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一九八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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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价比店里其他的衣服贵了将近一半，要是卖不出去衣服砸自己手里了就是自己亏钱？
　　简宁上面说的话也是有自己的考量，这做生意确实是门学问，她是做了以后才发现的，如果还是按照上面的方式和梅冬合作，那么自己的确前期资金压力比较大，所有的材料都是要钱的，目前人工还不需要钱，花的还相对较少，她现在手里头可用资金并不是那么多，而且这资金回流的时间比较长，压力其实还是挺大的。
　　梅冬咧嘴，“我看之前的合作方式挺好的，说实话，你这衣服可能就是大家伙图个新鲜，这段时间卖的好，过段时间谁知道会怎么样呢”，反正意思就是不太同意简宁提出来的合作方案。
　　简宁也听得出来，微笑道，“我知道您的顾虑，可您想想，这衣服的售价相比其他的衣服应该不便宜吧，但是这一个星期、不对，没有一个星期就卖了十来件，说明这种衣服肯定是有市场，受到时下女孩子的欢迎的，我也没有找其他的合作，就独独找了您一人，说不定您的店铺以后会因为这些衣服的大卖而更红火。”
　　梅冬陷入了两难，不愿意简宁提的合作方案，但是又尝到了甜头，这衣服呀确实能挣钱，简宁说完话后也坐在旁边沉默了起来，等梅冬考虑，她有把握，梅冬应该会同意的，生意人嘛利益为先。
　　“要是衣服卖不出去怎么办？”梅冬想了一会后抬头问。
　　“衣服卖不出去你可以退回来给我，只要衣服是完好无损的”，简宁道。
　　梅冬下定了决心，“行，那就以25元的价格从你那里拿货，这次先拿个…十五件吧，上次你拿过来的红色、绿色各三件，然后其他款式的衣服一样两件，你明天把衣服拿过来，我把钱给你。”
　　简宁举了个ok的手势，“行，我明天把衣服给你送过来。”
　　杨桂花知道今天简宁去卖衣服的店铺了，也不知道衣服卖不卖得出去，就担心简宁提着一堆衣服回来，还想着要是衣服卖不出去怎么办？结果晚点的时候简宁回到家，手里提着一堆东西，却都是吃的，“当礑礑，今天加餐，买了只烧鸡。”
　　“哇，烧鸡耶，姐，你真棒”，简小语听到吃的闻风从黑白电视机面前跑过来，简小言也跟在后面，“鸡好吃，我也要吃。”
　　简宁直接上手给一人掰了一个大鸡腿，两人心满意足的拿着鸡腿走了。
　　杨桂花则上下打量着简宁，“衣服呢？”
　　“什么衣服？”简宁舔舔自己刚撕了烤鸡还残留着油的手，“哦，你说那个啊，衣服全卖完了，钱我都已经拿出来了，喏，在这里。”
　　简宁扯了块毛巾擦擦手，从包里掏出梅冬给的一叠票票，往杨桂花的面前一放，“你数数，三百块。”
　　“真的卖掉了？”杨桂花看着桌子上的钱。
　　简宁点头，“真的卖掉了，不仅卖掉了还卖得很好，我早就说过您的手艺那么棒再加上我的设计，不要担心啦，而且那个店主说了，明天让我再送十五件过去，以后呀衣服送过去，都会提前把钱给我。”
　　杨桂花总算放下心来，之前就想着卖不掉怎么办，“那就好，那就好…十五件衣服啊，我之前担心卖不掉，这两天就没怎么做，好像只有十三件来着，待会我晚上加班做两件出来。”
　　“嗯，那就辛苦妈了，对了，这个钱您收起来吧”，简宁道。
　　杨桂花把桌上的钱拿给简宁，笑笑，“这钱呀还是你拿着吧，这不买材料啥得都得用到钱嘛，你呀是个懂事的孩子，妈也知道你不会乱花钱，你管钱我放心。”
　　简宁只好把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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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杨氏制衣厂

　　杨桂花晚上又赶制了两件衣服出来，第二天将衣服全部整理好拿给简宁，让简宁拿进城里去交给别人，简宁这天不需要给学生补课，所以把衣服给梅冬后，拿着梅冬给的三百多块钱又去买了一批布料，早早的就回来了。
　　回来后将布料放好，然后又开始在家里倒腾，“妈，家里有没有木板啊？”
　　杨桂花问道：“你要木板做什么？”
