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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可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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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只剩下着一个选择,那就别在犹豫耽误时间,赶紧利索地定机票算了。
      江嘉年这样告诉自己,果断定了明天的机票,随后便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机场找地方休息。
      还有几个小时天才亮,距离飞机起飞时间就更久,这会她可以找地方休息一下。
      可是,走了几步,就快到达离开机场的大门时,她又犹豫了。
      冷不丁的,下飞机的时候回眸时看见的场景就撞进了她的脑子里,夏经灼被染了雨水的冷冰冰的侧脸好像就在她眼前,她使劲晃脑袋,让人无法将他的影像甩开。
      电影《新桥恋人》里有一句台词说,梦里梦见的人,醒来就要去见他。此刻她虽然不是在做梦,但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可以选择同一个方向。
      江嘉年果断转过头往回走,寻找着前往停机坪的方向,她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在离开之后还返回停机坪,她可不是机场的工作人员。她回去,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角度能让她看见那架飞机,亦或是,看见那个人。
      她想最后再看看夏经灼,其实她知道他们不应该再有联络,他们本该在那一晚之后彻底断绝联系,这才是对的,可她现在就是想去见一见他,确定他是不是还好,就算……就算是看在他们曾经有过那样一个晚上的感情上吧。
      深夜,单身女人拖着行李箱穿梭在异国他乡的机场里,这个画面说不出的违和与孤独。
      但就是这样执拗到有些莽撞的人,还真的凭着记忆找到了从停机坪机场的那扇门,她闷头走过去,门已经上了锁,她自然是进不去的。
      既然进不去,那就退而求其次,从一边看看。
      江嘉年暂时放下行李箱,跑到一边的玻璃窗前站定,努力朝机场里面看,夜幕里,外面亮着灯,雨雾中机场停着数架飞机,想要找到她想找的那一架着实不容易。
      江嘉年转着眼珠看了一圈,还是没什么收获,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是得说,她感觉很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走掉了,怎么都拉不回来。
      不适应地抬手捂在心口,江嘉年失望地收回视线准备离开,哪料一转身,就看见她想见的那个人站在那里,手上还拉着她的行李箱。
      江嘉年愣住了,惊讶地望着他,夏经灼立在那,一手拿着制服帽子,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脸上尽是疲惫,嘴角下垂,英俊的面目冷然而抗拒,说话时的嗓音却柔和里带着些沙哑:“在国外机场不要将行李离身,否则你一会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江嘉年被他的话从发呆中惊醒,摸了摸头,有些尴尬地走上前接过自己的行李箱,垂下眼踢着脚尖说:“知道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国,就是刚刚……有点着急才先放下的。”
      夏经灼微微抬眸,似乎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耐心地问了一句:“是么。”他扬起长眉,“你在急什么?”
      江嘉年一怔,没有回答,她如果回答心里话,可能会被人误会,她不希望被误会。
      她不回答,夏经灼也不着急,他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你方才站在窗户那,又是在找谁?”
      江嘉年愈发沉默,实话堵在嗓子眼,就是不能讲出去,憋得难受,又要憋着,她咬着唇,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夏经灼仿佛没看见她的窘迫和抗拒一样,不但没有停住询问,还上前一步,低下头,几乎和她面对面道:“你是在,找我么。”
      因为距离太近,他这样说话时呼吸几乎洒在她脸上,江嘉年刚才淋了雨还有些冷,现在却浑身热了起来,她抬起头深呼吸,视线盯着一边,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仰着纤细的脖子道:“没有。不是。我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鬼才会相信她的话。
      如果继续咄咄逼人的追问,似乎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夏经灼不打算那么做。
      他没言语,也不戳穿她,只是安静地又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提着便走。
      江嘉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追上去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前面的高大男人头也不回道:“今天是飞机故障导致乘客滞留洛杉矶,明天公司会安排新的航班送你们到纽约,如果你定了别的机票,直接去取消,安平的飞机只会比它早,不会晚。”
      他回答了问题,很全面,但有些答非所问,江嘉年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
      这次似乎轮到了她不断提问:“我不是在问飞机,我是在问行李。”她几步上前,抓住自己的行李箱,导致对无法继续前行,不得不回头正视她。
      江嘉年个子已经不低了,但夏经灼显然更高,这样的站位,他要稍稍俯视才能和她对视。
      就是在这样的视觉角度下,他清清冷冷地对她说:“明天去纽约的航班什么时候起飞,什么时候登机,什么时候到达纽瓦克机场,有一个人最清楚这些事,你猜猜他是谁?”
