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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浮欢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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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的情绪深沉如波澜壮阔的海,看着看着便将她所有的慌乱和莫名其妙滋生的一丁点困惑都卷了进去。
  仿佛在大海上行舟,在他的亲吻里,她也跟着浮浮沉沉,有着被海浪卷上浪尖的欢快,亦有着跌落水底后的恐慌。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这样的患得患失,根源于深植在心底的不安。既渴望跟他亲近,又怕他靠太近,伤了自己。
  身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晕染开浓浓yu望的双眸紧紧将她困在两洼幽深的黑潭里。
  茜薇被他盯得不知所措,想转开眼想推开他,可这关键的时刻行动却不受大脑的支配,一双手无力地放于身侧。
  慕惟珺仿佛感知到她的无措,腾出一只播下火种的手,抓着她的手往他腰间探去。
  他要让她帮他除去身上的阻隔物!茜薇挣扎着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某一处,脸一下子烧得如同飘红一片山川的枫叶般。重获自由的手贴上他滚烫的胸膛,还没开始推抵,身上最后一道屏障已被他除去。
  不知是不是今晚灯光过分璀璨,还是这一chuang喜庆的红容易让人血脉喷张,眼前的人,更加娇俏可人。
  他不再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眼里不是没有惊艳,但更多的却是贪婪。
  就好像她是他的猎物,待宰的羔羊。
  这个念头令茜薇大惊失色,心里灼得难受的一团火焰,噗地一声猛烈了一瞬,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吞没的时候,火势却又渐渐弱了下来。
  他们只是补办婚礼,这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可他的眼神,那一双因情动忽而迷蒙,忽而却又锐利的眸子中,一下子似乎透露了太多东西,却因为似有若无,她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见她神思游离,他忽地埋首在她胸前,重重咬了她一下。快要散尽的余温一下子又在灰烬中重燃起更为凶猛的烈火,排山倒海般向她扑腾而来。
  “惟珺……”茜薇受不得这般折磨,想开口阻止他,嘶哑的声音却传递出了一种于他来说颇为积极的讯号。她惊得使尽全身力气去推开他,不料反又被他捉去了双手。
  这次她轻易就挣脱了他的桎梏,慌乱中对上他一双含笑的眼,还没来得及细辨那一抹笑中的含义,身子已经在他刻意的逗弄下猛地勾了起来。
  他用另一种更为有效的方式,逼迫她主动除去两人间的阻隔。
  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她早已如同那滑落在地的衣裙凌乱不堪,而他呢,衬衫还完完整整穿在身上,并无丝毫混乱。
  她死咬着唇扯过被子翻了个身不去理他。
  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纪景琛伴着点急切,隐隐还透着些戏谑的声音传了来。
  “慕惟珺,让闹洞房的人在楼下干等半天,也不出来吱个声。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在里面开始洞房了!”
  他的声音又大拍门声又响,茜薇才刚稍稍落下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刚坐起身人就被慕惟珺从被窝里剥了出来。
  见他抱着自己往门口走,茜薇险些晕厥过去。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紧抓着他的手,不敢大声,更不敢用力挣扎。
  慕惟珺没说话,低头淡淡扫了一眼怀里的软玉温香。不过淡淡一眼,她窘迫得直想找个地缝钻。
  最后她如愿双脚落了地,身子却又被他抵向了门板。
  “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吗?”他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肌肤上,折磨得她口干舌燥,一颗心忽上忽下扑腾个不停。
  “你真是疯了!”隔着薄薄的门板,起居室里的人怎么都能听得到里面的动静。
  “所以才需要你。”他说得暧、昧,拉过她的手,接下来的话让她没了丝毫退却的余地,“你可以选择抽回手,当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说着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茜薇慌忙抬手一粒粒剥着他的衬衣纽扣,最终却没能成功将衬衣扯下来,只得硬着头皮去解除余下的阻碍。
  攀上拉链的手顿了顿,“能不能别在这里?”说完成功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愿做那个总被欺负的人,不想用错了方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近了又远,远了又近,这时茜薇的轻喘被慕惟珺急急吞没。怎知门外的邱汀俞喊了一声“茜薇”后,他一下子撤离了自己的唇,转而去侵袭别处。逼得她死死咬住唇,心一横除去了他身上所有的阻隔。
  哪知他反倒更为肆意,迫得她失声叫了出来,“啊!”,声音不大,却因为羞耻而觉得刺耳。
  传到邱汀俞耳中,自然而然理解为是茜薇的回应,便忙不迭地说:“蔷薇喝醉了就把你的包托付给我,我给你放外面的沙发上。”
  说完好半天也没等到茜薇的回应,她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慕惟珺一个长长的法式深吻堵了茜薇的唇,即便他放开了她,她自然也不敢即刻便开口回应。
  何况他还不依不饶。
  “慕惟珺,求你先别闹了。”
  “闹?不喜欢这么长的前、戏?”他伏在她耳边又说了句别的,气得茜薇一下子来了点精神,也顾不得踢开他,匆匆对屋外说了句,“汀俞,谢谢你!我有些累就先休息了。”
  “了”字的后半截尾音被慕惟珺蛮横吞了去。
  到这会儿邱汀俞若再不察觉出点什么来就真的傻了,慌忙扔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就跑了。
  方才纪景琛明明跟她说茜薇在起居室,她这才跑上楼来。
  那个缺德鬼!
