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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小灯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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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盏连忙跑到窗边,趴在窗外上朝外探看,果不其然,几片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并不是特别明显,落到地上便消失无踪。
  她连忙将手伸出窗外,倏尔,有一片不规则的雪花落到她的掌心,轻柔如鹅毛,冰凉的触感却让她的心鼓噪起来。
  “爸爸!”朱盏猛地回头,冲他兴奋地大喊:“下雪了!”
  “这么开心?”朱国栋走过来,跟她一块儿趴在窗边,温柔地笑说:“也难怪,十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见到雪吧。”
  不等他说完,朱盏一跃而起,匆匆跑回房间,但是很快,她又跑了回来,抓起了案板上的乒乓球拍,兴奋地大喊:“谢谢爸!”
  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模样,朱国栋怎么感觉,她心心念念的乒乓球拍似乎还比不上一场莫名其妙的雪?
  …
  小夜灯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意融融的,朱盏抓着手机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手机屏幕始终黯淡着,沈昂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
  朱盏将手机放下,仰躺在床上,蹬了蹬身边松软的棉被,心里空落落的,目光望向窗外,雪已经止住了,刚刚突如其来的几片雪花,宛如南柯一梦。
  在南城,下雪本就是一件稀罕事。
  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几片霜花,转瞬即逝,他可能并未察觉。
  心里的躁动和兴奋一扫而空,冷静下来,朱盏又觉得自己有点蠢。
  叫你胡乱许愿!
  叫你作!
  朱盏叹了声,准备关灯睡觉了,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朱盏身子跟着一颤,只见屏幕亮了起来。
  沈昂:“你家对面小河边。”
  电话脱手而出。
  她匆匆忙忙踏上拖鞋跑到窗边朝外探看,夜色静谧,街道两旁空寂无人。
  方才的那几片雪花早已经消失无踪迹,可他说,在你家对面的小河边。
  朱盏重新拿起手机,试探性地编辑了一行短信,发送……………
  “没下雪。”
  两分钟后,短信进来。
  “下了,不过这这会儿又停了。”
  朱盏的心里涌起阵阵潮汐,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海岸沙滩。
  “有证据么?”
  “有,你来,我证明给你看。”
  朱盏曲着一条腿坐在床边,一颗心扑普扑通跳个没完。终于,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她心一横,抓起羽绒服外套穿上,趴在房门边偷听外面的动静。
  客厅静悄悄,父母应该已经睡了,朱盏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换了鞋,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关上了防盗门。
  外面的气温已经低至零下,一走出大楼,凛冽的寒风跟刀子似的,直往脖子里钻。
  朱盏捻了捻衣领,加快了步伐朝着马路对面的河堤跑去。
  安静的小河边,“叮咚”一声,有石子落水,打起几个水漂,随即消失在河心。
  河堤上,空无一人。
  朱盏四下里寻找了一番,并没见沈昂的身影,只有树影被风催得左摇右晃,像张牙舞爪的妖怪要吃人。
  朱盏颤声喊道:“沈昂?”
  “沈昂。”
  无人回应,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随即不远处的桥洞下,传来了熟悉的铃声。
  朱盏回头,只见桥洞下站着一个人,埋在阴影中,借着岸边的路灯,隐约能见他锋锐的侧脸轮廓。
  沈昂。
  他从桥洞下走出来,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羊绒毛衣,朱盏觉得他似乎又陌生了许多,数日不见,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似的。模样也有些变化,但是仔细看,他还是沈昂,不过换了身她没见过的衣服罢了。
  “你听到我叫你么?”朱盏走过去问。
  “听到了。”
  “那你怎么不应我?”
  “沈昂,沈昂。。。”他舌尖捻着自己的名字,轻笑了声:“好久没听你这样叫我了。”
  是啊,好久了。
  “想多听一下。”
  朱盏的脸红了,又唤了他一声:“沈昂。”
  沈昂走到河边坐下来,朱盏也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川贝枇杷小药瓶,递给朱盏:“送给你了。”
  朱盏接过,不解:“我又没咳嗽。”
  沈昂直接将瓶盖拧开,递到她面前,朱盏朝里面看了看,里面是空的。
  “什么意思?”
