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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别过来-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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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一直不知道我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如今我才明白,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连这巍巍鬼界也不可匹敌的。
可是这样的我,究竟有哪里值得他爱,我觉得我真的是糟糕透了,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却只能一个劲儿地拖他的后退。
其实我,就是一个累赘。
“为何不说话?”他突然睁眼,将沉浸在哀伤中的我拉了回来。
“没……没什么。”我转头看向他,心底仍是虚得慌。
侧身过来,将我紧紧揽入怀中,他问道:“我们又多久没在一起了?”
“嗯?”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欺身压上来,他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我的唇瓣,低眉浅笑:“为夫是想问娘子,我们有多久未做了?”
我一愣,热气瞬时浮上脸来:“我们……现在……我肚子里又宝宝呢,更何况,你的身体……”
“无妨,为夫轻一点儿便是。”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这个……怎么在你这儿
说着,伸手就解我的衣服,冰凉的唇随即压了上来……
我无法抗拒这样柔情蜜意的吻,只得闭上眼睛,揽上他的脖子尽情地回应他。
每一次我们交合都会去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必须在那里化解了所有的困难险阻才能回到现实中,每每醒来,修为都会上升一个阶段。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体内凭空多了五百年的修为,我们竟很快从鬼修境界里走了出来。
虽然修为大增,但是我对倾玄的内疚之情,也在日益增涨。我欠他的,永远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比从前加倍地爱他,把我欠他的通通加注在我的爱上,我……只想和他好好的。
自那之后,我们又迎来了一场漫长的别离,临走时,倾玄抱着我说:“我破了君墨在你身上下的血咒,他必然已经察觉,所以接下来他定会大举进攻我东都,所以前方不能没有我。如今你体内已有五百年的修为,一般人不能将你如何。你就留在此处好好养胎,等我回来。”
“可是我很想去帮你。”他现在只有那么一点儿修为,若是碰上君墨该怎么办,他一定打不过他的。
叹了口气,他轻抚我背脊的发丝,道:“现在没有什么是比你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的。近期他可能还会有想要吸血的反应,你需得极力忍耐,过了这段时间便会好,我楚倾玄的孩子,必然要做一个心系天下的孩儿!”
我眼含热泪,咬牙重重地点着头。
他必然是怕我去那里会出事,他怕到时候他无法顾及到我。所以我必须待在这里,好好活着,不让他因此分心。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没有我的出现,这场战争会不会打起来;就算打起来了,倾玄也不会因为多了个我而输给君墨吧。
其实我心里多少还是很担心的。因为我能感觉到,西方那边的阴煞之气越来越重了,这不是好兆头。
联想到我在梦中看到君墨的样子,我心里的不祥之感就越来越强烈,我很担心,担心会出事。
可是我没有办法留住倾玄,即使是留住了,结果可能会更遭;我只能亲眼送他离去,然后天天祈祷,求他平安无事。
一连数日,我都待在府中梳理体内的修为,偶尔孩子会有想要吸血的反应时,我也能够用灵力抚平他的急躁心情,慢慢的,他似乎也比往常乖多了。
至少我很少再感觉到腹痛,连呕吐也逐渐减少了,我很欣喜,他终于有点儿像个正常的孩子了。
但是倾玄那边一直没有消息,甚至连个传信的人都没有,我心里很不安,尤其是……我看到西方那边的凶煞之气越来越浓烈,好似阴间所有的阴气都在向那边聚拢。
一眼望去,那边俨然成为了一个地狱之城。
我隐隐感觉到,这很可能又是君墨的什么阴谋。但以倾玄的明察秋毫,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相想出了什么应对之策。
如此在踹踹不安中又过了几日,夜岚突然回来了。
我发现,自从东西两方开战后,夜岚真的是最闲的一个。
但是他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从前爱开玩笑的性子好像全被磨没了,明明没什么异样,可我看他就是感觉他数日之间好像老了十岁。
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没有多少精神。
“这个给你。”夜岚一见到我,就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给我。
盒子上面的花纹很眼熟,联想到这个花纹,我就想起,这个盒子好像是之前倾玄装那根销魂鞭的盒子。
接过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装的那根销魂鞭。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我犹记得,当初在西都的时候,君墨将它收入他府中了。自那之后,他从未提过要将此还给我。
夜岚漫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道:“是君墨派人还回来的,说什么……他府中容不得这等赃物。”
赃物?我一愣,不禁冷笑出声,在他看来是赃物,可在我看来,这是至宝。
手抚摸着鞭上的纹路,我抬头问他:“倾玄呢,他……还好吗?”