　　简宁回答：“我要做招牌挂在门口”，回来的路上简宁看见了缝制棉被的作坊的招牌，倒是提醒了她，回来也要做一个招牌挂在院子的墙上。
　　家里没有简宁要的木板，杨桂花出门去串门拿了块别人的边角料回来，“你看这木板成不？”
　　“还行，写几个字够了，把这个木板其他的地方锯掉，然后打磨一下可以用”，简宁比划了一下，从屋里拿出工具动起来，不一会儿，木板就弄好了，她又拿出毛笔，蹲在木板前想了一会儿，然后在木板上写上了“杨氏制衣厂”这五个大字。
　　“你写这个做什么？”杨桂花不解，就看见简宁进进出出在院子里忙活，她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
　　简宁将毛笔和墨水收起来，“给咱家做的衣服做招牌啊，让人知道咱家这里是做衣服的，虽然咱们现在做的衣服少，也只有您一个人在做，但是保不齐以后咱能一日做上百件，到时候还需要招工人呢。”
　　杨桂花乐了，“我可不敢想，现在能像这样赚钱我已经很满足了，要是真有那时候，我就谢天谢地了。”
　　等到墨水完全干了，简宁在外墙大门口的位置钉了颗钉子，将招牌给挂了上去，简小言站在一旁歪头看着，嘴里吃着糖，腮帮子鼓鼓的，自从家里经济条件宽裕后，简小言基本上每天都可以从简宁这里拿到零花钱买吃的，可把村里的其他小屁孩给羡慕坏了。
　　“小言知道这上面写的啥字不？”简宁问。
　　简小言挠了挠脑袋，“杨她只知道第一个字念什么，因为那个是杨桂花的姓，其他的就认不出来了。
　　简宁指着招牌上的几个字说道：“杨氏制衣厂，意思就是说这里是做衣服的地方。”
　　“嗷，我知道了”，简小言眼睛亮亮的，“就是妈妈在家里做衣服”
　　高园出了门就看见了简宁，从不远处走过来，“简宁，你在干啥呢？”
　　简宁摸摸简小言的脑袋，让小家伙去玩，这才侧头指着门口的墙上道：“做招牌呢，这不刚做好挂上去。”
　　高园走近看了一眼，墙上果然是一块新挂上去的招牌…杨氏制衣厂，“招牌都挂上去了，行啊，看来衣服卖的不错呀，这是要大干了？”
　　“走，进去坐下说”，简宁与高园边说边走进了院子
　　没两天村里人也发现简宁家门口挂起了一块招牌，大家之前就知道了简宁穿的那些漂亮的衣服都是杨桂花做的，也知道杨桂花的制衣手艺好，那不是王家的媳妇也从那里弄了件新衣服，穿着可洋气了，这杨桂花是打算做裁缝给人缝制衣服吗？
　　村里有的年轻的媳妇或是未出阁的姑娘们之前早就想弄两条简宁身上的衣服来穿穿，但之前也没好意思让别人帮忙做，这会子看别人家的招牌都挂出来了，这不正好，就让家里的婆婆和老妈去看下能不能帮忙做，一去看，好家伙，人家那里就有现成的衣服，款式还多，直接拿钱买就好。
　　村里人要买，杨桂花也不好拒绝，就按简宁说的二十五元一件的价格给说了。
　　“呀，这么贵，二十五一件？杨嫂，咱们一个村里住着的，你这可不行啊，村里人啥条件你也知道，做人要讲良心，你闺女在城里上班，你家现在条件也没那么差”，村里的胖大婶开口，手里还攥着一条裙子没有放下。
　　站着的几个人中立马就有人附和胖大婶，“就是，胖大神说的是，大家也是看你没工作，现在缝制点衣服挣点钱来帮助你，买两件，你可不能要价这么高。”
　　“对啊，这衣服呀放外面也就十块钱一件”
　　杨桂花也没有想到今天村里的人都跑了过来，这不前脚刚走了两个，她揉了揉因长久做衣服而酸痛的肩膀，“我这衣服在外面的店铺里最少都要卖三十几的”
　　“什么三十几呀，我看最多十五块就得了，你也别要价太高了”，村里被人叫幺婶的人道，“我家姑娘呀过两天要去相亲，我看这件衣服不错，我就要这件，十五块钱我给你放这里”，放下钱拿了衣服二话不说的就走。
　　“我要这件，也是十五”胖大婶也跟着道。
　　“我也是”
　　“这些衣服不行，不能买，你们要的话之后我可以给你们做”杨桂花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这几个人就七嘴八舌的拿起面前的衣服丢下钱就走，杨桂花看着闹哄哄的人一哄而散，叹了口气，将钱给收起来，把剩下的衣服给收了起来。
　　简宁也趁热打铁，下课后跑了另外几个卖衣服的地方，如法炮制的与两家店铺谈成了合作，正想回家和杨桂花说衣服要加量，就听杨桂花说起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情。
