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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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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现在还有没有性。能力?”
  “哦,女孩。”
  罗切斯特恼怒地睁开眼睛:
  “这涉及**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坚持每天看一次天文望远镜,并且弹一小时吉他,你到八十岁也能继续保持性。能力。”
  “……”
  如果这样就能保持性功能,吉他和天文望远镜都要被抢空了。
  李文森用笔在纸上持续勾画:
  “您喜欢鹅肝?”
  “哦,不喜欢。”眉头皱起。
  “您终生未婚?”
  “是的。”面部肌肉微绷。
  “为什么?”
  “没有等到我想等的人。”语速放慢。
  “您不喜欢生蚝?”
  “那是海豚吃的东西,我是人。”语速加快。
  “您有没有过恋人?”
  “有。”语速变慢。
  “您有没有过未婚妻?”
  “没有。”正常语速。
  ……
  “我再问你一次。”
  李文森眯起眼:
  “罗切斯特教授,凌晨四点,你为什么去后山?”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一章内完结这个案子,果然是天真了……
  但下一章一定完结。
  再不上感情线,黄花菜都开花了……

☆、第53章

  哪本哲学书上说,谎言不能自证为真理。
  这是胡扯。
  世界上从不存在真理。
  就像世界上从不存在股份有限公司。
  真理和股票一样,都是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当所有人都相信股票K线图的涨落代表金钱时,K线图就真的成了钱,而在此之前,它就是几条红红绿绿的线罢了。
  而心理学上,把这种现象称作——
  集体幻想。
  ……
  “正如我所言,那天早上凌晨四点,我去后山收集露水了。”
  罗切斯特扬了扬眉毛:
  “你也是科研人员,难道你不曾在月亮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披载着晨星,跑到大山深处做调研?”
  “当然有过。”
  李文森抬起头:
  “所以您认为,探讨早晨露水和傍晚露水的不同是一种科学调研?”
  “为什么不能是?”
  罗切斯特抱着吉他:
  “牛顿把大头针插。进自己眼睛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但是他是近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艾萨克…牛顿曾经有一次,把一根用来缝制皮革的长针插。进眼窝,然后在“眼睛和尽可能接近眼睛后部的骨头之间”揉来揉去,目的只是为了看看会有什么事发生。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是奇迹。
  ……
  “我怀疑中国文化中对“时辰”的执念是一种民族臆想。你们总是认为,上午八点的酒和下午八点的酒不一样,时间赋予事物独特的特性,这一点我在其他国家的文化里都没有见过。”
  这个老人客观地评价道:
  “所以,小姑娘,你不能以此就认定我在撒谎,难道你能因为艾萨克…牛顿爵士有一点神经质,就否认他是一个伟大的人吗?”
  ……哦,那可不是一点点神经质。
  牛顿还曾经瞪大眼睛,盯着太阳,能盯多久盯多久,结果把自己搞进了暗室,恢复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没有瞎。
  果然是被上帝宠爱的男人。
  ……
  “我不否认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李文森又从手里的A4纸中抽出一张:
  “但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一个神经病。”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心理学家。”
  罗切斯特又闭上眼睛:
  “我宁愿和法国人坐在一起吃那罪恶的鹅肝,也决不和心理学家呆在一个房间里,让他们用各种无聊的理论,折腾我的灵魂。”
  李文森:“……”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二十年前的精神分裂症还没有治?
  喂,该吃药时就要吃药好吗?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个情绪表现出来。
  只是继续平静地问道:
  “你收集露水,是在室外?”
  “当然。”
  “那你为什么会发现西布莉的尸体?”
  西布莉可是死在了客厅里,别墅外围还有花园。
  罗切斯特这回沉默了许久。
  他轻轻地拨动了几下琴弦,这才抬起头来:
  “因为,那是一个美丽的花园。”
  “因为美丽,你就走了进去?”
  “不,因为我想向这个美丽花园的主人讨一个杯子。”
  “为什么要讨杯子?”