算起来,我们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未见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忙,连回来一次都是让夜岚代替。
也幸好夜岚喜好男风,不然……他还真的放心?
夜岚抽了抽嘴角,道:“自然好,你尽可放心便是。如今东西送到,我也要回去了,你保重吧。”
他没再多说什么。拂了拂袖子,转身便走了。
来去一阵风,犹若烟云般,其实我还有话想让他带给倾玄呢,现在看来,也只有日后再说了。
虽然此次夜岚回来,只是为了替我送这根销魂鞭,但至少也让我知道了他们是安然无恙的,只要他能一直平平安安地,就什么都好。
自那日后,每日我都会去东都大殿的阁楼上往远处看看,我多想能看到那个身影,可是西方的黑气愈来愈浓烈,一眼望去一片漆黑,连那边有什么我都不知道。
最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我近来总觉得东都有些许闷热,从前的那种阴冷之气荡然无存,整个人处在苍穹下都有种恹恹的昏睡感。
都说怀孕了会有这样的嗜睡感,可是整个冥府中的阴灵状态比我还不好,有时候大白天他们都能倒在地上睡着,一触摸他们的身体,烫得像个火球。
我很疑惑,莫非这阴间是有了什么瘟症,以至于所有的阴灵都传染了?
最终,在一个纸人的建议下,我派人去请来了鬼医,让我没想到的是,连那个鬼医都是跟他们一样的状态。
看他走路都是摇摇欲坠,随时要倒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鬼医对我作了一揖,回道,“似乎近来,东都的阴煞之气在被某股力量往西边吸取,鬼界的阴灵要在鬼界生存,必然需要大量阴气,此举只怕是西都故意为此,要让我们东都成为一座空城!”
竟然还有如此稀奇之事?我承认我见识短,当场就懵了。
怪不得这两日我一直觉得热,且西方那边的阴煞之气越来越浓烈,原来是君墨在从中捣鬼!
“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解?”
“这……小鬼不知。”那鬼医一脸尴尬,我比他更尴尬。但更多的是无比的担心。
眼下倾玄不在,等于整个东都的担子都落到了我的身上,如果他回来发现在东都的阴灵都被热死了,我不仅无法跟他交代,更是无颜见他。
而且,一旦东都没人了。君墨一定会更加疯狂地进攻这里,到时候整个东都都将成为他西都的地界。
那时的我们,当真是逃无可逃。
那鬼医许是看穿了我的担忧,轻咳了两声,道:“其实鬼后娘娘,我们可以集结一些修为高深的鬼灵,施法在东都周围布下结界,防止阴气外泄,兴许能撑到大人回来。”
这多少也是一丝希望,我连连点头:“那就赶紧布置吧。”
只要倾玄回来了,他应该能想到办法来应对,毕竟他比谁都了解东都。
想到这些。我立刻下令召集城都周围守城的一些修为颇深的阴兵回来准备一起在东都周围布下结界。
我体内有了倾玄的五百年修为,自然也是义不容辞地参与其中了,等到忙完一切,已是两日后的事情。
由于怀了孩子,又损耗灵力过多,等到完成结界,我愣是没能支撑住回到府邸,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昏睡中,我能隐隐感觉到周围有阴风吹过,看来,那个结界还是有效的。
昏昏沉沉中,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的时候,我能看到窗外暗沉的天空,以及森冷的阴气在空气中回旋;迷糊的时候,我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站在我面前,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却清晰地听到他唤我:“瑶儿。”
“倾玄……”我挣扎着醒过来,内心惊惧又恐慌。
那个血糊糊的人影一直回荡在我脑海中,还有那声清浅的‘瑶儿’,只有倾玄才会那般唤我,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我如坐针毡,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偏偏此时。肚子里又是剧烈地抽痛起来。
我忍着疼,轻抚微隆的肚子,道:“宝宝别怕,爹爹他不会出事的,别怕。”
抚摸着肚子,我低声哄着他。声音却禁不住哽咽起来,心里那种恐慌与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道倾玄他……现在是不是还好。
他应该会没事的吧,没有我拖累他,他应该可以应对一切的。可是……他足足少了五百年的修为啊,我怎么不担心,怎能不担心。
