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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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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一般学心理只要学统计学,对数量没有太高的要求。
  可她不一样。
  “但你没有想到审讯你的人是我,一个应用数学和理论物理专业出身的心理学家,但你临时来不及改策略,只好硬着头皮上阵……这就是为什么你前期一直低着头佯装计算,连直视我都没有勇气的原因。”
  “反对。”
  李佩再一次打断她:
  “这是赤。裸裸的诱导审讯。”
  “因为你的委托人也是赤。裸裸的敌意证人。”
  李文森一句话把李佩呛回去:
  ”他企图用谎言干扰案件进程,并对测谎师进行人身攻击,符合反叛性陈述标准。”
  在英美法系里,对当事人怀有敌意的证人被称为敌意证人,对方律师有权进行诱导审讯。
  “从你的消费记录来看,你的开销相当大呢。”
  李文森抖了抖手上的文件:
  “你的衬衫虽然脏得看不出颜色,却是法国Carven限量款,这么一件不下八千吧,你的鞋子虽然沾满了泥,却至少要花掉你半个月的基本工资。”
  “那又如何?”
  “没有给你提供这么高的薪水,你也不富有。”
  “本来就是一个穷鬼。”
  陈郁勾了勾嘴角:
  “你们觉得固若金汤像个堡垒,但它早已漏风漏雨,只是你们没有发现罢了。”
  ——漏风漏雨?
  李文森眯起眼睛:
  “那么,你哪里来的钱买奢侈品?”
  “这与案件何干?”
  “在案件尘埃落定之前,什么都和案件有关。”
  李文森盯着他,忽然问:
  “我怀疑你故意泄露的资料,获取暴利。”
  “荒谬。”
  陈郁嗤笑一声:
  “进出的限制有多严格你不是不知道,我把资料藏在哪,鞋底吗?”
  “谁知道呢。”
  李文森盯着他:
  “你混淆死亡时间,是想给谁留不在场证明?”
  “我没有。”
  “第三者还是你自己?”
  “我说了我没有!”
  “又撒谎,真是不乖。”
  李文森摇了摇头:
  “你对西布莉死亡时间如果只是推测,为什么能笃定到差点和英格拉姆打起来?你在听到罗切斯特断定西布莉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到十二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为什么不是困惑,而是恐惧?”
  “因为你看错了。”
  陈郁眼眸漆黑,语气压抑:
  “考虑到贵圈的主观性,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有没有说服力要警务处来定。”
  李文森轻蔑地笑了笑:
  “而你,不过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可怜虫,二十五岁了连一个课题都没有做出的来的懦夫,西布莉至少能扫地,而你?恕我直言,只会吃白饭。”
  ——小孩,懦夫,可怜虫。
  她在他耳边重复着这些词。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如同催眠。
  ……
  “西布莉?就是被洗脑的傀儡,明明手里拿着金子,却把金子用来打废铁。”
  他指得是西布莉拿着哈佛文凭扫厕所的事。
  陈郁冷笑了一声:
  “什么是犯罪?这就是犯罪。”
  “所以你杀了她?”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种话?”
  “小孩子都爱说自己没有尿床。”
  李文森弯起眼睛:
  “但真相,只有妈妈才知道。”
  “……不要再提我妈妈,你这个靠肉。体上位的bitch。”
  陈郁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轻声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不过是一个loser,干着法庭永远不会承认的工作,写着永远没有人看的报告……”
  “……也比你好。”
  李文森被他拉得往前踉跄了两步。
  她一手背在身后,朝刘易斯和乔伊做了一个“不要过来”的手势:
  “你父亲是个酒鬼,你妈妈是个暴君,这个世界上,你没有爱过谁,也没有谁爱过你。你爸爸爱酒精胜过爱他的儿子,而你妈妈永远爱你的成绩胜过爱你本身……”
  “……”
  陈郁至下而上地盯着她,眼眸沉沉:
  “闭嘴。”
  “如果我不闭嘴,你会怎么样?”
