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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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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小磊:想我想的?
  马小萌: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
  宣小磊:下班来接你,滚到你家去。
  马小萌愣住了,恍惚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又不知不觉地咧到耳根子了。
  还好荃姐上厕所去了,没看到她这副甜蜜蜜的傻样,不然又该好奇和没完没了了。
  宣小磊不耐烦了,又发了两个字过来:说话!
  嗯!马小萌确定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真真正正的恋爱。于是她回了一个字给他:好。
  今天宋大总裁只在早上匆匆露了个面后就外出了,直到下班都没回来,所以大家伙儿全都得以准时放工。
  马小萌故意多留了一会儿,好错开与荃姐及其他人同时离开的高峰时段。
  “还不走?”荃姐收拾完东西,提着包驻足在马小萌的桌前。“早点走吧,才回来,不累么?”又轻击了一下桌面、促狭地低声道:“走啦,老板又不在。”
  “回了这封邮件就走。”马小萌一本正经地指了指电脑。
  “真乖,”荃姐换了一副赞许的表情上来。“有机会的话一定叫老板加你的工资。”
  “呵呵。”马小萌笑得有点心虚……她今天花了大把时间先是跟宣小磊“书信往来”、午饭后又MSN交流,以至于早该回的工作邮件都被耽搁了。
  “哎,说正经的。”荃姐微微倾身,压低声音道:“这几天接触下来怎么样?Howard不错吧?”
  “啊?”马小萌愣愣地看着荃姐,心里头则在叫苦不迭……唉,她就知道荃姐对撮合她与宋楠的事没死心!
  “啧,还瞒我?”荃姐似嗔非嗔地白了她一眼,跟着就噗哧一声笑了,颇为得意地朝门外瞟了瞟道:“我可听人说了,上礼拜三晚上你们俩一块儿出去了。”下午的例行“串门”让她收获颇丰,听说的远不止这简单一句,不过碍于马小萌的面子薄,所以她略去了当中一万字。
  “……?!”这下马小萌真
  的被惊到了。啊啊啊,这是谁嚼的舌根啊?她和宋楠共同出酒店的事儿不是很隐秘的么?难道还是被人看见了?可她当时怎么没看见什么可疑情况啊?
  荃姐从马小萌震惊加狐疑加心虚——她的理解——的表情里看出了她想要的答案,不禁眉飞色舞起来。“好好好,姐姐不问你还不行么?”她直起身,大度地摆摆手道:“我先走了,你……”她又是一笑、笑得非常有内涵。“爱等多久等多久哈!”说完也不看马小萌是什么反应就美滋滋地背起包包走了。
  马小萌看着她稍显丰腴的背影,忽然觉得心口很堵,有一句话猛地冲到了嗓子眼,可是却没来得及说。她想说的是:我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不是说能准时下班的么?怎么还是这么晚?”宣小磊哀怨地瞪着拉门上车的马小萌,可是还没等她答话就扑过去狠狠搂了她一下。
  “哎哟,干嘛?还有同事出来呢!”马小萌哭笑不得,但并没有推开他。
  “想你了,马笨蛋。”宣小磊心里头有点扭捏、可嘴上说得理直气壮,跟着又气鼓鼓地问:“怎么的?怕姓宋的看见?”说着就收紧了双臂将她搂得更紧。
  马小萌觉得既好笑又窝心……唉,反正现在她的所有感觉都很不靠谱就是了。不过因为他的力气太大,让她不仅呼吸困难还面红耳赤,只好回抱了他一下以示清白、顺道拯救自己。
  “哼!”宣小磊还是不满意,推开她一点斜眼看着她问:“说,我是见不得光、会给你丢脸还是怎么的?”
  马小萌摆了个很诧异很无辜的表情望着他,可没一会儿就被他气呼呼的模样给逗乐了,作揖道:“能认识宣少爷您绝对是小女子的荣幸!”
  宣小磊轻嗤了一声,继续瞪着她。
  “走吧,我有点饿了。”马小萌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车钥匙。
  “别,等姓宋的下来、给他看见了再走!”宣小磊抱着双臂不动。
  马小萌黑线了。“他出去办事了,没在公司。”
  宣小磊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想了想,又问:“那他弟弟呢?给他看见也一样!”
