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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浮欢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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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茜薇发愣,纪景琛蜷起手指给了她一个爆栗子。
  “慕惟珺真不给你肉吃啊!”
  “我属于光吃长不肉型。”下手可真够重的,茜薇揉着额头狠瞪他一眼,“看来是你手上的工作太清闲了,忙得焦头烂额的人还有时间从雁回赶回来参加Party。”
  “要你管。”
  俩人斗了一会儿嘴,茜薇手袋里的电话振了一下,欧迟说有事找她。方才她就看到了,欧迟一直往这边张望。
  茜薇说口渴,把纪景琛打发走给她拿喝的去了。
  “欧迟,什么事?”欧迟匆匆过来,见了她却是半晌不开口。
  慕惟珺离开的这一会儿,先是顾里,接着又来一个纪景琛。茜薇知道,他这是不想让她被其他人打扰。
  她不知道慕惟珺去干嘛了,也摸不准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若是这时候了还被他撞见她跟欧迟在一块,一准又要跟她生气。
  “尹非下午就回雁回了,她应该会沉寂一段时间。”思来想去,最后欧迟却又决定不提,只说了这无关痛痒的一句话。
  今天下午提到慕惟珺,尹非一直都很激动。茜薇正要点头说知道了,耳边冷不防冒出一道略带怯然的声音。
  “茜薇……”
  抬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对面的邱汀俞,才舒缓过来的心,忽地就又抽紧。随着呼吸,一下比一下清晰的疼痛,扯得她方才还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你来干什么?”欧迟的声音,带着不满和责备,以及一丝丝不耐烦。
  “茜薇,不管你谅不谅解,这一句对不起我还是要说。”邱汀俞的眼睛,眨了又眨,凝了水雾的一双眼,月色下竟有几分楚楚惹人怜的模样。
  对不起!为什么到现在了还要来跟她道歉?她宁愿自己失忆了,再也不愿触碰这道伤口。每想起一次就要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所以,她恨极了嘴里还在记挂着这件事的人。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邱汀俞。
  “不要再提醒我,我身上的伤有多痛。”
  “茜薇……”
  “欧迟,麻烦你。”茜薇说罢扬起脸转过身去。
  “哟~我这才刚离开一会儿,这里就这么热闹。”纪景琛看气氛不对,快速走过来,“苏茜薇,你的果汁。”
  “谢谢!”茜薇早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就急忙转过身来,这会儿从他手中接过杯子,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
  “不是说要跳舞吗?”纪景琛抓住邱汀俞的手,转而又对欧迟道:“走吧,一起。那边有好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等着要认识你呢。”
  欧家兄妹俩被纪景琛带离开,阳台上就剩了茜薇一个人,这里她再也呆不下去,匆忙给慕惟珺打电话。他电话接得很快,说马上回来。平稳如昔的音调里,似乎有点什么不一样,只是她没心思去分辩。
  茜薇一口气将一杯芒果汁喝到胃里,刚放下杯子,笃笃笃的高跟鞋声传了来。
  来人是许久不见的水冰钰。
  一整杯芒果汁就那么倒进了胃里,身上窜起的凉意,随着血液遍布四肢百骸。
  “苏茜薇,你真的叫苏茜薇?”水冰钰上上下下打量着茜薇,一双妆化得格外妖娆的眼,浓浓的探究里夹杂着玩味,噙在唇角的笑,透着丝丝冬夜寒凉。
  茜薇没想到她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一时间也没联想到自己隐姓埋名这件事,淡淡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反应,让水冰钰以为她心虚。
  “听说……”她凑到茜薇耳边,故意拉长了尾音,似乎要营造一种让人惶惶的气氛,虽没达到想要的效果,却在说出接下来这句话后,成功看到茜薇蔫下去,“邱汀俞上了慕惟珺的chuang。”
  “薇薇……”慕惟珺一回来就看到茜薇那一脸的失魂落魄,怒极了。

  第182章 喝一口温柔却跌进灭顶的狂流3

  水冰钰这是拿刀子,一刀刀,残忍无情地捅她伤痕累累的心。
  对于现在的苏茜薇来说,有什么话比得过这句,比刀子还要锥心。猛兽似的,一口便将所有过往点滴温馨甜蜜吞噬,只余下不见底的黑暗,阴冷的绝望。
  慕惟珺说他没碰过邱汀俞。她要如何去说服自己,忘掉亲眼所见到的,那些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迹。
  那些刺目又刺心的痕迹,半红不紫的就那么残留在邱汀俞身上,就算她疯了般想要去相信他,都不能够。
  那天早上的画面如同一条冰凉的毒蛇,一直在她脑海里心里爬,冷不防就要咬她两口。她抓它不住,拿它没有丝毫办法,慢慢的似乎就习惯了这恶毒的存在,任由毒液一点点侵蚀着每一个还愿意或者想尝试着要相信慕惟珺的细胞。