不管我怎么安慰自己,我总是在下一秒就推翻了自己所有的祈盼,因为现实不允许我如此幻想,它总是轻而易举就将我打败。
“楚瑶你在吗?”门外忽而传来夜岚清冽的声音。
“在。”我忙回应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
推开门,夜岚满身是血地走了进来,他看着我,神色闪过一抹悲色:“鬼君大人他……他……”
第二百八十章 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他颤着声音,眼睛里更是泪光闪耀,许久都没能说出他想说的话。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颤抖着嘴唇,急声问道:“他怎么了?”
夜岚避开我的视线,敛去欲要喷涌而出的泪光,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今日两军对战,他和君墨碰面了,一直到一仗结束,我们也只看到了君墨离开,恐怕……”
“恐怕什么?”我看着他。心里疼痛如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只要他不是说他死了就好。
夜岚深深看了我一眼,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的,他现在跟君墨两个打,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而且看君墨的神情,他……恐怕已经死……”
“你放屁!”我尖叫着打断他,情绪激动得压抑不住,“谁死他都不会死,他死了东都怎么办,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腹中一阵痉挛。我痛哭着蹲到地上,指尖陷入肉缝中,鲜血顺着掌心流出来,伴随着无尽的伤痛,瞬间染红了整双手。
“你不要难过,或许……他还没有死呢,你知道的,在鬼界若是死了,不会有什么肉身魂体,是会当场灰飞烟灭的,所以……”
“不!”我摇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他不会死,他可能是受伤了,正在哪里养伤……我要去找他,去找到他。”
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他走的时候还让我等他回来,现在这算什么。等他的死讯回来吗?我不信,也别想让我信!
咬紧牙关,我抓起桌上的销魂鞭,拂开要来揽我的夜岚,举步夺门而出!
“楚瑶,”夜岚伸手一把拉住我,“你就在家等着,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我不想等!”我甩开他的手就往府邸大门奔去,我最讨厌的就是等人了,我已经等得够久的了,我再也不想等了。
现在,是该他等我,如果要死,就等我去跟他一起死啊,至少不管到哪儿,都能有个伴。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的孩子!”夜岚强硬地拉住我,不让我走!
我扭头看向他:“你希望这个孩子没有父亲吗?我不希望!”
如果他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那就不要生好了,反正没有他,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拂开他的手,我转身跨出大门,身后的夜岚还想追,悲愤交加的心情一涌而来。我回身就一鞭子打在地上,阴寒的威煞之气离他的脚尖不足一寸。
“不要再拦我!”我冷声警告他,出了门正好看见门口系着一匹白色的阴马,我没有坐过马,可是当时我脑中却情不自禁闪过驭马之术,翻身上马,不待夜岚追出来,我扬鞭策马,直接朝门外疾驰而去!
这匹马应该是夜岚骑回来的,他想追我,必然耗费甚多的灵力,即使他能追上我,也无力拦住我。
耳边风声鹤唳,急掠的寒风从脸上划过,如锋利的刀刃刮在脸上,疼痛交加。
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去找倾玄,立马找到他。刻不容缓。
如果他死了,我就随他而去。没了他,肚子一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就这样随他而去。
可是我心底是那么地不想让他死,我想他活着,想让他看着他的孩子出生,想让他亲口给孩子取名字,想让他陪着孩子一起长大。
所以倾玄,你不能死,不要死,不管怎样,活下来好不好?我就快来了,我来寻你了,你等一下我好不好。
骑着马跑了大半的路,我才想起我没问夜岚倾玄是在哪丢的,我只知道往西边走,再抬头,我才发现我都快西都了。
拉住缰绳。我看着眼前被薄雾笼罩的城池,心里又急又慌!
