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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他那样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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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今这样孤冷的性格,她也不可否认的被沈随安吸引了。
特别是她演讲下来之后,他站在下面,冲着她微微一笑,温和说:“霍同学,你说地很好。”
最不经意,便是少年时的那一抹心动吧。
她尚来不及对柳如晗和沈方棠的事情,大发雷霆。却得知了,沈随安准备前往英国的消息。
电话是他妹妹打给她的,她一向不喜欢霍慈。认为她抢走了自己的哥哥,更何况,现在她母亲又抢走了她的父亲。
电话那通,那个得意地声音和她说:“你以为我哥真的喜欢你?如果他喜欢你,他不就不会不告诉你,他今天就要去英国。”
“而且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哥哥不会要你的,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烂。货,就知道抢别人的。”
“你就是我哥不要的贱。货,他现在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霍慈连一刻都没犹豫,就开着家里的车,冲了出去。
那时候,她才拿到驾照一个月。
当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翻起的时候,霍慈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是,一切都结束了。
这样也好。
所有的画面都像电影场景那样,她开车在高速路上出事了,车子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地撞向路边,巨大的撞击力将车头撞地完全变形。当车子在路面翻滚了好几圈,最终翻倒在路边的时候。
她只觉得喉头很甜,浑身都好疼。
霍慈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她只知道当她再次有些意识时,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迷糊间,有一只手伸了进来。
那是一只修长有力地手掌,当她看着那只手时,原本如死灰一样地心,竟又燃起了星星火苗。
她不想死,她不想就这样死。
她拼劲全力,去握住那只手,然后和他说:“求你,别放开我。”
……
霍慈低头,就看见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了。她起身脱掉衣服,直到将内衣也一并脱下后,抬脚踏进了浴缸里。
她躺在温暖的水中,舒服地连身上的毛孔都在一瞬间张开。
那些陈年旧事,就像是一部老电影,再回忆起来,看地仿佛是别人的故事。可是却有一样,是霍慈一直不曾遗忘的。
就是那个救她人的背影。
当年她被压在车里,意识模糊。那个人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等到消防官兵到来。因为车子被撞地变形,她的腿被卡住了。医生给她打了点滴,也是那个人帮她提了四个小时的点滴瓶。
可惜的是,她一直没看见他的脸,只在被人抬上车时,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高大又挺拔。
霍慈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泡地也够了。
易择城正在外面,他没有工作应酬的晚上,会在家里自己做饭。在国外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原本晚上公司是有圣诞晚会的,只是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就是在英国的时候,难免会被拉去参加学院的晚宴。
就在他把意面拿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卧室传来一声尖叫。
他立即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推门进去后,站在浴室门前,敲了下:“怎么了?”
里面没声音。
他又敲门:“霍慈?”