  慕惟珺用力拽住了茜薇的手腕。她那一脸的清冷疏离让他心慌。
  “水冰钰,别挑战我的极限。”慕惟珺神色异常平静,声音冷得出奇。
  “慕总这是怎么了?我不过看慕太太一个人在这无聊,好心过来陪她说说话。”水冰钰笑得一脸无害。
  她可听说,那天早上,苏茜薇捉丨歼在chuang。这么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任何一个女人,即便她不爱她的丈夫,那一刻,都不会好受。
  何况,苏茜薇不是不爱慕惟珺。她的所有事不关己,所有满不在乎,不过伪装。不过因为身边有一个心思游离不定的男人,所以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尊严。
  先前,苏茜薇总一副寡然淡漠的神气。而慕惟珺,甚至连她被绑架,他都表现得气定神闲的,她的生死,他似乎都不屑一顾。
  所以,那时候她以为扳倒苏茜薇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正室,轻而易举。岂料……
  她毕竟还是轻敌了,所以还没奋起战斗就败在了自己手里。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她可得利用好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清理掉所有通往慕惟珺身边的路上的障碍。站在他左右的人,只能是她水冰钰。
  “走吧。”茜薇也不去看慕惟珺,低着头往外走。因为手被他拽住,每迈出一步她都要花很大的力气,可她一步步走得坚定,义无反顾。
  车子很快开出盛世天下。车里很沉默,一路上都能听得到寒风刮过车玻璃的声音,凛凛冽冽的。
  夜色清冷。点漆般夜空中,每一粒星星都格外明朗,熠熠星光,点亮一片苍穹,却遥远得怎么都触碰不到。
  茜薇降下一缝车窗,寒风迫不及待地鱼贯而入,吹得她越发清醒。终归还是抵不住这寒凉,她瑟缩了一下。
  一直沉沉望着前方的慕惟珺探过手来,他并未移动目光,却是准确无误地攥住了茜薇的手。
  掌心宽厚,他的手心暖暖的,那暖意正一点点度到茜薇早已僵硬的手上。她的指尖缩了缩,要挣开他的手。
  这样凉薄的暖意,还不如不要。
  这个时候,她宁愿冰冷着清醒。
  她用力慕惟珺更用力,最后他牢牢扣住她的掌心,十指相扣,紧紧的。
  茜薇放弃无谓的挣扎,上半身倚向车门,半张脸都贴在了冰冷的车窗玻璃上。方才打开的那一缝隙车窗,冷风还在呼呼往车厢里灌,那寒意直直抵向心窝。
  慕惟珺转过脸看了看她。最近她一直很安静,静得让人不安。
  他猛地加快了车速,夜晚的街道凄清无比,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倚溪别墅。
  茜薇洗漱过后就蜷进了被窝里,兴许是怕冷,她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慕惟珺一进书房就给顾里打电话,说他明天必须知道结果。不容置喙的语气。
  “得,慕惟珺,今晚我就去医院……”
  “最迟明天中午。”他犹疑着,最终松了口。
  “瞧你这疑神疑鬼的没出息样,我敢赌,结果不会是你想的那样。”顾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慕惟珺却半晌没接他的话。他忽地又想起方才在花园里,慕惟珺那一脸的苦闷来,一时间敛了调笑的语气。
  “我尽快。”
  慕惟珺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没即刻回卧室。回来这一路,茜薇周遭都是清寒气息,即便他后来关严实了窗户,开足了暖气,依旧觉得缓不过来。
  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冷,一丝丝都爬进了他心里。
  心里存着事,茜薇一直无法沉入梦乡,却也不敢翻来覆去,一直保持着躺下时的姿势。后来半边身子都麻了,正要翻身,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快速闭上眼,装睡。
  所以后来被躺到身边的慕惟珺勾到怀里时,身上已僵硬的不能动弹。
  这一丨夜,慕惟珺虽在身边,却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隔天醒来,旁边的慕惟珺早已不见人影,她轻吁一口气拢了拢被子。
  “醒了。”一道温润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她怔了怔,匆忙收回还停留在身侧他压出的痕迹上的手。
  “早。”茜薇硬着头皮抬起眼,亦是云淡风轻的。
  不提也罢,不提就不提。
  “起来吃早餐。”
  茜薇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他的话。
  “那就再睡一会儿。”慕惟珺说着跳上了chuang,一把捞过她的腰。
  “我肚子饿了。”茜薇睁着大眼,柔柔的目光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昨晚在盛世天下就没怎么吃东西,回来的路上肚子就饿了,却是没那份填饱肚子的心思。
