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雨,而我在等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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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盘今天发烧了，所以不在教室里。”
　　院长和季月明攀谈了一会儿之后过来和我聊天，我本来站在其中一个班级门口，这个班里的孩子大部分智力有问题，所以和老师的沟通jiāluàn存在障碍，不过我看着老师耐心极好的教育着他们，觉得心里也暖暖的。
　　我不知道盘盘是谁，季月明解释给我听：“来这里之后，就有自己的新名字了，她在寝室里，你要去看看她么？”
　　我其实不想去，可是来都来了。
　　福利院就像个大幼儿园，为了孩子的成长，这里的环境都是五颜六色的，走廊里还有属于小孩子特有的味道，墙上挂着画的天马行空的画。
　　我反而觉得，季月明在这里没有什么形象包袱，与院长jiā谈的时候明显心情很好，可能每个人都能在不同的场合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
　　寝室房间里有十几张高低床，盘盘一个人睡在床上，显得很孤单。
　　若是换了普通家庭的孩子，生病了必然是有大人在身边陪着的。
　　可毕竟这里老师人手不足，不可能分出专门的人照顾她，看的我有些心酸。
　　她缩在蓝色的小被子里，睡的一头都是汗，我绕到她正面看到她，她真的和她爸爸长的特别像，不管是轮廓还是细节。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保育员阿姨来看看，白天孩子们都醒着，实在没多余的人手照顾她。”院长不知道我和这孩子的渊源，很róu切的说：“如果你们很喜欢她，有季总的关系，可以带她回去玩几天，好一些了再送来也是好的。”
　　“你觉得呢？”季月明居然还真的问我。
　　我垂下眼，想摇头，孩子却突然醒了，坐起来放声大哭，不停的叫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的我心一紧，直接出了门，站在门口缓了好半天。
　　院长哄了半天他才安静下来，季月明出来看我的情况，轻声问我：“没事吧？如果觉得不适应，我们就先回去吧。”
　　“她什么时候被领养。”我第一次迫切的觉得，能进入家庭，兴许会更好，福利院再好，爱也是要被分享的。
　　季月明说：“院长对我说，那对夫妻又犹豫了，因为他们办理手续的时候有些条件不合格，所以需要等更合适的领养家庭。”
　　我冷漠的望向他说：“你故意带我来的，对么？”
　　季月明显得很无辜的说：“我征求过你的意见。”
　　“带她去医院，找几个好一些的护工，等她好了再送回来。”我说完先一步离开了居住区，回到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我才觉得呼吸没那么困难了。
　　孩子是锁心链，尤其是对我，我不否认，因为我的作为，虽然不是我将她母róu害死的，却也间接的导致了她悲剧。
　　也许若干年后她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恨我，可她现在还是个孩子，我对她狠不下那份心。
　　盘盘不认生，季月明和我说带她走她倒是很乐意，尤其是坐在季月明的车上，她显得特别兴奋，可能很少出来玩的缘故，一有自由就很开心。
　　她说话还不是特别清楚，但已经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她不舒服，折腾了一会儿就累了，缩在季月明的怀里，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被一个孩子盯的不敢和她对视，许久后她突然抬头问季月明说：“妈妈么？”
　　我知道，她抬手指着我，我将头背向窗外，季月明温和的对盘盘说：“你想她做你的妈妈么？”

　　☆、第214章　盘盘的贵人

　　我不知道盘盘什么反应，但是我冷冷的说：“季月明，不要拿孩子的认真开玩笑。”
　　“这孩子我喜欢。”季月明轻声笑着，将盘盘抱紧了一些。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居然会喜欢小孩子。
　　盘盘被送到了儿童医院，其实也就是感冒发热，但季月明还是安排她住在了最好的家庭病房里，显然盘盘需要人关心，屋子里人多了她不认生，反而话多了起来。
　　季月明让司机给她买了新玩具和很多零食，被我挡在了门外。
　　我望着那一大堆昂贵的玩具说：“一时的好意，只会让她将来回归福利院之后更加的不适应，你给她的已经很多了，不需要这样。”