  “证据。”
  朱盏结果药瓶仔细看了看,里面不是空无一物,瓶底还漫着一滩将化未化的碎雪花。
  “就知道你这家伙要耍赖,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怎么说!”沈昂没好气道。
  朱盏将瓶盖重新拧好,默不作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淡淡说:“这不是来了吗。”
  也对,她不是来了么。
  沈昂低头了笑声,糟糕的心情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好转。
  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朱盏感慨说:“南城已经好多年没有下雪了。”
  “嗯,今晚老天爷给我面子。”
  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挺冷的。”
  “是挺冷。”沈昂说这话的时候还非常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朱盏看了他一眼,他抱着自己的手肘瑟缩着,半点没有要与她靠近取暖的意思。
  算了,哎。
  “过几天我要走了。”
  朱盏诧异地扭头看他:“去哪?”
  “北京。”
  “去北京玩么?”
  “玩什么。”沈昂捻了捻自己的衣领,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去参加B大的特招,过了可能会留在那边集训。”
  B大是国内一流的综合型高校,就算她以全年级第一的成绩,都不一定能进考上B大,因为南城一中在南城可能是数一数二的学校,但是并不是省重点中学,学生的成绩和老师的教学水平当然也赶不上省城的中学,一中最近一个考上B大的还是上上届的学姐。
  沈昂居然要去参加B大的特招!
  “能过吗?”
  沈昂伸手撸了撸她的脑袋:“居然敢置疑你昂哥!”
  “唔,不是!”朱盏护住头,解释道:“真的很难考啊!”
  沈昂收回手,望着波流涌动的河面,淡淡道:“是那边的体院教练邀请我过去参加考试。”
  “啊!”
  “你昂哥早就名声在外了,不是学校要不要我的问题,而是。。。”他顿了顿,颇为倨傲地笑了声:“是我看得上哪所学校。”
  不开玩笑,省联赛三连冠,这样辉煌卓越的战绩,将来很可能是可以代表国家出征世界赛事的乒坛猛将,谁能不争着抢着要他!
  朱盏有些羡慕。
  不,是非常非常羡慕!
  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因为行将离别,还是因为嫉妒。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快!”
  沈昂无奈地说:“我每天都在约你,你就不肯跟我见面。”
  “你。。。你不早说。”
  “我说了你会见我吗?”
  朱盏手攥紧了衣角,低头看着脚尖,平复内心涌动的情绪:“我可能会啊。”
  早知你要离开,无论如何我也会多跟你待一会儿。
  “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去省城,赶下午的飞机。”
  “唔。。。什么时候回来?”
  “六月份,回来高考。”
  六月份,还有好几个月啊!
  朱盏心里堵塞着,喉咙发酸,眼睛发涩。
  “那你加油!”憋了好久就憋出这四个字,她脑子空了,不知道说什么。
  沈昂朝着朱盏挪了挪,跟她坐近了些。
  “我会的。”沈昂摸了摸下巴,似乎挺不好意思。
  “有话跟你说,我这辈子可能也就只说这一次,你听好了。”
  “唔。”朱盏看向他。
  他的眸子被晕染了一层又一层的夜色,深邃无底,薄唇微微张着,倏尔,又紧紧抿住。
  朱盏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等了他两分钟,沈昂最后终于还是捂住了脸,崩溃道:“妈的,说不出口!”
  好羞耻,根本说不出口!
  朱盏无语。
  “你知道的吧?”他殷切地看着她。
  朱盏内心:我知道个鬼!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那个啊!”
  “哪个?”
  “你一直跟我说的那个。”
  看着沈昂含羞带臊红扑扑的脸庞,朱盏不确定地问:“大满贯?”
  沈昂连连点头,目光移向别处,闷闷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勉为其难去给你打一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朱盏:承认自己的梦想有这么难吗… …
  沈昂:你看不出来我是在表白吗… …


第27章 投石问路
  俩人在河堤边坐了会儿; 阵阵寒风吹过,跟刀子刮似的。
  沈昂问:“你冷不冷?”
  朱盏:“你冷吗?”