  李文森握着他拽住她衣领的手,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她仍然笑眯眯地说:
  “就像你杀死西布莉那样杀了我?我猜你从西布莉身上看到了你的母亲,所以你才用火把她烧死,因为你潜意识里,你早已一分为二,一方面,你渴望着你妈妈,那个一方面,你恨她恨到想杀死她……”
  “反对!”
  电话里,李佩终于严肃了起来:
  “测谎师试图操控我委托人的情绪……”
  “恨我的母亲?”
  陈郁压根没有理会他。
  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李文森身上: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当然有。”
  李文森盯着他的眼睛,一边确认他此刻的情绪是真还是假,一边平静地说:
  “而且你把这种情绪倾泻在了西布莉身上,因为你潜意识里觉得你的母亲亏欠了你——她欠你一个母亲。”
  火。
  这种杀人方式,在象征学意义上指的就是——赎罪。
  ……
  “再让我猜一猜,西布莉发现了你什么秘密?”
  李文森眯起眼睛:
  “是不是发现这里有一个淘气的孩子在花园南面撕开了一个小小的猫路口,方便他把内部资料送出去?”
  ——猫。
  二零一六年,一月九日。
  西布莉,那个美丽的女人在西路公寓五号门边与她相遇。
  她冰霜一般的嘴角微微抿起,对她说:
  “我在花园的南边,发现一只死去的猫。”
  ……
  今天审讯之前,李文森对只猫如何越过层层防护网进入这件事,没有丝毫头绪。
  直到三分钟之前,陈郁说了一句——
  “你们觉得固若金汤,但它早已漏风漏雨。”
  这句话,如果和他上一句说穷的话联系在一起看,很明显是讽刺财政亏空。
  但如果……只是说如果。
  这句话就是字面含义呢?
  毕竟,人们的用词都是被潜意识引导的。就像“十万火急”与“爬坡过坎”都可以形容一件事到了关键时刻,但习惯使用前者的人可能是高中生,而使用后者的人,平时更喜欢浏览新闻社论。
  陈郁使用“漏风漏雨”这个词,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安全系统的漏洞。
  再联系起陈郁莫名其妙的财产来源,和西布莉两个月前与她的短暂交谈……她大着胆子试了试。
  于是,答案浮现。
  原来如此。
  ……
  “是不是很意外?西布莉早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李文森望着陈郁愕然的双眼:
  “她还告诉我,她曾经看见一个男人进入后山丛林之中。”
  她慢慢掰开他揪着她衣领的手指:
  “对了,她还对我描述了这个男人的相貌……老实说,你的特征真的很明显,之前我没有见过你,但今天我只是扫了你一眼,就能肯定,你就是西布莉说的那个男人。”
  “陈郁,你不要听她说话。”
  李佩插。进来:
  “你深呼吸,平静下来,不要被她左右情绪。李文森最出名的手段就是给人下套,只要她没有说出具体细节,你就不要把她的话当真……”
  “你要细节是么?”
  李文森弯了弯眼睛:
  “我可以告诉你呀,毕竟的亚洲人有几个?穿得这么不修边幅的人又有几个?”
  “这不是细节,这是猜测,李博士。”
  李文森使用的“亚洲人”和“不修边幅”两个词,都是靠常理推断。
  毕竟,平时西装革履的人,可能会在做亏心事的时候换上破烂衣服,遮人耳目。
  但你什么时候见过平时就不修边幅的人,在偷东西的时候,换西装打领带?
  李文森这个套路,李佩太熟悉了。
  “陈郁,现在你听我的,保持沉默。你是无辜的,李文森手上不可能有直接证据,光靠这些臆想,她没有办法起诉你。”
  “臆想?”
  李文森笑了:
  “如果是臆想,那你说,我是怎么知道花园防护网有一个裂口?”
  “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管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李佩冷冷地说:
  “这一切和我的委托人没有半点关系。”
  “即便他杀了人也没有关系?”
