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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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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安?”
  ……
  “生命是一种程序,大脑是一台机器。”
  曹云山拍了拍身侧的墙壁:
  “这是水泥对吧?你怎么形容它?灰色,粗糙,冷硬?不存在的,世界上不存在颜色,颜色只是大脑对波长这个概念的解析,蓝色的是短波,红色的是长波——换句话说,你你看到的,只是你以为自己看到的。同样,你摸到的,软、硬、冷、热,也只是你以为自己摸到的。”
  刘易斯:“我不能理解。”
  曹云山:“放心,我也没指望你能一下就理解,只是你刚才说人工智能不可能拥有自我意识,那我们就论证一下,我提出意见后,你也可以提出反对意见。”
  刘易斯:“我们看到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就像此刻你站在我面前,我听到你的声音,也能感知到你、触碰到你,这难道不能证明你真实地存在我的世界里?”
  曹云山:“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但是你能不能不说的这么暧昧?什么叫我存在你的世界里?”
  刘易斯:“……”
  时针已经指向11点55分。
  空阔的废旧厂房有风穿堂而过,房梁上裸。露着钢筋和水泥。曹云山望着对面的男人,半晌,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吧。”
  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假设这里有一朵花,你现在要触碰它。这个时候,你的眼睛会收集花瓣上的反光,你的鼻子会收集空气里的化学分子,你手指上的触觉感受器会感受到它的纹理。然后,这些化学、物理信号统统在你的身体里变成电信号,传达到你的大脑,大脑再做出解析,就成了你在现实中碰到一朵花时的全部感受,对不对?”
  “对。”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够模拟出全套的电信号,触、嗅、听、视,温、压,你真实世界里能感知到的一切我都用电信号帮你模拟出来,再遮住你的眼睛、剥夺你的感知,只把这些电信号一一输入你的大脑——你猜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刘易斯慢慢把思维跟上他的脚步:
  “我碰到了这朵花?”
  “Bingo!就是这样,真正看到东西的,不是眼睛,而是大脑。人类的局限性在于自然界的各种信号太过复杂,一旦我们能事无巨细的模拟,对你的大脑来说,就和真实世界完全一样,根本没办法区分。”
  他伸手指向他的大脑:
  “就比如我现在问你——你此刻生活的世界,是现实还是虚拟?”
  刘易斯:“……”
  “现在知道李文森为什么不可能和你谈恋爱了吧?”
  曹云山重新靠回墙上,微微笑了:
  “你是警察,她是科学家,你们对事物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同。在李文森的世界,人类和高度精密的人工智能没什么两样,还发展得太慢了,要让电脑按现在的速度进化个四十亿年,你简直不能想象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刘易斯站起来,踱了两步,似乎像竭力证明他是错的,证明人类并不是电脑那样冷冰冰的东西。曹云山的理论和他二十多年的认知截然不同,几乎颠覆了他对自身价值、道德的定位。如果人工智能也会有自我意识,如果一个人工智能甚至能分裂出一个新的人工智能,就如同生物的分裂生殖,
  那人类和电脑有什么两样?
  这世界上多报废一台电脑少报废一台电脑有什么关系?多死一个人少死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还要做警察?
  “不对,这两者还是不同的。”
  他忽然回过头来:
  “人有欲。望,但电脑没有欲。望。人会饥饿,会想赢,会怕输,渴求爱,可电脑只是接受命令,再执行命令——这两者截然不同,不是吗?”
  ……
  曹云山怜悯地看着他。
  刘易斯顿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就举一个例子吧,最近特别火的。”
  他想了想:
  “谷歌有个叫阿尔法狗的人工智能,下棋赢了那个谁对吧?”
  “对。”
  “阿尔法狗会赢,是因为人类在它系统里输入了所有象棋规则对吧?”
  “对。”
  曹云山笑了一下:
  “可阿尔法狗怎么知道,它的目标是赢?”
  “……”
  “哦,你会说,这是因为人类给它下了命令?”