　　“这群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简宁生气，“咱家衣服不愁卖的，不求她们买，以后要买衣服，可以，二十五一件，缺一个子都不行。”
　　杨桂花也气呀，但乡里乡亲的，又不能都把脸撕破了，毕竟她们一大家子人都在这里生活，卖衣服给她们，她们还要嘴碎。
　　“那接下来怎么办？这衣服的量渐渐多起来了，一时半会我可能做不出来这么多”，杨桂花时不时地抻抻肩膀。
　　简宁也注意到了，上手帮杨桂花按了按，边按肩膀边慢慢的开口：“要不请外婆过来暂时帮一段时间的忙吧，您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我是有想法请高园过来，只不过想等与其他店铺的合作上了正轨再说，可能暂时还是要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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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求支援

　　“啥？过去帮忙做衣服？”刘思思听见高老太太的话后开口道。
　　高老太太点头，“今个你不在家，白日里平华她姐过来了，说现在她在家里做衣服，简宁呀找了些服装店铺在卖衣服，说是衣服卖得还不错，她一个人做不过来了，让我去给她帮两天忙，这不说家里忙得很，说完话也没坐会就走了。”
　　杨平华道：“这是好事呀，我听说呀，现在有些人自己搞点事情做，比在工厂赚钱多了，就我们厂的一个工友，半年前辞掉了铁饭碗，我们都劝他，人家铁了心出去，好像和家里人开了个小饭馆，比在工厂里拿的工资高多了，人现在彩电冰箱都有，绝对的万元户”，话语里满是羡慕。
　　刘思思心念一动，悄悄的说，“那您这是要过去帮几天忙呀，家里没了您可不行啊…话说，这大姑姐给钱您不？”
　　“我天天在家里给你们烧火做饭带孩子也没见有人给钱我呀”，高老太太不太高兴，“要是桂花给钱我，那我才不去呢，还不如让她请个人。”
　　“我不就这一说么”，刘思思尴尬的笑道，“大姑姐不是孝敬您么，不是说这做衣服挣钱…所以我以为嘛…”
　　“我说你行了啊你”，杨平华对着刘思思说了两句，“那妈你就过去帮忙吧，家里最近也没啥事，我明天和你一道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高老太太和杨平华一起过去，简宁去上班，简小语跟着简宁进城学跳舞，家里只有杨桂花和简小言在，简小言还是杨桂花拦着没让出去，天又热，小屁孩成天的在外面野，人都晒黑了，有的时候杨桂花拦也拦不住，加上自己又忙，今天还是好不容易把小家伙给逮住按在家里了。
　　“哟，小言，你脸咋这么黑了，快过来给舅舅看看”，杨平华逗弄着简小言，“快过来，舅舅给你买了吃的。”
　　但是坐在黑白电视机面前的简小言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跑过去。
　　“咦，这小家伙，咋的，这是不开心了？”杨平华朝着简小言走过去。
　　“这丫头是看着黑了”，高老太太接着杨平华的话说了一句，又问道：“简宁是去上班了？小语咋也不在？”
　　杨桂花打开了转起来嗡嗡响的电风扇，让两人过来坐下歇会，“平华，你别管她了，没让她出去玩，和我闹脾气呢。”
　　又挪了两把椅子过来，杨桂花接着刚才的话，“简宁呀去上班了，小语这不是缠着简宁说是要学舞蹈，简宁给她在文化宫报了门课学舞蹈，每天简宁上班的时候就把她带去。”
　　高老太太点点头，却并没有坐下来休息，反而是向着杨桂花制作衣服的工作台走了过去，用手翻了翻那边放着的布料和已经完成的成品，“你这一天能做多少件衣服呀。”
　　“其实一天做不了几件，看衣服的样式，复杂点的可能一天就只能做个三四件，简单的能多做点”，杨桂花不是制衣厂的女工，以前也只是给家里人做，在速度上当然没有专门做这个的女工快，而且还要保证质量，剪裁，打样，缝制。检验都得她一个人来。
　　高老太太上手帮忙收拾起了工作台上的杂物，“待会呀，你去村里有缝纫机的人家借台缝纫机来，你不是说最近要得多么。”
　　杨平华哄得简小言笑了起来，又给她塞了块吃的，然后走过来，“那姐，做一件衣服能挣多少钱呀？”
　　“这买材料呀，买衣服呀都是简宁在负责，我只负责做，听简宁说呀，一件衣服最少能能挣个八块十块的，我之前是做了三十来件全卖掉了”，由于是家里人，杨桂花也就没隐瞒，把简宁同她说的说了出来。
