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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抑着内心的疑惑，把材料递给辜少辰：“辜总，这是胡经理让我给你的。”
“放着吧。”辜少辰还在看销售部的报告。
阮柠把材料放在辜少辰办公桌上，她盯着辜少辰的脸，有些迟疑。
辜少辰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他抬头道：“你怎么了？”
“没有，没怎么。”阮柠忙道。
辜少辰本不想说什么，但还是道：“你想多了，已经不值得留恋的人，为她多难过一秒钟都是在浪费时间。”
辜少辰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表情十分淡然，他一字一句地说着，阮柠也一字一句地听着。
阮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是她杞人忧天了，辜少辰内心实在太强大了，也是，不强大，怎么能这么年轻就做了辜氏总裁呢。
她真是瞎操心。
回想起刚开始知道靳海出轨时，她足足哭了一晚上，这对比，真是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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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阮柠约了颜彤在她常去的咖啡厅小聚。
阮柠到的时候，颜彤已经翻了一百八十遍菜单了，她看到阮柠时，抱怨时：“你怎么比我还忙。”
“没办法，我刚上班，事情都不清楚，当然要多多学习。”
“你不就是去体验一下，为你下一部小说做准备的吗？干吗这么拼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当然要把它做好啊，不然何必去做呢？”
“是是是，知道你做什么都很认真。”颜彤把菜单推给阮柠：“我已经选好了，黑椒牛柳意大利面，你呢？”
“奶油蘑菇意大利面吧。”
“好。”颜彤招呼服务员过来下单，那个干净清爽的男服务生过来的时候，他听到颜彤跟阮柠说：“你跟靳海，真的彻底分了？”
那个男服务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瞬间一亮。
阮柠没注意到，她点头：“当然是彻底分了。”
“他没来找你复合？”
“我对他又没什么利用价值，又不能帮助他升官发财，他来找我复合干什么？”
“啧……”颜彤正准备说什么，看到那个男服务生还站在那：“诶？我们已经点好了呢。”
“哦，我马上去下单。”小男生服务员这才屁颠屁颠走了，还笑得特别开心。
颜彤也没注意，她继续对阮柠道：“其实大家听到你俩分手的时候，都很震惊，大学的时候，你们还是模范情侣呢。”
阮柠笑道：“以前每天劝我分手的是你，现在我分手惋惜的还是你，怎么，你想让我跟他复合？”
“没有没有。”颜彤摆手：“我说这话主要目的是告诉你，大学是大学，现在是现在，你千万不能想起那些美好，就心软啊。”
“不会的。”阮柠斩钉截铁：“今天我们总裁说了一句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他说‘已经不值得留恋的人，为她多难过一秒钟都是在浪费时间’，靳海就是属于这种人，我不会再为他留一滴眼泪的。”
“好。”颜彤鼓掌：“千万别回头，否则我跟你绝交。”
“不会的，放心。”
“不过，你们总裁好端端地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唔……这个嘛……”阮柠有点犹豫。
“怎么了啊？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还要瞒我？”
“不是啦，主要这个是总裁的隐私，我不太好说啦，总之，他有个前……哎，也不叫前女友啦，反正就是他喜欢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昨天做了一件让他特别伤心的事情，我本来以为他今天会特别难过特别颓废呢，结果他没有，我就有点疑问，然后他就跟我说了这句话。”
颜彤笑得特别鸡贼：“你们俩现在都是单身狗了，那个齐可把你招进公司，本来就是打算给你们凑成一对的，而且你们总裁这种话都跟你说了，你们俩是不是有点戏啊？”
“怎么可能啊？”阮柠吓了一大跳：“我怎么高攀得上啊？辜氏诶！”