  ~
  卓钦谟吃完酒宴回到蜃景的时候已将近凌晨十二点,他在大门口就下了车,本想月色下在院子里散散步,走了几步就觉得寒意噬人,只得匆匆往屋里去。
  蜃景比不得雁回,此时已是秋风凛凛。
  别墅里灯火通明,他心中一暖,刚到玄关处就传来的浓浓酒气却又弄得他皱起了眉。
  再走几步就看到了客厅沙发边歪在地上的人,走近了才惊觉不仅有酒气,还有烟气。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抽烟酗酒,不就一个男人,有必要寻死觅活!”
  不是疑问是肯定。想当初,未婚妻跟在有妇之夫身边,不仅成了别人的情、人,还为他生下孩子。他不也挺过来了。
  可他忘了,男人跟女人,大多数时候都不能用同一个标准衡量,何况是面对爱情。
  “舅舅……你回来啦!”水冰钰拎起酒瓶咕隆又灌了一口酒,喝完脸上漾开了笑,似是满足,“怎么样?那个男人……慕惟珺,他的喜酒好喝吗?”
  软绵绵的声音,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调一下子提了上去。
  他夺下水冰钰手中的酒瓶,“地面凉,回屋睡觉去!”
  水冰钰不依,抢回酒瓶护在怀里,“为什么你们只喜欢苏茜薇,不喜欢我呢?”说着抬起泪眼来叫了卓钦谟一声,“舅舅。”
  “冰钰,不能再喝酒了,也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他还是执着于自己对爱的执念,只是水冰钰眼里的泪光让他的心揪疼了一下。
  母亲撒手而去,父亲进了监狱。她自小好强,除了一开始难以接受时哭闹过,往后即便是被独自送往国外,没再掉过一滴泪。
  “慕惟珺为了苏茜薇心狠到要把我的身世抖出来。而舅舅你,即便他恨透了你、连个邀请都没有,为了苏茜薇,你还是跑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这是两码子事!再说了,你最后不也没发生什么事吗?”
  “你们只看得到苏茜薇流泪,看不到我也在哭泣。”
  卓钦谟起身摇了个电话,“张阿姨,麻烦煮碗醒酒汤来。”
  “不!我没醉,没有醉。”她只是习惯了装醉,也装傻。
  当初跟慕惟珺在一起时她就知道,他的声色犬马不过是作秀,给有心人看的。也知道,以舅舅跟慕家的恩怨,他知道她真实身份后迟早要踢开了自己。谁料想,他竟纵容,不对,是刻意装作不知道。
  舅舅甘愿为苏惜诺守候终生,小叔为了纪景婳狠心拆散和美的三口之家。
  爱情,说白了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打还是挨打,彼此双方都得要甘愿。
  在舅舅跟小叔的伟大爱情里,苏惜诺跟纪景婳都不是那个甘愿承受他们的牺牲的人,所以,他俩才不幸。
  她要让慕惟珺甘愿接受她的付出,不重蹈覆辙!
