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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糊上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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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也曾这样牵着许细温的手,穿过人山人海,把议论纷纷甩在身后。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他走得这么坚定和帅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注视的目光太过炙热,还是什么,已经走上台阶的郝添颂突然回过头。隔着距离和闪烁的闪光灯,他还是目光精准地看着车子的方向,他长身玉立俊朗非凡,眼神复杂地望着,可也只是看看。
  郝添慨手伸出去,挥了挥。
  郝添颂似乎是哼笑了一声,满脸鄙夷,重新握住裴绣绣的手,这才再没有回头。
  “哟,醋坛子发挥想象力了。”郝添慨摊手,玩笑着说。
  “他问过,我的近况吗?”许细温说话还是慢腾腾的,等了几秒钟,她自己回答,“没有吧,他帮我只是因为前女友现在过得,让他很不光彩。”
  许细温笑着说,“今天,我第一次狐假虎威借了你的威风,我承认自己很难过。可是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他牵着别人的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郝添慨还没从许细温的话里醒过神来,电话就叫,不用看署名,“不是走了吗?”
  “许细温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开我的车?”电话接通,郝添颂就连连追问,听声音就知道他心情不怎么好。
  “阿颂,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了。”郝添慨没头没脑地说。
  “……”郝添颂静了很久,再开口声音冷得让人发抖,“你什么意思?”
  “我要开始,喜欢她了。”郝添慨愉悦地说,“刚才她告诉我,你彻底成为过去式了。”
  “窝草。”郝添颂不管旁边的人是怎么目瞪口呆,他破口大骂,“郝添慨你敢动她,我弄死你。”
  郝添慨无所谓地应,“你刚才在众目睽睽下,牵了裴小姐的手。”郝添颂刚说一个字,郝添慨就麻利地挂掉电话,并且关机。
  有什么,让火药桶的郝添颂,有话说不出来、有理无处讲,更好玩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大的surprise:是M号的郝总~~
郝添颂不一定还爱着许细温了,只是“这个东西曾经属于过我,以后别热就不能碰”的霸占心理吧~~
等着他打脸~~

  第13章 转变。05

  下午的培训课,老师课前就说很重要,可许细温还是听得频频出神,脑袋里满满都是郝添颂牵着裴绣绣离开时候的背影,和别人对他们郎才女貌的称赞声。
  羡慕吗?肯定的,嫉妒吗?有点吧。
  郝添慨不知什么原因给许细温打过两次电话,许细温客客气气地接了,委婉地拒绝了任何的外出邀约,两三天后,郝添慨就没再打电话过来。
  郝家的任何人,她都不想攀附。
  沐浴露公司的员工给许细温发过短信,许细温没回,那人就打电话。
  “房间订好了,你晚上过来。”又确定了一遍,“两千二。”
  许细温摇头,“今晚上有事情,去不了。”
  “什么时候有时间?”那人急不可耐地问。
  许细温还是摇头,“没事情的时间。”
  她的生活已经一团糟,是不是弄得更乱,也许就顺畅了呢。
  琴姐主动提出来不肯带许细温,公司问了许细温的意思,许细温表示同意。
  没有了琴姐做经纪人,更没有其他人愿意带她,许细温成了闲散的自由人,在公司里独来独往。
  关于她的传闻却是缤纷多彩,有的说她是郝添慨的情人,有的说她为了上位陪工作人员睡觉,有的说她穷得连培训费都交不起,有的说她嫉妒裴绣绣又没有资格……
  她像是误入繁华都市的乡下人,像是闯进斑斓世界的小丑,格格不入的孤零零地,守着可笑的原则,又不着门路地急于融进去。
  许细温想,我到底为什么要走进来呢?
  郝添颂又上新闻了,是欣荣牵手门后,第二次上报纸,这次是接吻门。
  郝添颂用力推开门,长腿迈进来,把报纸甩在郝添慨办公桌上,“一直找人跟踪我,有完没完。”
  “啧啧。”郝添慨把报纸拿起来看,看看报纸上陶醉的脸,再看看面前暴怒的脸,他淡定从容地说,“你们在路边亲吻,又是主干道,别人拍到很正常,别赖在我身上。”
  “拍照的人不是欣荣的?我哪里亲她了,只是角度温度。”郝添颂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掀了桌子,“有时间你自己交女朋友行不行,别这么变|态的跟踪我了。”
  郝添慨把报纸对折,朝上的刚好是那张温馨浪漫的照片,他双手交叉靠在椅子里,“你真放下许细温了?”
