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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预谋已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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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强忍着,她的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明明说好不哭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哭呢?
  闻言,笔直的站着的秦慕泽,慢慢的弯下腰来,在她身旁半蹲了下来。
  他脱掉了自己黑色的风衣,然后动作缓慢又轻柔的把那风衣盖到了陌南秧的身上。
  秦慕泽半蹲下身后,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陌南秧躺在满地的碎石上,整个身子都缩在秦慕泽黑色的风衣下,她那张被改的面目全非的脸,现在沾满了血泪和泥沙,脏兮兮的,真是一点儿也不漂亮。
  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已经空灵澄澈,惹人怜惜。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大狼狈?”男人伸出细长的指,动作轻柔的替她把脸上的碎发一一理好,别到了尔后。
  享受着他最后给予的温柔,陌南秧垂下眸子笑了,她张张口,声音沙哑的不成个样子:“他们都说,你是在利用我,利用完了,就不要了……我不信,所以我想回来问问你。”
  “那也不要把自己搞成个样子。”秦慕泽半跪在陌南秧的旁边,面色平静的凝视着她。
  这一次,他没有再把她拥入怀中,任由她在冰冷的地面瑟缩发抖。
  她记得有一次,她被陆明翰打了一巴掌,她也是这样瑟缩在前面的小花池里,顶着楼上明亮的灯火发呆,后来,就在她绝望了整个人生的时候,他如救世主般降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如今,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场景,他却吝啬他的怀抱,不肯给她一点儿温情……
  “那……那他们说的对不对呢?”心,已经越来越冷了,其实从这些微小的细节里面,她已经看到答案了,可是不行,她要听他亲口告诉她。
  她要听他亲口说他在利用她,他根本不爱她……只要听到了,她就死心了……
  “对。”男人回答的很坦率,他甚至直言不讳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是陌南柯的姐姐了……实际上,在我们还没有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在研究你了。”
  男人在她身旁坐下了,他细长的指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了,一边儿吐着白色的烟气,一边儿声音低沉的开口说:“你这个人,极度的谨慎,又极度的缺爱,胆怯,但是倔强,谨慎和倔强,让你变得所向无敌,胆怯,却又给你自保的能力……而缺爱,却成了你战神阿喀琉斯的脚踝……”
  说着,他突然笑了,伸手弹了一下烟灰,然后垂眸看向她,轻声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点,我好像教过你。”
  是的,是的,他教过她……陌南秧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再次把脸颊打湿: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有教过她,爱情也是有预谋的,柔情,也是可以演出来的……
  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个世界上你最信任的人,可能是个骗子,更不曾教过她,有朝一日,如果她最爱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欺骗了她,抛下了她,她又该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呢?他明明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为什么不把谎言说到底?她宁愿在这虚伪的谎言里幸福而悲哀的活着,也不想接受着血淋淋的,没有他的现实……


第197章 他不能这么狠

  陌南秧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虚脱了,可是她还是固执的不肯晕过去……为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已经疼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哭得出来,就有哭停的那一天。可是如果哭不出来呢?那这撕心裂肺的痛,还有停止的时候吗?
  陌南秧闭上了眼睛,她多想秦慕泽最后没有过来,或者晚一点儿来,让她在看到他之前就死去。这样,也许就不会这么心痛了吧?
  旁边的秦慕泽垂眸瞥了地上的陌南秧一眼。他狭长的眸子,犹如暗无天日的深渊。一眼看不到尽头,此刻的他,再不是曾经那个抱着她把天下情话都说遍的慕斯,也不是那个张口闭口都能让她面红耳赤羞得抬不起头的大流氓。
  如今的他。薄唇里吐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细小的刺。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里,自此。那些刺在她心脏深处住了下来,无论如何拔,都拔不出来。
  “等我彻底分析清楚你的性格后。又暗中派人观察了你一些时日后。我下了定论——没错,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男人食指和中指间懒懒散散夹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橘红色的火星被灰色的密密麻麻又厚重无比的烟尘所掩盖,让人总疑心那烟,是不是已经灭了。
  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这深情的话,却不是告白,他要寻找的,也不是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而是一把可以刺进秦暮寒喉咙里的利刃。
  她就是那把利刃,那把傻到至今都不愿意去接受真相的利刃。
  “确认好这一点之后,我开始想办法接近你。”男人似乎终于发现手上那根积攒了无数烟灰的烟头,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弧度稍稍变大了,那烟头便从他手中跌落下来,烟灰撒了一地。
