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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知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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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洗。”
  意识到什么之后,许瞳匆忙将毛巾扔他身上,在转身的刹那被人用力握住了胳膊。
  她没见过这样的程野。
  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紧跟着就跌进了男人的怀抱里。许瞳忙抬手推他,掌心却不经意碰到了那一块带着潮意的纱布。
  程野闷哼一声,搂着她一同倒进了浴缸里。
  哗啦啦,重物落下后水声四起。
  江源从沙发上惊坐,双眼愣愣地望向楼上,许久之后才慢慢窝回沙发里。
  许瞳大半身几乎全湿了,手搁在男人的胸前,纠缠的吻如同火种般燃烧了整个灵魂。室内的空气越稀薄,湿气越大,带来的悸动就越强烈。
  程野用牙齿咬开她的衣扣,沿着细白的脖子一路吮下去。许瞳深呼吸的时候,锁骨里的凹槽快要把他溺死在那里。
  “不……”
  她声音发颤地按住衣领。
  男人的声音更具十足的诱惑力,挑开身前最后一颗扣子,眼神炙热:“乖宝宝,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许瞳依旧摇头,声音又尖又细:“程野,不。”
  男人停在了那里。
  紧接着一阵深呼吸,程野抓过许瞳的外套用力把人裹住,紧接着两根臂膀也捆了过来。
  他轻吻她的耳朵:“好。”
  “……不过下次再来帮我洗澡,我就不客气了。”
  许瞳捏着领口缩紧。
  两人在浴缸里呆了会,出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哗哗水声。原本只是濡。湿的纱布变得湿透,程野毫不在意地一把撕了下来,探身把许瞳给他拿的衣服递过去:“你先穿上。”
  “我去楼下换,你先把肩膀处理下……药箱呢?”
  “左手柜子的最下边。”
  许瞳躬身去找,身后传来一阵不经意的问话:“你们霍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她顿了顿,摇头:“没有。”
  霍旭文和霍廷琛那边都没有。
  平心而论,这件事里霍廷琛的确是最大的受害者。
  当年的事他没有参与,而现在却因父亲的过错而受牵连。许瞳找到医药箱,指尖无意识地扣动箱子的边缘,直到一只手轻巧撬开前边的明扣。
  “我自己来。”
  程野拎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消毒水,搭配一些消炎药粉撒上直接盖在了那一处。
  留有子弹印记的地方在愈合中,约莫有拇指大小的粉色新肉还在长,而边缘的一圈全部红了。
  许瞳叹了口气,拂开程野的手,慢慢地清理掉伤口周围的水,再细心地贴平纱布每一个角落。
  距离离得有点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每一次的呼吸。
  “程野。”
  许瞳说话的时候上眼皮是垂着的,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内心。
  “恩?”
  “……你认识很多人,有没有办法能帮一把他?”
  许瞳从未动用过人际关系。
  但现在不一样,霍廷琛面临着一个很困难的境地,而程野在各方面游刃有余。
  何况……她唯一能下决心拜托的,也只有他。
  男人侧头看向她的眼,表情莫测:“哦?怎么帮?”
  “你认识很多人,你也……有很多点子,能不能让他快点出来?哪怕不恢复职位都行,只要能快点出来……”
  “你在求我?”
  程野擦头发的动作顿在那里,继而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低语:“还从没求过我呢,竟然因为这家伙……”
  男人这句话说得很快,许瞳没听清楚,手紧张得捏紧又松开,那件衣服被捏得一团皱。
  “如果因为这件事葬送了他,我觉得不公平。”
  程野哼:“当年他父亲这样葬送了你,公平吗?”
  “这事不一样。”
  “我觉得这是一报还一报。”
  “接受报复的也应该是霍旭文,而不是霍廷琛!”许瞳的语气有些急:“霍廷琛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如果他都要受惩罚,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对错可言?”
  “言”字刚落,室内一片沉静。
  程野微微眯起眼睛,坐在沙发上没说话了。
  这种诡异的安静仿佛触动了什么,许瞳仔细观察他的眉眼,再观察他下颌倔强拉起的那道阴影。
  她抓了抓后脑勺,叹了口气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男人往左边挪,她贴着又往左边坐。
  “敢情刚才帮我洗澡,就想说这个来着?”
