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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生闹离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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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溪始终是个心软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对婚姻刚到恐惧,她或许真的就被这个男人条理清晰的发言给说动了。
  她再缩了缩手,到底是把自己抽离了出来,如果要问这场婚姻到底教会了她什么,那就是要永远忠于自己,忠于自己的心。
  柏溪将纪宁钧从地上拉起来,说:“真的对不起,纪宁钧,我不能接受这个戒指,不能接受你的缓兵之计。”
  纪宁钧咬着牙请叹了声,表情沮丧。
  柏溪安慰道:“我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很舒服,希望将现在的关系长久保持下去。至于婚姻,它不是我现阶段准备考虑的事了。”
  纪宁钧说:“那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有问题的反倒是我。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又作又任性,还特别会记仇,我完全不确定之后是不是又会闹出什么让我们不再愉快的事。”
  柏溪揉了揉头,说:“我都没办法跟自己相处好,更别说你了。如果再来一次,你一定再也不想理我了。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但我又怕会因为太近而灼伤到彼此。”
  纪宁钧目光一直盯着地面,半晌,说:“咱们先下去吃饭吧。”
  他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就等柏溪跟岳父岳母下去一起享用。
  他们一道去了柏立人跟朱志兰房间邀请,再一前一后下了楼。楼梯上,纪宁钧在后扶着柏溪,有意跟前面两人拉开距离。
  柏溪知道他大概又想说点什么,她又恢复此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凑到他面前让他赶紧说了别影响到一会儿吃饭时的心情。
  纪宁钧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他说:“虽然你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但你并没有那么爱我,所以你拒绝我。”
  柏溪怔了怔,听出这话里透心凉的冷意,她抬头看了眼这男人,他正好也看过来,那双深邃眼睛里的深深疲惫,看得她心莫名痛了下。
  有过这样不愉快的小插曲,这一餐饭吃得很不愉快,此后纪宁钧跟柏立人去喝茶对弈,柏溪就跟朱志兰闲话聊天。
  朱女士这个人勤俭一生,跟她聊时尚潮流,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柏溪听她说起什么人民军队又是什么部队现代化,也是一窍不通。
  两个人冷场了好一会儿,最后是柏溪跟她说起了基金会的一些事,两个人的话题才渐渐打了开来。
  朱志兰女士对于柏溪这半年来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女人还是要有一点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每天在家等着老公回来。”
  柏溪连连点头:“是是是。”
  “哪怕没有工作,也该有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不然生活纯粹围绕着老公和孩子,我想任何人都很难坚持下来。”
  柏溪继续彩虹屁:“妈妈说得对。”
  朱志兰瞥了她一眼,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你爸旧部下闹离婚嘛,后来两个人到底还是没离得成,现在又甜甜蜜蜜起来。”
  柏溪记得这件事:“后来怎么了?”
  “小伙子回去负荆请罪了呗,两个人本身就没什么大矛盾,只要让女方意识到老公还爱她,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开呢。”
  朱志兰指了指外面:“你爸还做了次和事佬,把女方调了过来帮工,两个人不至于一直异地,现在感情好得恨不得黏一块儿。”
  柏溪点头:“原来如此。”
  朱志兰女士总结陈词:“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是我说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两个人的心能不能往一处想。”
  柏溪回到房间,纪宁钧刚好从浴室出来,裹着个浴巾坐床边上翻手机。
  她尴尬地咳嗽几声,提示他赶紧把睡衣穿好,自己进了衣帽间里,从早上带的几套衣服里翻找自己一会儿要穿的。
  她的保险箱一直没关,她拿余光瞥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打开来。
  虽然说是保险箱,可是一直以来,柏溪从来不往里面放珠宝和首饰,摆得全是少年时代,她跟纪宁钧的点点滴滴。
  他给她带过的早餐,吃剩下来的包装袋;他在她受伤时,送过来后没用完的创口贴;他随手借给她看,之后再也没还的书……
  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居然把保险箱占得满满。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考虑是不是该从家里腾出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这些东西,等她老得走不动路了,就每天泡在里面一点点地翻阅。
  决定离婚那天,她守在这个保险箱前踟蹰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舍得把它清空。她把求婚戒指和离婚协议书全部塞在里面,等着纪宁钧来最后打开。
  现在除了离婚协议和那枚戒指不翼而飞,其他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
  身后忽然有人敲门,她吃了一惊,回头看到纪宁钧后,更是吓了一跳。
  纪宁钧光着膀子,就穿了条子弹内裤,两条长腿笔直地晃在眼前,让人实在忍不住往上看,又时刻警惕着不能往上看。
  柏溪声音都变了:“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纪宁钧倒是一副很自如的样子,说:“你不是让我换成睡衣。你不在家的时候,这就是我的睡衣啊。”
  “……”柏溪说:“问题是,现在我在家!咱们作为朋友,是不是应该相互尊重一下,别弄得这么暴露啊?”