　　季月明低头望着我说：“我有时候觉得你心狠无情是天生的，但现在又觉得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狠心能狠的让人觉得有理的，也就只有你了。”
　　“季月明，以后不要再用孩子来刺kù我。”我很认真的望着他，他浅淡一笑，对司机说：“这些玩具都送到福利院去，等下不用接我了。”
　　他说罢拉着我的手，直接进了电梯。
　　“去哪儿？”我脱开他的手，他也不在意的说：“去院子里逛逛，顺便聊聊我们的计划，你不是说要和我做盟友么？”
　　季月明绝对是故意的，儿童医院的花园里到处都是孩子，简直就是我的噩梦，季月明却明显很享受，一边走一边对我说：“一个孩子，还是需要有父母呵护着长大才好的，盘盘现在还小，心智尚不明朗，将她带在身边总是比在福利院长大有好处。”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望着他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季月明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还是那句话，领养她。”
　　我冷笑一声，坐在了石质长椅上说：“要领养你去，不要加上我。”
　　季月明坐在我身边，语气特别无所谓的轻声道：“领养条件就是夫妻二人共同才可，没有你我不合格。”
　　“你是想通过一个孩子拴住我？”我平静的看向他，他浅浅一笑道：“不然呢？你又不可能和我生孩子。”
　　他有时候还真是单纯的可笑。
　　我不由得笑出声，摆正立场的说：“不可能，你不用想了，别说他是潘航的qīn儿，就算她不是，我也不会要t她。”
　　“可……”季月明一副油盐不进的反应，还在劝我。
　　“季月明！”我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震怒的望着他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季月明突然笑了，笑的我所有的火儿一瞬间都不知道怎么发了，他逼近我说：“你也知道忍耐是有限度的？允许你一次一次的失踪，让我恼火，就不允许我用个孩子来刺kù你？何况我还是在做善事。”
　　我实在和他无话可说，起身就走，他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一用力又将我拖了回去，我厌恶的看着他，可他的表情又重新恢复了认真：“崔洋洋，我很少因为一件事请求别人太多次，对于盘盘，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
　　我扬开了他的手，愤怒的背过身说：“不可能，我不会要她的！”
　　季月明的话从我身后幽幽飘来：“你会这般愤怒，是说明你还对潘航有怨，没有感情哪来的怨恨？这可不是司马瑶的作风。”
　　我真的快被季月明气炸了，攥紧了拳头，季月明的电话响了，他接听了几句之后拉着我的手就要回住院部。
　　“医生说化验报告出来了，有些问题。”季月明也不和我开玩笑了，我们一起回到了病房，医生刚好出来，见到我们就将我们带回了办公室。
　　他将化验报告递给我们说：“孩子的血液分析不太好，初步检测为造血功能障碍x胸贫血。”
　　但凡是和血液牵扯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医生继续说：“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建议提早干涉治疗，她可能小时候营养一直没跟上，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原因和环境的影响，现在污染严重，很多孩子容易得这种问题，若是发现了不注意治疗，将来是有极大的可能发展为白血病的。”
　　“那就治。”季月明想也不想的将那化验单推了回去，医生面色有些凝重的望着我们说：“这孩子不是你们的孩子吧？”
　　我和季月明都愣住了。
　　也是，哪儿有róu生父母会将那么小的孩子自己扔在病房里不管不顾两个人都离开的。
　　“嗯，她是福利院的孩子。”季月明说。
　　医生表情本来有些埋怨，听到这话之后看着我们的目光柔和多了：“那真是谢谢你们的善意了，但是治疗费用不低，福利院也不一定能承担的起。”
　　“钱不是问题，您放心尽管用yīn就好了。”季月明说着将医生那边所有的yīn费单都拿了，直接去付钱了。
　　我一个人茫然的坐在医生办公室，他又给我说了很多关于现在孩子的情况，说因为家长宠爱，小孩子零食吃的太多，亦或者一直饮用不健康的水源，再加上身体从小就弱，所以越来越多的孩子有血液问题。
　　季月明将所有的yīn费结清后，给了医生一张押金单，他先垫付了30万的押金，让医生不要顾忌钱，就用最好的yīn，不够再说。
