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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非君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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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白的大掌摸上了袁青的脑袋,幽深的双眸里透着温暖的笑意:
“谢谢你,袁青,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男人的掌心厚实而温暖,袁青整个人好像被熨烫了似的,热乎乎的,她一巴掌拍在男人的手背上:
“我们是什么交情,还用说谢谢?!”
吕白笑了,索性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真好,有你。”
袁青的骨头都快酥了,可嘴巴还不服软:
“现在说些好听的,等没有杂志社出版社找你的时候,可别反悔!”
吕白:……
夏薇薇不愧是豪门千金,眼界宽广的白富美,比袁青想象中的境界要高得多,在递出辞呈的第五天,竟然主动登门,交接工作了。
在凯撒欢快的鸣叫声里,夏薇薇剪短了头发,涂着米分樱色的唇彩,米分红色呢短大衣下面一条红格子短裙,青春逼人,笑颜盈盈,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闯进吕大作家暗沉的客厅。
袁青抱着阿白一齐呆呆的看着她,那个在安清小巷里大哭大叫的女人恍然如梦。
“hi,袁青。”夏薇薇春意盎然的站在客厅里,语调轻快,“我今天是来交接的。”
“好。”
袁青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夏薇薇如果真的意在交接,只要邮件往来或者□□上说明即可,可夏薇薇还是来了,虽然她一副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可那双明净的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看向前方。
那是吕白书房的方向。
吕大作家应该知道前助理的到来,可那扇门却成了一幅静画,连丝缝儿都没打开。
爱情,和血缘亲情截然不同,再浓烈再不舍,终究是可以割断的。
只是割断的时候的痛苦,依然能够铭心椎骨。
这是头一次,两个女人在客厅里办公,夏薇薇将所有出版社杂志社的联系人、联系方式和吕白所有的赶稿记录汇总在u盘里,交给了袁青。
袁青打开那一堆详尽的资料,眼睛都快成了蚊香眼。
夏薇薇从沙发上起身的那一刻,目光直直的看向书房那一处:
“我走了,等过一段时间,会给你们寄结婚请柬。”
“什、什么?”袁青瞪大眼睛看着夏薇薇,嘴巴张大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几天一直在老家相亲,终于找到了mr。right,打算今后相夫教子,做个称职的阔太太,所以你告诉吕白,别再躲我了,因为他那点过去和我未婚夫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而我和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夏薇薇清冷的诀别响彻在空旷的客厅里,仿佛在袁青的心中下了场秋雨,寒风瑟瑟,独话凄凉。
可吕白依然没有打开门。
不知夏薇薇究竟触犯了什么样禁忌,以至于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原谅她。
或许仅仅是因为爱他吗?
袁青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无声的看着夏薇薇穿上高跟鞋,一步步走出玄关。
爱情就是个战场,它没有先来后到之分,只有输赢之争。
夏薇薇惨烈的爱了吕白十几年,最终落寞收场。
袁青明白,之所以这么难过,也不过是物伤其类而已。
袁青拿着u盘,步入书房。
吕白戴着黑框眼镜,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的码字。
袁青站了一会,将u盘放在他的键盘上:
“夏薇薇把所有文件都交接过了。”
吕白抬起眉,看了她一眼:“你收着就可以了。”
“你自己也要保存一份。”
“这些记录我都有。”
“这里面有从你出道以来所有详尽的出版社、杂志社、编辑、文稿和出书列表,以便于可以看得清楚,查得明白。”
吕白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接了过来:
“你是不是在埋怨我?”
“我不知道,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说罢,袁青转身走出了书房,搁在客厅里的手机无声的响起,来电显示——李砚。
“怎么样,我的大礼如何?”
“什么大礼?”
“小傻子,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放走你吗?因为我发现自己太傻了,人生短暂如狗,何苦又把自己扔回监狱里!”
袁青又好气又好笑:
“恭喜你,终于有智商了。”
“是啊,我找到了可以慢慢折磨你们的方法。”
袁青心头微微一动,问道:“你认识常山?”
