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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以南,小城以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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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纵观整个事情疑点重重,但我已经不想去知道了,救护车是梁纪叫来的,那并不是普通的医院,到了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家十分隐秘的高档医院,绝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对病人的消息全面封锁。他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十几个小时,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我却出奇的镇定,似乎不谋而合了他的目的。
我想我要做的,是他未完成的计划,我对内策划,梁纪对外实施。第一步:宣布易南北的死讯,不管结果如何,这个烟雾弹一定要放。第二步:易念西和梁纪办理复婚,他无妻无儿,全部资产过渡到易念西的名下,随后易氏集团的掌管大权由自由人梁纪代理。第三步:取消和童扬的婚约,但先前童家转来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概不退还,人都死了,他有什么好说的。
最后,静静的等着,等着他是否能够醒来……
我知道,他不会死的……
医生说:“命还留着,脑袋却不好说,他受过不止一次的头部重伤,这次表面上没有伤口流血,伤的却是内在。”
我听着这个诊断,一下子就坠到了绝望的边缘,他受过伤,不止一次,没错,五年前他被我推倒一次,五年后,他为我挡下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什么样金刚不坏的脑袋能承受这样的重击,如果没有这些伤害,他也许一点事都不会有。
念西姐颤抖着问:“他会怎么样?”
“说不准,脑中淤血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压迫了重要的神经,幸运的话智商受到些影响,不幸的话,也许这辈子就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行走的植物人,一个连勾起嘴角微笑都是难以实现的奢侈,他的梦想绝对不是这样,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受尽了苦难,就快迎来自由和幸福,他怎么忍心说放弃就放弃,我不相信!
医生给了我们一个时限,三天,如果三天他还没有醒来,多半就是不幸的结果。我和念西日夜守在他的床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他醒来的一瞬间,我知道他会醒的,就像五年前我被塌陷的房屋压伤,伤痕累累昏迷不醒,他就是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其实我是有感觉的吧,知道有一个人在等我,有一个人死死握着我的手,眼巴巴的等着我醒来,所以我挣脱了所有的黑暗束缚,只为睁开眼见他一眼。易南北,现在的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你还活着,还有呼吸有思绪,一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所以不要再睡了,不然你会像我一样,醒来就找不到我在哪了呢。
可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哪怕……哪怕你真的变成了植物人,我一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是我给你最重的承诺,也是此生唯一的承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外界所有事情处理妥当,我就绝不会过问半分,在这个雪白一片的病房,没有几天却恍如隔世。我没有放弃过一刻,就算距离三天期限只剩最后一秒,我都相信他会醒来,终于,我已然不知过去了多久,他静悄悄的睁开了澄澈透明的眼睛。
我和念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站起来纷纷叫喊道:“南北,南北……”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像初生婴儿一般,用空白的大脑记录下眼里看见的事物,目光在我们的脸上一扫而过,没有一点动容,随机望向了别处,我和念西姐双双呆住,只见他缓缓抬起了手,想要抬起摸自己的头,到了一半又无力的垂下去。
我和念西心里长舒一口气,肢体还能活动,看来大脑中控制活动的部分没有问题,从他接下来的几个反应,我们一一确定下,视力、思维、说话都是正常的,这么说来,我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一点隐患都没有发生。