　　我突然觉得，潘航可能这一辈子都栽了，但是这孩子却还能遇到贵人。
　　“如果潘航没有进去，你说他如果知道孩子得了这样的病，他会给她治疗么？”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问季月明。
　　季月明不知道以前关于我那个孩子的细节，他笑了一声说：“虎毒不食子呢，有钱总是会治的，除非实在治不起。”
　　我冷笑了一声，心想那可未必。
　　离开医院之前，季月明又去病房看了看盘盘，我没有进屋去，但是我在门边看着他将盘盘抱在怀里，站在窗边给她指外面的风景，西装革履的季月明抱着个穿病号服的孩子，画面是有些违和的，却也是温暖的。
　　我知道，季月明是真的喜欢小孩儿。

　　☆、第215章　我想要的只有你

　　回去的路上，我犹豫许久之后开口：“季月明，我们什么时候把离婚手续办了。”
　　他本来低头看着手机，听到我的话突然看向我，一脸的不理解，还有些怒。
　　“我知道，你喜欢小孩子，离婚后你可以找个好qīn人，然后自己生一个。”我其实真的是好意，但我没想到季月明因为这个居然和我爆点了。
　　“我有没有孩子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确切的说，也许本来应该会成为你该操心的事，但既然你这么愿意一直遵守约定，和我仅仅是契约夫妻，契约上没有这一条，你就管不着我是不是需要孩子。”
　　我平静的看向他说：“我不是为了和你吵架来的。”
　　他依旧一脸怒意的瞪着我：“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操心！”
　　我总觉得我好心被当驴肝肺，点点头收回视线说：“那好吧，也是，你可以找个qīn人随便给你生一个，有没有名分估计她们也不在乎。”
　　“停车！”季月明扔了两张一百给司机，下车后绕到我这边开了车门将我拖了下去，站在街角，季月明低头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在探测我的底线？你以为我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么？”
　　我仰头望着他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作为目标去争取？喜欢孩子就去找人生啊！”
　　“天下qīn人有的是，我想要的只有你！”他终于朝我吼了。
　　我被他吼的愣住了。
　　季月明就像是散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也因为自己的失态显得有些无语，对我挥了挥手说：“算了，我说了也没用，你不信也不在乎，就这样吧。”
　　他说着转身走了。
　　第一次，季月明将我一个人扔在了街头。
　　我果然是不能和他好好说话的，还是互相怼着能有些话题。
　　我买了一些水果，重新回了医院，一部分给了护工，她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很面善，也礼貌，对盘盘也照顾的好。
　　另一部分，留给盘盘吃。
　　她见我一个人回来，本来都已经要睡觉了，突然又醒了，抓着我的手说：“果果，喂。”
　　我剥了香蕉给她吃，她其实就吃了两口就不好好吃了，但是显然ǐng高兴的。
　　“这孩子ǐng懂事的，也聪明，教说话一教就会了，但是估计也没有人有太多的时间教她，所以现在说话也不太清楚。”护工阿姨给我也洗了个苹果，我拿在手里没有吃，盘盘推着我的手说：“吃吃，吃吃。”
　　“造孽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又聪明，什么父母能狠心就不要她了啊？就因为是qīn孩儿？”护工阿姨的评价方式还是很róu民的。
　　“家庭变故。”我轻声说：“她妈妈自shēn了，爸爸坐牢，niàoniào自己都活不下去，更不用提管她，姥爷被双规了，姥姥早就去世了。”
　　护工阿姨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苹果都顾不上吃了，长叹一声：“róu娘哎，那不是一家就完全散了？”
　　盘盘非要拿我手里的苹果，我将它给了她，她听着这些眼神依旧是单纯无辜的，就像季月明说的，她心智不明，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人告诉她，她遇到温暖的家庭，就会成长为一个好孩子。
　　只是，那个能给她温暖的人，一定不是我，至少我自己都过不了我自己的关。
　　接受她，就是给我自己找折磨。
　　“小姐你对她这么好，为啥就不领养了她呢？”护工阿姨也是热心，今天好像大家都喜欢问我这句话，医生也提了一句。
　　这不算道德绑架，这是好心人的建议，很多时候这样的建议往往能促成一桩美谈，只可惜，在我这里不适用。