还是没声音,他紧拧着眉头,一时打不定主意,该不该推门进去看看。直到里面传来一个细细地声音:“我摔着了。”
“我可以进来吗?”易择城听她的动静,似是真摔地不轻。
霍慈在里面说:“可以,我身上裹着浴巾呢。就是起不来了……”
她这么说,是怕易择城不进来。毕竟他骨子里就恪守自持。
易择城推开门时,就看见她躺在浴缸的旁边,身上确实裹着浴巾。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胸口。她头发湿透了,乌黑地像墨藻一样披在肩上。浴巾裹在胸前,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手臂,她手指尖抓着浴巾,竟还挤出丰润的两团。
“能起身吗?”他问道。
霍慈抬头看她,乌黑滚圆的眼睛像被浴室里的水汽浸润了一遍,又亮又圆润。她盯着他说:“不行,动不了。”
易择城站在原地。他是外科医生,更是创造过十三个月做过三百台手术的记录。人体在他的眼中,只分构造不同,并不会有美丑,甚至诱惑之分。
霍慈就躺在他的眼前,他知道在洗手间摔倒,极可能是挫伤了尾椎骨,让她一时没办法动弹。就算不作为医生,作为这间房子的主人,他也应该照顾客人。
可他却怎么都迈不开上前的脚步。
她一直都白地过分,此时露出纤细的四肢和锁骨,甚至还有胸前那团弧度明显的软。肉。
他没动,霍慈也没说话。
直到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是他裤兜口袋里的手机。
易择城总算抬脚上前,他弯腰,手臂搭在她的腰背和双腿上,就要将她抱起来。突然,怀中一直垂着眼的霍慈,嘴角露出一丝笑。
她伸手箍着他的脖子,竟是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易择城眉眼一冷,正要把她扔下去,就听她说:“你要是再动,我就松手了。”
她说着便要松开一直抓住胸前的手,浴巾已经堪堪欲坠。
易择城不动了。
她脱掉了衣服就堆在旁边的地上。最上面的大红色布料,是她换下来的内衣。
她除了身上裹着这块浴巾,什么也没穿。
第20章
浴缸里的水还在舒缓地流动着,暖黄色顶灯照在两人身上;霍慈的眸间眉梢都染上一层暖色调。她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脸上带着友好地表情,柔声说:“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你一个问题。”
易择城眯了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就是你问话的态度?”
“我不是怕你不老实;”霍慈手指在他下巴勾了下。
易择城眸色一深;他警告道:“霍慈;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下去穿上衣服。然后我们到外面去谈。”
“我不;”霍慈的倔性上来了。
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她总是习惯将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旦决定,她就要她自己的方式来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易择城回望着她,突然霍慈感觉到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大腿。
她单膝抵在他的腰腹上,另一只腿就跪在地上;而那只手就贴着她弯曲的膝盖;摸到了她大腿上。霍慈咬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的不敢置信还没维持三秒;整个人就被掀了起来。
易择城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在怀中;在身体翻转的时候,霍慈忘记了刚才警告他的话,捏着浴巾的手,反而更紧了些。他双手架着她的腿弯,整个人从站起来到把她摁在浴室墙壁上,不过数秒的时间。
她知道这需要巨大的腰腹力。
在训练馆的时候,她看过他锻炼的样子。双臂收紧,贴身的短袖背肌凸显,背沟深地想要让人把脸贴在里面。
这男人在床上,一定给劲儿。
霍慈的得意没能维持多久,因为易择城故意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夹着他的腰。
浴巾已经散开了,只能堪堪遮住她身上的风光。
虽然浴室里极暖,可她还是觉得下面有阵阵凉风拂过。
谁都没说话,易择城眯着眼瞧她,脸上是危险的表情。霍慈从没见过他这样,之前他总是一脸冷漠,说地最多的话也就是离我远点儿,或者是咱们不是一路人。反而这样又危险又可怕的易择城,霍慈头一回见。
可她也不怕,比起这个来,她才不愿意瞧他的冷脸呢。
“还玩吗?”易择城眼眸极深地盯着她问。
霍慈脸上的笑意也没了,她说:“我没再和你玩。”
“那你这是干嘛?故意摔倒引我进来,还不是在玩?”易择城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他进来时看见她躺在那里,真的以为她摔到了尾椎骨。那地方一摔,真的可轻可重。他在医院见地多了,在浴室里洗澡,把自己摔成偏瘫的,也不是没有。
霍慈都要被气笑了。
她笔直地看着他,说:“我是在追你,你没感觉到吗?”
易择城:“……”这还能怎么说下去。
可偏偏霍慈却是转移话题的好手,虽然贴着墙壁是冷,不过他既然要抱着自己,那就让他抱吧。她还故意凑近,魅惑地问:“难道你没被女人追过?”
