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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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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一位不上心的太太,您应当关心您丈夫的身体。”
“……”
她为什么要被电脑系统指责?
“您不在家的时候,乔伊很寂寞。”
〃我在家的时候,他也很寂寞。”
李文森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旁边是乔伊的大衣和帽子:
“我不是让你用水把他泼醒?”
“我泼了。”
伽俐雷委屈地说:
“但是我泼完之后,他仍旧在睡觉,伽俐雷只好把地毯和沙发烘干了。”
……看来在中饭之前,乔伊就已经醒了。
她沿着深色楼梯往上走,古蓝色的毛衣裙,与公寓陈旧的气质,搭配出一种陈年的味道。
她一路走到阁楼,乔伊果然在那里。
他背对着她坐着,面前摆着一个空荡荡的棋盘,深红色的夕阳,从他对面低矮的窗口里照射进来,落在他身上。
他头发有些长了,穿着浅灰色的长针织风衣,席地而坐,正一颗一颗地往棋盘上放棋子。
李文森轻轻地走到他身后,伸长了手——
“从你站在楼下与那个清洁工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不得不说,你总是企图吓到我的行为,与列奥纳多企图用鱼贿赂伽利雷的行为,智商上没有太大的区别。”
“……”
李文森无趣地收回了手:
“要不要我陪你下一局?”
乔伊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你下不赢我。”
“所以你才要感激我自我奉献的精神。”
她把裙摆理了理,坐在乔伊对面:
“你今天干什么了?”
“看书,下棋。”
乔伊一颗颗帮她摆子:
“这是我今天下的第一百二十七盘棋。”
“左手和右手下?”
白王摆黑格,黑王摆白格,黑色和白色的棋子一个个归位。
“不。”
乔伊摆好最后一颗棋子:
“今天是右手和左手下。”
“……那是右手赢了还是左手赢了?”
“平局。”
国际象棋白子先行,乔伊毫无风度地先动了一子:
“我的左手和我的右手,对彼此的下棋风格太过熟悉,我没办法打破它们的僵局。”
“……哪天胜负分出来了,记得来找我看一看。”
李文森第一步就出动了皇后:
“因为你很有可能就精神分裂了。”
“……”
乔伊摆了一个象:
“你什么时候学临床心理了?我记得你向来对这一门不屑一顾。”
“今天晚上开始学。”
李文森斟酌着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冷不丁皇后就被乔伊吃掉了,她一下抓住乔伊收棋子的手:
“等等,你的骑士怎么能吃我的皇后?”
“为什么不能?是你放在这里给我吃的。”
乔伊莫名其妙地被她握住手腕,她纤细的手指掩盖在他宽大的灰色针织袖下,带着一点冰冷的凉意。
他皱起眉: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这么多天没运动,血脉不通当然冷。”
李文森毫不在意地说。
她把乔伊的骑士撤回原位,又把自己的皇后重新摆上来:
“按照一般的套路,你的骑士在冰雪料峭的悬崖边邂逅了我的皇后,第一眼便深深地爱上了她,从此沉没于她眼眸中的漩涡,此生再也无法逃脱……怎么能把皇后给吃了?”
乔伊:“……我们下的真的是国际象棋?”
“童话版国际象棋。”
李文森说:
“生活需要一点激情和创意。”
“……”
乔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随后,他把自己的象、王车,和皇后都拿下来,直到棋盘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骑士、君主,和他的皇后。
“我只用这几个棋子和你下,不至于让你输得太快。”
乔伊坚决地说:
“作为交换,你把你的激情和创意收起来。”
“……真的?”