  “再陪我睡一会儿。”慕惟珺低头亲了亲她的眼,双手更用力,茜薇整个身子都贴着他。她张了张嘴,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慕惟珺闭了眼,很快就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茜薇被他抱着,温暖的怀抱,沉稳的心跳声,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微风拂动着半掩的窗帘,碎金般的阳光铺了满满一室,光影摇曳,温暖得不像话。
  慕惟珺摸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是顾里。可他这会儿突然就不想接了。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因为真相鲜少是你想听到看到的,往往都是血淋淋的。
  “公司的事?”茜薇见他按了电话,以为是公司的什么烦心事。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慵懒得不像话。半睁半闭的眼里,说不尽的柔情。
  慕惟珺忽然低头印上了她殷红的唇,茜薇“唔”了一声,急忙要躲,双臂刚抵在他胸前,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又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翻身将她压在chuang榻间,轻柔的吻,一寸寸辗转着游移着。大早上的热情,茜薇有些招架不住,低低叫了他一声。
  他却没搭理她,一双娴熟的手到处点火。渐渐的茜薇有了点弃械投降的意思,就在抵在他胸前的手欲放未放的间隙,慕惟珺的唇移到了她颈间。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凭着突然积聚起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了。
  慕惟珺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到怀里。
  “昨天在医院,见着尹非了?”
  茜薇一双眼眨了又眨,蝶翼似的睫毛扑闪个不停。她点了点头,“嗯,见了她。”说着往后挪了挪。
  到底是要离开他的怀抱。
  慕惟珺唇角一收,脸色沉了又沉,伸手捏住她下巴,低头一点点细细吻着她的唇。他吻得太认真,一下下描摹着娇艳欲滴的唇瓣。
  心里头那条冰冷的毒蛇猛地又跳出来,狠狠咬住了她。茜薇疼得快要不能呼吸,抬起脚,向身上的人袭了过去,手上也丝毫不犹豫。
  手脚并用,这回慕惟珺被她推得远远的,他望着她,眼里渐渐凝了寒霜。
  茜薇掀开被子跳下chuang,慌不择路地冲去了浴室。
  慕惟珺想起昨晚她睡觉前,冲到书房找他的事来。
  彼时他刚挂掉顾里的电话,抚额沉思。书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来,站在门口的人是茜薇。
  他以为她这么急匆匆跑过来,是要跟他说什么,提着一颗心走了过去。
  她却只是问:“见到我的药没?”怕他记不得,还特意描述了一下,“就是在车上掉了的,那小小的一瓶。”
  “可能掉车里了。现在必须要吃吗?我去给你找。”说这话的时候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心却一直往下沉。
  那个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了个念头,其实可以叫顾里不必大费周章了。
  方才被扔开去的电话又疯狂地响起来,他下chuang去捡起地毯上的手机,接了起来。
  他昨晚上也没睡好,早上很早就醒了来。因为心里烦躁,描摹着睡梦中的人的手,指尖竟不觉用力。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后,他负气起了chuang。
  后来在她温柔如许的眉眼里,竟开始期盼着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顾里不会打电话来。
  而他们可以这样,一梦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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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错,出了小黑屋,12点已过,4号也过去了~183喝一口温柔,却跌进灭顶的狂流4
  卓钦谟收起湿漉漉的雨伞,摘下手套,一并交给匆忙推开玻璃门迎出来的店员。
  雨不大,一场绵绵密密的细雨,不过也就下了半小时的光景,却足以让这冬日的伦敦街头更加清冷。
  似乎每一次他来,这座逐渐摘下一顶“雾都”帽子的城市,都会以一场绵绵缠缠的细雨为他接风洗尘。想到这,他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浮上心头的并非喜乐,纯粹只是自嘲。
  一阵疾风卷过,门廊上的风铃叮当响。方才迎出来的店员见他怔在门口,开口礼貌地叫了他一声。
  “卓先生。”是在咖啡店里打工的留学生,木槿,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见卓钦谟收回远眺街景的目光望过来,带着询问的面容上转而漾开了温暖的笑,“请进。”
  又一阵风卷过,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不绝于耳,心头风吹雨打间笼上的阴霾,云开月明,卓钦谟点点头走了进去。