  李文森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她伸出手,把陈郁往后狠狠一推,按在书架上:
  “承认吧,你杀了她。你把西布莉活活地烧死在她自家的扶手椅上,再利用烛芯效应伪装成**的假象……你是不是觉得这很有宗教美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个案子终于差不多写完了。
  果然这种心理推理不是我的菜……这简直是怎么胡扯都可以啊。
  下章开始感情线,我用性别发誓六十章之前一定告白。

☆、第57章

  人类法医学家会告诉你,想要彻底把一个人烧成灰烬,只有两个方法。
  第一个方法,和焚尸场焚烧尸体一样,先用汽。油淋浇,再喷。射高温火焰,头骨爆裂,肌肉成灰,肠子里的排泄物会呈喷泉状喷射出来。
  ——激烈、暴虐,毫无美感。
  而第二种与第一种正好相反,是一种低温燃烧。火焰的温度能达到脂肪的燃点,却达不到木头的燃点。
  这就是为什么,当他们到达西布莉的起居室时,会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西布莉被烧成了灰,但她死前坐着的椅子,却完好无损。
  罕见的死亡方式。
  也叫——烛芯效应。
  衣服被火点燃,皮肤焦化脱落,皮下脂肪液化,一部分像锅里的油一样沸腾起来,另一部分浸湿衣服,像蜡一样,源源不断地提供燃料。
  而人,被慢慢包裹在厚厚的油层之中,变成……灯芯。
  ……
  “嘿,年轻人,你知道吗?”
  李文森拖了一条扶手椅,在陈郁面前坐下:
  “我困了。”
  “……”
  “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早点审完早点回家睡觉。”
  她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主动把真相告诉我,我们签一个认罪协议。作为回报,我帮你争取减刑,并承诺在以后的十五年里,每年带点水果去牢房看你。”
  “……”
  “别要求太高,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能讲价呢,十五年已经很划算了,你狱里表现良好的话,十年就能出来。”
  李文森倒在椅背上,一只手转着手机,不时拿出来看一眼:
  “而如果你不签订这份协议,以你泄露国家资料加一级谋杀的罪名,能让你在牢房里算一辈子微积分。”
  “你有证据?”
  “目前没有。”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不接受。”
  陈郁盯着她漆黑的眸子:
  “你太过善变。上一秒你还在控诉我是一个精神变态,眨眼之间,你又坐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说我是个好人。”
  “看来谈判破裂。”
  李文森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
  原先手上厚厚的打印纸,只剩下了最后一张:
  “把我们就继续吧……综合你们所有人的证词,起火是十一点二十之后,但警方另外也确定,十点十五,有人进出过西布莉的起居室。”
  那个被打翻的钟,恰好停在十点十五。
  陈郁慢慢抬起头:
  “你想和我说什么?”
  “那个人是谁?”
  李文森又看了一眼手机:
  “或者我说得更明白一点,你混淆死亡时间,焚烧死亡现场,清理犯罪痕迹……你做这一切,是在保护谁?”
  毕竟火除了赎罪的象征意义外,还有更现实的作用。
  ——破坏现场、消灭罪证。
  “我申请保持沉默,因为我一无所知。”
  “这是你今天说的唯一正确的一句话。”
  李佩在电话里打了一个哈欠:
  “而其实你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就是连这句话都不说。”
  李文森手里握着手机:“喂,你们两个能不能配合一点?早完工早散伙好吧。”
  李佩:“明明是你揪着我的委托人不放好吧。”
  李文森:“我为什么要揪着他不放?你以为我一场审讯下来能拿多少钱?我的薪水还不如卖烤红薯的高呢。”
  “……”
  李佩愤怒地说:
  “你居然敢在一个律师面前说你工资低?也太不要脸了。”
  ……
  “嫌疑人律师和警方测谎师吵起来了,好像在比谁工资低,这是什么状况?”