我欣喜的简直快要跳起来了,握住他的手喜极而泣:“南北,你没事就好。”
他的手猛然抽搐一下,幅度不大,却能感受到他的陌生和紧张,我凑近几分,就见他唇齿微动,说的居然是:“你是谁?”他的眼睛涣散而又迷茫的看了我两秒,然后脖子一歪竟又睡了过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我和念西姐久久不能平静,这是什么意思?身体全部正常,却失去了记忆,这明明是电视剧中才会发生的狗血情节,居然*裸的发生在我的身边。
后来医生检查后说:“神经受了损伤,说没有问题发生是不可能的,眼下失去记忆已经是非常可观的情况了。”
我们又是喜又是忧的,活是活了,以前的“易南北”却死了,甚至连一点影子都不留下,这就仿佛一个人的躯体还在,精神却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真不知该庆祝还是悲痛,被搞得哭笑不得。
念西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状况,看的很开:“南北在最后的时日里过得并不愉快,那段回忆就是想起来也是负担,所以忘记了也好,起码在未来的日子能过的轻松,只不过,他同样忘记了你们的故事。”
我想想觉得也对:“我要的只是他能活过来,记不记得,已经无所谓了。”
☆、chapter122不记得我是谁
我觉得,这真是他想要的,没什么不好的,全世界都知道易南北已经死了,那就死吧,我只要一个健健康康的人站在我面前,管他是新的还是旧的。我开始部署接下来的计划,医生说他由于不适应新环境导致再次昏迷,没有多久就会醒来,我要做的,就是在他醒来之前,为他营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和未来。
首先,易南北的资产必须准确无误的交接给易念西和梁纪的手下,他在临死前已经把图谋不轨的人铲除干净,所以留在易氏的人并未受到任何影响,这是一次非常正常合理的死亡和交接,没人能借此做文章。此外,童家因为易南北的死产生了不小的动荡,直接转让的百分之三十股权不说,原来易氏早先就对童氏有间接控制权,这样一来,童氏竟沦落为易氏的子公司,真是风水轮流转,可笑至极。
最后,我去易南北的家里收拾东西,才发现他的房间空荡的可以,先前被我摔砸过一次,好多东西都不复存在了。沙发上留有他最后穿过的衣服,是一件漆黑笔直的西装,我把它收进衣橱,望着那好多排相似的职业装,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庆幸,难过我再也看不到穿上它帅的一本正经的易南北,也同样庆幸他不用再束缚于这些衣服,因为他根本不喜欢。
虽然没有多少东西,我还是一一摆正,这个地方,恐怕永远不会回来了,能带走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整理床头柜的时候,竟从抽屉里掉出了一个小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那个偷来的小戒指,不得不说,这是整个房间最廉价的东西,却也是我们之间最宝贵的链接。
我摸了摸外衣口袋里,将两只一模一样的小戒指放在一起,当场坐在床边哭了一场,易南北,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路途如此坎坷,我竟没有一分一秒是承认跟你在一起的,从头到尾,我们都只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现在你什么都忘了,不会爱我也不会恨我,我觉得自己一下子什么都不是了,仿佛这辈子都白过了。
念西姐上楼催促我:“车都准备好了,快走吧。”
我把小戒指装进口袋,站起身说:“好。”
念西见我空落落的包,从易南北房间的小夹层里搜出了一些值钱的宝贝,递给我说:“他以前钱多的没处花,就喜欢买这些东西,你拿着,或许有用。”
我本想说钱不是问题,但一想,古代帝王死的时候都有金银珠宝陪葬,他既然喜欢这些东西,就给他留在身边吧。
下了楼,梁纪安排了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易南北被放在后面,由于他没有身份证,必须走公路托运到另一个地方,梁纪和念西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陪我一起去,就安排了值得信任的人来完成这件事。
我和念西相拥在一起告别,她哭着说:“陵风,以后有空多拍照片发给我,我想看他的状况。”
我点头,转而问梁纪:“他的户口就这样销了吗?”
他说:“等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我再想办法,放心吧。”
我笑着说:“再见。”抬头望着这栋高耸的公寓,我和易南北在这里相处了近一年,突然变得荒芜。我抬起脚迈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沉重又急促的声音:“等一下。”
我一回头,就看见云起向我跑来,他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掉,就急匆匆的来见我最后一眼。我朝他走近几步,像妈妈似的抚平他乱糟糟的头发,训斥道:“你是个医生,可不能这般冒冒失失的。”
他冷静的看了我一会,继而把我抱在怀里,慌张的询问着:“你还会回来吗?”
