼泪!”
  陆鸱吻瞧着上头,“二公子,上头是两个人,还有个孩子。”
  萧惠卿回头,学校还没开放,操场里一人也无,再转头时候,陆鸱吻已经跑到教学楼里面去了。
  “钱是罪恶的!不,钱是尊荣的,人民币是有尊严的,没尊严的是我们,是我们没有钱的人!我们低三下四,我们没有人格,所有的愿望都是奢望!”
  那男人状似疯疯癫癫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他亲亲那孩子,“我不该如此猴急的,你妈那个死鬼,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痛快,她死了难道就痛快了?不,她死了,我也去死。我叫她不得安生!”
  “先生,您先把孩子放下来,先把孩子放下来,好吧?”
  那男人扭头看陆鸱吻,“假使我想开些,想开些又如何,我就能买得起商品房吗?”
  陆鸱吻道:“对,买得起,买得起,您把孩子放下来,他坐在这儿,很危险。”
  “鸱吻”,萧惠卿追上来,那男人看着萧惠卿,看了半晌,突然开始笑,“我酒喝多了?咦,也没喝多啊,这萧家的人都来啦,萧家的人?”
  萧惠卿走过来,“是,我是萧惠卿,你有事找我,我们这边说?”
  那男人将怀里孩子放在阳台上,孩子‘哇’的叫了一声,萧惠卿一手去抱孩子,孩子刚落地,那男人对着萧惠卿的背就是一推,“去死吧,万恶的资本家,一群吸血鬼,言而无信的黑心商人!”
  萧惠卿半个身子都被推出阳台,他背对着男人,手掌几乎悬空,男人腰部悬在小学阳台矮矮的栏杆上,陆鸱吻对着那男人的腰就是一踢,她穿着高跟鞋,这一踹用了大力气,男人捂着腰后退两步。陆鸱吻赶紧扯萧惠卿的腰带,“二公子,快下来。”
  萧惠卿还没下来,他手刚刚扶到不锈钢的栏杆上,那男人双手将陆鸱吻举了起来,“我们家那死鬼已经去了殡仪馆,你是萧家的狼犬吧,你也去陪她!”
  萧惠卿双脚刚刚落地,那男人就将陆鸱吻从二楼丢了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要害怕,人人都将通往死亡的桥梁……”
  “鸱吻!”
  萧惠卿伸手去抓陆鸱吻的手,陆鸱吻一手抓着栏杆,一手与萧惠卿相握,她低头看了一眼,“二公子,放手。”
  “鸱吻,我拉你上来。”
  陆鸱吻踢掉高跟鞋,她将萧惠卿的手一推,朝底下那堆还没打开的沙袋水泥包上跳了过去。
  陆鸱吻跌在水泥袋上,见她起身,那一刻,萧惠卿觉得眼前灰蒙蒙的,心脏都短暂停顿,接着是一阵湿冷,从脚底凉到手掌心。
  陆鸱吻吸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找了自己的高跟鞋穿上,她朝上头笑一笑,“没事。”
  萧惠卿垂下眼睛又掀开眼皮,他瞧身后的男人,“你这是谋杀,可以告你入狱的。”
  陆鸱吻穿深灰的西裤和一件雾霾蓝的丝质衬衫,她揉揉后腰,萧惠卿快步走过来,“来,我看看。”
  “不用,不用……”
  陆鸱吻扭了一下,萧惠卿抓了她的手,“别动。”
  萧惠卿弯下腰来,掀开陆鸱吻的衬衫,衬衫一寸寸被掀起,陆鸱吻背后凉凉的,衬衫是丝绸,轻薄透顶,虽不顶用,但被此刻掀开了,又觉一个女人露出背部来,更是不妥。陆鸱吻当下便转了个身,“二公子,我没事,我……”
  陆鸱吻这么一动,便扭到了萧惠卿怀里,男人低头看她,“你有一腔孤勇。”

☆、第29章 酒一杯

  陆鸱吻住进了萧贺位于天台的大宅里; 大宅完全仿照旧时模式,里头只差弄上小桥流水层峦叠嶂; 江浙景致好; 到了傍晚; 天台山里云山雾罩。陆鸱吻在阳台上坐着; 后头有脚步声,又有一件衣裳披到她肩上,陆鸱吻扭头; 瞧见萧九龄的脸。
  “你怎么进女生卧室?”