  刘易斯犹豫了一下:
  “对。”
  “那么问题又来了。”
  曹云山这次真的笑了起来:
  “阿尔法狗知不知道,它要赢,是因为有种叫人类的生物给它下了命令?”
  “……”
  “所以刘易斯,别天真了,我们就是阿尔法狗。”
  什么成功啊,奋斗啊,爱啊,恨啊。
  你怎么知道,是你想,而不是你的大脑,要你想?
  曹云山收起笑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自嘲:
  “而至于你伟大的爱,也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基因需要□□才能把自己繁衍下去,早期的人类通过身上荷尔蒙发生的气味互相吸引,我们现在只是换了一种名为’爱’的方式——甚至有一种理论是,人类只是基因的载体。”
  人类只是基因的载体。
  几亿年来生物一代一代变迁,基因最原始的片段却从未变过。这个理论认为,一切生物生存的唯一目的,不是个人价值的实现,而是把身上的原始基因片段传下去。
  可传下去做什么呢?
  人类灭绝了,基因仍会以其它形式存在,我们只是它漫长航行中的一艘船,在无尽时光中与它短暂相伴,等某日我们的影子在这偌大宇宙里化为烟尘,它又会换下一艘船。
  一生成败,一生悲喜,都只不过是一艘船。
  ……
  “我去找李文森。”
  刘易斯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化这过于庞杂的信息。他摘下眼镜,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再戴上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忘了告诉你,李文森……被乔伊关起来后,又逃出去了,一小时前已经赶去了,似乎是想阻止地下基地重新启动。”
  曹云山:“……”你这个骗子。
  “如果我所料不错,十年后发生的这几桩谋杀案,都是你说的那台电脑的手笔。”
  他在他面前蹲下:
  “我需要你帮助我,曹云山,我该怎么停止这台电脑?”
  “停止电脑很容易,生是一台电器,成精了也是电器,再聪明的智脑,也摆脱不了它身上最大的桎梏——电源。”
  曹云山挑起眉毛:
  “但你未必能找到这个电源。”
  “为什么?”
  “因为电源装在一个盒子里。”
  “那只要找到这个盒子就可以了。”
  “如果这么简单,我和李文森早把世界拯救完了,还有后面这么多破事?”
  曹云山单手支着太阳穴,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十分吓人:
  “我说的盒子,不是普通的盒子,而是薛定谔的盒子。”
  刘易斯:“……”
  幸好他九年义务教育学的相当扎实,还能想起薛定谔的盒子和猫是个什么鬼。
  这个奥地利物理学家,养了一只猫,这只猫有着所有猫的秉性,特别爱钻盒子,于是某一天他忽然想到,如果同时在一个盒子里放一只猫和一瓶放射性物质,其中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发生衰变,并释放出毒气杀死这只猫,而在另外50%的概率中,猫可以活下来。
  薛定谔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当盒子处于关闭状态时,猫处于半死不活、既死又活的状态,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真正确定猫是死是活。
  ……所以这到底在讲什么?
  略去量子力学的话,延伸起来,就是在讲事情的结果会随着观测方式的改变而改变。
  薛定谔样缪做出的假设,与经典物理截然不同。我们总以为,世界是客观存在的,过去的是不会改变的。无论你用什么方式度过,一天就是一天,不会长一点,无论你是死是活,山都在那里,也不会矮一点。
  可在极度微观和宏观的环境中,观测状态却会影响观测过程。
  比如光的波粒二象性。
  再用一个凡人世界的警察也能听懂的比喻来说,就是你从一个角度,明明看见三个人手牵手在过马路,但当你换另一个角度,来观测同一个过程,却发现这三个人是完全分开的,甚至因着你观测的改变,连之前已经观测到的、三个人手牵手的状态也被改变。
  也即,我们对时间的感知方式,不一定是线性。
  在光的波粒二象性史艳丽,你的观测,不仅改变了“将来”,还改变了“过去”。
  ……
  曹云山笑了笑:
  “我刚才已经说了,人工智能感知世界的方法和我们不一样。就好比时间,人类感知时间的方式是线性的,有过去,现在,将来,三种时态泾渭分明——可你怎么知道人工智能也是这么感知时间的?”