“你不是说你们总裁从来都不会看不起小员工吗？而且齐可都想给你们凑一对了，证明你绝对攀得上。”
阮柠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她是病急乱投医，我想都没想过。”
“可是我觉得辜少辰对你很好啊，都不顺路半夜还给你送回家，等你上了楼亮了灯才开车走，那个陆青菀找你茬的时候，也从天而降给你解围，多么暖多么温柔啊。”
“辜总对所有人都这么好。”阮柠强调：“他尊重所有人，不分贵贱，但是他又有自己的度，他对我从来没有越过那个度，我心里清楚的。”
“不会吧？中央空调？”
“这不是中央空调，这是风度和教养。”阮柠驳斥道。
颜彤悻悻：“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给他讲话啊？你对他印象真的很好耶，可是我怎么记得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差点给你赶出总裁办，然后，又差点因为陆青菀的事让你卷铺盖走人。”
“你这就吹毛求疵了。”阮柠说：“他第一次赶我，那是因为他以为我知道齐可的安排，以为我来总裁办就是为了钓凯子的，他第二次赶我，那是因为以为我冤枉了陆青菀，等发现不是，他还跟我赔礼道歉了，他又不是神，也没有上帝视角，哪能什么都知道呢？”
“停！”颜彤举手投降：“停止这个话题，感觉再说下去，你就要为了你们总裁和我断绝闺蜜关系了。”
阮柠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先挑起话题的。”
“那我不说了呗。”颜彤赶紧又叫来服务员转移话题：“小哥，我们的意面到底什么时候上啊？”
“马上就好。”服务生笑道：“我去厨房催一下。”
“嗯，那就谢谢你了。”
服务生微笑点头走了，颜彤盯着他背影：“这小男生其实挺帅的呀，你不会是为了他才常来这咖啡厅吧？”
“什么啊？我都没注意过他。”
“看来你不喜欢这种嫩的。”
说话间，服务生已经端着两盘意面过来了：“两位要的意面好了。”
“谢谢。”颜彤笑道。
那个男服务生摆完盘，吭吭哧哧半天都没走，忽然他鼓起勇气问阮柠道：“这位小姐以前经常来我们咖啡厅的，怎么最近不来了呢？是咖啡和菜品都不合胃口吗？”
阮柠愣了下，忙道：“哦，不是的，是我最近上班了，很忙，所以才没空过来。”
“哦，是这样啊，不是我们让您失望了就好。”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真的没空。”阮柠道：“我上班以后，应该都会很少过来。”
那个小男生一听阮柠以后都会很少来之后，脸上是藏不住的失望，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睛：“那两位小姐慢用。”
“好的。”
小男生收了托盘，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道：“那方便问你现在在什么公司上班吗？”
“呃……辜氏。”
那小男生愣了两秒钟：“哦……辜氏啊……”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拿着托盘心事重重地走了，等他彻底走后，颜彤高呼：“不公平，咱俩出去的时候，被搭讪的总是你。”
“说什么呢？那是因为我是熟客，你不是。”
“真是这样吗？”
“快吃面吧，等下电影赶不上了，我是无所谓，但那可是你偶像的处女作。”
“哦哦哦。”颜彤听言，真的火速闭嘴开始吃面。
阮柠在心中偷笑，什么事都没颜彤偶像的事重要，这一招真是百试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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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完电影，阮柠洗了个澡，然后在番外写了个小剧场，写的是女主角湘湘安慰失恋的同事，然后上司经过，扔下一句话：“已经不值得留恋的人，为他多难过一秒钟都是在浪费时间。”
写完之后，已经是十二点了，阮柠把小剧场po上网，然后伸了个懒腰，去睡了。
辜家大宅，辜少辰看着这个番外，愣住了。
这句话，不是他今天跟阮柠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即将掉马了，期待么＇偷笑＇
第19章
翌日，会议室里，辜少辰在跟总裁办还有销售部、广告部在一起开会，长长的会议桌，阮柠坐在最后面。
广告部的经理在滔滔不绝讲述着PPT，辜少辰的目光，则若有若无地凝视着最后面的阮柠。