  萧九龄的眼神很特别; 有些奇异,有些热; 陆鸱吻站起来,男人便搂了女人的腰,“听说你今天英雄救美了?”
  陆鸱吻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萧九龄之间有了一道藩篱,不可打破。
  “鸱吻。”男人也没有多话; 直接吻了下来,不知道是几分,几秒,陆鸱吻推开萧九龄; “我们……”
  外头有敲门声,陆鸱吻有些脸红,她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了; 并且盖上了一张毛毯,虽然这四月的天气一点儿也不冷,但她觉得这个小动作是必要的。
  萧九龄去开门,外头并不是萧惠卿,只是来替陆鸱吻看诊的医生,萧九龄在一旁道:“怕伤到骨头,您仔细看看。”
  年老的医生点头,“四公子放心,我会仔细的。”
  不知受了甚么刺激,陆鸱吻一把掀开自己盖在身上的毛毯,她站起来,匆匆往外头走,“我不想看病,我待会儿再看。”
  陆鸱吻慌不择路,她从萧九龄和家庭医生的夹缝中穿出去,又凭借记忆出了萧家的门,才出萧家大门,她便深深喘了一口气。是的,她觉得压抑,一种不知名的、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压抑。
  那个年轻的司机依旧在路口等着,他搬了个小板凳与花店老板娘在谈天,陆鸱吻自十字路口转过来,她瞧那司机,“走吧,晚了,当心赶不回去。”
  那司机迎上去,“陆小姐,你好啦?”
  陆鸱吻拉开车门,“走,回临海。”
  那司机扭头同那花店老板娘挥手,又钻进车里,“陆小姐,是不是坟头很难找,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鸱吻扣安全带,“走吧,话多。”
  天台到临海不过四十分钟路程,陆鸱吻回房间收拾了包裹行李,那司机道:“陆小姐要回去了,要不要我给你订机票?”
  陆鸱吻摇头,“我不回港,我回家。”
  等萧家的车驶入临海城里的宾馆时,黑色德国名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黑色西装,里头穿一件修身的衬衫,旁边又下来一个姑娘,那姑娘在宾馆门口看了一眼,瞧见在大堂晃悠的司机,“二哥,就是他!”
  司机正在大堂待命,剧组说要去勘察场地,这头瞧见花店老板娘,还站起来打招呼,“嘿,老板娘,你怎么来啦?”
  萧漫兰揪住那司机,“快说,我二嫂哪里去了?”
  那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被萧家姑娘这么一扯,脸烧得通红,“老板娘,你、你放手,你说陆小姐吗,她买了机票,回家去了。”
  萧漫兰道:“我二嫂家在哪里,香港吗?”
  司机摇头,“不,好像听说在广州,对,她住广州的,我听她订机票是这么说的。”
  陆鸱吻从临海车站买了张票去宁波,又从宁波买了张车票去上海,她没有回家。
  才到上海,她就给倪岳打了个电话,“二公子,我在街上等你啊,救急。”
  倪岳就是典型的暴发户富家子做派,开个兰博基尼,油门还没踩,全街上都知道装。逼的来了。知道的说是跑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拖拉机。
  陆鸱吻在街头一家便利店坐着,手里拿着个甜筒,倪岳将车一停,跟她招手,“我说妹妹,哥哥请你吃好的呀,这个别吃了,吃凉的肚子疼。”
  黑白相间的兰博基尼,陆鸱吻钻进车里,“快走,我怕人家说我是小三,要拍照还要打我。”
  “哧哧”,倪岳扭头,看着陆鸱吻笑,“妹妹,这几年你在香港说相声啊,嘴皮子越来越灵活。”
  陆鸱吻舔着甜筒,“我说二公子,我都不好意思上你的车,咱们嫂子呢?”