  许瞳被噎了一下,“明明是你先提起这件事的。”
  程野想了想也是,可醋都吃到这份上了也不好收场。他摸摸鼻尖,最后算是败了。
  他恶狠狠地拍了拍许瞳的屁股:“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你霍队有多好,得夸我。”
  她被这一小下打的有些懵,见程野从衣柜胡乱翻了件衣服套上就要出门,忙跟过去:“你要去哪?”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头:“哦,去帮你的廷琛哥哥。”
  见许瞳语结的样子,程野幽幽地套上外套补刀子。
  “就是你那个很清楚什么人,他如果要受惩罚这个世界都没对和错的廷琛哥哥。”
  许瞳瞬间哭笑不得。
  她凑过去踮起脚尖在男人依旧喋喋不休的唇上吻了一口。
  “野哥。”
  程野顿了顿,听清楚许瞳在喊什么之后,那个笑容像是腼腆的大男孩一样。
  他揉了把她的头发:“老实点儿,我去傅叔那里先了解情况。”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夜幕里,许瞳才从窗前收回视线。江源在楼下沉默不语地打电脑,隔了很久才开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她歪头仔细想,还真想不起来了。
  而程野这一走,却是半夜都没有回来。这一晚上许瞳很清醒,对外边的任何声音都保持很高的警惕。
  当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她在黑夜里猛地睁开双眼,毫无半点倦意。
  手机在闪烁莹莹的光,凌晨2点21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单位最近事情太多了。处长来,处长来,处长来了省局局长来,局长来了国家局来……
  老落猝。

☆、只有他知道(9)
  那一声很小; 很短暂; 如同大风刮过窗台后的轻微噼啪,却让许瞳瞬间清醒。
  因为她听见了厨房有人动燃气灶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来; 倒春寒的日子里,后背一片冷汗。许瞳去推窗户,发现窗户已经被人封死。她转身去尝试推门。
  门把手转动好几次; 门却纹丝不动。
  她被人锁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许瞳拿起在角落里充电的手机; 看着左上角的空白,脑袋里边有短暂的嗡嗡声闪过。
  信号已经被屏蔽。
  对方想要制造煤气中毒的假象,对于她而言还算有很大的逃生机会。但若那人想等待煤气积累到一定时间后; 启动某种点火装置。
  那么她的机会就很小了。
  许瞳不确定那人是否还在,冷静思考片刻后从柜子里拿出防身的武器。
  趁着煤气还没有过量,许瞳靠近窗户; 但想起之前江源家里的经历; 转而对准门。
  几声枪响之后,门把手被打断; 她抠开里边的那道锁后利落转身贴墙站立。
  冷汗顺着滚落,她听见了江源的声音:“小眼睛?”
  原来他也早就醒了。
  室内一片黑; 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开灯。江源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我的门打不开了; 什么情况?”
  许瞳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神经紧绷地握枪将一楼的房间快速清理,确定没人之后进了厨房。
  煤气吱吱作响,厨房里的味道已经不那么好。她来到燃气灶面前; 在伸手扭转阀门的刹那又犹豫地收回。
  对方花这么大的力气堵住了门和窗,难道就这么容易让她快速关掉燃气阀来寻求安全?
  这不太可能。
  许瞳屏息,电筒对准阀门仔细看,果真发现了一道细细的银丝。
  银丝被深入里边,想必是跟打火的装置连在了一起。豆大的冷汗顺着鬓角滚落,她想,如果不是习惯性的谨慎,恐怕这会早已经被烧成了一团。
  而天然气总阀也是,被人处理过,她确实对机械阀门方面不是很懂,许瞳决定上楼把江源带下来。
  就在刚要转身的刹那,她猛地察觉到身后来了一阵风。
  对方速度快得厉害,力道也十分大,许瞳侧头躲过之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后背和后脑勺疼得厉害。
  电筒掉在了地上,几下明灭之后陷入了黑暗。室内一片死寂,除了动作带来的风声。
  “恩……”
  在意识到下一秒的动作后,她快速转身翻滚躲过,手里摸到什么就往那边砸什么,赢得一席喘息之机后转而踢向声音的方向。
  正中对方的腰腹!