“真的。”
“我好歹是剑桥物理系国际象棋季军,你真是看不起我。”
李文森笑眯眯地说:
“不过我喜欢。”
乔伊:“……”
他们的公寓并不是很高,但建在极度偏僻的地方,从窗户朝外看去,可以看见远处此起彼伏的青色山峦,几株随风散去的茶花开在寂寥的高压电线杆下,山谷间如同笼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他们下了五分钟后,李文森已经有一点意兴阑珊,不过仍然算认真。
而乔伊则一直处于不用思考的状态,基本上,李文森隔一两分钟落下一子,在落子后不到一秒,他就落下下一子。
这样的差距,李文森忍不住问:
“我们下过那么多次象棋,我能不能问你的右手一件事?”
“……”
他把吃掉的她的棋子收起来:
“你想问它什么事?”
“我和你的左手,谁下棋下得比较好?”
“……”
乔伊沉默了一会儿:
“大概差不多。”
“差不多?”
李文森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差很多。”
“如果是和我比,你当然差很多。”
乔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你问的是我的右手……它与你下了七年的棋,熟悉你的棋风就像它熟悉我左手的棋风一样,没有什么可比较的。”
“这倒也是。”
李文森盯着棋盘,没有再说话。
她败势已经不可挡,只是在苟延残喘,等待罢了。
淡粉色茶花的香气,顺着早春细而凉的风,从窗户里蔓延进来。
乔伊只用四个棋子,准确来说只有三个,已经一步一步朝她的王座逼来。这是人和人之间天生的差距,每当她面对乔伊,就能提醒自己,不要自以为聪明,世界上仍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从不参加象棋比赛,却只要四颗棋子,就能把她逼入绝境。
“你在心神不宁。”
他又落下一子,说:
“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这么问?”
李文森半倚在放棋盘的木头矮凳上,古蓝色的大毛线裙摆散落了一地:
“今天我身上可没有樟脑味。”
“是棋风,你太冒进了。”
乔伊吃掉她最后一个皇后:
“你平时下棋时习惯先布局,再进攻,可你今天第一步出的就是皇后……你的攻击性无意识地变强了,一般来说,这说明有什么事侵犯到了你的领地。”
他抬起头来:
“还是说,我们仍然没熟到能谈论这种小事的地步?”
李文森:“……你能不能不要揪着我们不熟这件事一百年不放?”
“我的确不能。”
乔伊平静地说:
“因为我活不到一百岁。”
李文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去庙里祭拜,不知道和尚用不用Wi…Fi,有的话,我就更,
没有的话,我就装作更了的样子~
再过两章准备先死一个人
还有谢谢几位的地雷,评论里看到许多老面孔呢~
☆、chapter 10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我觉得没什么好讲的。”
她干脆躺在地板上,一只手撑着头:
“刚才在楼下,西布莉和我说,研究所里饿死了一只猫。”
“猫?”
乔伊蓦得抬头,那一刹那,他的神情像极了一只终于抓到毛线球的猫:
“你的列奥纳多终于饿死了吗?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
我的室友为什么每天都在和一只猫比弱智?这不科学!
“不是研究所养的猫。”
“哦。”
乔伊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瞬间消失了:
“那真遗憾。”
“……抱歉让你遗憾了,不过你没听出问题吗?”
李文森坐直了身子,右手无意识地转了转小指上的戒指:
“不是研究所的猫,就是外来的,可CCRN怎么可能从外面跑进一只猫?我们运进运出的每一只果蝇都要登记,而除了大门,所有地方都安装了五千万伏特的高压电网……这简直是物种入侵。”
不仅如此,保安组组长周前坚持认为,有人会把微型探测器或其他什么高危物质安装在蚊子身上带进科研所,于是那群神经过分紧张的男人,在高压电网和研究所的破败围墙之间安装了驱逐动物的超声波装置,还在更远的地方筑起了一面巨大的防风墙。
于是,这里的春天,始终寂静;他们的天空,从未有飞鸟飞过;他们的世界,别说猫,连一只苍蝇都进不来。
清洁工西布莉从不说没把握的话……那么这只饿死在花园南面的猫,能从哪里来?