  “……”马小萌无语地扶额。
  宣小磊嘎嘎怪笑了起来。“好好好,走啦走啦!”说着就干净利索地发动了车。
  “去哪儿吃?”马小萌问。
  “早想好了。”宣小磊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毛,却没有透露他想好的是哪儿。
  车停稳后,马小萌看着窗外那家门脸相当不起眼的小餐馆,将信将疑地问:“去这家?”这家就是上次她给宣小磊过生日的时候来过的
  、老板特牛的那个小餐馆。
  “嗯,这儿的菜做得不错。”宣小磊兴致勃勃地下了车,等马小萌出来后一把揽住她的腰、脑袋也歪在了她的肩膀上,恶心兮兮地道:“再说我得去会会那个老家伙,嘿嘿,我现在可正儿八经的是你的男人了,看他还能说什么!”
  “至于么?”马小萌哭笑不得,结结实实地哆嗦了一下,可诡异的是她的心里同时也结结实实地落下块大石头。对,她和宣小磊正儿八经地上过床了;又对,她和宣小磊在上海度过了很愉快很美妙的周末。可自始至终,宣小磊都再没跟她提过女朋友不女朋友的话茬儿……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在生理方面取得大踏步进步后跟她确认过什么关系。这也是她隐隐约约觉得心慌的另一个原因……不过现在好了,他认了!
  因为正赶上饭点,小餐馆里的生意比上次他们来时好多了。几乎每个桌上都支着那种传统的铜涮锅,热腾腾的水蒸气把个不大的店堂弄得云遮雾绕。
  “嗯?”宣小磊清楚地记得上次来时没见这儿有卖涮锅的,不禁疑惑道:“换人了?”说着,刚才还高昂的兴致已呈直线下落。
  “那……”马小萌茫然环顾了一下四周,侧着头问:“要不要换别家?”被宣小磊进门前的那句话一勾,她的兴致也高了起来,于是这会儿也不禁有点失望了。
  宣小磊怏怏地瞅了瞅她,怏怏地嗯了一声。刚要怏怏地走,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从厨房里出来个端着茶壶的大叔。“嘿,他在!”他乐了,才松开的手转瞬又绕在了马小萌的腰上、将她搂得死紧。
  端茶壶的大叔也看见了他们……小小的门口堵着那么大两个人他能不看见么?先是愣了愣,跟着就淡淡地笑了出来,不快不慢地踱过来问:“来啦,小两口?”
  一听见“小两口”这几个字,宣小磊又顿时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坦了,很高调地扬着下巴道:“嗯,来了。”
  大叔没搭理他,眯缝着眼睛看了马小萌一会儿才朝店中央唯一的一张空桌甩甩头道:“那儿有座,坐吧!”
  马小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其实是被宣小磊搂得浑身不自在,急忙扯了扯他绕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他去坐,没想到没拽动他。
  “你这儿怎么改火锅店了?”宣小磊皱着眉头、很不满意的样子。
  “我这儿开了十年了,每年冬天都做这个!”大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宣小磊吃了个瘪,可是却没动气,乐呵呵地搂着马小萌入座。
  因为场地条件有限,也因为众目睽睽,马小萌几次
  想从宣小磊的臂弯里挣脱开、可都没成功,于是一坐下就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宣小磊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还抬手拧了她的脸一把。
  马小萌拿他没办法,好在大叔已经拿着菜单过来,暂时缓解了她的尴尬。
  “没有燕鲍翅。”大叔把菜单递给马小萌,话却是冲着宣小磊说的。
  宣小磊被气乐了,挑着眉上下打量了大叔两眼道:“你还真记着我们俩呢?”
  “我记得她,”大叔拿茶壶嘴点了点马小萌,又朝窗外扬了扬下巴道:“还记得那车。”
  宣小磊今天的心情实在太好,没在意大叔的刻意忽略,依旧咧着嘴道:“我知道,在哥儿们眼里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其实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你的眼睛可真够利的,一眼就看出我是她的菜。”说着朝马小萌得方向努了努嘴道:“有些人可费了老大劲儿才琢磨明白这件事呢!”