我淡淡的回答:“也许不会。”
“姐姐,”他突然这么叫上一声,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大男生居然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说的竟是:“对不起。”
我一愣,再来笑话道:“你这个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呀?”
他向后退上一步,扶着我的肩膀,无力的叹息:“我说过会和你一起走,可我知道,你并不需要我。”
“说什么呢,”我重重的敲打他的脑袋:“你一定要做个好医生,姐姐会想你的,将来等你有空了,就带着女朋友去我家玩,好不好?”
他的眼眶又涌出了泪花,含在眼里没有流出来,对我似笑非哭的点了点头,狠下心把我往后推了推,示意我快走吧。我最后一次跟所有人告别,片刻不再停留,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我家的小城镇。
途中易南北时不时醒过来一会,我吓得提心吊胆的,要是他问起来我该怎么解释。但好在他只是有了知觉,神智很不清晰,每次醒来都重复的说一个字,我仔细听了好几次才听出他说的是:饿。敢情他是被饿的醒不过来,看来我只能继续饿他了,能多睡会尽量多睡。
带到家里,司机就开车回去了,我一个人把他连拖带拽搬到屋里,我爸妈以前都见过他,尽管那个时候易南北说了很多瞎编的背景,但一旦露馅就前功尽弃了,首先我得说服他们答应收留他。我就说:“有一天下班之后,我遭到歹徒抢劫,他为了救我而被歹徒砸中了脑袋,醒来之后就失忆了。”
我还把易南北之前被花盆砸伤的伤痕扒出来,证明我没有说谎,这样一来,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易南北本来就是他们看中的女婿,虽然受了伤,也是为了我,咱们总不能忘恩负义。我妈做了点好吃的,给他喂下后,没过多久就醒了,这次我没有激动,为了防止他对之前的事情有印象,就故意凑近了问:“你感觉怎么样?”
他说的话和第一次雷同,迷茫又陌生的问:“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吗?”
他胆怯的摇了摇头,我舒了一口气,趁我爸妈不在旁边,就放心的对他解释:“我从外地回来,在城口遇到了昏迷的你,看你长得还不错,不像坏人,就把你捡回来了。”
他听的目瞪口呆,可能是一开始,说什么他都信,接着就向我求救似的:“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可知道我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回答的直截了当。
他失落的叹下一口气,靠在床上不说话,我见他这样冷静,心里觉得毛毛的,猜想可能是不适应,就没有多问。谁知道他在我家修养好几天,竟一句话也不说,白天只知道吃饭,吃完了就靠在床上看窗户外的天空,有一次我把窗帘拉上,出去没多久回来,竟发现他自己偷偷摸摸的下床打开了。
人家刚出生的小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也能趴能闹的,他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看那憔悴的模样像个香消玉损的林黛玉。他该不会得了抑郁症吧,哪有人对眼前发生的新事物丝毫不感兴趣的,这不符合科学道理啊。
我总不能给他请心理医生,就自己想点子逗他说话,可惜扮鬼脸他就皱眉头,说笑话他get不到笑点,说要带他出去走走,他就眼睛一闭,工工整整的躺在床上,意思是他要睡觉。我简直被搞得抓狂,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就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大吼一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痴傻般说:“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瞬间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因为不知道我叫什么,所以交流的源泉都被打断了,这是什么歪理啊,空白人的思维怎么这么犀利呀,我可没见他以前说话之前,还要带上人家名字一块问候的。
好!我忍了,看在他是初犯我份上我原谅他,既然不知道我叫什么,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江陵风,不是临风,是江陵。”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问:“那我叫什么?”