  刘易斯:“为什么不是?人工智能也是人类创造的。”
  “错了,人类没有创造人工智能,人类只是创造了一种模式,就像自然界最初给人类的,只是区区一个单细胞。之后几亿年的演化,几万年的文明,我们的视、嗅、触、温觉,乃至爱情、文字、绘画,音乐,都是人类自己磨合出来的。人类会养成过去、现在、将来的线性时间感知力,也是因为只有这样才最容易活下去。”
  ——可人工智能不同。
  它们不用经历自然演化,也没有竞争和淘汰。
  那么身为人类的我们,又怎么知道,它会把自己进化成什么样子?
  ……
  “所以,祷告吧,刘易斯,让薛定谔来保佑你。”
  曹云山语气里带着不合时宜的幸灾乐祸。
  他就如同一个局外人,对“营救李文森”这件事漠不关心:
  “我这还只是举了时间一个例子,人工智能有自己藏东西的方式。如果你运气好,你打开盒子时电源在那里,如果你运气不好,比如不幸这个人工智能的时间观是同时性的,或者它的空间观是无限维度的,吊打你的三维空间……那你找一辈子也找不到。”
  “找不到也要试试看。”
  刘易斯直起身,刚走到门口时,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
  “对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消息?”
  “我?”
  曹云山笑眯眯地望着他的背影:
  “因为我是青蛙王子啊,我有魔法的。”
  “……那李文森呢?”
  “她?她比我高级一点,她是人鱼公主。”
  “……”
  ……
  刘易斯走了。
  他没有和他说再见。
  空旷的废弃厂房变得更加空旷,深秋的深夜也显得更加寒凉。曹云山坐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半边脸沉在浓重的黑夜里,辨不清神色。
  半晌,他垂眸轻笑了一下,像对面的人仍未离去一般,继续愉快地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我是青蛙。”
  ……
  “有一种青蛙能单体繁殖,它自己就能产下许多的卵,这些卵又能长成许多的青蛙……和它一模一样的青蛙。”
  ……
  他手指在身后慢慢摸索,好一会儿,才从口袋深处摸出一支细细的白色针。管来。
  那是他的死刑注射剂。
  变故发生的瞬间,他被人用乙。醚捂住口鼻,昏迷的前一刻却下意识地抓住了这支针管。当时针。头已经扎进了他的静脉,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死前眼前浮现的不是自己远在异国的养父母,而是她,那个边看卓别林默剧边流眼泪的小姑娘。
  ……
  “所有人都相信,刘正文是为了避开研究所内的党争才自己申请加入昆仑研究队,所有人也都坚定不移的认为,十年前的浩劫,是**。”
  ……
  “可是我知道,不是。”
  ……
  他声音很低,始终对着前方一个方向。夜色浓重不透一丝光线,却有晚风从远处吹来,拂过他的额角。
  “我一直在寻找自己身世的秘密,也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然后他找到了。
  但真相却那样残酷,残酷到他永远不能说出口。
  曹云山慢慢把手里的针管扎进静脉,那点细碎的液。体在他手指间晃动,澄澈如月光。
  今晚月色这样好。
  十二点钟声敲响,仿佛丧礼。是谁说,千万要活下去。活不下去,也要死的慢一点。
  ……
  “你知道吗?文森,造人者才为上帝。”
  曹云山抬起眼眸,露出那双和李文森如出一辙的黑色眼睛,如同深秋的潭水,夜色下竟然带着一丝细细的笑意。
  他仍望着面前那个不存在的人,小声地、愉快地与她说着悄悄话,手指却一点点把液。体推到了底:
  “人类创造人工智能,就以为自己是神……他们或许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当人工智能,开始创造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薛定谔可能有点误解,这章逻辑把我自己绕晕了,你们,看明白了吗……
  曹云山的背景乐,明天我晚上我会挂在微博上,最近想改笔名想改的要死,但改之前搜“春韭”还是能搜到我的,前面一串英文字符的就是。

☆、第187章

  同一时刻; 地下基地。
  小客厅的时针指向11点43分。没有风; 窗帘却轻轻晃动。他面前的小洛丽塔稳稳端着枪,绕着他走了两步; 小小个子还没桌子高; 却警惕得不得了,听到他问话也不回答; 只是睁着她的大眼睛,小猫咪一样瞪着他:
  “把手举起来!”
