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安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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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躲在汪磊身后。
　　　　苏洋使劲拖着韩若琪往后拽，并且在她耳边一个劲儿讲，“够了够了，你把人打坏了倒霉的是你，咱们就说不清楚了。”
　　　　“苏洋，你放开我，”韩若琪大吼着，“我特么今天就是要打死她，我偿命！”
　　　　“不行，她不值，她连你一个手指头都不如，给她偿命不值！”苏洋力气毕竟更大，没两下就把韩若琪整个人拖到了桌子后面跟许铭心放在一块拉着，不让她们两个人任何一个出事。
　　　　韩若琪嘴上还不停的骂着，孙思像只猫一样躲在他后面，而他想躲也躲不掉，韩若琪冲着汪磊喊，“汪三石你没长眼睛啊，你就管不住下半身是不是，这么个烂货你也敢要，你没去医院检查检查得没得性病吗，她补个□□你就信她是第一次啊，她流产你就觉得孩子是你的啊，指不定是谁得种她怕生下来缺胳膊少腿呢！”
　　　　韩若琪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震撼了在场得人，全都目瞪口呆。
　　　　比骂人谁不会啊，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孙思占了上风，哪怕都是些陌生人也绝不能让她传播谣言，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可能的哥哥。
　　　　没有给孙思还口的机会韩若琪又骂，“你哥是孙奇那个王八蛋吧！”
　　　　许铭心一震，是他？也难怪，当年在学校的风言风语就是他乱说的，怎么赶的这么巧它们竟然是兄妹！
　　　　韩若琪笑他们还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人品都是一个味儿，“你妈是跟你爸是怎么奇思妙想造出你们这对奇葩兄妹的？是不是就图一时快活忘了把你们冲进下水道啊！”
　　　　“琪琪，算了！”
　　　　沉默很长时间后，许铭心终于开口说话，她听不下去韩若琪和孙思得对骂了，韩若琪是为她她了解，可她不想把自己的好姐妹变成市井泼妇，尤其刚才要不是有苏洋拦着，估计这会儿韩若琪已经惹了是非。
　　　　她难受，痛苦得想死，可她还得逼着自己要理智。
　　　　不理智的事情她做过，那结果，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她不想重蹈覆辙。
　　　　许铭心用光了桌上得最后一张纸巾，然后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得现金都掏了出来，足有两三千块，又拿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
　　　　她稳稳当当的对一边就要报警得服务员说，“对不起，钱不够得话打我电话，拜托不要报警了谢谢！”
　　　　服务员大概是佩服这个女人的冷静，思考了一会儿放下了电话，冲她点点头。
　　　　许铭心拉着韩若琪的手，又看了苏洋一眼，“我们走吧。”
　　　　苏洋没说什么，拿了衣服和两个人的包揽着许铭心的肩膀，“走！”
　　　　三个人往外走，路过汪磊身边的时候韩若琪又冲汪磊来了一句，“腿劈的那么开不怕蛋着凉吗？而且劈就劈了，还找这么个货色！”
　　　　这句话之后，好多人都笑了，连韩若琪自己都想笑，她真是临阵发挥的太有想象力了。
　　　　这下，彻底交代清楚了，所有人都明白了，是他劈腿在先，还弄了这么一个小三在这撒泼骂人，而她韩若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铭心也微笑着对汪磊说，“别把自己陷在鸡窝里浑身鸡屎味儿，你自己选吧，趁着自己还有救！”
　　　　孙思被骂成是鸡激动难抑，又冲着许铭心喊：“你骂谁是鸡？”
　　　　周围人哈哈的笑了，许铭心并没有指名道姓，孙思自己对号入座这下更丢人了。
　　　　几个人没再理她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吧，韩若琪还举起手对着孙思伸出中指才算解气。
　　　　汪磊怒目而视，他也想狠狠的扇孙思几下，却被及时上来解围同事劝走了，避免了又一场争执，他们这群人今晚真是丢人现眼到极致了。

　　☆、第54章　彼岸无花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回家的路上，许铭心一直沉默，她坐在出租车后面一言不发只是用手肘支着车窗向外看，似乎在思考回忆着什么。苏洋在副驾驶位置偶尔回头看看她有什么异样，可她一直都很安静。
　　　　到家后，许铭心说要休息让他们自便，然后便关上卧室门不再跟他们沟通。
　　　　苏洋拉着韩若琪指指自己公寓，他一定要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哎，老天怎么就不收了这小贱人呢？”韩若琪还在感慨，又责怪苏洋为什么拉着自己没有让她好好教训教训孙思。