  “提她做什么?”郝添颂更加烦躁,指着郝添慨,沉声威胁他,“让我送裴绣绣回来,又找了帮记者在欣荣门口堵我们。还有裴绣绣,别把她往我这里推,我不想被炒作。”
  “许细温呢?换许细温,你想不想?她现在正缺知名度。”郝添慨不嫌事大的又说。
  郝添颂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哥,“你有病吧,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是谁都不想炒作。”郝添颂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求饶,“该配合的我也配合了,热度够裴绣绣拿年度最具影响力的女明星,别再出幺蛾子给我找事儿了。”
  “你和她的事情,稍后再说。”
  得了话,郝添颂转身就走,“没事儿我走了。”
  “许细温,我们说说许细温的事情。”
  郝添颂拧眉,“窝草,你念紧箍咒呢,一遍不应就再说一遍。”
  郝添慨满意地看着他抓狂的反应,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郝添颂迟疑地拉开凳子,坐下,“说吧,她又怎么了?”
  “许细温找我了。”郝添慨一脸期待地说。
  郝添颂本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品出来不对劲,“她找你做什么?”不等郝添慨说话,他已经不耐烦地摆手,“你想追就追,不用一直拿来膈应我。”
  “我是想追她。”郝添慨摊手,在弟弟咬牙切齿的表情里,无奈地说,“可我电话打了几个,她都推了。许小姐,的确不是一般的难追。”
  “你才三天。”郝添颂嘲讽地笑,笑话了别人又苦笑,“我三年都没追上,以为她要求变低了,也没看上你,我就放心了。”
  “阿颂,你是不是还是有点在意她?”郝添慨等他幼稚的话说完,慎重地下评论。
  愣了下,几分钟后,郝添颂摸了把尴尬的脸,摇头,“不算,就是……有点不甘。”郝添颂手摊着放在桌子上,他低着头,“我追了她那么久又是那样的结果,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前后变化那么快,心里是不甘的。回来之前想过会见到她,以为她可能已经结婚已经小有成就,可看到她糟糕的样子,又有点……替她不甘,许细温不该是那样的。”
  “我说不清楚什么心思,就是看到她的时候,会难受。”郝添颂笑了笑,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意,“还好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她过得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了。以后,就不想她了。”
  “许细温不适合这个圈子,如果你还对她有点在意,不想看到她伤痕累累的退出去,就劝劝她,从开始就不要踏进来。”
  这是郝添慨今天叫郝添颂来的原因,不想看到一只蜗牛,挣扎着褪掉笨重的壳,以为会换来外面宽阔的世界做新房子,不想看到这只蜗牛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碾压,被顽皮的孩童逗弄,被噪杂的环境污染。
  蜗牛就该有蜗牛的生活,虽然只有一个笨重的小房子,可那才是它该归属的家。
  “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郝添慨说,“上次去拍沐浴露广告时,有个场地工作人员看上了许细温,一直保持着联系。”
  “……”郝添颂反应了一会,才知道郝添慨说的是什么,他抽了口气,不敢出,担心会噎死自己,“她去了?”
  “没有去,可她也没有回绝那个人,当作一条备选路。”郝添慨叹口气,说,“许细温现在站在十字路口,她心急又不得道,稍不留意是会走错路的。她是个成年人,做什么决定本不该我管,可你和她以前……不想她在我这里出了事,让你跟着愧疚。”
  “那就帮她成功。”郝添颂低着头,看着自己摊着放在桌上的手指,他的手很大,比许细温的手大很多,以前两个人就比较过的。
  “她没有优势、特长,红也只是一时的。”
  “砸钱、人脉、资源。”郝添颂说,“她就是一滩烂泥,我也要把她糊上墙,光光彩彩的漂漂亮亮的,至于能在墙上糊多久,就看她自己的本事。”
  “林小雨离婚了,已经回国,正在找工作,哪天把她叫来,带许细温。”
  “你看着做就行,不用每样都告诉我。”林小雨的名字,郝添颂听说过,还算满意,脸上却表现的不耐烦。
  站起来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又回身过来,伸手,“沐浴露广告是哪个品牌的?”
