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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以南,小城以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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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忽的从耳边传来。
我一惊,语无伦次的说:“没……没什么,姐姐你想对我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坐到我的床边,轻叹一口气,才开始说:“南北被父亲发放来这里很久,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可以回去的,但是他没有,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吧。不回去也好,那个家庭就算回去了也只是压抑,不如留在这里逍遥自在,倘若当初他的计划成功了,也就省去了今天这一步,但该来的结局总会到来。”
“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罢,南北能认识你是幸运,即便未来的日子诸多苦难和不易,总算是经历过快乐的。可能你会怪他无情的离开,可这并非他所想,只是眼下的局势,我们不得不采取方式推翻父亲,此次势在必行,已是万不得已之策。”
我的唇瓣瞬间失去了血色,懦懦的问:“要走了吗?”
她沉重的点下头,我被一下子呛出了眼泪,听着这*裸的未来,心脏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从开始就念叨着自己是一个迟早要走的人,我还一直不相信,可真正到了要走的时候,才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所以这么久以来,他知道自己留下来的日子不多,才故意装作冷漠的赶我走,对吗?
易念西给我递来面纸,她大费周章的找我,一定不止告诉我真相这么简单。念西无奈的叹了声气,缓缓说道:“这其中有太多的商业机密,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来就是想问你,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走,无论如何我们姐弟都会保你周全。”
我沉默了几秒,随后翘起嘴角淡然的笑了,“多谢姐姐的好意,易南北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尊重他。”
空气冰冻了几分,我不知道自己回答是不是太过草率,但毋庸置疑的是,易南北已经做出了自己的抉择,那里的世界是我无法想象的,他选择一个人走,费尽心思还我一个安宁的人生,我怎好辜负了他的意。
“那好。”易念西淡漠的回了声,黯然微笑道了别,向门外走去。
我坐起身叫住她:“姐姐,你们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那他会不会?”我几乎是颤抖着说完这句话:“来看我最后一眼。”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惆怅,向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苦笑着卧下身子,眼角不禁滑落一滴泪水,三天,原来他与我站在同一片土地上的时间只有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不过是九牛一毛,却好像我余下的全部生命。易南北,我想见你,就最后一眼,好不好?
我就坚信着,他会来的,他怎么舍得不看我一眼就走,在我昏迷的时候,他没日没夜的守在我床前,却偏偏在我快要醒来的时候一走了之,易南北,你究竟下了多么重的决心,才能做到这般决绝,我若是死了就算了,可我还活着,活着就只为了再看你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想要照看我的人都被我打发走,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等着他来,即将到来的每一刻,我都觉得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门前,向我诉说着最后的离别。我不肯睡觉,甚至害怕他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从门外略过了脚步。
☆、chapter117别离时分
可是他没有来,直到时间只剩下最后二十四小时,我不能就这样等到死,他不来,我就去找他,也许我就是这样一根筋的人,到了最后关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的。胳膊和腿上的石膏刚刚拆除,行动有些不方便,我一手吊着药水,一手扶着墙壁,亦步亦趋的走出病房。
他会在哪里?在公司办理后事,在家里收拾东西,还是在机场等待离开?我心里很慌张,脚步却十分坚定,当我刚刚走出自己的科室,就突然听见转角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在问:“病人恢复的怎么样?”
医生说:“我们都按照你的吩咐,给她安排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恢复是相当好,易总不用担心。”
我瞬间愣在原地,原来我在病房里等他,他却一直在外面关心着我的状况,就算这样,他都不肯亲自看我一眼。我不禁抽泣一声,只听他轻轻的“恩”了一声,随后脚步声愈渐清晰,过了一个转角,他就那样毫无预料的出现在我面前。
那张无比思念的脸瞬间在瞳孔里放大,我梗塞着嗓子发不出声音,仿佛呼吸都静止了,手掌若有似无的想要抓住他,却不敢。易南北同样被震惊住了,整个人向后倒吸一口凉气,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许久,谁都没有动一丝一毫。
医生疑神疑鬼的走过来,看见我一个人跑了出来,吃惊的说:“你还没有痊愈,不能下床乱走。”
易南北冷着脸丢下一句:“把她带进去。”然后面不改色的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惊呼一声就想追上去,医生拦住我滔滔不绝的说:“江小姐,请回病房去。”
我咬着牙,完全不顾自己腿脚的不利索,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走着,嘴里哀求着说:“求求你不要拦我,我一定要见他。”
医生皱着眉头,仍是不能放过我,我就侧着身躲过去,易南北已经走很远了,我只好威胁他说:“你不让我走,我这就死在你这医院里,你放心,所有结果由我一个人承担。”
医生停下脚步左右为难,我趁势加快了脚步,把手上的针头拔掉,连同整个药罐甩到一边。医院的下面是一大片草坪,如果没有记错,上次易南北跟我决裂就是在这里,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为自己的离开做打算。先前他赖在病床上不肯起,或许,只是为了与我相处些时日,可我还傻傻的不知珍惜。
天公不作美,屋外居然下起了小雨,易南北撑起伞走在前方,我不敢贸然踏出去,就躲在屋檐下扯着嗓子喊:“易南北,你站在!”
