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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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马小萌吃得很愉快很投入，吃第二张鸡蛋饼的时候索性像小时候一样在饼上放上牛肉丸子和炒土豆丝，卷一卷就一呼噜塞进嘴里。
　　“唉！”爸爸暗暗低叹了一声，很无奈却又颇欣慰地看着照理说应该是娉娉婷婷、斯斯文文的女儿如是这般地狼吞虎咽。
　　妈妈看女儿吃得很happy，于是小声问：“小萌，有男朋友了没？”
　　“咳咳咳！”马小萌呛到了。
　　“哎哟，慢点，没人跟你抢！”妈妈又是内疚又是埋怨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马小萌一边喘气一边摇头，接过爸爸盛给她的老鸡汤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好些。
　　“B城的男孩子应该都很不错的呀！”妈妈眯缝着眼睛短暂回忆了一下，然后就摇摇头直切正题道：“你还记得静姨不？”
　　“静姨？”马小萌想了想，慢吞吞地点了点头。静姨是妈妈打小就结交的闺密，也是上海人，后来嫁到美国去了。前两年听妈妈说她得了大病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妈妈特意飞去美国呆了两个多月、直到她好转才回来。她对静姨的印象并不深，记忆清晰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她随妈妈移居加拿大后没多久静姨就特地从纽约飞来看过她们一回、在她家住了几天，还带了很多礼物给她。另一次是在哥哥的葬礼期间见过她一回，一直都陪在妈妈的身边默默地掉眼泪，哭得很伤心、看起来就像是她的儿子过世了。印象中，静姨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比妈妈还漂亮还温柔。
　　“你还记得静姨的大儿子吗？你以前还叫他大哥哥的？”　妈妈对着她笑得循循善诱的样子。
　　马小萌的思维和表情都空白了。静姨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的事她从妈妈那儿听说过，也记得静姨是由她的大儿子陪着来参加哥哥的葬礼的。但那时她早已失落了半颗心，而且从肿胀的眼睛里看出去的世界似乎都是灰暗的，所以压根就不记得这个“大哥哥”是神马人物了……但她肯定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叫他肯定是妈妈关照的。
　　“他也来国内工作了！”妈妈的声音里隐含着雀跃。
　　“呃……哦！”马小萌有种很糟糕的预感。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妈
　　妈是要给她介绍她闺密的儿子做男朋友？
　　“呵呵！”妈妈笑得得意而跃跃欲试的味道。“你知道吗，他……”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马小萌的手机响了。
　　“我接电话！”马小萌如蒙大赦般赶紧抓起放在一边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到家了没？”竟然是宣小磊，而且口气相当阴沉！
　　“……嗯！”马小萌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咬了一口“秘制汉堡包”，盘算着要不要起身离桌。
　　“我给你发的短消息你收到了没？”更加阴沉且包含着暴风雨即将到来的负能量。
　　“嗯！”马小萌赶紧起身。
　　“收到干嘛不打个电话给我报平安？！”暴风骤雨降临了，音量大得足以让旁听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马小萌被被他陡升的音量吓得一哆嗦，对父母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就立马开溜了。进了房间，她三口两口咽下嘴里的鸡蛋饼道：“我忙得要死，没时间给你打电话。一到上海就开了一下午会，到家才半小时都不到！”
　　宣小磊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吃瘪了，但很快又道：“那你会发短消息不？就不能在上厕所的时候、打瞌睡的时候、走神的时候发个短消息给我？”很显然，他对她的理由相当不屑和不满。
　　“……”马小萌被他堵得胸闷不已，激烈地思想斗争了一下后终于心有不甘地低喝道：“宣小磊，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管我管得这么严干嘛？麻烦你管你家许晴去行不？”