  A Promise,怀旧气息浓烈的咖啡店,只提供黑咖啡。在各行各业都竞争激烈的今天,这样的经营方式,不叫独辟蹊径,倒有几分特立独行了。
  所以起初的三两年,本都赔进去还不够,这根本算不得做生意。生意惨淡,每每都要入不敷出,可独在异国他乡的店长方倾,不知怀了怎样的信念,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而今风过雨过,A Promise终于迎来七色彩虹般,斑斓绚烂的春。
  最原始的品味,耐人寻味的咖啡体验。本着这样的经营理念,这里渐渐聚集起一群热爱黑咖的人。往常,这样子沉闷的午后,往往是店里最热闹忙碌的时间,今天却不同。
  方倾昨天就说卓钦谟今天要来,让他们好生照顾,还亲自在门廊的小黑板上写了对顾客的致歉信。那时木槿就颇为不解,小声嘀咕着,没必要为了个只闻其名,未曾现真身的人暂停营业。
  旁边煮着咖啡的Cora撞了她一下,示意她小声点,又凑过来说了一句,那是我们的大老板。
  大老板。
  咖啡煮好了,木槿给从进来后就一直凝望窗外的卓钦谟送了过去。
  应该是在等人吧。
  几乎一年365天不间断守着咖啡店的方倾,今天反常的没来店里。
  木槿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卓钦谟没动过面前的咖啡,他等的人也没来,他还是那样的姿势坐着。
  正琢磨着这半天不出现的究竟会是怎样的人,眼前忽地有流光跳动,木槿抬起眼来,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女子。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沉闷一片的咖啡店内只点了几盏稀稀落落的灯。她的出现,犹如一片暖光,冲淡了弥漫在馥郁的咖啡香气中的清冷。又似一汪潺潺流动的清泉,就只是静静的温柔的流动,就能将卓钦谟早已坍塌的一张脸上,所有关于欢欣雀跃的情绪调动起来。
  仿佛她是光,是温暖,如同天际的太阳。只要远远在那一站,即便是满世界的疾风骤雨、冰封雪飘,他的心都会是暖的,不会起了雾缠了阴霾。
  卓钦谟站了起来。
  “手头有点事没处理完,耽搁了一会儿,来迟了。”苏惜诺轻声解释了一句。答应了赴约,她便不会食言,只是到底还是迟到了。
  这说话的语气,随意的就好像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卓钦谟有一秒的怔愣,笑着比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落座。
  “是我来早了。”
  木槿将咖啡送了过去,给卓钦谟换了被热咖啡。离开前匆匆打量了一下让老板等了这么久的女人。
  保养得极好,若不是她方才开口说话,微哑的音调里显出的那股历经世事的沧桑,都让人看不出她的年龄来。
  想必是花了一番心思在容貌管理上的,这倒是跟方倾姐相似。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马克杯里,丝丝缕缕白烟袅娜着将甘醇馥郁的咖啡香弥散在空气里。这里的黑咖久负盛名,苏惜诺浅浅喝了一口。
  空气里一时又有些静默。
  卓钦谟收回安放在桌面上的手,又往圈椅里靠了靠。这两天他的状态有些糟糕,脱轨了的列车似的。
  “好久不见。”从电话里她答应赴约那刻起,脑海里有过太多想法,太多话想说,最后,开了口却只说出这么无关痛痒的一句。
  早在那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不是可以说再见的关系。
  那时候他是她拔不出来的肉中刺。
  念念不忘的多年以后再相见,他连问一句“过得好吗”的资格都没有。
  苏惜诺唇边凝了一抹淡淡的笑,又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有苦有酸,甘甜醇厚,唇齿间始终都有一股或浓或淡的香。一口黑咖的回味,就能品尽漫长一生。
  “我来伦敦后回国的次数寥寥无几,所以一开始的那些年,你在蜃景见到的人,是惜若。”
  卓钦谟沉默着没说话。前几天的电话里苏惜诺没给他正面的回答,那时候,他就隐约猜到了。
  那一年,蒋笠珂带着她离开。他派出大量人马,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几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依旧无果。在他心灰意冷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时候,却意外在一家私人诊所见到她。
  那个时候的苏惜诺……若不是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熟悉面孔,他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抓着剪刀指着他,恨不得要将他大卸八块的人,会是记忆中娴静端庄的女人。
  当初,他只想着,眼前的女人恨透了自己,并未去深究她的性情变动何以如此大。对她身边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的小丫头,有的也只是无尽的chong爱。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再去琢磨些什么。蒋笠珂不在她身边,他以为自己能给她幸福,甚至天真的感谢起上天的慈悲……
  可明明就从未得到过,又哪来的失而复得?