  倪岳打个方向盘,“哪来的嫂子,你不知道我离婚了?”
  “嗯,离婚了。”
  倪岳瞧了陆鸱吻一眼,“怎么的,给哥哥介绍嫂子来啦?我先说好啊,要会生孩子的,那种干巴巴的,瘦成麻杆的,食欲不良的,我不要啊,那种没用。”
  陆鸱吻笑,“会生的没有,喜当爹倒是有。”
  “妹妹,你怀孕了,找我当爹?”
  ‘咳咳’,陆鸱吻咳嗽一声,“没有,想多了啊。”
  “那你咳甚么,妹妹,咱们多少年感情,你要是孩子没爹,找我。”
  “找你作甚么?”
  倪岳扭头,“给你孩子当爹啊,你的就是我的,咱们不分彼此。”
  陆鸱吻哧哧笑,“好啦,二公子,我在你这住几天,方便吗?”
  倪岳打个方向盘,“可以呀,随便住,住上一年两年,都随你高兴。”
  陆鸱吻坐直了,又按了按腰,倪岳瞧她,“你真的怀孕了?”
  “没有,今天从二楼掉下来,摔到腰了。”
  “哟,你们城里人现在流行玩儿跳楼?”
  “不是,被人推下来的。”
  方向盘一转,倪岳道:“那哪儿也别去了,去医院。”
  陆鸱吻进了急诊,拍片、胸透一系列坐下来,都快凌晨了,陆鸱吻看一眼手表,“耽误你了吧?”
  倪岳扶着陆鸱吻,“屁话,出去玩儿能有你重要啊,你要是摔个半身不遂,哥哥我喜当爹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陆鸱吻仰着脖子,倪岳道:“等着,我给你拿药,完了咱们回家。”
  医生看倪岳,交代道:“你们小年轻活动不要那么激烈,软组织挫伤,再严重点,要住院了,注意啊!”
  陆鸱吻在外头站着,倪岳呲着牙,医生道:“行了,回去吧,最近不要剧烈运动,让她休养,病人要休息。”
  医生撵人了,倪岳拿着药,他看陆鸱吻,“妹妹,你跟哥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欠人钱,惹甚么事儿了?”
  “没有。”
  倪岳道:“惹事儿了也不要紧,哥哥有钱,哥哥钱不够,我回去找我家老爷子要点儿,你跟哥哥说,你欠多少?”
  陆鸱吻摇头,“真的没有,我就是上班累了,想休息几天。”
  倪岳指着陆鸱吻手机,“那你干嘛关手机,你一给我打了电话,手机就关了,我回给你,都打不通。”
  “嗯。”
  陆鸱吻说:“咱们回去吧,饿了。”
  倪岳和萧家公子喜好不同,倪岳喜欢住豪宅,还是那种独栋豪宅,这种豪宅一般老远,出行也不方便。倪岳开车,从医院回去差不多又四十分钟,掐指一算,快到苏州。“妹妹,你就在哥哥这儿住着,别担心,吃喝哥哥养着你,啊?”
  家里有个钟点工,定时过来打扫卫生,也会购物做饭,这头冰箱里就买得满满的,倪岳将袖子一刷,“妹妹,吃点甚么,龙虾还是燕窝?”
  陆鸱吻扶着腰,“我来吧。”
  倪岳将陆鸱吻往沙发上一推,“你是病人,我让病人做饭,那我成什么了?你坐,别动,看会儿动画片,啊?”
  “妹妹,你坐着啊,我给你煮个燕窝,誒,你怎么说来就来啦?”
