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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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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南邶就一直抱着她,直到天明。
  *
  曲珍有一周没有回家,婆婆打电话问她,她都说加班睡职工宿舍,没什么情绪得草草挂断电话。
  婆婆无奈,给陈杜生打电话“你媳妇最近工作太忙了,都不回家住。”
  陈杜生在电话那头只淡淡“哦”了一声,之后说“她忙,要是回家会提前告诉你的,妈您自己在家别凑合着吃饭,鞋柜上给您放了传单,不想做饭就叫外卖。”
  婆婆唉声叹气说“西安那边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曲珍也不容易,夫妻生活就这样轻描淡写,她还很年轻呐,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又去西安工作了,她在工作上上进,回家累得小脸都瘦了一圈儿,你做为丈夫也没陪在她身边,就我一个老婆娘天天住在这儿,估计她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埋怨,搁在谁身上都会有这样的情绪,我不往心里去,你以为我会不心疼她吗?我也是把她当自己闺女看的。”
  “先赚钱,等赚够了钱我就回去,一定给你和曲珍一个好生活。”
  陈杜生草草挂了电话,婆婆叹了口气。
  小区里开始有些风言风语,不多时就传到婆婆耳朵里,她跟人跳舞的时候见边上堆了一群人窃窃私语,走近了人家像见鬼似的看她,快速散了。
  婆婆几次都很纳闷,自己不过是想加入话题。
  没过多久,队里有个跟她最好的舞友就按捺不住,傍晚跳完舞就将她拉过去“你儿媳妇最近就没什么异常?”
  婆婆皱眉“最近她很忙,节目录到很晚,她说主编器重她。”
  那人白她一眼,嗔怪的眼神“你啊你啊,老糊涂了,咱小区出了幺蛾子了!已婚妇女跟个大小伙子乱搞!”
  “哦?”婆婆好奇,八卦劲儿来了“谁家媳妇?”
  “你家媳妇!”那人说完见她一愣,深觉说得太直白,拍拍她手背安慰“曲珍定是让人蒙了眼了!跳交谊舞的老赵见过好几回他俩在菜市场买菜,亲昵得很呐!都不避人了,这哪像话!咱社区开了个游泳馆你也知道吧……你不还说想给儿媳妇办张卡吗?我看你也甭办了,俩人晚上去游泳,在游泳池里搂搂抱抱,那男的洗完澡换下的裤衩出门就扔给曲珍去洗,这还用说得再明白点吗?”
  婆婆腾地站了起来“瞎说!我儿媳妇才不会!”
  她忿忿得心里责骂这群人就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子,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着,抬不动腿似的,只朝着菜市场方向走。
  站门口等了半天,等到天黑,也没见俩人。
  讪讪而归,进了楼道见那电梯门刚要关上,赶忙喊“等等!”
  里面的人按了下,电梯门复又打开,婆婆进去连忙说“谢谢。”
  却一下子愣住,自己儿媳妇曲珍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里面。
  但俩人不说话,曲珍淡淡看她一眼,叫了声“妈。”
  婆婆不知怎的先看了那男的一眼,诧异着“这不是到家里做客的杜生的徒弟吗?”
  那人也客气得点点头“阿姨好。”
  “怎么——”婆婆没说完,一下子心底咯噔一声,话噎了回去。
  曲珍到了楼层跟婆婆一起迈出去,未回头看吴南邶。
  婆婆钥匙插进钥匙孔,半天没转动“那个……他也住咱们小区?”
  “嗯。”曲珍很自然得答道“老陈介绍他买的二手房,咱家楼上。”
  看她这么自然婆婆有些打退堂鼓了“咱们社区开了游泳馆,你天天上班也得锻炼锻炼,我给你办张卡去吧。”
  “好。”曲珍答完眼神示意婆婆“妈,您开门呐,我们单位今天素质拓展,一身汗要赶紧洗个澡。”
  婆婆赶紧打开门,曲珍进去,淡淡得说“妈,今天接热线有位六十岁左右的阿姨说她儿媳妇出轨了,是听小区的人说的,人云亦云没影的事,但这位阿姨不依不饶,硬是把小两口蹩黄了,你说奇不奇?”
  婆婆尴尬得笑笑“哪有这么当妈的。”
  “您说咱小区不会也有这样的吧?”
  “哪能!至少我身边的舞友没有这样的!”