  ~
  玉粹被容蓉带走了,家里空荡荡的,水泱衍把刚打发走的司机叫了回来。吩咐完去梓园,车子却迟迟不发动,正要发作,忽地听得司机叫了他一声,语调兴奋而又惊异,“衍董,Crystal小姐。”

  第153章 海变得苦涩灼伤一片温柔3

  纪景婳合上出租车车门,轻柔的力道带出一声轻飘飘的碰撞声,却是一下子击中了水泱衍的心窝。
  嘴边小心翼翼吩咐司机暂时先不开车,然后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唯有炙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街边那一抹时时牵动心弦的身影。
  清晨明媚的光,一圈圈将她环住,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暖意融融。
  过去的几个月,事业上他跌入了低谷,感情上同样遭受重创。看起来再坚不可摧的堡垒终究也要在漫漫时光里腐朽倾颓,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水泱衍,一遭遇爱情,不过也只是个凡人。
  航帆船运出事的时候,他忙得焦头烂额,就连玉粹被容蓉带回了外婆家,他都顾不上了。那时候心里隐隐地期盼Crystal不会像当初离开纪家一样那么决绝,这个念想却终究在行尸走肉般的日子里成了奢望。
  他为了她,全然不顾小玉粹今后将有一个残破的家狠心跟容蓉离了婚。而她,为了离开他,不惜以死相逼。最后都闹到这般田地,他竟还会奢望!
  纪景婳在船运大厦楼下踟躇着徘徊着,迟迟不敢靠近那一幢伟岸的建筑。忽地一道刺目的光从眼前晃过,心中咯噔一下,她转身匆匆往路边走。
  这些日子,总有被人监视的感觉。
  “Crystal!”身后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惊得她又加快了脚步。
  冲动之下跑到这边来就是为了找水泱衍,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后她却后悔了。就不该来这儿!
  一辆车子直直横在了她面前,后面水泱衍的脚步声也近了,他站在了她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
  景婳定定愣在原地,没说话,脊背都僵直了。清风扫过,长长的睫毛如振翅而飞的蝶,扑闪着掩饰住眼底莫名的慌乱。
  “别跟我说随便逛逛,然后就逛到了这。”他声音中有掩不住的窃喜。
  “有何不可!”恨极了他动不动就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气,气冲冲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所以轻易就落进了他的陷阱里。
  “随便逛逛都能逛到这儿来,宝贝,遵从自己的心意吧,承认想我没那么难。”
  就这么被他牵到虎背上,然后骑虎难下。纪景婳悔的肠子都青了,抬脚就走。
  “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水泱衍上前两步,高大的身躯堵了她的去路,鼻端卷来的气息,熟悉得她的心都在颤。
  景婳往旁边避了一避,这才抬眼。斜角的对望总比直面相对让人有底气。
  “骆朵云,什么时候离开的?”
  水泱衍第一反应是Crystal介意他把骆朵云留在了身边,虽是变相的限制自由,外人眼里骆朵云却成了她的替身。喜悦才刚在心间扑腾开,未及转化成微笑体现在脸上,就被她那一脸的冷寂给压回去了。
  听说,昨天婚礼前夕骆朵云跑去搅局,导致苏茜薇逃婚。
  他还听说,昨天半夜欧家就闹得鸡飞狗跳。原因是苏茜薇逃婚后见了欧迟,俩人在一起的照片不仅送到了欧展图面前,还一并发给了盛华基金的董事长盛茂林。
  多事的媒体将此事踢爆不说,盛华基金欲与嘉图地产联姻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就被扯了出来。
  原来,欧展图看中了盛华基金背后资金雄厚的盛江财团,有意高攀盛家这门亲事。谁料竟被儿子背后插一刀。
  盛茂林并非古板之人,只是女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身为家长,自然要催一催。当然,这催并非只是形式上的。所以应允了欧展图,等女儿归国后,双方家人见面吃个饭。
  他不古板,却因严于律己,对身边的人都异常苛刻。这档口,欧迟跟有夫之妇闹出这样的事,还牵扯上盛华。不说从来都是高昂着头颅睥睨商界,现在突然被拉下水,面上挂不住。首当其冲就觉得欧氏父子出尔反尔,玩弄了他的信任。
  如此一来欧展图自然没在他这讨到好果子吃,只得将愤懑不满宣泄到欧迟身上。
  再者,慕天迅速崛起后,慕惟珺始终就是欧展图忌惮防备的对象。而欧迟却屡劝不听,全身心都系于苏茜薇身上,现在闹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怎么着也要好好借题发挥,教训一下这个总跟他对着干的儿子。
  “昨天刚从我这离开。”水泱衍静静开口,声音,伴着习习微风飘然而出,浮动的日光里多了点凉。
  “你故意这时候放她离开,她跑去挑拨离间之前是不是已经受你挑唆?”
