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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繁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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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过得太滋润了，当然脸色不错！”替他回答的是永远不嫌自己话多的莫智皓，意味深长的内容，从他那张带着坏笑的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儿。
余翌翔踢了踢他的小腿。
“踢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连大哥都看出来了！”他不改坏笑道。
向英杰也看出一点端倪，但是鉴于余翌翔不想谈，他也没问，转话道：“石潇回来了，场子里麻烦不少吧。”
“说起那个混蛋老子就来气！”莫智皓顿时变了个人似的，“隔天就派人来一次临检，场子的生意都被他们给赶跑了不少！”
“在可估算的范围内。”余翌翔补充了一句。
向英杰只是点点头，“当年他对石田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回来，虽然是以警务的身份，但是大家都应该清楚，石田的仇他是不可能不报的，只要有任何可以打击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跟石田一样狠。”
“我们知道。”余翌翔说。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只老狐狸，回来那么久了，净派些小鱼小虾跟我们玩，他自己躲在背后没露过面。”莫智皓说道。
“那你们今天就来对了。”向英杰说，“他今天早上给我投了帖子，以私人身份来找我‘叙旧’。”
“叙tmd旧！来施下马威就直说好了，还tm以私人身份！”莫智皓骂道。
谈话间，向雨菲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让莫智皓头皮都发麻了。
“我最近没有去烦你，你不至于见到我就一副想死的样子吧？”她坐在向英杰和余翌翔的中间，莫智皓的对面。
“我没有吧？”他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
“听说你最近在热烈追求那个女教师，有成效吗？”向雨菲的态度看起来很大方欢仙喜帝TXT下载。
“只要你不来捣乱，很快就会有。”莫智皓直白的说。
这句话，让向雨菲顿时脸上无光。
“既然来了，吃了饭再走，反正最近风声紧，公司也没那么多事要做。”向英杰说，为雨菲化解了尴尬。
当初看好莫智皓，就是因为他够坦率，从来不会对人摇尾乞怜，把自己真性情的一面路在人前。虽然他的倔脾气难免让他与人产生冲突，但是只要旁边有余翌翔在，事情最后总是能解决。这些年他们两个一直很好的配合着。
莫智皓和余翌翔才踏进向家不多时，管家就小跑来告知他们，石潇来了。
“终于出现了！”莫智皓笑一声，仿佛他已经等这一刻等很长时间了。
“说话含蓄点，毕竟他是个高级督察。”余翌翔在他耳边提醒道。
“高级督察怎么了？我莫智皓还怕他！”莫智皓不屑道。
“我知道你不屑，但是要冲突也别在这里，反正他都来了，要羞辱他，机会多得是。”余翌翔说。
“你都想好了吧？！”莫智皓佩服的看了他一眼。
“你tm以为我跟你一样蠢。”这口气，无比嫌弃。
“。。。你还当真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好学生啊！”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向家大门口，司机跑下为后座的人拉开车门，车里，走出一个身形健壮，年过四十却依旧风范非常的男人。
线条刚毅的脸上只有严肃，收紧了双唇，凝聚着目光，他扯了扯因为坐姿而有些褶皱的西装，然后迈开步子，沉稳的走进向家的大门。
“石警官，欢迎欢迎！”向英杰亲自迎了上去。
“向英杰，十几年不见，活得比当年滋润啊！”他勾勾嘴角，似笑非笑。
“彼此彼此。”向英杰笑着说道。
石潇看到了站在向英杰身后的余翌翔和莫智皓，“这两个，就是你的心腹吧，年纪轻轻已经在这条道上混得有声有色，不简单啊！”
莫智皓抽了抽嘴角，懒得答话。
“叫人啊！”向英杰提醒了一句。
“石警官。”重叠着余翌翔和莫智皓的声音，一个冷冷冰冰，一个懒懒散散。
石潇只是笑了一下，看了一眼余翌翔。
“进屋坐吧。”向英杰笑道。
石潇和向英杰聊了半天，讲的都是从前的事，对于向英杰的过去，莫智皓和余翌翔也知道不少，一个变了节的卧底，他们从不会刻意提起这件事。
他们的谈话，几乎都是在将当年在警校的时候如何威风，谁都没有提起十五年前的事情。
他们都心知肚明，石潇这次来，只是为了在开展他犀利跋扈的‘扫黑’之前给向英杰来个下马威。已经是高级督察的他，早就告别了十五年前那个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他哥哥的小警员了。
石潇在向家逗留了两个多小时，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向英杰亲自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开。
☆、第三十八篇 心动
“这家伙！真tm混蛋！每一句话都在将当年，摆明了看扁大哥你由白入黑！”莫智皓朝着他远走的车子骂了一句。
向英杰比他释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回屋。
余翌翔看着向英杰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异常沉肃。
这是一条盘旋在人间和地狱之间的道路，没有人真心愿意走，一旦踏上，就要被‘人情义理’绑住，这里的人，比谁都重视恩情和信义，也因为这样，向英杰不再当警察，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看着余翌翔的表情，莫智皓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阿翔，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你最想干什么？”他突然问了一句。
余翌翔看了看他，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然后转身回屋。