  曲珍回头冷漠得看她“那就好。”
  曲珍去洗澡,婆婆一直站在门口都忘记换鞋。
  她让曲珍一个眼神吓得瑟瑟发抖,一把年纪了,别真出个叉子,事儿多的瞎操心。
  曲珍兜头淋着热水,洗完澡后发现婆婆紧闭着房门,屋里也没有什么光亮,她换好睡衣进屋给老陈打了通电话。
  半个月前,陈杜生说西安那边忙得走不开,自己要再回去一趟。
  先问他在那边好不好,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办公室,又问了下工资情况,老陈最后说“你万事小心。”
  老陈很快挂了电话,这是最后一句,曲珍看着窗台上的手机光亮慢慢熄灭,冷笑一声。
  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
  *
  “下午回公司吗?”电话那头的领导语气有些直白冰冷“五一的录音安排要开个会讨论,上午的会就因为你的缺席挪到了下午。”
  曲珍心里知道领导为何如此口气,她又在一个紧锣密鼓直播的上午请了假,还不是因为昨夜与吴南邶太过疯狂所致今早贪睡,虽然提前跟副主播傅珏打好招呼,但曲珍心里知道把职场上认识的人当朋友是得多么缺朋友。
  傅珏应该是没有将她提前请假的事情告诉领导。
  “我在医院,再有二十分钟到公司。”
  一听在医院,领导声音有些缓和了些,男人对女人总不能过分较真,但上级与下级的关系又不能因为曲珍工作上的出色而对她漫不经心的工作态度一味哄着,这样会助长曲珍的威风,在领导眼里,曲珍现在也的确是这样越来越懒散着仗势欺人。
  “回去再说吧,我收到邮件的时候已经打好假条了,预约很不容易,您多理解。”曲珍难得说了软话。
  领导犹豫着,还是没问她最近是怎么了总跑医院。
  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是最权威的,预约花了半个月时间,而在这半个月时间里,曲珍能感到自己身子的每况愈下。
  今天终于做了检查,拿着各种彩超核磁的影像,曲珍突然觉得自己喉生倒刺,难于控诉。
  下午的会议期间几位约稿的作家也前来参加,席间恭维的话说了不少,好的稿子被筛了又筛,五一对于广播电台来说是个任重而道远的重要节日,人都闲着,闲着就会想法子打发时间,听广播的人数增多,哪怕窝在健身房塑形也会耳戴电子设备收听一些有的没的。
  这对于听者是个筛选的过程,对于播音员也是个表现的机会。
  曲珍就在会间过完稿子后,却把这样的机会推给了傅珏。
  傅珏受宠若惊,这种机会磕破头都有人抢,怎就自己一个初出茅庐不受人待见的新人得了这份好差事?
  会议散了,傅珏出来第一时间挽住曲珍的胳膊“姐,五一你要出去玩吗?要去啥好地方也给妹子推荐推荐,要不然……姐你接了大牌商演了?”
  之前也不是没接过,曲珍形象气质佳,外加上一点点有了行业知名度,接了几个商演主持,组里眼红过她最近接的那个奢侈品箱包发布会,暗地里都嫉妒得嚼舌根子说她表现得老气横秋,其实一个比一个渴望。
  这其中,傅珏是最不参与八卦的,但她一直察言观色,态度中立,从不偏袒任何一方的说辞。
  曲珍还未回答,手机就响了,婆婆打电话过来说社区组织这群跳舞的叔叔阿姨们五一去怀柔吃烤虹鳟,能住一天,可以带家属,婆婆有意要带她去。
  傅珏听着电话里的声响在旁一个劲儿得捅她肩膀“哪有这样好的婆婆!”
  曲珍却对着听筒说“五一我有事,公司组织出国,我已经办完签证了,妈您自己去吧,回来我给您带礼物。”
  说完曲珍挂了电话,也没再看傅珏,大步流星朝办公室的方向走。
  傅珏愣了半晌才撇撇嘴。
  

☆、徐徐向暗

  吴南邶的研发组五一本是不放假的,月中的导航科技展已经在筹备,但像样的研发还未成型,他做为项目组负责人首当其冲应该扛起大旗。
  但他现在坐在飞往西安的飞机上,身畔那个女人看了二十分钟的三联周刊就倚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
  空姐过来发餐,吴南邶摆摆手。
  两个小时能做些什么?