　　　　苏洋也不知道为什么韩若琪比许铭心还要激动，按理来说许铭心无论动口动手都有情可原，谁知道她倒是连骂带打的，而且下手那么狠，他劝她应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你算了，再教训非出人命不可！”
　　　　“这种人就是揍的轻！”她仍旧忿忿不平，无意间说了一句话让苏洋心里一哆嗦。
　　　　她说，许铭心因为那个人自杀过，那是她一生的痛，连讲都不能讲的，哪能让那个孙思这么无理取闹的歪曲。
　　　　“自杀？”苏洋震惊了，如同晴空霹雳一般他只觉的浑身发冷，根本不敢去想。
　　　　韩若琪叹气，点点头，“是啊，命是我救的，所以你明白了我刚才为什么发疯了吧！”
　　　　韩若琪曾经怀里抱着不知生死的许铭心，那种想要抓住一条生命却没有把握的无力感也是她心中的一抹阴影，一次痛不欲生。
　　　　苏洋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韩若琪也不想再瞒，就一点点给他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是许铭心上大二时候遇到的一个人，其实根本也不是什么老师，只是他们院里的一个博士生，偶尔帮导师代课，算是个助教。
　　　　许铭心那时选修了和自己专业相近的课程，和他是上选修课的时候认识的。
　　　　时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的大学校园里。
　　　　而跟他们一墙之隔的另一侧，许铭心自己也在回忆，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遥远，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个男人叫宋诩，虽比许铭心大了整整六岁，却也算是校友，他的专业是西方经济学，而她的是金融财经，要是硬拉到一起也算的上是师兄妹。
　　　　宋诩很帅，用许铭心的话，不仅长的一表人才而且颇有内涵。她说，跟宋诩呆在一起谈天说地每一秒钟都是享受。
　　　　宋诩帮不仅帮许铭心拿到了选修课的最佳成绩，更是能辅导她本专业的高尖端难题，金融专业女生不占优势，可许铭心却能独占鳌头，宋诩的功劳不可忽视。
　　　　许铭心爱他到不可自拔，两人成双入对的进出校园也让同学们艳羡，连宋诩的导师也说他们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不仅支持他们恋爱，还经常撺掇着等许铭心毕业两人就结婚。
　　　　更然人眼馋的是，许多情侣都为讨好彼此家长头疼的时候，宋诩的妈妈居然把许铭心当亲闺女似的疼，三天两头的就带着她逛街，买新衣服，还送她各种高档的东西，都是她们那些学生从没见过的。
　　　　韩若琪记得有一次许铭心说，她去宋诩家过夜，他妈不但没有任何不快，还把水果削成一块块的插着牙签儿送到他们房间里。
　　　　那时候，韩若琪真是羡慕的要死，因为她只和男朋友在家里看了一会电视就被男友妈妈指桑骂槐的说不要脸！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宋诩开始变的奇怪，两人经常无缘无故的就闹别扭，宋诩动不动就玩失踪，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个星期半个月，可每失踪一次回来两人就又好的跟连体似的。
　　　　经过韩若琪再三追问，许铭心才说了实话，说宋诩得了抑郁症，重度抑郁症。
　　　　这种病也没个什么原因，得了就是得了，百忧解也只能短暂控制他在激动的时候平静下来，根本治不了病。渐渐地，宋诩开始变的莫名其妙，甚至歇斯底里。
　　　　他折磨许铭心，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可事后又抱着她跪下连哭带喊的求饶，他好的时候把许铭心宠上天，发病的时候就把她踢进地狱。
　　　　许铭心被折磨的也差点跟他走上同一条路，那段时间她的身上一直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隔三差五的就会有牙印出现，韩若琪见状不对便生拉硬拽的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建议她远离病原，抑郁症这种东西会精神传染，意志力不高的人很容易被影响也出现精神问题。
　　　　接受了几次治疗之后，就在许铭心想要忍痛放手的时候宋诩却很神奇的康复了，他又回到了校园继续学业，对许铭心的感情一如从前，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许铭心不听劝，又沦陷了，这次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半年毕业的时候，宋诩家里给他们买了房子并且写在了她名下，连工作都给她安排好了，说等她毕业就结婚，许铭心那时就像个待嫁的小女人，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但祸从天降，宋诩开车在高速上出了事故，连车带人冲出了护栏，就那么死了。