      ……那还用问吗。
      当然是飞机长。
      也就是……你。
      江嘉年微微蹙眉看向夏经灼,夏经灼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回身继续边走边道:“如果你想赶上你的行程,你就该继续留在那个人身边,这才是最有保证的选择,也是我拿你行李的理由。”
      无懈可击的言论,字字句句都是好意,明天飞往纽约的航班显然不会是夏经灼在执飞,这次的飞行事故不知道安平会给他什么处分,但他依然是最清楚明天航班行程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江嘉年如果真的想赶上会议,就的确该像他说的那么做。
      只是,有些事她还是不明白。
      她微微低头,自语般道:“可你其实没必要这样帮我,我能不能赶上行程也跟你没直接关系。”
      夏经灼慢慢推开眼前的门,说话的间隙,他们已经走到了机场外,接下来该前往酒店了,公司已经定好了安置酒店,他们只要过去就可以了。
      停住脚步,伸手拦了出租车,在上车之前,夏经灼对江嘉年说:“很不巧,这次耽误你的行程恰好跟我有关系,是我驾驶的飞机除了故障耽误了你,我有必要负责,上车。”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江嘉年的行李在车上,她不上去都不行。
      这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从她忍不住回去想再看他一眼开始,就注定了今晚他们要一起离开。
      不过她好像想得简单了一点,可能不仅仅是一起离开那么简单。
      当他们乘坐出租车赶到安平航空为乘客预定的安置酒店时,走在前面的夏经灼开了一个房间,大床房,没毛病,江嘉年跟在后门,本打算也定一间,哪料到还没开口,就被夏经灼拉走了。
      江嘉年还不及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他面不改色道:“你跟我住一间。”
      你和我住一间。
      ??
      开什么玩笑?
      江嘉年诧异看他,夏经灼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拉着飞行箱,生生将她这么拉到了电梯门口。她立在那好像小动物一样说:“夏机长,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再去开一间就好了,我就……我就不打扰您了。”她红着脸低下头,想到了在江城某个宾馆里发生的事。
      夏经灼的眼神落在电梯边不断变换的数字上,漫不经心道:“不是你打搅我,是我要打搅你。”
      江嘉年神色空白了一下,对他的话不甚了解。
      夏经灼很快为她解惑,他松开两只手,当着她的面一颗颗制服外套的纽扣,那个画面尺度实在太大,谁都猜不到下一秒会怎么样,江嘉年脑海里不断产生暧昧的想象,下意识抬手捂住了鼻子,担心自己流鼻血,那实在太丢脸。
      只是,他这是在制服么?
      不会吧。
      他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估计也不会是对自己,那是在做什么?
      很快,夏经灼的制服外套便了,只穿着里面单薄的白色衬衣。
      也就是这件衬衣,让江嘉年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他的手臂受伤了,右胳膊处的白衬衫染了血,此刻已经干涸,变了颜色。
      夏经灼侧过胳膊,放低声音道:“你帮我上药。”
      江嘉年抬眼与他对视,他凝视着她的眸子轻声说:“我想让你帮我上药。”
      这句话在强调两件事。
      他不仅仅想要她做上药这件事,帮他上药这个人,还只能是她。
      江嘉年一下失了分寸。
      她在机场之所以回头就是出于对夏经灼的担心,此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有些难以拒绝。
      可是不拒绝,是否又有些不自重。
      思忖间,电梯已经到达,夏经灼沉默地提起她的行李,拉起他的飞行箱,走进电梯,安静地等她。
      江嘉年望向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的第二个的决定了,上一次还是决定向林寒屿表白。
      酒店的房间环境还不错,至少很干净。
      走进去,通电,屋子里明亮起来,有异国情调的装修,孤男寡女的相处,处处带着暧昧的味道。
      夏经灼将两人的行李放好,她的行李箱比较大,放在主要位置上,而他的则随意推到床边,放倒后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专业书、证件、墨镜、耳机、换洗制服,这是夏经灼飞行箱里的东西。
      他半蹲在床边,一手拿着换洗制服,一手解着衬衫纽扣,那个动作说不出的禁欲,等他了领口数颗纽扣,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江嘉年也慢慢从俯视的角度换成仰视他。
      “帮我叫客房服务,谢谢。”
      他薄唇开合,说着客气的言语,她这时候猛然发现,他今天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比以前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冷淡了,这样的发现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哦,对了……还有客房服务。江嘉年注视着他慢慢了衬衣,将旧衣服放到她手上,新衣服拿在手里,转身走向浴室。
      他要的客房服务是洗衣服。
      江嘉年心里想了想,身后便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这家伙,洗澡还要锁门,难不成她还会进去么?