　　没想到宣小磊想都没想就理直气壮地道：“许晴是我现任女友中的一个。而你、马小萌，是我的前女友、是我宣小磊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前女友你知道不？”
　　“……”马小萌哭笑不得、欲哭无泪到撞墙的心都有了。现女友vs前女友这样的情况任谁听了都明白孰轻孰重、谁胜谁负吧？可为什么到宣少爷嘴里就完全倒了个个儿、变了个味儿呢？好吧，就算他在“前女友”前面非常强调地加上了“唯一”二字，可这也肯定不能算是对她的称赞吧？“宣小磊，我真是服了你了！”她真的凑到墙边去以额扣墙了。唉，算了，谁叫她认识宣少爷这样一个脑袋构造非比寻常的人呢？他的思维方式当然也不能以凡人的标准去衡量。“那……”她无奈地息事宁人道：“是我对不起你，宣少爷！”
　　“呃？”宣小磊显然是没想到马小萌会服软，愣了愣才道：“行，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
　　马小萌再撞墙。
　　“你在吃饭？”
　　“嗯。”马小萌看了看另一只手里
　　捏着的吃了一半的蛋饼卷，黑线了。“你还真会挑时候，我刚咬了一口饼！”
　　“呵呵呵！”宣小磊得意地笑了起来，大度地到：“去吧去吧，接着咬。”
　　“啊？”马小萌怒了。“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
　　“嗯……”宣小磊拉长声音，好像在深思熟虑，然后果断地道：“对！”
　　“◎＃％×！”马小萌忿然掐断了电话。
　　马小萌还没坐下就看到父母都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她再度窘了。
　　“你朋友？”爸爸装得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惜他从来都不是个合格的演员。
　　“嗯，问个平安。”马小萌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演技肯定比她爸爸高明，镇定地坐回凳子上继续吃饼，还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老鸡汤。
　　妈妈浅浅一笑，轻描淡写道：“是好朋友吧？否则哪儿能这么记挂你？”
　　马小萌没吱声，很认真地咀嚼。
　　“是男的？”妈妈的漫不经心绝对是演技派的。
　　“咳咳咳……”马小萌又被呛到了。
　　“哎哟，你真是……”妈妈倍感无语地再次给她拍背。
　　马小萌缓过来之后才用力摇头道：“不是，一般朋友……呃，好朋友。”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刻意去贬低宣小磊在她生命中的地位。
　　“男的好朋友？”妈妈脸上的笑意隐没了，不放心地看着她。
　　马小萌扁了扁嘴嘟囔道：“朋友分什么男女？”可这句话怎么说得好虚弱、好虚伪呢……只因为她自己也不信了吧？
　　妈妈忘了爸爸一眼，忧心忡忡道：“你都二十六了，不小了，是该考虑结婚成家的事了。”
　　马小萌抬眼看了看她，眼角的余光告诉她爸爸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迟疑了一会儿，她尽力咧了咧嘴道：“知道，我自己会留心的。”其实她一直都在留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可谁曾想会一不留心就应验了“日久生情”这句老话呢？更糟糕的是她的情是生了，但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先是“分手”、后是“现任女友”等一连串的无情打击给灭了呀！
　　“小萌，”妈妈按了按马小萌的手臂，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道：“妈妈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静姨的儿子是吧？”马小萌知道总是没法躲开这个话题的，只能苦着脸主动接了过来。
　　“对！”妈妈正中下怀地用力点头道：“以前的事你大概是不记得了，可现在你也认识他的。他叫宋楠，英文名叫Howard。”
　　“……！”马小萌一头栽倒在了餐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吧？嘿嘿～～


☆、22

　　又一夜无眠的后果就是面部浮肿、肤色黯淡和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早上照镜子的时候，马小萌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噼里啪啦往脸上刷了厚厚的一层粉底霜和各种各样的遮瑕品后才敢出门。结果等到了boss们下榻的酒店、在会议室外的等候区见到他们时，她明显地感到各位boss都被她白得跟还没来得及下炉的面饼似的脸给吓到了。