现在已经离了这么远,夜岚还会追上来吗?我不知道倾玄在哪,我怎么去找,我发现我真的像个猪一样!
我很难过,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内疚,如果我早一点问好夜岚,或许我能够提前找到倾玄,提前找到他,即使他受伤了,我也能早点为他治伤,我怕再迟一点儿,他就等不到我了!
“倾玄,你到底在哪啊?”望着周围满地荒芜的城池,我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我已经把他害得够惨了,难道现在是真的要害死他吗!
“他死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沉凛的声音,音调极其冷漠,却又没有带什么恶意。
我一颤,回头望去,却见容予站在我面前,他一袭素衣,手执长剑,眸色冷淡。
“是你。”我泪眼朦胧地望向他,心底毫无波澜,我甚至不想去关心,他为何会在这里。
容予微牵唇角:“是我,瑶瑶。”
他轻唤出我的名字,我听着却觉得格外陌生,或许,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是我熟悉的了,什么都是陌生的,所有人……都变了。
盯上他赤红的眸眼,我凄凄一笑,故作开怀:“怎么,你是来杀我的吗?”
“不,”他摇头,“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只知道,现在想我死的人,比想杀我的人多,他会来救我。我倒是好奇了。
取出腰间的销魂鞭,我冷下眸光:“你是又想出什么新玩法了吗?折磨我?那又何必拐弯抹角呢。”
他没有说话,只暗下眸光,半晌才道:“上次的事,我深感抱歉,有些事。我想要告诉你。”
“我不想听,”我拉动缰绳,将马匹侧了一个方向,准备走。
“再走你该被君墨抓住了。”容予上前拦在我面前,我当时甚至有股想要从他面前踩过去的冲动,可是看到他眉间的那个朱砂印记,我反而不忍下手了。
不管怎样,至少在他没有失去善良的本性时,他曾多次救我,甚至有好几次他都差点丧命。
他无情,我却不能无意。
听他说到君墨,我愣了一愣。道:“君墨吗,看到他正好,我正好替我夫君报了这仇,你让开!”
“如今的君墨已经不是从前的君墨。”容予冷着眼提醒我,“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楚倾玄没死,他岂不是要再进虎口救你一次?”
这话无疑是打在了我的心尖上,好多次了,都是倾玄舍命救我。
若是我真的被君墨给抓了,那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我,可是我来不就是去找他的吗?人都未曾找到,难道让我空手回去吗?
他的安危我都还不知道,就算我回去了,心里又如何能安?
容予似看出了我的犹豫,幽幽开口道:“你若信我,便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
“我凭什么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他骗我跟他走,无非是想带我去北冥,然后伺机拿掉我的孩子。
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我岂会再上第二次?
“你们东都现在损兵折将,连城池都差不多已丢了一半,东都境界之内阴气还在削弱,更重要的是。连掌管东都的帝君都不见了,你说……我要把你怎么是不是易如反掌?”他眯着眼看我,眼角笑意愈发加深,我却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沉下脸,我没有说话。
的确,他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他甚至比我还了解目前的东都,说明他们北冥也是在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东西两方的争斗。
此时的我孤身一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而我体内虽有倾玄的五百年修为,可是对付容予,我还差得太远。
他现在要将我怎么样,的确是易如反掌!但不管怎样,我都有全力一博的机会,我还要去找倾玄,我不能让他抓走我。
拿出手上的长鞭,我冷冷睨着他,正欲说话,他却比我抢先开口:“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我微蹙眉头,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勾了勾唇,道:“照此形势下去,你们东都必败,如今能替你们化解这场灾劫的,只有我们北冥。”
“所以呢?”我神色不变,他北冥肯出兵相救,那就真的是见了鬼了。
容予似乎早已知道了我的一切想法,看了我一眼,他继续道:“你不懂战场诡谲,但也应该懂得‘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君墨此次用‘化阴为阳’这等阴邪之术来对付你们东都,殊不知我们北冥和东都是近邻,他此等做法,是完全不将我北冥放在眼里!”