  “因为我是来收集露水的。”
  罗切斯特理直气壮地说:
  “等你老了以后,也会经常碰到这样的事——你出门观测星空,结果发现你忘了带望远镜,你出门采集露水,结果发现你口袋里除了假牙外,什么都没有。”
  “……”
  李文森又从A4纸里抽出了一张,放到一边。
  她手里的A4纸越来越薄:
  “你认识西布莉?”
  “不认识。”
  “你凌晨四点发现了现场?”
  “这一点我已经确认过很多次。”
  “可你七点才报警?”
  “我习惯性地查探了一下现场,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第三人格发誓,我绝没有动现场任何东西。”
  这个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要原谅一个老科学家的本能——我看到洗手间,第一个反应不是尿尿,而是去测一下它空气里的氨素浓度。”
  “……”
  “你知道吗。”
  罗切斯特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主场,兴奋地说
  “只要分析其中三种元素的含量,就能准确检测出上一个在洗手间大便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
  这真是审不下去了。
  她大脑里安定片和兴。奋剂互相拉扯,头疼欲裂。
  偏偏,面对的还是一群毫无下限的奇葩。
  ……
  “最后一个问题。”
  她压抑住去揉太阳穴的念头,翻到罗切斯特档案页最后一张纸:
  “你为什么放弃哥本哈根大学物理学终生客座教授,跑回,读了一个……神学院的研究生?”
  物理学和神学水火不容的程度,仅次于物理学和生物学。
  前者否定造物主,后者唯神是从。
  当然,这里的造物主和神,都不仅限于上帝。
  ……
  “这个我可以给你解释。”
  罗切斯特静静地说:
  “小姑娘,你觉得我们的科技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是否已经可以否定,上帝,或者说造物主的存在了呢?”
  “当然不能。”
  李文森研究生念的就是物理,对这个问题轻车熟路:
  “现代物理学目前只能擦测,在黑洞的内部,密度近于无限大的地方,存在一个时间的奇点,一般也认为,这是宇宙的起源。”
  固态的时间,静止的一切。
  大爆炸——
  Bang。
  宇宙的纪念日,开始循环138。2亿年。
  ……
  “没错,奇点,但是,仅仅凭借这个,还不能否认神的存在。”
  罗切斯特放下手里的吉他:
  “大爆炸或许被我们发现了,那么大爆炸之前呢?”
  “按现在的理论,大爆炸之前,时间是不存在的。”
  李文森终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您没必要讲得这样详细……”
  因为这些常识,这个临时审讯室里坐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但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罗切斯特老教授释放的洪荒之力——
  “宇宙!我的老伙计斯蒂芬…霍金说它是一个果壳,这完全是胡扯。”
  他站起来,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里:
  “宇宙明明就是一个三明治!”
  众人:“……”
  乔伊早已经低头,静静地玩了好一会儿手机。
  “宇宙的起源是爆炸,那么爆炸之前呢?这样大的手笔,这样大的设计,是由谁开启的?”
  罗切斯特的手重重得拍在他的吉他上:
  “当然是造物主!”