　　趁着进进会议室的功夫，宋桦故意落后几步好跟马小萌齐肩，悄声问：“昨晚没睡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除了忧心忡忡之外还流露出始作俑者的内疚感。
　　马小萌看了看他，迟疑地点点头，脑子里又开始转悠昨晚就让她很纠结的那个问题：宋桦知不知道他哥宋楠其实早就认识她的事儿呢？凭心而论，她觉得宋桦是个非常单纯的大男孩，不相信他会跟他堂哥一个鼻孔出气，否则昨天也不会发短信给她曝料了。但理智又一次次地提醒她，他俩毕竟是关系非常近的血亲而且还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保不准就会同气连枝。
　　“可怜的小门。”宋桦无奈而同情地总结了一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更低声地道：“其实这样不是挺好么？反正你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马小萌很窘，可时间地点都容不得她跟他好好解释……何况心里还有那么大一个疙瘩呐，于是只好背上了因“Q　Q聊天事件”而失眠的黑锅。
　　他们一行七个来得稍早，未来合作方的人还没到，所以会议室里还很空。
　　六位boss沿桌而坐，齐刷刷一片西装领带白衬衫的风景颇具观赏性。
　　马小萌是秘书，不需要也没分参与到会议讨论里去，所以就坐在宋楠侧后方的加座上好随时随地给他打下手……弄得跟个首长身后的翻译似的。
　　其实这个位置很不错。若隐若现的，相对前排的boss们来说要清闲自在得多，真要走会儿神也不会引人注意，最适合马小萌此刻的心情了。她可以一边心安理得地打量宋大总裁淡定的背影，一边好好琢磨琢磨他的种种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错，她是爱看狗血言情剧和小说、也颇受荼毒，但还没脑残到会把自己代入到剧情里去，于是也不会异想天开地以为五六年前的宋楠“大哥哥”会看上在辫子上绑根红绸带就能直接拉去演村姑的自己……那时候的她手脚细长、瘦精精的，一副没发育完全的德性，而且还披着一身因为在加拿大参与过多的户外活动而造就的、总也褪不下去的黑黝黝肤色。
　　“嘿！”就在马小萌再度往纠结的深渊里陷的时候，宋楠冷不丁回身看着她，眉
　　头微蹙。
　　“呃？在！”马小萌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脊梁骨……自从当初被他呵斥过一次后她就得了这个毛病。
　　宋楠被她一惊一乍的动作弄得表情有点抽搐，但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道：“昨天的会议纪录你有备份吗？我的忘在房间里了。”
　　“有。”马小萌赶紧从膝上的电脑包里抽出会议纪录递给他。
　　宋楠接了过去，可是却没看，目光依旧集中在她的脸上。沉吟了一会儿，他说：“等一下开会的时候你要是敢打瞌睡的话，后天就不用跟我们回B城了。”
　　“……”马小萌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很诡异、非常有颠覆性的念头……妈妈所说的那个静姨的大儿子、有幸被她叫过“大哥哥”的人跟眼前的这位宋大总裁不是同一个人吧？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明明早就知道她是谁却自始至终都装得不认识一样，还三番两次给她下不来台。明明前天晚上才在Q　Q上冒名顶替他堂弟的身份说要给她庆生、还曾试图诱骗她投诉他，可这会儿竟然这样红果果地威胁她！
　　会议进行得非常紧凑，与会双方都有志一同地把原本要耗时两天的议程压缩到了今天一天。当然，代价就是除了上厕所之外的近十一个小时里谁都没离开过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午饭、晚饭全都是楼下餐厅外卖上来的，好在吃得还不坏……中午西式简餐，晚上中餐便当。
　　马小萌果然没打瞌睡，一来是宋大总裁的冷血警告相当有震慑力，二来也实在是没空，三来是……她受刺激了、一波接一波的刺激！
　　快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她接到条短消息，宣小磊发来的。内容一贯的简短，而且还不用她回复，写的是：我七点半到，晚上见。
　　她顿时就纠结了。
　　首先想到的是安检这一关他会不会过的很艰难、要不要脱假肢……最近就连国内航班的安检措施都非常严格，昨天她过的时候就被要求脱鞋了呢！
　　跟着又想到他是会不会是和许晴搭伴来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力出远门呢？
　　再之后她就想得远而复杂了，比如晚上要不要见他……见他估计就得捎带地见到许晴，可她压根就不想见她！又比如会不会没时间见他……不知道今天这会得开到几点，而且某人不是在前天的Q　Q上说要给她庆生么？就算她打定主意不会搭理他的，但万一某人又使出什么别出心裁的招式呢？再比如该不该见他……虽说上次见面的时候许晴表现得挺大度、嘴上也说得很漂亮，可哪个女人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男友