“如果说这是一种物种入侵,那么这里早就遭到入侵了。”
乔伊看上去丝毫不在意他的属地被入侵的问题,只是懒洋洋地收起了他吃掉的棋子:
“你种的那些山茶树下的杂草,原本只有果岭草,但从三个星期前开始,我在里面看到了几根黑麦草,这是冷季型草,这边很少,北欧比较多,我们去瑞士的时候,瑞士皇家工程学院门口种的就是这一种……”
“黑麦草?”
她皱起眉。
北欧的冷季型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温暖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城市?
过去都没有发过这种草,说明土壤里没有这种草的种子,它们是突然出现的。
没有风,也没有飞鸟,这又是她的私人小花园,她和乔伊从未请过客人,这一带也没有人种这种草……种子从哪里来?
李文森又转了转左手小指上的戒指:
“这件事你有没有和保安组说?”
“我为什么要去和那一群接错线的大块头说话?他们大脑中的神经元突触分布还不如列奥纳多来得密集。”
乔伊毫无感情地笑了一下:
“更何况,CCRN的安保系统有没有漏洞,它有没有危险,它是被猫咪占领,还是被黑麦草占领……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文森也笑了。
一般来说,乔伊笑,是因为他听到了蠢话,而李文森笑,是因为她心情不太好。
但她并没有把这一点表露出来,只是笑着说:
“你说得没错,确实,这间研究所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只是你暂时借用的地方罢了。”
她都快忘了这一点。
“倒是你,你不觉得你有点关心过头?”
乔伊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敲了敲棋盘,慢慢地开口了:
“三年前,你的物理导师被枪。杀时,你照样在实验室里做你的实验,但现在,不过是一只猫冻死在花园里,就使你心神不定……文森特,这不合常理,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她为什么这么在意?
“为什么不在意?如果是一本悬疑小说,这就是一切的开端——一只莫名其妙被饿死的猫,随后是神秘死去的守门人或者清洁工,紧接着,就是那群研究生……然后是我们。”
李文森眼睛发亮:
“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这里,CCRN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墓,没有人能相信,包括自己,也没有人能逃开,包括沈城……我觉得沈城肯定是前几个死的。”
乔伊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在研究所里但凡有理智的人都想干掉沈城。当然他们也想干掉你,但干掉你的难度系数太大了。”
李文森一副“你居然会问这种蠢问题的表情”:
“而就这时,我们在研究所的木地板下面发现一个五维空间,原来这一切都是外星人干的!”
乔伊:“……”
“他们早就入侵了地球,这些黑麦草能在黑夜里把自己的根从泥土里□□到处游荡,那只猫就是他们先遣部队,但是因为我们的餐厅从来没有剩饭,所以它饿死在了人生的大马路上……”
最后,李文森意犹未尽地感叹了一句:
“多么完美的故事,是不是?”
“……抱歉,我只看到你的妄想症越发严重了。”
他坐在阁楼一片杂物里,修长的腿,一只屈起,一只搁在阁楼一侧废弃的吉他箱上,丝毫不在意灰尘沾染他黑色的长裤:
“我记得你放弃天文物理学,有一半是因为你对外星球不感兴趣。”
“那我现在感兴趣了。”
“这不能解释你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文森特。”
乔伊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也不能解释你习惯的改变——你从不轻易相信一个人,却对那个清洁工西布莉的话深信不疑。CCRN里有一百多只实验用的猫,你甚至没有找动物饲养员确认一下,就相信了她的说辞。”
“因为西布莉长得像我过世了的母亲,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吗?”