他就像没听见似的,脚步没有一点缓慢,反而更快了,他想逃离我,他不想跟我说半句话。我惶恐的看着他的背影,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还是我认识的易南北吗?我不得不采取自虐的方法,一脚踩进满是泥土的草地中,冰冷的雨水灌进领口,整个身体瞬间变得冰凉。
我一瘸一拐的走着,脚下溅出无数的水花,把全身搞得脏兮兮的,我不管不顾,只知大喊着:“易南北,你再听我说几句,求你了!”
我能感觉他身形的颤抖,却想象不到他背过去的脸是什么表情,就再看我一眼,就一眼,最后一次了,不可以吗?我不停的喊着:“求你了,求你了。”即使喊道嗓子沙哑,他依然没有转过脸,我已是拼死一搏的心态,望着满是泥水的草地一咬牙,纵身一扑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沙。
听到我摔倒的巨大声响,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短暂的停留之后,他转身撒开腿朝我狂奔而来,我望着他大惊失色的面容淡淡的笑了,你还是狠不下心,你总算心软了,我能见你最后一眼,哪怕只有一分一秒,都觉得是幸福的。
易南北把伞丢在身边,把满身泥水的我抱在怀里,我隐约感觉到脖颈中留下温热的雨水,那是他的泪,他像要把我揉进身体一般,几乎令我喘不过气,我抓紧他的后背,恨不得让两个人就这样窒息算了。
易南北把我凌乱不堪的头发拨到后面,撕心裂肺的哀嚎:“你为什么要这样,江陵风,你放过我好不好。”
“好!”我挨着他的胸口,拼命的点头:“我放过你,但你要答应我,陪我最后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我求你了,易南北。”我歇斯底里的叫着他的名字,苦苦求着他的同意。
易南北沉默了一会,最后重重的点下头,我欣喜若狂的抓着他的衣服,仰着头对他笑,尽管这个惨淡的笑容比鬼都难看,我想看清他留在我眼里的最后一副模样,尽管那是冷漠的,是不留余地的,他想隐瞒一些事情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易南北,便不得不苦笑起来:“你放心,我绝对不问你原因,绝对不问。”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面色似乎不那么严肃,我想用手摸上他满是雨水的脸,却硬生生的卡在一半,心想,算了,不要苛求太多,他能折回来陪我已经是最大的宽容。易南北的眼睛每每触及到我的脸,就迅速躲开,我的心也就渐渐随着他的淡漠沉浸下来,不再疯狂的做着什么。
易南北捡起丢在一旁的伞遮住我的身体,由于趴着占地面积较大,他只能自己留在外面被雨水打,再用温热的手掌把我脸上湿哒哒的头发理顺,见我衣衫单薄,便要脱下自己的,被我拦了下来,我说:“不用,我身上脏。”
他眼神微动,微微颔首思量了一会,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永远斗不过易南北的,因为他在智商和情商上都碾压了我。他停下脱衣服的动作,转而把我扶了起来,脸拍掉我衣服上灰尘的动作都是规规矩矩的。我忍不住的想笑,以前他可从来不会这样,果然是决心要远离我了。
易南北把手挨在我额头的纱布上,沉下眼睛黯然道:“雨水快浸到伤口,我带你去换块纱布。”
“没事的。”我摆手道。
“医药费我都付了,别白白糟蹋我的钱。”说完他轻轻把我揽到伞下,依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惜自己被侧边的雨水淋透肩膀。我的手心还残有他抱着我的体温,正在不停的消散,我麻木的向前走,这个人距离我这么近,却连彼此的呼吸都听不见,我难以想象,几个小时后他会彻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
曾经有那么个下雨天,我和易南北躲在他那小小的外套下,十指相扣奔跑在漫地水涡的大街上,还有那么个下雨天,易南北步步逼近,亲口说出我与他差距的这种话,而在这样一个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易南北与我并肩漫步,各自心怀鬼胎,气氛尤为尴尬。
总这么不说话显得怪怪的,易南北先打破僵局道:“身体怎么样了。”
我微微欠身:“好多了,劳您费心。”
“下次再不长脑子冲去送死,可没人救你了。”易南北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我颤抖着嘴唇,强忍淡定道:“知道了,他们说我应该好好谢谢你。”
“不必,你救过我一次,权当我还你了。”易南北冷冷吐出一句话,好像这人是没有心的,我抿着嘴瞪他一眼,虽然他连低下头看我的闲工夫都没有,他可真是公私分明、条理清晰,我救的是他的命,有种把命还给我啊。
我将脸撇向另一边,暗暗生着闷气,空气再次冷却,继续僵持……
眼看治疗部只有几步之遥,明明只有几十米的路程,走起来却像是走完一辈子的路程,这是我许久以来第一次与他挨的这么近,说话还算心平气和,据说人在死之前会处于一种空灵的状态,不会在意前尘的纷纷扰扰,如今我们就是这样吧。
易南北似乎酝酿了很久,只在差了两三步的地方停下来,连着我一起拦住,转过身铮铮的看着我,抿动着嘴唇道:“我走了你会不会难过?”