手机那端静默了一会儿,继而传出男人“咯咯咯咯”的笑声:
“反正吕白心里清楚,那我就告诉你吧。那个常记者曾经想做个狱中采访,而我是唯一愿意接受那次采访的人。或许你心里会想,为什么记者会偏向我这个斗殴绑架犯吧?因为我向他说了些事,一些关于我和吕白之间的事,所以这个自诩正义与公平的记者毅然决然站在了我这一边。”
“那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吕白这个小白脸果然是个迷人精啊,把人骗得团团转,偏偏他周围的人还都是傻子,乐意被骗!常山本来打算把那次的监狱专访放在卢城日报上的,结果呢,却被压了下去。你知道是谁出手的吗?”常山讥讽的笑着,“正是吕白,他利用阮心眉的财力向卢城日报施压,这次的专访也不例外。”
“你胡说!”袁青激动得差点要叫出声来,她慌忙看了看书房,压低嗓音,“常山是什么人,我有我自己的判断,而你,我早有领教,连判断都毫无必要了。”
李砚哈哈大笑起来,那充满狂妄和嘲弄的笑声震动着袁青的耳膜: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在被吕白那小子骗得一无所有之后,别来找我哭啊啊啊!”
袁青气极了:
“如果你觉得我被骗了,那就把真相告诉我啊,这样兜着圈子旁敲侧击又算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无关,反正只要你在吕白身边一天,我就不会放过你。”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吕白?”
“讨厌?”李砚的嗓音微微扬起,“不,小青青,这不是讨厌,是恨,至死方休的憎恶。”
说罢,他切断了通话。
袁青的心像泡在幽冷的古井里一样,迷茫而凄冷。
旅馆事件并没有发酵多久,就归于平静了。
一方面归功于吕白强大的米分丝团,另一方面是吕白平常基本不露面,对于外界的一切风风雨雨都两耳不闻,漠不关心。或许是他高冷神秘的个性深入人心,素日来也没有多少曝光和传闻,因此好事者看了回热闹,议论了几句也就散了,只剩下几个别有用心的继续叫嚣着,再被“吕米分们”凶悍的镇压下去,结局是——团灭。
高智商的作家必配一群高智商高情商的米分丝,袁青看着那些引经据典拐了十八个弯不带一个脏字的流言,嘴角微微翘起。
除了阅读夏薇薇给她的资料和回复催稿以及其他邮件之外,袁青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打开常山的微博,等着这厮在嘴炮中忍无可忍的跳出来。都说怒火中烧的人最容易失态,曝露本性,然而,不论米分丝怎么冷嘲热讽,常山的微博倒没什么动静,大有一副任尔风吹雨打,我俱巍然不动的高姿态。
转眼,三月的尾巴终于过去了,四月静静的到来,万物从悄悄的破土生长,绽放出鲜妍的颜色来。
袁青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换上轻薄的米色风衣,而吕大作家几乎没什么变动,依然穿着大衣,从他稍稍瘦削的身形可以看出来,他应该把秋衣秋裤都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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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点,袁青早早的醒来,再无睡意,她从床上起身,推开窗户,一阵熏风吹来,将她和阿白的毛孔都吹开了,好多郁结于心的事似乎也将随风而逝。
夏薇薇离开了,吕白身边只剩下她一人,而她的身边亦是如此。
不论未来如何,唯一能把握住的只有现在,至少在现在的日子里,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感情,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忽然,她隐隐听见凯撒的鸣叫声,吕白每天起床,这只鹦鹉总要撒娇卖萌的打招呼。
可现在离十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到这个时间点吕大作家是从不起床的。
袁青诧异的推开卧室门,步入客厅。
吕白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似乎顾虑到她还没起床,因此音量调得非常低。
袁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新闻,只见在众多□□短炮下,一个女人压低了头,子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坐上了轿车。