“没有,”易择城冷冷地看她。
看来她是看出来,自己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这会反而有恃无恐了。
霍慈不信,他这样的男人,追他的女人活该从北京排队到巴黎去。毕竟这世上,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很多,但是一个又英俊又聪明还很富有的男人,却是人间极品。
虽然这话说出来,她很可能会被女权人士攻击,但事实确实如此。
“你八年前是在北京吗?”霍慈看着他,轻声问。
其实她已经认定他了,可她还是从他口中得到答案,那只手的主人就是他。也大概是他这样的人,才会帮一个素不相识,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提四个小时的点滴瓶吧。
那天她很害怕,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期间有医生和消防员和她说话。
但只有他一直一言不发。
见他不回答,霍慈有点儿压抑不住地急迫,她又问:“你有救过一个小姑娘吗?她开车出了车祸,是你第一个发现她的。你握着她的手,帮她提了四个小时的点滴瓶。”
直到这时,易择城的眼中才真正闪过一次惊诧。
他定睛看着面前的霍慈,她杏眼微睁,又卷又翘的长睫毛都挡不住眼神中的期待。她眨着眼睛,却又死死地盯着他,好像是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他说的话。
有点儿小心翼翼,又有点儿期待。
易择城垂着眼睛,他没想到,霍慈要问的是这个。
八年前,易择城二十四岁,还剑桥读书,尚未毕业。因外公身体抱恙,他临时回国一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撞上一起车祸。开车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车子被撞地翻倒在地上,安全气囊弹出,将她死死地压在车里。
当他破开车窗,割破安全气囊。
就听那个女孩微弱又哀求的声音:“求你,别放开我。”
他真的没松开她的手,一直到她被抬上救护担架。
易择城曾经以为那个女孩,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可他没想到,她那句极微弱但求生意志又极强的一句话,竟在他的医生生涯中,无数次出现。
在利比里亚时,他救治的病人被炸地双腿血肉模糊,所有人都告诉他,放弃。
可他却坚持做了三十个小时的手术,最后就在一个极简陋的手术台上,他把那个病人的生命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因为他在看见那个病人求生的眼神时,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句话。
在无数次中,他都记得了这句话,别放开我。
他是医生,只要一丝的希望,他就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因为一旦放开,就是一条人命。
……
易择城松手,霍慈贴着墙壁慢慢地滑了下来。
“如果你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易择城认真地看着她,轻声说:“没有必要。”
“你怎么知道,这对我不重要?”霍慈猛地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离去。
易择城被她拉住,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他伸手去拿,待接通后,他淡淡道:“我可以出来取……没关系。”
“你的衣服到了,我需要下去取一下,”易择城微微一用力,但霍慈不想就让他这么离开。
她追了上去,易择城已经快到门口了。他伸手握住门把手,霍慈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可谁知她脚底一打滑,整个人竟是扑了过来。
易择城余光瞥到,也顾不得开门,赶紧去扶她。谁知霍慈一时紧张,双手在半空中一晃动。浴巾应声落下。
当男人抱住她的时候,宽厚的手掌直接握住纤细的腰肢,这次真的是一点儿阻隔都没有。细嫩的皮肤,手感好地想让人忍不住抚摸。
连易择城都没料到这情况,两人抱了个满怀。
她胸前那两团饱满撞到他硬梆梆的胸口,两人都一下撞懵了。易择城直勾勾看着她的脸时,霍慈弯唇一笑,“你还看?”
没想到,她刚说完,他居然闭上眼睛了。
霍慈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闭上眼睛,她以为他会转过身,可没想到却像个乖宝宝一样,闭上眼睛。他的一双眸子总是显得清冷又疏离,此时眼睛闭上,整个人都柔和地不可思议。头顶暖黄色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像笼着一层绒光。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弯腰把浴巾捡起来,再看他,还闭着眼睛呢。
他这样,她很容易想要欺负的。
重新把浴巾裹好,霍慈看着安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这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人啊。
当她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瓣,迎上去,轻轻含住时,也不知是气氛太过温柔,还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那么静默着好久。
他的唇不像他人那么冰冷,反而又软又温暖,就像现在的他。
直到易择城将她推开,两人看着彼此,他睁开的眼睛,像是含着水光。
霍慈踮着脚尖,飞速地亲了一口,“别害怕,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易择城这次是真的哭笑不得,在听到这句话时,他更是没有一点儿生气的,反而有种好笑。她怎么就能这么花样百出呢?