  吴南邶很感激,在生命力无数紧凑密集罗列的小时里,有两个小时是能抽出来与曲珍单独渡过的。
  她说了想让他带自己回西安。
  这种要求让吴南邶感到踏实,也首当其冲有求必应。
  西安这座城市是有魔力的,它承载厚重的历史,抨击现代传统文化,又不得不包容当今社会日新月异的年轻态发展速度,一部分人深夜仍是暗暗坐在小巷子里来碗白水羊头听老板在后厨吆喝一声就感到宽慰;一部分人已经完全接受牛排土豆泥,无法承受回民街的腥膻味儿,交友花的心思如同牛排旁边点缀的一朵西兰花,无用又没人待见;另一部分人依旧保留西北人民的朴实风格,黄土高坡风沙铸造的性子,踏踏实实做一个人;老老实实爱一个人;还有一部分人享受着新派速食爱情带来的刺激与效率,不过脑子的相爱又大步流星得走开,年年岁岁,老得很快。
  曲珍在城墙边的古玩字画市场买了一个水晶的兵马俑群像碑,立体的雕刻在里面活灵活现,曲珍举起它透过灯光看得的时候眼睛晶亮亮的“给牛牛他一定很高兴。”
  吴南邶觉得,她跟这座城里的其他人都不同,不用问的,这是个秘密。
  她是个,很容易对人对事产生感情的人。
  提到牛牛,曲珍又低下头,吴南邶甚至怀疑她是在惦念牛牛的父亲,但曲珍很快笑了,很甜,不像甜糕,像甜糕上的粉,一笑周围的空气都跟着荡漾起来,她过来拉吴南邶的手,柔软的卷发发梢轻轻拂过他的手背“我们像两个白痴呀,你瞧,我们也应该买双趿拉板,再换上一条大裤衩……趿拉板你知道是什么吗?”
  吴南邶点点头“人字拖。”
  曲珍笑得更烈了“博学多才的吴南邶。”
  他们到了一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欢笑的,但偶尔也有伪装不好出错的时候,吴南邶知道她到了西安心里不自在是觉得陈杜生也在这座城市但自己却与另外一个男人欢笑着共赴时光,而吴南邶也知道曲珍有时趁他不注意试探瞧他的目光,是觉得张不开口问他要不要去看看魏如月。
  但吴南邶知道,后来他们都放弃了猜忌,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此意,不过庸人自扰,他们是彼此世界里的孤岛。
  曲珍提议说“回何家村住吧,路上不过两个多小时,天黑前能到的了。”
  提前给舅舅打了个电话说要带朋友回去,舅舅却犯了难,说带着舅母去三姑妈家串门去了,吴南邶说没关系,他带朋友去住,让舅舅不必着急回来。
  曲珍见他挂了电话说“也好,我见你舅母很喜欢如月,带着我去了要犯口舌。”
  吴南邶觉着好笑“她不过是喜欢侄媳妇,谁是她侄媳妇她都会喜欢。”
  曲珍却淡淡看着他。
  吴南邶拉她过来,贴着自己“等忙完这几日,我就跟如月的父母摊牌,不会让你等很久。”
  曲珍笑了笑。
  俩人坐车回何家村,路过秦岭的时候曲珍歪头朝外看,离得远了以为是天边积压的阴云,近了才知道那不过是高耸的山顶,实在太高,像是朦朦胧胧的幻影。
  车子抛锚,一进到秦岭区域气温骤降,有一位老奶奶在路边卖剥好的荸荠,曲珍过去蹲在笸箩边上随意挑着。
  一抬头,奶奶正看着她,有些出神。
  曲珍望了望身后,没有他人,吴南邶离得自己远了些正在抽烟。
  曲珍见那奶奶摇摇头“造孽啊——”
  “姑娘,孽缘啊,那孩子在哭泣,趴在你的怀里,哭个不停。”
  曲珍手下顿住。
  “是一段孽缘啊,你与孩子、与孩子的父亲,都是造孽啊——”
  曲珍将刚挑好的荸荠又扔了回去,擦了擦手“谢谢您。”
  她回去,吴南邶正与人交谈,曲珍过去依着他。
  吴南邶拍拍她的脸,问“怎么了?”
  曲珍摇摇头。
  二十分钟后车子修好,曲珍上车的时候透过窗子发现那位奶奶站起身,佝偻着背仍是在看她。
  曲珍别过头去,将脑袋埋在吴南邶的肩上“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到何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临近黄昏,各家早就开伙,这会儿吃完饭都坐在院子里头喝点茶,挨家挨户串门聊天或者打牌。
  吴南邶带着曲珍进村的时候好几户都见着了,笑着跟他打招呼,又见他带着个女人穿得秋黄枯叶色质地考究的纱裙,白嫩嫩的一截手臂挎着吴南邶的臂弯。
  老乡有些尴尬,装看不到边上那人,只跟吴南邶说些话,等到人走了就拉过边上人揶揄“你瞧瞧你瞧瞧,娃子去了城里就变了!”