虽然镜头闪得很快,可袁青一下就认出了对方,那女人正是吕白的母亲——阮心眉。
吕白虽然沉默不语,可那钢铁般坚硬的神情和紧抿的双唇依然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当这一幕结束后,屏幕上闪出了标题:
“时隔九年,疑似前耀阳集团总裁李洛阳的尸体突然在冷海出现。”
☆、第030章
新闻播报员极其严肃的播报道:
“耀阳集团李洛阳于九年前坐游艇去冷海游玩时失踪,生死不明,九年后两名游客无意间在海岸边发现了搁浅的游艇和一具人骨,人骨身上还穿着已经被泡烂了的西装,戴在手腕上的高级定制手表却依然完好无损,甚至连被扣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也找到了,目前警方通知李洛阳的妻子阮女士前往安清公安局分局认尸。据悉,目前阮女士已确认这具尸体就是她的丈夫。”
袁青目瞪口呆,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冥冥之中,自从李砚出现后,所有的一切都朝着诡异不可捉摸的方向前进。
骤然间,电视机屏幕变黑了。
吕白不声不响关掉了电视,抬眸看向她,他的眼底带着猩红,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没关系。”袁青慌乱的摇摇头,心扑通扑通狂跳。
“我去补眠了。”吕白极不自然的打了个哈欠,从沙发起身,慢悠悠的走向卧室,“你也可以再睡一会儿。”
“好。”
待吕白进入卧室后,袁青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烦乱的抓了抓脑袋,思来想去,因为没有李薇珊的手机号码,只能给李砚打了个电话。
有些意外的是,手机很快就接通了。
“喂,小青青?”
李砚的语气依然很轻佻,但袁青却感觉到他的心情并不那么愉快。这也是自然,失踪多年的父亲突然回来了,然而回来的并非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枯骨,任凭谁都不会高兴。
“你……”袁青抓心挠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李砚暗沉沉的一笑,自动接口:
“是啊,我那死鬼老头子回来啦,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我很早以前就和他说过,只要他把阮心眉娶回家,安清的水有多深,他就会倒在那里,可惜啊当初他不听我的,被阮心眉那张涂脂抹米分的老女人脸迷得七晕八素,结果就落得这个下场!”
隔着手机,袁青听见李砚打了个嗝,此君似乎在酗酒,或许是无人倾诉的缘故,话显得比平时要多了些:
“不过老头子的死归根结底还是要怪我!你知道吗?老头子一开始对那女人也只是玩玩而已,不肯花多少钱付出真心,只是我三天两头闯祸,实在让他太失望了,因此才让阮心眉有了可乘之机,仗着怀孕大摇大摆登堂入室。那时我妈在医院病得都快死了,那女人却和老头子亲亲热热的在一起。我恨极了她,趁她从我们家二楼卧室下楼的时候,悄悄拌了她一脚,呵呵呵……她果然流产了!”
袁青想说“孩子是无辜的”,可又说不出口,曾经她不知有多少次暗暗的想如果许丰不存在就好了,这种说不口的恨意一直被她包裹得很好,蛰伏在内心深处阴暗的地方。
“可是我却成为老头子的把柄被阮心眉攥在手心里,为了安抚她,老头子先是给了一套星河区的别墅作为赔礼,在我母亲一去世,尸骨未寒时,阮心眉嫁了进来,逐步在耀阳集团培养了自己的心腹和人脉,成了老头子不可或缺的二把手,然而在九年前,老头子过大寿的那天,阮心眉陪着他去冷海坐游艇玩,结果回来的只有她自己,老头子却失踪了……”
“警察很快就有以意外失踪处理此事,不管我怎么申述,怎么暗查,结果却不了了知。当我再次坐牢时,耀阳几乎完全到了她的手里。怎么样,像不像吕白那些悬疑小说里的情节?他的小说里不是常常会出现一个毒妇把所有的人都搅和得乌烟瘴气吗?我想,这是吕白在潜意识里和我一样,都明白是阮心眉害死了我爸。”
九年前,那是她和吕白刚刚上大二的时候,有一天在上大课的时候,袁青突然发现向来从未迟到早退,逃过课的吕白竟然不在课堂,宿舍里也不见人影,直到两天后他才出现在教室里,脸色像生过病似的,一问三摇头,什么都不说。过了几天后,除了上课,他就再也没看过任何法律专业方面的书,成绩一落千丈,甚至还出现了挂科现象,接着就沉迷于网络游戏的杀伐快意里,后来又受到肖阳的影响,开始看各类小说,直至喜欢上侦探悬疑小说。
就在那个时候,她写了情书,向吕白告白。
“你究竟为什么……做第二次牢?”