  沈昂连连摇头; 朱盏也摇头; 都舍不得走。
  于是俩人靠在一起,又坐了会儿; 聊了些没头没脑的话题; 终于,朱盏看了看时间; 接近十一点。
  “不早了哦。”
  “嗯。”
  “回去了?”
  “好。”
  俩人站起身,朱盏拍了拍裤子后面的灰尘; 跟沈昂一块儿往回走。
  楼下; 朱盏跟他道声再见; 沈昂却突然叫住她。
  雪后的月光,格外清寂,她的脖颈修长而白皙。
  沈昂从自己脖子上摘下貔貅的链子; 戴到她的脖子上:“送你。”
  他怪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
  脖子上有了负重; 朱盏愣了一下,看向自己胸口黑色的貔貅。
  夜色中,神兽半阖着眼睛; 似乎正慵懒地打着呵欠,神情跟他没睡醒的样子,如出一辙。
  她不确定问:“。。。送我?”
  沈昂微红着脸,装得不耐烦地说:“你要一直戴着; 别弄丢了!”
  “为什么?”
  “因为很贵,是祖传的古董。”
  不是那个!为什么要送她这么贴身又私密还是祖传的挂坠啊!
  沈昂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就叮嘱她要好好保管。
  俩人尴尬了几分钟,朱盏终于说:“谢谢,这么贵的东西,我会好好爱护它。”
  沈昂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耳边响起了老司机阮殷的话。
  “链子只是投石问路,如果她不接受,就算了。但是这么贵的东西,一旦她接受了,就说明她打心眼里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人,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对她嘿嘿嘿了!”
  “嘿嘿嘿?那是干什么?”沈昂不解。
  “亲嘴啊,傻逼!”
  “啊!”沈昂捂着胸口,都要吓死了。
  “你不想跟女生亲嘴吗?”
  想!想啊!
  沈昂看着她羞怯怯的模样,心说万一呢?
  万一呢!!!
  他想亲她嘴巴,超级想,做梦都在想!
  沈昂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朱盏立即低头看向他落在她肩膀的手,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敏感起来,心砰砰直跳!
  随即,他俯身过来,凑近她,撅起嘴,闭上了眼睛。
  朱盏瞪大双眼,心跳难以自持,大脑持续充血!
  来了!
  终于来了!
  来吧!
  吧唧一下,他吻了上来。
  他的唇无比柔软,软,又冰冰凉。
  朱盏脑子里窜起一簇又一簇的烟花,轰然炸开。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下颌也有些坚硬的青茬,抵着她白皙的肌肤。
  他不敢乱动一下,甚至嘴都紧闭着,就这样贴着她的唇。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朱盏皱了皱眉,试探性地张开嘴,弹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唇上没什么味道,软软的,嫩嫩的。
  她晕晕乎乎,还想再深入一点,撬开他紧闭的嘴唇,可是沈昂却突然退后了几步,睁大眼睛看着她,整张脸烧成了红灯笼。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踉踉跄跄往后退,转身拔腿就跑!
  朱盏看着他夺路而逃的背影,愣了愣,突然大喊:“沈昂,再见啊!”
  小巷子回荡着她脆生生的调子,惊醒了几回梦中人。
  几十秒后,沈昂突然又从巷子口折返回来,跑到她面前,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你。。。”
  朱盏还没反应过来,沈昂突然张开双臂熊抱住她,直接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捞了起来,脚尖离开了地面。
  他将脸埋在她的肩头,一字一句,用力地说:“阿盏,我会很想你的!”
  …
  阿盏,我会很想你的。
  那是朱盏第一次从沈昂的嘴里听到他说那样的话,那样叫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他还叫她阿盏。
  只要一想到,她都甜得腻得晕晕乎乎。
  一整夜,梦境来了又去,每一个片段,都有他渐渐远行的身影。。。
  清晨,天还没亮朱盏就醒了过来,手里还紧紧攥着小貔貅,又眯了几分钟,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同时翻身起床,洗漱换衣服。
  而这厢沈昂也是早早起了床,在房间里倒腾着,收拾行李。
  老爸的车在下面催了好几声,他才终于拖着一个黑色透亮的行李箱走出了宅子。
  弟弟沈扬早就站在车边恭候他。
  “哥哥,一路顺风。”
  “嗯,在家听话。”沈昂也难得对他和颜悦色地叮嘱。
  沈扬受宠若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喊了一声:“哥!我舍不得你!”