　　跟个女的做好朋友？反正要换做是她的话就肯定会介意。
　　这么纠结着，她坐不住了，借口上厕所出去拨了个电话给宣小磊。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呆板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马小萌看了看时间，很想去撞墙……她估摸着宣小磊之所以关机是因为此刻正在飞来上海的途中，而那条短消息是他故意拖到关机前才发的，为的就是不让她有机会回电给他、劝阻他！
　　更叫马小萌纠结的事儿在晚餐的时候又来了一桩。
　　“Eric都告诉你了吧？”宋大总裁慢条斯理地开着外卖饭盒、心平气和地问坐在他身边的马小萌。
　　马小萌的手一抖，饭盒盖掉在了桌上，但面上却是一脸做作的茫然。“啊？告诉我什么？”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出卖可怜的宋桦！直觉的，她感到宋桦在各方面肯定都比拼不过他的堂哥。
　　宋楠扭头看了她一眼……如果马小萌没看错的话，他的眼里有一丝鄙视的味道。“是我在Q　Q上跟你聊天、说要给你庆祝生日的。”
　　“……”对方太过直白、太过强大，让马小萌不知所措。
　　“本来想请你吃晚饭的……”宋楠苦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简易竹筷道：“不过看来是没机会了，或许吃过饭以后可以请你去新天地喝一杯？”
　　“……”马小萌彻底冷汗了……这货是地球人么？明明是揭穿谎言的尴尬时刻，可他怎么能表现得这么淡定？
　　“别多想，如果大家都有兴趣的话就一起去。”宋楠侧头朝周围的同事甩了一下头。
　　“你早就认出我来了是吧？”马小萌甩给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问题。
　　这下是宋楠愣住了，微蹙着眉头上下看了看她，但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嗤笑一声问：“你妈妈告诉你的？”
　　啊，就这么认了？马小萌恼火地拧着脖子跟他对视了三秒钟就败下阵来，垂下视线哼哼唧唧道：“对，昨天说的，说你就是静姨的儿子……我还叫过你大哥哥？”说着她又求证地看着他，很希望他摇头……对她来说不管是大的小的、“哥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亲哥哥。
　　可是宋楠却笑了……是那种两边嘴角都柔和地弯起、笑意在两颊上扩散开的微笑。默了片刻，他给了她一个也有点不相干的答案：“我跟我妈妈说过不准跟你妈妈提我来国内这件事的，可她还是说了。”
　　“这不是重点！”马小萌急了，可还没来得及阐明重点所在就被他打断了。
　　“吃饭！”
　　“啊？
　　”马小萌再度瞠目结舌，但在宋楠投来警告的一瞥之后就立马意识到现在不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可什么时候才是呢？
　　会议终于在七点四十分左右结束了，所有人都累得不轻，但也很兴奋……对，双方已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剩下的工作就是各自回去准备各种法律文件了。于是明天白天大家都可以自由活动了！
　　就在众人相互握手的时候，宋楠道：“找个地方一起喝一杯吧？”
　　以一位姓何的小姐带头的合作方婉言谢绝了……何小姐是俩孩子的妈，得赶紧奔回家料理儿子老公热炕头去。
　　“明天晚上我们再喝个痛快，”何小姐笑着指了指桌对面的一溜西装男道：“不把你们喝倒还真叫你们小看了我们上海人！”
　　“什么你们我们的？”宋楠呵呵一笑，上前拥抱了她一下，还在她耳边叽咕了好几句才放手道：“全世界人民都不敢小看上海人，何况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何小姐闻言相当满意、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转而跟宋桦拥抱了一下就又跟其他人一一握手道别，最后竟然还拥抱了一直默默无闻的马小萌一下。“辛苦啦，小萌。”
　　马小萌有种受宠若惊和感动得半死的感觉……从昨天见到这位何小姐的第一眼起她就默默崇拜起她来了，而这一天半的时间下来也只有她看到了她的辛苦、给了她一句慰问。“不辛苦，你才是真的辛苦了啊！”
　　“呵呵！”何小姐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拧了拧她的脸颊。“真乖。”
　　真乖？马小萌石化了。
　　合作方一行五个人离开后，宋楠又提议青叶的人去新天地喝一杯，立刻就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呃，马小萌除外。