  男人在这个时候笑了一下,那笑容辨不出喜怒,又或者说,他这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他只是想要笑一下罢了。
  “可你那时还是陆明翰的妻子。”秦慕泽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有那份儿无实的婚姻在,我根本没办法接近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下来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白色的雾气从他薄凉的唇里吐出来,他接下来的话,更加的让人心惊胆战:“所以,我把沈莱茵,给陆明翰送了过去。”
  陌南秧的眸子骤然睁开,放大的瞳孔,写满了震撼。
  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事而感到震惊了,可是她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和她同床共枕将近一年了的男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这一切……他早就设计好了啊……
  “沈莱茵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却相当的能折腾。”他继续讲着,把这所有的阴谋从头讲起,用他那没有任何起伏,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来嘲笑她的愚蠢:”而陆明翰那时最大的兴趣,就是折磨你。”
  陌南秧紧紧的咬着自己惨白的下唇,唇与贝齿相接的地方,渗出泛着腥味的血,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男人手里勾着的香烟,冒出缭缭的烟气,秦慕泽盯着这逐渐上升的烟气,轻轻的笑了:“他们两个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你逼上了绝路。”
  陌南秧的手,狠狠的抓着粗糙的地面,手指头已经被磨破,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上下最后的一丝力气,挤出了一个笑脸给秦慕泽看。
  “所以……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你有意而为之的?”她咬着牙,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个一个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可偏偏脸上还要笑得漂亮。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对于她的问题,秦慕泽没有否认,相反的,他很坦率的点头承认了:“没错,那晚你点了很多的酒,我猜着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去洗手间,所以,故意把卡座订在了去洗手间必经的路上。”
  好,好……很好……陌南秧凄凉的笑:他都把网撒得这么密了,要她如何躲得开?
  “不出我所料,半个小时后,你果然离开了座位。”秦慕泽低头看了躺在地上的陌南秧一眼,眼神里,有她最不想看到的悲悯:“在你路过我的座位的时候,我早就在等你的手下借着拥挤推了你一下,所以,你扑到了我腿上。”
  陌南秧一直都记得与他初遇的场景:她穿过拥挤的人群,在路过他的时候被狂欢的人群推倒,一时没有站稳,泼了他半身的酒,身子倒在他的双腿间。
  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他胯下鼓囊囊的巨物,那尴尬的姿势,让她每每回忆起,脸都红得要滴出水来。
  这充满戏剧性的偶然邂逅,没想幕后竟是男人步步算计的必然结果……
  原来,他早就在等着她了,他一步一步的撒网,她浑浑噩噩的迈进他甜蜜的圈套里而浑然不觉,直到最后,一盆冷水彻底的把她打醒,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活在谎言里……
  男人讲述整个阴谋的起始的时候,语气一直很平淡,他既不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而感到骄傲,也没有对被骗至此的她表示愧疚,他像是在讲一个很平常的故事一样,语气平缓娓娓道来。
  也许对他来说,这可怕的算计,已经像吃饭一样稀疏平常了,根本不值得让语调有所变化。
  “够了……”陌南秧把头往男人盖在她身上的外套里缩了一缩,这外套上依稀还能嗅到他的味道,明明被他玩弄至此,她居然还在深深的依恋着这股味道。
  陌南秧,你怎么这么贱呢?她在心底绝望的骂着自己。
  大概是注意到陌南秧越发惨白的脸色,和她缩卷成一团的身子,秦慕泽皱了一下眉,然后丢掉了手上的香烟,低声道了一句:“我帮你叫下医生吧。”
  闻言,陌南秧心底嘲讽似得一笑,然后轻声拒绝了:“不用了。”
  身上的伤痛医生治得了,可这心底的伤痛,谁来治疗?
  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好了……
  陌南秧鼓起最后的勇气,胳膊弯曲,把小臂支在地上,勉强起了下身,抬头看向秦慕泽。
  她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一张好看到沉鱼落雁的脸,岑黑的眸子,幽深而迷人,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彻底的沉沦。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成个人形了,惨白的脸,好像命不久矣一般,头发凌乱,狠狠的扣着地面的手,又鲜血淋漓的,若是天色再暗些,恐怕会有人直接把她当成死不瞑目的女鬼。
  不过没关系,受了这么多的刺激,她有借口这么狼狈。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凝视着他,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水光潋滟,当他与她的眼眸对视的那一刻,他早已麻木的心脏突然疼了一下。
  可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故作冰冷的眼尾,还是那紧闭着的薄凉的唇,冷峻的脸,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就好像,一个没有心的人一样。
  陌南秧绝望了,她抓着地面的手,又加大了力气,于是坚硬的沙石,深深的陷进了她的血肉里,她虚弱的笑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问这个让她爱恨不能的男人道:“算计了这么久……在你心底……你……”
  她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于是,她再次咬紧了自己的牙,直到牙龈都被逼出了血,她才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秦慕泽幽深的眸子,一字一顿道:“你可曾对我有过那怕一丁点儿的感情?”