阮柠正在奋笔疾书记录着，她知道自己经验不足，所以做什么都很认真，连广告部经理的话她也要逐句记录一下。
辜少辰看到她低着头，小小单薄的身影坐在最后一排，及肩长发散落着，隐隐可以看到白皙的侧脸和挺翘的鼻子，她间隙会拨一下头发，偶尔会抬头往前方望一眼，这时从他的角度，就能看到阮柠亮晶晶的眼睛，璀璨的和天上的星星一样。
“辜总，辜总……”广告部经理小心翼翼喊着辜少辰。
“嗯？”辜少辰回过神来。
广告部经理头上开始滴汗，难道是辜总对他提出的这个方案不满意？他诚惶诚恐问道：“辜总，这个方案……”
“方案可以，但是你的老毛病要改一下。”辜少辰指了下会议室的其他人：“讲述方案的时候，可以精简一点，你看大家已经无聊到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
会议室除了阮柠，都一激灵，睡觉的被同事推醒，玩手机的手机都差点没吓到掉地上。
广告部经理脸都红了。
辜少辰微微一笑：“你们广告部的想法很好，可以继续讨论，另外，在座的各位都是公司的精英，希望你们也能尊重一下他人的劳动。”
阮柠旁边的小艾擦掉自己的口水，窘迫低头，她小声对阮柠嘟囔道：“可是，吴经理真的废话很多啊。”
阮柠看着自己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但是他的创意挺赞的，我感觉学到了很多。”
她抿了抿嘴，往最前方的辜少辰望去，辜少辰在会议室的主座，他坐在最前面，她坐在最后面。
她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昨天颜彤的话，颜彤问她和辜少辰是不是有戏啊？
当时阮柠回复说，她怎么高攀得上辜少辰啊？
今天再想起这句话，阮柠心安理得地想，她是对的，她哪高攀得上辜少辰啊？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就像在这个会议室，她坐在最后面，他坐在最前面。
阮柠想着想着，她望向辜少辰，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辜少辰也在有意无意看她？
错觉！一定是错觉！阮柠慌忙移开自己的眼神！
都怪颜彤这丫头，提这种天方夜谭干什么！
根本不可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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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辜少辰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齐可那。
齐可哂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今天主动来找我了？”
辜少辰坐在她对面：“我想问你一些关于阮柠的事。”
“阮柠？”
“你不都给她调查得一清二楚么，我如果想知道，当然是问你最快了。”
“话是这样。”齐可靠在椅子上，她转着笔，挑眉道：“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知道阮柠的事？”
辜少辰面不改色：“因为我觉得很奇怪。”
“哦？”
“她履历上是有两年的空白期，可是我问她那两年去干什么了，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回答，她不是去旅游，不是去进修，按照她的性格，也不像会是在家啃老的人，所以她那两年，到底做什么了？”
齐可认真听完辜少辰的话，忽道：“少辰，你不是怀疑她是商业间谍吧？”
辜少辰避之不答：“除非她那两年是在我们竞争对手的公司工作，所以不能说。”
齐可笑道：“少辰，你想多了，她不可能是商业间谍。”
“但我不可能放一个这样危险的人在总裁办。”辜少辰徐徐道。
“你真想多了。”齐可道：“她那两年也不算是空白期，她是网络写手，她那两年都在写小说呢。”
“写小说？”
“哎你不要这种表情。”齐可摆手：“我知道你这种大忙人是不会看那种没营养的网络小说的，我也不看，但我曾经扫过一眼她的小说，都是些什么谈恋爱的甜文，和我们辜氏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你放心吧，她绝对不可能是商业间谍。”
“嗯。”辜少辰面不改色：“那她笔名叫什么？”
“叫什么……阮小鱼吧。”
果然是她。
辜少辰内心惊涛骇浪，但面子上却波澜不惊，他淡淡道：“既然她在写小说，为什么又来辜氏上班了？”