  “……”郝添慨眯着狭长的眼睛,一副欠揍的样子,“你说了,不用每样都告诉你。”
  郝添颂拧眉,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被郝添慨趁机宰了辆车子,郝添颂拿着电话号码往外走,边走边嘀嘀咕咕,“我去看看是什么歪瓜裂枣的,竟然还舍不得拒绝。”
  这天开始,这位工作人员再没给许细温打过电话,以至于许细温以为手机坏了,却不知道,郝添颂已经把她备选的路,给拆了。
  许细温给自己制定了锻炼身体的计划表,五点起床去跑步,去培训班连续跳舞费用太昂贵,她就下载视频,一遍遍在家里练。虽然她仍旧身体僵硬,手脚不协调,可比着最初已经好很多。
  许细温把上学时候的那套勤奋刻苦用在自己的明星事业上,她付出比别人多十倍二十倍的努力,仍旧比不上别人一句“我爸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是……”,她想保持住进入这个圈子最初的原则,又显得那么可笑。
  “裴绣绣又得奖了。”课间休息时,其他学员凑在一起聊天。
  学员甲托着下巴,羡慕地说,“我什么时候能像她一样,轻轻松松就把大奖揽进手里,只是微微一笑,就能头版头条。”
  学员乙合上报纸,嗤笑她,“等你找到像郝添颂一样的靠山的时候,不对,还要像郝添颂一样的年轻多金,看起来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不然,别人会认定是潜规则。”
  “被郝添颂这样的人,潜规则我也愿意。”学员甲接话。
  恰好老师进教室,学员把报纸随便塞在许细温旁边的桌子上。
  所以,在老师背过身去写字时,许细温把报纸捞过来,铺在桌面上。
  报纸娱乐版块,占据极大篇幅,是一张朦胧模糊的照片。
  一男一女,在马路边上,手脚相互缠着,忘情拥吻。
  新闻内容,详细地分析了郝添颂和裴绣绣的星座和血型匹配程度,致力于从细枝末节来肯定两个人的般配程度,让看客被洗脑一样认可:这两个人是般配的。
  许细温查看了自己的星座,上课时间,她偷偷拿出手机,在网上搜巨蟹座和天蝎座的匹配程度。
  看到上面写着的天生一对四个字,许细温看了很久,然后莫名其妙的高兴。
  再看那张照片没有觉得刺眼,涌上来的想法反而是:如果郝添颂吻的是自己,是不是会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呢,就能帮助自己改变现状呢?
  荒诞的、疯狂的念头,在脑袋里强烈地流窜着,卷走所有理智,剩下的只是无厘头的激动、兴奋、和不可遏制的妄想。
  她真的太想成功了,捷径,为什么别人能走,她就不行呢?
  这种想法,促使着许细温把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恨不得立刻冲出教室,把电话打过去,对那人说,“郝添颂只要你能帮我成功,我什么都可以做,不就是睡觉吗?可以。”
  不可思议吗?对身处困境来说,拿仅剩的东西去交换,又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许细温想攀附上郝添颂了……
开始不想,是以为通过努力,就能成功,像学习一样,是她最擅长的……
现在想了,是发现通过努力,根本不可能成功,不像学习一样,是她最不擅长的……
刚进圈子时候,许细温身上还是有点傲劲和天真的吧,现在没了……
很多人总是说“进了娱乐圈就学坏”,被环境感染,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第14章 转变。06

  许细温的屁股离开凳子几次,想要赶快出去打通电话,唯恐攒着的冲动突然就没了。偏培训老师慢腾腾地翻着记事本,慢条斯理地问,“今天财务通知我,班上还有一位同学没有缴费,这里就不点名了,希望这位同学尽快缴费,以免耽误后面的课程。”
  老师拿着课本走了,其他人窃窃私语,“你缴费了吗?怎么会有人连费用都没交。”
  “不知道啊,我缴费了,你们呢?”