  英格拉姆一片茫然地望向守门的见习警察:
  “我没看懂。”
  “没看懂说明到目前为止,你还是个正常人。
  见习警察平静地说:
  “恭喜。”
  ……
  “老实说,我没必要在这里听你胡扯。”
  陈郁一手支着头:
  “测谎结果不能作为呈堂证供,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是凶手,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警方就不能逮捕我。”
  “是么?”
  李文森静静地看了他三秒,忽然说:
  “你有女朋友吗?”
  众人:“……”
  乔伊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
  然后他低下头,退出了手机屏幕上他用李文森的账号登陆的游戏界面,打开了Safari。
  陈郁:“这又是你的什么小花招?”
  李文森:“打听一下个人情况罢了,说一下你又不会怀孕。”
  陈郁:“……没有。”
  “没有女朋友,男朋友总有吧?”
  “……”
  “男朋友也没有,那性。生活总有吧?”
  “……”
  “二十五岁还没有性。生活?”
  李文森同情地看着他。
  那表情,就像她自己有性生活一样。
  “来,我帮你介绍一个吧,我觉得物理系的那个叫唐韭的研究生就很不错,虽然脑子不好使,但长得真让人移不开眼。”
  “……唐韭是男人。”里只有李文森一个女人。
  “那生物系的爱丽丝呢?”
  “……那也是男人。”而且写作埃利斯。
  “抱歉,听名字我以为是女的。”
  李文森又瞄了一眼手机:
  “化学系的李玮如何?”
  “不如何。”
  “数学系的呢?你的组长曹云山还单着呢,虽然是个男人,但相处时基本感觉不到这一点。”
  “……”
  英格拉姆默默地抹了一把脸。
  刘易斯开始看自己的报告。
  而乔伊的手指,正在手机上,以眼花缭乱地速度敲击着。
  他原本只打算黑进了的化验室数据库。
  但在听到李文森的话后,他手指顿了顿,又接着黑进了内部员工档案库,飞快地输入了两个字——
  唐韭。
  ……
  “别闹了。”
  陈郁头疼地按住太阳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你聊聊宇宙星空人生哲理。”
  李文森无辜地看着他:
  “对了,你对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关系怎么看?我赌五块钱他们是情侣。”
  “……”
  “你不了解他们吗?没事,我们再来聊聊三千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古代速记员和南方古猿的关系。综合二者的相貌特征,如果他们结婚,我觉得他们生下来的就是今天的印第安人……”
  “这根本就是两个物种。”
  陈郁终于有点受不了:
  “它们有生殖隔离,你的大脑进水了吗……”
  李文森忽然伸手打断陈郁。
  她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根据你自己的宗教信仰,你只在月圆之夜和月末两天出门。”
  她盯着手机:
  “所以你这个月,只有今天出门对吗?”
  “哦,你又要和我聊宗教了吗?”
  陈郁嘲讽道:
  “对。”
  “上个月?”
  “没出门。”
  “上上个月?”
  “出了一次门。”
  “去了哪里?”
  “的自动贩卖超市?餐厅、图书馆。”
  李文森抽出一张纸,在纸上简略地画出了从陈郁公寓到超市,再到餐厅的路线。
  “路线是否正确?”
  “没错。”
  陈郁瞥了一眼:
  “放心吧,我走的都是直路,到处都是摄像头,我绝无机会飞跃防护网,再去杀死西布莉。”
  “也就是说,三个月来,你都没有出过?”
  “对,里很多人都这样。”
  陈郁说:
  “所以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说我杀死了西布莉。西布莉的公寓在之外,而陈郁根本没有出门记录。”
  “那可说不定,花园里不是还有一条猫咪小道,你可以爬出去。”
  “那只是你无端的猜测。”
  “曾经是我无端的猜测。”
  “曾经?”
  陈郁笑了:
  “你并没有证据。”
  “曾经没有证据。”
  她蹲下:
  “你的鞋真脏啊,都是泥。”
  “因为我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清洗鞋子上。”
  “我也这么想……抱歉,为了等这份报告,我和你扯的时间有点久。”
  她把手机扔到陈郁面前: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既然你三个月都没有出过的大门,你鞋子上沾染的泥土成分里,为什么会出现杂交香水蔷薇的杂质?”