  凭感觉,是个身形结实的男人。
  许瞳撑地一跃而起,这是她的家,当黑暗来袭,厨房里的一切她比那人更清楚。
  她滚上了案台抽出锋利的刀,这会刀比枪来的更安全。
  刀锋横在眼前,寒芒照亮了她冷厉沉着的眼,对方扭动厨房的门把手准备撤退。
  哪能给他机会!
  许瞳掌心用力推动中间的那张桌子,尽头传来一声闷哼。她翻上去抬脚抵住对方的肩膀,利落卸掉了他手里的东西。
  哐当一声,另一把刀落地的声音。
  锐利的锋芒抵在了对方的喉头,许瞳压着声音:“你是谁?”
  男人没有说话,却深呼吸后开始咳嗽。
  煤气的味道越来越浓,再加上室内封闭,里边谁也不好受。但许瞳强迫自己淡定,强迫自己胜他一筹。
  她把刀推过去,紧紧贴着对方的颈动脉:“说!”
  “咳咳——你再不走,我们两个都会完蛋的。”
  背心一寒,许瞳捏紧刀柄:“什么意思?”
  “我十分钟后没出去,就、咳咳、就有人会往、往里边扔明火……”
  十分钟?
  他们打了几分钟?
  许瞳猛地捏住他的喉咙:“谁做的?”
  “我、不能说。”
  “不能说?”
  许瞳冷笑了下,单手拎过边上的围裙,反缠几次将对方双手束缚在身后,再一脚踢进厨房边的储物室里。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呆到想起是谁为止。”
  许瞳说完,被煤气呛得捂住口鼻,忽然觉得氧气越来越少。
  那人在喊什么,但都是求助的无聊废话。许瞳把刀别在腰后,快速上楼破掉江源卧室的锁。
  男人捂着口鼻:“好大一股煤气味!”
  许瞳推了把他:“快走!”
  “走……好,马上!啊,我的设备!”
  见他出来又往里去,许瞳很凶地一把拎住他的衣领,近乎呵斥的一声:“走!”
  江源从来没见过许瞳发狠,这会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只单手拎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就往楼下跑。
  刚跑下去被困在储物室的人也逃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格斗技能不怎么强的江源忙抬起笔记本电脑挡在胸前,奈何那个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大门方向冲。
  两个就一起冲。
  结果到那里,脸都黑了。
  许瞳:“怎么了?”
  那人声音发抖:“门被堵死了。”
  “撞窗!”
  “不行啊,窗外有他们的人盯着!”
  管不了那么多了!
  许瞳一推把那人推到窗户上抵着,单脚压着那人的后背,让江源用凳子集中砸角落的某个点。
  一下,两下,裂纹越来越大。
  “求求你,别,让我下来!”
  见裂纹出现蜘蛛网式,江源再一用力,出现了大腿大小的一个洞。
  可还是不够。
  味道越来越浓,那洞里出来的冷风如同救赎的光。那人见了飞快地撞开他们,如同困兽一般抬脚去踢。
  许瞳没来得及拦住,锐利的玻璃片划破男人腿,划得很深,大股大股的血涌了出来。
  “废物。”
  她火大地低咒,把男人拉到一边,站在墙壁挡住自己的位置举起椅子继续用力砸。
  终于,洞口扩大。
  “差不多——”
  “了”字尚未出口,许瞳感觉一股灼热从手掌边的位置擦过。
  ——
  程野不眠不休地跑了很多地方,哪怕是凌晨2点多,审讯不会因为时间晚而停止。
  不过打探到的好消息是,因为霍廷琛这些年的表现和人品都摆在那,这件事应该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对于他的父亲,就另当别论了。
  “野哥,这要求确实有麻烦,不过是你来我放心。你等等,我和里边沟通一下,这也得他愿意才可以。”
  程野点点头,拍拍小伙子的肩膀:“上次看你还是小毛头子,没想到几年时间混的还不错。”
  赵康向来严肃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别挖苦我了,调这里之后差不多没朋友,谁见了我都怕……里边说可以,那你先进去?”