　　　　警察说，人已经面目全非，除了证件就没有别的证据，要人去认尸确定最后身份，他家里人已经都在崩溃的边缘，最后，是许铭心走进了冰冷的太平间。
　　　　再后来，许铭心就跟疯了似的。
　　　　宋诩下葬后，她把自己关在刚装修好的房子里开煤气要自杀，要不是韩若琪，她肯定也就随着宋诩一起走了。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韩若琪十几分钟便讲完了许铭心那三年的生活，恋爱，疯狂，和重生。
　　　　直到现在韩若琪仍旧心悸，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许铭心跟她说再见，而且莫名其妙的抱着她说下辈子也要做最好的朋友。
　　　　如果当时不是她多了个心眼儿一直跟踪，事情也就无法挽回了。
　　　　韩若琪是参与者，从头到尾见证了许铭心的欢乐与痛苦，甚至是生死徘徊，所以许铭心这道伤疤再次被揭开的时候，她哪里能不激动呢。
　　　　苏洋听着韩若琪的话，虽然她的讲述很平淡，可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让他的心里在滴血。
　　　　怪不得，他总是能在许铭心身上看到一股被压制着的忧伤。
　　　　她用一层又一层的坚强和乐观深埋着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她的心仿佛一个无法进入的深窖，在保证不被人窥探的前提下把那一点往昔压压在在最底层，然后用自己的心髓一点点的消化。
　　　　可那里的宁静却被孙思活活的搅了个底朝天，苏洋无法想象，当那一幕幕再现眼前的时候，她怎么能承受的起！
　　　　“你说的那个孙奇是什么人？”苏洋问。
　　　　“哎，别提了，那就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韩若琪又开口骂道，“那王八蛋追许铭心好几年也没得逞，听了传言后就落井下石的各种造谣，什么师生恋，骗钱骗房子骗工作之类的，纯粹就是报复！”
　　　　本来没什么的，只是在警察调查的时候起了点流言，那时候都快毕业了，也没多少人相信他的无聊，哪里知道冤家路窄他还有个妹妹在几年之后又插进许铭心的生活。
　　　　韩若琪猜测，“估计是小贱人提到过，那只死癞蛤蟆就把这一堆话又说了。”
　　　　这下子苏洋全都明白了，他实在想像不到许铭心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去，想必是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汪磊肯定也是不清楚的。要不是今晚的事情，估计他也不会打探到，除非许铭心自己告诉他，否则就连韩若琪也不会主动告诉他。
　　　　“这件事对她打击一定很大，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越想越有后怕，苏洋琢磨着，韩若琪来自己这儿也快一个小时了，只留许铭心一个人在家里他是真的不放心，“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韩若琪一想也是，于是也决定回去看看。
　　　　其实她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许铭心到不见的再做什么傻事，只是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她能说的该说的这么多年都已经重复无数遍了，或许现在苏洋去陪陪她是个更好的选择。
　　　　“所以当初她跟汪磊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看好，汪磊哪像个能抗事儿的男的，心太小！”韩若琪终于说出了她不喜欢汪磊的原因，不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而是她清楚的知道，他看不透许铭心的心，体会不到她的痛苦和付出，更无法理解她为了和自己的心魔做斗争有多艰难。
　　　　有些事情，不经过相同的切肤之痛，就永远无法明白。
　　　　苏洋笑着问她，“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了解？”
　　　　“她给我讲过你和那个黑人同学的事情。”
　　　　“derek？”
　　　　“对，就是他。”
　　　　韩若琪听了那件事情经过之后就觉得苏洋的性格正对的上许铭心，他能深入她的内心慢慢抚平她的伤痕，而不是像汪磊那样的只会添乱。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能这么相信他，苏洋其实是很高兴的。
　　　　韩若琪告诉他，不管她怎么相信都没用，要的是许铭心能相信他，能把心向他敞开。
　　　　“你任重而且道远！”韩若琪笑到。
　　　　苏洋同样信心满满表示，“我保证完成任务！”
　　　　韩若琪轻轻的敲了敲许铭心我是的门，然后像对暗号一样的讲，“什么回应？”
　　　　这是当年韩若琪和许铭心的沟通方式，她记忆犹新。