  总是要有一点儿的吧?她近乎崩溃的想:她在深夜等过晚归的他,轻手轻脚唯恐将她惊醒,她也曾在受伤生病的时候,看到过他眼底的疼惜……还有那承欢的深夜,他眼底想要要她的意味是那么的明显……难道这一切都是装的吗?难道她在他的眼里,真的只是对付秦暮寒的武器,除此之外,再无用处?
  她不信……她不信!
  他不能这么狠……上天也不能这么狠!
  男人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身子稍微僵了一下,他维持着与她对视的姿势,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波澜。
  “没有。”他看着她的眼睛,真心的说着违心的谎言。
  就这样吧。他别开了目光,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一切早该结束了。
  把整颗心脏彻底的冰封吧,再也不让任何人住进来,坚冰不融,他就永远也不会心痛。
  他转过身离开了,把瘫倒在地的陌南秧一个人留在了废墟中,来之前,他跟手下吩咐过,只要他一离开,手下会立刻唤救护车过来。
  不过,最后把陌南秧接走的,却不是救护车,而是派人搜寻了她整整一天的秦三爷。
  秦三爷来的时候,陌南秧依稀还有些意识,她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头顶上方那个与秦慕泽极其相似的身影,然后,慢慢的把自己被碎石伤的血淋淋的手。
  “慕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疼……所以,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第198章 再见的时候,还请多多指教

  秦慕泽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他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香烟。然后一边儿把玩着手里的烟,一边儿沉声道了一句:“出来吧。”
  片刻后。一个身材修长,穿着警服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拿出打火机,把手里的那两根烟并在一起|点燃了,然后回过身来,把其中的一只抽了出来。伸手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却不去接那根香烟,而是沉着眸子。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冷着调子道了一句:“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秦慕泽拿着香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燃着的香烟的头部,冒着白色的烟雾,那烟雾越升越高。最后在消散在空气里。
  僵持了片刻后,秦慕泽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去,那根没人领的香烟。被他捏在掌心里,碾碎了。烟头的火星在他手掌一侧烙下一个滚烫的痕迹,而他也不觉得疼。
  “裴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沉默了良久后。秦慕泽突然轻笑了一下。看似随意的开口,打趣着身后的男人。
  没错的,站在秦慕泽身后的那个身材欣长,面色沧桑的男人,正是被秦暮寒困在大楼里险些炸死的裴御,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扒下了被他打晕的警卫的衣服换上,然后佯装成秦暮寒的警卫兵混了出去,恐怕现在早被炸成稀巴烂了。
  混出去后的裴御,害怕恼羞成怒的秦暮寒会对陌南秧下手,一直在暗处紧紧的盯着陌南秧,他还记得临行前秦慕泽对他说过的话——“不要有事,也别让南秧出事……”
  他那一枪虽然打偏了,可任务还没有结束,在这个布满敌人的别墅里,他是陌南秧安危的唯一保障,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必须把陌南秧安全的带出去。
  好在,看似铁血无情的秦暮寒良心还算未泯,他最后还是把陌南秧给放了,可裴御却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因为他的失误,陌南秧到底还是知道了真相。
  陌南秧从秦暮寒家里出来的时候,裴御一直跟在陌南秧的身后,有很多次,他都以为这个面色惨白,深色憔悴的女人要晕过去了,可是没有,她顽强的不肯倒下,硬生生走了几十里的路,回到了这个让她无比怀念,又无比心碎的地方。
  凝视着坐在这被大火烧的不成样子的废墟里的陌南秧,裴御最后还是给秦慕泽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原委一一讲给了他听,最后,他靠在脏兮兮的墙面上,闷声道了一句:“过来给她个解释吧,无论如何,你总得给她个说法。”
  所以,秦慕泽过来了。
  裴御站在原地,静默的盯着对面的秦慕泽,然后垂眸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失误造成的……”
  之前他讲给他的计划,明明不是这样的。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应该用麻醉单打中秦暮寒和陌南秧,然后换上警卫兵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秦暮寒的卧室,悄悄把陌南秧带回来。
  陌南秧醒后的故事该怎么编,那是秦慕泽的事,可是无论怎么编,也不该是这样惨烈的结局。
  裴御握紧了拳头: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听完裴御的话,秦慕泽垂下了浓密的睫毛,他默默的抽了一口烟,浓烈的烟气由口腔灌入了肺,尼古丁的却没能麻痹他的神经。
  “这不怪你。”秦慕泽偏过了头,举目看着远方阴沉的天,沉声道:“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他便停了下来,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我只是已经厌倦了,继续欺骗她。
  裴御依旧沉着眸子盯着他,好像只要他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会一直这么瞪下去一样。
  秦慕泽突然有些焦躁,他把手里的香烟扔到了地上,一脚踩灭了。
  “她总是会知道真相的。”秦慕泽的笑容有几分无奈:“与其等她自己发现这一切,不如现在我亲自告诉她……起码这样,我们还能体面的退出场。”
  体面的退出场?裴御突然满是嘲讽的笑了:“好像现在,体面的退出来的,只有你自己……另一个,可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你瞧,他就说裴御这家伙最近变得越来越婆妈了吧?裴御自己还不承认……
  秦慕泽在心底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裴御,沉默了许久后,突然闷声道:“放心,她会站起来的。”
  她会站起来的,就算她不站,他也会逼着她站起来的。
  秦慕泽凝视着远方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把双手,插进了口袋里。
  ——南秧,我就在这里等你,这凄凉的落日,是过去的终结,却也是未来的开始。
  未来再见的时候,还请多多指教!