      江嘉年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想起他胳膊上的伤口,思忖再三,还是走上前,站在浴室门口轻声说:“……那个,你胳膊上的伤口,小心不要沾了水。”
      她的话刚说完,浴室的门忽然又打开了,开锁的声音好像打开了她的心锁一样,让江嘉年忍不住朝后一退,心尖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她有点懵逼地询问,夏经灼并未给予语言回应,只是从浴室里慢慢递出来一件衣服。
      是他的黑色长裤。
      其实还很干净,并且叠得非常整齐。
      现在交给她,大约……是要洗的吧。
      江嘉年心情复杂至极,半晌才伸手去接了过来,当裤子落在她手上的时候,她总觉得那布料有温度似的,烫得她差点松手,让它掉在地上。
      ……
      赶紧叫客房服务。
      江嘉年不断在心里想着这句话,以最快地速度将夏经灼的衣服交给酒店工作人员拿去洗,随后好像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一样,赶紧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就在这个过程中,她从夏经灼打开的飞行箱里看到了一副正面朝下的相框,应该是他刚才拿衣服时有点粗心,没注意到相框歪掉了。
      此刻,它正岌岌可危地要摔到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掉下来总归不好。
      想了想了一下,江嘉年还是走过去想帮他把相框摆好,不过要摆好的话,就免不得要把相框拿起来,一拿起来,正面的照片也就落在了他眼中。
      那是一副有些久远的画面,看上去很奇怪,因为上面的三个人看似是在拍全家福,但其中的小少年却抱着一个黑白相框,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跟他本人还有站着的成年男人很有一家人的亲切感,倒是那个活生生坐在他们中间的女人莫名尴尬,笑得十分勉强。
      江嘉年眨了眨眼,翻过相框将它放回原位,这时候,她看见了相框背后、相片背面写着的字。
      黑色的钢笔,歪斜着记录了时间。
      1998年中秋,摄于江城和平照相馆。

      第十四章

      夏经灼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简单地洗过澡。
      他脚步很轻地往前走,垂下视线,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并且挪到了合适的位置。
      略微抬眼,便见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正坐在桌子前专心致志工作。
      她将笔记本电脑接在电源上,很好,这次没有搞得整个楼层都停电。
      夏经灼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这样的动静似乎还不足以让江嘉年有所发现,她到工作当中后状态真的无懈可击,明明之前还是很憔悴急需休息的模样,现在却神采飞扬聚精会神,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时不时端起电脑边的水杯喝一口水,当她从电脑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午夜时分,酒店房间还亮着灯,女人坐在桌子边回过头,看见男人半靠在床头正在看书,他洗过澡,头发柔顺地垂在耳侧,尽管时间很晚,身上依旧武装着制服。
      江嘉年低头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都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叫自己?轻手轻脚地起身,希望不要打搅到对方,但夏经灼要比她警惕多了,她刚站起来他就看了过来,合上手里的专业书望着她道:“忙完了。”
      江嘉年不自在道:“差不多了,你怎么出来了不叫我?我一工作起来就容易忘记时间,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吧?我来帮你。”
      她说着便走到了床边,半弯下腰要撩开他的衬衫衣袖,但夏经灼却躲开了她的手。
      她一愣,不解地看向他,夏经灼垂着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只听他轻声说道:“我刚才处理过了,不碍事,时间很晚了,休息吧。”
      ……
      不用处理了么。
      江嘉年低下头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臂,衬衫的阴影里,似乎真的包扎过。
      那么,就是不需要她了吧。
      那她住在这里的原因好像就没有了,江嘉年有些无所适从。
      站在原地停顿了好办事,她才捋了捋头发,尴尬地笑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说:“那睡吧。”
      语毕,他到柜子里去翻找东西,不多时便拿了备用毯子过来,铺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铺好后,她站起来去打电话,看样子是打算要被子,电话还没打通,就听见了夏经灼幽雅低回的声音。
      “你要睡在地上?”