　　“我不喜欢孩子。”我轻声说罢，用纸巾给盘盘擦了擦luàn下来的口水。
　　母x胸使然吧，其实我和盘盘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是想不起来她父母是谁的，只是觉得她是个身世可怜的孩子，我也不是真的不喜欢孩子，只是面对孩子，我已经伤了。
　　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让我明明渴盼孩子，却永远与肚子里的孩子血型相克。
　　盘盘吃饱水果，实在是撑不住就睡着了，护士帮她换了留置针，不用再每次扎针的时候哭了，我给了护工一个红包，希望她好好照顾盘盘。
　　离开医院的时候，在住院部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季月明。
　　他背对我站着，看样子已经等了蛮久了。
　　我也做不到从他身边假装看不见的走开，便走过去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季月明微侧目看向我说：“看来你也是个人前心硬，实则心软的人。”
　　我不多解释，他轻叹一声说：“后天常州有个红酒鉴赏会，周璐薇也去，你去么？”
　　“去。”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知道她其实对我有意思吧？”季月明突然问我，我不解的看向他，他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突然俯身在我耳边说：“你说，将她从我的盟友中剔除，是先从情感方面打击她好呢？还是经济方面打击好呢？”
　　“经济。”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季月明显然已经准备好了答案等着我：“不巧的是，近期她们公司股市一路飘红，在经济上难以被打击的到。”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这耍花花肠子的样子。
　　他轻笑一声，拉着我的手腕说：“就看你的演技了。”
　　就像我之前判断的那样，想要将那份地契拿回来，我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已经决定做了，那就索x胸做到底。
　　季月明也是人才，将周璐薇参加酒会穿什么牌子的衣服，用什么牌子的香水都nǚ清楚了，不过也能理解，周璐薇用的就是季月明养着的那帮形象设计师。
　　许久不见，那设计师再看到我的时候，眉头凝的紧紧的。
　　我坐在镜子前，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他将两侧的头发都剃了，就留着中间一缕，加上脏辫编起来，还ǐngfashion。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我消瘦的肩膀说：“小姐，你之前也不胖，至于和自己过不去成这样儿么？瘦成干了。”

　　☆、第216章　罪孽之香

　　我看着镜中消瘦的qīn人，他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才发现，我确实是连脸都小了一圈，颧骨都很明显了。
　　我轻笑着对他说：“中国男人不是都以瘦为美么？”
　　设计师哼哼一声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眼光了，现在男人喜欢的是凹凸有致。”
　　我在镜子里看着他说：“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设计师都是有脾气的，叹气归叹气，老板jiā予的任务还是必须要完成的，他让助理推了平时挂衣服的架子过来，清一色的旗袍。
　　“旗袍不是需要凹凸有致的qīn人才能撑起来么？”我望着那些衣服，花色不同，美是美的，可我总觉得不适合我。
　　“首先，周璐薇小姐参加酒会的时候选择了一条纯欧式的宫廷缎面改良版礼服裙，想要完爆她，在我大中国这片土地上，穿旗袍是绝对没错的。”他说着拎出来其中一条说：“其次，这些旗袍，全部都是按着夫人您过去的三围尺寸定做的，你穿不穿它们，它们都在那里，不变不旧，说实话，季总对您是真好。”
　　我低着头不说话，他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帮他们季总说话。
　　他接着将助理单独拎着的一条示意给我看：“而这一条，更是季总花了大代价请了褚老先生专门为您制作的，虽然没能量了您身上的36个点的尺寸，但是老先生说了，不合适立刻可以去修整。”
　　“褚先生是？”