  纪宁钧无辜脸,抬手摸了摸头,说:“这如果都算暴露的话,那以后国家电视台就不应该转播跳水比赛了。”
  “……”必须承认,抬杠这件事上,纪宁钧是宗师级别。柏溪索性不理他,抓着睡衣去洗了把澡,半小时后,穿着长袖长裤出来。
  纪宁钧正躺在床上看书,两条腿半屈着露出中间很雄伟的一大坨。
  柏溪匆匆一瞥就赶紧移开,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觉得再这么看一次,自己明天肯定要长针眼。
  她站在纪宁钧旁边,朝他挥了挥手,说:“今天毕竟是我们一家打扰了,晚上就由我睡地板好了,被子在哪里?”
  纪宁钧满脸都是不知所措:“我这边没被子啊。”
  柏溪立马皱眉看过去,眼睛又如同长了脚似的向往他下面看,赶紧别过脸强制不看他:“你没让人准备啊!”
  “偷偷摸摸把你衣服带过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没考虑到要搬被子。”纪宁钧说:“被子目标更大,你父母会起疑心。”
  柏溪哼唧:“你是怕他们起疑心呢,还是在想什么鬼点子。”柏溪纳闷:“之前看你还挺郁闷的,怎么现在……”
  突然情绪又好了起来。仿佛之前垂着眼睛,灰尘着脸,一副被抛弃的奶狗似的说“你并没有那么爱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纪宁钧笑了笑,坐到床边,抓着她手让她整个人坐到他腿上。
  柏溪吓得叫了一声,重心不稳地趴在他怀里,被他掐着细腰扶好了,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面对着面。
  纪宁钧说:“是挺郁闷的,但是商人这种职业你应该知道的,挫折之类的事完全是家常便饭,摔倒了原地爬起来就是了。”
  纪宁钧说:“现在你没那么爱我不要紧,只要现在你也不排斥我就好。”
  柏溪在他胸前轻轻给了一拳:“再怎么不排斥你,也不代表,你现在就能这么把我抱着坐你怀里吧?”
  柏溪咽了口唾沫,强行厚脸皮:“你是不是还打算跟我睡一起?”
  纪宁钧说:“只是抱一下,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让你这么不高兴了。睡一起也是被逼的,咱们不是只有一床被子吗?”
  “那你让他们送啊!”柏溪抱着他头轻轻打了下。
  纪宁钧说:“都说了会引起注意了,而且白天收起来也不方便。”他理着柏溪短发:“放心吧,我不做什么,抱一会儿就让你睡觉。”
  柏溪垂眸看着他,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不相信。
  他憋着笑,抬头过来亲她的下巴,柏溪起初往后让了让,被他按住后脑又拖了过来,这次索性直接吻上她唇。
  柏溪只是挣扎了两秒就软下来,任凭他这么亲昵着。
  只是某处忽然苏醒,越来越明显到无法忽略。柏溪脸腾地红了,连耳朵也烧起来,她推了推纪宁钧,含糊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定时间了药丸。还是早九点。
  对了,暂时不修文,有别字也不修,**最近幺蛾子太多。


第62章 Chapter 62
  男人的嘴,说谎的鬼,信誓旦旦说着“我又没做什么”的男人,此时此刻宛如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物。
  柏溪搁在纪宁钧肩上的手都在颤,明知故问:“你现在想干什么?”
  纪宁钧顿了顿,反倒将她松了开来,挺着腰,两手撑在床上,后仰着,看向柏溪时几乎朗朗而笑:“你觉得呢?”