李文森面无表情地:
“如果你也能长得像我过世的母亲,我也相信你。”
“……”
乔伊没理会她这句话:
“自从你说服我来中国后,你的一些行为比你之前更不寻常——你的履历上显示你从小到大都呆在英国,你却对中国的习俗了如指掌;你养父是一位不出名的法国钢琴家,但你却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照理说你家境贫寒,你却始终有着不符合你生活的习惯,从来不买便宜的东西;我们认识七年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办的中国国籍……”
“等一等……”
李文森慢慢地抬起头:
“我说服你来中国?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自虐的事?明明是我兴高采烈地和你告别,以为我们可以下辈子再相见,结果刚走上回中国的飞机,就发现你坐在我隔壁,那一瞬间我简直生无可恋。”
“……”
乔伊张开嘴,还想说一些什么,李文森忽然伸出一只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她冰凉的手指贴在他的唇上,轻轻柔柔的。
像一片,在冬日的清晨里,刚刚采摘下来的花瓣。
他忽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虽然他一贯淡漠的、缺乏表情的脸上,仍旧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嘴唇微微地抿了起来。
而另一边,李文森紧紧地盯着棋盘。
良久,她收回手指,慢慢执起一枚棋子,“啪”地一声放下,把乔伊的骑士从棋盘上挤了下去:
“吃!”
她定定地看了棋盘两秒,忽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说:
“我居然吃到了你的皇后!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乔伊:“……你不用说三遍,我还没瞎。”
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棋盘拍了一张照片:
“下周开研讨会之前,一定要把这伟大的一幕拿给安德森看,然后趁他神情恍惚的时候把他的提议否决掉。”
乔伊:“……”
冬日漠漠地阳光笼着她黑色的长发,她面前黑白棋子零落。她穿着的裙子有蓝色浪花一样的裙摆。她笑得开心。
……谎言与真相交织。她从不说谎,她就是谎。
乔伊凝视了她两秒。
最后,仍是垂下目光:
“别高兴得太早,漏洞可能是诱饵。”
温柔……也可能是陷阱。
吃一子,就要丢一子。
就算她不说话,就算她谎话连篇,他也能挖掘到他想要的一切——只要他想。
她以为她什么都没说。
但人的语调,姿态,口误,甚至眼角肌肉细微的绷紧……都是语言。
他移动了他最后一个骑士,局势顿时反转,李文森为了吃掉他的骑士,正好撕开了一个隐晦的死角,他的骑士得以长驱直入,将黑色的皇帝逼入绝境。
而他坐在早春带着凉意的夕阳里,不再去看她的脸,她的笑,和她从不真实的眼睛。
……撒谎家。
黑色的王座被骑士占领,乔伊看着李文森的君主从棋盘上滚下来,轻声说:
——“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最烦人的并不是写案子,而是如何让他们两个睡一个房间
毕竟研究所
怎么才能把乔伊的房间炸了,再让他睡到李文森房间去呢
☆、chapter 11
清晨五点半。
她从漫长的梦境里醒过来。
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纯白色的、陌生的房间里。
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从身旁桌上的白瓷小盘里,拿起一根极细的银针,从她眼睛下,一点一点地刺。穿她的皮肤,再从她下巴处穿出来。
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滋滋地响着,令人牙酸。她手脚都被绑在解剖台上,手腕处和脚腕处,能感觉到冰冷的金属紧贴着骨骼,紧密得就像她另一层骨骼。房间里是明晃晃的医用无影灯,除了眼前高大的男人,她什么都看不清。
但她能感觉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正紧紧盯着她。
那是谁?
又一根针从她右边眼睛下方穿过,梦里的疼痛是真实的,梦里无法言喻的恐惧也是真实的。她闭上眼睛,手指因为剧烈的疼痛张开又握紧。她躺在冰冷的金属解剖台上,像一尾鱼。
这是哪里?