  大叔左右看了看,用空白的表情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无语……对宣小磊的,也是对马小萌的。
  马小萌窘得满头黑线,恨不得把菜单黏在脸上好不用去看得意洋洋的宣小磊和恨铁不成钢的大叔……她觉着自己已经解读出了大叔空白的表情背后那深刻的含义了。
  愉快的酒足饭饱后,宣小磊开着车停在马小萌家的楼下。
  “别下来了。”马小萌冲他摆摆手道:“开车小心。”说完就要推门下车。
  “等会儿。”宣小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过她狠狠吧唧了她一口才道:“往后不准这么干巴巴地跟我道别。”
  马小萌捂着滚烫的脸坐在座位上,呆若木鸡。
  “下来,”宣小磊推门下车道:“帮我拿一下东西。”说完就砰地一声甩上车门,自顾自地绕到车后去了。
  马小萌头昏脑胀、晕晕乎乎地跟下了车,转眼就看到他从车后提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出来一个甩在肩上、另一个提在手里,跟着手里就被他塞了一副肘拐。“你……”她震惊了,勉强咽了咽口水问:“这、这是干嘛?”
  “跟你同居啊!”宣小磊轻描淡写地扔下颗重磅炸弹,锁上车后转身进了楼门,只留下马小萌一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天呐,这是肿么回事啊?马小萌纠结地仰头望着黑蒙蒙的天空,摆了个“无语问苍天”的造型出来,直到……
  “还不进来?”
  “呃?……哦!”      
  作者有话要说:可爱又牛×的大叔又来打酱油啦(^o^)/


☆、32

  马小萌憋着一肚子的问号和感叹号进了楼门,可是看到宣小磊专心致志爬台阶的样子却又问不出口了,只好硬生生忍着,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护着他。
  宣小磊走得很慢……爬台阶的时候他总是走得很慢。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牢牢地把着落满灰尘的扶手,先迈右腿上一级台阶、再把左腿拖上去,站稳后再往上爬,如此周而复始。
  马小萌的心习惯性地抽紧了,而这次更甚。就在前天,宣小磊告诉了她一些关于他左腿的细节。他八岁那年做了左腿的膝关节断离手术……也就是说他的整条左小腿没了。假肢采用的是液压式的膝关节,在外力的作用下可以灵活弯曲、让他自如地落座,但上台阶的时候就没辙了。
  整整十八年!这么一个爱得瑟、爱显摆的家伙就是用这种笨拙迟缓的动作爬台阶的。一想到这个,马小萌的心就拧成了一团。
  爬上二楼,宣小磊停下扭头看了看默默跟在身后的马小萌,皱着眉问:“想什么呢?干嘛不说话?”他还是不能习惯有人在身后注视着他走路、爬楼,哪怕是马小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很可笑、也挺可怜。或许,再过些日子他就能习惯了吧?
  马小萌没心情说话,可看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知道不说点什么的话这家伙会不自在,只好揉揉鼻子道:“在想刚认识你那会儿的情形。”
  “呵呵?”宣小磊乐了,挑着眉问:“你还记得?”
  “能不记得吗?”马小萌白了他一眼。
  “怎么样,马小萌?”宣小磊用肩膀顶了顶马小萌,挤着眼睛问:“都到今天这份儿上了,你给我说实话,那会儿有没有对本少爷一见钟情?”
  马小萌无语地连翻了数个白眼……带着红果果的鄙视和不屑。
  “真没有?”宣小磊看起来有点自尊心受伤了。
  马小萌不理他,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行李袋道:“这个给我拿。赶紧上去吧,到屋里再歇。”
  “啧,不用!”宣小磊满脑门黑线地侧身躲开了她,抬腿上了最后那道台阶。走了两步才低低地道:“我也记得。”顿了顿,又更小声地补了一句:“一直都记得……你穿着件黄色的T恤衫,挺好看的。”
  马小萌却听见了,也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心里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揣得满满的似的,热乎乎的。可转念细想就又纳闷了……也没听他说什么甜言蜜语呀,怎么就觉着这么窝心呢?唉,最近的感觉果然很不靠谱啊!
  宣小磊扭头瞥了瞥她呆愣愣的样子,满意地咧嘴一笑,继续专心致志地上楼。
  等他走出好几步马小萌才回过神来,急忙跟上,可脑袋里已不再纠结他的腿,而全部是与他初识时的那段回忆了。
  那是三年多前的一个酷暑天,最高温度四十摄氏度。天气预报里说的那场中午前后该来的甘霖一直迟迟不降。好在当夜色完全笼罩B城时,热辣的暑意终于消退了点,于是白日里那些被日头烤蔫了或者在空调间里憋坏了的生物们纷纷出动寻欢。
  马小萌本是夜间生物,可此刻却蔫头耷脑、萎靡不振,因为就在刚才她遭受了一个无比沉重的打击!