　　“我、我不去了。”马小萌紧紧攥着一摞文件……文件下面藏着还在振动的手机。“我想回家跟爸爸妈妈多聚聚，呵呵，难得回来一次。”说话的同时她还很勤快地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极其惹人怜爱的小模样。
　　“这样啊……”宋楠微蹙着眉头抢在其他人发表意见之前出声道：“OK，唯一的女士说不行，那大家今晚还是都分散活动吧，我们明天再聚好了！”
　　嗯？马小萌后颈的寒毛直竖……她是不是太不给总裁大人和众人面子了？
　　还好，宋桦及时出声帮腔了……也不知道是帮他堂哥还是帮马小萌。“对啊，都累一天了，难得一个晚上的自由时间，大家还是自由活动吧！”
　　于是众人退散。
　　“到大堂等我一下。”宋楠低低命令了马小萌一句便率先出了会议室。
　　“……”马小萌感到今天真是个天雷滚滚、“惊喜”层出不穷一天啊！
　　趁着心浮气躁地在大堂里等候宋大总裁驾到的功夫，马小萌回拨了刚才一直都没接的宣小磊的电话。好么，他给她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N遍电话拨过去他都不接！
　　马小萌这个欲哭无泪啊！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什么特殊体质，为什么特别容易被像宣小磊和宋楠这种外星来的、让她无法琢磨的男人给吸引住呢？看看人家宋桦，多好、多单纯的一个大男孩啊，可她怎么偏偏就喜欢不上他呢？扶额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要崩溃在大堂的沙发上了。
　　“对不起，久等了。”宋楠鬼魅般忽然出现在马小萌的身旁，已经换了一身牛仔裤、风衣的休闲装。
　　马小萌赶紧起身，勉强撑起个笑脸明知故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你看呢？”宋楠朝自己身上比了比，转眼就一脸谦逊地道：“麻烦你陪我去买点东西好吗？我对上海不熟。”
　　＃◎×￥！马小萌腹诽了一句，继续撑着笑脸问：“那……你要买什么？”人都说了对上海不熟了，她怎么好意思说“你自个儿买去吧”，何况他还是她的顶头上司！
　　“看望你父母的东西。”宋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约的、促狭的笑意。“既然你妈妈已经知道我来国内了，我到了上海还不去看她的话就很不好了。”
　　“……啊？！”马小萌今晚第N次石化。
　　“本想明天去看望他们的，可是明天白天我有另外的安排了，恐怕来不及。”宋楠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一句，随后才看了看手表问：“现在还不算晚吧？”
　　马小萌也跟着看了看表，郁闷地发现才八点一刻都不到，就算去掉买东西加路上花费的时间至多九点半就能到家了，爸妈肯定还没睡。“呵呵，其实……不用了吧？”她快要撑不住脸上的笑容了，扭着衣角道：“我跟我妈妈说一声就行了。你也开了一天的会了，明天还有事……”
　　“我都换好衣服了。”宋楠有点不耐烦了，冷着脸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挑眉道：“再说路上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认不认得你的事。”
　　“呃……喔！”马小萌消声了。
　　他们出门就打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没多远宋楠突然叫停，然后就付钱下车、拉着马小萌钻进了专卖进口货的“城市超市”去买了个水果篮和糖果礼盒后就又打车走了……前前后后拢共耗时十九分钟。
　　八点五十七分，出租车拐进了马小萌家所在的那个小区。
　　刚进小区没
　　多久，车道前方就出现了一辆慢吞吞开着的出租车……显然是在找门牌号，所以马小萌和宋楠坐的这辆只能很无奈地跟在后面慢慢挪。这给了马小萌一点时间问她一路上都想问却没机会开口的那个问题。
　　“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呢！”马小萌目光灼灼地瞪着抓着门把手、随时随地准备推门下车的宋大总裁。
　　宋楠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又抻着脖子注视着前方，直到车子停下后才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你认不出我，我为什么要认得你？”说完就推开车门长腿一撇下了车。
　　马小萌愣了足有十秒钟才捶了捶胸口、吐了口虚拟的血滚下了车座……原来宋大总裁真的早就认得她，而之所以不戳穿只是因为太过自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