“易……”我即使刹住嘴,不能告诉他,那个名字已经死了,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就随口说:“你是我从城北捡来的,就叫小北吧。”
“小北……”他嘴里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说着说着又问起来:“你捡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搞半天,他还惦记着这事那,果然是自恋狂,狗改不了吃屎,我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
他同样鄙夷的撇了我两眼:“你真是个花痴。”
我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哪来这个词汇,他咋还记得呢。我气不打一出来,为了打消他的自恋,我扭起他的脸仔细观摩了一下,啧啧两声:“胡子太长,等着。”
说完我去把我爸的剃须刀拿来,他一见我手里拿了刀片,立刻吓得缩成一团,惊恐的喊道:“你要干什么?”
我强行按住他的脸,拿着刀就刮了上去,恐吓道:“不许动,小心给你毁容。”
他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就随我快刀斩乱麻,不一会儿,一张清俊的脸蛋就出来了,再看上几眼,头发有点长,我又从厨房找来剪刀,他竟下意识的捂住了某个部位,我恶趣味被他吊起来,就色眯眯的笑着指向他那个地方:“小弟弟,让姐姐来让你痛快一下。”
☆、chapter123呆萌的小北
他就像被强了似的,躲在被子里一直骂:“女色狼,离我远点。”说完就被我揪住头发拎了起来,抡起剪刀“咔咔”两刀下去,哎呦妈呀,剪多了,我把他头发压平,就见前面刘海呈半圆形凹了下去。
我十分愧疚的放下剪刀,说:“下次带你去王师傅店里理发。”
我捂着自己被毁掉的头发,嘤嘤哼道:“你这女人真的好凶。”
“切,我还不是想让你看到一个清爽利落的自己。”我大义凛然的说,然后从旁边拿来镜子摆在他面前:“你看,是不是挺白净的。”
他把自己头发故意挠乱,被毁掉的地方就看不太清了,然后看着看着莫名傻笑起来,我把镜子拿开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抬起脸看向我,眼睛弯成一道甜甜的月牙,笑的格外春风得意,冷不丁的说:“你眼光不错。”
我隔了好几秒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这是间接的夸自己长得好吗,这人……为什么怎么都改不了这贱贱的风格,给这人物设定跪了,每每都令人手心痒痒,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从那之后,小北跟我熟络了不少,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我就骗他头部受伤需要静养,实则为了避开现在总裁去世的重大风头,他头上的伤疤就是铁铮铮的证据,于是他的活动范围就仅限于我家大院和小楼。
我见他说话还算利索,以为除了记忆以外,所有都是正常的,就连性格也是大差不差,幼稚、挑剔、自恋……此外他还多了一样技能,就是装傻卖萌,也不知他是真傻还算假傻,明明写字的时候都知道用右手,有时候吃饭居然还要来问我该用哪个手用筷子,我干脆说:“你别用筷子了,直接上手吧。”他居然真的用手抓了菜。
我妈偷偷对我说:“这孩子是不是智商出了问题?”
“不可能!”我坚决否认,因为我不相信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还会玩电脑,我告诉他那玩意有辐射对脑袋不好,他就是不听,像个网瘾少年似的。因为不能外出,他很多时候就靠在我家院子里的老树上沉思。
我问他想什么呢,他说:“我的脑海中很混乱,有时能想起一些东西,有时就忘得一干二净。”
得了,我宁愿他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希望他能想起来一丝一毫,至于时有时无的毛病,大概是刚开始的后遗症,他要是停止去想,估计就不会有了,我试着苦口婆心的劝他:“小北啊,你看你现在有吃有穿的,不挺好的吗?干嘛折磨自己非得想起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一定是个好人,你看我头部受伤,多半是与人争执,说不定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那你要是想起了自己是大坏蛋,你会怎么办?”
“我会离开你。”他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像宣誓一般。
我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意思?”