男人又拿起一根白色的乳胶管,一端系着注射用针,另一端连着一个容器瓶。容器瓶上的字体,她很熟悉,每当她给没有实验用途,又无法存活的动物执行注射死的时候,就是这样情景。
——巴。比。妥。酸。盐。
她微微张开嘴,想要说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冰凉的针尖刺。入皮肤。
就在这时,房间忽然开始摇晃,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有什么东西哗啦啦地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先是一个一个的纸盒,后是一叠一叠的论文,最后掉落下一只一只的细跟高跟鞋。而墙面像被融化的冰淇凌一样,一滴一滴滚烫的混泥土液体掉在她的脸上。
……她要被烫死了。
而在这样的一片混乱里,她身边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一把扯下自己的口罩。
他们研究所伟大的君主沈城,正无动于衷地站在她的解剖台边,站在快要倒塌的房间里,粗鲁而平静地把针管从她手臂上扯出来。
然后,他摘下了金边眼镜,望着她被滚烫的液态混泥土烧化了的脸,皱起眉,轻轻地说了一句:
“糟糕,扎错人了。”
李文森:“……”
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睁眼望着绘着一朵诡异黑色大丽花的天花板——她的卧室。
……梦中梦。
仿佛岩浆浇到脸上一般的灼痛感还没有散去,她捂住脸,梦里被注射巴比妥酸盐的手臂,仍带着轻微的麻痹感。
……真实到让人惊慌。
卧室门外一阵接一阵锯木头的声音传来,混杂一声比一声高亢的猫叫——梦里连续不断的滋滋声,大约也是从这里来。
这样惨烈的猫叫也没有把她喊醒,她前几天偷偷从沈城那里拿来的安。定片果然货真价实。
只是……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会梦到沈城?
关于梦的解释,心理学上一般分为三种说法,一是生理学的观点,人的神经在熟睡时仍保持着一定的自主性,而人的认知结构试图分析这些杂乱无章的活动,因此形成梦。
二是认知的观点,在睡眠中,大脑仍然对我们脑海中的知识储备进行分析和检索,其中一部分从潜意识进入意识,就形成了梦。
三是最为人熟知的弗洛伊德的解释——人的梦是对潜意识的符号化反应。那些无法说出口欲望,那些违背道德的潜在的幻想,那些不能为世所容的渴慕……乱。伦,憎恶,与谋杀,都通过梦的形式释放出来,以此防止人陷入癫狂。
但无论哪种解释,都体现了她潜意识里对沈城抱有的敌意……难道是因为他打超级玛丽通关比她快?
外面的猫叫声越来越灿烈了,而锯木头的声响更是一刻没停过。
李文森坐在床沿寻找拖鞋,一只找到了,一只没找到,就这样光着一只脚,”嘭”得一声打开了卧室门:
“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一……哦,天哪。”
她又“嘭”得一声把卧室门关上,隔了三秒才再度打开,难以置信地望着餐桌上那一条黑乎乎的东西:
“……你把法老王请到我们家来做客了吗?”
“哦,文森特,不要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误。”
乔伊正把从木乃伊身上锯下来的腿放到一边,之前李文森梦里锯木头的声音就从这里来:
“它或许是来做客的,但它一定不是法老王。”
“那可未必,深蓝色在古埃及象征天空和权利,那个英年早逝的十八王朝法老图坦卡蒙手上就戴着一颗蓝水晶戒指。”
李文森穿过一片狼藉的,仿佛被轰炸过一般的客厅,又解开缠在列奥纳多尾巴上乱成一团的电话线,这才走到他身边。
她盯着那具焦炭一般的身躯:
“你从哪儿把它弄来的?”
“两个叙利亚人走。私给我的。”
乔伊手中的精致电锯,配上他精致而略显苍白的脸,无端地多出了一种汉尼拔的气质:
“七万美金。”
“……你真有钱。”
李文森咽了一口口水
“而你的室友不幸是一个穷人,请你可怜一下她的早餐……把它的手臂拿到离我的咖啡远一点的地方?我觉得它的戒指就要落到我的土豆泥里了。”
“七万美金买不到法老,这只是一具普通的干尸。”
“可是它的戒指……”
“噢,不要把中国的颜色观念强加到埃及上去。”
乔伊语气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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