  “即便是为了你,她也不该那么恨我?”若不是苏惜若那强烈的恨意,他兴许不会那么盲目,将她当做苏惜诺。
  卓钦谟轻抿一口咖啡,过于陌生的味道瞬间侵袭味蕾,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是喜爱极了坐在香气袅娜的咖啡店里,却还是无法接受这样复杂深邃的味觉体验。
  只怪醇厚馥郁的咖啡香太迷人,不知不觉间就沉醉,不能自拔。
  “母亲因为生下我们姐妹俩,落得半世凄苦,半生漂泊。国内,却已有人给父亲生了儿子。母亲走后,惜若立誓,一定要夺得云门医院。为了证明自己不比男儿弱,惜若争强好胜,更是为了将来能经营好医院,求学期间每每废寝忘食。”
  回忆清冷,苏惜诺双手捧住了马克杯,杯壁上有咖啡传来的稀疏暖意。
  “世事多难料,不论她取得再好的成绩,获得再多殊荣,最后还是败给了父亲,败给你。”
  那年,苏惜若成绩优异,屡获殊荣,是UCL的学院之星,更是当地华人圈的骄傲。拼了命的读书,一心扑在学业上,不过就是为了让当初抛妻弃女的苏贝韬,在她声名鹊起之时,有所悔悟。
  苏贝韬的确来了,曾一度为了事业废寝忘食,拼搏到胃出血的人,竟有空亲自来伦敦,来了就说要接她们姐妹俩回蜃景。
  惜若虽恨父亲,可那天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雀跃,苏惜诺一辈子也忘不了。
  因为苏贝韬接下来一席话,彻底将她平静安逸的生活掀了个天翻地覆,也成功将苏惜若因母亲离世而一同被埋葬的叛逆张扬,从墓穴里挖了出来。
  苏贝韬的意思是,他可以不承认苏筑,也可以将云门医院经营权交到苏惜若手上,但前提是,苏惜若必须嫁给能力出众又年轻有为的建筑才俊卓钦谟。那是他中意的女婿人选,他就只有这个要求。
  苏贝韬没有因苏惜若在医学领域远远超于男子的卓越成就,而对她另眼相看,就连医院的经营权,也要靠嫁给一个素未相识的男人才能获得,这于她,无疑是讽刺。
  苏惜若听了苏贝韬的话,脸色暗了又暗,她愤怒至极,只冷冷说了一个字,“滚!”
  几天之后,苏惜若就将当时同样在英国求学的法律系才子,尹浩然领回了公寓。这一举动,气得苏贝韬当下就买了回国的机票,不仅要同她断绝父女关系,还说他会花心思着重培养苏筑。
  这无疑是让她们生前郁郁寡欢的母亲,死后还要被人奚落唾弃,地上地下没一天安稳。
  “我嫁。”苏惜诺静静的这两个字,扑灭了屋子里即将烧灼的战火。
  惜若身上,巨大光环背后的辛酸,这些年,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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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底事情多,又因转折而卡文,二蓝又断更了,来道歉~~~下个故事,若写苏惜若苏惜诺俩姐妹的,不知有没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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