  这事儿还得从半个月前她走的那个狗屎运说起。
  某天晚上,马小萌落脚的那个准群租房里有个和她差不多年纪、和她挺说得来的女孩儿透露给她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不远处的那个正儿八经的夜市上有一个摊位因为摊主老家有事离开而突然空下了!
  马小萌一听就来劲儿了,确认了消息的可靠性后立刻扛起摆地摊的家什冲向了夜市。到了那儿又凭着自己这张青春无敌得像二十刚冒芽的巴掌大小脸和因地制宜配上的娇憨表情,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摊位给占了。嘿嘿,每个晚上只要付给隔壁那个帮忙看摊的大哥十块钱意思意思就行了。
  其实不是马小萌没理想没抱负,当初没想过要到夜市里光明正大地租个一亩三分地好好干营生,实在是这儿的管理费太高了、高得她这么个劳动和创造能力都有限的小小手工劳动者根本负担不起。
  可是就在马小萌兢兢业业地在这个摊位上经营了十五天之后,突如其来的狗屎运又被摊主的突然回归给无情地终结了。
  “狗屎运”之所以叫“狗屎运”……这么说吧!某人踩到一堆狗屎,遂捡起张破纸擦鞋,擦着擦着发现破纸是张奖券,而奖券上的那串数字竟然就是前不久公布的那个无人认领的五百万大奖。他狂喜了,一路高歌猛进地奔到兑奖处,可等到那儿后却被无情地告知奖券早在两星期前就过期了……这,就叫狗屎运!
  退场的时候,马小萌的形象极其狼狈——左肩扛着好不容易找来却连秀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的新道具伞,右肩挎着装了她全部心血结晶的扁平木箱,手里提着为在这个摊位好好蹲点才买来的折叠凳——如浮云般悄没声地离开了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的夜市。
  那一刻,她淹没在“被这个世界所遗弃”的感觉之中,难以自拔。
  就在马小萌茫然地以龟速离开的时候,天忽然阴了。空中不知何时聚拢了大片厚重的乌云,包裹着道道闪电和声声闷雷盘踞在她这个倒霉孩子的头顶。
  雷声终于成功吸引了马小萌的注意力。她无奈地望着天,可没一会儿就又阴仄仄地笑了……哈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最好能砸晕夜市里那个没人性没人品没一丁点儿男士风度的摊主。好上加好的是让他当晚就发四十度的高烧,烧得他气息奄奄,叫他那个宝贝摊位再空上十天半个月!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她卑微而阴险的祈愿,一阵犀利的闪电和啪啦啦的惊雷后,大雨瓢泼而下。
  啊,我错了!马小萌悲鸣不已,顶着木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前方的地铁站。可饶是她跑得快,身上那件上礼拜才从隔壁摊位“腐败”来的嫩黄色卡通印花棉T还是被淋了个半湿、变成了撩人的半透明状黏在身上。她窘得面颊发烫,急忙扛着大包小包往里走了走,挑了个墙角站下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通道口已聚了不少人。一半是被大雨阻住的乘客,一半是和马小萌一样跌跌撞撞冲进来避雨的人。
  马小萌看了看外头那片白花花的雨幕,断定这场雨一时半会不会停,于是索性下到半层平台上、支起折叠凳靠墙坐下了。随着激烈的心跳渐渐平复、滋滋的汗意稍稍收敛,她开始好整以暇地环顾四周,看着看着就咧开嘴无声地乐了……商机啊商机,她看到了大把商机!
  这个地铁站她很熟,因为这里曾是她和许多无证摊贩们摆摊的常驻据点之一,相当有气候。只是从三个月多前开始的那场旷日持久的大规模联合整治才让这里逐渐冷清、最终清净了。
  那是多么艰苦的三个月啊!在走狗屎运之前,马小萌成日价像只过街老鼠般饥肠辘辘、心惊胆战地在街头巷尾打游击,一听到附近有人高声吆喝、哪怕喊的不是“城管来了”都能吓得她立马卷铺盖走人。但此时此刻她却想仰天大笑……经过她的悉心观察,这儿既没别的摊贩也没城管或警察,而更重要的是身边的群众们正感到各种无聊、急需来点能打发时间的消遣。
  马小萌果断地跳起来,把斜挎在身上的木箱搁在凳子上,转头拿过靠在手边的那把雪白簇新的道具伞打算好好出个样。
  “多少钱?”冷不丁的,身后有人出声。
  “呃?”马小萌的心里那叫一个百感交集啊!可等她回头一看,兴奋指数瞬间回落……她身后站着个高出她一头、二十岁左右、打扮入时的男孩,虽长了张帅气的面孔却一脸的煞气,叫人看了有点犯憷。更可恨的是,他问的不是她还没从箱子里拿出来的饰品,而是她手里的伞!“啊?”她有点发懵。
  男孩似乎看出了点名堂,蹙着眉指着她手里的伞问:“你这伞卖不?