  纪宁钧目光懒散,行为放‘浪,视线在柏溪身上来回打量。
  柏溪长衣长袖,睡衣十分保守,如今在纪宁钧眼中,却像是一‘丝‘不‘挂。她垂着眼睛顿过几秒,长睫忽然一抖,两眼亮晶晶地看过去。
  柏溪将围在他腰上的两条腿紧了紧,说:“你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纪宁钧啧了声,眉间紧锁,一双深邃眼睛微微眯着。大概习惯了柏溪含羞带怯,却没想过柏溪会突然这么主动。
  柏溪一颗心早就砰砰乱跳,话刚出口就已经红了脸。
  跟纪宁钧分开这么久,两个人连亲昵都很少,再加上闹离婚前他在外面忙的那几个月,柏溪已经半年多都没有某生活。
  明明是三十不到的妙龄女郎,生活频率却提早进入老年化。
  说一点需求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套路就少一点,再少一点,柏溪可不想再学以前的自己扭扭捏捏,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立刻就做什么。
  两只手渐渐没之前那么抖了,搁在他锁骨上来回揉了下。
  纪宁钧笑容玩味,目光更加深,笑了笑凑到她耳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轻声道:“你等我会儿。”
  柏溪还在思考着到底要等什么,纪宁钧已经把她放在一边床上,自己缓了会儿后起身在房间里四下转了圈。
  柏溪琢磨着这男人大概是要找套套,她停药已久,两人又是这种处境,如果凭空多出个小东西,简直是烦上加烦。
  柏溪刚想要称赞纪宁钧心细,就见他忽然在房间某处挑了个风水宝地,直接来了个双手双脚与地板亲密接触——
  额,纪宁钧上上下下,做起了俯卧撑。
  边做还边笑着说:“我现在就想做锻炼,你不是要跟着我吗,来啊,一起做俯卧撑,看看谁先累得受不了。”
  “……”柏溪心里立刻飘来三个字,神经病!神经病!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嘲弄了,一溜小跑过去在他腰上踢了下:“神经病!”
  纪宁钧起初还能憋着,这会儿无论如何受不了,噗嗤笑出来,抓着她小腿滚到地上,把柏溪也连累地倒下来。
  柏溪满身排骨,来回一滚,被地板磕得胳膊膝盖痛,腰上还被他肌肉贲张的胳膊箍得死死,怎么都爬不起来。
  柏溪拿手肘往他胸上一顶,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啊?”
  纪宁钧将她往地板一按,长手长脚往她身上一罩,喘着气道:“真的这么想要?对不起,我要为我未来太太守身如玉的。”
  什么未来太太,什么守身如玉,柏溪恨不得咬他一口,无奈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没办法将头抬起来,只好伸手在他腰上死死掐一下。
  “你就作吧。”柏溪想到他以前宛如泰迪的样子,如今居然也要清心寡欲?她冷笑:“这一招以退为进对我可是没用的。”
  纪宁钧低头在她鼻子上轻轻咬了下,轻笑道:“我以退为进?那天回来在飞机上,我就是这么说的,你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凭什么让你免费享受服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没心没肺,你是不是还做好了在我这里游戏人生的准备?”纪宁钧哼声:“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柏溪一怔,腹诽这男人还真是眼光毒辣,被拆穿后脸上无光地将他推了推,说:“随你怎么诬陷,现在我要起来了。”
  纪宁钧嗯声,撑地爬起来,顺带拉了把柏溪。
  他重新披回了浴袍走出房间,过了会儿抱了床被子薄垫过来。他贴着床的位置铺了个地铺,说:“算了,让让你,我睡地上。”
  柏溪咕哝着:“刚刚还说什么会起疑心,现在倒是勤快了。”她往被子里一钻,说:“好了,我现在要睡了。”
  纪宁钧去关了顶灯,只留了一边很暗的壁灯,说:“那你先睡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下,晚安。”
  柏溪也说晚安,搂着被子转了半圈,眯着眼睛看向一边花纹精致的窗帘。早上她还在自己的公寓发呆,也不知道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来到了这里。
  别墅里的布置跟她走时完全一样,连同她的衣帽间里都重新被塞得满满当当。
  柏溪离开的时候,明明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清空,纪宁钧还是像以往一样,搜罗全世界的好东西,将她曾经的小小地盘打造得琳琅满目。
  就连浴室也满是他给她带回来的收藏,造型各异的肥皂,功能不一的搓澡工具。
  他在这些物质上,从来都没有短过她什么。曾经她觉得这些于他而言不过就是随手可得的东西,现在倒是觉得其实他还是用心的。
  她每次出差,时常忙得连吃饭都忘了,他却还要抽出时间,花样迭出地讨好太太。
  柏溪本来就不困,这下子怎么都睡不着,翻了个身回来看纪宁钧。他地铺与床紧贴着,他就靠在床头柜上,背后塞了个鹅绒枕头。
  他手指修长,一直不停滑着手机屏幕,现在工作随时都可以由手机完成,固然便捷,但手机也如同监视,无时无刻不分走你的注意。
  柏溪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她,直到她主动垂下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现在接受我的求婚,我还是可以考虑满足你的需求的。”纪宁钧终于被分走注意,噙笑着调侃了两句。
  柏溪收回手哼唧一声,不理会他的无聊:“事很多吗,还要忙到多晚?”