  “哎!”沈昂觉得不好意思,用力拉开他:“放手放手,卧槽,别这样,我们将来是要争家产的仇人,关系没这么好!放开放开!”
  一回头,撞上了老爸阴沉的目光,沈昂连忙噤声。
  逃似的上了车,沈昂关上了窗户,倚靠在座椅上,准备再补个回笼觉。
  老爸却在前面絮絮叨叨地说:“到了北京,好好听教练的话,要克制自己的脾气。”
  沈昂没应他,他又继续道:“少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鬼混。”
  “现在一门心思给我放在训练上,约法三章,不准乱发少爷脾气,不准一不高兴就往家里跑,你再跑回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沈昂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正要胡乱应一声,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小灯盏”三个字让他的心紧了紧。
  “嗯?”
  “沈昂,你走了吗?”电话里她呼吸急促。
  “我。。。”沈昂看着车窗外飞速流过的街景,说:“已经出发了。”
  “到哪里了?”
  沈昂朝外面看了看:“快到三桥了。”
  “还来得及。”朱盏那边声音很急促:“待会儿出城,上高速前的东郊加油站,我就在那里哦!”
  沈昂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不过七点半,他急了:“这么早,天都还没亮,你跑郊外干什么,快回去啊!”
  “我就送送你。”
  “我爸也在,你送毛啊!”沈昂真的急了,怕她一个姑娘家出事。
  “你把脑袋伸出来让我看看就行,不停车。”
  。。。。。。
  沈昂挂掉了电话,心开始躁动起来,车驶上了郊野的公路,不远处天际泛起了墨青色的晨曦。
  沈昂打开窗户,刺骨的寒风飕飕涌入车厢里,沈毅正要说打着暖气呢,沈昂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车窗。
  不远处加油站红色的字样引入眼帘。
  小姑娘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就站在加油站外面的马路边,边上还停着她的破烂小自行车。
  她急切地观望着每一辆飞速驶过身边的汽车,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
  沈昂的心整个揪在了一起,隔着老远他冲她挥手,大喊道:“阿盏!”
  朱盏看到了他,也冲他挥手:“我在这里,沈昂。”
  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走近,轿车就已经飞速地从她身边驶过。
  沈昂冲她喊道:“快回去了!外面冷!”
  “沈昂!”她最后哑着嗓子,红着眼喊了他一声,车已经扬尘远去。
  沈昂看着渐渐远去消失在尘埃中的她,一颗心隐隐绰绰地疼了起来。
  当初惨败于陆礼安的手下,他只觉得愤懑,不甘和痛恨,现在要离开她去很远的地方,沈昂感觉到心痛了。
  沈毅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小孩,早恋都这么高调?
  “要不要停下来,你跟同学好好道个别。”沈毅问。
  沈昂摇头,重新坐好,急促呼吸着平复心里翻涌的浪潮。
  “那样今天可能走不成了。”
  几分钟后,沈毅看着后视镜里失魂落魄的儿子,抑制不住一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那姑娘,女朋友?”
  沈昂不理他,他又问:“看起来挺规矩,成绩好不好?”
  沈昂还是不肯说话,沈毅最后又端起家长的架子教训他:“约法三章,不准早恋啊!”
  沈昂终于闭上了眼睛:“我补个觉。”
  几分钟后,沈毅突然又问:“对了,她家里做什么的?性格好不好?”
