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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缠绵:琛爷的心尖宠-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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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这样想啊啊啊!她都换了这么多了,完全脱胎换骨了有木有!他还能认出来,是她算计错误,她是来骗人的,但这个男人特么的不是人啊啊啊!
“我想念榕城,所以回来了。”心里抓狂,脸上还是强装淡定。
郁景琛听到她的话,直接冷笑出声,“你会想念榕城?榕城又不是你的家乡,你没有亲人,这里有什么地方让你想念的!”
“当然有,比如路边的大树,公园的花朵,这些都值得我想念!”
这话落下,空气中都降低了好几个温度。
简折夭清晰的感觉身上的男人寒气四溅,团团冷气朝她包围了起来,让她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说错话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面前男人的脸色,却见他脸色愈有暴风雨来前之召,阴森恐怖。
她顿时不敢说话了,她怎么招惹到他了?
郁景琛阴森的眼睛看了她许久后,骤然伸出手掌,直接掐住了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脖颈,五指扣住她的骨骼,用力很深。
“唔…”简折夭疼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她拼命的抓住他的手腕想拉下来,可是她的力道根本不能和他比。
两只手掌直接被男人的另外一只大手扣住,不能动弹。
双腿也被他压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着自己的呼吸一点点的消失,脸色一点点变红,憋的她逐渐走向黑暗的窒息之路。
她双眼对视上眼前男人的双眼,却见他那双幽深的双眸已经换成了一种腥风血雨的猩红与恐怖,那里面与她的恨意和杀意显露无疑。
手上的力道越缩越紧,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她,想要就此了断她的生命了!
一种生命即将消失的恐惧感包围着她,死不可怕,可是她好好的活着,为何要放弃生的希望?
求生欲极强的她拼命的挣脱开被他牵制住的两只手,大力的拍打他的手臂,使劲从喉间发出细碎无力的声音道:“放…放开…放…开。”
双腿也拼了命的挣扎,不肯放过一丝生的希望。
郁景琛完全失去了理智,看着眼前的女人,脑中闪现的画面只有老嵘中枪的那一刻,失去生命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那一刻。
他当时崩溃不可置信,那女人却冷血无比,放下手上的枪支,宣告老嵘已经死亡!
半年多来,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她抓住,然后狠狠的杀死!替老嵘报仇!
可是从三亚将她带回来之后,他却发现他之前所有的恨意、所有的誓言都无法执行,都没有办法下手!
他对这个女人下不去手,他在心中劝告自己,自己心软了只是因为她帮了他大忙而已,他只是暂时宽恕她!
如今理智全无,什么狗屁心软早已经不再!
他想的只有遵守誓言,杀了眼前的女人,为老嵘报仇!
他想,当初老嵘心脏一枪暴毙,死的时间不超过二十秒。
如今他让这个女人体验生命一点点的流逝,体验死亡的恐惧,比起老嵘当初的死法,她这种死法更痛苦吧!
这样他就可以为老嵘报仇,让老嵘在下面走的安心!