李砚突然停住了滔滔不绝的倾诉,隔着手机,袁青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片刻后,又听见那人嘿嘿嘿嘿的笑起来:
“袁青,你是在套我的话吗?以为我喝醉了酒,就会把一切和盘托出吗?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去去问吕白吧,看他怎么回答,会不会回答。”
“他不会回答,所以我才问你,我需要知道真相,才能让自己做出判断,究竟要站在哪一边?”
手机那头李砚笑岔了气:
“真难以置信,一个视吕白为神的女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可惜啊,袁青,我不会相信你,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可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个固执而愚拙的女人,一旦认定了就绝不会轻易改变!这些年来你在卢城独自打拼,孤立无援,吕白是你唯一的朋友、家人和喜欢的人,可以算是你的太阳了吧?可他对我而言,却是鹤顶红,□□,令人恶心的泔水。”
袁青在卧室门口磨蹭了很久,才试着敲了敲门。
门没开,亦没锁,她犹豫片刻,还是推开门,步入卧室。
主卧里暗沉沉的,厚重的灰色窗帘遮挡住了春日温暖的阳光,然而吕白却并未躺在床上入眠,他静静的坐在床右侧的边沿上,好像思考者般陷入无声的沉思中。
“其实,我知道了,阮心眉是你的……母亲。”
袁青不由自主的开了口,略带涩涩的嗓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回响。
吕白纹丝未动的坐在那里,半晌才开口:
“我知道,有些事越想掩盖越会被揭开。”
☆、第31章 031
吕白把头埋在膝盖上,他是有多么痛苦和矛盾,才不愿抬起头看她的脸。值得您收藏
袁青嚅嗫的说道: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胆小懦弱,一直在不断的回避问题而已。”
“你要不要……回家去一趟?”
吕白没有说话,陷入极长的沉默中。良久,正当站得腿脚都有些麻木的袁青打算悄悄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只厚实而冰冷的手忽然箍住了她的手腕:
“愿意陪我一起回去吗?”
“愿意。”
袁青毫不犹豫的轻轻回答道。
不知等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的时间,才等到了他这样问自己。
恍然间,吕白终于将那把她渴望已久的钥匙交给了自己,等着她开启他心中的那扇大门。
袁青以为自己会有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安清了。
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就再次踏上了去安清的火车。
天气一热,雨水便多了起来,春雨静谧而缠绵,窒闷而潮湿,万物都在悄悄生长,蛰伏在或明或暗处,让人不禁有些烦躁不安。
踏春的人多了,火车上的乘客便也多了起来,
袁青好不容易买到了相邻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上,不约而同看向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
车厢里很喧闹,有人嗑瓜子,有人聊天,还有人哄着婴儿。袁青借着看风景的间隙,悄悄偷看吕白,虽然窗外阴雨连绵,可他的侧脸依旧那么英挺温润,只要静静的坐在那里,就仿佛磁石一样把人吸了过去。
时至中午,乘务人员推着餐车在狭小的车厢里行走的,盒饭和泡面的香气在空气中四溢,袁青咽了咽口水,悄悄打开包里的一个塑料袋,烤鸭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
吕白终于从幽深遥远不可及的远眺中回过头,看向袁青——手中的烤鸭腿。
这对青梅竹马是如出一辙的吃货。
袁青得意洋洋的扬起鸭腿:
“再发呆,我就都啃完了啊!”
吕白毫不留情的抢过青梅手中仅剩的鸭腿,也不嫌脏,就这那一口利落的啃下去。
出了火车站,吕白拦了出租车,一路前往目的地。
袁青看着车窗外完全陌生的风景和街道,心像抛物线般高高的抛起,高高的落下,忐忑不安。
近乡情更怯。
比她更不安的是吕白吧?