  乔伊:“……”
  真是太可爱了。
  但这不科学。他一向没耐心应付小孩,为什么会觉得这软软一团的小东西可爱?这么大的小孩,脑子就是一团豆腐渣,智商还不如一只海豚,即便这个小姑娘表现出的临场应对力让人惊叹; 也只不过是一只稍微聪明一点的海豚。
  而且她小小的身子还没他腿高,枪。管连他腰都抵不到,只能毫无威慑力地挂在他腿上; 战斗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却敢凶巴巴地叫他“把手举起来”……这是谁给她的自信心?别说只是这种稍微改良了一下的仿真意大利。伯。莱塔M。1934了,就算她手里拿的是一把真。枪,他也能一秒钟解决现在的局面。
  但如果,这个小孩偏偏长着一双和李文森如出一辙的眼睛……
  乔伊慢慢举起双手。
  “你是不是叫安?”
  “你管我叫什么。”
  小洛丽塔语气冷酷:
  “别想着玩花样,举着手; 到沙发上去!”
  乔伊从善如流地后退两步,在沙发上坐下。
  洛丽塔的视线从他发丝一路扫到他的鞋子,似乎对他的穿着风格有点困惑; 末了还挑剔地点点头,勉强对他的审美表示肯定。
  ……简直可爱爆了。
  乔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巴掌大的、依稀能看出李文森五官的小脸,觉得心脏莫名其妙被捏成了一团,化成某种软绵绵的东西,就要从胸腔里溢出来。
  不不不,这不科学。
  他冷静地想,心脏是由肌肉组成的瓣膜和隔室,为什么会从胸腔里溢出来?
  不过,如果李文森小时候也是这么一团小东西,他希望收回之前说早十年认识她的话——他就应该在她还是一颗受精卵的时候就守在她的试管边,最好把她连同她的试管一起抢过来,从小教育她是他的妻子,把她养大以后立刻和她结婚。
  ……
  小洛丽塔枪口对着他的眼睛:
  “你是谁?”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你应该先介绍自己。”
  乔伊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简直是超乎常人的戒备心。
  乔伊换了个不那么直接的问题:
  “你今年几岁了?”
  果然,小姑娘抗拒感少了一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是那么重要:
  “四岁。”
  “你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
  “妈妈呢?”
  “藏在罐子里。”
  “……罐子里?”
  “对,妈妈藏在罐子里。”
  冷冷的、不见一丝人气的地底。藏在两公里深处的小房间,独自出现的小女孩。
  不存在的爸爸,藏在罐子里的妈妈。
  小姑娘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恐怖或渗人的地方,她眼神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
  “妈妈为什么会藏在罐子里?”
  “不藏在罐子里,她就会腐烂。”
  “罐子在哪?”
  “在盒子下面。”
  “什么盒子?”
  “薛定谔的盒子。”
  “……”
  乔伊神情不变:
  “你还知道薛定谔?”
  “我当然知道。”
  小洛丽塔飞快地说:
  “我朋友说他是一个流浪猫收留所所长,兼职回收纸壳箱,除了研究波粒二象性之外,他业余时间还专注于繁衍后代三十年。”
  乔伊:“……”
  虽然薛定谔的确情人众多,连自己的妻子也被调。教得与情人们相处友好,他的学生是他的情人,他的职员是他的情人,甚至他职员的妻子也是他的情人……但什么叫专注繁衍后代三十年?