  另一边,被秦三爷带回家的陌南秧大病了一场。
  她身上的伤虽然看上去触目惊心,但其实并不严重,都是一些皮外伤,也就是手上的伤口比较深,十个手指都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像是十个笨重的粽子。
  可她就这么一病不起了,请了无数的大夫,东看西看,就是看不出毛病来,最后一位老中医,紧皱着眉头瞥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陌南秧重重的叹了口气,粗着嗓子下了结论:“心病!”
  秦三爷阴沉着一张脸,面目可怖,吓得手下们都不敢靠近。
  陌南秧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终于醒过来,说是醒了,可她那状态,还不如昏睡的时候,她像是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斗志一般,双目空洞没有焦距,不吃不喝,全靠着盐水和营养液吊着,面如死灰,也不说话,整个人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在她醒过来的第四个小时,秦暮羽走过来了,把一盘录像带扔到了她的床上。
  “你想要的真相,全在这盘录像带里。”秦暮羽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陌南秧,眼神带着几分冷意。
  陌南秧闭上了眼睛,把头偏了过去,并不去看那盘录像带,也不去看秦暮羽。
  ——真相,事情的真相,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她被骗了,被耍了,被玩弄了感情……够了,足够了,不用再一遍遍的提醒她了……
  见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秦暮羽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他也不管陌南秧现在是不是病着,直接大步向前来,一把揪住了陌南秧的衣领,把她生生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为了把这盘录像带交到你手上,姗姗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因为你的一句话,她怀着孕,跑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为你找这盘录像带……”秦暮羽咬着牙,双目猩红:“她用生命换来的东西,你就这么对待?”
  “你对得起她吗?”盛怒中的秦暮羽,狠狠的把陌南秧甩到了床上,陌南秧的头撞到了床头柜上,震得她脑子发晕。
  可她顾不上疼,她挣扎着从床上支起身来,涣散的双目,终于恢复了些神志:“你……你说什么?”
  姗姗……姗姗怎么会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有……怀孕?她……她什么时候怀孕的?陌南秧支撑着身体的双臂,忍不住的发着抖,十指撑在地面上,因为用力,指头上好不容易结住的伤口又裂开了,渗出惨红的血,染红了纱布。
  “姗姗怎么了?”陌南秧顾不得伤痛,跪着爬到秦暮羽的身前,伸手把这他的衣服,焦急的问道:“为什么她会在重症监护室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暮羽的脸色阴冷的可怕,他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冷声哼了一句:“这你就要去问你的老相好,秦慕泽了!”
  秦慕泽……抓着秦暮羽上衣的手,颓然的松开了,陌南秧像是一瞬间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怎么会呢?伤害姗姗的人,难道不该是不想录像带被她发现的秦暮寒吗?为什么会变成秦慕泽?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林语珊明明不对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啊……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陌南秧咬着牙,嗓子里发出无声的呜咽。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了,秦暮羽的手下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秦暮羽一记眼刀打了过去,满脸的怒气,吓得那手下双腿都打起了哆嗦。
  “三……三爷……”门口的手下露出一张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正欲说些什么,可是还没有开口,门外突然又闯进来两位穿着警服的男人。
  “秦暮羽吗?”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两步,掏出自己的警察证递到了秦暮羽的面前,然后正色道:“您好,我是中央司法部的警察,我姓汪,我们在柏艺影视公司爆炸现场,发现了您的指纹,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柏艺影视公司?那不是林语珊上班的地方吗?瘫倒在地的陌南秧,满目震惊的看向秦暮羽,然后她发现,秦暮羽也满目惊讶的看向了他。
  怎么会……这样?


第199章 秘密的轮廓

  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白,一夜未眠的秦慕泽靠在窗前。沉着眸子。盯着桌上摆着的国际象棋,目光宁静而幽深。仔细看来,却又带着几分孤寂。
  书房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罗振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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