  陆鸱吻仰着头,“我原先是去给剧组看场地的,他们要盖一个摄影棚,后头预算太多了,我跟上面说了,然后……”
  “然后你就被打了?”
  倪岳道:“妹妹,就这么个社会,你瞎说什么实话,人家要赚钱的,你非要戳破了,人家能不恨你吗?”
  陆鸱吻靠在沙发上,“也许吧。”
  倪岳系着围裙,找了个燕窝盅出来,“什么也许,明明就是的,你被人推下楼,就是被报复的。”
  陆鸱吻撑着脑袋,“我说二公子,咱们伯父身体还好吧?”
  倪岳开锅烧水,又切菜下油的,“好,好着呢,我指不定都比他先死。”
  陆鸱吻叹气,“老爷子活着多好啊,你们也不用争产撕破脸皮。”
  倪岳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大妈现在天天求神拜佛,不知道她是盼望老爷子早点死,还是盼着老爷子不要死。”
  陆鸱吻摸摸脖颈,倪岳瞧她,“怎么,累了,你睡会儿,我待会叫你。”
  “一根藤上七朵花……”
  电视怀旧剧场在播葫芦兄弟,陆鸱吻凑在电视那儿看,“二公子,你说我要是辞职了,不干了,我爸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你不想干了?”
  陆鸱吻道:“累,真累,天天逢人就笑,笑得要抽筋。”
  倪岳手艺不错,他端了一大锅海鲜粥出来的时候,香气四溢,陆鸱吻站起来摆放碗筷,倪岳拦她的手,“别,我来!妹妹,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就该男人干,现在都是男人伺候女人,哪还有女人伺候男人的。”
  吃了点东西,倪二公子又去切饭后水果,手法娴熟,只差对着胡萝卜雕出一朵花儿来,陆鸱吻撑着脑袋,“二公子,你可真贤惠啊,当年我要是和你相亲成功了,你这就是二十四孝中国好丈夫啊。”
  倪岳感慨,“我当年要是娶了你,搞不好儿子都生一堆了,那个女人,和我结婚,怀别人的孩子,又要和我离婚,妈的,让我喜当爹都当不成。”
  人人对生活都有许多念想,或许是贪念,或许是绮念,或许是奢念,更多的,是一种无路可走的怀念。怀念过去,怀念我们都无法再走一遍的回头路。
  陆鸱吻在上海住了几日,手机一直在关机,打开一看,里头密密麻麻的信息,最多的就是赵聿明的,赵聿明说:“年假取消,赶紧回来上班!”
  陆鸱吻买了点零食,又去儿童商场买了一架遥控飞机,她大包小包打车去李铃铃姐姐家里的时候,巷口小卖部的问她:“姑娘,找谁?”
  “我找李铃铃的姐姐,我是李铃铃的同事,她让我来看看孩子。”
  小卖部的大妈指着巷口第二家,“上去吧,二楼左手边那个就是。”
  按了门铃,女主人一出来,陆鸱吻就认出来了,这位姐姐与李铃铃生的很像,从身材上看,姐姐更高挑一些,陆鸱吻道:“你好,我是lily的同事,我来上海出差,正好来看看孩子。”
  李铃铃的姐姐很热情,她打开门,朝楼下喊了一声:“李迢,上来,你妈妈的朋友来了。”李迢是个男孩子,如今七岁多,快要八岁,男孩子身体很好,三两步就从楼下跑上来了。陆鸱吻将零食递给他,又将飞机递过去,“也不知道孩子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别介意。”
  孩子伸手去抱飞机,她姨妈打他,“没礼貌,说谢谢了吗?”
  陆鸱吻笑,“不用谢,我就是来看看,见孩子好,我回去也好说一声。”
  见陆鸱吻要走,孩子问:“阿姨,你吃饭再走行吗?”
  陆鸱吻笑,摸摸孩子脑袋,“乖,你要听姨妈话,你妈妈工作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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