　　　　那时候许铭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不吃东西也不说话，所有人着急的要命也都不管用，进去的人都被她哄出来。
　　　　后来韩若琪想了一个办法，她在门口跟许铭心讲，你给我们个回应就好：敲一下是想安静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你，敲两下是想吃东西我们就把东西放门口你自己拿去吃，敲三下是你好了，我们可以进去。
　　　　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屋内传来三声轻敲桌子的声音。
　　　　韩若琪心中大石落地，她告诉苏洋可以进去了。

　　☆、第55章　爱很简单

（他正在期待幸的未来，任世间沧海都有你在我身边，直到永远）
　　　　苏洋推门进去，许铭心正靠在床上发呆。
　　　　她披着一条毛毯，头发还有些许的潮意，看上去刚洗了澡没一会儿。
　　　　苏洋不禁轻松了很多，还知道把自己收拾的这么干净，看来状态还不错，至少没有他担心的那样钻牛角尖。
　　　　“你怎么来了？”许铭心轻声的问，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苏洋把桌上的水杯递给她，“来看看你，喝点水儿！”
　　　　许铭心喝了几小口润了润嗓子，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才洗了澡又把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还把大衣叠好装进袋子里打算明天拿去干洗，刚坐在这儿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回来了。
　　　　其实，连许铭心自己都意外，她怎么没什么过激反应，以前只要有人说到这些她就会很难受的。
　　　　可现在，除了刚才在酒吧里的尴尬，她并没有再多的感觉。
　　　　当然，气愤除外。
　　　　苏洋的表情还有些凝重，许铭心看得出来，八成韩若琪把那些事都将给他听了。
　　　　“你都知道了吧？”许铭心问他。
　　　　苏洋点头，“琪琪跟我说了，你别往心里去！”他细心的安慰她，“那都是造谣。”
　　　　却没想到许铭心微微一笑，“我挺好的，没有往心里去。”
　　　　这是苏洋今夜心里的又一次震撼，他一时还看不明白，她到底是装作无所谓故意坚强给他看，还是她早已经破茧成蝶，往事真的随风而散了。
　　　　许铭心感觉到了他的疑虑，又强调了一次，“真的没事。”
　　　　苏洋仍旧半信半疑，如果是真的没事那当然皆大欢喜，可就怕她一个人承担痛苦不愿与他分担，然后默默的虐待自己。
　　　　“别说你不信，就连我自己都奇怪，不知道怎么就好了。”许铭心感慨，她是真的不在乎了，刚才想到自己曾经为情轻生的事，突然觉得很可笑。
　　　　可能是事情太久远了，久到她以为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
　　　　她说，“那几年，还真像上辈子的事情。”
　　　　苏洋坐到她身边，一直紧锁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来来，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那就不要再多想了，既然逝去了就证明不属于你，不管是人，还是那些岁月。”
　　　　“哇……”许铭心嘻嘻笑了两声，“你说话还挺文艺的。”
　　　　苏洋自嘲道，“呵呵，最近心灵鸡汤看多了！”
　　　　“你知道么，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意外出了车祸，包括琪琪。”
　　　　“嗯？”
　　　　苏洋再次疑惑，难道不是吗，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连韩若琪都不清楚的？
　　　　许铭心的嘴角微微一颤，幽幽的讲，“只有我知道，他是自杀。”
　　　　苏洋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她所承受的就不只是痛失所爱那么简单了，这些年得有多少痛彻心扉的噩梦折磨着她啊。
　　　　“是自杀。”她再次肯定。
　　　　“为什么啊？”苏洋永远搞不懂那些能够自我了结生命的人，他们连死的勇气都有，竟然无法继续活着。
　　　　难道活着比选择死亡还难吗？
　　　　许铭心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知道那是宋诩的选择，他病了，就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衡量，在他那里，整个世界都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可是后来，等她也做同样事情想要追随而去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走上这条路是因为生无可恋了。
　　　　“可你怎么也傻到要……”苏洋没有说出来为什么她也要做那种傻事，他怔怔的看着许铭心，眼里脸上满是心痛，多危险，差那么一点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许铭心傻笑，“大概那个时候我也病了。”