  “行。”
  程野有十分钟的时间和霍廷琛交流,出于私人关系,赵康关闭了一切监控,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雪白的室内亮着一盏很刺眼的灯,霍廷琛除了些许疲惫,其余的状态都很不错。
  “是你。”
  程野拉开椅子坐下:“没错。”
  “你来做什么?”
  “受人之托。”
  霍廷琛沉默了,隔了会开口:“视频里的记录是真的?”
  他说的视频,正是许瞳在家里找到的那一份。
  程野:“是。”
  放在桌上的双手用力紧握,霍廷琛喉头动了一下,声音发涩:“我欠她的。”
  “你不欠她任何情谊,那些纠葛都是上一辈的事,于许瞳而言,你是她的好队长,兄长,甚至是导师。”
  霍廷琛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只是往那儿随意一坐,就能散发出不一样的气场。
  霍廷琛笑了下:“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想跟我说这个?”
  “也是,也不是。”
  程野扯了下领口:“许瞳总觉得欠了你什么,让我想办法让你快点出去。当然,我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
  霍廷琛垂眼:“什么目的?”
  男人探身,沉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确定?”
  “确定。”
  霍廷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抬手晃晃手里的铐子:“只不过我现在要做这个,有点麻烦。”
  “不麻烦,明天你会有一个保外就医的机会,到时候对霍队的身手……”程野站了起来,右手在额上划出个利落的告别收拾:“拭目以待。”
  等人走后,霍廷琛仰头看向刺眼的白炽灯,慢慢吐了一口气,情绪复杂地闭上眼睛。
  他从没想过自己和许瞳之间,原来隔了那么深的一道鸿沟。
  深到黑暗将那里一点点吞噬,没有任何代表希望的光存在。而黑暗深渊的最深处,是他深藏在心底十几年的感情。
  从第一眼开始。
  从她梳着黑长的头发,乖巧在窗边弹钢琴的那一刻开始。
  那时候他也才14岁,每天最舒心的事,就是在傍晚推开书房的那扇窗,看着对面的漂亮女孩认认真真地对着曲谱弹奏。
  哆瑞米发嗦,嗦发米瑞哆。
  夕阳在她柔软的睫毛上跳舞,音乐在空气中跳舞,而她细长的手指和不自觉随着节拍点着的小下巴,在他的心间跳舞。
  每个人都有人生的一段黑暗期,他承认自己的黑暗就是没有童年。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意迫切,他在学习之外又有很多学习。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没有童话,没有童年。
  所以许瞳的琴声成了他孤独时候唯一的慰藉,甚至上了瘾。以至于在她被领到自己家之后,他内心甚至有一种难以压抑的狂喜。
  可是到了他家,她却不快乐。
  霍廷琛抬仰头,慢慢捂住了眼。
  ……
  程野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差点撞上一只流浪狗,猛打方向错开自后,引发一阵心悸。
  他加快车速,拨通许瞳的号码。
  关机。
  尝试江源的,同样关机。
  不好的念头刚起,他就听见了划破夜色的尖锐警报声。
  火警的声音。
  没隔几分钟,陌生的号码打入,距离自家还有两条街的他的心越来越沉。
  “野哥——!”
  江源的声音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喊了出来,程野的手瞬间握紧了方向盘。
  “他们带走了小眼睛!!”
  吱呀。
  刹车声刺耳,两道焦黑的印记留在了路面。
  许瞳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为最近的更新。
  确实太忙了,因为不是全职,两头没办法兼顾到。好在这一波已经忙过了,咱一鼓作气到完结吧!

☆、只有他知道(10)
  警报声划破夜空; 熊熊燃烧的火焰直接窜到了楼上。消防队的高压水枪对准每个窗户喷去; 楼上的人惊魂未定地被救了下来。
  火场附近聚集了一些人,大半夜围观的不少。
  但伴随一阵尖锐的吱呀声; 外围的几个人吓的尖叫起来。一辆黑色的车仿佛失控般从正道开上了人行路上,几乎挨着他们的衣袖急刹而停。
  “他。妈有病啊!”