“我会吃好喝好,过的比谁都快乐。”这样说你还满意吗?
易南北没有动容,仍是板着一张冰霜脸,带着些许顾虑,缓缓说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走,你愿意吗?”
我的眼脸垂下两秒钟,抬起来以一副看破红尘的口吻说:“易南北,我算比较了解你的,你若是真能带我走,何必到了现在才问我呢?”
他的目光逐渐暗淡下去,面色惨白的像个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我也不得不戳破:“其实你根本没有想过要带我走,所以,不用问我,我也不会问你,这才是你最想要的。”
这些话无疑不是在我们俩的心头上插几把刀刃,能用无忧无虑的笑脸说出如此沉重的话,除了我真是没人能做到了,好吧,我都佩服我自己。易南北咽了咽气,蓦然转过脸,招呼不打一声连伞一起带走,留我一人在雨中发呆。
☆、chapter118五年前的终结
其实,到这来就该结束了吧,可我们都没有开口,因为彼此心知肚明,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与他相见,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我的生命里抽走一口氧气,可我们只是默然相对,直到我重新包扎完伤口,他能见我最后一面的机会已经消失了,再次回到明镜般的天地中,雨已荡然无存,只有屋檐边落下层层水珠,空气里满是青草的芳香。
易南北开怀的长叹一声,朝我说上一句:“夏叶是个不错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那当然,你就少操心了。”我还故作着淡定。
易南北弯起嘴角,眼眸里闪烁着暗淡的星魂,随意舔舐着嘴唇,好像漫不经心的说:“不要等我了。”
我悄然转过身,细细吮吸着空气,不然眼泪掉下来,口中倔强的说:“你那么笨,谁要等你啊。”
他的嘴角维系着最后一丝笑容,淡漠的说:“我走了。”
“嗯。”只有这深沉暗哑的一声,我已说不出任何话语,身后仿佛铺开了一道深邃漫长的空洞,开着漫山遍野的黑色玫瑰,他一步一步远去,再说一句都是奢望,回眸一眼便是沉沦,我不能,不能……
仅此而已了,没有看上最后一眼,走的人不带一丝留恋,留的人面目一片澄净,突然觉得心落空了大半,世间空落落的好像什么都不剩,我仰着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恍惚间,我想象自己对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身影袭过去,死死抱住那人的后背,把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喊出来:“易南北,我等了好久,等你来看我。这些天我一直害怕,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你,害怕哪天一醒来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你的存在,每一次见你,我都觉得这是最后一面,害怕你永远永远的消失啊。
易南北,我就是自私犯贱,明明知道不能跟你在一起,还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即使你不对我笑,即使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要你还在,我就很安心。我恨自己懦弱,恨自己卑微,更恨你恨到骨子里,为什么让我遇见你,为什么让我爱上你,来了就不要走,决定走了就不要逗留,你偏要一次次的戳破我的底线!
易南北,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必须离开,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了断了一切念想,是你不愿等我?是你为了更大的财富远走高飞?你说你不属于这个城市,所以迟早有一天要离开,可我现在求你不要走,你能留下吗?我害怕……”
再次回过神来,我已无力跪倒在地,面目满是泪水,声线嘶哑的哭嚎,不知在喊些什么。我没有追上去,也没有抱着他让他不要走,一切都是虚幻,泪水模糊的眼前已是苍茫一片。我真的好恨,恨我自己是个胆小鬼,爱了不敢说,恨了不敢放手,就连他走了也没能看着他的背影,牵住他的衣角。
最后扶住我的人是夏叶,他半跪在地,将哭得没个人样的我靠在怀里,即使知道我为了谁哭泣,即使知道我的心里从没忘记过那个人,他仍是毫无怨言的抱着我。当我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他时,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眸子,那里面的意味我已经看不清了,只知他一只手圈住我,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张纸,并缓缓将那纸藏到身后,他居然……还有不让我知道的事情。
过了些天,我已完全康复出院,对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心中似乎少了些什么,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他在祖国的另一端坐着什么,已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一个人回到学校,过着和遇见他之前一样的生活,上课、吃饭、睡觉,没有人再来打扰我,显然已经忘记了所有人,就连手机都不想打开。
再过一些日子,我无意间把手机冲上电,扑面而至的是许多未接电话,有夏叶的,有江潮生的,我苦笑一声,将它藏在手心下,还没走多远,一通电话又打了来,我有气无力的接通。
江潮生焦急对我吼:“你这丫头干嘛去了,这么多天不接电话,夏叶就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我愣住几秒,缓缓说:“什么时候?”