心头越是这样想着,苍劲有力的大手用的劲就越大。双眼猩红恐怖,里面冷血无情,尚存的一点良知早已经被黑暗完全吞噬,杀气与恨意交错,阴鹜之色尽显。如同暴风雨真正来临,卷席着世间所有的黑暗归来。
看着眼前女人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他五指最后狠狠的收紧。
听得一声女人的闷哼声,最后手臂无力的垂落,双眼紧紧的闭了起来,整个人身子瘫软下来,气息一点点的消散了。
没有人再挣扎了,没有声音再说话了…
四周突然静的可怕,静的仿佛将人所有的恐惧都暴露出来。
死了…她死了…
郁景琛猛然转醒,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知觉的女人,她的面色苍白的可怕,身上的温度一点点的褪去,逐渐转换为冰冷。
那双闭上的眼睛,仿佛再也没有睁开的时候了。
他再也无法看到她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眼睛,再也无法听到她那张嘴巴发出的声音,再也无法体验到她所有的温暖…
从此这世间只剩下他独孤一人了,留给他的,是地狱般的黑暗卷席。
郁景琛彻底慌了,他红了眼眶,却不是刚刚那种恐怖的猩红,而是泛起了晶莹的泪水。
他…他刚刚都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他手指颤抖的放在眼前女人的鼻尖,那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简折夭!简折夭!”他惊慌的大手紧紧的按在她的肩头,大力疯狂的摇晃着她的身子。
“你给我醒来!你给我睁开眼睛!你快点睁开眼睛!”郁景琛失去了理智,大声的吼着。这种失去理智与刚刚完全不同。
刚刚是想杀死她,如今却是想她醒来。
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死寂。
她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小。
郁景琛不做多想,立刻翻身下床,他拦腰将她整个身子抱在怀中,也不管两人身上穿的还是睡袍了,马不停歇的冲下楼。
“老陈!老陈!”这栋别墅内都能够听到他疯狂的呐喊。
老陈马上从房间内冲出来,“爷,怎么了?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沉稳淡定的爷有这番疯狂恐惧的时候。
“快去找李铭鑫过来!让他赶到市区医院!快!”郁景琛大声吼完,抱着简折夭的身子冲去了别墅。
外面的寒天雪地也不及怀中女人的冰冷,他怕了,真的怕了!
放在车内后,他直接踩下油门,跑车被提到极速,车子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老陈马上打电话联系李铭鑫。
等李铭鑫赶到市区医院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男人身穿灰色的浴袍,就像个疯子般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理智,对着那医生破口大骂!
“她根本就没死!你快点去给我救活她!”
“对不起,她已经没气息了。”医生摇头惋惜道。
“你胡说!我要你马上救她,她若是没得救了!我要你们整家医院陪葬!”
李铭鑫马上冲过去,“怎么了?人在哪里?”
郁景琛看到他,就像是临近崩溃准备沉沦黑暗的人,看到了一点希望的亮光般,他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身子,“救她!我不管你怎么做都好!我要她活着!她不能离开我!”
“好好好!”李铭鑫被他那双血红的眸子吓住,连声答应。马上赶去了急救室内。
门啪的一声被合上。
门一合上,就像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相隔。
里面急救室的,是天堂。
外头等待的,是地狱。
郁景琛整个人无力的靠着墙壁,缓缓的闭上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眶。
倘若她走了,那他的世界里面,将再也没有任何光芒…
一个晚上的抢救,总算将简折夭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整家医院的人全部通通松了口气,他们后面才得知这人的身份,竟然是最近人人称赞的JM集团的总裁。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那副失去理智的模样,可想而知昨晚他带来的女人对他有多么的重要!
除了八卦外,更加庆幸那个女人抢救回来了,不然他们虽然小命还能在,但恐怕饭碗就不保了啊!
VIP病房内。
一张洁白的大床上睡着一个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女人,她脸上带着氧气罩,旁边机器滴滴滴的一直响着。
手背上插着针管,正输液中。
旁边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睡袍的男人,他目光紧紧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紧紧的抓着另一只没有插针管的手,握在掌心之中。
李铭鑫站在旁边,看着他那受惊,患得患失的模样,无奈的叹息摇头。
“老二…”他不知道怎么说好。
老嵘的死,他们JK从来未吃过这样的亏,每个人都想除了简折夭,为老嵘报仇雪恨。
而这一切,都是郁景琛引起的,倘若他当初不自导自演那出戏,老嵘便不会死。
而他自导自演的那出戏,却只是为了那个杀老嵘的女人。
兜兜转转,这一切也不知道该怪谁好了。
如果郁景琛没有对简折夭动情,就不会用现在的局面。
昨晚那女人生命流逝,郁景琛崩溃恐惧的模样,李铭鑫看在眼底,他也知道,那个女人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了。
他走过去,轻拍他的肩头,“老二放心吧,她没事了。等会醒来就好了,只是嗓子可能一时说话有些难,等过两日就能恢复。”
“她真的没有危险了吗?”郁景琛双眼紧紧的盯着他,极其需要他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李铭鑫在他眼光的注视下,重重的点头。
郁景琛这才仿若松了口气,李铭鑫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他把眼睛瞥向那床上苍白无色的女人身上。
半年未见她,她剪了短发,小脸衬得更加消瘦了。
他是医生,不支持他们用一命抵一命的方式来报老嵘的仇,这样等同于失去了两条生命。
可是她和老二之间,老二的感情一向是偏执的可怕,他要给的爱,那个人绝对是捧上天的宠!他要给的恨,那那个人绝对是痛不欲生,陷入十八层地狱的痛!