袁青看了看吕白那垂落在污迹斑斑的座椅上的手,不由自主轻轻的握上去。
吕白抬眼看向她,一双如夜空般的双眸微微闪动:
“我没关系,只是——把你拖了进去。”
袁青狠狠捏了一把竹马的小手:
“我乐意!”
安清是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城,在崭新开发的高速公路旁,依旧是盏盏仿古路灯。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就从人头攒动的火车站驶入了安清的郊区。约莫是路上没什么行人,在绿树烟柳之间,一栋栋别墅点缀其间,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明亮的色彩。
就在这美丽如画的风景里,袁青屏息等待着吕白那深不可测的过去。
“先生,李园到了。”司机把车停在一堵高高的围墙和挂着门牌的铁门之间,他回头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李园可是我们安清人尽皆知的大佬李洛阳的豪宅,你们没弄错吧。”
吕白没有回答,只是把车费给了司机,径直下了车。
当袁青下车时,男人在打电话,简短的说了几个字:
“李雪珊,是我,开门。”
片刻后,眼前那扇高高的铁门便慢慢打开了,吕白撑起伞,高高大大的身材就这么站在那慢慢展开的阴影中,远远望去,仿佛就快要被它们带走了一般。
袁青不禁有些害怕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吕白安抚的抚上她的手,然后大步向里面走去,沿着花木丛生的弯性车道走了约莫十分钟,终于豁然开朗,象牙色花岗岩别墅呈现在眼前。
一个皮肤雪白,眉眼上挑,外穿黑色皮草外套搭配黑色紧身连衣裙的漂亮女人迎了上来,她眼神有些不善的瞄了袁青一眼,继而说道:
“你终于回来了。”
“阮心眉是不是杀了李洛阳?”
吕白直白到毫无余地的质疑让女人微微一愣,继而很亲昵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这样,阿姨会伤心的。”
“李雪珊,既然不是她杀的,那把我叫回来做什么?”
李雪珊皱着眉,压低了嗓音:
“你不该带她来。”
“我本来就不想再回来。”
“有些内情……很复杂,我们到书房谈,阿姨已经等你很久了。”
李雪珊试图去勾吕白的胳膊,却被他挡了回去。
“我的房间在哪里?”
“自从你离开家以后,你的屋子就从未变过,阿姨安排人每天都会打扫一次,总觉得你会回来。”
吕白看也不看李雪珊,握紧袁青的手就往别墅内走去。
李园内部装潢风格与夏薇薇家不尽相同,更加华丽精细,富有时间沉淀感。偌大的水晶吊灯从雕刻着精细的贝壳花纹的天花板上垂落下来,富丽堂皇的锦缎壁纸,客厅中央的小块地毯上有一排深色皮质沙发,沙发中央摆放着维多利亚风格的茶几和色泽绚丽的鲜花,距离沙发不远处是大理石壁炉,壁炉架里还整整齐齐放着木材,这壁炉显然并非装饰物,而是像欧洲古老国家一样用来在寒冷的天气烤火取暖。
袁青青打量了一下自己布满泥泞的鞋底,无奈的看着在这宫殿般的房子里,纤尘不染的地板上,两人所留下的一串大大小小的脚印,只能无声的跟随吕白从客厅步入二楼,接着往右拐,向前走了十一二步,路过两个房间,在第三个停下来。
吕白径直打开门,袁青探头向里看去,黑色锦缎壁纸、浅灰色天鹅绒窗帘和深色床罩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暗沉沉的,虽然一直保持通风,却毫无人气。
虽然多年未归,可吕白依然十分熟稔的打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倾泻下来,整个房间像获得了生机,没有那么沉闷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吕白站在窗前看着袁青,“洗手间就在这房间的小门里,行李什么的都可以先放在衣橱里,待会儿会有人替你整理。”
“好。”袁青点了点头。
吕白向卧室门走了两步,又折回身:
“你饿了吗?”
像是回应他的话,袁青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我让李雪珊拿东西给你吃。”
说罢,吕白便走出了卧室,没过多久,李雪珊就直接开门进入,手里端了个装了点心的托盘,她那比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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