“现在还来得及,你快来。”
我一跃而起:“在哪里?”
“机场。”
机场……天呐!我有多少天没见到夏叶了,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他要走,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夏叶你这个混蛋,要走要留都是你一个人说的算,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戏,我像发了疯似的打车赶去机场。
一堆人围在他的身边左拥右抱,有他的父母、同学、还有师傅,一个个露出万分不舍的表情,我咬着牙关不可置信的走到中间,江潮生给我让开道路,惋惜的说:“陵风,送送他吧。”
我径直走到夏叶的面前,惊恐瞪着他的眼睛,他苦涩一笑:“我以为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我只有怔怔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夏叶将手中的行李放下,轻轻把我搂在怀里,低声说:“陵风,对不起,我将你困住太久了,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没有做到对你的承诺,我走之后,你可以安心跟他在一起了。”
我的瞳孔猛然阔张,猛地抬头撞上他的眼睛,他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连他都不要我了吗?夏叶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不再瞒着我,说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该怀着愧疚离开的人是我,凭什么你要抢在我前面说出来。我在心里怒吼,面目却只是一片惊愕。
等不到我的反应,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挤出凄清的笑容:“陵风,我没有送过你什么,因为我知道他送你的项链是最好的礼物,前些天他来找我,希望我把它还给你,可我知道,你希望是他亲自给你戴上,而不是我。”
我颤抖着接下它,易南北花了两百万买下它,竟是要再还给我,细碎的裂纹依旧漫布其中,兜兜转转它还是回来了,他却走了,还有什么意义。我痴痴的看着手里的项链,夏叶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为了掩盖他的悲伤,淡淡的说着:“你可知道,易南北生病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他求我把你借给他几天,说是最后一次。其实从头到尾介入你们感情的人是我,这是我欠他的,就同意了,但他想错了,你并不是我的,我也借不出你。”
我只好胡乱的摇头,沙哑着嗓子呜咽,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要闹了好不好?夏叶松开手臂,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溺宠的口吻说:“不要难过,你跟他在一起会更幸福,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
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呆滞,你们这是有着什么样惊人的默契,双双离开我,让我去找另一个男人,难道我就是你们踢来踢去的皮球吗?何菁菁说过,夏叶多次受到麻省理工的邀请,什么样的理由让他拖延了这么久才做下决定。我忽然想到那张藏在身后的一纸文书,没错,是留学申请书,原来那个时候就下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是我对不起你,从未许你一个心无旁骛的专属,我还有什么资格难过,有什么资格圈住你的步伐,有什么资格让你留下来,只等一个没有希望的未来。不是说为了我的幸福吗?那我就装作很幸福好了,这也是我最后没能辜负你的事情。
机场的广播适时响起,夏叶迟迟没有得到我的回复,从头到尾我一声不响,只是静静的把话听了进去,他长舒一口气,呼出的是对最后我的牵挂,然后拎起行李箱,对着身后的人挥手做最后的道别,转身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释怀的笑了笑,再决然向飞机走去。
他从第一次出现就像个光芒四射的小太阳,走了似乎把光芒也带了去,残留下那最后一丝的温暖和光亮也消失了。我跌跌撞撞的追上去,明明看着他的身影已经过了我到不了的地方,还是不肯放弃的喊了一句:“夏叶,你听我说一句,就一句。”
他倏然停下了脚步,夏叶永远是这样,不管心里有多伤痛,看向我时都是最温暖的微笑,而我想说的只是我一直以来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道歉:“夏叶,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来回报他,不管时隔多年,我都忘不了自己说出那三个字的心情,那么痛彻心扉,夏叶,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珍贵的人,怪我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遇见你,怪我不肯相信你是真的希望我,怪我对你三心二意。
如果你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千万不要对我笑,也不要觉得是自己的罪过,夏叶,我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都不会怪我,你总是笑着把我抱在怀里,说:“没事的。”可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句话,更加讨厌一次次被原谅的我!
☆、chapter119劫后余生
就这样,他们都去追逐自己该有的未来,我被孤零零的丢在那个城市,过着他们各自以为的幸福。毕业之后,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留在易氏集团的子公司,故人以南,小城以北,他在那头,我在这头。总部的消息一道道传来,易南北成为易氏集团的ceo,接着重整旗鼓、收拢人心、调节金融圈,我望着报纸上功名显赫的他,觉得那么遥远,这根本不是我认识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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