这样一份炽热滚烫、偏执疯狂的爱,简折夭能承受得住吗?
他摇头微微叹息了声,他们两人之间,恐怕只能他们自己去领悟了,旁人无法指点半句。
他看着还坐在不动的郁景琛,缓缓道:“她暂时还不会那么快醒过来,你先去换身衣服,现在这大冬天的,穿个睡袍别等会自己给病倒了!”
郁景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有脚上的拖鞋。
昨晚赶来的匆忙,他哪里顾得上什么形象问题。
朝李铭鑫道:“那你帮我看她,她一旦醒来你就要告诉我!”
李铭鑫无奈道:“你就在这浴室换件衣服,又不会离开她多久,快去吧,我帮你看着!”
“嗯。”郁景琛站起身子,恋恋不舍的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中的人。
足足看了几眼后,他又弯腰,在她额头亲吻了下。
最后才肯放手,走去了浴室内。
李铭鑫坐在郁景琛的位置上,看着床上的简折夭,这次她能抢救回来,后面她也便再也没有性命之忧了。
老二怕过一次了,肯定不会再对她动手第二次。
老二的做法,他也不知道怎么评判。
如果老二一直不忍心对简折夭下手的话,恐怕心中会被愧疚感给压死,在愧疚与恨意中徘徊,给她带来的会是一系列痛苦的折磨。
如今昨晚冲动之下将她杀死,彻底让老二体会到了失去她的痛苦,他必然不敢再对简折夭如何了,恐怕连之前想要折磨她的想法都消散了。
所以事情有坏也有好。
只能看后面两人的进展了。
------题外话------
《豪门密爱之娇妻在上》by:路北北
他是帝国手段残忍的名门新贵,靳家现任掌权人,嗜血、残忍、心狠手辣是他的代名词!
据传闻,他因一场意外车祸双腿残废,手段却极为毒辣,故而稳坐帝国商界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一场浩大的订婚宴会上,24岁的顾倾情被未婚夫当众抛弃,转身,她毫不犹豫的走向宾客席下那个清冷高贵,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前。
“听说,你缺个老婆,不如娶我!”
男人闻言,抬头,“顾小姐,你觉得合适?”
24岁的顾倾情美的肆意张扬,如同祸国妖姬一般,让人忍不住的乱了心神,她勾唇冷笑。
“抱歉,靳先生,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犯了错理应父亲偿还,但,奈何父亲已有妻子,舅舅偿还再合适不过!”
201 你不准离开我!二爷吐露真情!
郁景琛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李铭鑫见简折夭眼睛动了动,朝他喊道:“她醒了。”
郁景琛连忙大步赶过去。
简折夭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的掀开眼眸,习惯性的先看了四周,眼前的环境给她第一感觉就是白。
莫非她已经到天堂了?
听到旁边有人唤她的名字,那声音,她还格外的耳熟,就是那个将她送去天堂的人。
难道在天堂也有一个郁景琛?