  纪宁钧掐了下眉心,眼睛始终没离开屏幕,说:“快了。主要是今天一天没到公司,事情都堆了下来,平时倒也还好。”
  柏溪又看了他一会儿,纪宁钧总算是回望过来,笑着问:“怎么了,干嘛不睡觉,是不是觉得灯太——”
  “我就看看你。”柏溪打断他的话:“你忙你的好了。”
  “你总这么看着我,让我还怎么忙了。”他将手机收起来,说:“行了,陪你一起睡觉,好不好?”
  柏溪连忙要拦着,说:“别,总觉得像是在拖你后腿。”
  她两条雪白的长胳膊来回挥动,纪宁钧看得眼热,中途劫了抱到一起放在胸前,在两只手背上各自吻了口。
  柏溪没有挣扎,反手捂着他脸,摸了摸他开始冒出胡茬的下巴。
  “纪宁钧,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以前特别羡慕慈宜?”柏溪忽然发问。
  纪宁钧想了想:“一开始不觉得,不过分开后再想之前的事,一下子明白了很多。荣锋调岗的时候,你总来电话提这件事,现在想想你肯定是羡慕的。”
  纪宁钧的继兄荣锋曾经是个忙在一线的刑警,后来一度为了家庭,甘愿调去相对轻松的技术部门。
  柏溪说:“是很羡慕,不过不是羡慕他总能陪在慈宜旁边。”她声音忽然放得轻了:“我是羡慕他那么在意慈宜,那么爱慈宜。
  “其实谁能永远陪着谁呢,之前我要你放下工作要你一直陪我,也不过就是一种无理取闹,故意刁难你,想让你知难而退。
  “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又怎么会觉得距离太远呢。我爸爸我妈妈还不是分隔多年,现在照样吵吵闹闹一起跳广场舞。”
  纪宁钧心里立刻一阵疼,不停揉着她软绵绵的手,说:“柏溪,我是真的很爱你,我很在意你。”
  这一夜熬得实在太晚,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起得不算早。
  特别是柏溪,直到日到三竿才醒过来,往下一看,纪宁钧的地铺都已经收了,床头柜上还留着他“我去上班”的字条。
  柏溪伸着懒腰下了楼,家里除了佣人,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爸妈也作风老派地给她留了纸条,说各自出去参加会议,今天一天都不会回来。他们千里迢迢过来,原来还真是在活动中抽时间来看她。
  柏溪刚往沙发上一坐,家里阿姨端来热粥及两道小菜。
  她看得觉得眼熟,一问果然是纪宁钧杰作。柏溪眼前立刻有他围着围裙做早饭的贤惠模样,心情大好之下连着喝了两碗。
  柏溪踟蹰着是不是再来一碗的时候,纪宁钧信息发到她手机上,问她有没有起来。
  柏溪嘴角挂着笑意回过去:“早就起来了,还连喝了两大碗白粥!你说我要不要再喝一点,顺便夸我今天表现好!”