  ”
  马小萌纠结了……卖还是不卖呢?其实,卖什么不是做生意啊?可是,这把伞是她好不容易才踅摸来的一把纯白的、可以用来出样的伞啊! 
  男孩左右看了看,发现眼前这个女孩的确不是个卖伞的……她手上横竖就这么一把伞。于是郁闷地叽咕了一声:“不好意思。”便扭头走了。
  “卖!”马小萌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冲着他的背影嚷嚷了一声……还是那句话,卖什么不是做生意啊?大不了改天再去找把纯白的伞呗!
  男孩子转身,脸上带了点笑模样。“多少钱?”
  “八十。”马小萌想都没想就开出了高出成本三倍多的价格……咳咳,好歹得为这把光荣牺牲的道具伞挣点荣誉回来呀!
  “啊?”男孩子俊朗的眉毛又往一块儿凑了。“你抢钱呢吧?”
  马小萌的眉毛也拧了起来,砰地一下撑开伞、拍拍紧绷的洁白伞面道:“这是进口面料、半径六十公分的超大伞面,两个人撑都有富裕。”又翻过来给他看里面的结构。“二十四骨喷漆防锈伞架、进口高强度弹簧,叫八十我还亏了呢!”这是她当初买伞时听来的说辞,可说着说着还就真有点不舍了……能在市面上买到一把纯白的伞多不容易啊!
  “行行行。”男孩子不耐烦了,甩手道:“八十就八十。”说着就从牛仔裤后袋里摸出钱包,在一摞百元大钞里抽了一张给她。
  马小萌接过钱仔细验了验,收到腰上的小包包夹层里,又捻了张二十的出来找给他。
  男孩子接过钱和伞,扭头下楼了。
  “谢谢惠顾。”马小萌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了句,可跟着就发现他下楼的姿势有点怪……像个腿脚不便的老人或蹒跚学步的孩子。看了一会儿,她摇摇头继续摆摊。
  许是刚才那笔意想不到的开门生意带来的好运,她才打开木箱没多久生意就接踵而至,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卖出两根手链、三副耳坠、四根项链、五个戒指。木箱变得有点空荡荡了,而她腰上的小包包则变得鼓鼓囊囊起来。
  将近九点,雨终于小了些。可B城那年代久远、脆弱不堪的排水系统却无法消化之前暴雨所带来的巨大降水量,弄得整个城市都成了水乡泽国。半小时前大水已漫过地铁站大门涌了进来,把长长的一道台阶打造成蔚为壮观的瀑布,也把在此处盘桓、期待着奇迹发生的最后的那几个人给冲走了。
  马小萌抱着双臂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发呆,想到自己的小窝棚里肯定也是一副污水横溢、惨不忍睹的景象,而且保不准头顶还会漏水,不禁闷闷
  地叹了一声。人生果然是有得有失啊,可为什么她总觉着自己失去了很多、得到的却很少呢?
  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又有人问:“你这凳子卖不?”
  马小萌被吓得一哆嗦,扭头一看,发现是先前那个问她买伞的男孩。“不卖。”她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转头继续观赏B城的海景。她没精神去想为什么隔了这么久这个男孩还在这儿,也没兴趣问他为什么要买她的凳子。相反的,心里竟有股子怨气在滋生。凭着先前的匆匆一瞥,她猜这个男孩家境挺富裕……穿着打扮且不说,但凭他皮夹子里那厚厚的一摞人民币和齐刷刷的两溜信用卡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于是,她忍不住相形见绌、顾影自怜了。
  “你又不坐,干嘛不卖给我?”男孩的口气里也有怨气,很明显的怨气。
  “我不高兴卖不行么?”马小萌火了。
  男孩大概没想到马小萌的火气会这么大,愣了一会儿才道:“那……能借我坐会儿不?”语气明显软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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