  陕北人们喜欢管女人叫女子,带着些口音,这天算是有话题了,人都不知道曲珍叫什么,一口一个女子女子的,讲到星星都落了。
  吴南邶带曲珍进了屋,天黑得快,不出二十分钟就暗了下来,吴南邶见外屋放着两捆柴火,想着也不必大费周章,天气已经热了,家里的灶联通着火炕,要是做饭炕也就会很热,吴南邶将曲珍安置好,说出去买点东西凑合吃一口。
  在食杂店的时候正好遇到黄大夫,黄大夫笑着看他“怎么一个月回来两趟啊,北京的工作不忙?”
  吴南邶索性给他递根烟聊了会儿,吴南邶没进来前黄大夫正跟店老板抱怨着烦心事,村里受政府扶持开了个正规的诊所,他小姨子接他的班给人瞧病,主营的还是中医。
  这中医就讲究了些,药匣子贴了桃木的标签,政府的经费将将够用给刻了十数个牌子,但没成想药品总是经常换,小姨子就换成了红底黑字的简易手写标签,怎奈前来抓药看病的人总是笑话她字写得难看,小姨子脸皮儿薄,挨处打听谁的字好看些,可村里的人都是些大老粗,上了五十的没几个认字的,年下二十左右的都在外打工端盘子,剩下三十好几识字的几个提笔忘字,字写得跟鸡爪子扒拉似的,小姨子正犯愁。
  黄大夫见着吴南邶就跟见着救星似的,把这事跟他说了下没成想吴南邶一口答应。
  买了两桶面回去煮了,把这事也跟曲珍说了声,说明天带她村里逛逛。
  他们吃完面在那张炕上做*爱,不分黑天白日,没日没夜,俩人已经非常契合,知晓彼此每一寸敏感。
  村子里的住户密集,想是这样的寂静夜里断续的呻*吟也被路人听去了不少,一脸鄙视得路过院墙外面,却不自觉地趴着墙根听,听到最后人也燥了汗也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对儿新婚夫妇欲求不满,知道的人却啧啧称道自觉不妥第二日还要以讹传讹。
  山中升起白雾,寥寥炊烟混合着却又很快消散,犬吠打断声声音浪,曲珍完全投入难得主动,搞得吴南邶亢奋着需求极大,不休到天明才彼此满足。
  太多次,身体的熟悉让彼此异常信任,谢绝了那些防范措施只为了最原始的交合,仿佛要做到地老天荒榨干彼此的情。欲与羞臊。
  第二天中午过后才起身去诊所,黄大夫已经等候多时,给吴南邶介绍认识了小姨子小秋,小秋见吴南邶话不多,边上还跟着个女人,一直伫立在门口的红色宣纸边上看着上面写的公告。
  吴南邶坐下开始写墨笔字,方正的小楷,一笔一划笔锋雄劲,小秋赞叹了几句,边上有来瞧病的也围观着看,村里人好事者居多,曲珍不是个拎不清的,她知道那些闲言碎语虽未听到但察言观色他人神态也略知一二,此刻保持距离没进门,她内心坦然只欣赏得看着低头专注的吴南邶。
  诊所的院子里有一棵李子树,枝叶茂密,她站在树下听着鸟叫声,不多时小秋出来站在她边上。
  “嫂子怎么不进去坐坐,外面日头毒。”
  “里面太冷了,晒晒太阳也好。”
  小秋顺着她的视线向上看“人都说这树不吉利,有老讲儿:李子树下噎死人。在诊所这地方忌讳这些。”
  “很好闻的香气,我还是第一次见李子树。”
  “越好闻的花越是结苦涩的果子,这树用我们这儿的话讲叫死树,结疙瘩果酸得倒牙,只能看不能吃,不中用的。”
  曲珍笑了笑,想起此次行程的初衷,她此生最后悔的就是在那个被吹得天花乱坠的镇上无证医院做了一次规模不小还不成功人流手术,从她拿到人民医院权威化验的那天起,她就遨游在自己潜在因子放纵的内心里,暗示自己应该被挥霍着释放最后一次,她与吴南邶,最后成全得放纵,要不然她无法面对自己所有过往的抉择。
  只能看不能吃,不中用的。
  她耳畔一直回荡小秋说得这句话。
  曲珍低下头,一滴泪,不是为自己的,是为了她和他的。
  若是有来生——无能的人才希冀的来生,曲珍想她一定要好好报答吴南邶,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但此生对于这个看中亲情的男孩,她能做的只有此行的共赴与放弃。
  *
  吴南邶出来的时候没找见曲珍,问了一圈人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想了想,他去了山岗。
  果然见她坐在那儿,很平静得看着太阳渐渐落山。
  吴南邶走过去,贴着她肩膀坐下。
  曲珍侧头,像是早就意料到是他,微微笑了下,没有惊骇,慢慢窝在他的颈弯处。