“这我也不知道，大概觉得写小说没有保障，想有个正经工作吧。”齐可道。
“这样啊。”
“反正她绝对不可能是商业间谍，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
“嗯。”辜少辰点点头，他站了起来：“不是就好，齐姐，你不要怪我质疑她，毕竟总裁办是公司的核心部门，我不得不小心一点。”
“我明白。”齐可道。
“那我先走了。”
“嗯。”齐可点头目送着辜少辰离开。
等辜少辰走后，齐可靠在办公椅上，交叉着双手，盯着电脑屏幕。
诶不对啊？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呢，怎么感觉自己被坑了。
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奇怪，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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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少辰大步流星地离开齐可办公室。
他故意让齐可以为他在怀疑阮柠是商业间谍，果然齐可就吐出来阮柠就是阮小鱼，虽然这样拐弯抹角套齐可话，是有点对不起齐可，但总不能让她知道他也在看她眼里“没营养”的小说，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是阮小鱼的粉丝，否则，按照齐可的性格，真不知道要干出些什么。
但现在他还是有个疑问，那就是阮柠为什么要来辜氏上班呢？
他是知道阮柠有多喜欢写作的，她曾经发文说自己要写一辈子小说，那怎么好端端放弃了呢？
辜少辰决定旁敲侧击去问阮柠，不，是去问阮小鱼。
晚上，辜少辰估摸着阮柠应该到家了。
他登录微博给阮柠发了条私信。
是的，他有开通微博，但仅限于关注一下阮柠的新微博，仅此而已，所以他这个微博号特别像小号。
阮柠很快就看到一个没头像很像小号的用户给自己发了条私信。
那条私信很简单：“我是C。”
呀，是C神啊。
所以这是C神的微博？
阮柠回复了个笑脸，然后点进C神的微博主页，她囧了。
这微博主页空荡荡的，一条微博都没发过，唯一关注的人还是她，这风格真的很像小号。
而且怎么性别是男的哟？C神怎么连性别这个选项都没改……
这也不怪阮柠，C神只在小说网站留言，那里又看不出用户的性别，自然所有人都觉得，爱看言情小说尤其是甜文，还是阮小鱼粉丝的，自然是一位女性了。
辜少辰当然不知道他在阮柠心目中居然是一位短发高冷的高挑女神形象，他现在一心想弄清楚阮柠来辜氏的真实目的。
他又发了条私信：“最近怎么都没写文了？”
“有啊，我在写番外啊。”
“我意思是新文。”
“哦~我还没准备好呢。”
“需要准备些什么？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不用啦，我自己在准备呢，我只是想准备充分点再开文。”
辜少辰盯着这行字沉思，然后他敲击了句：“那方便告诉我你新文的题材么？很好奇。”
“当然方便啊。”阮柠说：“我准备写一篇成熟一点的职场文，所以最近在做这方面的准备。”
职场文？辜少辰觉得自己大概是摸清楚阮柠来辜氏的目的了，他问：“你最近是不是去上班了？”
“你怎么知道啊？”阮柠很惊讶，这个事她连自己粉丝群都没告诉呢。
辜少辰：……套阮柠的话真是比套齐可的话简单多了，这可真是只小白兔。
他解释道：“你最近发番外和微博的时间都是晚上，不像以前是白天，这证明你白天不再有空了，除了在上班，我找不到其他原因。”
“啊~你好厉害~”阮柠星星眼，果然有钱人能成为有钱人是有原因的，仅凭这个就能猜出来她在上班，C神真是太厉害了。
她回复：“我的确现在在一家公司工作，为我的新文多攒点经验，不然我一个一天班都没上过的人，很容易写得假大空。”
片刻后，阮柠看到C神回复：“像你这么敬业的人不多了，期待早日看到你的新作。”
“哈哈谢谢，只是我现在太菜鸟了，在公司接触的东西不多，但我会努力的！”
“加油。”
“谢谢：）”
辜少辰合上电脑。
果然是这样。
阮柠来辜氏，是为了她的新作。
但是虽然她在辜氏很努力，可因为经验不足，还是只能做一些很简单的重复性的文字工作，那些深层次的工作，比如陪同他去和客户谈判、去国外出差调研这种，辜少辰就从来都没考虑过她。
但既然现在知道了她是阮小鱼，那以后阮柠想做什么，他帮她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辜少辰：我是男人！