  “……”
  乔伊平静地阻止了李文森试图打断罗切斯特的举动:
  “没有用的,一旦罗切斯特开始说起宇宙大设计,除非把他打晕,他绝不会停下来,你只能等他说完。”
  李文森:“……”
  十分钟后……
  “……我参考了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传说,中国的宇宙是一枚鸡蛋,一个叫盘古的野人用斧头把天地劈开了。虽然我无法理解,在宇宙中还没有出现乔木植物的情况下,他的斧头柄是从哪来的。”
  罗切斯特从审讯桌上拿起刘易斯喝过的空水杯,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喝的全是空气:
  “而在希腊神话中,远在神出现以前,世界置身在永恒的黑暗里,只有‘混沌’,直到‘混沌’生下了大地女神盖亚,天和地才逐渐清晰……我想,这是最早对于自体受精的描述,‘混沌’很可能是一种蜗牛。”
  “……”
  蜗牛是雌雄同体、自体受精的。
  这点和蚯蚓一样……蚯蚓一头是男的,一头是女的。
  英格拉姆意外听得很认真,陈郁还在研究乔伊地上的公式,李文森已经快把今天的罗切斯特的审讯结论写完了。
  而刘易斯,他一直坐在一边,静静观望。
  李文森审讯荒唐,但效果显著……他从不打断。
  ……
  “你们不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创世纪’传说,都和我们的‘宇宙大爆炸论’很像?我们的科学发展了两个千年,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叙述前人已经发现的事实罢了。我们根本无法否认神的存在。”
  罗切斯特终于结束了他慷慨激昂的演说:
  “这就是我来到读神学院的理由。”
  “……我们已经充分地感悟了你的理由。”
  李文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谢谢配合,你的审讯结束了。”
  “我可以走了吗?”
  罗切斯特用袖子擦了擦眼镜:
  “你有没有从我的演说中感受到震撼?”
  ——震撼个球。
  李文森低头在纸上打了叉:
  “完全没有。”
  “……”
  下一个接受审讯的,是陈郁。
  “我不明白这样的审讯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不休边幅的少年,仍旧盘腿坐在地上:
  “在我已经看完了你审讯的全过程以后,你认为你的审讯方式还能对我起作用吗?”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审讯。”
  英格拉姆不满地说:
  “我才是那个追你追到了大洋彼岸的人,为什么你先审讯他?这不公平。”
  “……”
  乔伊抬起头。
  淡淡的目光,今天晚上第一次落在了英格拉姆身上:
  “追你?”
  “追我的论文。”
  李文森把剩下的资料页整理成一把扇子的形状,像捏牌一样捏在手里:
  “如果我料得没错,就是上次我吃错药胡编乱造的那篇。”
  英格拉姆:“……”
  “你准备好了吗?”
  李文森不再理会英格拉姆,转向陈郁:
  “准备好了我就开始提问了。”
  “没什么好准备的。”
  陈郁还在研究地上乔伊的公式,粉笔在地上写写画画:
  “你的手段也就那样,无非是先通过寻常词汇反应测试得出我的反应数据,再结合言语漏洞推出我证词上的逻辑问题……毫无新意。”
  “是么?”
  李文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么第一个问题。”
  她极淡漠地注视了陈郁三秒,忽然问:
  “在罗切斯特教授说,西布莉的死亡时间在十一点到十二点的时候,你为什么紧张?”
  “什么?”
  李文森完全没按牌理出牌,陈郁猝不及防:
  “紧张?不,我没有紧张。”
  “撒谎。”
  李文森平静地说:
  “你撒谎的时候毫无破绽,这应该是你刻意训练后的结果,但显而易见,你训练得并不到位。”
  她指了指地上,陈郁从刚才到现在为止,一直在涂涂改改的公式:
  “你能控制你撒谎时的反应,却没有办法控制你撒谎后的心虚。”
  乔伊列出的公式非常简单。
  陈郁身为数学系的高材生,连突破空间数学问题都能随随便便地解决,根本没理由盯着这样一个基础公式许久不放。
  他这样做唯一的理由,就是——掩藏。
  掩藏他的情绪。
  也掩藏他的心虚。
  ……
  “你的说法毫无根据,博士。”
  陈郁轻蔑地笑了一声:
  “既然撒谎特征是在撒谎之后出现,你又如何辨别这和撒谎相关,而不是我的日常习惯呢?”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抱歉,测谎尺度数据要进行详细的测试以后才能确定,你这样随随便便说我做伪证,我绝不认同……我现在就请我的律师过来。”
  “谁说我没有进行测试?”