简折夭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眉宇间焦急之色明显,只能看到他嘴巴张张合合的。
郁景琛见他喊了半天,眼前的女人除了迷茫的看着他还是迷茫,气恼的朝李铭鑫道:“她这是怎么了?你快点过来检查!”
李铭鑫疑惑,走到简折夭面前,手掌在她眼睛挥了挥,“夭夭?”
简折夭眼睛颤动了几下,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李铭鑫取下她脸上的氧气罩。
简折夭总算松了口气,她嗓音沙哑,缓慢道:“你们也来天堂啦?”
一开口便让郁景琛和李铭鑫黑了脸。
李铭鑫好笑的朝她道:“你看清楚,这是哪里?”
原来是以为自己已经去天堂了。
简折夭这下总算听到了李铭鑫的说话声,她脑袋左右晃动了下,“这这是哪?”
“医院,你在医院的病房内。”李铭鑫道。
简折夭张了张嘴,整理了下脑中的思绪,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她没死啊,看来是李铭鑫救了她。
她喉间滚动了下,却疼得皱眉。
抬头按着自己的喉咙,“我”
“你的喉咙受损,我给你配制了药,过几日便好了,这几日可能还会疼。”李铭鑫道。
简折夭了然的微点头。
她眼睛望向那站在李铭鑫旁边的男人,他那张鬼斧神工的脸蛋多了几分憔悴,胡须也没有刮,泛着淡淡的青色。
她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眼,安静沉默着。
郁景琛看她冷漠的样子,眼底黯淡了下。
朝李铭鑫道:“你给她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嗯。”李铭鑫给简折夭做了个全身检查后,道:“没事了,在医院休养几日吧。”
说完,他犹豫了看了眼简折夭,见她冷漠,他想劝解两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最后还是摇头不说了,“夭夭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郁景琛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简折夭的旁边。
她闭着眼睛,可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他抿着唇,心里对她是矛盾的,各种复杂的情绪搅混在一起,疼惜的、愧疚的、爱的、恨的
他在什么事情上面都能干脆利落、唯独对这个女人,他总是优柔寡断,下不去手。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病房内如死寂般安静。
最后还是郁景琛先张了口,“你想喝水吗?”
简折夭眼睛颤动了下,没有回话。
郁景琛自顾自站起身,走去给她打了一杯热水回来。
他调高了床位,让简折夭身子坐了起来,把水递在她面前,“喝吧。”
简折夭没有拒绝,她的确渴了。
将水杯捧在手掌心中,水温暖暖的,她轻吹了下水面,仰头,慢慢的吞咽着。
她现在喉咙动一下,就会牵扯到伤口,疼痛感让她的眉头忍不住皱起。
郁景琛见她一杯水喝了几分钟,那慢慢吞咽的模样让他眸子灰暗了下,昨晚,是他太过冲动了。
好在一切还有得救。
简折夭喝完水,把水杯放在旁边的桌面上,她看了眼吊瓶,已经滴完了。
便伸出手将手背上的针管直接拔了出来。
掀开被子下床。
她受伤的是喉咙,其他地方都还好好的。
“你去哪?”郁景琛见她穿上鞋子要离开,忙问道。
“厕所。”简折夭简言道。
便走去了卫生间。
郁景琛在她出来后,上前想要扶过她的身子,却被简折夭不着痕迹的躲避了,淡淡道:“我还没有残疾。”
说完,她自己大步的走回床上坐下。
郁景琛坐在她的对面,她的态度太平淡,也太过冷静。他一向最怕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她可以骂他,打他,哪怕是恨他对她动了杀心。
也不要是这幅冷漠到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的模样,仿若当他是空气。
简折夭坐在病床上,醒来后也没有睡意了。
她的东西都被郁景琛没收了,手机也没有,一时无聊的坐着,沉默着。
郁景琛坐在她的对面,“你要吃点东西吗?”
“现在几点了?”简折夭问道,外面现在是白天了,也不知道她这一睡,又睡了多久。
“现在是中午了。我叫张妈送午饭过来了,估计快到了。”
“我睡了多久?”