阮柠：对不起o（╥﹏╥）o
第20章
阮柠很快就感觉到，事情有点不一样了。
比如胡经理不再总是让她干些枯燥无味的文字录入工作了，而是会把公司的历年发展策略、产品推进方案、客户情况这些东西让她研究，她也终于能接触到一些核心的内容了，阮柠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特别努力，所以才摆脱了人肉打字机的定位呢。
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辜少辰的授意。
有时她去找辜少辰送材料的时候，辜少辰也会问她一些工作的事情，然后顺手帮她点拨一二，让她觉得受益匪浅，阮柠甚至都觉得，辜少辰都有点不一样了，往常她跑腿给辜少辰送材料的时候，他都只是让她放下就走，什么时候还会跟她聊聊天了？所以是努力还是有用的？只要努力，迟早会被大家看到的，是这样吧，阮柠很乐观地想。
这次辜少辰照例给她点拨完，然后忽然说了句：“晚上我跟客户有个饭局，你要不要去？”
“饭局？”阮柠愣了半天，她想起颜彤跟她说过，说颜彤刚进她们银行的时候，行长可喜欢找那些刚进行的漂亮小姑娘去陪客户喝酒了，喝的时候还动手动脚，可恶心了。
阮柠脸白了，她吞吞吐吐：“我……我不太会喝酒。”
“不需要你喝酒。”辜少辰温和道：“你真不想去见识见识？”
“呃……”阮柠想，她既然是来增加经验的，那的确应该去见识见识，何况……有辜少辰在呢，辜少辰是个正人君子，她就算不相信别人，那也应该相信辜少辰啊。
所以阮柠最后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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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柠有点囧。
她以为饭局都是那种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在一起，对在座的小姑娘开黄腔，然后互相拼酒吹牛，就和颜彤说的那样，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饭局也有这样的。
阮柠坐在装修清雅的日料馆，和辜少辰坐在一起，吃着一看就很贵的日料，对面是一个挺年轻的日本男人，也没点什么烧酒，而是放着度数很低的日式清酒。
如果不是辜少辰说这是谈生意的饭局，阮柠简直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朋友小聚的聚会。
那个日本男人开了口，他居然能说得了一口流利的中文，他笑着问辜少辰：“这位阮小姐是你的新助理吗？”
“算是吧。”辜少辰跟阮柠介绍：“这是古川先生。”
“古川先生您好，我刚进总裁办没多久，请多多指教”。阮柠跟古川握了握手，她自然说的是中文。
古川先生打量着阮柠：“阮小姐不会说日文？”
阮柠疑惑，这意思是让她说日文？可这古川不是中文说得很好么，她老老实实答道：“对不起，我不会日文。”
古川笑：“少辰，这位阮小姐一定很能干吧，你以前都是带杜晴，或者是Linda过来的，她们都在日本留过学，日文很流利，我们坐一起，都是用日文交流的。”
“这不是给你说中文的机会吗？”辜少辰笑道：“你马上要被你父亲派到中国常驻了，多练练中文比较好。”
“说起来，我还有些忐忑，毕竟父亲派我来当中国公司的社长，这么重要的职位，我感觉责任很大。”
“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以后还要向你多多请教。”古川很客气，他拿起清酒，看向阮柠：“对了，阮小姐不喝一杯么？”
阮柠还没回答，辜少辰就给她挡了：“不了，她不太会喝酒。”
阮柠不是不太会喝，是从来没喝过酒，当然她也不想尝试，她也在微博上说过这个事，辜少辰记住了。
阮柠心里挺感激辜少辰的，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拒绝古川呢。
古川闻言，也没有再坚持，而是继续和辜少辰聊了起来。
让阮柠意外的是，古川和辜少辰什么都聊，聊的内容天马行空，比如聊中国的房子，说和日本的木式小庭院不太一样，聊中国的交通，说中国交通比日本拥堵，还聊中国的移动支付，说日本没有这么便捷的支付方式，这些话题阮柠都能插得上话，她也不知不觉和古川聊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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