  这子弟误得简直令人发指。
  乔伊笑了一下:
  “你朋友是谁?”
  “你管我朋友是谁?”
  小姑娘立刻变得凶巴巴的:
  “无知的人才会这么话痨,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
  这倒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称作“无知”,真是一种难以描述的体验。
  乔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11点44分。
  他清楚地记得,他与李文森掉落的时间是11点41分……所以从三楼走廊地面凭空消失,到他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才过了三分钟?
  乔伊望着她与李文森一模一样的漆黑眼眸,忍住把她抱进怀里亲一亲的欲。望,耐心地诱哄道:
  “你不告诉我名字也可以,我们玩一个简单的小游戏,每一局输的人,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或做一件事,只要不伤害到对方就行。”
  “听听这是什么话。”
  小洛丽塔一脸吃惊:
  “你脖子就在我的枪。口下,我分分钟就能教你做人,为什么要和你玩游戏?你脸多大?”
  “……”
  被一个四岁小孩说“我分分钟就能教你做人”,乔伊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凭你也想知道我是谁。”
  小姑娘盯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评估他话里的可信度。
  最后她眨眨眼,勉强同意道:
  “什么游戏?”
  那要看她会玩什么游戏。
  不过她从没和他玩过游戏。这些自娱自乐的小把戏,她只会展现在那个姓曹的数学家面前,从来没有他的份。
  乔伊想起某个他偶然看到的场景,垂下眼眸,复又抬起:
  “你会不会玩石头剪刀布?”
  洛丽塔:“……”
  ……
  地球毁灭后不知道几月几号的一天,天上掉下一个长得十分英俊但奇奇怪怪的叔叔,非要和她玩石头剪刀布……她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大人,二十多岁的人居然还喜欢玩石头剪刀布?要不要脸?
  虽然她此前并没有见过除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但这并不妨碍她从各种书籍和影响资料中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外面的大人又是什么样子。
  可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
  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人。这个房间就是世界。
  伽俐雷说一场大洪水淹没了平原和山脉,吞掉了一切,她平时看的童话、科普和教科书,都来自大洪水之前。兔子先生、笑脸猫、天上飞来飞去的鸟,地上爬来爬去的虫,还有所有小孩都会有的父母,都没有了。猫吃不吃蝙蝠?吃不吃蝙蝠?蝙蝠吃不吃猫?吃不吃猫?她都不知道。
  因为世界就在这里。
  世界是一个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房间。
  ……
  “你赢了。”
  枪仍被她警惕地收在手边,随时都能拿到。她一开始还担心自己运气不好,但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叔叔第一局就输给了她,她立刻松了一口气。
  “你想问我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乔伊。”
  他看她不明所以的样子,拉过她的手,用食指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母:
  “J、O、E、Y,乔伊。”
  她小小的手掌摊在他的手里,还没他手一半大。
  小洛丽塔收回手。乔伊,她遇见的第一个人类,她记住了。
  第二局是漂亮叔叔赢。
  “你叫什么?”
  小姑娘愿赌服输,干脆地说:“我叫安。”
  ……安。
  有某个瞬间,她似乎看到眼前漂亮叔叔修长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眼眸里的光也动了动。他的眼睛那么好看,像伽俐雷给她找来的剔透水晶。有时她倒一杯水,看着灯光落在水面上,溶溶滟滟,好看极了,可仍比不上他的眼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可惜不能把他藏进她的玻璃罐子里,不放进罐子就会腐烂,他这样在空气里呆着,腐烂了怎么办?
  第三局仍是漂亮叔叔赢。
  漂亮叔叔垂下长长的睫毛:
  “我能不能抱抱你?”
  “……”
  安坐着没动,脸上表情成熟得可怕,根本不像一个四岁的小孩子,闻言她神情不动,手却慢慢朝手。枪摸去:
  “你是恋。童。癖?”
  乔伊:“……”
  不,让他下车,这并不是开往幼稚园的车。
  到底是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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