  车刚停稳,那人还想再骂两句; 但看见驾驶位摔门而上的男人,顿时把所有的骂咧都吞进了肚子里。
  黑色大衣; 气势冷厉,整张脸沉得厉害。
  他面对着火海,高温翻滚的橘红色火苗映红了他半个身。
  男人似乎在人群里找人; 眼神精准地锁定某个方向后大步向前,一把将队伍最里头的小个子男人单手拎了起来。
  程野把江源推到了车门上,重重的一声。
  江源早就急疯了; 这会更是没脸再见他; 眼睛发红:“小眼睛被带走了,我没跟上!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男人把他的手从胳膊上挪开:“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当时太混乱,以至于江源都难以捕捉完每一个细节。
  “在砸窗户逃生的时候就听小眼睛闷哼了一声; 她就推了我一把喊快跳……”
  江源闷头就跳了出去; 跳出去的瞬间; 身后成了一片火海。
  他被气流冲出去了一段距离,好在穿得厚,他倒地翻滚了几圈也没有受伤。
  而后挨后脑勺就重重地挨了枪托。
  江源听见许瞳在旁边挣扎打斗的; 视线朦胧间看见她被两个人强行压制带走,而后听见了大车碾压路面的声音。
  程野听到这里,手不自觉按着太阳穴。
  依旧沉稳的声音仿佛带着张力,让江源很快从沮丧慌乱的心态中恢复过来。
  程野不是不急。
  他都快急疯了。
  但急有什么用?
  “他们带走许瞳却没有要你的命,为什么?”
  火势熊熊,烧红了半边天色。程野面色冷厉地说出这句话,江源也愣了。
  对啊,为什么?
  留一个见证全过程的大活人应该不是温家兄弟的习惯,尤其还把人丢在程野面前。
  这种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的男人,怎么可能错过他口述的信息?
  程野面对烈火,只是几秒的时间:“上车。”
  “去哪?”
  江源没有等到回复,却很自觉地快步跟上了越野车。牧马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每一次转弯几近漂移。
  “野哥,你知道小眼睛在哪?”
  “一桥限高大车过不去,城市早上7点到晚上10点禁止大货车入行,它到达我们住所绝对是10点后的事。”
  江源一头雾水:“然后呢?”
  然后。
  这片是纯住宅区,连意识混沌的江源都能听见车声,那在安静的夜里,它就不可能会走主路,而是绕到外边。外边有两条路,一条是进城方向,那必须要经过一桥。
  而一桥限高……说明那辆车往临近安北区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程野把笔记本扔给他:“注意安北方向。”
  “好……好!”
  江源沉下来,手指不再颤抖地打开页面。到现在为止,他信程野。
  这个男人有一股天然的魅力,仿佛他在,什么事情都有能解决的余地。
  然而没过多久,程野的电话却响了。
  一开始没说话,但只是一道清浅的呼吸声,握着方向盘的手臂绷紧:“瞳瞳?”
  “是我。”
  江源猛地把头抬起来:“小眼睛?!”
  许瞳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淡:“我在双城。”
  双城,安北路上的一处家具制造厂。无需导航和地图,程野立刻回复:“我离你还有9公里的距离,马上就到。”
  呼吸声还在,许瞳没有挂电话,但依旧没有说话。程野也没再开口,专注地看向前方,只是车速濒至仪表盘的最右侧。
  “你一个人来。”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很低的一声。
  程野十指张开又收拢,低低道:“好。”
  近乎飞一般地到了双城门口。江源正想小跑下去,听见身边人开口:“你在车上等。”
  “你一个人去?万一他们都在里边怎么办?”
  说话间,程野甩上车门:“那你更不能来去。”
  许瞳虽然没有过多的表现,但他了解她。
  她越表现得没事,那就越有事。
  程野在跨进双城的瞬间摸出了身上的枪,偌大的厂店只有几盏昏黄的太阳能灯供亮,灯下全是飞舞的粉尘。
  在上到第三层楼的时候,最里间传来熟悉的声音:“程野?”
  男人顿了顿,走廊灯应声而开。
  许瞳的声音比之前更哑了,等程野走到拿到门口时,因为□□静,声控灯再度关上。
  “带外套了吗?”
  依旧是很淡的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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