  许细温把本子塞进双肩包里,低着头匆匆地从教室后门出去。
  欣荣一楼有自动提款机,把钱最多的那张卡放进去,查询,看着上面显示的三位数,许细温站着愣了很久。
  走出大厦,被外面的强烈的太阳光一晃,许细温有些头晕目眩。回头看着身边经过的光鲜亮丽的艺人或者是自信张扬的工作人员,她心里那点自以为的傲劲和优越感,终于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有傲气呢,因为还不够山穷水尽。
  许细温没有走回阴凉处,她就站在空旷处,后背被照得热烘烘。
  “嘟~”
  如果郝添颂真的接起,她该怎么说,是问他借钱呢,还是请他为她开后门,前者能为她解燃眉之急却并不能满足她,后者才是她想要的,可他会答应吗?
  她给的条件,他还会感兴趣吗?
  “嘟~”
  许细温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机,紧到手指关节发白,手心冒汗。随着每下响声,心里鼓起的那股劲在一点点的散去,变成干瘪的气球。
  干巴巴地嘲笑着她的愚蠢,果然,不是她想卖,就会有人买的。
  许细温的第二通电话打给戚好好,戚好好那边背景音乐低缓温和,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细细,我在外面,什么事情?”
  “等你回家,再告诉你。”许细温匆匆地挂了电话,她已经白吃白喝在戚好好家,还要继续借钱吗?
  许细温把通讯录里的名单搜了一遍,打电话给许顺良。
  许顺良那边吵吵嚷嚷的,许细温还没开口问他,许顺良倒是先说,“姐,你什么时候发工资,我没钱了给我点。”
  “……”
  许细温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父母。
  很可笑是不是,如果是别人,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应该会是父母吧,她却当成了最后的期待。
  “妈。”许细温听到就接电话的是许妈,心里的希望已经散了五分之一。
  许妈听出来她的小心翼翼,不悦地说,“被我接电话,不高兴了?”
  “不是。”许细温是有些胆怯许妈的,更不敢在她面前撒谎,“爸爸呢?”
  “出去买菜了,你找他有事情?”
  许细温的指甲抠着栏杆上的油漆,掰起来一块深深地嵌在指甲细缝里,涩涩的疼痛,“要缴培训费,我……”
  “滴滴滴……”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许细温最后的期望,也没了。
  “孙频频,你站这里做什么?晒肉干呢。”粉粉穿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细跟高跟鞋,每步都走得摇曳生姿,还时不时的撩着头发,走近了,她上下看许细温,“大老远就看到你和手机较劲。”
  “没什么。”许细温把手机放进衣服口袋里,“你有活动?”
  粉粉皱着鼻子,意味不明地笑着,“有个朋友办趴,邀请我去玩。”
  “哦。”许细温脚跟着粉粉走,她嘴巴蠕动几次,想要张口借钱,脸上又抹不开,她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借钱的地步。
  粉粉边走边抱怨,“我这段时间天天是出去不是广告就是平面,累死了钱还不多,我都穷死了。”她接着说,“还是这样的趴好,来钱快又省事儿,说不定还能遇到个潜力股,我就洗手不干了。”
  “可以带我去吗?”许细温手拽着双肩包带子,慢吞吞地说。
  粉粉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她,“妹妹你是不是没弄清楚是什么场合,不是去喝茶吃甜点的,是……”
  不等粉粉说完,许细温就打断她,她笑着说,“我知道,我缺钱。”
  这种场合,许细温是第二次来。上一次,是和郝添颂一起。
  震耳的音乐声、群魔乱舞的人群,空气里弥漫着弥漫的堕落因子。
  “来来,喝喝喝,喝了这杯,这钱就是你的。”
  许细温面前被摆了三杯,各自是红酒、白酒、洋酒,她毫不犹豫端起来,仰头就喝。这个晚上,她已经不知道今晚上喝了多少杯,只是觉得,桌子上越来越高的钱,就是她眼前抖着的红布。
  粉粉和许细温互相搀扶着,脚步凌乱趔趄着从酒店里出来,她们手挥舞着、嘴巴里叫着,妖娆又狼狈。
  “孙频频,真看不出来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粉粉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站不住脚。
  许细温跟着笑,“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来这种地方。”她拽着自己背着的书包,“我有钱了,这么轻易就得到了。”