这是一条烙印鲜明的路，一旦走过，就永远无法洗去留在心里的黑色。就像他从来没有动手杀过一个人，但是因为他而死的人不少，他从来没有亲手贩过毒，但是他不能说他跟毒品一点关系也没有。。。
离不开的。。。这里有兄弟，有恩人，有他的记忆。。。
那天傍晚，展华区警新上任的高级督察正式下达启动‘黑色档案’的命令。‘黑色档案’是一本名册，凡是记录在案的，都会成为警局接下来重点打击的目标。
而第一个要加强巡哨的地方，就是东南西三区码头。
******
宋亦妍恨恨的瞪着坐在自己对面那个邪笑得堪比魔鬼的男人！
莫智皓开心的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气得整张娃娃脸都要变形的女人。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这么无聊的把戏？！”宋亦妍怒问道。
“无聊吗？”莫智皓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是每次都很有用的。”
他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好看，可是宋亦妍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走！但是她走不了，因为眼前的人是个混蛋！
“你就那么喜欢威胁别人吗？！”宋亦妍再问。
“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当然要用一些小手段。”他解释道。
“如果我不出来，你是不是打算真的去按我家门铃？！”
“下次你可以试试看。”
“你！”
“别生气嘛~”莫智皓柔声说，“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还大老远的来找你，就是想来见你一面，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好一点的脸色？”
“不能仙诀最新章节！”她回答得干脆直接。
“真无情！”莫智皓受伤的说了一句。
宋亦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再说道：“快说吧。”
“说什么？”他装傻。
“我妹妹的消息！”她怒了。
“现在的老师脾气都那么暴躁吗？”莫智皓突然笑着问了一句，“你跟学生一言不合的时候也会跟他发脾气吗？”
不是！宋亦妍很想这么回答，她只有在看到他这张玩世不恭的脸时才会这么暴躁！她压抑住自己心里的火气，“不是。。。只是最近心情有点不好而已。。。”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出来她忍住了什么，掩藏了什么。
莫智皓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让心底的醋意慢慢挥发了之后，才笑着说道：“你妹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找到她了？！”宋亦妍激动的问，“才一天而已。。。”
“就跟你说只要是我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他骄傲的笑着，说着自己的‘了不起’。
“那她在哪里？！”她紧接着问。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笑着。
“哪里！”
“安全的地方。”
“莫智皓！”
他得意的笑了，就喜欢看她发怒时狠狠瞪着他的样子。能让她的情绪为他产生波动，那是他的荣幸。
“我虽然知道她人在哪里，但是要把她带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他不想逗她了。
“你不是很有本事？！”宋亦妍第一次深刻觉得。
他笑了，又是那种狂妄的得意，“我的本事确实不小，但是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什么意思？！”宋亦妍皱着眉问他。
莫智皓想了想，“我可以给你她的消息，但是要把她带到你面前，还需要一点时间。”
“要多久？”
直到追到你！他当然没有这么说。要是马上把金亦馨带到她面前，他以后拿什么当借口接近她？留着金亦馨，对他，对余翌翔都是件好事。他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
“那你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宋亦妍退了一步。
“告诉你你也没办法把她带出来。”莫智皓笑着说，那个地方她连进都进不去，根本别说把妹妹带出来。
“我问你她在哪里！”她又怒了。
莫智皓抽了抽嘴角，“你那么急着找她回来做什么，搞不好她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你什么意思？！”宋亦妍警惕的问。
“没什么意思。”他耸了耸肩。
宋亦妍拿起桌面上的冰水，狠狠的喝了一口，降下心里的火气，才再次开口道：“请你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她还小，不懂事，我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还小？二十岁了暧昧高手TXT下载！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他没说下去，那些历史，不提也罢。“反正你就是不用担心她，她过得很好。”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宋亦妍怒道。
他更得意了，“除了我，没人能帮你找到她，不信你试试。”
“那我不找了！”宋亦妍漠然说：“反正还有一个月学校就开学了，到时候她自然会回来，我想我不需要担心了。”
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你就不怕她有危险，你不是说她不懂事吗？”他问。
“你说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宋亦妍冷静的说。
“地方是安全，在她身边的人可不见得。。。”他笑着说，意味深长的话。
“什么意思？！”
“你是语文老师，这点领悟力都没有？”
“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都说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再不说以后就别想见到我！”