“半天。”
简折夭点头,没再说话了。
她身上穿着病服,上面两颗纽扣没有扣,露出精致的锁骨,脖颈处的五个指印十分清晰,紫青色的伤痕。
是他昨晚留下的。
郁景琛走过去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药膏,俯身朝简折夭靠过去,简折夭见他指尖上抹了药膏,知道他要做什么。
没有躲避,安静的坐着。
脖颈上传来他手指冰冰凉凉,带着触感的触感,说实话,他尽管再轻柔的抚摸,她还是感觉到了疼。
但是没有开口,安静的等待着他将药膏擦拭完毕。
郁景琛擦拭完,指尖还恋恋不舍的停放在她的伤口上,深邃的眼眸深处是愧疚与疼惜,他轻声道:“疼么?”
“疼。”简折夭诚实的点头。
郁景琛手指僵硬了下,他突然把脑袋凑过去,用嘴巴轻吹上面的伤痕,热热的、痒痒的,如羽毛拂过般的触感让简折夭身子敏感一颤,不适的躲避过。
郁景琛认真的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伤口疼的话,吹一吹就不痛了。”
“是么,我说过的话太多,我忘记了。”
“可我一直记得。”
简折夭正视郁景琛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简折夭看着映入眼帘的那双深褐色的眼眸,在那里面,她看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竟还看到了爱?
她嘴角嘲讽勾起,忍着喉咙的疼痛,她缓慢道:“为什么救我?”
既然已经下了杀心,又何必救?
莫非是觉得惩罚不够?折磨不够?
郁景琛抿了下唇,最后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对不起,昨晚是我冲动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简折夭淡淡道,之所以冲动,不过是心头对她恨得太深。
既然那么恨了,又何必要救,又何必道歉。
郁景琛看着她,“你心头恨我吗?”
“那你还恨吗?”
“”郁景琛想说不恨,眼前却闪过老嵘的脸,想说恨,他又说不出这个字。
眼睛晦涩难懂。
简折夭见他沉默,将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
嘴角讥讽的勾起,看来她猜对了。
她死也无法解除他心头的恨,他救她,不过是因为想要接着折磨她而已,“郁景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对我?”
她干脆摊开问个明白。
郁景琛喉间滚动了下,将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握起,紧紧的握在手掌心中,动了动唇,“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无法失去她,昨日的恐慌他至今心有余悸。之前在没抓到她的时候,他想过了不少于一百个折磨她的办法。
可是昨日他失去理智,直接掐断她的命后,让他彻底慌了,他的世界里,不能缺少一个她,不然他以后的生活将是万丈深渊的黑暗!
他也无法对她再残忍的做些什么,可他能释怀吗?
不能老嵘是他的亲人,他的兄弟。他跟在他身边,十多年了,与他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
半年多来,他常常叫错名字,他的世界里面,早已经习惯了老嵘的存在,他每次唤老嵘,无人应答的时候,那种失落感、愧疚感重重包围着他,束缚着他,让他连喘息都觉得艰难。
眼前的女人开枪杀了他的兄弟,可他偏偏对她爱的不能失去她。这种爱恨不得、矛盾不已的情愫让他纠结万分。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简折夭看清他眼中的挣扎、迷茫、晦涩。她心中是明白的,但不代表她能像个傀儡般任由他摆布。
“放我离开吧,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当我这次,已经被你掐死了,这世界上,再无简折夭。你已经为老嵘报仇了,一命抵一命了,可以吗?”
“不可以!”郁景琛没有半秒犹豫,直接用力拒绝道。他将她的小手攥在手掌心中,握的很用力,反应激烈!
“别想离开我!”他俊脸绷的很紧,咬牙用劲。他的世界不能缺少一个她,他绝对不容许她离开他!
简折夭:“那你是想再杀我一次吗?”
“不!我不会再对你动手!”郁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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