“因为我怕自己会伤害你。”
我本来怀着玩笑的态度跟他逗着玩,听到这一句顿时笑不起来了,他说害怕伤害我,可是小北,你不知道你以前把我伤害成什么样子,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起来,会心疼的吧,那就不要想起来了,我也不想你有负担。
他每分每秒都活在我的眼皮下,我已经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后来念西给我打来电话,说公司的动荡已经平息差不多了,外界的闲言闲语早就换了话题,让我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有时间带小北出去走走。
其实我回来之后并没有担心什么,因为这个地方足够封闭,小北傻乎乎的,从没提过要踏出这个家门,想我一个未婚家的黄花大闺女,家里藏个男人确实不太好,而且我总不能赖在家里吃闲饭,风平浪静之后,总要为我们的未来做些打算。
冬天过去后,我考察了小北的生活能力,吃饭睡觉没有问题,有时还能帮着我妈做家务,导致后来我家的厨房已经归他保管了,我妈就说:“等他脑袋正常了,你就嫁给他吧,咱也不图他有房有车了,就图他能做一手好菜。”
我听着自然是高兴,可一想到他是个地球黑户,就暗自捏了把汗,看来我得隔离我妈跟他之间的距离,免得他们追究起来说漏了什么。我在离我家不远的小巷子租了一个小阁楼,他一个人住足够了,锅碗瓢盆准备好,他就可以独立生活了,阁楼上的阳光很好,他张开手臂享受的不得了。
他走了,我爸居然比我妈还难过,说是又要吃我妈做的蹩脚手艺了,临走前小北特别真诚的问:“你们最喜欢我做的什么?”
“青菜粥。”他们异口同声,我却憋着嘴苦笑起来,这道主食还真是有挥不去的阴影,每次喝上一口,就会想到他以前照料我的时候,一日三餐的菜粥馒头,吃得人老想吐了。但他现在仍是特别偏爱做这个,说是:“做粥的每一道工序都十分熟悉,那里面藏了我很多回忆,所以我很喜欢。”
于是我就送了他一袋米,有空自己做去,小北朝我突然嘟起嘴来撒娇,可怜兮兮的说:“陵风,你会常常去看我吗?那里好远哦,我怕我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都不出百米好吗!”我无语的扶着脑袋:“放心吧,我以后会多带你出去逛逛,等你熟络了就不会走丢了。”
他像哈巴狗似的点头,我把他推搡着送走,看他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心里挺不舒服的,但他不是小孩子,总要学会一个人生活,我就像他再生父母一般,宠他护他,也要锻炼他。这能相信以前一个叱咤风云的总裁,现在连穿衣服都要教,可我很享受这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相处的时日过的很快,他学习能力好,各方面看都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了,我看着一手打造出的完成品,自豪之情油然而生。但是在经济上,我们是真的碌碌无为的过了好几个月,在咱们这个小城镇,以我我资历,找个稍稍像样的公司当个小会计是绰绰有余,但那样完全没有新意,我要自己当老板,白手起家开小店,像念西姐一样轻松自在。
然而我只想到了自己的路子,居然没想过给小北找事情做,我只是想着:他没有身份证没有学历,哪有他能做的工作。却根本没考虑到他的想法,直到那天他跟我提起,要跟建筑工队上的工人去搬砖,我第一反应是那不是他该做的事情,后来才渐渐醒悟过来,他总不能一辈子闷在一间屋子里,他既然要重新开始生活,就得有养活自己的劳动。
这件事情不禁令我很头痛,这是第一次发现,他还有被工作经济为难的时候,我要是把他以前那亿万家产亮出来,他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吧,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未来的时间还有那么长,一定会找到好出路的。
没有几天,转让店铺的老板打电话跟我谈交易事项,我再一次去实地考察一番,证明这快地真的不错,老板因为被老婆勒令会娘家发展,不得不卖了这炙手可热的好地方。我一锤子敲下,最终以六十万买定离手,其实在这个小城镇,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以前在易南北眼里就是买套衣服的钱,但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要通过很多年的打拼才能挣得的。
我总不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就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手里有钱,要是被小北知道,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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