*
易择城出去帮她拿衣服了,霍慈反而慢条斯理的。她用干净的毛巾把自己的头发擦了擦,一直等到擦地半干,她才从浴室出去。
出来就是他的房间,一张黑色的床,显得安静极了。
一想到每天晚上,他就躺在上面,霍慈小腹一紧。旁边是衣柜,她伸手拉开,就见里面整齐地挂着各种衬衫,长裤。打开下面的抽屉,整齐地摆着领带。
而最底层的格子,放着的是他的内裤。
单调的黑白灰颜色,和一点儿都不出挑的平角款式。
没一会,外面有动静了。霍慈一笑,就要推门出去。可没想到,她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原本以为是来送衣服的人,可再仔细听,不对。
因为那个女声又娇又软地说:“学长,不好意思,居然今天过来打搅你。”
学长……
霍慈冷笑一声,还说没人追他呢。这就下楼的功夫,就领回来一个学妹。她把房门打开一个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是个穿着粉色大衣的女人,个子不算高,声音倒是软萌易推到的模样。
叶明诗一脸歉意地看着易择城,可是却不知她眼中的欣喜,已快溢出来了。
她身上的大衣还有雪花,头发也有些湿了。
易择城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只对她说:“先坐吧,你要喝点儿什么吗?”
“不用,我一会就走,”叶明诗摆手,一副局促不安地模样。
霍慈见易择城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沙发旁边,那里装着的应该是她的衣服。然后这男人就去厨房里倒水了。他前脚刚走,粉衣女人就弯腰去看袋子里的东西。
动她的东西,找死。
“易择城,”她冲着外面轻轻地喊了一声,厨房里卧室有些远,只怕倒水的人没听到,但却叫正在翻看袋子的粉衣女人吓了一跳。
她惊慌地站了起来,回头朝卧室地门往过来。
霍慈悠然地靠在墙壁上,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笼着的浴巾,心底一笑,不是爱看的,那她就让这女人看个够。
房门被打开后,叶明诗一脸惊讶地看着裹着浴巾的人出现门口。
“你……”她认得,是霍慈,那个女摄影师。
霍慈露出惊讶地表情,冲着端水过来的易择城说道:“家里来客人啊?”
易择城听着她的话,没说话,却是心底一嗤,说地好像她自己就不是客人。只是看着她的表情,他就已经猜到,她又要作妖了。
“你帮我下去拿得衣服呢,”霍慈娇嗔地问他。
易择城将水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示意叶明诗喝点儿。他走过去,把放在沙发旁的纸袋,提给了霍慈。
霍慈接过之后,特别自然地冲着叶明诗笑了下。
“你先坐,我去换身衣裳,再出来陪你说话。”
是个女主人样儿。
第21章
霍慈转身进了房间,可客厅里的叶明诗犹如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方才跟着易择城上楼时;那样忐忑和期待的心情;都在这一瞬间被浇灭。
她脸色发白,连嘴角的笑意都维持不住。
易择城就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可是她从来没觉得,离他是这样的远。她一直都以为他这样的人;天生清冷孤傲;没人能探近他。她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一个女人。
为她去买衣服;甚至还有内衣……
叶明诗真后悔自己刚才翻了那个袋子;laperla的内衣;匆匆一瞥;黑色蕾丝款;性感又浓烈。
她是在剑桥认识易择城的,在剑桥的中国人不多,但也不少。可关于易择城的传说,却是她从进入剑桥的第一天就开始听闻。只是这个赫赫有名的中国传奇;她却一直没有见过。一直到那年的圣诞节;中国学联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会。
她盛装出席;一进到场内,便和相熟的朋友交谈。就听她们兴奋地窃窃私语,说今天彼此尚未见过他的自己,在心底嗤之以鼻。毕竟在中国她也是极优秀的学生,更何况在这个处处卧虎藏龙的剑桥,盛名之下只怕这人未必便能有真材实料。
当舞曲响起,她被一个相熟的男生拉着进了舞池。她自小便会舞蹈,此时并不拘束,与舞伴翩翩起舞,赢得满堂喝彩。当一曲终了,舞伴牵着她的手谢幕时,她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生,朝他们淡淡一瞥。