  吴南邶垂目,掰过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冬日枝桠枯萎的矮科植物又重新长出繁密新叶,蒿草的味道浓且呛鼻,吴南邶记得这是哪里,他幼时放学上山采喂猪的野菜,翻过这座山,听说那边有一条小溪,虽是小溪,却有个很动听的名字——叫“爱情河”。
  曲珍回吻他,缠绵的动情的,像是初恋的少女一般,浑身瑟缩。
  吴南邶未曾翻越过这座高山,但他此刻翻越过曲珍的心,征服一座山很难,但征服一个人的心更是难上加难,可是他此刻成竹在心般预感颇深,他料定曲珍如自己一般爱他。
  吴南邶已经完全心安理得认为曲珍是他的,不顾及她的身份,不索求她的回报,因为他知道曲珍也在为着他们的事情努力,她的天平愿意为自己倾向一寸,那便是胜利。
  很难想象又渴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做为自己妻子,全世界都应该鼓掌祝福吧。
  曲珍胸前汗津津,曲领的连衣裙贴裹着身子,感觉到吴南邶的手探进下摆推了上去。
  曲珍渐渐离开这个吻,低头看着他的手鼓在薄纱布料下面揉捏着她的胸部。
  曲珍淡淡吁出一声,却又攥住他的手。
  吴南邶倒是笑了“这地方没什么人来,现在日落了,农忙的也都回去,不必担心。”
  曲珍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他汗津津的脖颈,他的皮肤、他的每一寸味道、每一处敏感——她都不经意得知晓,又被不经意得牢牢记住。
  吴南邶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揽着她的腰身,头枕着她的锁骨,鼻腔惬意嘤嘤丝丝颤抖的声响,情不自禁得用鼻梁去擦蹭她所有动人又姣好的轮廓。
  “曲珍,一辈子跟着我吧。”
  曲珍突然不动了,微微喘着,一点点拉开距离。
  吴南邶似乎是没什么表情看她,装作不经意,抽了一根草芯儿卷折成一枚圆圈的形状套到她食指上,又用同样的眼神抬头看她,一点也不正式,多了些痞气得咧嘴一笑“就这么定了。”
  曲珍却说“你还小,你不懂一个家庭对于两个人意味着什么,但我经历过,我知道婚姻不过是互相消磨。”
  吴南邶看了她良久才说“不用对我有言语上的猜测和试探,爱你不是为了改变你,你就做你自己,我会全身心配合你,爱你。”
  曲珍笑笑,没再说话。
  吴南邶似乎感到疲倦,靠下来躺在她的腿上,像个玩累的孩童。
  曲珍一点点将他的鬓角掖到耳后,俯身说“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叫你。”
  吴南邶点点头,窝了窝,翻了个身面朝着她的身子,环上手臂抱住她的腰臀。
  曲珍轻轻拍着他的背,不多时,感觉到他渐渐弱了的鼻息,抬头看天空是异常迤逦的白夜与夜空交织的复杂颜色,天边垂着一颗星,异常明亮却又孤独,曲珍低头攥了下手指,勾起他刚才由于情动而湿润的发尾,慢慢哼唱“星儿眨起眼,月儿扬起帆,银河飘来小小船,载来美梦,一呀一串串,水晶爷爷把梦圆……”
  吴南邶很想控制,但仍是眼角渗出泪水,他第一次不为自己流泪。
  曲珍抬头看着渐渐呈现出的星空,越压越低,摇曳似梦。
  吴南邶对于她来说不是某一颗最璀璨的星,对比着让其他行星暗淡星辉,吴南邶是曲珍的整座银河系,在曲珍有生之年都是她所不能触及的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啦,快乐嗷~

☆、没羞没臊

  邻家的孙氏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着回门请,姑娘找了个城里的姑爷,怕住不惯,老孙算是一整天都在端着表情讨好着姑爷嘘寒问暖,入夜怕山风袭人扰得姑爷染病,想起何桂花家有一卷未用的塑料玻璃贴纸,人端着一小盆镜糕掺八宝饭刚要朝何桂花家走,赶巧儿与何桂花和老吴碰了个顶头。
  老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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