  “是啊,只要别拘着,来钱的方法多得是。”粉粉喝多了酒格外闹腾,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说,“只要有钱,谁还在乎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走了几步,听到塞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许细温晃晃悠悠地接起来,酒气熏天地喊,“喂。”
  隔着手机,郝添颂都能闻到酒味,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你在哪里?和谁?”那边是有人咋咋呼呼的声音,可能是要冲到马路中间去,“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
  “郝添颂,我想和你睡觉,行不行?”酒真的是好东西,再内敛再脸皮薄的人,喝了酒就是个疯子。比如许细温,她竟然站在马路上,喊着说这句话。
  郝添颂停了很久,再开口声音冷得发颤,“许细温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细温丝毫感觉不出来他已经生气了,她还是在笑着,笑得声音越来越大,“郝添颂,你是我认识人中最有钱最有本事的,我快坚持不住了,与其有一天我卖给别人,不如卖给你。”这些话许细温清醒时候不敢说不敢想,喝醉了反而说出来了。
  “……”郝添颂用力咬住牙齿,“你在哪里?地址告诉我。”
  许细温坐在马路牙子上,她仰头看着天,“还是二十万,行不行?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跟你走。”
  “你在哪里?”郝添颂的耐心已经用尽,“别再让我问下一次。”
  “郝添颂,你到底买不买?”许细温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郝添颂骂了一句脏话,心里一股烦躁,偏无处发泄,硬声拒绝,“不买。”
  许细温又笑了,她眼睛看不清楚面前的路,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不会买了,你变聪明了,可是我还是这么笨。”模模糊糊不知道郝添颂又说了什么,许细温突然用力喊,声嘶力竭地喊,“郝添颂,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骂完了,关掉手机,想着那人可能会气急败坏的样子,想笑又想哭。
  粉粉喝得头抬不起来,这会儿迷迷瞪瞪地看着她。
  “他不喜欢我了。”许细温的头扁在手臂上,她蜷缩成一团,嘟嘟囔囔地说,“就算我变成过去优秀的许细温又能怎么样,他也不会喜欢我了,如果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处在不喜欢的环境里挣扎呢。他喜欢裴绣绣了,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多大点事儿。”粉粉摇头晃脑地说,“等你变成像裴绣绣一样的人,就不会在乎他是不是还喜欢你,也许那时候,你根本连……对了,你刚才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粉粉打了个酒嗝接着说,“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可是我需要他帮我改变现状。”
  粉粉困难地站起来,她勾着手指,“试探,先探探他对你是完全不感兴趣,还是有点感兴趣。”看许细温愣愣地看着她,粉粉把手递给她,“时间久了,你就发现,爱不爱的没那么重要,有用就行。”
  “可能,你是对的。”许细温手放在粉粉手里,两个人继续笑着闹着,地上的影子歪歪扭扭的。
  郝添颂打了几遍电话,提示对方关机,他又气又急,具体哪个情绪更多点,无从估计。
  “许细温发什么神经,她大晚上为什么喝酒?和谁喝酒?”郝添颂给二哥打电话,打通就炮语连珠。
  郝添慨睡得混混沌沌,反应有点慢,“我怎么知道许细温为什么喝酒。”
  “她需要钱?”郝添颂回想起许细温嚷嚷着钱的事情。
  “好像是培训费没交,事情多我给忘记交代了。”郝添慨揉着头发从被窝里爬出来,“你怎么知道她喝多了?她给你打电话了?”
  “你公司有个叫粉粉的?”郝添颂没回答问题,反而问。
  郝添慨想了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个人生活有点乱,怎么了?”
  “许细温和她在一起。”郝添颂烦躁得不得了,他胡乱揉头发,“林小雨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她怎么还没上班,你怎么办事的。”
  “林小雨是离婚回国的,带着孩子,说经纪人的工作太累照顾孩子不方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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