敢威胁他！莫智皓瞪大了眼睛，简直tmd好女人！他怎么就那么有眼光看上了这样的女人，他太tm了不起了！
他笑得更得意了，“不让我见到你，我就不让你见到你妹妹。。。”他悠悠的声调简直堪比坦荡荡的威胁。
宋亦妍握紧了拳，“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紧了牙问道。
莫智皓皱了皱眉，“又不是同一个爸爸生的，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宋亦妍的心沉了沉，缓缓道：“有些事你不懂。。。”
莫智皓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这样吧，以后我找你你要是出来得干干脆脆，我保证你妹妹一点危险都没有，连头发都不会掉一根。”
“那你什么时候把她带来见我？”宋亦妍紧张的问道。
“这个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听说是你妹妹不愿意回家的。”
宋亦妍沉默了。。。宋日杰，期末，和陆彦分手，最近太多的事缠着她，她根本没想起来馨儿的处境。。。不想回家。。。
“她在的地方真的安全吗？没有人会对她。。。不利？”宋亦妍确认到。
“不利？”莫智皓挑了挑眉，“只要你妹妹把持得住，没人能对她不利。”余翌翔那样的男人，任何女人只要跟他在一起一天都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当然，向雨菲那个白目除外。。。
“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她的话，叫她照顾好自己。”宋亦妍轻声说道。“别的事不要担心。”
“你放心好了，她过得比你还滋润。”莫智皓笑着说了一句，只为让宋亦妍别太担心。“我给你提供了那么多你妹妹的情报，你总该给我一点报答吧？”
“又要吃宵夜？”宋亦妍皱眉问他。
“做别的也可以，只要你点头。”莫智皓笑得很邪。
“还是吃宵夜吧。”宋亦妍识相的说道。
坐在对面的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兀自笑得很开心。
☆、第三十九篇 心动
“又去见那个女教师了？”看着莫智皓意气风发的样子，余翌翔问道。
莫智皓开心的笑了笑，“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好运遇到了她呢？”
余翌翔瞟了他一眼，“你怎么不问问她怎么这么倒霉遇见了你？”
他的一句话成功了惹起了莫智皓的怒意：“你别泼我冷水行不行？！”
余翌翔的脸上露出一种疲惫，他将头靠在沙发上，仰着脸，闭着眼睛，“阿皓，别忘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有信心把她拉进你的世界又能保证她毫发无伤吗？当对手拿着枪指着她的头，你必须在兄弟和女人之间选一个，你怎么选？”
“阿翔。。。”莫智皓沉默了，“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两次。。。”
“没人能保证，除非这个世界，你说了算。”余翌翔说。
“那就让这个世界以我为中心！”他誓言道。
余翌翔笑了，“我就欣赏你这股狂傲。但是，梦想和现实终究有距离的。你单枪匹马的，干的过龙战，干的过跃兴？别忘了，走出这扇门，想要你的命的，不止一两个。”
“我不是单枪匹马。”莫智皓说，“不是还有你吗？”
余翌翔笑了，踹了他一脚。
“去哪里？”看见余翌翔从沙发上站起，一副要走的样子。
“回家睡觉。”他疲累的说。
“今天不‘吃安眠药’？”
“那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莫智皓看着他的背影远远的离开舞池的喧嚣，笑了。
他不是做梦，他确实有这样的雄心。这条道乱了太久，龙蛇混杂，卖毒的有，卖女人的有，卖命的也有。这个世界确实需要一个有足够智勇的人来主宰。靠那些警察？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确实就像余翌翔说的那样，那是一群脑子长在屁股上的饭桶！
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个人，舍他其谁！
他横躺在包间的沙发里，余翌翔走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阿华推门走了进来。
“皓哥无道天途最新章节。”
“什么事？”他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
“关在地下室的那个人，听说顾耀东到处找他。”阿华说。
“拿了那么多货不回头，我是顾耀东那个混蛋，我也找他。”他一只手枕着头，闭着眼睛悠悠说道。
“那现在要把他怎么办？”
“保他的命。”
******
金亦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的入口，看了好久都看不到载他回来的车子。他今天没有回来吃饭，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吃宵夜呢？
等了好久等不到他，金亦馨决定找些别的事情来做，好分化自己乱糟糟的心。
画画吧！画画最能让她平静，也能让她陶醉。
于是她在客厅里架起画架，手里握着笔好几分钟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因为不知道画什么好。
脑子里闪过余翌翔的脸，她开始想象他温柔时候的样子。明亮的眼睛里闪耀着比星星还灿烂的光芒，线条性感的双唇上荡起柔和的微笑。。。
她着笔，慢慢发现他是她最好的模特，她可以把他的形象塑造成各种各样，睿智的商人，博学的教授，温雅的王子。。。唯一无法想象的是，他是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危险人物。
他其实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虽然从来没见他做过什么。但是她就是这样认为，可是他偏偏走上了黑/社会。
为什么？
白色的画上已经刻画出他美丽的脸庞，她凝视着他的样子，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他的眉眼。
这双漂亮的眼睛，用来微笑多好，为什么要蒙上一层冰？看起来让人难以靠近。。。
“你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画我吗？”