      这是间大床房,睡两个人是很宽敞的,可这样孤男寡女的还睡一张床,这次两人都清醒,谁也没喝酒,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江嘉年觉得,她要睡在地上没任何问题。
      她果断地回头颔首,随后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夏经灼安静地看了她一会,他没说话,但从眼神可以看出他对此并不怎么赞同。
      江嘉年以为他就算不赞同也没办法,所以打算继续打电话,可就在她要回过头的时候,夏经灼拿起了柜子上的水杯,一点点倒在了她铺了毯子的地方,将地毯浇了个透透彻彻。
      “我没问题,你睡吧。”
      做完这一切,他还非常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拿开书,躺在,拉起了被子。
      江嘉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他闭上了眼,似乎睡着了,但谁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沉默些许,江嘉年快步走到了床边,拉开被子低下头盯着他的脸,他还是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对此毫无所觉,但傻子都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睡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由于距离太近,她说话时呼吸都洒在了他脸上,他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这样近距离里的对上那双夜空般深邃的眸子,江嘉年下意识开始后撤,但很快就被人拉了回来,她今晚都被他拉了好几次了,本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惜,她现在还是止不住紧张。
      两人靠得那么近,呼吸都弥漫在彼此的鼻息间,江嘉年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刷牙,感受着他清朗的气息,竟觉得惭愧羞耻。
      “首先,我是个男人,不想听别人说我没有绅士风度,让女人睡在地上。其次……”他视线下移,微垂眼睑,那样暧昧,带着极致的之感,“其次,我不喜欢睡在地上,所以请你安静地躺在这,不要吵了,好么。”
      不要吵了,好么。
      那个语气,说不出的温存,竟然不冷淡了,江嘉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一刻她觉得他可能更想说“好好睡觉,乖”……
      乖个鬼。
      江嘉年全身僵硬地躺在那,他的手就搭在她的腰间,随之时间的推移,他依然没有放开的想法,江嘉年躺在那,总觉得明天早上起来的话,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废了。
      慢慢的,她开始尝试蠕动,一点点地想从下去,眼见着他的手即将脱离她的腰,可很悲哀的是,就在她要成功的那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庞那么英俊,眼睛无疑也是迷人的,可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很容易让人无地自容……
      江嘉年就有点无地自容。
      不过,人一但窘迫到了极点,似乎就会有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了的情绪。
      江嘉年特别干脆潇洒地从起来,脱离他的“控制”,捋了捋头发对盯着她无声压力的夏经灼一笑,说:“呵呵,别急,我只是……去刷个牙,洗漱一下。”
      ……真是软弱的要命。
      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好像突然有了弱点一样,被对方紧紧抓着,根本跑不掉。
      明明面对林寒屿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江嘉年说完了话就皱起了眉,自我厌恶地转过身进了洗手间,殊不知,她最后那个表情仿佛是在讨厌别人一样,夏经灼想当然地对号入座了。
      他换了个姿势,换成躺在,手压这被子上,望着天花板在想,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在发疯,或者好像二十七年来突然开了窍,就想要跟女人亲近一点。
      那为什么不是对本身就好感他的别人?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个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
      爱?谈不上。
      喜欢?那是什么?
      难道是该死的雏鸟情节么。
      不。
      或许还有那样模糊的相似和疏远。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江嘉年从卫生间出来了,她也换了衣服,穿着裤子和衬衫,和他差不多,不过夏经灼明天早上还要换上制服,但她么……是打算就直接这样了,免得早上互换衣服的尴尬。
      当她迟疑非常地摸着被子边角上了床的时候,夏经灼的视线依旧看着天花板,屋子里的气氛暧昧而浓密,他呼吸着,越来越浅,最后几乎感觉不到。
      直到江嘉年躺在了他身边,他才一点点恢复了正常呼吸。
      他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她盖住了一角,两人之间还有着相当一段的距离,但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发神经的原因。
      也许他为的,就是此刻这般,她躺在身边的安稳与平静吧。
      江嘉年试探性地转眼去瞧他,她看见他慢慢闭上了眼,好像真的要睡着了。
      她紧张地握着被角,心想,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遇见比夏经灼更让她心跳和为难的男人了。
      这样难得的几率,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靠近。

      第十五章

      第二天,隔天的洛杉矶风和日丽,天空蔚蓝,空气清新。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其他乘客也已经在等机场大巴,江嘉年站在人群里微低着头,长发垂在肩侧,遮住了她的脸,远处的人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她也看不见远处是什么情景。
      夏经灼离开得比她早,今天去纽约的航班不是他执飞,他可能会直接就差回国,然后等待公司处理。
      工作这么多年,常常要接触到航空公司,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却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其实昨天晚上,夏经灼的处理已经很好了,如果可以,回去之后是不是要跟对方领导通个电话,做一些解释?就算并没什么卵用,但她可能会心里舒服一点。
      真是见鬼的舒服,好像不替他做点什么,她就浑身难受一样。
      摸着手机,江嘉年有点小失落,她知道那是什么情绪,又觉得自己这样转变是不是太快了,显得水性,明明林寒屿那边的烂摊子她都还没处理好,又有什么心情去处理对别人隐约的好感呢。
      还是冷静一点吧。
      紧了紧精神,大巴如期到达,江嘉年清空大脑上了车,跟纽约来接她的人通过告知航班号,便调整心情再次启程。
      好像为了应她的心情一样,这次的航班非常顺利,从起飞到飞行的整个旅途都没再出任何问题,飞机非常准时地降落在纽瓦克机场。
      江嘉年下了飞机,戴上墨镜,拿了行李就去寻找来接机的人。
      接机的人她认识,以前来纽约都是对方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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