  李文森像收拢扇子一样,笼起手上的纸张:
  “尽管打电话吧,你叫十个过来都行,但恐怕没有什么用,因为我的一切审讯方式,都严格按照规定执行。”
  审讯室里,英格拉姆喷得浓郁香水味,此刻还未散去。
  而她坐在皮革、海盐和鼠尾草的香气里,微微一笑:
  “我也再问你一次……你今天晚上,吃过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真糟糕,一些到宇宙大爆炸,就没办法抑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感觉感情线要下章开始了呢。
  准备安排一个不是男配的男配~

☆、第54章

  红色羊皮布洛克。
  李文森爱极了她脚上这双鞋。
  女人和鞋子的缘分,开始于一见钟情。
  男人没有办法理解某些女人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脚塞进那些可怕的、名为高跟鞋的容器里。一些鞋子的形状,尤其是尖头鞋,简直是反人类的设计。
  某些女人,比如李文森。
  她脚上的鞋,精致易碎,过于窄小的鞋尖能把她的脚趾磨出血来,镂空的设计从不防水。
  可她就愿意穿这双鞋出门。
  无论晴天还是雨天。
  也无论她是爬山,爬树,还是爬窗户。
  ……
  而此刻,这双红色小巧的鞋子,正慢慢停在陈郁面前。
  “如果你沉默,我就当作默认,如果你反驳,我会当做心虚。”
  鞋尖轻巧地转了一个弯。
  透过鞋子上精致的花纹,可以看到鞋子主人双足上白皙的皮肤:
  “你想如何回答?”
  “回答什么,我晚饭吃了没有?”
  陈郁面无表情地说:
  “抱歉,这个问题你在那个男人进来之前已经问过我了,博士。”
  他指得是乔伊进来之前,李文森端着粥问他饿不饿的时候。
  “的确,一个小小的测试。”
  李文森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
  “顺便观察一下你的撒谎习惯,建一个简单的量表,我就可以交报告了。”
  所以她才能那样笃定地说,她一切的审讯方式,都严格按照规定执行。
  “可惜你弄错了,我没有撒谎,你也没有办法证明我在撒谎,你靠这个给我建立的测谎参数站不住脚。”
  陈郁平静地说:
  “你凭什么说我在撒谎呢?凭我刚才眉毛扬起了一毫米,凭我眼轮匝肌抽搐了零点三秒……还是说,你想告诉这群警察,你下午和我睡在一起,才这么清楚我有没有吃晚饭?”
  的**措施做得极好,所有窗户的表层用的是和隐形飞机表面一样的反光材料。
  他笃定她不能戳破他的谎言。
  “抱歉,测谎本身存在一个悖论——你不建立参数,理论上就不能论证我在撒谎,但如果你不能证明我在撒谎,你就无法获取我的参数。”
  也就是说,在这种自愿出席的审讯里,只要证人不配合,理论上,测谎师无法获得结论。
  陈郁坐在地上,四面都是白色粉笔写出的数字:
  “我拒绝回答你任何涉及**的问题,如果你试图套我的话,或者强迫我作证,我会立刻请我的律师向法院提起诉讼。”
  ……有没有吃晚饭也叫**?
  “怎么办,我真害怕。”
  李文森一点都看不出害怕地耸了耸肩:
  “那我们换个问题……你对西布莉的死亡时间,是否还保持着原来的看法?”
  “当然。”
  “之前的话不作为呈堂证供,现在是了,你如果撒谎,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李文森盯着他的眼睛:
  “我再问一次,你看到起火的时间,是否是凌晨一点五分?”
  “是。”
  陈郁审慎地说:
  “我的计算可能出现了失误,但是我看见火光的时间,就是凌晨一点零五分。”
  “我相信。”
  李文森点点头:
  “但是,你为什么会算错?”
  “是人都会犯错。”
  “恰好这个错误可以混淆西布莉死亡时间?”
  “我没有。”
  “凌晨一点,你在哪?”
  “我已经告诉你们,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算数。”
  “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你这是什么意思,博士?”
  陈郁冷冷地看着她:
  “我是来作证的,你现在是把我当犯人审吗?”