　　设计师一脸敬畏的说：“九十多岁的老先生了，曾经第一件旗袍就是给胡蝶设计的，到现在做了八十多年旗袍了，他徒弟的徒弟都已经是旗袍大师级人物了。”
　　那还真是活宝级别的人物了，我看着那件旗袍，孔雀绿色的丝绸面料，对胸绣着银色的雀鸟和祥云，因为这样的图案，恰恰能弥补胸部不够丰腻的缺点。
　　关键是，这位设计师还让助理给我塞了一对水垫两对棉垫，没有沟也硬是给撑出了沟。
　　旗袍上身，完美。
　　设计师见到从换衣间出来的我，都不由得哇哦了一声。
　　“做小烫发，不要有任何风尘气，但一定要jiān致。”设计师吩咐发行助理之后，就去摆nǚ他的大箱子了，没一会儿翻出来一个像医yīn箱一样的小巷子，从里面拿出一瓶很老旧的瓶子。
　　“LANVIN，MySin。”设计师几乎用着崇敬的语气介绍了它，说实话，瓶子其貌不扬，关键是装着它的盒子，就像是装疫苗用的冰箱。
　　知道我在好奇，他随即介绍道：“这是恒温防腐箱，那个时代的香水防腐剂很少，所以很容易挥发和变质，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保存。”
　　他说着将瓶子递给我，我没打开盖子，他却恨不得跪在瓶子前，生怕我给摔了：“小姐，这一瓶现在放进博物馆都是绝对没问题的，市值在三百万人民币以上，您拿稳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瓶子，觉得它突然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设计师被我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手和瓶子。
　　我将它转了一圈，其实很想看看瓶子上的生产日期，只是实在感人，没有，看着特别像地摊劣质山寨货。
　　“这什么时候生产的？”我就随口一问，设计师说：“1928年，和你这身旗袍的风格同一个年代，既然要去完爆别人，一切细节都要做到最好。”
　　我差点给它扔地上，设计师的心也差点摔地上，我没有涂，将香水瓶还给他。
　　我比较怕这香会不会已经变质了，万一让人过敏，还是算了。
　　我随便说了句：“你让季月明再去找一辆1928年的老爷车来，就完美了。”
　　设计师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我。
　　最终，我还是没能扭过他，将香水涂在了耳后和手腕动脉处。
　　香气淡淡的，一点儿也不扑鼻，若有若无的感觉，让人心动。
　　说实话，经他一翻折腾nǚ出来的我，又不一样了。
　　穿旗袍的qīn人，但凡不是很素雅的颜色，一定是很yào丽的，配合正红色的口红，再加上一双柔情万种的媚眼。
　　我换了黑色的高跟鞋，虽然跟很高，但一点儿也不累，设计师自豪的对我说：“这是驯鹿皮的鞋，里面经过鞣酸处理，不会磨脚，非常透气。”
　　“你这里是季月明的销金窟么？”我笑着问他，他突然对我打了个响指，吓了我一跳，他赶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你刚才那个表情太到位了，有星探分分钟能出道，就要这么笑，不张扬，特别自信，还带着遮不住的妩媚，我敢保证，今天你是万人mō。”
　　之前他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不过确实是实话，季月明花高价养着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
　　“把那件灰羊绒的风衣拿来，就是复古款的那件。”他说着吩咐助理，帮我穿好风衣，加上黑色的礼帽，还给我配好了手包。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觉得穿越了一样。
　　“季先生已经在等您了。”司机进来叫了我一声，看到我他都愣了愣，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季天青，然后就关机了。
　　季月明每次要去撑场子开的都是那辆劳斯莱斯，看到我出来，他本来站在站边上抽烟，形态放肆，但也在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他将jiā叠着的tún伸直，站的极其绅士的向我伸出手，为我开了车门。
　　季月明其人，狂妄霸气，可这一次，他开车门上来坐在我身边的时候，居然有些局促不安。
　　我看向他，他瞄了我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我轻笑着问他：“怎么了？我是洪水猛兽？”
　　季月明摇摇头，清清嗓子说：“不是洪水，但堪比猛兽，不都说动物凶猛？”
　　他今天穿的其实也很棒，复古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