说至此处,他眸中已尽被杀气填满,我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多少明白一点。
想来是君墨使的那阴招,不仅吸走了东都的阴煞之气,还多少危及了北冥。
而且,若是东都被君墨给占了,那他的下一个目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但是冥王他们会现在出手吗?以他们的个性,是不是还要再观望一阵?
“当然,你不懂这些,”容予轻笑,“像这等大事,还得等楚倾玄来做决断,可是我听说,他在血城一战中,被君墨……”
“他不会死!”我怒声打断他,“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来说什么战局的,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真恨不能杀了你
“说战局也是,落井下石也是,”他微眯双眸,继而道,“但你知道,我从前是学道的,我会算命之术。”
算命?
“你也会给鬼算吗?”我有些怀疑地看向他,我记得,他可是很久不碰道家的东西了,现在他这样,莫不是还想重操旧业?
容予微缩瞳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若信我,就不该这样问。”
“信你?”我冷笑,“你知道我不会信你!”
拉过缰绳,我转过马,径直朝前疾驰而去。不想还未走多长一段路,前方就飘来一团黑气,我已愣神,还未反应过来,一双冰凉的手就揽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拉下马,饶到一边的墙角藏了起来。
“容予!”我愤声打开他的手,眸中怒火闪现。正欲破口大骂,他却抬手捂住我的嘴,做了个禁嘘声。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看到那团黑云已然飘到了这边,好在那匹马吸引了它们的视线,只片刻,它们就循着马蹄声而去。
“这是君墨的手下的兵士,若是你先前擅自乱走,此刻只怕已是君墨的囊中之物。”容予沉声提醒我,但我却看不出丝毫好意。
为什么容予是一天变一个样,每次我见到他,我就觉得他比上一次不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挑眉瞪眼。
“我说过,我是代表北冥来与你们东都谈判的。”容予说得理所当然。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你最希望的,不是让我们死吗?”他到底又是在唱哪出戏,在耍什么阴谋?
闻我此言,他沉下眼。漠然道:“纵然我想让你们死,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旦东都没了,那西都必将变得无比强大,到时对付我们北冥,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说是这么个理,我却仍是不敢妄加揣测他的真心,因为一旦出错,那必将是万劫不复。
可是此刻的容予,他似乎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在骗我,那我……到底该不该信他?
盯着他赤红的眉眼,我看到他额间的朱砂印记闪了一闪,放松下绷紧的神经,我将手别到背后,似笑非笑地道:“你应该不是冥王的亲生儿子吧,你是人,而他……”
“不,我就是。”容予睨了我一眼,眸中闪过一道凶光,那道光芒中,是对冥王的无尽恨意。
转过视线,他握了握拳头,道:“你觉得堂堂鬼界一方霸主。他会随意找个凡人当儿子吗?这么多天来,你就没发现,我其实不是凡人之躯?”
他侧眉看向我,手撑在墙上,邪恶的面容直凑近我,眸中赤红的光芒闪耀夺目,极其渗人。
“你别乱来!”我手抵在他的肚子上,无形的力道宛若一把利剑,在靠近他的肉身处停了下来。
他也忘了,我如今也不再是当日的楚瑶了。
我体内有倾玄的五百年修为,固然不是他容予的对手,但论偷袭,多少还是有点儿把握。
容予低眉看了一眼我放在他腹部的手,他轻笑了两声,直起身子走到了一边。
目光扫向遥远的天边,他的视线有些迷离,我一直没在开口,因为我看得出。他还有话要说。
须臾,他微启唇瓣,幽幽开口:“知道当日我为何想要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吗?因为我同情他。”
同情?我微拧眉头,他这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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