　　　　之后她拿起身边的一个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黑色的信纸，她打开后递给苏洋，苏洋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了上面用银色银光笔写着的：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爱你。
　　　　宋诩爱她，他怕这段爱情终会有一天消失不见，所以在最爱她的时候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留住这个时刻，意味着爱情永驻。
　　　　听过了许铭心的分析，苏洋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什么让人为之动容的爱情故事，或许翻拍成电影的话能赚到无数眼泪，可搁在现实，他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懂爱。
　　　　“他太自私了。”苏洋直接断定，这个男人很自私，而且不懂的什么是真爱，甚至可以说是个逃避责任的懦夫。
　　　　许铭心惊异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苏洋解释道，“大概我这么说你会生气，觉得很无情，可事实就是这样的。”
　　　　自己逃之夭夭，把痛苦都留给另外一半，怎么能堂而皇之的称为是爱呢！
　　　　“他如果真爱你，就该努力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轻易的就放弃了。”
　　　　这是苏洋总结的，他不觉得宋诩对许铭心做的那些事是爱。
　　　　许铭心眨着眼睛，像是在鉴赏一个稀有物件儿一般的端详着苏洋，良久，她说，“我用了好多年才想明白的事情，你怎么一看这张纸就说出来了？”
　　　　她诧异不是因为他否定了宋诩的爱情，而是他竟然能分析的这么透彻。
　　　　曾经无数次的分析为什么两人最后是这样的结局，许铭心绞尽脑汁想以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身份搞明白宋诩的心理，可一直都是失败的。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社会阅历的丰富，许铭心慢慢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宋诩的确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连他自己也给假象蒙蔽了，以为那是爱，其实只是一段无可避免的交集和相互占有，是被他想象出来并且美化渲染了的爱情。
　　　　而许铭心经过了被他三番五次的折磨后一时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做出那样的事情也基本属于脑子一热下的冲动，同时印证了那个道理，失去的都是最宝贵的，追随的也都是留不住的。
　　　　许铭心现在觉得，她有些崇拜苏洋了。
　　　　他竟然有如此理智的头脑，这么简单的就分析出来，她和宋诩两人歇斯底里那么多年竟然是一场笑话。
　　　　“你怎么能把人看的这么透？”许铭心问。
　　　　苏洋笑着说，“能看透人的那是火眼金睛，我又不是孙悟空。”
　　　　许铭心被他逗笑了，温柔的推了他一下。
　　　　“是真的。”苏洋继续，“我不是能看穿世事，我只是真的爱你！”
　　　　倏地一下，许铭心脸变得很红，她低下头，躲开了他*辣的目光。
　　　　苏洋告诉她，真正的爱情，应该是让人有动力生活的更好，两人扶持着一同进步，而不是彼此耽误，更不是相互折磨。
　　　　“那不叫爱，叫变态！”
　　　　许铭心娇嗔着伸手打她，说道，“你才变态！”
　　　　苏洋抓住她的胳膊一拉，她便整个的被他抱在了怀里，苏洋收紧双臂不让她乱动，而许铭心也只是挣扎了几下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任由他抱着。
　　　　两人沉默了很久，苏洋终于出了一口大气，“你吓死我了！”
　　　　“怎么了？”许铭心闷着声问。
　　　　“刚才啊，韩若琪给我讲你以前的事儿，我就一直在害怕。”
　　　　“不是告诉你了我没事。”
　　　　“可我怕你是装的啊！”
　　　　“哪有那么严重！”
　　　　“不信你摸摸！”苏洋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现在还心率过速呢！”
　　　　他像模像样的让她去感受自己的心跳，许铭心的手在那里停留了一会，紧接着白了他一眼，“哪有，正常的很！”
　　　　苏洋笑道，“刚才还扑通扑通，你一安抚就好了。”
　　　　又开始了他最拿手的耍赖招式，许铭心砰的一拳打在他心窝的位置。
　　　　嗵的一声，苏洋瞬间皱起了眉头，一脸难受的样子，“我说真的，你怎么还打！”
　　　　他双手捂着胸口，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