  另一边,收到信息的纪宁钧也忍不住在笑,一行字刚刚输好一半,旁边助理提醒:“这边主办方代表过来了。”
  彼时他正参与海市组织的一场高级别会议,现场满是商界政界大佬。
  原本开场定了由纪宁钧演说,只可惜美人乡英雄冢,纪宁钧为了讨柏溪欢心做了半晚真俯卧撑,又陪着小姑奶奶聊到凌晨。
  纪宁钧早上实在没能起得来,赶来的时候现场早已鸡飞狗跳。他算是无意放了回主办方鸽子,对方正对他心存不满。
  纪宁钧少不了赔着笑脸,还在琢磨着如何解释,一边柏立人被一帮人簇拥着过来。
  纪宁钧跟柏立人关系不远不近,后者对他多少有几分敌意,总觉得是他拐走了自己宝贝女儿。再加上柏立人身份特殊,又向来不喜在公共场合套近乎。
  纪宁钧原本想保持距离,恭敬喊一声首长好,柏立人居然主动来拍过他肩,向着大家介绍:“这位是我女婿,纪宁钧。”


第63章 Chapter 63
  纪宁钧被这一声女婿恭维得有些不明就里,幸好他自成年以来变练就了一副冷面孔,无论心中多澎湃,脸上还是能强压着镇定。
  柏立人丝毫没有吝啬,将纪宁钧一一介绍给现场的好朋友。
  这下子惊讶的不仅仅是纪宁钧一个人,所有人都知道柏立人平日里公私分明到有一些苛刻,向来不许有人拿他的名号在外面讨好处。
  今天忽然主动跟大家介绍起自己女婿,实在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场馆里这么走过一圈,纪宁钧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见过,岳父不仅仅是给他解了围,还帮着纪宁钧又一次扩充了人脉。
  两个人随后在休息室里聊了会,纪宁钧像对待父亲一样,跟他提了将这一年的工作。
  柏立人抽了两根烟,虽然一直点着头,但看起来并不太感兴趣的样子。等纪宁钧说完,岔开话题道:“你跟柏溪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问倒是问住了纪宁钧,柏溪说老两口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情况,现在是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就看谁先憋不住气。
  纪宁钧跟她一样,还不想开诚布公,但又不想说谎话来骗岳父岳母。
  他想了片刻,说:“前一段时间,我跟溪溪之间确实有一点问题,都是我的疏忽,不过最近已经好多了。”
  柏立人边听边点头:“你们过年没有回来,我跟朱老师都很担心。这次过来看到你们,又觉得是我们多虑了。”
  柏立人顿了顿,问:“溪溪很任性吧。”
  “任性不任性,是因人而异的。如果是对不合适的人,就算是真情实感也会被说成是任性。”纪宁钧笑了笑:“但在我这里,我只会觉得她很可爱。”
  柏立人分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纪宁钧这番话却硬是将他说笑了。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大男人,突然打起了温情牌,还要被逼着听对方说着十足肉麻的话。这种事,只是想着就觉得尴尬。
  柏立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我们只有溪溪一个孩子,又很少在她身边,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什么都想满足她。”
  所以她说喜欢裙子,他们就给她买很多裙子,她说要去娱乐圈,就随她去娱乐圈,后来某天她回来说自己嫁人了,夫妻俩也只能默默忍下这样的任性。
  身为父母,总是不遗余力地想宠着孩子。
  而身为丈夫,纪宁钧对柏溪的纵容,丝毫不比他们这一对夫妻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愿意给的还更多一点。
  纪宁钧说:“我知道她很害怕孤独,所以我现在有意减少工作量,想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她的身上。”
  柏立人问:“不觉得可惜吗,你原本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
  纪宁钧笑着说:“人的**总是无穷无尽的,但人的野心不一定要放在工作上。过去那些年,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现在是时候改变重心了。”
  柏立人忽然长叹出一口气,淡淡道:“真希望我以前也能有你现在的自由和从容。溪溪很怕孤独,但她又很习惯孤独,希望你以后能多带她来看我们。”
  柏立人又抽了根烟,说:“最近记性越来越差,她小时候的事倒是记得很牢。她高中的时候也是短发,有一天回来,整张脸都带着光,我问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最烦念书的她居然跟我说,上学真好。”
  柏立人跟朱志兰夫妇来得匆匆,走得也很快。不过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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