  “例行程序罢了。”
  李文森笑了笑:
  “所以你确实没有不在场证明?”
  “机器人管家可以帮我作证。”
  ……洗衣机还能帮你作证呢。
  “抱歉,法律上机器人的证词无效。”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撒谎?”
  陈郁毫不闪避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容我提醒你一下,博士,在你证明你已经建立了我的测谎参数之前……”
  “我就不能指认你在撒谎,对吧?”
  李文森摸了摸下巴:
  “真是伤脑筋呢,原本想省略解释这一步的时间。因为这个推理太简单了,我都不好意思说。”
  她目光微微上移,刚想伸出手,再从他好像五年没有洗过的脸上抹下一点什么东西的时候——
  “姜黄、洋葱、茴香、孜然——咖喱的主料。”
  一直坐在一边玩手机的乔伊,忽然头也不抬地说:
  “抱歉,我的室友大概觉得戏弄你很有意思。她想说的是,她不用和你睡在一起也能证明你在撒谎,因为你蠢得不会看餐厅菜单。只有一位外派的印度厨师会烹调咖喱,时间关系,他只在今天中午上班,而你的衬衫和嘴角上都残留着咖喱的残渣。”
  他淡淡的目光落在陈郁身上。
  那种眼神,就像他看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布、一个石头,或者其他什么没有生命的东西。
  “恕我直言,你嘴角的咖喱渍已经厚得可以煮一盘土豆了,居然还指望有女人愿意和你上床?”
  陈郁:“……”
  “所以文森特,别玩了,把你的手收回来。”
  乔伊冷冷地看向李文森:
  “如果你喜欢把手指往脏东西上蹭,完全可以自己蹭自己,没必要用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做试验品。”
  李文森:“……”
  从被冻伤之后,她确实两天没洗澡了。
  但……妈的,谁是脏东西啊。
  “就如刚才那个男人所言。”
  她一只手指支着额头,忍了忍,再抬起头来时,又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你对我的测谎参数还有什么疑问吗?”
  陈郁顿了顿:“没有。”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李文森站起来,黑色裙摆在他眼前晃过:
  “你确实是一个撒谎的好手,但你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确实犯了错误。”
  陈郁仰起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低估你了,克里奥佩特拉小姐。”
  ——克里奥佩特拉。
  那个名声狼藉的埃及末代艳后,先睡罗马执政官凯撒,生下孩子成为埃及君主,再睡凯撒好友安东尼,获得罗马大片疆域。
  大概她年纪太小,走得太快,踩死的人太多。
  二十三岁,已经和很多老教授平起平坐。
  又大概,因她为人冷淡,不懂交际,身边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对她怀抱着流言和恶意。他们只看见她莫明其妙空降成博士,没有人看见她一天只睡两个半个小时,也没有人关注她为了写一个课题走访了多少国家。
  所以,在她第一篇重量级论文发表之前,那漫长的四年里,他们都叫她,科学界的克里奥佩特拉。
  ……
  “真是久违的称呼。”
  李文森对他的讽刺毫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但你确实低估我了……你从一开始,对审讯就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我必定会一个接一个的审问,对不对?”
  “当然。”
  陈郁警惕地说:
  “审讯有审讯的规则。”
  “但我未必遵守规则,就像你说的,我可是克里奥佩特拉,从不按常理出牌……抱歉,从一开始,我审讯的,就是你们所有人。”
  李文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也的确不再是我的证人。”
  她漆黑的长发从她肩头垂落,几乎落在陈郁的面颊上:
  “而是……第一犯罪嫌疑人。”
  ……
  “她工作时的样子简直让人移不开眼,是不是?”
  审讯室的另外一边。
  刘易斯看着李文森的侧脸,轻声说:
  “追逐这样一个女人,就像坐在船上追逐河流,唯一的结果,就是与她一同落进大海,粉身碎骨。”
  乔伊坐在审讯桌边,与刘易斯只差一个空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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