  。。。。。。
  朱盏的成绩一直很好,长时间保持着年级第一的名次,时不时往后掉几个,但是下一次考试,一定又会追回来。
  不出所料,沈昂考入了B大的体院,不少国家队现役队员也是B大体院出来的,沈昂能进入这里训练,相当于半只脚迈入了国家队。
  而在朱盏高二上学期这一年,陆礼安跟沈昂同一批进入了嘉南乒乓俱乐部。
  嘉南乒乓俱乐部属于目前国内最顶尖的乒乓俱乐部,里面有不少成员正服役于国家队。
  几十场商业性的赛事和一场世锦赛打下来,沈昂这个名字也不仅仅只在南城家喻户晓,他一举拿下了当年的世界杯男单冠军,整个乒坛都为之轰动,称他是陆礼安之后,又一位前景无量的天才猛将。
  当然,依旧屈居陆礼安之后。
  他的微博,那个专门注册了黑陆礼安的号,现在已经有粉丝超过四十万,虽然改了名字,但还是被万能的网友翻出来,当初他在陆礼安的微博评论下面发表的那些冷嘲热讽。
  对此陆礼安只报以轻描淡写一句话回应:我还没有闲到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黑子对我本人的评价。
  当记者问到沈昂的时候,他冷笑着,冲着镜头对陆礼安倒竖拇指,嚣张跋扈,一如当初。
  俩人从省队一路相互厌弃到了国家队,一开始两边的粉丝时不时还互掐一把,但是渐渐的,不少粉丝居然开始站起了俩人的cp,炸毛配腹黑,毫无违和感。
  朱盏的房间书架上,专门有一个隔架,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牌和奖杯。
  全部都是沈昂的,差不多每隔几个月就能收到一件,大部分都是邮寄过来的,沈昂一拿到奖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东西邮寄回家,寄回给她,献宝似的,让她分享他的荣光与骄傲。
  这几乎成为了他每一场比赛必胜的信仰。
  奖杯奖牌寄回来的同时,同时还会配上一封长长的流水账信笺。
  “连续吃了一个多月的营养餐,老子好想念回锅肉!”
  “阿盏,你是不是要高考了啊?是今年吧,不对,今年都已经过了,那就是明年,有没有想报考的学校?B大能考上吗,来了昂哥罩你!”
  后来沈昂渐渐不满足于写中文,而是写下各种奇形怪中的图案文字,神秘兮兮地叫她破译。
  一堆高三复习资料试卷中,朱盏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诡异的符文信纸,只回了三个字:神经病!
  后来在她收到沈昂画的王八图的时候,她知道,沈昂不是发神经,他只是生活太太太太。。。枯燥无聊了。
  在职业俱乐部可不比在校队的时候,时不时还能出去喝个酒唱个歌,或者约几个朋友网吧开黑。
  现在沈昂每天都有严格的训练任务,遵照有规律的时间计划安排表作息,难得有自己的休息娱乐时间,即使有,也有很多限制,尤其是吃吃喝喝方面,作为专业运动员,他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体型,比高中的时候更加严格。
  而进入高三,尤其是下学期以后,朱盏的学业渐渐忙碌起来,与沈昂的电话也越来越少,朱盏是准备要考B大的,以她年级第一的成绩,要考这种全国一流的好大学,多少也有些吃力,毕竟南城一中好几届才会出一个能考上B大的毕业生。
  朱盏隐约记得,高考结束后,六月底七月初,绵长的梅雨季还没有过去,她与沈昂有过最后一次通话。
  那天傍晚,潮湿的空气腻着人的皮肤,摸上去黏黏糊糊很不舒服,父亲在厨房里忙碌着,母亲坐在椅子上,一边摘豆角一边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某某频道走失儿童的信息。
  距离沈昂的最后一封信和最后一通电话已经快三个月之久,后来朱盏给他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忙音。
  朱盏和陆礼安联系过几次,陆礼安告诉她,今年年底有亚赛,队里训练忙,沈昂全部心思都在训练上,叫她安心准备高考,等六七月份,沈昂的训练可能会轻松一些。
  不远处的浓郁黑云中隐隐有闪电,闷雷阵阵,梅雨拉来了潮夏的帷幕。
  电视里走失小孩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母亲看得入了迷,连手上的豆角都忘了剥。
  朱盏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拨通了沈昂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她的心跳依旧难以自持地加速跳跃起来。
  一片沉默中,朱盏不确定地唤他一声:“沈昂?”
  那边顿了好久,他低醇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有事?”
  朱盏原本积攒了一肚子的话,可因着他这生硬的“有事?”,一句都说不出来,最后,朱盏只能寒暄地问他:“你最近好吗?”
  “还不错。”
  “哦,就是我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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