　　杨平华心里估摸一算，这不得了啊，这做几件衣服卖快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想他的工资也才一百出头。
　　高老太太撇了杨平华一眼，“你心里知道就好，这事别到处说，免费给你姐招麻烦”，不说别人，就说这要是让刘思思知道了，那能好得了。
　　“我能把这赚钱的秘密告诉别人么，我心里有分寸”，杨平华很高兴，“姐，看来你这将来要发呀，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看院子墙上挂着制衣厂，我心里还不咋信，这搞不好真能弄出一个厂来。”
　　“这不也是歪打正着，手艺正好派上用厂了，挣口饭吃而已”，杨桂花道。
　　杨平华吃过午饭就回去了，等杨平华走后，杨桂花则借了一台缝纫机回来，和高老太太两人就忙活起来。
　　杨平华回到家，刘思思就凑到了跟前，“哎，我说你姐那做衣服啥情况呀？能挣钱吗？还得把妈叫过去帮忙，你妈这一走，家里的活都没人干了。”
　　杨平华本来想开口告诉刘思思，说缝制衣服卖能挣大钱，自己姐现在可赚钱了，想起高老太太的话，又想了想刘思思之前的行为，还是忍住了，“什么叫我妈这一走，家里活就没人干了，你就不能把家里的活给做了？没我妈我们是不活了咋的！”
　　“你凶什么凶？在外面吃火药了？”刘思思瞪了杨平华一眼，“说得你好像伸手做过啥活一样，有本事我今天晚上做的饭你别吃，我不就问了两句…”
　　简宁与简小语回家，见到高老太太自然是很高兴，简宁也不想让高老太太过来帮忙，毕竟高老太太年纪大了，本该是颐享天年的时候，却还要操心劳碌。
　　“外婆，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可能要你帮两天忙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到时候上了正轨，手里钱多一点后，我到时候请人来帮忙”，简宁道。
　　高老太太笑眯眯的，“不碍事，能帮到你们外婆高兴，老了老了还能使把劲，只要你们日子过好了就行，我担心啥，还不就是担心你们日子过不好，不过呀，这以后还是得请人帮忙，要不然你妈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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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招人

　　有了高老太太帮忙后，情况好了许多，高老太太帮忙的这段时间就住在了简家，有的时候简宁从城里回来的早，也会上手帮忙，高园工作的事情依然没有消息，家里事情忙活完了，也会过来看看杨桂花新做的衣服，看她们忙，也会顺便帮忙剪裁上扣之类的。
　　要送去服装店的衣服已经整理打包好，简宁出门的时候特地叫了高园，“今天家里有事情吗？没事的话要不和我一起进趟城里？我请你进城逛一逛。”
　　高园很是爽快，“今天倒是没啥事情，可以去呀，不过不要你请，我自己有钱。”
　　简宁说的请进城逛一逛，意思就是车费吃的都是她出了，她也不是没事拉着高园进城，而且随着计划的发展，她觉得有些事情迫在眉睫需要解决，那就是制衣厂人手不足，自己急需要人来帮忙自己，但是又需要自己熟悉又信得过的，高园就是她要拉的第一个人。
　　简宁与高园两手提着满满的衣服去给服装店铺送货，不仅是之前谈的两家，还有之后她谈妥的两家，只不过前面两家店铺给的衣服要多些，后面两家要少一点，一边送货一边交谈，高园就在旁边看着，看着简宁同别人老板高谈阔论的样子，心底满满的佩服。
　　等两人马不停蹄的辗转，送完货后，高园比了个大拇指，“你看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做事比你差多了。”
　　谈生意靠的是嘴皮子，送货靠的是体力，又没有车，即使有，简宁打听过，恐怕她未来短时间内是买不起了，简宁觉得送货比谈生意累多了，饥肠辘辘的她领着高园进了家小饭馆点了两个家常菜，“这不是没办法，要生活嘛，就算很多事情不会，也要学着去做，就像和人谈生意，我之前也没做过，这不谈多了，就学会了。”