悠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金亦馨赶紧收回抚摸画像的手，歪斜的坐姿让她在慌乱之间从高高的餐座椅上摔了下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一头撞在沙发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迅速的拖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进一个宽敞的怀抱里。
“你回来为什么都没有声音的？！”金亦馨一把推开他，瞪着他，她已经不止一次被他吓到了！
他笑了，扬起的嘴角就像她画里的那样优美，“你画得太入迷。”他的话，轻飘飘的，似乎不止字面上的意思。
“你别误会！”金亦馨立马站起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才画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挑挑眉，似乎在向她确认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实。
“我说的是事实！”她硬着头皮瞎扯！
“画得不错。”他笑着，留下话然后走回房间。
金亦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在这样被他吓几次，她的小心脏会提前枯萎的。。。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怀疑她的话，那就好。。。那就好。。。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到余惊未定的金亦馨，笑得颇有意味，“我想吃宵夜。”
“哦。”金亦馨说，“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很快就好。”这句话，听着就很像妻子对丈夫的关爱，让站在房间门口的他又用那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我是说。。。”金亦馨连忙改口，“准备宵夜需要一点时间，你可以去换换衣服，在家里穿西装。。。比较拘谨。。。”
他勾了勾嘴角，转身回了房间。
“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金亦馨跌坐在沙发上，差点被他发现。。。还是赶紧把画收好！于是，她把画从画架上取下，立马跑到厨房里给他准备宵夜。
宵夜。。。才十二点，他今天回来得也太早了。。。
“打算住到什么时候？”吃饭的时候他问了。
“住到九月开始。”她低着头，翻着手里的画，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抬起头，问：“可以吗？”
“你出来那么久了，你家人不担心吗？”他随口一问，看到对面的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有些灰色。
她扯出一个笑容，“他们已经习惯了，因为我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
“以前离家出走都去哪里？”他问。
“去我姐姐那里。”
“这一次为什么不去？”
“因为那里除了姐姐没人欢迎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被别人冷漠对待，她显得一点都不在乎。她都没注意他根本没有多问关于她姐姐的其他，甚至连她姐姐不跟她住在一起他都没问。
这小丫头挺诚实的，除了一样。听着她的回答，他心里在想。
“你问我那么多问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他沉默的时候她问了，小心翼翼的口气，生怕惹他生气了。
“嗯。”
她咽了咽口水，瞄了瞄他的表情，然后，吞吞吐吐的开口，“你。。为什么要、”她抿了抿唇，“要做。。。这个工作。。。”
“混黑/道？”他对于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敏感。
“。。。这么坦荡荡？”她对于他的释然感到有些不可理解。
“这是什么丢脸的事吗？”他抬起头，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挥着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形象跟这个。。工作。。不太合适。”
他勾起唇，有些自嘲，“那我这个形象，跟什么工作合适？”
“你随便做什么都会很好吧？”她有些疑问，但是更多的是确定。
“可我只能做这个工作。”他又继续低下头吃饭。
只能。。。原来是不得不走的路。金亦馨疑惑的看着他，他的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才能让他那么坦然的冷漠着。
她装傻的笑了笑，“你难道不觉得我很聪明吗？你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就能猜出你是做什么的？”她想要调节一下现在的气氛。
他嚼着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几不可察的笑意，“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不是很聪明。。。”
她憋气的抿了抿嘴唇，不满的瞪着他，“吃完饭你自己洗碗！”她丢下话，跳下高高的餐桌椅，蹬着地板走回房间。
吃着饭的他，看到她气呼呼的脸之后，笑了。
☆、第四十篇 心动
“一个月不回家，你到底买房子来干什么？”余翌翔看着又出现在他家的莫智皓，问道。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家里又没人等着我，我回去干什么？”莫智皓吸着烟，靠在沙发上等着金亦馨从厨房煮好咖啡回来。
“这里也没人等你。”余翌翔拿着报纸，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那么有意见干嘛？”莫智皓鄙夷的问了一句。
“这里是我家。”余翌翔淡淡的说了一声。
“那好！反正我家房子大，我待会儿把小丫头带回我家住！”莫智皓阴谋的说。
看着报纸的余翌翔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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