  “我似乎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想象力如此丰富?水泱衍在心里冷哼一声,抬脚走向已缓缓停去路边的车子。
  这几个月,为了不接他的电话,她甚至换了号码。而立之年已经过半,他没有年轻的资本可以冲动,追求一段身心愉悦的爱情已经是奢侈。
  自然,围追堵截死缠烂打的戏码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能做的只是派人天天守着她。
  坐在车子里或是办公桌后,听人向他汇报关于她的事,那短短几分钟,便是他一天中最舒服惬意的时光。
  他知道她住进了纪家特意为她准备的小公寓;知道她学会了买菜做饭,却是越来越瘦;知道她甚少出门,除非有必要,一出门不是去游泳馆就是练瑜伽;知道她很晚很晚才睡,却又早早起来锻炼身体,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或跑步或散步;知道她还是不愿意见纪家的人,更不乐意看到他。
  所以,他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更不知道她会主动跑到这里来找他。
  但是,她的突然出现并不值得高兴,她来找他为的是那个深埋在心底,默默爱着的男人。
  “水泱衍!”景婳追了过去,“现在我们互不相干,请你停止这些幼稚的伎俩。”
  一句互不相干就想撇清所有!欺骗了她是他不对,可她太绝情,为了离开他,以死相逼!现在,慕惟珺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动不动就要把帐算在他头上。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他恶狠狠说完钻进车里,猛地砸上了车门,对着还愣在原地的司机大吼一声,“开车!”
  眼见他的司机坐回了驾驶位,纪景婳咬咬牙拉开车门,上了他的车。
  惟珺已经为她做了许多,那次的爆料,慕天在股市受到很大的冲击,她不愿再成为他的累赘。
  现在是她有求于他,让他放下对惟珺的成见。费劲挣扎才来到了这里,她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水泱衍自然因为她这个举动而欣喜,只是没表现出来。
  车子一路往烟水湾去,车内很沉默,景婳迫于这份压抑的无奈,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将视线调转到车窗外。
  看了半晌才愕然惊醒,她都没问他要上哪儿去!而这路线,分明就是要去往烟水湾的。
  “我们谈谈。”她收回目光调整了一下坐姿,坐得笔挺,仿佛要借此来增强一下说话的气势。转过脸却发现水泱衍紧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一丝不苟惯了的人,下巴上冒出了青虚虚的胡渣,因为闭着眼,缠在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明显了些。
  闪神的间隙,水泱衍缓缓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绞缠在一处的视线渐渐在空气中擦出点旖旎温情来。慢慢渗透到彼此心底,又渐渐加了温。
  仿佛那炙热的目光能灼伤了她的眼,景婳匆匆别开了脸,不想水泱衍长臂一勾,双手并用将她抱到了腿上。
  “回来,搬回烟水湾的别墅,回到我身边。”
  “你放手!”景婳没有挣扎,不容置喙的语气,因方才对望而掀起动人涟漪的眼波,此刻只余了坚决,还有些许冷厉。
  “否则,一切免谈!”水泱衍依旧抱着她,手上并无用了多大力气。反倒是牢牢锁住她的一双眼,透着深情无奈,混杂着丝丝痛楚,狠狠将她击中。
  “停车!”景婳朝着司机大喊一声,推开他的胳膊坐回了座位上。
  司机目不斜视,依旧往前开着车子。
  “欧展图欲在烟水湾圈地盖海景别墅,等你想好了我再回复他,不过我最缺乏的就是耐心。”
  他淡淡地下着最后通牒。不想逼迫,却又不得不逼她回到自己身边。
  ~
  茜薇正睡得迷糊,身后忽然窜来一股凉气,接着一只略带寒凉的手满带侵略意味地贴上了温热滑腻的肌肤,如一尾恣意游离在水里的鱼,在寻到某一处温软后停了下来。
  “惟珺……”她瑟缩了一下,醒了过来。
  慵懒的声音带了点娇滴滴,撩人心弦,在这云、雨初歇后的清晨,卷起又一场绵密痴缠。

  第154章 海变得苦涩灼伤一片温柔4