那一眼,便如万年。
没人帮她介绍,可他望过来时,她知道,原来他就是易择城。
叶明诗骄傲的二十多年的心,就在第一眼时沦落了。她以为只要她能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见她。
没想到,她没等到他转身看她,却等到了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易择城转身就看到叶明诗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表情凝滞,说不出的愁苦。他眉宇微皱,默不作声。其实霍慈问他那句话,他是没说实话。
只是那些人对他是什么心思,不关他的事情,他不愿对别人的情绪上心。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他低声问。
此时正在房内换衣裳的霍慈,听到男人的问话,冷笑一声。圣诞节不约朋友,却跑到男人的家里来,这位小姐的心思,还需要问吗?
“我,我路过这里,想起前几年圣诞节,在剑桥时的情形,便想找学长你一起过圣诞节,”叶明诗垂着头,她以为他也和她一样,孤身一人。
易择城看着她,淡淡说:“我从来不喜欢圣诞节。”
叶明诗愣住。
在房间里听到这话的霍慈,扑哧笑了,看来他这是要辣手摧花了啊。
叶明诗没想到她会等来这句,她有些着急,说:“可我第一次在剑桥见到你,就是在中国学联的圣诞晚宴上呀。”
易择城略一侧目,问:“那是什么时候?”
叶明诗方才强忍着的泪意,此时险些崩溃,她没想到她心心念念地一眼万年,她至今还珍藏在心中,他们美好的初次见面。他竟然不记得了?
“就是我第一年去剑桥,那晚你也在,穿着黑色燕尾服,”风姿绰约地让在场所有女生,都只敢偷偷地看他。
霍慈在里面越听越好笑,这个闷骚男人,居然还穿着燕尾服去酒会上招蜂引蝶。
连她都没看过他穿礼服的样子。
想着,霍慈不屑地一哼。
叶明诗说了这么多,才让易择城记起来。他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剑桥每年五月的舞会多如牛毛,只是他宁愿在实验室里消磨时间,也不喜欢参加这样的狂欢。那年之所以去,是因为中国学联的会长曾在实验室帮过他一次,他挟恩要求他盛装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无非就是想借着他的名头,吸引人参加。
对于那年圣诞舞会,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拥挤,还有无时无刻窜出来的人。
在他礼服被第三杯酒水泼到后,他就退场了。
易择城这才点头,淡淡道:“原来那年,你也在。”
这般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彻底地击碎了叶明诗心底的幻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呢喃:“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抱歉,人太多,”易择城单手插兜,带着一分居家的闲散。
他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神情如常,十足地漫不经心。
这次连站在门口偷听的霍慈,都有些不忍心了。自作多情到这份儿上,大概也是独一份了。
易择城这样的男人,要不你就远离他,要不你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注意到你。打着朋友的旗号,在他周围,指望有一天他能注意到你。做梦呢吧。
霍慈也大概猜到这个女生的心思,无非就是怕,贸然表露心迹,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推门出去,就看见人家盈盈的泪眶。
瞧瞧,真可怜。
“易择城,好看吗?”霍慈叫了他一声,在他转头的时候,还原地转了一圈。
得,她又在这姑娘扎了一刀。
可对面的男人,也及时在她心里扎了一刀:“丑。”
他明明让人送简单的衣服过来,可一条简单牛仔裤穿在她身上,都衬地她腿纤细笔直。
霍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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