　　“你还别说，你刚才和那些服装店老板谈的时候，气势可足了，还真是有模有样的”，高园笑着道。
　　等菜上来后，两人开始吃饭，吃了一会儿，简宁开口，说出她今天带高园出来的真实意图，“你也看到了，现在有不少服装店铺卖我妈做的衣服，以后呀我打算同更多的服装店谈，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店铺卖我家的衣服，其实现在我妈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我呢又要上班，所以”，她抬头看着坐在对面吃饭的高园，“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来我家的制衣厂来上班，虽然现在规模小，就两个人，但是你放心，工资是不会亏待你的。”
　　“你说我？”高园呛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你，你让我去你家干活？”
　　简宁放下了筷子，点点头，“对啊，我觉得你勤奋可靠，很值得人信赖。”
　　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被简宁这么一夸，高园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害羞的摆手，“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现在没有工作，你让我去你家干活，我当然是很开心的，可是我做衣服的手艺不行，自己缝缝补补还马马虎虎的，真要是做起来我不行的…”
　　“这点我有考虑，专业的活专业的人来干，但是送货收钱，帮忙招人管理工人，还有其他的活，我相信你没问题的，难不成是你不愿意？”
　　“哪里，我怎么会不愿意，我这不是没做过，怕做不好辜负你的期望吗？”高园道，她也很是纠结，一是现在她也没有工作，整天闲着没有收入压力也大，二是她这个人吧很有责任心，也知道简宁是好意，就怕做不好。
　　“这样吧，要不回去之后你考虑考虑，也同你的家里人商量商量”，简宁道。
　　高园回家后同家里人把这件事情一说，她婆婆倒是很赞同，“简家我们相处了这二十来年了，她家人都不错，那简家大姑娘我看也是个有本事的，反正你现在也没啥工作，去那里干活也挺好，离家又近。”
　　家里的其他人倒是没有反对，高园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了简宁，“行，我干，你既然这么信任我，那你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干好。”
　　“我相信你，嗯，干活的工资一个月九十块，外出办事的车费和吃饭都可以回来找我报的，暂时是这个工资，等以后做起来后，工资会涨的”，简宁简单的说了下工资。
　　高园道：“没问题，我呀一定好好做。”
　　简宁下了决心要好好办制衣厂，将来把它变成真正的厂，而不是制衣服的小作坊，当然一切都不能按之前那种没有章法的来，高园来帮忙，她有了人手，很多事情则好办了许多。
　　进材料的时候让高园跟着一起去，让她熟悉做衣服常用的布料以及价格，并记录在册，制作一件衣服所需要的布料成本，每一件衣服的成本以及售价…送货配货等等，实际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也是很花费时间，需要用心的，而之前这些简宁做的事情，则可以由高园来做，当然衣服的设计和谈合作还是由初夏在做。
　　而在这忙碌的日子中，简小语的中考成绩终于出来了，简宁骑着自行车载着简小语去学校查询成绩。
　　由于正是暑假，学校里异常安静，只有档案室的门开着，里面有老师在值班，等着中考的学生们来取成绩，简宁把简小语的名字一报，值班的老师在文件夹里查了半天，取出了成绩单，瞟了一眼，“450分，这个上不了重点高中，上个中专还是可以的。”
　　之前简小语高考的时候，简宁就去打听过附近两所出众的重点高中，往年的录取分数线基本上都在470分以上，简小语的这分数，自然是上不了的。
　　“谢谢老师了”，简宁拿了成绩单后领着简小语往外面走。
　　简小语知道简宁对她的学习比较看重，摸了摸鼻子，“姐，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