  另一只手自她腰际滑过,稍稍用了些力气将她搂过去。暖意融融的背贴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肌肤相贴,他身上微微的凉意刺得她要躲。岂料这一动,他修长的腿贴了上来。
  惊慌之下扭过头,才张口呼吸已被他同样带着凉意的唇如数夺了去。温柔绵长的吻似乎怎么也不会结束,在这绵绵密密的痴缠里,他一双娴熟的手已将她的身子唤醒。
  刚吸入一点新鲜空气,她唇边就逸出了细碎的话语,“惟珺……医生说……”
  他的唇又辗转着覆住她的。
  医生知道她们婚礼将至,特意叮嘱这段时日不可恣意随性,如果可以,最好分房睡。
  在伦敦的教堂婚礼不过只是两个人的约定,而这次,红本本都领了回来,他们已经捆绑在了一起。撇下婚礼扔下他,她固然有错,他威胁尹非将她带到雁回,一整天冷得跟块冰,让她心里完全没了底。
  昨晚只是想试探一下,岂料差点融化在他怀里。险些就分不清南北东西,哪还想得起医生的叮嘱。
  “医生不知道,你已经准备好接纳我了。”
  满是戏谑的声音闯进耳朵,茜薇羞得无地自容,抽手给了他一拳,力度不大,却是刺激到他,猝不及防的疼痛席卷而来……
  “昨天,你跟欧迟是怎么遇上的?”淡淡的透着阴冷的语调,“是你主动给他打电话?”
  仿佛这句猜测给他添了许多烦躁,他忽地用了一下力,痛得她一把揪住了身下的被单。
  比起她的落跑,被欧迟送到雁回更让他生气?!
  “惟珺……”
  他的声音均自耳后来,她想转个身看看他的脸,奈何他不允。
  不能生育,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是长在他们之间的毒瘤。在她面前他只字不提,而他越是要瞒着她,她愈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铺天盖地的无望早已在心底埋了深根,生出一根根尖利的刺来,每呼吸一下心都在痛。
  俩人之间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而这最亲密的姿势里横生出来的沉默,仿若寒江飘雪,那冷意是一点一点吞噬身上的温热,然后慢慢渗透进心里的。
  良久之后他放开了她,裹着浴袍来到起居室,捡起扔在地毯上的手机,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后才又回了卧室。
  茜薇蜷成小小一团,躲在被窝里。他靠过去,毫不温柔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我说过的,欧迟,你该离他远远的。”他将手机甩到他面前,冷哼一声,“逃婚会情郎!怎么不干脆一走了之?”
  他的愤怒如同那只被摔在chuang上的手机,再稍稍加点力就能弹到地上,炸开来。
  茜薇颤着指尖捏住被当做出气筒的手机,点开了那篇图文并茂的报导,半晌后才抬头质问。
  “这上面写的……那么你是相信了?”
  昨天整个婚礼进行中,他吝啬到不愿给她一个表情,不愿同她讲一句话。是有多愤怒,多恨。他们几经波折后的婚礼,他竟连一个生动的表情都不给。
  “我信与不信,你在乎吗?”她不信他,不相信他会为了她,改变习惯,改掉原则,容所不能容。
  所以,骆朵云几句煽风点火的话就动摇了她。她不肯为他考虑,一走了之后,他该如何收拾残局。
  让骆朵云顺利找到她是他的意思,不阻止她落跑也是他的意思。
  他只是想看看水泱衍要耍什么花招。也想知道,在她心里这段感情占了多少分量。却没料到Vogt给他拍回来的照片被送到了欧展图跟盛茂林眼前。
  得罪了盛茂林,欧展图愈见嚣张的气焰会消弱下去不少。可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无端就成了他的筹码。
  更可恨的是,那些照片一大早就见诸报端。
  电话响了,慕惟珺抽走茜薇仍捏在手里的手机。
  是尹非。
  “慕惟珺,就这么把医院经营权推出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网上那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你找人拍的?”欧展图跟盛茂林收到照片的事她也听说了。
  “你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照片是我的人拍的。”他大方承认,语气没丝毫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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