  里,没有蔷薇,只有山茶花,对植物物种有严格规定。
  而在两个月之前,乔伊坐在西布莉客厅的沙发上,他背后的花,就是杂交香水蔷薇。
  “反对!”
  李佩许久没有出现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份证据的合法性存在问题,因为从头到尾,测谎师都没有机会获取样本,更没有检测样本的时间,我有理由怀疑这是证据圈套。”
  即没有证据,却假装有证据,把话从证人嘴里套出来。
  “又想玩拖延这一招?没用的,李佩。”
  李文森俯下身,笑眯眯地说:
  “我当然没有机会获取样本,因为样本是乔伊博士获取的。”
  李佩:“不可能,他什么时候……”
  “都说了,你委托人试图用公式逆推起火时间是荒谬的,连我都能感觉到这一点,何况是乔伊?他可比我聪明太多。”
  乔伊在走进审讯室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蹲到她身边,从陈郁口袋里拿出粉笔。
  然后,一本正经地在陈郁错误的公式边,写下另外一个错误的公式。
  ……
  “他这么无聊,只有两个目的。”
  李文森站起来:
  “第一,提醒我西布莉真正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这是乔伊通过尸蜡分析得出的结论。
  “第二,靠近你的鞋子,采集你鞋子上的泥土样本。”
  显然,乔伊在来之前就已经对陈郁做足了调查。
  “而至于送检。”
  李文森拿回手机:
  “你们有没有人发现,审讯室里,一直少了一个警察?”
  在审讯开始之初,审讯室里有三个警察。
  一个是刘易斯,负责旁观和记录,一个是见习,一直在守门。
  还有一个负责维护审讯秩序。
  但从后半场开始,他消失了。
  “这居然是真的。”
  英格拉姆喃喃地说:
  “那个警察之前还一下子把我抱到了两米之外呢,否则我早揍死陈郁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犯蠢的时候。”
  李文森把手机放到刘易斯面前,没再去看陈郁:
  “杀人动机是西布莉发现他们泄露了资料,资料内容待确定;西布莉在被烧死之前遭到攻击,攻击者是另外一个……虽然不算是直接证据,也足够检方起诉他了。”
  “那我呢?你不审讯我了吗?我以前有犯罪记录的,说不定是他的帮凶呢,你不能这么忽视我。”
  英格拉姆拦住她:
  “就算你不审讯我,也应该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你用Facebook吗?我们互相关注一下吧……”
  “……我不用。”
  李文森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的智商还没到让我开口审讯的地步,这里没你的事,回去洗洗睡吧。”
  英格拉姆:“……”
  ……
  “多谢。”
  刘易斯笑了笑:
  “测验结果是刚刚出来的吧?”
  “是。”乔伊看她左等右等没等到,直接黑进了数据库拿给了她。
  “但我似乎觉地,您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陈郁是凶……”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乔伊忽然站起来,打断了刘易斯的话:
  “恕我直言,我已经陪你在这里耗了一小时零十五分钟,观摩了一场明明五分钟之内就能结束的审讯。”
  “……再给我一分钟,我还有一点事要确认。”
  李文森转过身。
  地上有一摊小小的水渍,大概是刘易斯倒水的时候,不小心倒在了地上。
  她红色的小羊皮鞋轻巧地从那摊水渍上踩过,鞋底的纹路,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一个,蔷薇花一般印记。
  陈郁坐在冰冷的地上,昏黄的光线笼着他清秀的面孔。
  理智,沉默……平静。
  从李文森宣布找到证据开始,他就关掉了手机,不再接线李佩,也不再试图反驳。
  他一言不发。
  就像,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一样。
  ……
  “真是漂亮的鞋子。”
  陈郁盯着她留在地上的鞋印,任身后的警察帮他戴上手铐:
  “你已经确认我的罪证,我也无意再做抗辩……你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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